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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琏-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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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五岁的八皇子。
淑妃十四岁进宫,如今年满三十,十六年间,前十年一口气生下两子两女,可谓荣宠不断。反观其他嫔妃,除了最近二三年有几个宝林怀孕,其他几宫生下皇子的娘娘无不都是单丝独线,显而易见,这些娘娘大都是红颜未老恩先断啊!
思及此处,大家再看顾斐,也没那么放肆了,谁知道乾元帝会不会单恋顾家那一枝花呢。
众人齐齐收起鄙薄之色。
古有妲己,小心为妙啊!
乾元帝见到顾裴着实愣了愣,这个大舅子男生女相,真是跟他小老婆十分的相像。不然当初,他也不会跟着小老婆一起宠爱这个大舅子,把他弄到湖广去管理一个省的刑名。
顾裴直挺挺的站着,眼睛从七皇子脸上滑到他兄长顾斐脸上,然后定定的看着乾元帝。他目光悠远,似乎在看人,却似乎又在透过眼前看过去。
大殿之上一阵难堪的沉默。
最终,小豹子看不过顾裴人模狗样,抽冷子弹跳而起,一脚踢在顾裴的膝盖上,将顾裴踢得一个踉跄,他身后的衙役趁机把他一摁,他这才跪下了。
皇帝说了三司会审。
黄尚书见他跪下,这才一拍惊堂木:“堂下所跪何人?”
顾裴笑言:“湖广按察使顾裴。”
顾裴声音清脆,哪有半点损伤?可怜自己因此被乾元帝骂的狗血淋头!
第132章132捉虫
黄尚书哭笑,他这黑锅背得实在太冤枉。
他早知道顾家这些日子都在糊弄人,只可惜皇帝愿意被糊弄,他也只好跟着被糊弄。
黄尚书心里带着气,大力一拍惊堂木:“顾裴,我来问你,现有湖广洪湖渔村二十三口渔民。控告你纵子行凶,打死了彭家父女,而后,你为了掩盖亲子罪行,派人纵火烧村,烧死村民七十三口,你认不认罪?”
顾裴冷笑:“不认,我并未纵子行凶,我儿看上那渔家女,是她的福气,她自己想不开投水而死,与我儿何干?那姓彭的鱼花子竟敢殴打我儿,死有余辜。”
黄尚书道:“好,不说渔娘父女之死,本官再来问你,纵火烧村烧死了村中七十三口,却是为何?他们可没打过你儿子吧?”
顾裴冷笑:“这些鱼花子打残我儿,我让人打回来,难道有错?”
黄尚书拍案:“现在是七十三条人命,不是打伤打残的问题,请嫌犯正面回答,不要东扯西拉,意图混淆黑白,蒙混脱罪。”
顾裴嗤笑:“我有罪没罪你说了不算。”
黄尚书在上气的青筋直绽,同审的大理寺卿与都御史,却任凭黄尚书挤眉弄眼,恁是装聋作哑屁也不放。
没奈何,他只得再次大力一拍惊堂木:“顾裴,刚才圣上曾说,他想知道你如此胆大妄为,到底是仗了谁的势,谁给你撑的腰,本官也想问问你,你如此草菅人命,藐视国法,蔑视公堂,不,灭嗣皇上的金銮殿,到底仗了谁的势?”
顾裴似乎已经豁出去了,冷笑:“你问我仗的谁家的势么?告诉你,我顾家世代书香,代代锦绣,悬壶济世,造福一方。
“试问江南,谁人不称赞我顾家仁义?可是,那些鱼花子竟敢犯上作乱,打残我儿,难道我堂堂顾家竟要忍气吞声不成?我儿堂堂世家子,满腹经纶,人品贵重,国之栋梁。不过看上一个鱼花子而已,竟然被人打残致死。
“鱼花子绝了我的后代根苗,我灭他们全村抵命,很公平啊?那些鱼花子慢说只是死了七十人,就是死上一百一千,也难抵我儿一命!”
