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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画风不一样-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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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日的决战,对阵双方分别是嵩阳铁剑和大理太子。
郭嵩阳能撑到最后,不是什么很值得惊讶的事,毕竟在王重阳横空出世之前; 他也算当过几年的天下第一剑客。
但段智兴能一路过关斩将,最后站上决战的擂台,还是让很多人惊叹了一番的。
就连有多年四处视奸经验的无名都忍不住感慨:“大理段氏几门家传武学都堪称绝顶,从前也不是没出过厉害的高手,但能把这几门功夫练到这地步的,这位太子殿下绝对是第一个。”
“而且他还这般年轻; 我在他这个年纪,武功怕也不比他高多少。”
阿飞在边上乖巧地听着; 一下就抓住了重点,道:“那还是无名总管更厉害些。”
无名毫不犹豫:“那当然。”
围观整个过程的谢临云:“……得了; 你快别绕着弯子夸自己了; 按你这个算法; 你遇上玉罗刹的时候; 他才几岁,就能和你打平手了; 你岂不是远不如他。”
无名刚要给自己反驳几句,台下忽然跑上来一个低眉顺眼的青年,说有事禀告。
决战开始在即; 重新排过座位的观战台上已经坐满了人,底下身份不够的各路凑热闹人马也各自占好了位置,只等擂台中央的两个人开打。
这种时候,本不该出什么值得手下的人特地跑上来通知他的事才对。
思及此处,无名不禁皱起了眉,问:“什么事?”
负责通传的青年恭敬道:“那位朱先生把湖主的船拆了,说是要仔细研究其结构,不然仿不出来。”
无名:“??!”
谢临云清楚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在无名炸之前开了口。
“没事。”她说,“一艘船罢了。”
无名惊疑不定:“可那艘船……您之前一直很爱惜。”
她笑了笑,道:“我再爱惜,也不可能乘着它回去见我师父,还不如让朱先生拆了看看能否仿制。”
“洞庭如今上上下下几百人要吃饭,倘若能靠这个多点进账,总归是好的。”
说到最后,她朝上来通传此事的青年摆了摆手,示意其下去。
结果对方弯着腰表示,除了这个,还有一件事要禀告。
“咦?”谢临云有点惊讶,“什么事?”
“按总管吩咐,今日一早我们就封了湖,以防有人趁最后一日决战期间混入洞庭。”青年停顿了一下,“但方才湖外的弟兄们传来消息,说是来了一位客人。”
无名:“听你这口气,那客人应该来头挺大?”
若是不大的话,又何至于特地通传过来。
青年果然点头:“是灵鹫宫的李宫主。”
谢临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她怎么忽然来了?!”
“莫非湖主认识这位李宫主?”无名有点惊讶,“那要请她进来吗?”
“之前在丐帮大会上见过。”谢临云揉了揉眉心,“请她近来。她那性格,愿意先让人通传,已算是给我面子了,再说湖外那些人也拦不住她。”
无名想想也是,便道:“那我亲自去迎。”
谢临云点头:“行。”
两人结束对话,无名就迅速下了观战台,片刻后,又有侍从过来添置了一把紧邻各大高手的座椅,惹得台上的人好奇不已。
洪七更是直接问出了口:“无总管这是去迎什么贵客了?”
“你见过的。”谢临云道,“灵鹫宫的李宫主。”
话音刚落,台上的各大高手就露出了十分微妙的表情。
谢临云坐在最高处,将这番变化收入眼底,本来只觉得和当日在丐帮没什么两样,但即将收回目光的时候,她看到了一脸恐慌的林仙儿。
而坐在林仙儿边上的那几位武林世家公子震惊过后,也迅速反应过来,争先恐后地开始献殷勤了。
哪怕隔得很远,谢临云也能清楚地听到那几个公子哥在说什么。
“仙儿姑娘,你放心,有我在,我定不会让那妖女掳走了你!”
“没错,就算是灵鹫宫,也得给我师父一个面子,何况这众目睽睽的,她一定不敢对你如何!”
“仙儿姑娘别怕!”
