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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吾家主上是作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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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对刚荣升为父亲的山姥切祝贺了一声,将干干净净的小婴儿送入了他的怀里,又教了他怎么抱孩子。
弥生看着山姥切小心翼翼又笨拙的动作,差点忍着下腹坠坠的感觉笑喷了出来。之前,她还以为自己会坚持不住,但是看到孩子生下来,山姥切比自己还紧张的这一幕,这些疼变成了毛毛雨,根本不算什么了。
而且,被允许陪伴着她身边的山姥切,只要有他在,弥生感觉多么大的困难都变得微不足道。
下腹再次传来下坠感,弥生忍不住哼出了一声。
山姥切被吓了一跳,一边护着女儿,一边观察着弥生的情况,“没事吧?”
“居然问我没事?”弥生不知道是无力,还是因为疼痛的关系而升起的愤怒,毫不客气道:“你来试试看啊。呜呜……我是初孕,你就一下子就给俩个……”
像是弥生这样抱怨着的孕妇不在少数,她们的丈夫不是保持沉默一脸“你就骂吧,反正已经这样了”,就是想山姥切这种一个劲的道歉。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没事,这次比之前快很多了。”护士小姐姐安抚着暴躁的孕妇,“已经看到头了,再加把劲。”她用经验转移了弥生的注意力,拯救了就差切腹谢罪的慌张的新任父亲。
“我绝对不会再生了。”以这句话结尾后,内心肺腑着“未必”的梅高诞生了。
审神者一次诞下了俩个孩子。
堆积在产房外大厅的付丧神们很高兴,虽然他们现在隐着身,进入产房也没问题,可不知道是不是天不准许,今天居然没有一个护士出来过!他们想要跟着进去都没办法!
毕竟要进去产房,必须要经过一道外开的门,单纯的去拉是没问题的,但是……对于外面的人们来说,这就有点灵异事件了。
明明没有风吹过,为什么……门自己开了。
他们进去的话,恐怕大厅内就要有几个因焦急等待,又碰见灵异事件的人,承受不住压力晕眩过去了。
压切长谷部环抱着胸,观察了一下周围刀的表情,突然道:“既然孩子已经平安生下,那么也可以找找那位罪魁祸首了吧。”
大概猜出谁是主谋的药研,以及知情人的几位,不可控制的小小抖了一下。
“那,那个……万,万一阿鲁吉是自愿的话,我们那么做算是犯上吧?”虽然对于某人的偷跑行为药研也很不满,但是事后仔细想想,也不是毫无征兆的,毕竟是最初在一起的人,感情自然无法与后来者比。
不过,药研看看旁边并不打算阻止这场闹剧的三日月宗近他们,他或多或少也懂他们的心情。
因为太过于理所当然了,所以才越发的让人觉得无法接受吧。
明明他们只是稍稍晚来了一些,却连一个攻占的机会都不给他们。小狐丸和鹤丸的心情大概是最难受的,毕竟他们与山姥切只差了几天,然而这短短的几天,却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做成下酒菜。”小狐丸道。
“或者吊在院子里风干!”
小狐丸和鹤丸对视一眼,笑得那叫一个和蔼可亲。
药研只能为还在产房中沉浸在喜悦中的人默哀,山姥切君,希望你能从刀的羡慕嫉妒恨中挺过来啊。
将审神者接回本丸照料。
现在的本丸,已经沦为了婴儿的圣地。
为何称之为圣地,因为满地的纸尿裤,满院子的尿戒子。歌仙和山姥切、以及临时来帮忙的宗三,算是点开了缝纫技能。
纸尿裤不够用的时候,他们就干脆把山姥切不穿的那些名牌拿出来,全部剪掉做了尿戒子,全程下剪刀的动作毫不迟疑,做起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压切长谷部已经沦为了奶妈,换上了软软的熊熊围裙,为了不让俩位小主人觉得不舒服,还在胸前塞了两坨硅胶,跑腿去买的是山姥切。鬼知道面对这种羞耻party的时候,他愣是在原地呆了好久,才鼓起勇气去买。
大胸的几位自然也没能逃过,不注意穿着的同田贯,还被小主人狠狠地吸了一口。
烛台切被揪过头发,歌仙被啃过脸。
双子中偏向山姥切容貌的姐姐就像是个恶魔,所到之处一片狼藉,完全没有继承到其父的安静。反正,自俩姐弟张开暴露了山姥切后,父亲受到的责难都被女儿一一追回了。而长相完全随了母亲,只有眼睛随了山姥切的弟弟,安静的仿佛不是一个婴儿,他总是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姐姐爬来爬去,眼中充满了不该是孩童该有的宠溺。
弟弟唯一活泼的时候,是看到了母亲的到来,总是固执的朝着母亲伸出手来。
而姐姐安静下来变成小天使的时候,只有夜里父亲偷偷到来时。
梅高安静的趴伏在母亲的怀里,静静的看着,在父亲怀里熟睡的姐姐,他感觉力量越来越强了,而父亲也对他戒备起来。
在亲情的庇护下,父亲没有向母亲挑明他的异常,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他可能异变的时候。
梅高眯起了眼睛,他已经可以独立了,尽管身体还弱小,但是他手下的古神,只要听到他的命令,便会来到这里接走他。但是现在……还不够,他想要享受一下亲情的感觉。
所以,奶妈……请再等一等。
梦魔终会回到属于他的领域,只是……不是现在。
儿子熟睡了,环抱着女儿的山姥切松了一口气。
他的孩子太强了,从还未出生前,这孩子就向他展露出过天赋,而现在比之前更强大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爱的原因,弥生对此毫无所觉般,依旧对着儿子十分宠爱,甚至多过了女儿。
“弥生。”
“嗯?”