黄尚书实在没想到,罪证确凿的情况之下,当着当朝天子之面,顾裴竟如此放肆嚣张。黄尚书心里哂笑一声,顾裴如此作死,他心里十分欢喜。
黄尚书其实可以一举压服顾裴,但是,他不想把这个治罪顾裴的责任担在自己身上。
顾家被乾元帝养大了胃口,还是交给乾元帝自己炮制吧。
黄尚书再次看向左右两边的都御史与大理寺卿,示意他们帮腔,孰料二人只是朝着黄尚书拱手摇头,示意自己没法子压服顾裴。
黄尚书最终朝着乾元帝跪下了:“启禀陛下,顾裴丧心病狂,嚣张跋扈,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微臣学艺不精,无能审讯,还请圣上乾纲独断。”
乾元帝也没想到,顾裴在铁证面前竟然如此嘴硬。
他一声冷笑:“好个顾家,在朕的金銮殿上,当着朕之面,你竟敢如此嚣张跋扈,根本不把朕这个天子放在眼里,三司会审在你眼里不过是等闲儿戏。我竟不知,曾几何时,这天下姓了顾了?顾家人已经凌驾于所有人之上,顾家人竟能够随意定人生死了?假以时日,朕的金銮殿是不是要换人来坐?”
这话出口,顾斐顿时头皮一炸,扑地跪倒磕头:“皇上容禀,顾裴他是因为死了唯一的独生儿子,失了心性,他有疯病,对,他就是害了疯病,不然,他怎敢当着圣上如此说话呢?
我顾家对朝廷对皇上,向来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还请圣上明察。”
顾斐话音落地,顾裴便哈哈哈大笑起来:“疯病,你竟然说我害了疯病?你娘才害了疯病,不然为什么你娘被关起来,我娘被扶正成了正室呢?真是好笑极了,你这个疯子的儿子竟敢说我有疯病,哈哈哈,太好笑了。”
顾斐闻言如遭雷击,怒道:“二弟,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娘在我五岁之时已经病逝,你如何要牵扯一个过世之人呢?”
顾裴仰头大笑,状似疯癫:“你是个傻子,我的哥哥,你真可怜,你是个傻子,那不过是父亲为了让我娘上位编造的谎话罢了,你娘就被关在顾家后院里,只有你这个傻子,才会傻乎乎的以为自己的娘亲死了。”
此刻,就连乾元帝也被顾裴弄糊涂了,因为顾裴的情形似乎已经不能用跋扈嚣张来诠释。他似乎真的有些疯癫。
这时候,外头小太监一声通传:“启禀皇上,太医院院正顾勋求见。”
乾元帝闻言愣了下,太医院院正顾勋也是顾家人,正是顾裴顾斐两人的伯父。因挥手:“宣他进殿。”
顾勋进了金銮殿,五服投地磕头请罪:“微臣有罪,请皇上治罪。”
乾元帝眼中满是阴郁:“你有何罪,速速奏来!”倘若顾家真的出了疯子,他的两个爱子怎么办呢?
顾勋言道:“微臣也是前些日子才发觉,微臣的侄子顾裴有间歇性疯病,他自小很聪明,只是有些偏执,独断专行,那时候因为他人聪明,读书有成,大家也没注意,只当他是少年有为,骄傲自大。这一次湖广的事情出来,微臣就有些疑心,故而不避嫌弃,亲自去往刑部与他诊脉,臣发现他的确得了疯病。“乾元帝皱眉:“那他方才所言都是疯话?他所说被关起来的疯子是谁?难不成,你们顾家长房真的以妾为妻?”
顾勋忙着辩白:“绝无此事,皇上明察。大房大夫人的确是早逝了。”
乾元帝很急躁:“既然大夫人仙逝了,你们家后院关起来的女人是谁?”
顾勋道:“却是有人被关系来了,这人不是顾斐的亲娘,却是顾裴的亲娘。”
顾裴闻言顿时眼眶通红:“你胡说,我娘明明好好的在家里,怎么说我娘被关起来了?你可不要胡说八道,我一直记得我娘的模样,她从来没变过。”
顾勋言道:“在你眼里,你娘当然没变过,因为你娘在你不满岁的时候,因为她爹外出,意外遇见山匪打劫而死。她的母亲因此一病而亡,剩下双生姐妹,就是顾裴的娘与宫中淑妃娘娘之母。”
乾元帝拧眉追问道:“双生姐妹?这话怎么说?”
