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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气魔幻]逢魔之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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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门一开,她就差点从高空中摔下去。
  维拉差点没被自己的梦境给吓死。
  
  本以为打开门后,另一边会是原野那样安稳又单纯的环境,谁知道门的另一边,竟是筑于半空的高耸楼梯,不断的往下延伸,到一只中型商船上。
  从极高的此处楼阶眺望,举目都是夜晚的海,海海海,看不见陆地。
  唯一的商船在楼梯结束处,于新月不明月色下飘荡。
  浪声如潮,沈重低吟一般,将维拉所有听觉吞没,海风袭来,也是咸的。
  她竟然记得这个场景。
  
  一步步顺着阶梯往下,离海面越来越近,维拉可以清楚看见在商船之下,那清澈无垠大海深处,有些什么庞然大物在缓慢游动,被粼粼波光描绘出流线外型。
  □双足踩上满是尘土的商船甲板,维拉来到甲板边缘,弯腰往下看。
  一只,两只,三只……是她当年所见过的那鲸群。
  依旧美的让人心折。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维拉纵身自甲板跃入海中,跃入浸满月光的海水之中。
  噗刷一声激起大量水花,而冰冷刺骨的海水扑面而来,维拉挣扎了一下,很快就掌握梦境的元素,并试着去更改它──可以轻易的水中睁眼视物,可以在水中呼吸。
  记忆不在是记忆,成为了她可以掌控的东西。
  
  在海水的浅层,像过去一样,维拉看见了鲸群从海的深处缓慢游过。
  晃荡海浪中,她挥舞双臂双腿,缓慢下潜。
  维拉残耳军团时期对鱼的认知,一直仅及内陆与海边的小鱼,可是这些鲸鱼却大如飞船,是她七岁后的记忆中,绝对不存在的部份。
  这些鲸鱼是她七岁前的童年记忆。
  但是谁如此没有常识没有人性,让不到七岁的幼童这样跃入深不见底的海中,这样近距离观察大如船舰的鲸群?
  
  带着难解的疑惑,她在闷闷水花声中缓缓游近那些庞然大物。
  深蓝海面深处的那些鲸,像是最巨大美丽的潜艇,上着世上最薄透最有光泽的亮漆,沉沉游过,巨尾搧动波光粼粼月光。
  它们闷闷唱着滑溜低吟,那些亘古以来一直存在的鲸鱼调子。
  
  重复或者互相模仿,除了沉沉水压与泡沫水花咕噜声外,维拉满耳都是那种幽幽曲调。
  眼看那些美妙的生物就要摆动巨尾,缓缓消失在她的视线中,一股心焦忽然而生。
  此刻梦魔并没有跟在身边,可是维拉忽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圈起手指,瞬间吹出只有在她梦境领域中才吹的出诡谲鲸鱼鸣叫──顷刻那声音穿过了海水,在广大海域中波波传递。
  底下的鲸群果然有动作了,它们停下动作,庞大的头部缓缓上抬,像是在看着她。
  嘴角有了笑意,维拉又吹出了串温柔呼唤般的鸣叫。
  鲸群纷纷开始往她、往海面游来。
  
  维拉抓住了只中等大小的、挣扎离开海面破空漂浮的巨鲸,趴在它们身上,亲眼看着鲸群摆动尾部,像在海中游泳那般游入夜空之中。
  就像她刚刚在黄昏原野那个梦境中,所看见那样。
  鲸群起飞,互相鸣叫呼唤着,游入了遥不见底的高空之中。
  “这才是创作梦境。”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的梦魔,这样温温说道。
  
  一切仿若维拉做的那些怪梦的重现,她与鲸群在高空之中,寒风刺骨,湿冷的云层袭来……
  有种似真似假的感受,让维拉分不清,她到底是曾在梦中的高空这样飞翔过?还是也曾在真实世界的高空这样翱翔?
  “这是我七岁以前的记忆吧?”维拉转脸,轻声问旁边的梦魔娃娃:“所以,我终于可以打开那扇门了吧?”
  可是娃娃却举起了它那没有手指的粗布手臂,指向遥远的某个方向。
  维拉皱眉朝那方向看去,竟还是看见了那紧闭的机关门,而且变得更加巨大了。
  好将要将天空都给穿透一般,可怕的压迫感。
  
