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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梦落三生-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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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自我感觉本章男主帅裂苍穹
☆、故地重游
菁玉连忙道:“父亲别担心,我的眼睛没事,就是光线一暗就看不清,天亮就能看见了。”
林海半信半疑,“当真无事?你可别报喜不报忧。”
“真的不骗您,等天亮我就能看见了。”菁玉坦然一笑,林海却越发担心,看见水溶凝视着菁玉,流露出愧疚心疼之意,便猜测女儿在海南一定是发生过什么危险的事情,脸色一沉,对水溶心生不满,但菁玉不想说,他就不再问了,稍后私下里问葛承琦,他一定清楚来龙去脉。
水溶道:“我们劫了马场,沧州不能再待了,咱们在一起目标太显眼,不如兵分两路,我和葛校尉还有雁声姑娘去易县行宫打探情况。菁玉,你就和岳父一起回京,先与岳母会和,之后再做打算。”
菁玉欣喜若狂,急忙问道:“母亲和黛玉都还好吗?她们如今在哪里?”
雁声上前道:“王妃放心,太太和二姑娘如今在刘姥姥家,钟离公子派了暗卫守着,暂时很安全,廉郡王的人找不到那里去。”
“阿弥陀佛,母亲和妹妹没事我就放心了。”菁玉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林家被抄,林海涵玉流放沧州,她最担心的是贾敏和黛玉的安危,如今终于知道她们的消息,心头大石终于能放下了。
水溶吩咐葛承琦去庙里把行李拿出来,给林海涵玉父子把囚衣换了,看向东方仍旧浓沉如墨寒星点点,估摸大约过一个时辰才天亮,对林海道:“岳父,我师公葬在沧州桑树湾,距此地不远,我先和菁玉去祭拜一番,然后咱们在码头会和。”
林海反应过来水溶的师公是尹绍寒,肃然正色道:“我怎么都忘了尹先生在这里,尹先生与我有半师之谊,你们去吧,替我也拜拜。”
水溶点头应下,牵过马匹翻身上马,菁玉拉着水溶的手借力跳上马背,在他身后坐定,水溶调转方向扬鞭策马赶往桑树湾。
桑树湾在敬云山后,还有三十里的路程,有一条山间小路直达,水溶取出一件斗篷给菁玉披上,“你先睡会,到了我再叫你。”
“好。”菁玉打个哈欠,她接连好几天都没睡安稳觉了,伸手环住水溶的腰,脑袋贴在他的后背上,闭上眼睛小憩,她一向浅眠,现在又在马背上颠簸,也没法入睡。
水溶放慢了速度,尽量让菁玉能睡得安稳一些,身后的人紧紧贴在背上,传来软绵的触感,一点一点地撩拨心头的小火苗,不知握在手心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水溶越想心口越热,心猿意马又十分苦恼,菁玉胸口那一刀伤得太重,到现在还没彻底痊愈,而且她接受不了更亲密的接触,连亲吻都十分抗拒,他无法不顾及她的感受,他害怕看到她惊恐的眼神,相同的错误怎么能再犯第二次,没办法,就只能自己忍耐消火了。
唉,自作孽,不可活啊!
