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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气魔幻]逢魔之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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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前一刻还好好的在与亚柏或维拉正常交谈,表情正常,下一刻却对打断他们谈话的人怒目相视,跳跃般截然不同的对待态度。
大家都知道让夏佐有好感的人极端的少,但普卡其亡国之后,那个少年的世界益发的容不下他人──独来独往又高傲,加上比谁都强的戒心与保护欲。
夏佐这个家伙,已经被视为学园不该靠近的危险动物之一,和展示用的梦魇并驾齐驱了。
日子一天天过,学校大事也一一到来。
维拉初阶升中阶的毕业考前最惊天动地的,莫属学期末的攻坚大赛一战了。
因为年龄限制而党羽不足、滥竽充数的个人赛与团体赛就不说了,但明星赛一战,可让维拉大大一展锋芒,让大家更加“了解”这个老被两只母兽护在身后、号称辅助型的娇小残耳少女,究竟是不是真正需要保护的对象。
照理来说,明星赛是老牌强队大放光芒的最好时机,而各支老牌强队都有自己的风格与拥护者──华丽路线、高雅路线、爽朗正直路线等等,但这次的攻坚大赛,众人注目焦点却稍稍从各自拥护的队伍中,稍稍的被转移到维拉这支队五来。
属于夏佐亚柏各色怪胎的明星赛队伍,往日总走阴晴不定暴虐路线,这次却稍稍改了风格。
改走阴人路线。
大家都知道维拉是辅助型,但少女的综合能力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狙击枪准的让人痛不欲生、近距离格斗用随身空间变出那些五花八门武器,也让人应接不暇,莫说野生动物一般精准的直觉了。
应用一切的一切,外加已经让人头痛的怪胎们能力,少女各色下三滥花招让对手几近崩溃。
可是又不得不承认,他日到真正战场,维拉所用的这些都是可能遇上的。
其实讨论战略时,同队伙伴曾不约而同对维拉傻眼之,而夏佐亚柏却老早习惯了也放任之。于是,维拉让不知战场黑暗的学院绅士们,上了血淋淋而真实的一课。
能够显而易见的看出,那些观赛看的连怀中零食都忘了吃的观众,对于维拉有多么印象深刻。
一切的一切,也让同位于观众席的维拉抚育官凯里百感交集。
深深不知道究竟该骄傲还是该悲愤。
不过即使实力坚强如维拉小队,遇上战略科姊姊们多年搜罗的精英组成的队伍,也难免吃力,尤其是样样通样样不精、又偏偏领着队友阴人的维拉,更被当成了第一放倒对象。
好在队友凶猛,夏佐亚柏更凶猛,才没让维拉提早离场,而是东飘飘西飘飘,对敌人下绊子。
但遇上战略科精英队中的马可仕,维拉还是大感吃力。
曾经与马可仕相处多时的她,怎会不知马可仕厉害?
之前马术课老师安排的小打小斗,跟攻坚大赛一比,都像微不足道的小儿科了。
马可仕聪明且实力坚强,有夏佐的狠劲,有亚柏的冷静,废人手脚不眨眼的漠然更叫人心寒,面对马可仕,让维拉有了重回真实战场的恐惧。
也让维拉有种不真实的恍惚。
两人决裂后,有若生人,没有温度的擦身而过,不再交集的目光。
有时维拉真怀疑,那个曾像只大型犬一般让她喂食、与她形影不离的马可仕,真的是眼前这个与她形同陌路的少年?
