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阴阳师]你看起来不好吃-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每日都有死伤人数汇报上京,听着日益剧增的伤亡人数,令人瞠目结舌,心情沉重。特别是对此毫无还手能力的普通人类,每过一天,仿佛第二天就是世界末日。
在暗无天日的空中那越来越大的裂口似乎感应着那些负面的情绪,不断膨胀。巨大的鬼手变得更加巨大,甚至已经能动起来。而那裂口也突然长了一只血红的,没有任何感情,甚至是邪恶阴鸷的巨大眼睛。
不能再放任那裂缝巨大下去,不然这个世界真的会玩蛋!
中年男人后来还告诉晴明他们,关于式神为什么会自动解开与阴阳师的契约。原因竟然是堕妖之后的式神已经沦为魔物,而魔物是不可能与阴阳师缔结契约的,所以在他们开始堕化之时,就已经切掉了与阴阳师的联系。
晴明还从他嘴里得知了芦屋道满的藏身之处。隔日便进宫去向天皇说明了一切祸端皆由芦屋道满引起,自荐去找芦屋道满解决这件事。
其实晴明不自荐,以芦屋道满的阴阳术修为,天皇及官员们真想不出还有谁能来阻止芦屋道满。
事不宜迟,天皇同意晴明离开,晴明就带上神乐即刻出发去找芦屋道满。比丘尼不放心,硬是要跟着他们一起。而博雅也想跟去,可惜他的几位兄长命令他在京中保护天皇,他才不得已留了下来。
他们知道,此去有很大可能会空手而回。芦屋道满没能杀死逃掉的那个男人,自己的藏身之所势必会被暴露出来。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要逃跑,免得被捉包。
芦屋道满能做出这种毁天灭地的坏事来,脑子一定不笨。
可当下的他仍神态自若地坐在露天的大院中,在空无一物的地面上画着的巨大法阵。
一旁的萤草大概是待得太久有些无聊了,开口问他:“道满,那个人一定供出了你的藏身之地,你还待在这里没关系吗?”
“逃与不逃,我与晴明这一战在所难免。既然要打,当然是自己的主场比较有利。”他像是画好好了,才悠然自得地站起身。手掌朝着法阵一挥,法阵竟像被什么东西抹去般一点点变透明,消失不见。
“我是讨厌这个世界,却没想过要去毁灭它。道满,你身为一个人类,为什么会想要毁灭它?”萤草思索良久,才继续问道。似是真的无聊透了,手上的蒲公英还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击着地面。
这里是离平安京有些距离的某个山里。浓密山林作屏障,险要地势作掩护,还有暗鸦成群作伴,腐尸为伍,芦屋道满的居所就隐山腰之中。
说是居所,不过是个临时的住处。小屋落空院子,除了生存的必备品之外,再无多余的东西。萤草心想,这个地方肯定不是他真正的家。倒像是他趁这里无人居住,霸占进来当个据点罢了。
芦屋道满听了萤草的话,狭长的双眸略过一丝阴狠恶毒的冷光,随即笑道:“比起讨厌,我更憎恨这个世界。若问为什么,大概我天生就是个坏人吧……”
“天生的坏人?听起来真不错。可你也是个奇怪的家伙。特地把我留在身边,不怕我杀了你吗?”萤草说着还煞有其事地作了个抬起蒲公英又砸落地面的姿势。
芦屋道满眯起眼睛,几步就走到萤草的身边,说:“如果说你是特别的,你会相信吗?”
萤草闻言有一瞬愣住了,却很快反应过来,嘻嘻大笑。许是听到非常好笑的笑话,连眼角都笑出了泪水:“一个要毁灭世界的人类,居然说我是特别的?哈哈,不行,太好笑了。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特别在乎的东西?”
芦屋道满为萤草这非常理智聪明的说法而感到些许不开心。不过他很快也跟着扬起一张笑脸,说:“你说得没错,这个世上,我芦屋道满没有任何在乎的东西。换句话说,我没有任何弱点。小草,这个世界很快被黑暗侵蚀,到时我就是这世界唯一的主宰!”
