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红楼之贾琏-第7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些只是贾琏私下猜测,做不得准。
虽说查抄顾家并未出什么大乱子,也发生了一点意外。在查抄顾家的时候,也发生了意外,顾家在苏州的铺子竟然被人哄抢。等锦衣卫上门,已经是人去楼空。最后,贾琏出动一队兵丁,配合苏州府衙一起追查,哄抢之人竟然是顾家侧枝。
这无疑是给顾家在江南的鲜亮的名声上,抹上一撇黑色。所有江南人顿时打了寒战清醒了几分,顾家这些年虽然积德行善,却是树大有枯枝,顾家原来人们想象中那般圣洁。
顾家的女眷因为贾琏待她们宽松,他们可以在院里活动,吃喝都有人照应。孰料,就因为贾琏带他们宽松,差点发生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
顾夫人引诱了当晚看守的侍卫,然后她和他的四个贴身婆子,趁机打晕了两名看门的侍卫,偷偷将顾家库房尚未处理的桐油洒在了后院,预备纵火,烧死所有顾家女眷,当然包括她那疯子姐姐,想要掩盖顾家当年所犯下的欺君之罪。
幸亏这日贾琏没有离开顾家,因为修炼气功,贾琏不仅听力过人,就连嗅觉也异于常人。因为贾琏再前院,所以,顾夫人交了一半桐油之时,贾琏方才察觉危险。
贾琏甚至来不及通知北静郡王,交下一个登云梯,瞬间飘进了后宅。
顾夫人眼见贾琏赶来,竟然想要故技重施,她身子靠向贾琏:“大人辛苦巡夜,妾身虽不会医术,却习得一手推拿功夫,妾身替您捏捏,松散松散吧?”
贾琏冷笑,出手如风点了她的软麻穴。然后,贾琏将另外四名健妇踹翻,踩断了他们的双手。
顾夫人顿时尖声叫嚷起来:“大人您干什么,救命啊!”
“大人饶命,妾身真是没有私藏金银啊!”
贾琏既不离开,也不阻止,等着北静郡王带人赶到,顾夫人梨花带雨的哭诉起来,还别说,这个半老徐娘真有几分魅人之色。
北静郡王惊问:“贾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贾琏歪歪嘴:“去瞧瞧那边房脚跟?”
几位侍卫打着火把凑近,顿时吓了一跳:“不好,有人泼了桐油,想要纵火。”
北静郡王顿时明白端倪,看着顾夫人冷笑:“良心喂了狗啊?不说贾大人对你家上下如何宽宥,直说这屋子里几十名妇孺,哪一个不是你顾家的血脉至亲?你竟然忍心烧死他们?怪的说,慕家的血脉有问题啊。”
北静郡王回头吩咐道:“把这个疯妇捆住手脚,单独关押,一天给她一顿吃的,不饿死就成了,免得她吃饱了饭,搔首弄姿恶心人!”
鉴于顾夫人收押之后还不死心,想要纵火烧死人犯,北静郡王也急躁起来,只可惜,陛下吩咐他寻找的医书尚无踪迹。
北静郡王不得已只得来寻贾琏商议:“贾大人,名人面前不说暗话,本王遇到了难处,还请贾世兄施以援手。“贾琏闻言忙道不敢:“王爷客气了,王爷有事只管吩咐,贾某力所能及必不推辞。”
北静郡王言道:“医书!”
贾琏拧眉:“医书?什么医书?”
“杜家的医书,杜家决定把医书先给皇室,但是,他们的祖传秘籍被顾家盗窃,独家恳求皇上替他做主,说是只要能提他祖父与姑祖母报仇,情愿把医书献给皇室,以为报答。”
贾琏伸手疑惑:“顾家的医书自身不凡,难道会比太医院的医书好高明?”
