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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琏-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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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
贾琏很担心太后娘娘因甄瑛毓的背叛,厌恶多有娘家人,因问:“甄姑娘在宫中可好?”
贾蓉甚是聪明,马上明白贾琏的担忧:“太后娘娘眼睛雪亮,谁人忠谁人奸分得清,且甄瑛毓众叛亲离,英莲也没嫌弃她,我看太后似乎更加喜欢她了。”说着话,贾蓉似乎一愣神,又道:“哦,二叔知道不,芸儿被那个杜家丫头缠住了,芸儿执勤,他也跟着站在宁寿宫门口,惹得一众侍卫太监偷瞄,都成了宫中一景了。”
贾琏一笑:“太后娘娘与杜老爷子也不反对吧?”
贾蓉点头:“嗯,杜老爷子似乎看上了芸儿,当着太后娘娘夸赞他几次,说他聪明能干人正直。他以为芸儿没有追着杜家丫头就是人品正直。其实,芸儿嫌弃那丫头是个傻大姐,他还想说个勤快能干的媳妇回家伺候他娘,让他娘少操心,多享福。您看那杜家丫头懂什么,整个一个疯丫头,能干什么?只可惜,太后娘娘偏要叫芸儿带着她在宫里四处逛逛,弄得人家都误会他们是一对了。”
贾芸脸皮薄,这丫头这般死缠烂打,只怕贾芸招架不住。
再者,五嫂子未必不喜欢杜若馨那般天真纯朴的姑娘,人家爷爷又很有本事,这怕真情实结得成呢。
贾琏不免叹气,前世,他家巧姐儿受了贾芸与小红的恩情,这一辈子原本准备报答,谁知道半路上杀出个杜若馨。
不过,按照贾芸如今的发展势头,小红一个丫头似乎有些配不上了。
贾琏叹口气,大不了再给小红许一门好亲事,多多陪嫁,总叫她一辈子吃穿不愁,儿孙满堂。
贾琏因为连得三个儿女,索性给冯唐请了假,要在家里等着个儿女们洗三之后再去西山。不然,他人在西山,心在家里,也做不成事情。
再者,如今吴勇他们还在征兵,贾琏的训练时间表一早就安排定了,去了西山也不过是干看着。
冯唐很是体谅,不仅答应贾琏的请求,还带话说,若是有事只管开口,西山的事情,他可以代为管理,哪一日征兵完毕,他再通知贾琏上山不迟。
人家客气,贾琏却不会蹬鼻子上脸,心里想着等着三个小家伙洗三之后,他马上就回西山,因为他不仅要完成云梯队的训练,还要预备将来海战的战术训练。故而,时间紧迫。
这一日荣国府给三个婴儿洗三,所有京都的亲眷都来捧场。
成哥儿,豪哥儿,哦,豪哥儿就是贾琏的三儿子,那个多出来小子。因为之前双胞胎已经取了小名,他是多出来的,他外婆王子胜夫人让贾琏取名,贾琏见他哭得响亮,随后说道:“就叫豪哥儿吧。”
当时贾蓉在场,忙着拍手:“英雄豪杰,好名字。”
凤姐也没意见了。谁也不知道贾琏是因为儿子爱哭,哭得响亮才起了这个名字。
这日,成哥儿,豪哥儿,芊姐儿的奶娘分别给他们洗三,左不过唱些吉祥话。成哥儿的奶娘说的是:一洗头,头儿圆圆戴乌纱,二洗腰,蟒袍玉带金雕鞍。
芊姐儿的奶娘则说:洗洗姐儿的手,来年牵着弟弟的手。
尤氏正在添盆,闻言扑哧一笑,只发酸:“这真是太贪心了啊,三个儿子了,还要生儿子,天下儿子都跑凤丫头肚子里去了。”
贾琏也呵呵笑了:“够了够了,三个儿子够多了,人不能太贪心,只求他们无灾无病,我就很满足了。”
贾赦乐呵呵的言道:“谁说呢,只管生个七郎八虎,我贾府也不是养不起。”
两府之间谁敢违拗贾赦,即便是亲戚也望亲戚好,俱都点头附和。