萤草对他是不是世界的主宰没有兴趣。只是在想,如果这个世界真被黑暗侵蚀笼罩,那是不是代表任何生物都会坠落?那样的话,即使打架打赢了,杀人杀多了,却没有善意的一方来阻止,来作对,会不会太无趣了点?
根本没有杀掉那种好人,做了坏事的成就感。
芦屋道满藏身的地方是个平坦小山,山脚是个坟场。晴明,比丘尼,还有神乐和小白现在已经到了山脚。为能尽快找出他的所在,比丘尼先是用占卜之梦占卜方位。
然而她的占卜之梦像被某种东西阻挡,不能完全施展开。小白自告奋勇要去探路,便一头钻进了浓密的山林里。
目视着那山林浓密的山头,昏暗的视线中分不清天空与山林的界限。神乐颇为担扰地抱着雨伞问晴明:“晴明,芦屋道满真的会在这里吗?”
没能完全施展自己技能的比丘尼有些赌气的附和说:“就是。他明知那人被我们保护了,还会留在这里等我们杀上门去吗?”
晴明自己都不确定,又怎么回答得了她们的问题?他打开灵视,探查了一番山脚下有无异状。除了一些无害的妖怪之外,好像没有奇怪的地方。
小白很快回来了,白色的身上沾满了树叶枯枝:“晴明大人,我找到了!就在山腰那里,从这往上走,转几个小径……”
它话还没说完,四只脚像踩了到枯树枝下的什么东西,身体一下被定住。就在晴明掐出诀救它出来时,从四面八方涌出了不少被黑暗侵蚀而变得狂暴化的妖怪们。
这些妖怪正是他刚才打开灵视时所看到的妖怪——莫非刚才小白踩到的是封印防止妖怪狂暴化的法阵吗?
这厢的芦屋道满似是察觉到什么,笑得更加开心了。他对萤草说道:“小草,我们的客人似乎已经到了。真是够速度。”
“那是你的客人吧?我只是跟在你身边看戏而已。”萤草事不关已的耸耸肩,冷淡地说道。
“真是令人伤心,我明明给了你那么多乐趣,还让你过足了杀戮的瘾。”芦屋道满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然而实在是太假太不适合了,萤草看着觉得好笑。
“所以我现在才留在你身边,打算帮你一把呀。到时你与晴明对决,我就替你分散他式神的力量。”萤草想了一下,又补充说:“可是只能扛一下下,因为他有SSR级的式神,我不是对手。”
芦屋道满无所谓地笑笑道:“这点不用担心,我会给你帮手的。”说完,他解下一直挂在手中的贴满了符纸的酒壶,慢慢撕下那些符纸。
萤草一直很好奇他手中的酒壶为什么不装酒,还贴满符纸。但芦屋道满神神秘秘的,只说以后她就会知道,从没告诉过她。
现在看到他撕下符纸,萤草好奇心起,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动作。
被他撕下来的符纸甫一落地,居然变成了一头头青面獠牙,恶鬼模样的式神。他们个个身形巨大,看起来很笨拙的样子,一脚踏地,还能把地面震得一颤三抖。
“这就是你给我的帮手?”萤草有些质疑地指了指那些巨大的恶鬼,问芦屋道满。
“别看他们体型硕大,活动起来足够帮你的忙了。”芦屋道满没有去看她,目光仍专注地盯着手中的酒壶,一层一层往外撕符纸。
最后一张符纸被撕开,萤萤草立即就感应到了那酒壶之内散发出来的,极度邪恶的气息。她又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我的黑暗面。”芦屋道满回答完萤草,手已经拔下酒壶的盖子。一股黑色浓郁的瘴气从壶身冒出,没有任何犹豫地直冲进芦屋道满的身上。
萤草只是眨了一下眼睛的时间,芦屋道满身上就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原来人类的外貌很快被黑暗邪恶的瘴气包裹,他低声呻/吟,像在极力忍耐着疼痛。很快他的全身都被瘴气包围,先是脸上的皮肤被侵蚀腐化,然后长出怪物一般的鳞片和长角;接着是身体,还有四肢,都在逐渐的妖魔化。
身体也随着妖魔化的程度而慢慢变大,很快就比萤草高出三倍身高来。
萤草看得目瞪口呆。直到他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停止了变化才将将合上了显得惊讶过度的嘴巴。
萤草不确定变成这种模样的芦屋道满是否还能称之为一个人,也不确定他是否还有人一样的思考能力。只好小声的试探道:“你的黑暗面还能变成这样?”