看着所爱之人固执的抱着儿子,山姥切皱皱眉,问道:“你决定给他们起什么名字了吗?”
“这事不应该是你来吗?”已经生下孩子,但懒得再去动脑子想名字的弥生,将这个事踢给了做父亲的。
“唔……”山姥切完全没有这种经验,“难道……要随我的名字吗?”
“什么切国广?”弥生半开玩笑的说着,却引来了山姥切的不满。
“名字是很重要的,不能这么随意。”
“唔,的确是这样没错。”弥生不太想让孩子随自己的姓,“国广知道的吧,我的姓不是能随便冠上的,姓氏便是诅咒,随便冠上的话,他们也会跟我一样,永远无法离开家乡,所以,还是随你的最好。”
“可是……”不管是姓山姥切,还是姓国广,都很奇怪啊。
看到山姥切为难的表情,弥生也不再欺负他了。
“好啦,你要烦恼的只有女儿的名字,这孩子的名字一早就决定了。”弥生轻轻抚摸着怀中婴孩的背部,唇启。
“梅高。”
作者有话要说:
从看到孩子降生的时候,弥生就知道,儿子不是自己的,是梦魔的。
不管是体内的力量,还是长相。除了发色外,没有半分像自己。
梅高是继承了苏美尔女王的美貌与爱,继承了弥生的力量而重新降生的古神。
黑发黑眼是天生的,算是他这代梦魔的代表色吧。
而另一个女儿,也是有来历的~~
第55章 第55章
是梦,又是梦,以半年为期的预感又来了。
已经对此习以为常的弥生,静静的端坐在一旁,在只有一个坐垫的空白空间里,等待着预示的到来。
在距离生产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做梦,正常情况下,以她对预感的经验来看,这个梦毫无疑问跟孩子们有关。
是警告?还是告知?
弥生很郁闷,梦不是人,精神的造物无法精准的说明一切,她需求着预知,却又对它表达出的事情这么不靠谱而无可奈何。
白色的空间开始塑造,那曾经让她怀上孩子的广场显现在眼前。
披着破旧披风的怪物摇晃着一个婴儿床,漆黑的手指像是树叉,又长又细,指尖锐利的像是鹰爪,它安静又固执的摇晃着婴儿床,那份对婴儿的执着,稍微让人放松下来。
弥生站起身来,一路走向那怪物。
在梦里,尤其是在自己的梦境中,弥生才是这里的主人,哪怕是入侵来的怪物,也得考虑考虑面对着弥生强大的精神力,能不能占据她的身体。
只要不是梦魇,弥生就无所畏惧。
走过来的弥生看见了,怪物手下的婴儿床是空的。明明没有婴儿,可这只怪物依旧固执的摇晃着婴儿床,仿佛只要一直摇晃下去,婴儿总会回来的。
“为什么这么执着?”