深秋冷风掠过耳畔,渗入身体的阵阵凉意冷却了心头绮念,水溶长吁短叹,按了按搂在自己腰间的手,继续策马赶往桑树湾。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杂草丛生的三座坟茔近在眼前,水溶轻声道:“菁玉,到了。”
菁玉很快睁开眼睛,感觉到身前一空,接着一双手将自己抱了下来。
“现在什么时辰了?”光线不足,菁玉什么都看不见,不由有些焦急。
山间崎岖,水溶没有将菁玉放下,边走边道:“大约是辰时,过一会太阳就出来了。”走到尹绍寒的墓碑前,将菁玉放了下来,拉着她的手向前抚上墓碑。
秋夜露重,冰冷的墓碑上沾满了露水,菁玉抚着墓碑蹲下,潮湿的杂草划过脸颊,击散了沁出眼眶的泪水——整整三十一年了,她都没有再踏足过这里,只有三年前魂魄四散之时有一缕游魂来过一次。
这里埋葬了她真正意义上的父母,不仅给了她无私的关爱,还为她的人生指明了方向,他们从来没有教育过她三从四德,而是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让她学会谋生的本事,拥有自保的能力。
可惜,这段亲情缘分只有短暂的七年。幸运的是,她再度遇到了尹绍寒,续起前世未尽的父女之缘,却在十二年后再度天人永隔。
前世在此埋葬了父亲,葭雪离开了京城,从徐州到长安结束在一场大火之中,整整七年不曾来此祭拜,后来成为了林菁玉,也只在游魂时才来过一次。爹娘待她恩重如山,她却隔了三十一年才来祭拜。
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菁玉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水溶清理了墓碑前的杂草,取出已经准备好的香烛纸钱点燃,再扶着菁玉在墓前叩拜。
天光渐亮,近在咫尺的墓碑从模糊逐渐清晰,菁玉擦干眼里的泪水,终于看到了父母的坟茔,墓碑尚且完好,字迹仍旧分明,墓上丛生的杂草几有一人高,在清晨的冷风里随处摇摆。
水溶扶起菁玉,拍了拍她膝盖上的泥土,说道:“安然以前每年都会来祭拜扫墓,以后咱们就一起过来,爹娘看到我们都在一起,一定会很欣慰的。”
“嗯。”菁玉鼻子一酸,闷闷地应了一声,没有去看水溶,而是面对着两座坟茔说道:“爹,娘,我现在叫林菁玉,这一世的父母待我很好,但在我心里,你们永远都是我的父母,我永远都是你们的女儿。女儿不孝,三十多年都没来祭拜过,对不起……”将来,也再没有来此祭拜的机会了。
水溶握紧菁玉的手,她的手有些凉,不要紧,很快就能焐热了,柔声宽慰道:“爹娘不会怪你的,再说你想来也来不了啊。”说完面向坟茔,“爹,以后我就不唤您师父了,我和小雪今生重逢,已经成亲了。爹、娘,你们就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爹,您当初说如果小雪成亲了,就来这里洒一杯喜酒,这次来得匆忙,没有带酒,下次再来请您二老喝满月酒。”
等眼下大事了结,该努力一把怀个孩子了啊,水溶想这事都想了好几年了,几番生离死别,如今终成眷属,明年再带上孩子一起来,爹娘泉下有知,当也瞑目了。
菁玉听到水溶说“满月酒”时脸色微微一白,水溶以为她害羞又害怕,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道:“咱们成亲都九年了,也该要孩子了,明年带着孩子一起来,爹娘会更高兴的。”
菁玉低头,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嘴角扯出一丝勉强的笑意,“好啊……”
两人并没有逗留很久,水溶清理了墓上的杂草后就和菁玉骑马离开,赶往沧州码头与林海会和。
葛承琦已经租好了船只,七人上船后,涵玉一脸紧张地站在菁玉面前,伸手在她眼前竖起一根手指头,“大姐,这是几?”
“你二不二,早跟你说了我又没瞎。”菁玉嗔道,伸指在涵玉脑门上戳了一下。
路上林海已经向葛承琦问过,知道了菁玉眼睛受伤的来龙去脉,心疼女儿之余对水溶越发生气,葛承琦言语之间对菁玉的武艺推崇有加,却令涵玉十分震惊,他这个亲弟弟竟然还不知道自己姐姐会武功!
相比之下,林海却淡定地多了,三年前菁玉被妖道摄走魂魄,剑仙岑薇现身相救,亲口承认菁玉是其弟子,有剑仙为师,菁玉会武功也不奇怪,连亲人都隐瞒不说,想来是岑薇仙子有过吩咐,她才一直没有展露出来吧。
菁玉看向林海,眨眨眼睛笑道:“爹,我没骗您吧。”
林海心疼不已,长叹一声道:“我都知道了,自你出生,我跟你母亲何曾让你受过一丁点苦,你倒好,一个人跋山涉水去海南那么远的地方,也不为我们考虑考虑,万一有个好歹,叫我们老两口怎么办?现下虽然平安回来了,可伤在儿女身痛在父母心,你跟为父说实话,到底受了多少伤?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林海说这番话的时候只看着菁玉,余光都不带扫水溶一下,水溶却听得出来,林海明着数落菁玉,实则是责备他这个女婿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儿,虽然当时他记忆全失,但菁玉历经那么多苦难全都是因为他,便是岳父不责备,他也恨死了自己。
菁玉轻松地笑了笑道:“我都好了,您还问那么多干嘛。”
林海皱眉,追问道:“真的都好了?那为何光线一暗你就看不见了?”