须知,自本朝立朝以来,帝王为了长生就四处搜索武功秘籍以及医学秘籍,一时间,江湖之上的九成的秘籍医书都被搜索进了皇宫。
顾家当初献出生子秘方,就是赶上这一波。
第148章148
北静郡王言道:“杜老爷言称,顾家窃取杜家的医书中,有一套叫做‘梅花金针’的针灸神技,有起死回生之功效。
贾琏闻言恍然大悟。怪得,这一回乾元帝再也不顾恋往日情分。却原来事关生死存亡,帝王也不能免俗。
贾琏在心里给杜老爷子竖起大拇指,这一招借力打力使得好。杜老爷子很好的利用人性的贪婪,皇帝都想万万岁,故而,杜老爷子抛出起死回生这个诱饵。乾元帝便上钩了。
所谓起死回生,必须是你本身生机深厚,偶尔遭受重创,比如烟熏水呛,高处跌落闭气假死。若真正的机体败坏了,再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贾琏心里有些替杜老爷子担心,一旦乾元帝要试验金针绝技,将如何是好?
不过眼下要解决的问题是帮助水溶王爷将杜家的医书找出来。
贾琏思虑,杜家的医书应该已经成为顾家的传家宝,所以,这医书应该在顾斐手里。
贾琏笑道:“王爷见一见顾尚书吧,我想,他是聪明人,只要王爷晓之于理,动之以情,他应该会帮助王爷完成陛下的使命。”
水溶皱眉道:“他既然藏起医书,必定是想以此为筹码,向陛下求情,以求陛下宽恕。”
贾琏言道:“顾家眼下最好是不知道金针神技,否则,他献出了金针绝技也是枉然。或许还会更加激怒乾元帝。
北静郡王顿时笑了:“这是个思路。”
随后,北静郡王伸手向贾琏一请:“世兄随我一起去见见这位顾尚书吧。”
贾琏本身就是查抄顾家的钦差,岂能拒绝?此刻也顾不得避嫌,完成乾元帝的使命要紧。否则,抄出再多的金银也不能让乾元帝满足。
这边北静郡王与贾琏坐定,茶饮一口,顾斐被人带了进来。
北静郡王笑问顾斐:“顾尚书可知,我等已经办完了差事,何故滞留?”
顾斐心中暗惊,却是不动声色:“罪官不明,请教王爷?”
北静郡王又道:“京都最近来了一位老爷子,自称姓杜,他一身医术了得,陛下腰椎受伤,他一帖药,一套金针下去,陛下已经生龙活虎。顾尚书可知道这杜老爷子是何人?可想知道他对皇帝说了什么?”
顾斐顿时额上冷汗涔涔。
贾琏拱手一礼:“当初贾府欠下巨债,多亏尚书大人宽限,使贾某能够从容还贷,从容脱身。如今贾某投桃报李,劝说顾尚书一句话:怀璧其罪,当初的杜家就是前车之鉴!”
顾斐满脸痛楚转为羞惭,他跪下,冲着北静郡王磕头,道:“并非罪官不识好歹,祖上的过错,顾某不敢推卸,只是,稚子无辜。因此,罪官这才犹豫不决。”
贾琏言道:“陛下若是得其所哉,心情只怕也会好转,顾家毕竟是七皇子的外家,陛下或许会看在皇子与公主,放过顾家无辜之人吧。”
贾琏也只需要顾家不再成为七皇子的推手,压根没有想过要灭绝顾家子嗣。灭门绝户,始终有伤天和,除非是不共戴天之仇,否则,一般人不会如此行事。
这话出自贾琏之口,顾斐不敢轻信,他看向北静郡王:“王爷一贯仁义,罪官厚颜恳求王爷再此生死存亡之际拉我顾家一把。”
北静郡王颔首:“本王虽然仁义,也要顾尚书有诚意才好。”
顾斐闻言冲着北静郡王一拜:“王爷请跟我来。”
贾琏跟着两人,走了一段,发觉是往顾家的正堂而去,正堂上停着顾家老爷子的棺木。
顾斐进了灵堂,冲着顾老爷子的棺木跪下三叩首,言道;“不孝子顾斐敬告,为了顾家的香烟传承,儿子不能秉承父亲遗训,儿子将把这部搅扰顾家百年的祸根医书请出顾家,物归原主。偷来的锣鼓敲不得,救命的医书如今成了顾家的催命符,不要也罢!”
最终,顾斐在他父亲的棺木下面一阵摩挲,手里多了个紫檀木的匣子。
北静郡王接过手来,抽调盖板,一本已经发黄的医书映入眼帘。
他看向顾斐:“金针神技?”