满面鳞片长角的芦屋道满只有那双狭长的眼睛没有任何变化,依旧闪烁着阴鸷狡诈的光亮:“为了这一天,我准备了很久。把黑暗面封印起来,经过泰山府君祭的仪式,转移到自己身上来。虽然离预定时间早了些,不过以现在的我的力量,即使是晴明也无法阻止现世毁灭的脚步。”
原来还是有自己的思考能力。萤草松了口气,正想说什么,却听到了晴明的声音。
“芦屋君,初次见面。我是安倍晴明,特地来此与你一会。”
☆、棋逢对手
寻声望去,但见晴明,比丘尼,还有神乐和小白站在离他们几丈远的石阶上。
身边没有其它式神?
萤草还在疑惑,却想起他可以把式神召回符纸里,有需要时再重新召唤出来。当即全身警戒堤防地注视着晴明还有另外几人的一举一动。
大概是在山脚下遇到了什么事,他们的衣衫有些凌乱,连气息都不算太稳。此时见到妖魔化的芦屋道满,晴明和比丘尼他们脸上更是苍白一片,甚至带着不可思议的惊诧。
芦屋道满咧开那张有些过大,露出长长獠牙的嘴巴。连声音都带着笑,居高临下道:“欢迎来到我的主场,晴明。山下那些小妖怪果然不是你的对手。”
闻言,倒是小白率先怒吼出声:“原来都是你搞的鬼吗!你这个家伙……你……”可与芦屋道满对视后,小白不知怎地就害怕起来,说话也不利索了。最后还缩到晴明身后,呜呜了几声。
晴明反应过来,不忍又惋惜地说道:“芦屋君,你这是副什么模样?为了毁灭现世,不惜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芦屋道满却被晴明此语激了一下,语气不善道:“晴明,即使我们是齐名的阴阳师,思想却天差地别呢。不过,事到如今,你又能做些什么?等我把那早已膨胀的黑暗集合体吞噬掉,这个现世就会被我化为乌有!”
两人明明是初次见面,对话却如相识多年的旧友一般。如果不是这种状况,他们应该会成为惺惺相惜的良师益友。
比丘尼和神乐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瞧他现在的模样,他还说要吞噬掉天上那个所谓的黑暗集合体,简直太疯狂了。
“只要阻止了你,现世就不会毁灭。”晴明来这里之前也曾想过,如果芦屋道满是与他齐名的阴阳师,那再怎么憎恨这个世界,内心应该也有想要守护的东西。
若他还存在人类最基本有的一丝善意,晴明就可以拼尽力气游说一番。
可现在看到芦屋道满妖魔化的身体,晴明知道没有希望了。为达目的,连自己不惜牺牲的人,还能称之为人吗?
妖魔化的芦屋道满,即使能言能思,却再也不能当成一个人看待了。
晴明话音一落,手中折扇轻扬,从衣襟中撤出几张符纸。咒语从他口中念念不断,一阵阵轻烟弥漫,式神们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在几人面前。
首先是茨木童子,接着是镰鼬,姑获鸟,吸血姬,还有座敷童子和雪女。
晴明放出式神,比丘尼则手杖轻抬,跟着念起咒语。一瞬之间,整个山头被一道结界护住,她说:“这样你就不能离开这里了,芦屋道满!”