涵玉拉住菁玉的胳膊,关切地道:“大姐,你就跟我们说实话吧,你受这么多苦,别说爹心疼,我都恨不得替你受了。”
“还受呢,看看你这一身的伤,再多几道还了得。”菁玉心头一暖,眼眶发酸,父亲虽在责备自己,却是担忧关心之情,身为女儿,她不告而别只身犯险,的确太对不起父母了。
“爹,我真的没事了,我中了武明光的毒,耽误了几天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白天还好,我能看见,就是晚上看不清,不影响的。”菁玉避重就轻,没有提自己被郑桓砍的那一刀才是最严重的伤,到现在还没有痊愈,葛承琦只知道郑桓暗算伤了她,却不知详情如何,自然没有告诉林海,那也没必要再说了,免得又让父亲担心。
水溶对上林海的眼睛,来自老丈人的怒气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自责地道:“岳父,都是我的错,没照顾好娘子,让她因为我吃了这么多苦,以后我会加倍地待她好,不会再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
林海心里的气消了一半,他能看出来女婿对女儿的情意,也相信水溶能做到,只是现在时局特殊,庆熙帝生死未卜,廉郡王控制了太子,整个帝京都是廉郡王的人,还有军权在握的南安王亦投靠了廉郡王,就他们七个人,如何力挽狂澜?
水溶准备在下一站青县登岸赶往易县,一行人在青县休整补给,刚进县城,却在老百姓口中听到一个可怕的消息。
庆熙帝于易县行宫遇刺身亡,皇后当场殉情,而刺杀皇帝的凶手,竟是名震天下的女神医王安然!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副本不能单刷了,得组团。
☆、女装(小修改)
太上皇驾崩不到一月,当今圣上庆熙帝亦在河北易县帝陵行宫去世,天下缟素,举国同殇。
同时,全国各地贴满了通缉令,悬赏一万两捉拿刺杀庆熙帝的凶手王安然,知情不报者满门抄斩。
圣上驾崩,就地葬入帝陵,礼部则慌忙准备太子的登基大典,由钦天监择定吉日登基,太子年幼,众臣推举廉郡王为皇伯父摄政王,内阁五臣为辅政大臣。
长安之局,一夜之间翻天覆地,任谁都知道,太子即便登基,这龙椅也坐不安稳,很快就会被摄政王赵彛〈
一切似乎都已成定局,赵彛笕ㄔ谖眨饰煌偈挚傻茫旨遥牢拚蜒┏猎┲樟恕
不同于林海得知这个消息的震惊绝望,水溶和菁玉却喜出望外,别人不知道,他们却是一清二楚,庆熙帝赵弸与安然情分不浅,安然拒绝入宫为妃,庆熙帝并没有强迫她,还力排众议重开女医制,支持安然广收女徒,学成出师的女医有一部分入宫进太医院任职,其他人则于民间开设医馆行医救人,两人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安然绝不可能刺杀庆熙帝。
唯一的解释,就是安然得到了消息,去行宫救出了庆熙帝,廉郡王索性借题发挥,放出庆熙帝的死讯,将罪名扣到安然头上。
刺杀皇帝,此乃诛九族的大罪,他们一个已经是“死人”,即使庆熙帝出现也没人相信皇帝死而复生,他现在不过光杆司令而已。另一个是通缉犯,一旦出现必死无疑,两个人根本翻不起什么浪来。
水溶道:“我师父不可能刺杀圣上,这是赵彛室夥懦隼吹南ⅲ胰衔Ω敢丫咽ド暇瘸隼戳耍詮|狗急跳墙,干脆直接对外宣称圣上遇刺身亡,诬陷到我师父头上。这样一来,就算圣上出现,也无济于事了。”