怪物没有回答弥生的话,但是想听进去了一般,摇晃婴儿床的手一顿,紧接着,一种野兽般的悲鸣响起。
摇晃婴儿床的手,突然像是没上油的机械,断断续续……甚至停了下来。
“oroooo——”它发出更大的悲鸣声,背后的四翅黑色羽翼突然张开,手中的武器击打向地面,然后发疯了的朝着一个方向发出嘶吼声。
突然出现再它不远处的门,穿过门走入广场的人,正是弥生。怪物看到她,或者该说她的幻影,如同疯了般,冲了过去。
漫天飞舞着黑色的羽翼,弥生听见那怪物发出女人的声音,她唤了一声“梅高——”
之后的事,如走马灯,她看到了自己失去意识时,所发生的所有的事,甚至包括了以肉眼无法注意到的。
自己被怪物利用,重新生下了本该死去的男婴。
“梅高。”
身披黑袍的男人闻声显现身形,他跪在手握权杖的弥生幻影旁,声音温柔柔和,对她的幻影唤了一声,“母亲。”紧接着,身影如离子散开,附身于幻影上。
除此之外,她的另一个孩子也来历不凡。
早已死去的谢伊,在最后诚恳的对她单膝跪地后,也融入了她的身体。
当这最后的附身完成,褪去颜色的纯白空间如同拥有了生命。
弥生听见了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尽管早已知道了灵魂会重新转世降生,但是轮到自己身上了,果然还是觉得好惊讶。
弥生曾以为自己无法面对这俩个孩子,但事实却是,在姐弟俩平安降生后,她担心姐姐身体太弱,健康的弟弟还能留在自己身边多久?这个出身不凡的孩子,似乎并不会长久停留在人世。
这件事弥生一直没敢跟山姥切说,她怕会吓到山姥切,毕竟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纠结了一阵,更不用说刀生中恐怕连转世降生都没听过的山姥切。
弥生这种担忧,一直持续到姐弟俩会翻身爬行了。
风和日丽的本丸,晒出的被褥正在被歌仙他们用网牌拍打着,打开的和室里,轮休的烛台切光忠的肚子上,趴着撅着小屁股睡觉的双胞胎之一的姐姐。
俩个人像是玩到半路时,因为阳光太好而一起午睡了一样。
散落了一地的玩具还没得及收,烛台切躺在榻榻米上,一只手还护着想攀爬过自己的孩子。
“嘻嘻。”弥生轻轻一笑,不成想,吵到了睡着的人。
睡眼惺忪的俩人揉着眼睛,似乎是没睡饱一样,对叫醒自己的人发出不满的唔声。
弥生蹲下身来,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背部哄道:“睡吧。”说着,不忘记在女儿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还未睡醒的孩子,很快在母亲的温柔劝说下,再次闭上了眼睛,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动作,直接把烛台切当成了床铺,趴在人家的身上闭眼睡的心安理得。
已经醒来的烛台切一脸无奈,宠溺的看着怀里软绵绵的小家伙,抬起手来对弥生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后,再次闭上了眼。
“午安。”
看烛台切一副痛并快乐着的样子,弥生轻手轻脚的离开,去寻找儿子的下落。
阳光明媚的午后,整个本丸都昏昏欲睡。
弥生找过来时,石切丸和三日月他们正在喝茶,坐在莺丸怀里的小梅高正眼神呆滞的盯着不远处的湖面,不多一会,终于抵不住困意,脑袋一点,一点的。
莺丸不动声色的将手放在腿上,没一会,小梅高便抵不住困意,歪倒在了那故意挡在身前的手臂上睡着了。
“呵呵。”莺丸发出轻笑,示意身边的伙伴看他怀里。
三日月伸手轻轻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髭切趁机捏了小梅高的嫩脸一下,把睡眠中的孩子烦得,将身子转入内侧藏起了脸。
“小孩子真是好呢。”石切丸轻声说,押了一口茶。
他心中的对新生命到来的喜悦之情,其他的伙伴也感同身受,放纵本该回房间休息的孩子,睡在自己的身上。