最后,这让所有学生数年之内难以忘记的攻坚大赛,终于也还是过去了。
整个学院陷入了准备期末考的压抑气氛,人人臭脸抱书狂啃,早起晨练的人数也到达了难以置信的一个高峰。
这是维拉第一次面对的期末考,对于连识字都还有障碍的她,简直是狂风暴雨。
即使有亚柏与夏佐的恶补,维拉还是有了终生难忘的悲惨考试经验──在同学们振笔疾书长篇大论的时刻,她还苦苦的在与题目沟通,试图从前后文拼凑,这题目如此深情款款,究竟想表达些什么……
而那可恨的马可仕,却在她嫉妒目光凌迟之下早早交卷,其神态之轻松,让维拉差点没当场撕碎纸笔吞下去。
分数出来之后,维拉不意外的,得到了个与她挣扎时间呈反比的可悲分数。
少女得到了两位保护者的拍拍徒做安慰。
接下来就是寒假了。
天气一天天变冷,学生们一个个穿上厚重大衣与毛茸茸围巾,但对于出生北方的维拉三人,季节似乎还停留在微凉的秋日,只着防风的薄薄风衣。
对于维拉来说,不下雪根本就不像冬天了。
冬日来临,学期抵达尾声。
不只维拉金贵的室友,开始收拾那一箱箱似乎永无止尽的行李,大部分的平民学生也浸泡在即将返乡见亲人的和煦之中。
这座华丽而样样俱全的学院,将在接下来的数周中,成为一个只有少数人使用的空城。
只有孤儿与维拉他们这类无处可去的残耳,会在这留下度过漫漫寒假。
维拉倒也颇期待,假期开始之后不但不用堤防其他学生,连讨厌的门禁都没了,只要不要离开校园即可,这意味着,他们三人可以窝在亚柏宿舍里,不用顾忌时间限制!
更棒的是,即是那些老爷小姐回家去了,学院还是照、常、供、餐!
怎么可能有比这更好的事呢!
身为显贵家族一员的抚育官凯里,自然也是要回家见亲族的,维拉还在窃喜没人高压指使她,谁知道在凯里离开学园之前,维拉又接到凯里大人的传唤。
真想装聋作哑装病装死,拖过这最后一次晋见凯里大人的会面。
用牙垢想都知道,凯里大人必定是要派些压死人的功课,让她美好假期蒙上阴影,也许那些功课里,还包括要照顾同为无家可回留在学园的马可仕……
想到这里,维拉又更不想去了。
不过思及一旦爽约,凯里返校之后对付她的情景,维拉忽然又对要见凯里这件事充满勇气了。
但在那个寒假凯里没将马可仕托付给她,因为没有这个需要。
维拉在见到凯里之后,才知道原来马可仕老早就打包好行李,跟着吉儿乘坐辉煌四马马车,南下别墅避寒。
而那次寒假前与凯里最后一次会面,重点既不是成为吉儿下属的马可仕,甚至不是凯里。
多年以后维拉偶尔会想起这个早晨,凉风飕飕,一个能在空中呵吐温热白烟的湿冷早晨,湿到彷若墙上青苔都在滴水。
那日,她初次见到了那个与她未来人生密不可分的青年。
──日光碉堡的青发学者,科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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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
凯里慵懒嗓音响在敲门声之后,维拉不自觉吞咽了口水,才小心翼翼开门进去。
柴火燃烧的声音在开门那瞬淹入双耳,不过是微寒的天气,凯里的壁炉就毕滋哔滋烧着柴薪,维拉正在心里骂凯里浪费,下一瞬却对上了那个人的眼。
那个有着墨绿色柔软发丝的青年。
青年脸上有副沉稳书卷气息的黑框眼镜,靠在凯里红绒高背扶手椅上,侧着脸,看向了刚进来的她,嘴角挂着友善而温温的笑。
青年颊边的火光与笑意,让维拉无端想起壁炉前的毛毯,和风雪中温温燃烧的壁炉,那些让人陷入瞌睡的安定感。
凯里却对她这番发楞感到不耐:“过来呀,呆在那做什么?”他没好气道。
维拉这才挪开粘在青年身上目光,反身阖上门扉。
她缓步站到了凯里与青年面前,早于凯里的开口提醒,维拉自行轻拉衣角,向明显是贵客的青年,欠身行了个问候礼。
“你好。”维拉轻声道。
那个穿着价格不菲官方深色制服的青年笑意更深,也微微对维拉一点头:“你好。”
凯里点点头,表示对维拉的识相感到满意。
“这是我的老友,日光碉堡的资深学者科尔文,”凯里手心翻向青发青年介绍,“科尔文今日正好路过此处拜访我,你不是想进日光碉堡?他可以花点时间回答你的问题。”
日光碉堡!这四字在维拉脑中炸开。
就觉得青年穿的制服很是微妙,既不是军服也非神职人员衣服,却又有着不容轻视的质地与特殊徽章花纹,如果说是日光碉堡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能进国家顶尖机构日光碉堡,自然有其过人之处,而且平常人少有机会接触。
凯里给了这么一个亲近日光碉堡人马的机会,真的是太让维拉热泪盈眶了!