顾斐拱手:“回禀王爷,金针神技只是医书的一部分,就在整本医书的最后部分。”
北静郡王倒转医书,果然在最后一篇上写着《杜氏梅花针》。
医书下面还有厚厚一沓黄表纸一般的纸张。
北静郡王有些不解,遂问:“这是什么?”
顾斐言道:“这些是秘方,我顾家子弟,把这些秘方当成启蒙的三字经一般背诵,故而,我顾家子弟大多通医术。”
贾琏笑道:“恐怕你们顾家老祖宗也担心,偷来的锣鼓总有一天要物归原主。故而,这才强迫子孙诵读吧。”
顾斐满脸羞愧:“顾某惭愧。”
贾琏叹道:“你这话应该去对杜家说,你知道吗?曾经的杜神医,如今子嗣凋零,只剩下一个十三岁的孙女儿了,他们被你们陷害,在江南成为过街老鼠,不得不背井离乡,东躲西藏,最终躲上山,依附没有开化的山民方才存活下来。那小孙女的母亲就是山民。所以,你应该请罪的对象应该是杜家祖孙。”
顾斐低头三尺:“是是是,贾大人教训的是。顾某进京之日,必定会三跪九叩,替祖宗请罪。”
北静郡王医书到手,再不耽搁,当即决定迅速押解人犯回京都,反正顾家的大部分财产已经搜罗出来,余下也只有那些被抢劫的铺子,数目有限。这些完全可以交给地方官善后。
贾琏却是正中下怀,他想回家看看他那新添的三个萝卜头。他岳母说是孩子见风长,他想见识见识如何叫做见风长。
贾琏一行人正月二十八到达江南,二月初三便匆匆启程返京。
二月十三,贾琏一行到京。
乾元帝得知顾夫人居然想要烧死所有人证,嫁祸给朝廷,顿时气恼交加。好在,他托付北静郡王搜寻的孤本医书寻到了,这才消了气。
皇家子弟也有从小背诵医书的习惯,乾元帝是其中的佼佼者。得了顾家的医书,他如饥似渴,读完之后,乾元帝发觉,杜家的医书果然非同凡响。这应该是杜家祖上博采众长,加上杜家几代人的行医实践斟酌出来的绝版医书。
乾元帝不由感叹,可惜当年的杜神医死的早了。可叹,顾家人只知道死背书,不知道研究拓展。
乾元帝顿生一个念头,他要召集天下的医者,编撰一本医理最全,脉案最多的百科全书。
不过,乾元帝也只是想一想尔。编撰书籍需要经费,目前北边南边都不太平,一旦开战,一天的花费就是几十万银子,简直就是无底洞。而国库的银子不过几百万,所以,大月朝如今根本没有一战之力。
顾家与杜家的官司在乾元帝的干涉下赢了,实则两败俱伤。杜家从当初江南一言九鼎的医药大家,沦落到只有一个孙女继承烟火,虽然赢了官司,可谓惨胜,实在令人唏嘘。
顾家虽然威威赫赫百余年,如今却一败涂地。当初的一念之差,后面为了掩盖错误变本加厉,以至于顾家从耕读之家,变成了恶贯满盈的恶徒。
刑部将杜家顾家的官司写入邸报,瞬间传遍整个王朝。顾家成为白眼狼的代名词,顾家的下场成为警惕世人的活教材。
顾老夫人当着太后娘娘的面前承认了慕家祖上的确出现过疯病,她的同胞姐姐,顾裴的亲生母亲也遗传了疯病。她却一再保证,自己没有疯病。
但是,她曾经想要纵火焚毁杜家老宅,烧死所有人的疯狂举动,让她的辩白,显得很苍白。
最终,北静郡王替顾家家眷讲情,虽然顾家伪善,毕竟这些年也做了许多善事。故而,北静郡王上奏陛下,恳求不要把男人的过错让女人背负。
太后娘娘仁慈,并未把顾家女眷罚入教坊司,而是将顾家男女老少一起发配到南诏国边界的烟瘴之地,能不能保留住顾家的香火,但看顾家的造化。
这一场官司有两个赢家,一个是太后娘娘,她成功的将她厌恶的淑妃踩在脚下。还有一个就是乾元帝,他不仅得到梦寐欲求的长生医书,还得到了从顾家府库里抄出来三百多万现银,两百万左右的生药与细料。
可以这么说,太医院最近两三年,不需要再进购药材了。