芦屋道满却从容不迫,那张巨大的嘴巴似乎在笑,露出血红的巨齿,一双狭长眼晴尽是杀戮的红光:“有本事就试试来阻止我吧!”
他哈哈大笑。扭曲粗大,怪异得像被人扯成了几段的双脚朝着刚才抹去法阵的位置踩下,法阵立马显现出来了。他咬破被黑色骨质的鳞片包裹,变异成无数指头的手,暗红的血液滴落在那个巨大法阵之上。
轰隆隆几声巨响,巨大的法阵里爬了出全身青黑的八岐大蛇,还有巨大的四头麒麟,邪气冲天的土蜘蛛,以及无数的……堕妖?
晴明脸色巨变。芦屋道满已经转身向远处的山峦奔去:“晴明,你就继续在此处挣扎至死吧!”
晴晴连忙结出一个法印。一个小的法阵凭空出现,两道狐狸影子似的式神从法阵飘忽而至:“追上去!”
然而那两个狐型式神还未追过去,很快被八岐大蛇一口咬断了。
神乐因为个子矮的缘故,视线比其它人要低。所以八岐大蛇,土蜘蛛那些东西都挡不住。她看到芦屋道满越奔越远,很快打破比丘尼设下的封印结界跑了出去。她立即对晴明说道:“晴明,你快去追芦屋道满,这里交给我们!”
晴明和比丘尼对视一眼,非常有默契地点了点头。晴明叫上姑获鸟他们:“姑姑,吸血姬还有座敷,你们跟我来!”
几个式神眼瞧着天天揍的那些妖怪此时变得狂暴,每个都带着浓重的邪气和杀气,身体竟下意识颤抖起来,本能的感到恐惧。
听到晴明的呼声,几人很快恢复意识,跟在晴明后面。晴明以极灵活的身势带着姑获鸟他们突破重围,向芦屋道满追去。
萤草这时从狂暴化的妖怪堕妖后面站出来,挠挠头说:“唉,道满脑子一定不正常。一般情况下会丢下我一个人对付两个阴阳师吗?”
她说着目光落到如临大敌的比丘尼,神乐还有小白身上。
“萤草……”像是才看到萤草,神乐欲言又止。
萤草白皙的肌肤与全黑的衣物形容鲜明对比。全身的花纹互相缠绕,让她看起来像朵正灿烂盛放着的奇花异草。
他们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满纠结怜悯,萤草被看得很不高兴。她生气得甩起手中的蒲公英,指着比丘尼她们的鼻头大声说道:“别一副我们很熟的样子好吗?所以我才讨厌人类……”
说完她好像又不生气了,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笑道:“不知道厉害的阴阳师的血会是什么味道,嘻嘻。”
话语才落,萤草身形跟着一动,巨大的蒲公英就这样毫无征兆地砸向神乐。
小白眼疾爪快,眼见蒲公英就砸到神乐身上,小白一蹦一跃,竟硬生生撞开神乐。自己则在蒲公英砸到的当口下突然变成了一头巨大的神兽。挂在两根尾巴末端的铃铛叮铃作响,面首三千,咒纹盈发,威武霸气。
声音也变得浑厚低沉起来:“休想伤害神乐大人一根汗毛!”