  “为什么?”维拉真的不懂,她扭头望向梦魔,又问了一次:“到底是为什么?”
  梦魔所附身的那个粗布娃娃,以一双不会眨眼的黑线双眼望着她。
  “拉拉,你可记得在这段记忆里,还有其他人也在你身边,陪你同游深夜大海,潜下深不见底的幽暗,伴你一起寻找鲸群?”
  在她脑中一片空白那瞬,鲸群纷纷发出凄厉的尖叫,然后全部的他们都开始失速坠落。
  
  对,被这样提醒,维拉真的模糊记起了其他人影,可是却怎么都无法真正想起。
  心口无端心慌,而且头痛欲裂。
  这样的心慌中他们依旧失速坠落,梦境也开始瓦解──楼阶碎裂、商船沈没、夜空扭曲、海水滔天,一切开始模糊混乱。
  
  身为一个梦师,她所创建的梦境不该如此脆弱,她可以做的更好。
  维拉知道,维拉都知道。
  可是那种心惶还是无从抵御,像个巨大幽黑的深瓮,知道里面装着什么,却怎么都找不到开口。
  甚至害怕去找到那个开口。
  
  *****(本文最新进度请至晋江文学城)*****
  
  那日她被自己失速的梦惊醒,倏然睁眼在天蒙亮时分,整个寝室,一片熟睡呼吸,一片天将亮的昏蓝,静谧的比梦境还像梦境。
  维拉冷汗涔涔,将目光从阳台挪回自己被铺,脑中一片混乱。
  她到底该不该继续探究那段以遗忘的往日?
  
  但无论维拉心底如何发沉混乱恐慌,时间也依旧在过。
  寒假过不到一半,维拉手伤就几乎好了,而能好的这么快,有大部分是因为亚柏与夏佐的紧迫盯人,与两人的暗中掩护。
  如今,手掌上只留下浅浅的嫩疤,完全没问题了。
  只是当学校庭园降下深冬细雪,维拉试图往外冲打雪仗时,还是会遭到监护人们的警告目光。
  
  夏佐从早报中挪开视线来瞪她:“找死吗?”
  “这么薄的雪,还能把我旧伤冻裂不成?”
  维拉大声抗议,便左拉一个亚柏,右拉一个夏佐,还是成功来到庭园,用那薄的要命的雪堆了个小雪人,外加用小雪球砸砸同伴那两张帅脸,徒解思乡之情。
  位处北方的母国之雪,雪可是一下就停不了,才不像昆诺,下着好玩,下着装饰的。
  
  碎雪落在夏佐亚柏的衣领与发梢,穿着深色大衣的两人骨架漂亮的像模型,站在薄雪上的闲散侧影,就像是精致深色剪纸。
  那便是维拉对那年冬日的印象,同伴发上的雪,飘雪如细尘,灰蒙庭园里的小雪人。
  ──还有将冻僵双手无赖深入同伴口袋里的暖意。
  
  在留下学生不到百人的空旷校园,他们除了像毛躁小狗那样在校园各处打雪仗或横冲直撞,偶尔也吹吹牙笛──那他们许久不曾动用,专属于残耳军团的独特传信笛。
  牙笛是木制的,结构复杂甚至需要拼接粘合,制作困难也吹奏困难。
  但却是每个残耳军团的孩子,很小就需要学会制作与吹奏的保命笛。
  
  牙笛可以模仿多种常见鸟类声音,并且有各种传达固定信息的短乐谱。有求救、呼唤、报信等等多种功能,也可以奏乐,但是难度很高。
  三人里面夏佐牙笛吹的最好,可以吹奏数首风格不一的曲子。
  虽然维拉严重怀疑是因为夏佐个性自闭,花很多时间在钻研牙笛上才会这么厉害,但这种猜测自然只能留在肚腹之中。
  