“睡在这里会着凉吧。”膝丸说着,将自己的运动外套脱下,盖在了小梅高的身上,“先用衣服将就一下吧。”说完,轻笑一声,顺势揉了揉小梅高的小脑袋。
弥生收回了要过去的想法,梅高被好几把刀围着,怎么样也不会出事的。
看三日月他们的样子,大概认为梅高将来也会成为一名审神者,甚至能接替她成为这座本丸的主人吧。如果能行的话,弥生对这个结果也很喜闻乐见,毕竟人的生命太短暂了,她不可能一辈子陪着付丧神们。
可是——
梅高不是普通的孩子。
恐怕过不了多久,他就会离开了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弥生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从他跟三月一起学着走路,在三月还只能发出ma的发音时,他清楚的喊出“母亲”这两个字的开始,弥生几乎病态的看顾着梅高。
连山姥切都觉得,她过于关注儿子了。
“说出来还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会这么神经质的理由,那样听起来简直有病的理由,“因为总觉得小梅高会消失不见。”
山姥切明显一震,他试着掩饰慌乱,“怎么可能。”却因低垂下头的动作,完全暴露了一些心思。
弥生知道,山姥切必然察觉到了什么。
“与其说是命运的安排,不如说——他从出生的那一刻,未来已经注定了。”
尽管想要去扭转,但是没有那样能力的弥生,只能静候那个时刻到来。
时光流转,转眼间,双胞胎已经到了能跑能跳,步入调皮的时候。
三月动不动就吓得整个本丸出动找她,不是在树上,就是在地基下,跟野猫打架,上树掏鸟蛋,没有她干不来的事。明明是女孩子,却活泼好动的像个男孩子。
弥生可不记得自己小时候这么顽皮,而山姥切也不是那么不安分的主。
完全不随父母性格的三月,简直想别人家的孩子。
弥生起初还有些担心,找了白泽询问,得到的答案是,因为三月还是个孩子,刚刚转生的灵魂还无法忘却前世,再加上孩童心思本就容易被影响,等年龄再大一些,就会好起来了。
有了老中医的保证,弥生放心了不少,不过扭头再去看安静的坐在垫子上自己看书的儿子,又愁起来。
梅高太像山姥切了,都属闷葫芦的。
惜字如金,三棍子打不出一句整话。
天天最多的就是“哦。”、“嗯。”,有时候是点头,难得听到最长的句子,只有“母亲,父亲。”两个字。
明明没有特别教过他,他却知道用敬称。
梅高不像个孩子,他有着大人的沉稳,甚至比一部分大人更有耐心,面对对自己恶作剧的姐姐三月,也没有报复回去,而是安静的全盘接受姐姐的小坏心眼。
三月总是刻意去惹恼梅高,有时候是将他看到一半的书藏起来,有时候是趁他发呆,或者晒太阳的时候,用水枪吓唬他。
在一次也没让梅高破功,三月泄气似得道:“为什么?我那么努力,弟弟还是不哭。”
“为什么三月想要弟弟哭呢?”弥生对此很好奇。
三月道:“妈妈不觉得弟弟不哭很奇怪?三月跌倒会哭,被鹤丸吓到会哭,但是弟弟不会,为什么弟弟不会?”
——为什么?梅高不会哭?
弥生突然觉得悲伤,“因为,梅高更坚强吧。”
三月摇晃着脑袋,拒绝道:“我不要!三月不喜欢弟弟不哭!”她还不能很好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但是弥生听明白了。
梅高太压抑自己了。
“呐,三月。”弥生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拜托道:“如果未来的某一天,你觉得梅高需要帮助了。你能去帮助他吗?”
“当然了!因为三月是姐姐!”小家伙趴在弥生的腿上,十分自豪,“姐姐会保护好弟弟的!”
谁也不知道,只是弥生杞人忧天的一句话。
在未来的某一天,救了梅高一命。
在未来将继承这座本丸的三月,以母亲留下的付丧神遗产,完全压制住了当年算计她母亲和父亲的古神,为梅高争取到了再次重生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能写的基本写了,后期本想加丧失之类的,但是想想算了。
主角已经被我折腾的够呛了。
下一本还想写刀剑。
这次换个方式。