在场的众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小白的真身,瞬间都愣在那里。
而萤草却不管,怕小白有后手,急忙退开几步:“小狐狸变大狐狸了,还会凶人!”她很快镇定下来,甚至开心地抱着蒲公英蹦跳了几下:“啊,快到冬天了,用狐狸皮做件衣裳一定很暖和。”
她开心的自言自语道,完全不觉得自己此番言论是多少冷血无情,残忍至极。
镰鼬兄弟中的二太郎问一直傻愣着不动的茨木童子:“茨木大人,她真的是萤草吗?”在他印象里,萤草绝对不是这种会面无改色说着危险话语的妖怪。
比丘尼也趁着小白变身成白藏主之机,召唤出了一目连,小鹿男还有姑获鸟和烟烟罗。
“萤草,你别这样。我们不想和你战斗!”一目连大概看清现下的形势,却还是不忍心看到她这个模样,想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服她。
那个善良到极点的姑娘,不可能会变成坏妖怪。
萤草当下也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和你们战斗。你们以多欺少,好过分。”她似是很苦恼地说完随即又换了一张灿烂笑脸:“还好我这边也不止我一个人。大家,那可是阴阳师还有SSR的式神,听说吃掉的话,妖力会大大提升呢。”
她的蒲公英向前一挥,那些妖怪和堕妖,以及青面獠牙的恶鬼们竟像听懂了她的话,如泉水般涌向比丘尼,神乐和小白他们。
雪女见势不对,话不多说,双手高举就向那些狂暴化的妖怪恶鬼和堕妖们投下了无数冰刀。妖物们有的被冰住,有的被砸昏,有的甚至混乱了目标,对身边的“同伴”大打出手。
萤草想起来了,雪女身上的御魂是魍魉之匣。不过她也不怯场,身上的御魂发动,反手就朝着雪女砸了过去。
雪女自身带有吸收他人伤害的防护罩。即使这样,被萤草一砸,那防护罩还是应声而碎。一半妖力下个瞬间被萤草抽掉了。
一直沉默,半分存在感都没有茨木童子在此时低吼一声,强大的力量被凝聚在左手掌心,身上源源不断散发出迫力十足的妖气。
那妖气充沛强势,即使是狂暴化的妖怪与堕妖,在感应到那股妖气时,都忍不住颤抖了几下。
而萤草才终于把目光落在茨木童子身上:“原来茨大人你也在?一直默不作声,我还以为你怕了呢。”
茨木童子死死盯着萤草笑嘻嘻的脸,金色的瞳孔微微张开,又爱又恨的复杂思绪都表现在那张英俊好看的脸上。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与霸气:“小甜点,再不听话,吾真的会让汝付出代价。”
“好怕怕。反正时间也拖得差不多了,我就先跑再说。谁叫我不是你们的对手。”萤草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皱眉道。可神色一丝害怕,可怜都没有。
她很快退到了为数众多的妖物后面,想要借他们扰乱茨木童子及两个阴阳师的视线,趁机开溜。
现在的她很懂得什么叫审时度势。与大妖怪们的对决,除非到了非打不可的地步,不然还是以逃跑为主,再另行打算。
茨木童子来此之前就已经决定,不会再放走这只可恶的草妖。他猛然回头朝已经跟那些妖物们混战在一起的比丘尼及神乐道:“吾去解决小甜点的事,这里就交给尔等了!”
☆、因果
有句老话说得好,前世种的因,今生结的果。现在套用在茨木童子身上,虽不算是前世今生,却也和那意思差不多了。
以前他说什么来着?和萤草不是朋友,她最好死在外面别回来?
这都是种的因!
晴明从没教育过他什么叫作言灵的力量,如今他却切身学习体会到了。有些话不能随便说出口,因为胡说是要付出代价的!
萤草真的与他不再是朋友,真的在外面不回去了。唯一可以安慰的也就只有她没死这一点。
一路追着萤草跑这个情景好像也很熟悉。仿佛千年前她也是这么追着自己跑的。他还想起了那一夜,在浪漫唯美的竹林里,萤草要他答应的那件事。
“若是哪天我死了,你就忘了我。再找一个新的伴侣,幸福的活下去。”
当时他以为萤草只是触景生情就答应了她,没想到她是早有预备。
现在他反悔了。别说你萤草没死。就算死了,他追也要追到冥界把人抢回来。什么找一个新的伴侣,幸福的活下去?
他茨木童子看上的东西,没经过他的允许,岂能随随便便就死了去?
他本来就与她相反,不是什么善良好心的妖怪。出尔反尔的这种事做得更是不少,再反悔一次又何妨?