功勋言道:“顾斐的娘生下他之后受了刺激,经常发生意外,整日不相信自己的父母已死,从开始整日哭泣,到莫名其妙骂人,伤害自己。后来曾经无端端投缳投井。后来发展到不认得自己的夫君与孩子。不得已,大哥在顾裴三岁的时候,再次迎娶了大嫂那无依无靠的双胞胎妹子为续弦,两位夫人乃是双胞胎,面貌十分相像,顾裴那时候还小,很快就把姨母当成母亲。”
乾元帝眉头越发紧皱:“这么说,顾裴的母亲与淑妃的母亲是嫡亲姐妹?”
顾勋头皮一麻,却是不敢撒谎:“正是,不仅如此,我大嫂的母亲正是本官的嫡亲姑母,而我姑丈正是本官的表舅。我们顾家,杜家,幕家世代为婚,祖上的亲戚关系,更是繁杂,若非有族谱记载,实在是理不清楚了。”
世代为婚,是世家大族保护自己家族利益的结盟之举。
这些话满朝文武听得是似而非,乾元帝却听得心惊胆颤。作为皇帝,他经常与外国传教士接触,对于近亲许婚的后果听过许多传言。比如,姑表亲上加亲,生下的孩子或者羸弱,或者蠢笨如猪。
乾元帝不由按照书本的知识对号,细细揣摩起自己两个儿子是否也沾染了顾家的疯病,却发觉七皇子八皇子两人除了身子羸弱一些,其他聪明才智相貌,真是门门拔尖。
可是,再看一眼顾裴,顾裴也是身子单薄,其余门门拔尖。当然,他还脾气很大,性情偏执。
乾元帝顿时纠结不已,七皇子八皇子的性子岂止偏执,简直就是说一不二的霸王。这些缺点因为他们皇子的身份没人在意。
如今被顾勋说破,乾元帝心里十分愤懑。
他对七皇子可是期望甚大。
思及此处,乾元帝对顾家的憎恨又增一分,有病的女子也敢往皇宫里送?
还有那些负责秀女采选的机构,乾元帝顿时也恨上了。可是,他旋即发觉他没人可恨。因为户部只负责把人员报给皇帝,至于留下谁册封谁,以至夜晚睡在哪里,户部官员可是管不着。
当初淑妃入选可是乾元帝自己的意愿,太后皇后虽然在座,所有入选之人,却是乾元帝自己决定。
乾元帝因此越发愤慨。
乾元帝对顾裴表现出前所未有决绝,决心严惩顾裴。
他命令三司:“顾裴杀人纵火罪证确凿,着即刻罢黜按察使之职,剥夺云骑尉之爵位,废黜进士出身,打入死牢,三日后,午门问斩!”
满殿文武不能置信,他们还没有再三劝诫,
要陛下放弃私情天下为公呢?
且顾裴只是斩首?
满殿文武一时寂静。
五年前扬州知府之子与人争风吃醋,率领家仆与人斗殴,混乱中打死对方三人。受害人告上衙门,扬州知府买通了按察使,判了自己儿子充军三千里。
死者家属不服,进京敲了登闻鼓,乾元帝亲自判了知府之子腰斩弃市,知府本人丢官罢职充军三千里。
如今顾裴身背七十三条人命,只判斩首?还有顾斐包庇他兄弟之罪,难道都不问了,也不罢官了?
百官有心追究,想起宫中的淑妃,顿时陷入沉默。
毕竟,之前百官都要乾元帝乾纲独断,如今乾元帝已经断了,百官再要纠缠,难眠被乾元帝嫉恨。
二十三名渔民虽然觉得顾裴罪该千刀万剐,可是,也没谁敢在金銮殿上质疑皇帝。
黄尚书眼见乾元帝朱笔勾决顾裴的性命。身为刑部堂官,他知道这已经是渔民能够争取的最好的结局。
按照贾琏的部署,给皇帝留下余地,正好借此请旨,诏安渔民发配海疆效力。
黄尚书看了下顾斐,再看了眼吴煜,没再多言。他躬身应道:“微臣遵旨!”