于是那个早晨,维拉坐在地毯上,激动难耐对科尔文问出一连串苦恼她与亚柏夏佐许久的问题,包括进入日光碉堡的资格筛选、选人偏好、工作岗位责任与待遇等等,都一股脑问了出来。
少年时期就为日光碉堡做研究的科尔文知无不言,维拉所问的,资深的他几乎都回答的出来。
维拉崇拜极了科尔文。
听凯里说科尔文十几岁就因为阅览群书、资质出众,来到日光碉堡专属学者机构,做潜意识与梦师能力的研究,而且都取得了不少成果,当今权威的梦师研究书籍,科尔文几乎都有参与编篡研究。
而这样的科尔文,今日看起来也不过三十而已。
不是靠自己战斗天赋、而是靠努力积累的学识进入日光碉堡,比成为护卫梦师的斗师,不知困难了多少倍,科尔文却做到了。
维拉真心钦佩。
那个早晨在一问一答,与凯里三五不时的插嘴中,很快就过去了。三人一起用完午餐后,维拉与凯里将科尔文送到了校门口。
他们抵达校门时,一辆漆黑少见的汽车已经等候在那,呼嗤呼嗤的颤动引擎,吐出灰湮。
看见科尔文到了,穿着灰色西装与军帽的驾驶立刻从车上下来,用戴着洁白手套的双手替科尔文放置行李与开门,唯恐慢上一步般的恭敬。
“我等着你的到来。”
临走前,科尔文温温亲吻了维拉脸颊,才转身上了汽车离去。目送汽车驶离校门,维拉有些呆楞,对科尔文一番客套却燃动人心的话语,感到心情复杂。
维拉不曾遇过这样有礼又缜密聪颖的人,“学者”两字仿佛就是创造出来形容他般。
那时的她是真的无比渴望,渴望真的能够和夏佐与亚柏一起进入科尔文所在的日光碉堡。
如果同事或上司都是科尔文那样的人,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但几年之后,当维拉真的进入了那个由洁白砖石堆砌,高耸入云的日光碉堡,她却发现,碉堡的内部幽暗远远大于外头的光鲜。
无坚不崔的日光碉堡,名为日光,却是个窗少而小,日光少能进入室内的幽暗大碉堡。科尔文就活在那样的碉堡之中,书海之中,偶尔在发凉的影子里递给维拉一本游记,或者图画书,却不足以缓解她困兽般沈重与焦躁
*下章预告:
娃娃的脸近到都要贴上维拉的脸,梦魔才停止逼近,问道:“每个梦师都有自己梦境的看守者,这你们在书上读到了吗?”
这是维拉第一次听见梦守这种东西,这可能是更进阶的梦师知识,他们三人都还没搞清楚初阶知识呢,梦守什么的听更没听过。
这时就能感受到梦魔作为指导老师的好。
感觉就像是首席炸弹魔亲自教你做炸弹一样,还有谁能比他好?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留言,太感动了,大家很热心的分享了对首二章的看法,但连入坑的你们看法也是一半一半,也不怪第二章点击率骤降了(-谷-)
但昨天的留言都很感人,大大激励了吾,嗷嗷嗷,爱你们!!!!