王子胜却给贾赦喝彩:“说得好,按照琏儿两口儿这个势头,七郎八虎不是传说。”
贾赦乐得哈哈大笑:“今日都别走,我请客,我摆酒。”
这日正是正月十八,荣国府里热热闹闹给新生儿洗三。
宫中翊坤宫却闹得天翻地覆。
却是淑妃得知了杜家老爷子的事情,因为太乾元帝这些日子一直在接受杜老爷子的治疗,那罢工的小弟似乎有些活络起来。
乾元帝心里着急,便把御前伺茶女官给办了。
虽然不那么酣畅淋漓,但是,乾元帝通过努力,总算是把人家姑娘变成小媳妇。
这一下子,乾元帝迫不及待的昭告天下,他兄弟有站起来了。
当日就册封那女官做了宝林。那丫头姓张,便称呼张宝林。
淑妃死了父亲,死了兄长。乾元帝一声不吭,既不说派人去顾家祭奠,也不加恩。淑妃心里怄气,越发病势沉疴。
她这里病得昏昏沉沉,陛下根本连面也没露。孰料,就在淑妃万念俱灰的时候,忽闻乾元帝新宠了一个宝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派人来请乾元帝。
淑妃见面就哭诉起来,状若疯癫:“皇上,臣妾十五岁进宫伴驾,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曾经说要给妾最尊贵的地位,后来没有兑现,您又说,妾才是皇宫真正的女主人,绝不会让任何人损伤我的颜面。如今,您却在妾身伤心欲绝的时刻,宠爱一个贱婢来打妾身的脸面。陛下,您这般做,一点都不顾念往日的情分了吗?您置妾身何地?您这是要逼妾身去死吗?”
若说之前乾元帝对淑妃还有一份旧情,此刻面对顶着一张青灰面皮疯癫的淑妃,乾元帝已经倒尽了胃口。且乾元帝宠信小宫女并非是□□熏心,乃是‘小弟’复立,情不自禁要一试锋芒。他是在治病,结果成了淑妃咆哮诘问他的理由。
乾元帝顿时恼了:“朕是一国之君,做什么难道还要经过你一个小小嫔妃允准不成?朕若不是顾念往日情分,看在几位皇子公主,你还能好好在这里养病?哼,朕来问你,上次二王谋反,是谁帮助他们把野猪崽子藏进太后娘娘凤辇之中?你说?”
淑妃一愣之下哭道:“妾身如何得知,慎刑司不是已经得出结论是甄瑛毓丧心病狂吗?”
乾元帝顿时面色铁青:“果然是你,慎刑司的审讯结果上皇根本既没有告诉任何人,所有知情人当即杖毙了,你是如何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上皇身边埋钉子,竟然里通外合谋害当朝太后,你简直丧心病狂。来人,淑妃犯了疯病,将这翊坤宫给我封了,没有朕的手谕,任何人不得随便出入!”
皇上一声令下,自有人前来关门闭户,侍卫处忙着调遣一队侍卫前来守门。
淑妃见状似乎真的疯了,她飞快的冲向乾元帝,伸手抓住乾元帝,乾元帝把手一甩,想要摆脱淑妃。结果,淑妃一紧张,不知道怎么的,就把乾元帝的下颌抓出了三道血痕。
乾元帝顿时心头大恼,抬脚踹飞了淑妃。
淑妃没想到自己的哭诉不仅没有引起陛下的怜悯,反而抓伤了陛下,犯下了欺君大罪。顿时万念俱灰,扑地哀哀痛哭:“陛下,您不能这样对待妾身,您忘记当初花前月下,您许诺妾身什么吗?您说过,要让妾身做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您不记得了吗?皇上,您不能只听新人笑,不管旧人哭啊,皇上……“乾元帝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尽了。一路上面色铁青,眼眸冰凉,只要把人冻死。
后面的小太监一个个勾肩搭脑,尽量减缓自己的气息。
两个贴身御前侍卫,只恨自己不会隐身术,能从乾元帝身边凭空消失。