给主角加外挂,武力值是战刃骸(弹丸系列)级别的,不懂人□□故的社畜一枚,人前冷淡,人后被刀剑治愈鼻血横流。
PS:因为刀太多不好写,这次选择性慢慢开放。
瞧瞧跟伙伴商议后,觉得无CP暧昧治愈比较好~下面放试读。有兴趣的童鞋可以留言,我会考虑看看先开这个。
试读:
那只是机缘巧合下获得的机会,我只是顺势抓住了它罢了。
“关于报酬的问题,就用你们源家的那柄刀吧。”
在我提出要求后,端坐在对面的老头面色巨变,从一个和蔼和亲的老爷爷,瞬间变成了面露狰狞的恶鬼。
脸上苍老的纹路褶皱在一起,从表情到气场全部写满了拒绝。
“当初可是您老人家说,怎样的要求都会接受的呢。不会临时又变卦了吧?”我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只是手慢慢的蹭上了裙子的边缘。
老头沉默许久,终于松口。
一脸肉疼的表情,十分愉悦人心,“怎么说那柄刀也是国宝,你也知道它现在在博物馆,要拿回来……”
“当然,我也不是马上就要,只要您记得。三天后,我会来取刀。”礼貌的对委托人欠身,我与那恨不得生吞我,却没有那个实力,只能求助与他人的老头告别。
“那么,三日后见。”
“哼。”
到最后,那老头都不愿告别一声。
三日后我按照约定来取刀,预料之中被阻拦了。毕竟提出了那样几乎剜出对方一块肉的要求,老头子不愿意支付报酬也在情理之中。
只不过——
“这把好刀只被老爷子当装饰摆着,实在是太浪费了些。”
我微笑的看着这位前任雇主。
一副见到了世间恶鬼被惊吓到差点心肌梗了的样子,潮湿的裤子包裹着苍老的躯体,肉眼都能捕捉到他颤抖到不成人形的样子。
“那么,等待您的再次回顾,芬尼尔狼敬上。”
我一如往常样欠身告别,用身上的黑色连衣帽外套缠绕着毫无保护的刀,在满地是哀嚎翻滚的源氏保镖陪衬下,带着这柄名为“膝丸”的刀,离开了这个供奉摆放了他许多年的家。
离开了源家的大宅子,天空已挂上了明亮的圆月。
凝望着手中裹成茧的刀,我心中喜悦,不禁由衷感叹,“这样距离对方的委托又进了一步呢。”
虽然是难得越过了芬尼尔狼的管辖接到的任务,却是这种要耗费钱财,还未必能弄到任务品的收集任务。
——名刀什么的。
雇佣兵是没什么下限,但是芬尼尔狼有自己的一套底线。
以自身的能力完成委托人的任务,绝不会沾上偷、抢这种工作,因为实在是有点侮辱芬尼尔狼的能力了。
名刀,毫无疑问,对方给出的列表全是国宝级的,少有的几个名字,却是听都没听过的,甚至范围广到没有指定目标。像是在故意刁难人一样,要求以自身去感应来收集,全刀帐有五十多把刀。
不禁让我怀疑,这辈子有可能完成这么有挑战性的任务吗?
第56章 第56章
没有了审神者的本丸,的确寂寥了些。
但是,这不代表这座本丸被荒废了。
长谷部轻轻拉开客厅的拉门,曾经主人办公的房间干干净净,只有一叠整理好准备提交给时政的文件放在桌上,潦草的字迹,简直像是趴在桌上敷衍写下的,而本该在这里的人早已失去踪影。
“唉。”已经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这种事情了,长谷部扭头喊道:“主上!”
不是以往直接喊阿鲁吉,而是变换了称呼的方式。
庭院中的樱花树上,发出稀松的声音,金发的少女从中露出脑袋来,不满道:“吵死了长谷部,我就睡一会。”
“上卧室不是更好吗?”长谷部试着伸手,想要将看着长大的孩子接下来。
三月懒懒的靠在树枝上,根本不搭理他,“我要睡到卧室的话,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给我添加被子吧。我才不要,热死了。”
“不盖被子睡觉会生病的。”
“你那是歪理,梅高每次睡觉都不盖被子,我也没见他生病。”三月瘪瘪嘴,“还有,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别老是拘着我。”
长谷部嘴角抽搐,当年还以为是小天使,怎么看都觉得宠不够,现在接替了前主人做了审神者,却怎么看怎么欠打啊!
越想越觉得心酸不已,“我长谷部对不起阿鲁吉!”孩子养歪了!