林仙儿咬着唇,含羞带怯地应了一声,旋即垂下眼,一派试图缩进人群的模样。
谢临云看了片刻,心里觉得好笑,但并未表现出来。
没多久,在江湖上“声名狼藉”的灵鹫宫主就被无名带着来到了此处。
大部分人见到她,都不太敢相信这么一个看上去文静柔弱的姑娘,就是那个传说中专掳美貌少女回天山的变态妖女。
一时之间,台上台下私语议论不断。而灵鹫宫主一概没有理会,她一看到谢临云,便美目一弯,踮脚提气上了观战台,亲亲热热地喊了一声阿云。
“上回洛阳一别,咱们就没有再见过了。”她直接越过那把为她准备的椅子,走到谢临云边上,“这回听说你办了这争霸会,我连新认识的美人都没来得及送回天山,就从岭南赶过来了。”
谢临云:“……”
她想了想,决定再祸水东引一次,道:“那宫主来得正是时候,今日恰是争霸会最后的决战,一会儿太子殿下就该上场比试了。”
李枝绫的注意力果然立刻被转移了:“什么,段智兴进了决战?”
谢临云:“是啊。”
李枝绫啧了一声,道:“那我真该来早点,不然哪轮得到他上去打?”
嘲讽完这一句,她又慢悠悠地踱到观战台边,往下扫了一眼。
片刻后,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谢临云道:“对了,阿云,我来时路上听说,此次争霸会,那新晋武林第一美人林仙儿也来了?”
谢临云还没来得及回答,坐在林仙儿边上的一个玄衣少年就刷的一声站了起来,挡住林仙儿的身躯。
那如临大敌的架势把台上台下的人都吓了一跳。
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这少年也大了胆子,抬起下巴冷哼一声,开始发表他的护花宣言。
好不容易有个在美人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其他人自然也不甘示弱。
于是他一发表完,又有几个人起身要护林仙儿。
这时,准备好要上擂台的郭嵩阳和段智兴也从另一侧走了过来。
段智兴看到李枝绫,下意识皱了皱眉,再一看观战台上的情况,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非常无奈:“你怎么一来就又同人闹了起来?”
李枝绫本来笑意盈盈,权当看猴戏一样看着那些个公子哥,但听到段智兴开口,立刻就变了脸色。
“我不过问了一句武林第一美人是否也来了罢了,你们这一个个表现得仿佛我已经动手抢完人了。”她呵了一声,身体随之动了,“那我不仔细瞧瞧她到底长什么样,我还真对不住你们这番热情。”
话音落下,她便一阵风似的掠到了那群公子哥面前。
而就在她打算出手把这群碍事的家伙都打飞之际,被重重叠叠人影包围的林仙儿站了起来,语调颤颤开了口。
林仙儿道:“宫主手下留情!”
“这几位公子只是担忧仙儿,一时情急,还请宫主莫要怪罪。”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宫主想见仙儿,仙儿起身迎礼便是。”
此话一出,那些个公子哥当然更义愤填膺了。
他们是想保护美人,哪有反过来让美人站出来维护他们的道理。
眼看那一块要闹起来,谢临云这个主人也不好安坐钓鱼台了。
她朝无名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过去救个场。
结果无名摇了摇头,还压低声音道:“您等着看戏。”
谢临云:“???”啊?
下一刻,武功远高于林仙儿那群裙下臣的李枝绫轻巧地越过人墙,走到了林仙儿面前,挑起了她的下巴。
林仙儿只能抬头,迎上其目光,瑟缩着肩膀道:“仙儿蒲柳之姿,担不起那第一美人的名头,更入不了宫主的眼。”
她这会儿被掐着下巴,声音也似带着哭腔,言辞里尽量放低自己,可谓楚楚可怜。
可惜李枝绫也是见惯了美人的,不仅没吃这套,还顺着她的话赞同道:“嗯,的确担不起。”
林仙儿:“?!”
“你这张脸,既不及你义姐,也不及阿云。”李枝绫道,“若论气质,那便差得更远了。”
林仙儿面色一白,却还要装得并不在意这个评价,小心翼翼道:“宫主说得极是。”
李枝绫终于松了手,又道:“不过你骗男人的本事倒是很足嘛。”
林仙儿刚想为自己辩白,李枝绫就沉下面色,扣住了她的咽喉道:“林姑娘,你知道我为何从岭南来吗?”