刑部衙役奉命进殿押送顾裴。
吴煜再次出列参奏:“启奏皇上,微臣参奏的第三款大罪,却不是指的罪人顾裴,而是吏户部尚书顾斐……”
文武百官闻言心领神会,一起竖起耳朵聆听,各自在心中给吴煜伸出一个大拇指:吴煜干得好!
顾斐就应该罢职。
蓦的,金銮殿上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不要,舅舅!”
众人惊悚,却见顾裴口吐鲜血,跪拜在七皇子脚下。
顾裴竟然挥剑自刎了。
此刻,顾裴还没死透,脸上得意的笑容还没散净,所说之言余音未绝:“谁,也,别,想,杀……”
原来,衙役押送顾裴从金銮殿出来,当时,因为二十三名渔民的官司完结,也正退下,所以,场面有些混乱。
衙役一个错眼没注意,竟被顾裴乘乱拔下他的佩剑自刎了。
顾裴活着时候对七皇子兄弟可谓百求百应,对七皇子兄弟比乾元帝这个父亲还要娇惯,眼见顾裴死在自己眼前,七皇子只觉得脑袋翁的一声,顿时发了疯。
他捡起了宝剑,冲着衙役就刺:“你这个该死的东西,你武器都拿不住,还做什么护卫?”
衙役因为顾裴突然自刎吓得呆住了,根本不知道躲闪,眼见七皇的剑就要插进衙役的胸膛,其余几位皇子一见要流血,吓得一哄而散,尤其是四皇子竟然怕见血腥而呕吐起来。
大皇子隔得最远,眼见救援不及,他一边飞奔一边把自己手里的玉芴砸向七皇子的手腕。七皇子手腕被砸,推进的速度稍微停滞,这时大皇子已经赶到,他飞腿踢飞了七皇子手中之剑,然后一耳光甩在七皇子脸上,骂道:“你疯了,快点醒醒。”
七皇子被大皇子制服,却是极力挣扎,拳打脚踢。为了脱身,他甚至想戳大皇子的眼睛。
不得已,大皇子只得将他反剪了胳膊:“父皇在上,你发什么疯?快点给父皇请罪,说你一时糊涂,不是成心咆哮公堂。”
七皇子这时方才清醒,他到底是继承了顾家与乾元帝优秀的血脉,很快镇定下来,扑地磕头:“父皇,儿臣知罪,儿臣被吓坏了,昏了头了。”
乾元帝却撇过脸去挥挥手:“算啦,你回去歇着去吧,好好想想,你是姓顾还是姓水吧。”
七皇子闻言三叩首:“多谢父皇!”
他起身之后,眼光再次看向已经死透了被人蒙上白布的顾裴,而后看向还站在大殿中央的吴煜,眼中的仇恨毫不掩饰。
大殿之上的文武百官心中了然,七皇子这是把吴煜恨上了。
七皇子转身之际,蓦然间,仰天而倒。
他到底只是十五岁的孩子,嫡亲的舅舅当面自刎,对他的冲击太大了。
大皇子就在身侧,伸手接住了七皇子。
乾元帝大吃一惊:“顾勋,快给他看看!”
顾勋请脉之后,也不敢夸大病情,太医院多少人等着睬他上位呢?
他据实回道:“回禀陛下,七皇子只是受了惊吓,急怒攻心,血不归心,故而厥过去了,微臣替他开一幅安神汤,他睡一觉就好了。”
乾元帝闻言略微安心:“来人,把七皇子送回去,着太医院派遣太医诊治,好生照料。”
这时候乾元帝已经无心问案,他甚是疲倦。
他挥手道:“朕身子不适,列位臣工,退朝!”
百官唱喏而退。一个个心中凛然,顾家人真是狠,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不得不说顾裴自刎的时机选择的很好,他若是不肯死,顾斐的尚书位即刻不保。
等着顾斐的是狼狈退场。
如今顾裴一死,七皇子晕厥,吴煜的参奏被打断,乾元帝身子欠安,一连窜事情发生下来,情况大有不同。
顾斐的官位暂时保住了。最起码,他留住了最后一点体面,不会当着百官之面狼狈的拔去官袍,赶出朝堂。
谁知道乾元帝这一病,再叫大起之时,朝堂的情景会发生何等变化?