心下一定,追逐的脚步旋即又快了几分。
变成堕妖的萤草逃窜起来,比平时灵活敏捷了许多。即使腿脚比茨木童子短上许多,也远远把茨木童子甩到身后。
当然,这还要感谢芦屋道满。因为这里是他的地盘,自己也住了不少时日,早摸熟了山上山下的路况。比起人生地不熟的茨木童子,她更占优势。
萤草一心想逃,直往地势险要,道路刁钻的山下飞奔。不时回头看向后面,确定茨木童子有无跟上来。见后面半个人影都没有,萤草自是很得意。
可是她没得意多久脸色就变青了。
因为当她停在一棵梧桐树上稍作休息时,茨木童子已经像幽灵般从她的背后冒出,连给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快狠准地捉住了她握着武器的那只手。
傲慢又冷漠的语调在耳边幽幽响起:“小草妖,汝真是长本事了,逃得真够快。不过,还是被吾追到了。”
萤草全身不禁一颤,另一只手已经狠辣非常地捉向茨木童子额头上的鬼角。
茨木童子没料到萤草会有此一着,一阵吃疼就松开了捉着萤草的手。萤草趁机脚尖借力,从树上一跃而下,又继续往前方的苜蓿地跑去。
茨木童子这厢反应也快。她前脚才跑几步,茨木童子后脚就追了上去。
萤草有些烦他了。左思右想一番后,确定茨木童子是一个人追着她而来,她才在那片苜蓿草地中站稳了身姿。
她这么一站,让还在快步追逐着她的茨木童子没能及时反应,差点就撞到她身上。但他很快借着地势稳好身形。而萤草见他差点撞上自己,更是快步往后面躲闪了好些距离。
“汝不跑了?”茨木童子丝毫没有刚才一瞬而过的慌张。正挑着眉,一脸居高临下的质问道。
那副模样就像变回了那个不可一世,视她这些R级妖怪如蝼蚁般的罗生门之鬼。
萤草松着筋骨,闻言道:“反正迟早要被你追上,还不如放手一搏。”
茨木童子眼神复杂地注视着萤草,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好,那就久违的来打一架吧。”语毕,茨木童子抬起了左手。
妖力骤然爆开,他金色的瞳孔在昏暗中闪着刺目的光线,好像有两个太阳般闪耀。
萤草无意识地咽下几口唾液,紧了紧握在手上的蒲公英。
综合以往两人打架的结果,即使茨木童子现在六星满级,还身带六星满爆的破势御魂,最后应该还是会比萤草稍逊一筹。
结果不言而喻。
萤草也是想到这里,才决定与他战斗。就不知茨木童子在知道自己嬴不了她的情况下,会打什么主意。
萤草戒备地用眼角余光向四周探视,以防茨木童子有什么小动作,或是后面会有什么帮手。
茨木童子知道自己与她直接开打捞不到任何好处,但他也没有萤草想得那么复杂,而是直来直往的低手一拳。
萤草闪躲不及,硬生生地吃下他这一招。妖力在刹那间如同花期已尽般凋零散落,只余下小半血量。
这就是他新御魂的力量!萤草虽有心理准备,还是吃惊不少。然而也不落后于他,蒲公英下一瞬就朝着他的脑门挥落下去。
茨木童子本可以躲,但他没有。而是笔直地站着,硬生生地挨了这一棒。萤草正惊疑不定,茨木童子却在蒲公英收势之时牢牢地握住了叶茎,顺着方向直接跃到萤草的面前。
萤草大吃一惊,想要使劲甩开他。
茨木童子有了上次的教训,这回谨慎得多了。他身形一闪,掌心用力一扯,便把萤草的蒲公英自她手中拔出,再反手一丢,蒲公英掉到了七丈远的地上。
惯力影响下,萤草整个人往茨木童子身上扑去。没了武器在手的萤草却也不打算束手就擒,张嘴就往茨木童子的手咬去。
茨木童子不躲反迎。萤草咬上他的手时,他已经把萤草按倒在地上。
不知是不是芦屋道满在这个山头设过法阵,被瘴气侵蚀过的花草树木没有受到影响。苜蓿草带着雾水的湿意,还有被瘴气侵蚀过的邪气,扑面而来。
茨木童子就这样任萤草咬着自己的手,面无表情道:“咬吧,咬得再用力一些,咬到你高兴为止。”
萤草听着他这话心里不大乐意了。他叫她咬,她就偏不咬。萤草松开牙齿,恶狠狠瞪着茨木童子。