林海心绪稍平,眉头攥成一团,忧心忡忡道:“朝堂局势已被廉郡王所控,若圣上还活着,想要平叛也非易事。圣上被囚禁于行宫,说明龙禁尉已经投靠了廉郡王,南安王手握重兵,长安的禁军守卫都被他的人取而代之了。咱们没有军队,毫无胜算啊。”
“那倒未必。”水溶目光灼灼,“岳父,山海关守关大将俞大将军是我的姑父,曾是我父亲麾下将领,我袭爵后亦归我指挥,就算我‘死’了,霍炜也没那么容易接手北静王府的军权,山海关是大靖北方要塞,赵彛菔辈桓叶夜酶傅谋ǎ灰夷芰档焦酶福示鼐啬苤锷蹦嬖簦
当年老北静王水翱在铁网山堕马身亡,水溶暗中调查,种种证据皆指向廉郡王赵彛匣收肿耪飧龆樱苊挥邪旆ǎ荒茉萸胰棠停缃裉匣室压剩詮|迫不及待地篡位夺|权,他也忍到头了,必定要赵彛ィ
林海道:“事不宜迟,咱们立即回京,我们暗中查找圣上的下落,溶儿火速前往山海关搬救兵。”沧州驻军马场之事会很快传到赵彛淅铮囟ɑ嵩诼飞仙杓品魉牵趾O氲秸庖徊悖嵋榈溃骸耙灰宦铰罚孔咚放率遣话踩!
菁玉道:“如果赵彛舱饷聪耄窃勖亲呗铰菲癫皇钦兴禄常俊
水溶一锤定音:“赵彛远嘁桑挡欢铰匪范及才帕巳寺淼茸旁勖悄兀故亲咚钒桑凡缓寐穹栽勖歉欣!
涵玉脸色发白,碰了碰菁玉的胳膊小声道:“大姐,我不通水性,万一这船被凿个窟窿,我溺水了怎么办啊?”
菁玉瞪了弟弟一眼道:“乌鸦嘴,就不能说点好的,现学也来不及了,等会给你找个木板,要是真沉船了,那肯定遇到了危险,我们可能都顾不上你,抱紧木板别沉下去就好。”
水溶沉思道:“还有一个办法,咱们只要赶在赵彛渴鹜瓯现盎鼐┘纯伞!
沧州距京城毕竟还有些路程,昨天晚上的事情就算八百里加急也得到今天晚上才能送到了,赵彛玫较ⅲ傧铝畎才鸥呤纸厣彼牵执僦湮幢啬懿渴鹬苋】旎鼐┎攀巧仙现摺
众人点头称是,多雇了两批水手船夫昼夜交替不歇,原本四天的水路缩短了一半时间,一路风平浪静,第三天卯时,天还未亮,秋雨绵绵,船只驶入了通州码头。
七个人在一起太过显眼,通州码头一定有廉郡王的眼线守着,现在不是上岸的最佳时机,等天亮人多了再混迹在人群中上岸最为稳妥。林海涵玉和葛承琦装作父子叔伯三人,打扮成最不起眼的普通老百姓先行一步,水溶菁玉和雁声青琼姐妹再乔装上岸,先去刘姥姥家与贾敏黛玉会和。
雁声和青琼年近四十,化妆成下人婆子,菁玉不必刻意装扮,穿着朴素些就是小门小户薄有家产的姑娘,但水溶的样貌实在是太过打眼,京城谁人不知北静王丰神玉貌,即使他穿着一身平民老百姓的衣裳,见过他的人亦能很快认出他,想要瞒过赵彛亩浚怀沟赘耐坊幻媸遣恍辛恕
菁玉突发奇想,要是水溶男扮女装,赵彛隙ㄏ氩坏剑《袢の缎钠穑加裎ё潘芸戳艘蝗Γ焐凰一ㄑ郏济晕⑿抟恍廾枰槐示褪窃渡谨欤撑酉咛蹩俺仆昝溃渌翟诤D仙沽思父鲈潞诹说悖簿褪翘砹思阜盅舾罩眩蟮阒劬驼诠チ耍院@锕蠢粘鏊艽┡暗哪Q靡桓銮愎愠谴蟾吒雒廊耍∷蹈删透桑加衲闷鹨惶浊靶┤兆勇虻呐埃郯桶偷乜醋潘苎柿丝谕倌俸傩α肆缴
“你笑什么?”从来没见过菁玉笑得如此阴险,水溶吓了一跳。
温柔似水的笑容在菁玉脸上荡漾开来,眼里充满了热切的期待和促狭之意,“你想啊,通州码头肯定有赵彛难巯撸退悴唤厣痹勖且不岣僭勖牵星课胰酰衷诓皇墙皇值氖焙颍阌终饷锤龊媚Q绯缮堆蓟故悄敲辞姥郏蝗纭绯晒媚锇伞!彼低昱跎弦惶壮ぐ缆砻嫒梗妨思费劬πΦ溃骸叭芄媚铮掳伞!