杜老爷如贾琏猜测,被乾元帝赐封在太医院,为了奖赏杜家的功勋,乾元帝赏赐杜家老爷子一个轻车都尉的爵位。杜家没有男丁,这个爵位将来给杜若馨的儿子继承。
太后娘娘感慨杜家被顾家冤枉几十年,也有皇家的不是,她收了杜若馨为义孙女。
乾元帝为了迎合太后娘娘,也为了这些年他一直枉顾太后娘娘的心意袒护淑妃,故而赐封杜若馨为县主。
从此,杜若馨便成了太后娘娘的干孙女。原本太后娘娘想要收留杜若馨在宁寿宫落脚。因为淑妃的两个女儿也养在宁寿宫,顾家因为杜家满门发配,虽然是顾家咎由自取。
可是,两位公主免不得仇恨杜若馨,在杜若馨好几次差点意外死亡之后,太后娘娘赏赐了一座宅子给杜家祖孙居住。
同时,上皇太后乾元帝同时对淑妃的四个孩子冷了心肠。明明是顾家窃取了杜家的传家医书,并因此富贵百年。淑妃的四个孩子却是非不分,竟敢谋害杜家唯一的子嗣。偏偏这个子嗣还是太后娘娘表明了立场要维护之人。
这样的胆大妄为,是非不明,哪里还能托付他江山社稷?
至此,七皇子被上皇与乾元帝打入了另册。
不久之后,淑妃病故。
乾元帝勒令七皇子与八皇子闭门守孝一年。而两位公主则被太后娘娘安排她们在宁寿宫小佛堂待发修行,日夜诵经,为她们的母妃赎罪。
两位公主因此大吵大闹,言称太后娘娘偏颇不慈,为了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人对自己的亲孙女下狠手。
太后娘娘闻讯,派了素橘去向两位公主宣布了淑妃的罪行:谋害太后娘娘,背叛皇帝,暗中向顾家通风报信,与平安洲反贼勾结。
素橘言道:“淑妃娘娘所犯大罪,宗宗罪在不赦,若不是太后娘娘仁慈,可诛灭顾家九族三次,公主却说太后娘娘不慈?请问公主的仁慈在哪里?杜若馨被顾家害得家破人亡,公主却要置她于死地,公主殿下作为上位者,您的公德胸襟在哪里?在明知道太后娘娘护佑她的情况下,却公然在皇宫中数次行凶,公主殿下的孝道在哪里?”
两公主一个封号福慧,一个封号福瑞,仅从封号可见乾元帝对她们的宠爱。
此刻,福慧福瑞闻听她们温柔娴静的母妃竟然曾经想要谋害祖母,顿时惊呆了。随即,她们怒吼出声:“这不可能,母妃温柔娴静,礼仪端方,怎会做下如此谋逆之事?”
素橘笑道:“很简单,因太后娘娘觉得你们母妃的温柔也好,贤淑也好,都是伪善,故而,不同意陛下废后另立淑妃,你们母妃因此嫉恨,铤而走险跟反贼联手谋害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仁慈才没有说破此事。如今,却被你们憎恨,奴婢实在看不下去,不得不一吐为快。所以,您们今后要憎恨就恨奴婢把,不要再憎恨太后娘娘。”
素橘实在是心慈之人,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希望两位公主厌憎太后娘娘,想要为她们祖孙的和解留下一线机会。
只可惜,素橘错估了顾家血脉中的疯癫。
素橘若是不说破,她们还可以因为自己的血脉而骄傲,因为太后娘娘把她们关起来而不平。
如今方知,她们其实是跟那些发配岭南的顾家人一样,她们也是罪人的女儿。
曾经那些美好的向往,在这瞬间坍塌了。
福慧与福瑞抱头痛哭之后,两人冷静的可怕。她们想到的不是如何向太后请罪,挽回自己的地位与前途。
她们想的是,她们既然已经不能享受公主之尊,那么,所有人也别想再逍遥享福了。
之前她们只恨杜若馨,如今,她们恨所有人。
她们恨太后,若不是太后娘娘当初阻止她母妃封后,她母妃怎会铤而走险?