  总之在少人的漫漫长假里,他们会听夏佐吹奏牙笛,也会在学园各角落互相以牙笛传信,而不怕被他人偷学去其中奥秘。
  牙笛让他们感觉彼此特别。
  三人的牵绊与共同记忆,也让他们感觉彼此独一无二。
  
  同时,那个寒假维拉也觉得自己与夏佐的关系,有了很大的跃进。
  某个寒冷夜晚,本来坐在旁边看闲书的夏佐,好像因为太舒服打起盹来,点头点呀点的,沙发扶手高度又不舒服,少年索性往她腿上一枕。
  “借躺一下。”
  夏佐如此说道,自动把维拉膝上的拼字书移到一边,毛茸茸脑袋就落到维拉腿上了。
  
  老实说,看着自己怀中瞬间入睡的俊美少年,维拉有点傻眼。
  这是什么老天爷特别给予的福利吗?
  还有,夏佐这行为是代表已经被她完全驯服了,是吗?
  
  看着怀里的夏佐,维拉不可思议极了。
  平时里那阴郁喜怒无常的暴君,现在竟像只温驯大猫一般窝在自己怀里
  努力减缓呼吸幅度不要惊动少年,维拉心猿意马的读了那么会书,本来在书房内的亚柏就忽然开了门,拿着杯子出来装热水,看到她腿上的熟睡夏佐,也呆了。
  
  亚柏眼神空洞:“你养的这猫还真大只。”
  偷窥夏佐睡颜被撞个正着的维拉,真心觉得尴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亚柏这番取笑,腿上的夏佐倒是被亚柏声音吵醒了,皱起棕色双眉,不耐翻了个身。
  “躺一下又不会怎样,吵死了。”夏佐抱怨。
  
  说完,少年就在两人无言目光下,又继续在温热躺枕上呼呼入睡,十足大猫模样。这下连亚柏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看着维拉用眼神询问这香艳场面到底是什么状况。
  维拉心中暗爽却依然装出无辜神情,耸肩表示不知道。
  
  那之后一整个寒假里,夏佐都拒绝承认他熟睡会发出呼嗤呼嗤声响,并对亚柏“在异性腿上睡死还发出猪呼噜”的指控怒目以对,坚决否认并继续此番行为。
  “将来我一定要发明纪录声音的机器。”亚柏这样冷眼鄙夷表示。
  夏佐同冷眼:“去呀,那我们三个就不愁吃不愁穿了。”
  
  不知道是不是梦师能力的关系,在维拉腿上总是特别好睡香沉,久而久之,维拉这个高度适中的躺枕,还另发展出掏耳朵、按摩太阳穴一类贴心功能,手法之舒适,让亚柏也不禁跟进,在维拉腿上睡死。
  某次同样沦陷梦乡刚睡醒的亚柏,擦擦口水,恍惚提出疑问:“每次被夏佐躺,你都没有被占便宜的感觉?”
  被说得像怪叔叔的夏佐一翻白眼:“才怪,腿上睡着可口的美少年,开心都来不及。”
  夏佐无比犀利指出真相,还使用维拉自己学期中用望远镜观察校园时、那常使用的字眼“可口”。这使得维拉目光心虚漂移,决定沉默是金,佯装沉醉于那本难看要命的拼字书,什么都没听见。
  
  *下章预告:
  
  以为经过之前宴会上那番短暂聊天、找到共同讨厌对象,或者是得知泰比莎不为人知亲子问题的表面,两人之间就会破冰、惺惺相惜,然后变成生死与共的好友?
  太天真了,真的太天真了。
  每天每天睡觉前,维拉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都感到辗转难眠。
  因为她不知道在闭上眼后的明日,充满年轻活力与创意的发卷帮,又将怎么对待她。泰比莎带头的发卷帮,已经犯下太多邪恶琐碎却让人终生难忘的事端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读者试图回头看作者的旧文,感谢你们的支持,但作者我真的要严重警告,如果是比较新的文猫喵和黑色幽默的猎人同人文,那还好,但如果大家再往旧文(新旧请观察其发文时间)去看,那就会有落雷
至今吾都不太敢回头去看太老的文,怕心理承受不住会羞愤而死,所以也请大家多加小心←虽然这口吻很像在说鬼故事,但大家真的要小心
另外,感谢土鸡儿的再次地雷,和十一平白的章章留评与地雷:)
To十一平白同学:感谢你首章就开始章章留评,但吾回的后继无力,大概只回了六成吧我预估,请见谅》  《
*以下是给我猎同的老读者
之前在回苗败阿苗 评时,有提过寒假会写欢乐外篇,但吾最近真正来写时发现已经抓不到那种感觉了悲泣!中间隔了30w字+的猫喵和20w+的逢魔了,回不去啦嗷
所以我外篇应该是生不出来了,请大家原谅我”orz