*感谢傀儡兔的手榴弹!突然看见时我还吓了一跳噗噗
☆、XIX、
XIX、
对于亚柏来说;时间自有它的流动速度。
十二岁进入学院,在当时的残耳前辈庇护下;和现在的维拉一样从头识字学起;然后隔两年;年仅十二岁却凶猛如幼兽的夏佐也进入学院了。
但大亚柏三岁的残耳前辈却没能陪伴他太久,就毕业了,成为某新兴贵族旗下军官,然后作为弃子而死。
亚柏是不知道前辈的死;对于只与前辈相处一年的夏佐有何影响;但之于他自身,却影响巨大。
那个才刚毕业、正值少女青春活泼时期就死去的前辈;让亚柏彻底明白,不该去盲目去追随一个谁,或是把自己,完全交到谁的手上。
能完全信任的,就只有同样拥有耳上荣耀的残耳军团同伴而已。
如果说与前辈共度、初来学院那从头学起的两年,缓慢如春日融冰,夏佐来到学院而前辈死去后,时间才开始加快脚步。
更高年级、更多知识功课与天天惹事的夏佐,让时间过的比以前快,但还是有着拖磨感。
学院里唯一的同伴,如今就只剩那个戒心极重的如棘少年,少言易怒爱惹事,吐出的话与咄咄逼人,比什么都刺耳。
来到学院不过两三年就要去照顾后辈,曾让亚柏倍感吃力,与初来夏佐之间的冲突,更是让他有多次想放弃那个少年的厌弃感。
但他感觉到,自己与少年其实都有在向对方妥协,向他们共同漆黑的耳饰与曾经。
然后慢慢的,他们才找到与彼此相处的节拍。
夏佐其实是个很好的学生,神态虽不耐,但学的快,也肯主动学习,就是态度差了些,久了,亚柏也渐渐发现,那种带刺的说话方式,不过是少年天生的语调,没有恶意。
然后,两人的关系慢慢从上下的监督关系,变得像是伙伴的并肩关系了。
但日子还是有着乏味的停滞。
一个学年有八次大赛、两次大考、一次交流宴的校园生活,应该不至于觉得度日如年才对,可亚柏还是有那种感觉。
也许是因为对未来的不确定,或是夏佐的寡言,或是学院同侪的远远近近,他就是有这种感受。
直到维拉出现在他与夏佐的生活中,日子才像破冰的河,加快了流速,加入了潋滟阳光,有了潺潺水声。
维拉来到学院后,亚柏曾与夏佐认真讨论过,维拉真的很像松鼠这件事。
不只是那棕橙发色,维拉搜集食物与各色物品的特性,也像极了那毛毛躁躁、动作快又吵闹的小动物,尤其是彭起毛来虚张声势模样,简直就是同一种生物。
多了这么一个要帮助习惯校园生活的女孩伙伴,已经融入学院的亚柏和夏佐,再度忙碌了起来。
也许是个性不同,照顾维拉和当初照顾夏佐,真的有天与地般巨大差别。
不同于夏佐被找麻烦时的单打独斗,维拉倒常在学校里横冲直撞打架,然后哀哀叫引来夏佐注意(中阶与初阶学楼与教室很近,通常有点风吹草动彼此就会知道),然后应用夏佐压倒性的邪恶力量痛宰她的敌人。
这真的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习惯,但的确对爱找人麻烦的老式贵族起了吓阻作用。
夏佐倒也不嫌烦,乐于在课余时间,修理自小呼风唤雨的老贵族小鬼头作为娱乐,与维拉同一个鼻孔出气。
总而言之,维拉刚来学院那段时间,经常可以看见维拉满身小伤,可是又意气风发的被夏佐扛着搬运过来搬运过去,悠游各大乱斗现场与医护室,日子之精彩,常让身处安定高阶学级的亚柏,感到无比羡慕……
话多吵闹又撒娇耍赖,这个女孩真的懂得该如何软硬兼施,好得到她所想要的结果,脸皮之厚让夏佐与他完全无法招架。
日子一天天过,好不容易,学生们才从夏佐与他的拳头与维拉的凶猛中理解,招惹他们这小不点新伙伴的下场都不怎么好,本以为日子会过的平静一点,却不是这样。
亚柏一度觉得,维拉最大问题大约就是识字与课业,谁知道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浑身都是问题──盗取抚育官出入证明、私闯梦魇地下研究室,还被梦魇咬了!