她们恨乾元帝,若非乾元帝狠心要抄顾家,她们的母妃如何能够背叛父皇,以至于被打进冷宫,绝望而死?
她们更恨贾蓉贾芸,因为,淑妃的信鸽是他们射下来,若不是他们多管闲事,她们母妃私传信笺的事情父皇如何知道?
当然,始作俑者杜家祖孙一定要死!
可是,如何做,她们不知道。
就在这晚,她们接到了哥哥七皇子的信件。七皇子让她们先从庵堂脱身,并替她们策划了走出庵堂之计。
翌日。
福慧姐妹痛哭流涕的请求看管嬷嬷,她们要向太后娘娘忏悔,请求谅解。
太后娘娘不理睬,她们开始绝食。
到底是自己的孙女,太后娘娘最终心软了,放出了福慧姐妹。
七皇子闻听福慧福瑞放出来了,派了小太监前来送了东西,以示安慰。
福慧与福瑞则征得太后同意,去了皇子所探望了闭门读书的七皇子与八皇子。
此后,福慧与福瑞老老实实在屋里自动禁足,每日抄经,替她母妃祈福。
太后娘娘闻听不以为忤。只要她们不闹事就好了。却是吩咐宫人,公主要长身体,虽不能大鱼大荤,但是,鸡蛋奶酪这些要供应充足,不能亏了身子。
时间很快到了三月初三,上巳节。
上巳节又称女儿节。开国□□曾经携大臣游春,引动民间游人如织。小姐少爷们携水酒于河边宴饮,名曰‘以禊祓不祥’,实则多是为了游春赏玩。
福慧与福瑞在初二这天向太后娘娘提议,最近宫中多有不妥,不如利用上巳节,大家去宁寿宫花园湖边祭祀一番,‘以禊祓不祥’,去除晦气。
太后娘娘也觉得最近宫中多晦气,因此答应了两个孙女儿。吩咐素橘准备酒菜食盒,又让寻找兰草煮汤,与宫中各人洗手去晦气。
甄英莲想起当初在湖广时候,民间传闻,佩戴荠菜花或是用荠菜花煮鸡蛋,使用之后可以除病去灾。
翌日。
上巳节的巳时正刻,太后娘娘一行人往宁寿宫后面的花园而来。
恰逢今日贾蓉轮值。他帮着提着刚刚挖出来的女儿红,一行人笑盈盈往花园而去。
养心殿。
上皇得知太后娘娘合着一群孙女去了花园水滨祭祀,顿时不乐,心道,你们踏青饮酒竟然不叫老头子。
他生气半日,还是抵不住诱惑,赌气说:“你们不请朕,朕不会自己来吗?”
无巧不成书,这日,乾元帝找了贾琏说话,因为贾琏上折子请求乾元帝,将自己的平子营建立成为一个混合营的事情。
乾元帝有些不明所以,故而,招了贾琏进宫说话。
这般时候,有太监来报:“上皇与太后娘娘都去了后花园水滨‘以禊祓不祥’。”
乾元帝顿时来兴趣:“对啊,今日是上巳节,昔年□□爷与民同乐,咱们就去跟上皇太后同乐吧。”
贾琏当然要随同前往,结果,乾元帝一行人刚进入后花园,水滨已经闹的沸反盈天。
贾琏一眼瞧见贾蓉被上皇的侍卫摁在地上动弹不得,而甄英莲也被人扭住了胳膊。
她正挣扎着哀哀哭泣:“太后娘娘,您明鉴,您对小女,对贾蓉都有知遇之恩,提拔之恩。您待侄孙女犹如嫡亲孙女一般,贾蓉就要迎娶孙女,他怎会自毁长城,他在宫里的靠山就是您啊,您也是孙女最亲近之人,我们怎会谋害您?”