看着长谷部哭出来了,三月只觉一阵恶寒,紧接而来的是恐惧,“喂,我只是不听管教,你有必要哭出来吗?快别哭了,你哭肿了眼,让爸爸看见……”想当年她独自一个人非要去抓妖狐,结果差点被妖怪吃了,她爹山姥切以不似平日温和的气场,揪着她狠揍了一顿,那顿竹条炒肉,至今让三月记忆深刻。
毕竟是从不发脾气的人,突然动了怒。
以至于后来,三月自认做错了事,都担心自家老爹山姥切有动竹条的冲动。
三月天不怕地不怕,当年面对要吃了自己的酒吞,都能笑着去薅下人家一大把头发,却唯独害怕自家老爸山姥切国广。
万幸的是,自妈妈御任了后,爸爸就以保护为名义,正大光明跟着一起离开了本丸。夫妻俩现在可自在了,动不动就出去旅行,前段时间还回了趟中国,去跟奶奶、爷爷正式打招呼见面,总算是补上了亏欠到现在的婚礼。
再过段时间,她跟弟弟梅高也能回去一趟,给爷爷和奶奶一个惊喜吧。
虽然爸爸如今陪着妈妈,但不代表他不回来本丸。
只要爸爸想,妈妈就能随时把他送回本丸,然后等约定好的时间,再将他召回到身边。
每次回来,自然是来监督三月当审神者当得怎么样。
而妈妈……
以她的话来说,既然已经御任了,自然要做出御任的样子,频繁的回到本丸算怎么回事。尽管会想念付丧神们,但是只要想的话,回到日本大家也能出来看她的。
三月一直觉得自家老妈的做法太谨慎了。
想罢,看长谷部还在念叨着“我对不起阿鲁吉,居然把主上养成这种样子,女孩子怎么能做爬树这种粗鲁的事,上次竟然还从房顶上一跃而下,还好下面有草垛啊——”看他一副不念到晚誓不罢休的样子,三月瘪瘪嘴。
说实话,从小到大,她总觉得自己跟弟弟有些不一样。
她的弟弟梅高很安静,总是像个大人,而她走野路子,从小就觉得自己身轻如燕,听到鹰鸣时,莫名的感觉到宁静,不管多么高的地方,都感觉不到害怕畏惧,甚至能迅速找到攀爬点。
从屋顶一跃而下,跌入草垛时,也是她突然感觉到可以做到才去做的。
三月常常有一种感觉,明明是第一次,却好像曾经做过无数次,身体熟练到无需演示。
她明明没有特意练过,却在跟着同田贯练习刀术时,山避开了他所有的攻击。甚至预测到了他下一步的动作,直接给予反击。
三月一直认为,这或许是她继承身为付丧神的父亲的能力,但是她的弟弟梅高说,那是她与生俱来的特别天赋,与付丧神后期训练出的能力完全不同,那些动作深深烙印在她的灵魂上,是普通人羡慕不来的能力。
三月不懂这些,但是弟弟梅高说的都是对的。
“你又把长谷部欺负哭了吗?”从拐角处转出来的黑发少年叹息一声,对家里发生的事情见怪不怪了,“赶紧逃走比较好哦。”好心的提醒一下,只见姐姐朝他来了。
“梅高!你从学校回来了啊。”看到弟弟,三月很高兴,她自己讨厌去学校,常常翘课不愿意上学。
尽管家里人都对三月恨铁不成钢,但却集体帮她隐瞒着前主人,连山姥切都不清楚她常常翘课的事。
梅高看着丝毫不知危机近在眼前的姐姐,再次提醒道:“赶紧跑吧。”
“喵喵喵???”出了什么事?
“快跑。”
梅高话音落下,三月自豪觉得一股威压从后而来,紧接着,她的脑袋被一只大手按住,随之而来的阴沉询问,瞬间剥夺了她逃跑的力气。
“三月,为什么这种时候你在家里?”抬手看着腕表显示着下午三点的时间,山姥切国广捏着自己女儿的头颅,稍稍用力。
“疼疼疼!”
“你的补习班呢?”
虽然山姥切国广不知道女儿翘课,但是成绩单是不会做假的。
现在是周末,毕业堪忧的少女本该有持续到晚间五点的补习班,然而对方居然在家里悠闲,还在欺负自己的同僚。
为人父母都不喜欢看自己的子女不学无术,已经在人世生活过很长时间的山姥切,自然被外面的言论稍稍洗脑了,担忧着当审神者的女儿的未来,考虑到女儿也御任后能做什么。
山姥切国广深深的担忧着,闺女除了能打外,似乎……完全没有养家糊口的本事?
如今本丸还能正常运转,全靠弥生当初留下的一笔存款。
“爸爸!好疼,疼疼疼!”
“翘课的事先放一边,为什么长谷部在哭。”山姥切觉得心累,孩子长大了,也越来越不听话了。他在担心着,妻子却对此保持着乐观的态度,还觉得他小题大做了。
现在这个样子,简直是当年的情况颠倒了过来。
梅高默默的看着自家的姐姐在遭受着来自父亲的捏颅一击,好心帮忙道:“父亲,母亲还好吗?”
山姥切继续捏着闺女的脑袋,完全没被儿子的话转移了注意力,他慢悠悠的回答,“安心,你母亲的身体很好,最近总算是脱离了权杖的影响,身体也恢复了过来。”
“那真是太好了。”
当年权杖给予弥生的后遗症,让她维持了年轻的样子好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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