乾元帝则龙行虎步回到乾清宫,将龙案上的东西扫了一地,虽然当时乾元帝很快摁住伤口,此刻却依然在渗血水,乾元帝摸了一手血,心中大怒:“什么满腹诗书,温良贤淑,端方大气,顾家人都是骗子,是疯子,都是疯子,一家人都是疯子。”
太医院很快得了消息,知道乾元帝被淑妃打伤了。
一群太医在太监簇拥下鱼贯而入,当看见乾元帝下颌被抓出了三条深深地痕迹,都有些惶恐。
这伤痕有些深,若是留下疤痕,免不得又是他们的过错。为了自保,他们也只有对淑妃落井下石了,太医们一个个伏地颤抖:“回禀陛下,臣等无能,您这伤口有些深,止血生肌不难,只怕会留下疤痕,还请陛下明察。”
乾元帝闻言越发盛怒:“来人,着锦衣卫即刻查抄顾家,将顾家上下索拿进京,家下奴婢,就地发卖。”
圣旨一下,自有人前去办理不提。
却说七皇子正在御书房读书,闻听乾元帝封闭了自己母妃的宫苑,忙着寻了八皇子前来乾清宫求情。
孰料,刚到这里,却听说他父皇要查抄他外家。
七皇子顿时慌了。
七皇子从上次的事情吸取了教训,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乱了阵脚。只有保住了母妃,一切才有转换的余地。
他拉着八皇子跪下磕头:“儿子知道父皇生气,可是,母妃还病着,请你不要封闭宫苑,好让母妃得到及时治疗。母妃因为外公舅父骤然而逝,大受打击,以至心性大乱,即便说了什么逾越之言,还请父皇看在母妃生病的份上饶恕一二。儿子愿意替母妃给父皇磕头请罪。只求父皇念在母妃久病,饶恕一次。”
这般时候,两位跟着太后居住的公主也得到了消息,匆匆赶来哭诉求情。
乾元帝看着四个曾经那么喜欢的儿女,哪怕是铁石心肠,也不得不缓和了语气:“你们起来吧。看在你们四个孝心可嘉,朕就饶恕你母妃一回,给你母妃带话,朕看在你们兄妹,饶恕她的欺君之罪,着她禁足一年,安心养病,再要胡言乱语,欺君罔上,国法不饶!”
八皇子想起自己外祖父,再次开口:“父皇,我外公……”
七皇子忙着捂住了八皇子的嘴巴,冲着乾元帝磕头:“父皇恕罪,弟弟还小呢。”
乾元帝强压怒火,挥挥手:“去吧,叫你母妃要惜福。”
这边锦衣卫已经集结完毕,忠靖王前来请示:“敢问陛下,派谁领军去江南查抄顾家?”
乾元帝沉吟片刻:“传冯唐贾琏进宫。”
恰好这日贾琏就在京都,半个时辰就到了皇宫。
乾元帝怒气不息:“那个贾琏,你放下手头的差事,替朕往江南走一趟,去把顾家给我抄了。”
贾琏愕然:“陛下,您说谁家?”
乾元帝皱眉:“顾家?怎么的,你不敢?”
贾琏长身作揖:“启禀陛下,并非下官不敢,顾家在江南可有大善人之称。只要去过江南的人,无不交口称赞,您要下官前去查抄,必须得亲下一道圣旨,微臣到了江南,先宣读顾家的罪状,然后才能依律查抄。否怎,微臣害怕激起江南士绅的反感,引起他们对朝不必要的敌视。”
乾元帝抬手写下了一道圣旨,罪状就是四个字:“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罪在不赦,有这个罪状,顾家真心是难逃法网了。
贾琏接了圣旨又道:“微臣奉旨办差,本无私心,可是,难保将来被人诟病,毕竟江南顾家传承百年,据说名家古迹,不胜枚举。微臣能担保自己两袖清风,难敌旁人说长倒短。所以,微臣恳请陛下再派一位德高望重之人同行,一来,可以彰显陛下对这案件的重视,二来,两人同时办差,也有相互监督,相互督办的作用,还请陛下明察。”
乾元帝闻言点头:“你能说出这一番话,可见你不仅有公心,还有一颗悲悯之心。”乾元帝掉头看向忠靖王与张大学士:“贾琏之言你们以为然否?”
二人俱道:“贾大人思虑的极是。”
“既然如此,二位爱卿以为何人可以担此重任?”