被扼住咽喉的林仙儿自然回答不了。
而李枝绫说了下去:“因为我在那碰上了一个为梅花盗奸污的美人,我答应了那位美人,一定为她报仇,查出梅花盗的身份。”
“梅花盗半年犯案二十多起,地点遍布武林,踪迹飘忽不定,每次犯案,手法还都有所差别,所以我想啊,这梅花盗想必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一群为人唆使的人。”
“我揪出了在岭南犯案的那人,给他种了生死符,问他到底受何人唆使,你猜他是怎么回答我的?嗯?”
作者有话要说: 估计大家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蹦跶不了了(。
第54章 第一美人04
谢临云被这急转直下的发展搞懵了。
她这半年一直在闭关; 别说是江湖上的消息了; 就连洞庭这方水域里发生了什么都一无所知; 所以她也理所当然地不知道李枝绫口中的梅花盗是怎么回事。
她只能问低声向无名询问。
无名其实也有点没想到; 他出去迎李枝绫的时候; 李枝绫得知他是谢临云的总管; 便问他道:“我路上探听消息; 得知武林第一美人林仙儿也来了洞庭; 不知是真是假?”
无名当时还吓了一跳,心道这位好美人的灵鹫宫主不会是想把新晋武林第一美人掳上天山?
但对方问都问了; 他也不好不答; 只能点头表示林仙儿确实来了。
李枝绫冷哼一声; 说来了就好。
“正好各路英雄齐聚阿云办的这争霸会,也该让他们看看,他们追捧的第一美人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无名懂了; 灵鹫宫主不是来掳人的; 是来算账的。
若非如此,方才他也不会气定神闲地让谢临云等着看戏。
但说实话; 就算有了这番心理准备,在听到梅花盗三个字的时候,他也不可谓不惊讶。
缓了片刻后,他才向谢临云解释道:“湖主有所不知,这梅花盗,二十年前也是江湖中凶名赫赫的人物。”
“但他之前销声匿迹多年,很多人都以为他一定已经死了; 却不想最近半年内,他又重出江湖,犯下了二十多起命案,搞得江湖上人心惶惶。”
谢临云皱起了眉。
无名看她没有开口的意思,便接着道:“但听李宫主方才的意思,这林仙儿,似乎就是梅花盗。”
与此同时,在场其他人也纷纷从李枝绫那指控意味十分明显的话语中反应了过来。
林仙儿裙下臣无数,大部分都不信李枝绫的话。
“李宫主莫不是搞错了什么?梅花盗重出江湖,武林动荡不安,仙儿姑娘宅心仁厚,上个月还主动站出来呼吁各路豪杰全力缉捕梅花盗呢。”
“就是啊,仙儿姑娘还放出话来,谁抓到梅花盗,她就嫁给谁,她怎么可能是梅花盗?”
李枝绫闻言,直接讽笑一声道:“光天化日之下贼喊捉贼的事,难道还少吗?”
“那你有什么证据说仙儿姑娘就是梅花盗?!”
有人怒声质问,问完迅速得到了其他人的附和:“是啊,证据都没有,全是李宫主一面之词罢了!”
“证据?”李枝绫又笑一声,望向最先提出要证据的那人,“我给你种一枚生死符,你还能编个谎话出来,那就算我没证据,怎么样,你试是不试?”
说罢,她那只空着的手就动了起来。
虽然灵鹫宫多年不参与江湖纷争,但它最如日中天的时候,离现在也不过百年。生死符凶名更是遍传江湖。
故而此话一出,人群几乎是立刻沉寂了下来。
谢临云本来坐在上方看戏,不打算就这件她完全不了解的事发表什么意见,但见到场面僵持住,还是拿出了东道主的架势来,起身示意大家一同冷静一下。
李枝绫倒也给她面子,一听她开口,就立刻表示自己并非有意破坏这争霸会决战的。
“只是查清梅花盗一案幕后黑手,是我对那位美人的承诺,我这个人向来说话算话。”
谢临云:“……”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她其实也相信李枝绫说的是真的,不是因为她之前就不喜欢林仙儿,而是她觉得凭李枝绫对美女的喜爱,倘若林仙儿有一丝一毫清清白白的可能,都不会被这么扼着脖子当众指控。
想到这里,谢临云不由得又一次佩服起了无名的眼神。
谢临云叹了一口气,道:“我这半年一直在闭关,关于梅花盗的事迹,我也是方才听宫主和我家总管说起才知道的。”
人群里,有不服灵鹫宫主的人大着胆子试探道:“那照湖主的意思,此事是否该摆出确切的证据,才能下定论?”