☆、XXI 、

  XXI 、
  
  塞满了课业与同伙伴出游的记忆;寒假很快就过了,三人迎来了下半学期;与随之而来的四个大赛──学识大赛、护卫大赛、礼仪选美与梦魇大赛。
  学识大赛;维拉与夏佐连报名赌赌、赚奖金的意愿都没有;直接抱着小甜饼筒去看亚柏比赛。
  而表现成绩与未来进入日光碉堡极为相关的护卫大赛,三人则都不敢大意,只是初次参赛的维拉老犯误伤保护对象的错误──以前在残耳军团,维拉可是一次都没做过无微不至护卫一个人这种鸟事。
  至于属于娇贵人家的礼仪选美大赛;明明知道学校规定所有赛事学生都必须观赛;但由于惩罚效果薄弱,三人还是一致选择跷掉学校;到观星塔吃宵夜看星星。
  
  还记得礼仪大赛那夜天气意外的好,本来决定到校外大湖游泳的三人,后来一致决定去空无一人的观星塔看星星,谁知一去,倒是碰到不少也是跷掉礼仪大赛观赛的学生。
  同样携带大量纸牌与食物的众人,面面相觑,空间差点不够,好在各方人马挪一挪,和平收场。
  
  那个晚上,论文遇到瓶颈的亚柏,喝光了两瓶维拉珍藏的葡萄酒,吞了一整个橙子派,还把车轮形状的软皮白乳酪吃掉大半。
  维拉亲眼看自己切成小方块的乳酪块山,一点一点从白瓷盘子上变矮,然后以让人傻眼的速度消失,她补充的速度差点赶不上两位同伴的食用速度──亚柏是元凶,但夏佐贡献也不少就是了。
  乳酪很贵耶……维拉切的心都痛了。
  而下半学期最后压轴的,则是梦魇大赛与期末考。
  
  期末考就不用多说了,一直都是维拉恶梦的一部份,即使她认字功力在各方督促下有了不少进步,期末考试那充满深度的题目陈述方式,还是足以刺伤她双眼,流下悲痛温热眼泪。
  但梦魇大赛就完全不一样了。
  
  实际与梦魇交锋的梦魇大赛,是全国少见的大赛,这是很能理解的事。
  被小小咬一口都能让人感染致死、还无药可医的梦魇,本应就是被牢牢关在笼子里或第一时间歼灭的存在,只会在几个场合被释放出来。
  一、在设备严密的研究室中,二、让职业梦师与斗师亲身尝试与梦魇交锋的练习中,第三,就是帝国斗师学院的学生梦魇大赛了。
  
  像中央军校那样没有特殊能力的军人学校,虽然日后学生们都有拿刀枪面对梦魇的可能,但学生自我保护能力不足,面对梦魇也仅止于课堂上,不会举办这种危险的大赛。
  至于昆诺帝国第一学府的首都皇家学院,让贵族子弟面对那种可怕怪物,也是痴人说梦。
  于是,最有资格,也最应该举办梦魇大赛的,就是未来国家战力中坚──斗师军官群聚的帝国斗师学院了。
  该怎么说呢?梦魇大赛,真的是维拉入学以来,看过最诡异惊悚的大赛了。
  