张家舅舅知道贾琏之意,言道:“若说德高望重,公正廉洁,莫过于几位王公。”
忠靖王言道:“既如此,本王推举一人,北静郡王水溶,少年老成,年轻有为,待人处事,很是谦和公证,由他出面,应当可以弹压江南各方的反弹。”
贾琏其实不担心顾家人,更不担心江南官场庇护顾家人,面你对皇权,臣子也只有臣服。除非你手中有兵,可以聚众哗变扯反旗,对抗朝廷。
贾琏忌惮的是顾家是淑妃的娘家人,七皇子的外家。淑妃毕竟是乾元帝的爱妃。
贾琏不想忽有一日,乾元帝忽然抽风,‘来个十年生死两茫茫’,对淑妃旧情复燃,记恨自己铲除了他心上人的娘家人。所有,他才想拉扯一个皇室中人替自己挡灾。
贾琏其实想拉英亲王,最好英亲王能够跟顾家勾结勾结,毕竟他岳父是顾家的外甥。贾琏正好居中操作利用,借此离间离间他们兄弟情分。
孰料忠靖王提名北静郡王,北静郡王倒也是合适的人选,他的老婆是徐皇后的娘家族妹,想必不会对淑妃这个对后位虎视眈眈之人有所袒护。
北静郡王接到这个抄家的差事,十分不情愿,却是君命难违,不得不勉为其难。
这边人选已经选定,奉圣军的将军冯唐方到。却是乾元帝嫌弃锦衣卫不及骁骑营干练,因怕遭遇江南各方阻扰,故而想让西山骁骑营跟随贾琏去江南办差,以期万无一失。
其实这是乾元帝想多了,顾家不是杨久志的卫所,本身具有战斗力。顾家再是名门,也不过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嘴炮再厉害,难道比得过锦衣卫的皮鞭绳索不成?
顾家人面对皇家天使,应该不会想要反抗。
不过,骁骑营多是贾琏的熟人,能跟他们一起出门办差,说实话要比皇帝的锦衣卫更得心应手。
其实,乾元帝还有一个说不出口的理由。
因杜老爷子告诉乾元帝,杜家的那本祖产医书中,记载一套金针刺穴术,能够让人起死回生。
第147章147
乾元帝闻听金针神技,顿时心动不已,心向往之,哪个帝王不想百岁千岁?
乾元帝心里对顾家顿生不满,亏得他宠信顾家几十年来,到如今,顾家满门富贵。上皇也对顾家诸多恩宠,几代帝王的宠信,竟然没有焐热顾家的心。
顾家竟然从来没有提说过这一套神奇的金针术。
这在乾元帝看来,顾家简直太可恶了。
顾家这样喂不饱的白眼狼,实在没有再存在的必要了。
乾元帝不用锦衣卫,还有另外一个不想让人知道的缘故。
锦衣卫这些年被几个皇子渗透,特别是顾家扶持的七皇子,也因为乾元帝的有意放纵,七皇子能当锦衣卫的半个家。若是锦衣卫去查抄顾家,只怕顾家的家财要缩水一半。
乾元帝这人说实话也挺狠心,虽然对淑妃曾经很迷恋,喜欢到想要她做皇后,想要他生的七皇子做太子。
如今发觉顾家疑似有疯病,为了遮盖这个丑闻,顿时顾家隐瞒救命的金针之术就变成了不忠。
此刻,乾元帝已经动了杀机。
却不料淑妃却在此刻不知死活抓伤了龙颜,顿时给满腹憎恨的乾元帝找到了突破口。
再看顾家,干什么都是错了。
当初送有疯病的女儿进宫,玷污了皇家血脉是错,隐瞒救命金针更是大错特错。
除此之外,还有淑妃谋害太后,顾裴丧心病狂,顾家老祖宗谋宝害死发妻,这一切一切都要重新清算。
顾家哪里还有活路?