“原来我们学院地下真的有研究室,”维拉那些惊天动地鸟事真相大白那日,夏佐曾经这样苍白着脸道:“我一直以为只是传闻。”
看来习惯以鼻子看人的夏佐少年,也被维拉这小动物的失控给震慑。
你说,才刚来学院没多久、连校园恶霸都没完全见过的家伙,就自己跑到地下研究室去跟那咬一口就会死人的梦魇玩?这家伙脑子里到底有没有东西!
维拉才刚来,就让亚柏与夏佐有了很大的精神创伤。
感觉就像天天放心让宝宝在地毯上玩的父母,一日回家才发现,宝宝其实天天自己去单挑隔壁狼犬那种感觉,百感交集。
亚柏忽然觉得自己曾经怕维拉被欺负的担忧很可笑,这混蛋根本天不怕地不怕。
可是在母国传来噩耗后,这个让人头痛的女孩,忽然又成了一剂定心药。
女孩用记忆与梦境圈出疗伤的舒适圈,线圈一般圈紧三人。
紧到让人觉得,就算这个陌生国度只有他们三人,他们也可以找到自己的路,走向自己的明天,找到归返故国的道路,似乎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
在晨光袅袅的午后,三人一同入睡,一同苏醒,这种暖意感觉可以延续万年。
维拉的出现,为他的生活注入了活水,带来了轻快节奏,但之于夏佐,维拉的存在似乎不仅如此,不谨此而已。
之于夏佐,维拉的存在更像是一份放不下的责任。
“维拉的抚育官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要紧迫盯人成那样?”
“维拉的室友都是老式贵族,她没问题吧?”
“维拉还缺一些日用品,我陪她上街买。”
……
刚开始不过是些枝微末节的关切,但等亚柏发现时,夏佐的目光已经离不开维拉了。
亚柏记得很清楚,某些个夜晚他自书房中走出,所看见的少年与女孩。
夏佐与维拉喜欢坐在阳台扶手上吹风,在没有课业压力的夜晚,两人会坐在扶手上聊天,夏佐偶尔会念上那么一两本书给维拉听。
那晚他所看见的夏佐,正转脸看着旁边维拉,专注倾听,月光钩勒少年一惯的漠然侧脸。
然后,不知维拉说了些什么,少年缓缓眯眼笑了。
一个有点模糊却带着独特纵容,月晕一般的笑,看的亚柏都呆了。
维拉这个吵闹的家伙,竟然完全赢得了夏佐这家伙的心,让这只桀骜不驯的野猫,变成了她专属的母兽,且防护的滴水不漏。
谁都看得出,夏佐对维拉敞开了心扉。
这真是,让人吃惊。
某些迹象越来越明显,明显到某日楼下室友拿书上来给亚柏,正好看见草坪上夏佐与维拉并肩慢慢离去的背影时,都不禁笑道:“他们真是相衬的一对。”
相称的一双人,不论年龄、外貌、性格与相处那种无法介入的气氛,都是相称的一双。
这让亚柏感到有些好笑,也感到有些落寞。
他就要毕业了,今后这两人一定会变得更加密切的。
不知道这么发展下去,往后几年,这两人间还会有他的容身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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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和夏佐亚柏分享梦境,成了维拉驾驭梦师天赋的关键分水岭。