  首先,报名参加梦魇大赛的人非常少,有也是高年级为了毕业找工作才愿意上场,其他人几乎是忘之却步。
  然后,梦魇大赛名为裁判实为保护者的教师数量,几乎是其他比赛的十倍,也足以见梦魇大赛的危险性与官方当局对其之重视。
  再来,就是学生上场所穿、规范的防护服了。
  那防护服贴身、朴素、好穿,可是似乎是最顶尖的国家军官战斗制服材质。
  
  三人领到制服当晚,亚柏与夏佐就向维拉展现那防护服的神奇之处。
  小型刀械与小型手枪都刺砍不穿也打不穿,用火焰枪喷不焦(这些明显违规的暴虐武器,不是维拉从以前军团带来的,就是亚柏修好的报废武器,也有一些是维拉顺来的),防护衣性能之好,让人叹为观止。
  也因为有这些防护服,比赛中学生们虽看起来早该死于非命,却没有半人被梦魇弄出开放性伤口,顶多深度瘀血一类。
  
  但没人被梦魇弄伤,除了部份归功于防护服,还有好大一部分是因为教师们的保护。
  维拉从没看过裁判这么疯狂喊暂停的大赛,真的,也没看过裁判比参赛者多、还要一直像影子一般在赛场上穿梭拯救参赛者的大赛。
  她真心觉得,这根本就是保护学生的裁判与梦魇间的大赛吧?
  
  凯里也在保护学生的裁判群中,也几乎是里头实力顶尖、但也最干扰大赛进行的一位裁判了。
  这也是维拉第一次知道,原来她那黄发的、天天都在修指甲的娘娘腔抚育官,竟然这么厉害。
  虽然凯里真的很怪,但他实力真的颇吓人。
  
  凯里在大赛中喊出的暂停数量远高于其他人,冲进梦魇与学生间打斗,或把学生扛离梦魇的次数,也是最多的,简直就是一放心不下小朋友的老妈子。
  在场边的维拉看得出其他老师很想揍凯里,可是又碍于凯里的贵族身份与战场经验,实在无法有效加快比赛速度与顺畅度,只能让凯里继续主导这场安全为上的梦魇大赛。
  
  才看不到几场梦魇大赛,维拉就开始怀疑,凯里根本不是来当抚育官,而是来负责这场大赛的。
  凯里根本就是这大赛的头子,他说了就算。
  亚柏倒是非常支持凯里这种婆妈作法。
  “被梦魇咬伤会造成学生一辈子遗憾,与其追求比赛的光鲜,不如保护学生。”目光不离赛场的亚柏,一编在膝上笔记本作笔记,一边这样低低道:“保护这里的学生,就是保护他们国家未来战力,凯里应该很清楚。”
  
  维拉他们三人也有参加梦魇大赛,但只报了明星赛,不过取得的成绩与奖金却远远优于护卫大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梦魇大赛的特性。
  对付梦魇,只要想着怎么把怪物轰成碎片,然后尽量不要伤害到队友就好。
  这种不太需要用技巧只需要破坏破坏再破坏的比赛,比起以护卫娇贵梦师为前提的护卫大赛,明显简单多了。
  就这样,维拉初阶学级六的下学期,在梦魇大赛与期末考告一段落后,真正的结束了,维拉迈入了跟夏佐一样的中阶学级。
  
  新一学年,维拉中阶一学级,夏佐中阶三学级。
  两人都是在中阶学楼,离彼此又更近了。
  这也意味着,闲杂人等没事干要找维拉麻烦,要承担更多母兽夏佐随时出现打歪人脸的风险,于是刁难维拉的各色人等,几乎都绝迹了。
  喔发卷帮应该不算,因为她们持之以恒的在适当的场合适当的骚扰维拉,从没被夏佐抓到过。
  
  就算维拉事后告御状通常也没用,因为发卷帮往往很会拿捏分寸,总将事情控制在维拉很火大、事端却小的让夏佐无法跨越打女人那层心理障碍,所以维拉往往自己解决。
  维拉天天在睡前都会呈少女祈祷状,做一次深度励志自我催眠。
  每天都在告诉自己,如果求学期间连小小的发卷当都无法对付,之后出社会该怎么办呢?
  