福慧却是声音尖锐的斥责甄英莲:“这有什么?你们家的甄瑛毓是如何死得?皇祖母对她不好吗?他还不是谋害皇祖母?”
太后娘娘本来脑袋木木的,这时候却清醒了,她盯着福慧问道:“我怎么不知道甄瑛毓谋害了我?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福慧到底只有十三岁,顿时有些慌乱,嘴里吱吱唔唔:“我,我……”
太后看向上皇:“这事儿只有你我二人还有当初刑讯之人知晓,这两个丫头一直跟着我世事不知,如何今日忽设计这样一出来?喝了酒水本宫死,本宫不死,也要本宫身边之人死。这计策一环接一环,她们姐妹不可能设计的这样周全。”
福慧福瑞没想到太后娘娘如此厉害,竟然一眼看穿了她们的计谋。她心里直憎恨那个挖取女儿红的太监。若非这个狗东西偷嘴,怎么会提前暴露酒水有毒?
可是,如今一切都完了,仇人一个没死,她们自己却要死了。
她们很聪明,知道这事儿不能牵扯兄长七皇子,兄长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当然,这只是她们无知的认知,其实,他们的兄长已经没有前途了。
福慧与福瑞两人交换下眼色,蓦地,他们一起手指上皇身边的戴权:“是他,是他说的。”
乾元帝大怒:“什么时候说的?”
福慧被乾元帝惊雷一般的声音吓着了,她哇的一声哭起来:“我不知道,就是他说的。”
太后娘娘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顿时柳眉倒竖,冲着上皇的侍卫喊道:“还不放开贾蓉,把戴权抓起来。”
第149章149捉虫
戴权在福慧的手指指向他的那一刻,已经知道,他戴了四十年的面具将被戳穿,在众人尚未反应之前,他抓住了上皇。
戴权从头上拔下一根长长的铜簪,簪尾又长又利,簪尖比在上皇的脖子上:“不要动,都不要动,否则我一怒之下,将血溅五步。”
乾元帝顿时慌了:“戴权,你想干什么,放了太上皇,朕饶你不死。”
太上皇却甚悠哉,他转头看向戴权:“你能不能告诉朕,你的真实身份?”
戴权顿时笑起来:“你今日才问我是谁,不觉得晚了吗?”
上皇笑道:“记得当时我带兵进宫,你正被人押送出宫,你那时候不过四五岁,忽然挣脱了士兵跑到我面前,拉住了我的袍边,哭道:“大人,我饿,不要送我出宫,我会饿死的,我愿意伺候大人。”
“我当是就觉得你太聪明了,可是,我让人检查了你的身体,你确实被阉割了,虽然不怎么干净,我相信了你是投身进宫的小太监,因此收留了呢,今天,我落在你的手里了,你可以告诉我,你真是的身份是什么?”
戴权哈哈大笑:“亏得你记得我的往事,我做了四十年的公公,到忘记了自己是谁了。若是我说,因为你们攻打皇宫,我吓得从树上掉下来,摔碎了下面,不得不阉割救命,你信不信?”
太上皇拧眉:“你既然阉割求命,你若出宫,必死无疑,朕带你在身边,替你疗伤,朕待你不薄。”
戴权狂笑:“的确不薄。这些年你给予我莫大的宠信,五凤楼也赐给了我,六部任我行走,呼风唤雨。可是,我身为暗卫,这些年也替你办了不少事情。咱们最多属于相互利用罢了,你别摆出一副恩人的嘴脸,我们是仇人,你夺了我家江山,杀光了我的族人,难不成还要感谢你?”
太上皇冷笑道:“这我就不懂了,前朝的皇子有一个算一个,个个都有下落,并不曾有漏网之鱼!”
戴权笑道:“我奶娘的儿子顶替了我,我本来出宫之后可以跟我奶娘去过平凡的日子,但是,我不甘心……”
太上皇冷哼:“你是个残废,你不甘心?”
戴权忽然打住了话题,再次狂笑:“我是残废又怎样?你一个人三宫六院又怎样?你那些女人都忠心于你吗?你知道她们为了向上爬,为了见你一面做人上人,她们如何巴结我吗?”
太上皇的脸色顿时绿了:“住口?”