即使自小就存在于梦中的那扇恼人厚重机关门,还是紧紧闭合,可是维拉却能一口气将梦境空间拓展,从小房间开拓成广大开放空间。
从阴暗的房间,到童年那仿佛用尽一生都无法跑到尽头的原野,梦境转变大的惊人。
可是身为她梦师天赋指引导师的梦魔,却还是不满意。
“你这些都只是记忆的重现而已,并没有去塑造、改变它。”今日化作粗布娃娃模样的梦魔,以诡异姿态在原野上下漂浮,一边叹息道:“不会创作梦境,根本不能称为梦师。”
这话让维拉有点不服气。
不满拿着枯枝拍打原野上干草,她争辩:“但我可以带着亚柏夏佐到任何我想回到的地点!也可以用夏佐亚柏他们的记忆,来架构我们所想看见的空间。”
“那一样是记忆的重现,根本不是架构梦境。”
粗布娃娃梦魔嗓音温温依旧,却有了些无奈,粗糙黑线缝成的嘴,困难的朝下歪去。
“创作的定义,是新的元素和新的结构,知道吗?”
维拉没说话了。
她知道梦魔是对的,她依旧只是个半吊子,连业余梦师都称不上。
两人在及胸高干草原上沉默的走着,让人发痒的干草擦过维拉没穿鞋的赤脚与腿,他们一步步走向那扇打不开的机关门。
夕阳点点西下,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种温暖的橘红。
维拉的发色变得好像要溶解在眼前景色里一样。
这梦境所呈现的地点,正是普卡其与伍夫斯国境交界的大原野,他们残耳国境分部撤退时必定经过之处,熟悉的不得了。
此时梦境季节是清爽怡人的秋季,原野干草随风低拂,沙沙作响。
维拉知道这草原此刻看来美好,但一到冬季,其酷寒广大,就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一日日变得益发高耸的机关门到了,维拉仰头看去,发现门扉几乎有四层楼高了。
四层楼高、七步宽,漆黑门扉上运作齿轮又增加了,大量仪表与管线固定其上,微微振动,他们大小不一,黄铜色与白铁颜色皆有,某些固定用的螺丝钉上,甚至有着年代久远的深褐铁锈。
这门衬着黄昏暮色,喀达喀达运转,像是大钟楼又像古老器械,有种说不出的压迫与诡谲。
“这门就是你梦师能力的局限,你的梦境造的多大,这门就有多大。”本是漂浮着的梦魔粗布娃娃,几乎是叹息的这样说道,落到了维拉肩上:“但至少拉拉你有了进步,是不是?”
不知该如何接话,维拉有些漠然的点了头。
忽然,粗布娃娃那张用粗黑线和破钮扣拼成的脸,在维拉面前忽然放大。
娃娃的脸近到都要贴上维拉的脸,梦魔才停止逼近,问道:“每个梦师都有自己梦境的看守者,这你们在书上读到了吗?”
将那个有些可怕的梦魔附身娃娃推离面前,维拉摇头,而梦魔又叹息。
她很确定,只要梦魔出现在梦境中指导她操作梦境,叹息次数就必定会突破三十。
“梦境的看守者,简称梦守,是用来看守自己梦境,以免他人进入操弄或影响自我精神世界的守卫,同时也能作为侵入他人梦境时的随扈,攻击他人梦境,攻守皆可使用。”
听起来是个好东西,维拉拉长音喔了一声。
这是维拉第一次听见梦守这种东西,这可能是更进阶的梦师知识,他们三人都还没搞清楚初阶知识呢,梦守什么的听更没听过。
这时就能感受到梦魔作为指导老师的好。
感觉就像是首席炸弹魔亲自教你做炸弹一样,还有谁能比他好?