且也是顾家恶贯满盈,怨不得别人。
当然,顾家的疯子女人,生了乾元帝四个疑似疯子的儿女之事,乾元帝不敢宣之于口。但是,他从前有多么喜欢淑妃,如今就有多么憎恨顾家。
同时,他在心里对七皇子做太子这事,已经没有之前那般迫切了。甚至于,他对七皇子兄弟们也没有从前那般喜欢了。
这一回心放正了,再看其他几个儿子,俱皆不错。至少,他们大多数都比七皇子生的健壮。他们继承了皇位,自己的皇位不会有一日传到一个疯子手里。
乾元帝很不情愿这样想自己的儿子,可是这样的念头总是不由自主冒出来,乾元帝日日煎熬夜不宁。
正是因此,乾元帝越发厌憎顾家,必要除之而后快。特别是他们家后院关着的那个疯子。
这日正是正月十八,年的尾巴。
京都一队威风凛凛的骑兵队伍奉命出京,前往江南。
同日,贾蓉发觉淑妃宫中的小太监神神秘秘揣了两只信鸽回宫。太后遂命贾蓉贾芸两人监督翊坤宫。
随后,贾芸与贾蓉奉命射下两只从淑妃宫中飞出来的信鸽。
太后娘娘并未拆开信笺,而是直接命人将信鸽送给乾元帝。乾元帝满面狐疑拆开信鸽腿上的竹管,却是淑妃写给江南顾家的信件,她将乾元帝要查抄顾家的消息通知了顾家。
乾元帝再次雷霆震怒,果断将淑妃的翊坤宫封门闭户,淑妃形同被打入冷宫。
这一次,任凭七皇子八皇子与两位公主如何哭诉,乾元帝再没心软。
若非被枕边人出卖这话说出去有伤龙颜,乾元帝都想过将淑妃褫夺封号,直接打入冷宫。
乾元帝到底心软,看在四个孩子,也看在过去淑妃曾经陪伴他多年的份上,决定给淑妃留下最后的体面,让淑妃死在淑妃的位置上。
回头却说北静郡王与贾琏一行,手捧着皇帝的圣旨,二人不敢耽搁,紧赶慢赶,十日之后,到了扬州地面顾家的祖宅。
好家伙,顾家的祖宅可不是字面上就是一个宅子,那是整整一个小镇。
虽然顾家的门槛没有贾府高,门上铜钉没有贾府的多。贾琏目测,顾家祖宅里面的小宅院,绝对比敕造荣国府的小院子要多。
北静郡王一声令下,骁骑营将整个顾家祖宅围了起来。
不过,骁骑营只有三百人,想要将这整个宅子围起来,很是困难。因此,北静郡王改而下令:“一队守住前门,一队守住后门以及所有的出口。不许放走一人。”
亏得乾元帝有先见之明,来的是骁骑营,否则,只来一队锦衣卫一百二十人加强郎队真是不够用。
北静郡王与贾琏带着一个郎队进府搜查。
顾家门口贴着白色的对子,大门两边挂着白灯笼,昭示着本家正在办白事。
贾琏默默掐算,顾老爷子死于腊月十八,今日正月二十八,尚未满七七,顾家大约是想停灵七七四十九天了。
北静郡王看着顾家门上糊着白对子,与贾琏交换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最终,北静郡王领头走进了顾家大门。
原本在门口迎客的仆从早就跑的没影子了。
府顾家正房正厅,白浩浩的一片。
顾家长子顾斐跪在父亲灵前,眼里满是绝望,一头抢地,声音悲怆:“父亲,您一条命并未打动陛下,锦衣卫来了。您白死了啊!父亲,不孝儿就此拜别,今日一别,恐怕再见无期了,父亲,您走好!”
这时,后堂走出一位满身皓白的贵妇人,但见她虽然浑身缟素,却难遮她雍容的容颜,若是见过淑妃,则会发觉,这个妇人的容貌与淑妃十分相似,且她比之淑妃更加精致。
她生就一张不大不小瓜子脸,柳叶眉,杏仁眼,眼角虽有细纹,额头却细嫩光洁,最是一双黑瞳,水汪汪恰似少女一般清澈明亮。
这妇人在灵前站定,一双杏眼里满是讥讽:“大少爷一项标榜自己才是顾家的,事到临头,光哭有什么用?”