贾琏看着顾裴的尸体被抬下来,黄尚书简单的讲述了经过。贾琏知道,顾裴的惨烈而死救了顾家。
至少,顾家有了苟延残喘的时机,他们可以从容安排后路。
贾琏觉得自己也没失败。
今日朝堂,七皇子偏执自私的性格暴露无遗,大皇子的表现却可圈可点。他救了衙役的性命,未必不是救了七皇子。
三皇子的逃逸,四皇子的呕吐,唯一正常的五皇子,却是手足无措,并未采取任何补救措施。
所以,今日在文武百官眼里,大皇子既表现出他的机智,也彰显他的善良本性。不说大获全胜,至少,今后百官再提起大皇子,不会再鄙视他出身宫女之腹,小家子气,难成大器。??而是回想起他今日的临危不乱,沉着机智,还有他身为兄长对弟弟的爱护之情。
大皇子没有后家辅助这个大缺点,也没那么重要了。没有后家,才会更加依靠群臣辅佐啊。
回头却说乾元帝,他是真的不舒服了,回宫之后就躺下了。虽然没有大烧大热,却是腰腹疼痛异常,几乎难以坐立。
乾元帝倒想瞒着,却是太医院不敢隐瞒,很快的太后娘娘就知道了,匆匆赶到乾清宫。正好瞧见乾元帝面色苍白,精神萎靡的躺在龙榻之上。
太后大惊失色,忙着追问乾元帝的病体。
太医跪下请罪:“圣上的龙体自动上次被二反王谋害跌落悬崖,腰部的损伤一直没有痊愈,这一阵子经过臣等治疗,已经大有起色,不知道今日何故,忽然恶化,还请太后娘娘明察。”
太后娘娘马上想起今日乃是朝会之日,亲自安抚乾元帝睡熟之后,太后娘娘即刻传召伺候乾元帝上朝的大太监德福问话:“把你们官家今日上朝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告诉本宫,若敢胡言乱语,欺瞒本宫,乱杖击毙!”
秦德福那敢撒谎,只得把吴煜如何参奏顾家,圣上如何审讯,最后顾裴自刎,七皇子发疯,大皇子救人,然后,乾元帝就病了,等等一切都说了。
太后娘娘听到大皇子的机智表现微微点头,大皇子母亲是御花园的小宫女,偶尔一次得宠,生下大皇子不久病逝。大皇子虽然养在皇子所里,太后娘娘一直十分关照他,只因为害怕收养大皇子造成不必要的纷争,也怕给大皇子招灾,这才没有让大皇子住在宁寿宫。
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越来越出息了。
太后娘娘很是欣慰。
蓦地,太后娘娘抓住了乾元帝发病的原因;“德福,你再说一遍,顾家的顾裴是怎么回事?”
德福顿时汗出如浆,他其实在叙述的时候,尽量简化了顾裴的事情,就是为了不让这件事情从自己嘴里传出去。没想到,太后娘娘实在太精明了,瞬间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德福只得言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顾太医回禀说,顾裴之所以会凶性大发,并非本意,而是他身患疯病,却又不是那种完全疯癫之症,他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就是个正常人,一旦发病就会无法控制自己,做出些骇人听闻之事。”
第133章133捉虫
“好好照顾皇帝!”
“奴婢谨遵懿旨!”
“本宫今日所言不许泄漏一字半句,否则,你从今往后也别说话了!”
“奴婢遵旨!”
太后娘娘出了乾清宫,也不坐凤辇,却是慢慢往回走。蓦地,她回头看着大姑姑素橘:“你可记得小时候,我们听过的关于顾家祖上的事情?”
素橘有些糊涂:“不知道太后娘娘指的哪一宗?”
顾家在江南的声誉那时如日中天,春夏施舍汤药,冬月腊月施粥赠衣,没有一个人说过顾家不是。
太后娘娘言道:“记得那时候我待字闺阁,跟着我祖母出门做客,偶然一次,我们两个调皮,看着人家后花园的荷花开的鲜艳,偷偷进入人家的后花园偷摘荷花,后来忽然来了两个男人,咱们两个吓得躲起来,那一次,咱们听到了什么,你可记得?”