果然不该听夏佐他们的话,跟着梦魔,她一定能在最短的时间,学到最好的东西。
知道梦魔要开始深度讲课了,维拉挨着巨大机关门坐下,顿时感受到门扉冰凉的金属触觉,从与其接触处传来,同时还有齿轮互相嵌合的震动微微。
盘腿颓废坐在荒野泥地上的维拉认真举手。
她对梦魔稻草娃娃发问:“那梦守的数量和种类,有限制吗?”
“没有,视梦师本人想象力、精神力与状态稳定与否决定,”娃娃缓缓落在维拉盘起的双腿上,说道:“但在过去,你只有一种,大小不一,数量极多。”
夕照余晖笼罩于粗糙娃娃上,维拉盯着娃娃脸上几根散落的缝线,楞了。
“还记得你的梦守模样吗?拉拉?”梦魔再度温声问道。
而维拉知道,她真的记得。
记忆被挖掘,首先出现的是声音。
滑溜的鸣唱,时而低沉时而高亢,压低的,沉沉的。
然后维拉恍惚抬头,果然看见了她梦境中常客,那些长年在梦境中跟随她,忽隐忽现、却一直被她忽略的美丽生物──
鲸鱼。
*下章预告:
“拉拉,你可记得在这段记忆里,还有一个人也在你身边,陪你同游深夜大海,潜下深不见底的幽暗,伴你一起寻找鲸群?”
在她脑中一片空白那瞬,鲸群纷纷发出凄厉的尖叫,然后全部的他们都开始失速坠落。
对,被这样提醒,维拉真的模糊记起了一个人影,可是却怎么都无法真正想起。
作者有话要说:
哈尼们,要过年了,吾事情变得很多,要变成隔日更嗷,哪天日更君回来会告诉你们的!
祝大家新年快乐,事事顺心,天天都黑皮!(╯3╰)╭
☆、XX 、
XX 、
暮色中;那群神奇的生物从透明到清晰,一只只出现在空中。缓慢游动;浅唱低吟;或大或小;或快或慢的游动。
鲸群在维拉脑袋上徘徊,湿润的眼睛看着她。
嘴巴一开一合,露出里头小小的白色牙齿,好像在笑。
“在从前;你甚至能让他们唱出你理解的音调;来替你收集基本情报,”梦魔语带笑意:“最大的鲸鱼有飞船那样大;很是吓人。”
使劲高高仰起脸,维拉看着那些凭空出现的美丽生物,看的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它们很美,会飞的鲸鱼,在天空漫游。
可是,为什么从前还是孩子的自己,会选择鲸鱼这种不常见的生物,作为梦境看守者呢?
还在记忆中苦思搜索,就有冰凉浪潮袭来,狠狠的打湿了她。
那浪无比凶狠,又凶又急,第二波甚至打上了维拉口鼻,让她尝到了咸苦的海水滋味。
呆滞转头,维拉很快发现这片原野忽然诡异的淹起了水,不知哪来的海水,以失控的速度,波波开始涨潮。
原野与大海,两个不相干的环境开始交迭。
这又怎么了?
惊慌不知所措,维拉扶着机关门,狼狈从海潮中站起。她胡乱抹掉脸上海水,试图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梦魔又叹气了。
“将两段记忆或两个梦境分离最简单的方法,是造门,但这是初学者的作法,很容易被敌人摸清梦境结构,”粗布娃娃老神在在飘到高空中,即时免去被海水拍湿之苦:“不过看来你现在这么混乱,连正常移动都有困难,还是先造门吧。”
维拉恭敬不如从命,立即弄出了扇和学生餐厅大门一样的熟悉雕花铁门。
然后逃命似的,推开冲了进去。
只是门一开,她就差点从高空中摔下去。
维拉差点没被自己的梦境给吓死。
本以为打开门后,另一边会是原野那样安稳又单纯的环境,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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