顾斐闻言心里顿生一股厌恶,若非这个女人仗着一张祸水容颜,迷住了父亲,明知道慕家祖上出过疯子,还要娶她们姐妹入门,若非这个女人过分娇纵一双儿女,顾家如何会有今日倾巢之祸?
顾斐起身拍拍衣袖,傲然而立,自顾等候钦差降临,并不搭理那个名誉上的母亲。
在顾斐心里,慕家姐妹就是克父克母的灾星,偏生他的父亲迷恋。
若非慕家两个灾星,他的母亲也不会难产而死。虽然慕家姐妹并未亲手杀死他的母亲,他的母亲却是因为慕家姐妹跟他父亲不清不楚,郁结于心,这才一尸两命,难产而死。
也是慕家祖上无德,那一对包庇子女的父母竟然被山匪害死。
顾斐一直觉得这是天理昭彰,上天降罚。
北静郡王与贾琏带着一队兵卒进了大院,北静郡王吩咐道:“你们就在院子里等候,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乱动。”
北静郡王与贾琏首先给顾老爷子上了香,这才冲着顾老夫人与顾斐拱手道恼:“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顾斐拱手还礼:“多谢王爷,多谢贾侍卫。”
北静郡王颔首,之后肃正了面色,言道:“顾斐接旨!”
灵堂上扑通扑通跪了一地孝子贤孙。
北静郡王展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顾家上下,沐浴皇恩不思报偿,竟然恩将仇报,欺瞒君王,罪在不赦!着令锦衣卫抄没顾家,捉拿顾家满门进京。钦此!”
顾斐闻言浑身颤抖。
北静郡王问道:“顾斐,你可认罪?”
“罪臣接旨!”
顾老夫人却喊起冤枉:“大人,顾家上下对朝廷对陛下,无不忠心耿耿,并不敢做下任何欺君之事,还请钦差大人代为禀告,望陛下明察,不要受小人蒙蔽。”
北静郡王一声冷笑:“请问顾夫人,你那双生的姐姐何在?”
顾夫人顿时面色煞白。
北静郡王再问:“朝廷选秀,要上查三代有无沉疴痼疾恶疾,夫人可知?”
顾夫人顿时浑身颤抖,口不能言。
这时外面客房中前来吊唁的宾客都被惊动了。
宾客中有本地的望族,也有顾家的姻亲门生故旧,还有本地官员。
这些人要么与顾家价世代交好,要么曾经受过顾家恩惠。一时闻听锦衣卫查抄顾家,都觉得不可思议。
顾家这样的大善之家,怎么能犯罪呢?一定是皇上弄错了,或是受了奸人蒙蔽。
于是,有人挑头:“我们这些人都是顾家的姻亲故旧,多少都受过顾家恩惠,如今,顾家出事,我们不能不管。”
一人挑头,百人响应。
一起上来细问究竟,想要与顾家讲情。
其中一名正是扬州知府,今日他恰好道顾家吊唁,因为是父母官,故而被众人推举出头。
他也觉得自己牧民一方,有责任替顾家分说分说,顾家在地方上却是做下了不少好事,每年捐赠都是数一数二,地方百姓受顾家恩惠不少。
扬州知府姓周,他上前给北静郡王与贾琏施礼:“下官乃扬州知府周炳辉,闻听二位钦差奉命前来捉拿顾家人等,下官不明究竟,故而前来打探一二,不知顾家究竟身犯何罪?”
北静郡王与贾琏齐齐拱手还礼:“好说!”
二人交换一下眼色。
北静郡王看向顾斐:“顾大人,是你自己解释,还是本王替你们解释?”