出乎菁玉的意料,水溶竟然没有一口回绝也没有流露出抗拒尴尬之意,笑道:“你想看我穿女装?”
前面说了一大堆都是借口,菁玉真正的目的还真是这个,不然水溶装老头也是可以的。
迫不及待地想看水溶穿女装是何等风姿,菁玉满怀期待地仰头看向水溶,水杏眼闪了两下,“两全其美嘛,既能避开眼线,还能让我大饱眼福,我小时候第一次见你就有过这想法了,你穿上女装,肯定是祸水级别的大美人。”
相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在菁玉眼里看到撒娇的神情,水溶心口陡然一热,求欢的念头越发强烈,数月以来,佳人在怀却还要吃素,这几个月忍得简直都能登仙了。圆房之事一拖再拖,除了菁玉还是很害怕抗拒之外,还有她的伤势还未痊愈的因素,再加上他也不想委屈了她,他们的第一次洞房花烛,总不能在匆忙的旅途中渡过。
正餐吃不上,给点甜头也好啊,水溶凑近,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妻子,似笑非笑道:“既然娘子想看,为夫乐意之至,只是……”伸手一勾,搂住菁玉的腰往怀里一带,额头相抵,细微而温热的气息落在彼此鼻端,“娘子何时也让我大饱艳福呢?”
他的声音低沉而魅惑,在“艳福”二字特意加重的音调,菁玉顿时面红耳赤,心脏骤然加速,身体泛起轻微的酥麻感,下意识地伸手挡住了即将触上自己唇瓣的嘴巴,羞恼道:“你还跟我谈条件,到底穿不穿?”
不知多少次偷尝失败,水溶心里苦得堪比黄连,只得亲吻了一下菁玉的手心,说道:“古有彩衣娱亲,今日女装娱妻,我穿,但我要你给我穿。”
菁玉点头答应,换个衣服而已,她又不是没看过水溶的身体,再说又不是全脱光,袍子里面还有中衣呢,便伸手解开了他的衣服系带,除下外袍,正要拿马面裙给他穿时,水溶忽然笑道:“中衣也要换,昨儿晚上跟岳父商讨行动计划,睡得晚了没来得及换。”
刚才没占到便宜,还这里还等着呢,难怪他答应得这么干脆,菁玉恨恨地在水溶腰上掐了一把。
菁玉的手劲不大,却无疑给水溶心头欲/火又添了一把柴,他舔了舔唇道:“你再掐,我就忍不住了。”
低沉的嗓音磁性而暧昧,菁玉又羞又恼,身体异样的酥麻感又泛了起来,赶紧低头不再看水溶,在包袱里拿了一套干净的中衣出来,换就换呗,又不是没见过他的身子,当年给他施针治病,她可看了整整一个多月,现在还怕啥。
菁玉很快平静下来,若无其事面色坦荡,伸手解开水溶身上的旧衣脱了下来,健壮的胸膛毫无遮掩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首先看到的,却不是让她面红心跳的健美身材,而是胸膛和肋部几道纵横狰狞的疤痕,上次贺州平乱归来,他身上还没有这么多的伤疤。在南海战役里,无需他亲自上阵,那么这些伤痕,都是在甘泉岛和沧澜山被霍炜和武明光所伤的吧。
“疼吗?”轻轻抚过水溶胸膛上一道最大的伤疤,菁玉的语气不自觉地温软起来,视线渐渐被一层水雾变得模糊。
菁玉的手指仿佛有一团火,所过之处烈焰灼灼,水溶口干舌燥,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低沉的声音里含了一丝糜哑,“疼啊,可疼了,你帮我止疼好不好?”