谢临云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一身白衣的李枝绫就率先接口道:“原本我是懒得同你们这群人说太多的,但看在阿云的面子上,我今日就破个例。”
“想要确切的证据是,行,我这就给你们看。”她说到最后,唇畔竟还浮起了一丝堪称温柔的笑容。
与这笑容一起到来的还有她重新运起劲的左手。
在场绝大部分人都没有看清她到底是怎么动作的,只觉眼前闪过一片虚影,待虚影散去之际,又是‘嗤’地一声。
下一刻,李枝绫松开了扼着林仙儿脖子的右手。
林仙儿终于脱开钳制,但却根本站不住了,以手捂面,嘴里发出痛苦的叫声。
谢临云作为在场少有武功胜过李枝绫的人,倒是把她凝出暗器又发至林仙儿面门的过程全看清楚了,便也猜到了那片薄冰就是传说中的生死符。
再看林仙儿此刻跌坐在椅子上、身体蜷曲不已的痛苦模样,还真有几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意思。
第一美人露出这等完全不顾形象的丑态,也算是十分骇人,以至于种完生死符后的这十几个呼吸里,愣是没人出声说点什么。
就在谢临云以为这沉默要一直延续下去的时候,林仙儿扭曲着身体扑通一声跪,或者说趴到了她脚边。
“湖……湖、湖主……不是我!求……求您为我做主!”林仙儿忍着生死符带来的万针入骨之疼,咬着牙求起了她,“您……您若……若能还我清白……我愿……愿当您一、一辈子的奴婢……”
“得了,像你这种心如蛇蝎又谎话连篇的家伙,哪里配当阿云的仆从。”李枝绫皱着眉,从表情都语气都满是厌恶,“不说实话,那你就受着。”
“你、你这是……屈……”她想说屈打成招,奈何疼得太厉害,根本没能说完。
就在此时,擂台之下,忽然冲出一道青色的身影,跃上了观战台,长臂一伸,就要捞走趴在地上的林仙儿。
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速度,他还没来得及碰到林仙儿哪怕一片衣角,李枝绫手里的第二枚生死符已经朝他飞了出去。
紧接着,底下便混乱了起来。
有人顺着林仙儿的话说灵鹫宫主屈打成招,也有人反驳说凭灵鹫宫在江湖里的地位,根本没这个必要。
在这样的混乱里,又陆续有六个人试图过来救下林仙儿,可惜全被李枝绫拦下。
也是直到这时,谢临云才明白李枝绫给林仙儿种生死符的深意。
林仙儿既能骗那么多高手为她所用犯下命案,那肯定不是受一些苦就会承认自己罪行的。
给她种生死符,为的不是让她主动坦诚,而是揪出在场与她关系最密切的一些人。
那些人能轻易为美色所惑,心志自然不坚定,尝到生死符的苦头后,便什么都招了。
虽然这其中也有两个不知林仙儿梅花盗身份的人,但剩下五个,却是实打实地以梅花盗之名替林仙儿犯过案。
在生死符的作用下,这五个人当场反省起了自己的罪过。
讽刺的是,他们几乎都出身名门,师门长辈们在江湖上也颇有侠名。
真相一大白,其他人还没说什么,他们的师长就率先挂不住面子,主动站出来说必会清理门户,给武林一个交代。
谢临云看得十分感慨:“……宫主行事不仅雷厉风行,更思虑周全,让人无可指摘。”
李枝绫却摆手表示不是这样的。
“我主要是怕直接把人拍死在这,给你这好山好水添了晦气。”她笑眯眯道,“若不是为了你,我才懒得费这么多功夫呢。”
谢临云:“……”谢谢谢谢,可是我真的对搞百合没兴趣。
被这么一打岔,原先定好的决战开始时间自然延了后。
事实上,一直到无名特地下去宣布决战开始,在场许多人的心也没从梅花盗真实身份上回来。
因此,这场决战刚开始那半刻钟,只有寥寥几人有在认真看,比如乖巧地坐在谢临云边上的阿飞。