顾斐顿时满脸煞白,他冲着周炳辉拱手作揖:“多谢府台大人援手,只怪我顾家一时糊涂做错了事,这才犯了不可饶恕的欺君之罪,实在怪不得旁人。”
周炳辉闻言愕然,却是再次拱手言道:“下官鲁莽了,只是顾家虽然犯罪,却也曾为善乡里,造福一方,还请二位钦差善待顾家女眷,实在是妇孺无辜。”
北静郡王闻言颔首:“本王来时陛下也有交待,顾家之罪会依律而断,绝不会滥用私刑。烦请府台大人转告在场宾客,不要误会,不要惊慌,等我们清点完毕顾家人等,只要不是顾家人,自然会放大家离开。”
周炳辉闻言黯然后退:“如此,下官告退。”
北静郡王对顾斐言道:“顾大人,请你吩咐贵府大管家将府中所有男丁集中在前院,女眷集中在后院,然后将府中花名册奉上,我等好按照姓名一一清点,以免误伤府中客人。”
周炳辉人虽然退下了,耳朵却竖着,闻听北静郡王之言,暗暗点头,心道,这北静郡王果然是礼仪端方,雅量高致之人。对待顾家这样朝廷罪犯也能这般公正礼遇。
顾家落难之际能够碰见北静郡王这样正直之人实乃幸运。
一时,顾家男女按照册子清点,人数不错。
北静郡王便吩咐将男女分开关押。
贾琏主动兜揽看管人犯的职责,而把查抄库房的事情推给北静郡王。
贾琏以为,乾元帝忽然要查抄顾家,不可能只是一时之怒、且杜家老爷子一进宫,乾元帝就要查抄顾家,说这中间没有联系,贾琏是不相信。
贾琏不愿意蹚这一趟浑水,前世今生,自己兄长与母亲都死在荣国府的秘籍之上。贾琏不相信乾元帝会无缘无故查抄顾家。
若说顾家欺君,其实顾家早就欺君八百年了,乾元帝一直态度暧昧。如今忽然旧话重提,再蠢之人也能看出其中有猫腻。
北静郡王无所谓,干什么都是干,反正他跟顾家一党已经不可调和。
再者,他身负陛下的秘密使命,若不亲自监督抄家,如何能够完成陛下的任务?
北静郡王将一个郎队一分为二,一般人跟着自己抄家,一般人看守人犯。
骁骑营一半官兵皆是贾琏旧识,为免事到临头不好处置,贾琏决定丑话说到头里。
贾琏言道:“她们虽然罪犯家眷,自有朝廷按律治罪,你们既然跟着我办差,我办差自有一番规矩:第一,不准对女眷轻慢侮辱;第二,不许对女眷搜身;第三,不许随便进入关押女眷的房屋。这就是我的规矩,你们若有不服,可以当面讲来,我不责罚还替你们调换差事,若你们留下来,却犯了我的规矩,重责不饶。”
一屋子瑟瑟发抖的女眷闻听贾琏之言,顿时安心不少,至少,她们即便是死,也会死的清清白白。
骁骑营多是京都勋贵子弟,人人都有个面子,哪里能够因为不能搜查女眷的财物就离开呢。虽然有人不以为然,态度散漫,却是一起答应遵守贾琏的规矩。
贾琏见状,唯恐他们阳奉阴违,因道:“人生在世,人人都有走窄的时候,不管谁,也不能保证自家一辈子不走霉运,谁家没有父母,谁家没有姐妹?要相信这世上是有天理循环,善恶报偿!”
贾琏这话说得轻,落得却重,在场的兵卒,人人心中凛然,再没有轻慢之态。一起恭敬的应声道:“贾校尉放心,我们一定会按规矩办事!”
贾琏听出了他们的诚意,含笑言道:“知道弟兄们正月出京来办差辛苦了,回京之后,凤仙楼,或是赛貂蝉,你们自己选,我做东!”
闻听此言,所有兵卒顿时精神振奋:“多谢校尉大人。”
北静郡王看着贾琏训话,深有感触。心道,贾琏真是仁义为怀,人才难得,怪得荣府府又起来了。
顾家的银钱物资十分丰盈。不光现银搜出不下三百万,光是药材就囤积了三个大库房,其中有许多的参茸鹿宝这些贵重药材,估价约莫百万左右。半成品的细料库,据说堪比太医院。
顾家的药铺几乎开遍了江南的所有地界,可以说是顾家垄断了江南的医药业。
顾家给贾琏的印象虽说不上富可敌国,也差不离了。
如此深厚的家底,贾琏真不知道,淑妃母子为何还要做哪些有损阴德的事情?
难道是另有所图?亦或是,顾家也不是毫无保留的支持淑妃,而是另有所图?
这些只是贾琏私下猜测,做不得准。
虽说查抄顾家并未出什么大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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