戴权笑得越发疯癫:“她们对我敞开大门敞开心扉,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相干谁就干谁。我日子过得可比你快和多了!”
太上皇气的差点晕厥。
戴权转脸着看向乾元帝:“还有你,你以为你的女人都仰望你吗?不,她们更喜欢我,因为我可以替她们买好吃的好喝的,替她们照顾家人,你眼里却只有这个顾家的疯婆子,你应该感谢我,这十几年都是我在替你照顾女人。”
乾元帝没想到,自己竟被一个太监戴了绿帽子,顿时气疯了:“疯子,疯子!”
太上皇却扬声命令道:“弓箭手,杀了他!”
虽然是太上皇亲自下令,可是,上皇被戴权抱在怀里,谁也不敢贸然射箭。
这时候,被摁住的贾蓉却被众人忽视了。
他刚要起身,却被贾琏制止了。贾琏给贾蓉一个眼色,令他与自己配合偷袭戴权。
贾琏用手指数出一二三,贾蓉与贾琏同时动了。贾蓉蓦地起身,惊动戴权一回头,就在这一刹那,贾琏飞身而起,双手鹞子抓鸡一般抓向戴权拿着铜簪的左手,随即用力翻转,但听‘咔嚓’一声,戴权的一只胳膊,生生被扳折了。
贾蓉则快速搂住了晕厥倒地的太上皇。
乾元帝一见戴权被擒拿,顿时疯喊:“杀了他!”
贾琏却将戴权两只胳膊都捏吧断了,然后附耳向乾元帝进言:“戴权掌握着地下钱庄,微臣以为那笔钱足可建立一支强大的水师。”
乾元帝怒瞪双眼:“你可知道钱庄的具体方位?”
贾琏一笑:“之前微臣不知道,如今,微臣约莫猜的到。”
乾元帝顿时眼眸一亮:“你是说,五凤楼?”
贾琏一笑。
乾元帝顿时眼眸一冷:“既然知道了,留这奴才何用?”
贾琏摇头:“他的钱在哪里,谁也不知道。还有,地下钱庄放印子钱,牵扯哪些勋贵豪门,也只有他知情。所以,陛下若是想要弄清楚这些事情,必须留他一命。若是陛下只想搜出银钱,大可以即刻杀了他。”
乾元帝挥手:“把他交给慎刑司,不,交给刑部,也不成……”
慎刑司本身就归戴权掌管,如今要他们审讯戴权,岂能奏效?刑部虽然跟戴权没有牵连,可是,宫闱秘史岂能外传?
贾琏言道:“慎刑司虽然是戴权掌管,却未必人人都是他的心腹,陛下只要重新赐封一位慎刑司总管不就成了?”
乾元帝心有不甘,却贪恋戴权的财富,也想知道哪些人吃里扒外。只得饶了戴权。
贾琏见他满面背晦,轻声劝道:“陛下一旦得到了财务,这些钱财就是他的罪证,只管将他五马分尸,谁也不会说您的不是。”
乾元帝看向贾琏:“你以为谁适合追查地下钱庄?”
贾琏言道:“这人必须要是陛下您信任之人,还必须是公证无私之人。因为印子钱涉及到千家万户,必须全部铲除,若是追查之人自己涉足其中,根本就查不清楚。反之若追查之人坏了心思,拉扯无辜之人,则不利于朝堂安定。所以这个人选很重要。”
乾元帝大约了解贾琏的话意:“又要某位王爷打头阵?你能不能有点志气,单独给朕办件事儿?”
贾琏笑道:“臣有自知之明,微臣的威信不足以弹压那些勋贵与清贵。再者,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微臣是奉圣军的校尉,管理平子营的军务才是微臣的本职。”
其实,贾琏不希望四王八公倒在自己手里。他若接手,势必成为京都勋贵与清贵的死敌。烂船也有三斤钉,皇帝也有草鞋亲。在自己拥有绝对碾压一切的权力之前,贾琏不想给自己树立一些无谓的敌人。
乾元帝被逗笑了:“传熙郡王,通政司冯紫英觐见。”
冯紫英其实是最适合的人选,他受了贾琏的托付一直在暗中调查六福钱庄的事情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