不见天日的世界无法分清黑夜还是白昼。光线太暗,哪怕萤草能夜视,还是看不大清楚茨木童子的神情。不如说,因为没什么表情所以才看不清楚。
萤草哼了一句:“反正已经栽到你的手上,我也不求饶了,给个痛快吧。”
茨木童子的手很快掐上萤草纤细的脖子。那里还有他送给她的一串铃铛项链。随着他的手攀上脖子的动作而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然而在此时此地,听来却有另一种感受。好像在旷野响起的古怪铃声,幽远又渗人。
茨木童子的声音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语调。像是隐忍,又像是责怪,像是不甘,又像是委屈:“痛快?汝倒是想得美。负了吾,却还想要个痛快?哼哼。”
听在萤草耳里,心中却是一震。看来他不打算轻易弄死她。那他究竟会如何处置自己?指望他念及旧情放她一马吗?
似乎不大切合实际。
“茨大人,我还要纠正你一点。我是堕妖,没有感情一说。”萤草目光炯炯地直视着茨木童子,丝毫没有被人擒住了的自觉。
茨木童子忽然笑了,妖气又浓郁起来。他语气森然:“那吾便教教你何谓感情。”说完,立即俯首堵上了萤草的嘴。
异物突然入侵到嘴里,萤草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她想要挣扎,却被茨木童子死死压制在地上。没有办法,她只能利用可以动的武器。
“嘶”一声,茨木童子从萤草嘴里退开。唇角不知何时被萤草咬破皮,不断往往外溢出鲜血。他并没有生气,或许可以算作怒极反笑,复又低头去含住萤草的唇:“很好,吾满足汝的愿望,让汝尝尝吾的血。”
混着他鲜血味道的唾液源源不断灌进她的口腔,没有一丝情意。萤草被呛得呼吸困难,想再次挣扎却是徒劳无功。
他的吻霸道非常,唇舌纠缠,银丝难断。上颚下颚无一处不被舔遍,血的味道腥咸,只是很快就变清甜起来。
她的脑袋快要缺氧,意识好像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
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身上猛然一凉,飞出去的意识很快又钻了回来。萤草定晴看去,茨木童子已经粗暴地扯开了她的衣襟。
萤草恼羞成怒大骂道:“你干什么?!”
“干什么?只是让汝记起汝是谁的东西罢了!”茨木童子咬牙说完,又一把堵住她的唇横冲直撞继续掠夺。左手伸进她的衣襟,在里面上下不停摸索。
萤草在两人亲吻渡气的空档,挤出几个破碎的字音来:“我……杀……了……你!”
茨木童子充耳不闻,手很快又游移到她的腿上摸索。灼热的触感一下烧到萤草,她低呼一声,不断扭动着腰想挣脱掉这难言,又莫名的感觉。
茨木童子停下来,舔着唇,恨铁不成钢道:“吾是多小心翼翼地把汝当成珍宝;连触碰汝的底限都仔细审度过一番。吾从来没把汝当成朋友,是因为吾把汝当成了宝物。汝只因堕化了,就想逃离吾的手心?吾绝不允许!”
不知那个善良体贴的萤草听到会有什么感触,反正眼前这个萤草没任何反应。她甚至冷笑着回道:“茨大人,你的那个宝物已经死了。哪怕你再宝贝,失去的东西就是失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不过如果你真觉得我也可以,我就如你所愿吧。来,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说完,她真的不再挣扎,仰头挺胸直视着茨木童子。
☆、清醒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