一抬头便看到水溶眼中腾起的欲/火,菁玉瞬间反应过来他那句话什么意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犹自嘴硬道:“哼,人家关心你,你却趁机占便宜。”
娇羞的红晕在菁玉脸上久久不退,水溶目不转睛,贪婪地看着生怕错过一丝一毫,他等了多少年,终于等到了她在自己面前展露只属于他的情态,拂过菁玉的鬓角的碎发,轻声笑道:“你也可以占我便宜嘛,娘子请随意,为夫……求之不得。”
异样的酥麻感如涟漪散开,菁玉说不上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一想到水溶意欲何为,心底的恐惧感瞬间蔓延出来,让她不由自主地脊梁骨发冷,强自镇静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这些事情,赶紧换衣服。”三下五除二给他换了干净的中衣,马面裙往腰上系紧,再给他穿上一件素色的交领长袄。
菁玉选的这套衣服尺寸买大了,不过袄裙放量本来都大,她穿着比较宽松,水溶穿着倒也还算合体,再拿出自己的脂粉眉笔和珠花簪子,仔细给水溶梳妆打扮。
水溶本就男生女相,菁玉给他化妆完毕,自己先看呆了,眼前之人面如月下芙蓉,色如春水桃花,哪怕穿着普也没戴多少首饰,也绝对当得起倾国倾城这四个字了。
“你真是赚大发了,得了这么一张脸!”菁玉啧啧惊叹,她遗传了林海贾敏的优良基因,自是花容月貌颜值不低,面对水溶的女装play却也甘拜下风,这张脸看久了,她都记不清前世的赵徽长什么样了。
水溶轻笑一声,拉住菁玉抱在怀中,桃花眼微微一挑,“娘子可还满意?”
“我家相公比我还漂亮,我满意地很。”菁玉由衷地夸赞,“你要是去选美,还有别人什么事啊!”
“那,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水溶凑近菁玉的颈窝,语气一半讨好一半委屈,嘴唇轻轻拨弄着她的耳垂。
心跳骤然加速,菁玉浑身一颤,变色道:“咱们该办正事了,快走吧。”蹭地一下从水溶腿上跳了下来,急急整理包袱,拿出一个幕篱给水溶戴在头上,他男扮女装更抢眼了,还是遮一遮的好。
菁玉慌慌忙忙地准备出发,水溶泄气不已,连甜头都没要到,太失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装大佬上线
女主离开倒计时中,先给男主点甜头,最后狠狠抽一棒子。
☆、长安秋
林海三人已先一步离开,半个时辰后,已经装扮完毕的雁声登岸在码头附近买了一辆马车等待其他人上岸出发。
青琼等了老半天,好不容易等到菁玉开门出来,只见菁玉作丫鬟打扮,脸色蜡黄,双颊雀斑点点,虽算不得丑,却连清秀也称不上了。
青琼不禁微微一惊,林大姑娘长得像极了贾敏,竟舍得放下身段打扮成这样,转念一想,她孤身一人远赴海南寻找北静王,此等心性远非一般女子可比,区区扮丑又怎会在意。
菁玉身后是一个身材高挑头戴幕篱的女子,面纱缝隙间隐约露出一张风华绝代的容颜,青琼一瞥之下呆愣了片刻,才蓦然反应过来这高挑的美人竟然是水溶!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老天爷啊,林大姑娘到底是怎么说服北静王男扮女装的?北静王居然还同意了!林大姑娘驭夫有道啊!不过如此也好,谁都想不到水溶会男扮女装,别说赵彛难巯吡耍退惚本蔡鬃岳戳硕嘉幢啬苋铣鏊飧龆印
深秋的清晨细雨绵绵,通州码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搬运货物做苦力的普通百姓天还没亮就已经来此等待开工,客船登岸之人络绎不绝,一婆子并一个丫鬟簇拥着一位头戴幕篱的姑娘登上码头,走向不远处的马车。
人群之中,几道犀利的目光在三人身上停留了片刻,复又望向了别处。
上了马车,雁声青琼驱车直奔刘姥姥家,水溶取下头上的幕篱,神情凝重,“你感觉到了么?”