  至于维拉的学校官方保护者,抚育官凯里,为她做了些什么?
  经过从前无数次经验,维拉可以很肯定的看见那画面──狼狈的她打开凯里办公室大门,憔悴的想要循正式管道讨个公道,舒服窝在沙发里的凯里从手中报纸探头出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呦,又被欺负啦?没犯校规吧?”然后以太麻烦为由,拒绝为维拉举发发卷帮。
  往往放维拉自生自灭的凯里,时常表示他很欣赏维拉这种励志态度,要她继续。
  然后黄发军官大叔,就继续翘脚看报纸,继续任其自生自灭。
  
  虽然发卷帮和维拉之间永远是老样子,可维拉与发卷帮头子泰比莎之间,关系却有了大跃进。
  以为经过之前宴会上那番短暂聊天、找到共同讨厌对象,或者是得知泰比莎不为人知亲子问题的表面,两人之间就会破冰、惺惺相惜,然后变成生死与共的好友?
  太天真了,真的太天真了。
  
  每天每天睡觉前,维拉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都感到辗转难眠。
  因为她不知道在闭上眼后的明日,充满年轻活力与创意的发卷帮,又将怎么对待她。泰比莎带头的发卷帮,已经犯下太多邪恶琐碎却让人终生难忘的事端了。
  
  例如,使用暗器,使维拉在礼仪课上,至今仍不曾顶着书本完整走完规定距离。
  例如,趁维拉不在时乱添加东西,造成史上最具特色化学实验爆裂,只因为发卷帮不知哪贴心弄来烧头发的易燃物质……
  例如,医疗课不幸与泰比莎同组练习心肺复苏,而幸运抢得先机的泰比莎,以狂风暴雨之势猛压刚刚教师所说的错误部位,短短数秒间,就压断维拉肋骨,让她像喷泉那样淋漓吐血……
  这一类牵扯不清的事端太多太多,维拉终于爆发了。
  
  起先碍于学园各种规定,先动手殴打人的罚则一定较重。
  三天两头被关紧闭、劳动服务铲马尿的维拉,一直处于劣势,每次的复仇都让她更凄惨。
  然后,一个下午,维拉坐在亚柏家客厅,长时间在众多手枪、机关枪、小炸弹、补兽夹等精心收藏前,与其做深度心灵交流后,维拉终于悟道了。
  
  这么长时间来,两人间以让对方内出血为目标的互斗,实在太没新意太没效率了。
  泰比莎最讨厌的东西是什么?就是她自己呀!
  既然泰比莎最讨厌的东西就是她,何苦舍近求远绕一大圈?她直接去恶心泰比莎就好了呀!既不犯校规、又不花钱不消耗军火收藏,还有什么比这更好呢?
  
  当下维拉拉着夏佐又笑又跳的,而少年很不明所以看着维拉发疯。
  良久,等维拉冷静一些后,少年才不解却认真发问:“我还是不懂,你到底要怎么用自己恶心她?”
  
  看着夏佐有些惊疑,怀疑她是否要在泰比莎面前裸奔、损敌五百自损五千般的神情,维拉奸邪的笑了。
  “升上中阶学级之后,我的马术课不是有段时间跟你的体术课同时间?”
  “你说马术老师进入马场前,于竞技场集合的分组解说时间?”
  “对,就是那个时候。”维拉目光灼灼,再度猛然握紧夏佐手掌,近乎疯狂般的对着窗外呐喊:“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华丽的复仇!”
  被维拉吓到了,夏佐惊惧看着眼前女孩,感到无端害怕。
  这神经病到底想干嘛?
  
  经过多日,维拉还是怎么劝都劝不听,既不肯透漏要做什么,也不愿作罢,让夏佐深感困扰。
  和亚柏讨论之后,夏佐决定在那堂课盯紧维拉,不让她干下什么人生不可挽回、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惊悚傻事。
  然后,那关键的日子终于来了。
  
  *下章预告:
  
  世界仿若旋转视角一般煽情旋动:乌云与毛毛细雨、风吹呼呼,而同学与教师傻傻呆望维拉与泰比莎,震惊表情一个个映入眼中……
  无法理解,眼前这让人不舒服的场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人理解,一个人都没有。
  是的,维拉强吻了发卷帮头子泰比莎!
  