太后言道:“当时那人跟顾家家主说,他们逼死了他的姐姐,却窃据了他家的祖传医书,他诅咒说,她姐姐临死穿着嫁衣,死后必定会化身厉鬼,永远缠顾家,直到顾家断子绝孙。”
素橘闻言眯眼思忖,随即点头:“却有此事,太后娘娘,难道您真的相信?”
“鬼神菩萨,我从不敢亵渎!”
素橘蓦然,心中可怜淑妃的四个孩子。遂言道:“顾老太爷看着慈眉善目,似乎……”
太后娘娘叹息道:“但看顾裴,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谁知他如此丧心病狂?还有淑妃那个侄子,生的唇红齿白,俊朗非凡,谁想到却是个强抢民女的恶徒?不仅逼死人家闺女,还把人家亲爹活活打死,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太后娘娘说这话,蓦地看见一旁的侍卫贾蓉,顿时想起贾琏来,又道:“哼,人不可貌相啊,看来这人还得眼见为实,传言不可全信啊!”
素橘不知道太后娘娘为何发此感叹,却在心中默算,传言不可全信?
倒是相信顾家祖宗害人性命,夺人祖产医书,还是不相信呢?
好在素橘从来不跟任何后宫亲厚,不过是因为淑妃几个孩子都是太后娘娘亲孙子,感叹罢了。
这边太后娘娘回宫之后便吩咐贾蓉:“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速速回去,传本宫懿旨,命贾琏传信扬州盐道林如海,着他明察暗访,查清楚顾家顾老太爷原配嫡妻的娘家还有没有后人,若有,即刻护送进京!”
贾蓉这里忙着告辞出宫,来到荣国府传达太后口谕。
贾琏拧眉:“你可知道,太后娘娘何故要寻找顾家这位原配嫡妻的娘家人?”
贾蓉颔首:“这个侄儿不是十分清楚,却是知道个七七八八。”
他把太后娘娘与素橘的对话叙述一遍。
“侄儿也没听清楚,不知道太后娘娘到底是相信呢还是不信呢?”
贾琏闻言笑道:“太后娘娘若是不信,大可不理睬就是了,何必如此多费口舌?”
贾蓉闻言笑道:“这话很是!”
贾琏便问:“淑妃母子有什么动静?太后娘娘没有去看七皇子吗?”
贾蓉摇头:“并没有。之前宫人来报,太后娘娘还十分着急,几次吩咐宫女前去打探,听闻淑妃正在七皇子屋里哭闹不休,故而没有前去探望。不久太医院来报,陛下旧病复发,太后去了乾清宫审讯了德福公公,知道朝堂上的事情,回去后再没提说七皇子,却是吩咐侄儿回家传旨来了。”
贾琏闻言击掌而笑:“淑妃母子完了。”
贾蓉叹息:“宫中不是太后娘娘做主啊,太后再是不喜淑妃,保不住陛下喜欢,您只看看,宫中有哪个嫔妃一口气生下四个儿女呢?”
贾琏冷哼:“花无百日红,我跟你打赌,开年之后,陛下必定会遵循众臣提起,重新选秀。”
贾蓉瞠目:“不会吧,陛下都四十几岁了,大皇子已经成婚,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都十七岁了,太后娘娘正在替他们相看,估计明年都会成婚,剩下六皇子十六,七皇子十五,陆续都要成婚。”
贾琏听得好笑:“你姑姑比你还小呢!”
惜春今年才十岁,她是贾敬的续弦所出。只可惜不满三岁,母亲一病而亡,贾敬也遁入了空门。
贾蓉想起惜春,顿时哑口无言了。小户人家也有老夫少妻,遑论天子?
贾蓉笑道:“是我左姓了,天下都是他的,还不是想怎样就怎的呢。”
贾琏拍拍贾蓉:“去看看你婶子去,我这儿有事,等下一起喝酒。”
贾蓉笑嘻嘻跑了。
贾琏这里忙着给林如海写信,然后送到驿馆,交代说是太后密令,然后五百里加急送往江南。
贾琏今日的心情舒爽极了,摇摇摆摆来至后院,最后又唱起了小曲儿。
凤姐在家听见贾琏又在唱秋胡戏妻,便问贾蓉:“你这个猴根子,快些交代,你二叔今日遇见什么喜事了,这样子高兴,秋胡戏妻也出来了?”