即使很多年没有在江湖上行走,菁玉亦有感知高手在侧的本能,点头道:“有高手潜伏在人群里,不知道咱们能不能瞒天过海。”
水溶从马车窗户向后看去,没有发现形迹可疑之人,放下窗帘坐回菁玉身边,在她的眼珠里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倒影,再看她脸上敷了一层黄粉又点了不少雀斑,心里不由好笑,以为这样就能让他放过她了么,眯眼笑道:“你给我怎么好看怎么打扮,却给你自己化妆成这样,这是为何呢?”
菁玉若无其事道:“当然是为了掩人耳目了,我装成丫鬟,丫鬟难看点,就没人去注意姑娘长什么样了嘛。”话未说完,忽然腰间一紧,整个人被水溶抱进了怀里。
“哦,我还以为你是故意扮丑,好让我消火呢。”水溶贴在菁玉耳畔低语,若即若离地触碰着她的耳垂。
菁玉脖子一缩,扭头狠狠地瞪着水溶,细微的声音淹没在车轱辘和马蹄声中:“你作死也不分场合,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怕什么,你我本就是夫妻,她们听到了又如何。”水溶勾唇一笑,手臂收紧,雁声青琼都有自知之明,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即便当真云雨一番,她们听到了也不敢对别人泄露一个字。
一帘之隔的雁声青琼都是高手,车里的动静她们都能听见,怕被她们笑话,菁玉挣扎也不敢太大幅度,遂放弃,瞪着水溶咬牙切齿,“我看你是又皮痒了。”这一路走来虽未上正餐,但水溶见缝插针地要饭前甜点,为了一点甜头没少挨踹挨打,没办法,她根本控制不住,一害怕就本能地出手自保。
“是啊,娘子帮我挠挠呗。”水溶挑眉,桃花眼里的轻薄浅笑摄人心魄,菁玉看得呆愣了片刻,水溶女装配上这表情简直就是狐狸精!是个男人看了都把持不住,牡丹花下死也心甘情愿。可惜,她不是男人,面对一张比自己还漂亮的脸,除了眼飞小星星送上膝盖还能有什么别的想法。
菁玉目不转睛地看着水溶的脸,一副迷妹状,这反应让却水溶颇为不满,这单纯崇拜的眼神是怎么回事?自己对她就这么没吸引力?算了,还是直奔主题吧。
沉迷于美色之中的菁玉还未回过神来,突然感觉后颈被一只手按住,伴随着胭脂香味的唇舌封住了自己的嘴巴,菁玉下意识地想要逃离,后背的手却搂得更紧了,几乎将她揉进了怀里,丝毫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菁玉害怕,水溶知道她害怕的原因,她对云雨之事的印象只有暴力和恐惧,要一点点地改变她的感受,就不能太过粗鲁,手上虽然用了劲没让她逃离,却吻得极其温柔,含住柔软的唇瓣突袭成功,裹住她慌乱向外推开自己的小舌,轻轻地在她口中扫荡,贪婪地吸吮着她的味道。
温柔缠绵的吻轻而易举地掀开了心底深处的恐惧,菁玉用力挣扎,两只手却被水溶都箍住了无法还击,接着便明显地感受到两人紧挨的某处迅速起了变化,一突一突地顶着她,眼神惶然一变,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用上内力不顾一切地挣脱了束缚自己的怀抱,用力过猛,额头撞上了车顶的横梁,撞得马车晃了一晃。
水溶后悔不迭,赶紧检查菁玉的额头,没有破皮,却留下一道红印子,连忙伸手去揉。
“王爷,王妃,发生什么事了?”车帘外雁声紧张地问道。
“没事,你赶路吧。”
水溶匆匆敷衍了雁声,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瑟瑟发抖的菁玉,只见她脸上犹有惧色,瞬间熄灭了刚刚燃起的欲望,连忙赔罪道:“菁玉,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菁玉咬唇不语,心绪久久不宁,即使她现在很笃定地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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