                      
作者有话要说:个人觉得这次的预告,说不定是开文以来最有爆点的(挖鼻)




☆、XXII 、

  XXII 、
  
  那是个飘着毛毛细雨;可是又不及帝国斗师学院这军事学校户外课程停课标准的阴天。
  薄薄乌云笼着天,将竞技场地刷上了层唯美的灰;却又不失其午后应有的明亮光线;初春微风轻拂;一个恍若诗篇中恋人邂逅的天气。
  维拉班级,一如往常陷在马术课特有的绝望气氛中,不亚于要上战线的士兵,或者待宰羔羊。
  不远处是夏佐的中阶三学级的班级;正懒洋洋伸展暖身;为体术课做准备。
  
  夏佐皱着眉,暖身暖的心不在焉;聚精会神的盯着维拉班级看,大有全面戒备架式。肌肉紧绷,好似随时会扑向旁边班级……
  同班同学刚开始觉得奇怪,后来跟着夏佐目光方向,很快发现了维拉。
  可是先前上课时,夏佐不会这样如此注意小维拉的阿?
  隐约感觉到有些什么事要发生,拉筋中的同学们纷纷交头接耳,然后转头,一个个将注意力放到了不远处的维拉班级。
  
  维拉班级这边,只见马术老师站在学生前,看着手中那张精心安排、不把仇家排在一起誓不为人的名单,为同学们分起了组。
  皇天不负苦心人的,暖身运动部份,那酷爱激斗的马术老师,又把维拉和泰比莎分在同组。
  组别一念完,学生们纷纷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始移动,站到自己的伙伴身边。
  
  就像之前一样,维拉与泰比莎不远不近的站到了彼此身边。
  以往这个时候,维拉都会在心里演练,等等如果泰比莎突然在马术老师转身瞬间发动攻击,她该如何反应,或者是马术老师转身瞬间,又该如何殴打泰比莎才最有效率。
  但今天却不是如此。
  维拉不曾感到如此平静又心如擂鼓,感觉身边有群唱诗班在高唱哈雷如亚。
  
  “开始吧,别拖拖拉拉的,我今天想安排至少两场马球赛,尽量在……”
  马术老师本来就对天气感到有些厌烦,口气不佳,可是话没说完,马术老师就僵了。彻底的僵了,就跟班上其他同学一样。
  因为本来大家走近同伴,就要开始暖身,却有一组特别不一样。
  维拉与泰比莎紧紧抱在了一起。
  或者该说,维拉紧紧抱住了泰比莎。
  
  如果维拉紧紧抱住泰比莎的目的,是要将她十字固定、过肩摔、倒头摔,甚至是来一招惨无人道的背折,大家都不会吃惊,之前也不是没发生过突发斗殴。
  可问题是,维拉吻了泰比莎。
  是的,维拉,吻了,泰比莎。
  
  周遭的同学都看见了,维拉在恰当距离,快如闪电的拥住了泰比莎──让泰比莎回神后无法顺利推开她的身体贴合、左手环腰、右手紧紧压住泰比莎颈背,双唇相贴,来了一个深吻。
  是的,维拉闭上双眼,深情的给了泰比莎个深深地,舌吻!
  
  泰比莎是维拉人生中第一个舌吻的对象,但老实说,她感觉非常好。
  可以感觉到紧紧被她拥着的泰比莎,吓到失去神智,僵如雕塑,忘了呼吸,而世界仿若旋转视角一般煽情旋动:乌云与毛毛细雨、风吹呼呼,而同学与教师震惊表情一个个映入眼中……
  
  这俏丽少女深吻冷艳美人的香艳画面,让男同学陷入了短暂的脑麻状态,连泰比莎的恋人摩根也忘了该有反应,傻傻呆望,遑论其他人。
  女同学们也陷入了同样的脑麻状态,因为无法理解,眼前这让人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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