贾蓉闻言嘻嘻笑:“估计是因为顾家倒了霉,大皇子得了太后娘娘夸赞吧。”
平儿一哼:“又胡说,顾家也好,大皇子也罢,跟咱们爷什么相干?”
凤姐闻言抿嘴一乐:“罢了,快些摆饭吧。”
饭菜摆上,夫妻们对坐,贾蓉告罪之后打横坐了。巧姐儿逑哥儿还不能上桌子,一时开饭,贾琏拿筷子在几个青菜盘子里风卷一般扫荡。
贾蓉有些束手束脚,凤姐便插空子给贾蓉挑菜。
满桌子的青菜清香又嫩生,贾蓉吃得差点咬舌头:“二婶这里的饭菜真好吃,侄儿成亲以后就跟着婶子吃饭好不好?”
凤姐用筷子倒过来抽贾蓉:“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快些吃吧,再说话,你二叔都吃光了。“贾蓉不敢接嘴,呵呵直乐,跟贾琏讨好卖乖:“今日遇见冯二叔,他还跟我打听来着,问二叔什么时候请客,叫我带他一个,我没敢答应。”
凤姐给贾蓉挤眉弄眼,暗示他直管带了来。
贾琏却道:“哼,托付他的事情影子也没有,成天只想蹭饭,不许带他。”
贾琏不是舍不得饭,而是怕他把迎春勾引得出了格。
凤姐却是不以为意,暗暗给贾蓉使眼色,叫他甭听贾琏。
贾琏用完瞟了贾蓉一眼,贾蓉也赶紧放了碗筷,丫头上来伺候,叔侄们洗手漱口,一起去了水井坊商议事情。
贾琏叮嘱贾蓉:“你要注意观察太后的心意,若是太后娘娘闻讯顾裴的事情,你只管大胆把他说成疯子,因为这是顾家人为了脱罪自己说的,你说了,淑妃知道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记住一点,一旦太后娘娘说起七皇子或者淑妃,千万别接口,七皇子淑妃的事情,太后娘娘怎么说都可以,你一个字也别沾,否则,淑妃不能把太后娘娘怎么样,却能够整治你这个小小侍卫,可记住了?”
贾蓉神情一凛:“记住了。”
“对于各位皇子,也是一样,他们都是太后娘娘的亲孙子,疏不间亲,千万别插嘴。甄姑娘也是一样,你要提醒她,得到太后的喜欢不容易,不要让无谓的人破坏了。”
贾蓉颔首:“侄儿记下了。”随即又道:“侄儿还是想请二叔去给我父亲说,我想让英莲婚后跟着二婶子住。”
贾琏闻言又气又笑:“放心吧,我会替你说的,但是,你也别这般小心,你父亲跟秦可卿是早,早就认识,不是因为媳妇方便行事,而是因为喜欢,才要娶进门做媳妇。甄姑娘的背景吓人,他不敢生歪心。”
贾蓉顿时红了脸:“侄儿不是这个意思。”
贾琏一笑:“我理解,不怪你,是他自己为老不尊。”
贾蓉觉得这个话题太尴尬,忙着告辞,三脚猫似的跑了。
贾琏最近因为算计许多,都没好好修炼,今日心情松弛,正好修炼气功。一夜入定,清晨方才醒来,竟然修炼一夜。
贾琏每天清晨第一件事就是聚集元力于指尖,观看自己功夫的进益,如今他之指间的光点已经由米粒之光变成了赤豆几乎大了一倍。
贾琏百思不得其解,前几日为了救治米氏,他几乎耗费了所有的元力,累得差点晕厥,不想这几日修炼回来之后,元力竟然多出了三分之一。
贾琏顿时大喜,难道气功的修炼竟然不是积少成多,而是要适当释放,然后失而复得才回更近一层吗?
贾琏顿时虚了一口气,今后,只要有时间有灵石修炼,他就不怕元力耗费。
这些日子,贾琏甚至在悄悄给逑哥儿巧姐儿输送元力,试探他们能否修炼。只可惜,巧姐儿竟然可以修炼,球哥却不行。
贾琏顿时郁闷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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