阿飞看得十分投入,郭嵩阳每出一剑,他的眼睛便亮上一分。
谢临云见状,不由得笑道:“看来嵩阳铁剑的确对你胃口。”
她这一开口,阿飞才陡然惊觉自己的兴奋之情有多溢于言表。
他偷偷偏了偏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同时抿紧了唇。
“他的剑很快。”他说。
“其实你不受干扰全力出剑时更快。”谢临云道,“但他与人交手的经验胜过你,省了出招之前的反应时间,所以才显得似乎比你快。”
阿飞从前跟他母亲隐居在关外,母亲死后入洞庭拜了独孤求败为师,在争霸会之前,几乎就没有真正意义上和江湖中人交过手。
反观郭嵩阳,嵩阳铁剑成名十载,不知与多少高手拼过高下论过长短,剑下更有亡魂无数。
这样两个年纪、经历截然不同的剑客,直接比较,未免不公平。
于是本着小孩要多鼓励的教育原则,谢临云便多说了几句。
结果这小孩却是个死脑筋,他听完她的话,认真思忖了片刻,摇头道:“这没有意义,在真正的生死战间,没人会特地给对手留反应的时间。”
谢临云先是一愣,再又忍不住勾起唇角道:“你对自己的要求还真是高,跟独孤一模一样。”
阿飞:“……我离师父还差得远。”
片刻后,他又小声补充:“更不要说湖主了。”
对话进行到此处,台下擂台上,战势也逐渐紧张了起来。
这两人能进入最后的决战,足以证明都是江湖上超一流的高手。
武功到了他们这个境界,要分出高下,本就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尤其两人都是谨慎的性子,自交上手起,便没有给对方露出任何失误或空当。
他们打得这般精彩,多少把其余人的注意力牵扯回来了一些。
但这些人里并不包括坐下来后就开始东张西望的李枝绫。
谢临云一开始以为她是在借此表达一番她对段智兴这个未婚夫的挤兑,但随着决战进行到关键处,她的注意力一直没放到擂台上,谢临云也不由得好奇起来。
“宫主是在找什么人吗?”谢临云听到自己问。
李枝绫点了点头,微微蹙眉道:“怎么不见前年在洛阳与你形影不离的那小子?”
谢临云听到那句形影不离,有些恍惚,道:“据洪少帮主说,他对九阴真经没兴趣,既没兴趣,那自然也不会来凑这个热闹了。”
“啥?”李枝绫一脸不可置信,“所以他不是你洞庭的人?”
“当然不是。”谢临云笑了,“那年在洛阳,我便说过,我只是途中恰好碰上了他,便与他相伴而行罢了。”
“原来是这样……”李枝绫这才恍然,“我那时还以为他是你的手下呢,给你煮茶给你做饭还陪你练武,还拦着我和段智兴,不让我们对你献殷勤。”
前面三项,谢临云都无法否认,但拦着这对未婚夫妻是怎么回事?
谢临云心中疑惑,便趁周围人都在认真看决战问出了口。
李枝绫也不藏着掖着,坦然答道:“反正有好几次,我俩刚到你院门口,就被他拦了。”
不知道为什么,谢临云忽然有点紧张:“他……他拦你们的时候,是如何说的?”
“他说你一心向武,对情情爱爱半点兴趣都无,要我们别白费功夫了。”时隔一年半,李枝绫还是能清楚地回忆起黄药师当时笃定无比的表情,“哦,他还说你是个开不了窍的榆木脑袋。”
“……”
“当时我就在想,这小子还真敢说啊?作为你的手下,他居然一点都不怕你的吗?”
谢临云听到这里,抿了抿唇道:“他并非我手下,但确实半点不怕我。”
所以才会说走就走,说绝交就绝交。
之后李枝绫又说了什么,谢临云几乎没认真听。
同样的,她也没好好看郭嵩阳和段智兴的决战后半段,甚至结束后取出《九阴真经》暂交胜者都是被无名提醒了才反应过来的。
胜者是段智兴。
按照争霸会的规则,接下来的一个月,他可以留在洞庭,慢慢参详这部武学奇书。
至于其他人,则需在两日内离开,等下次争霸会开始,才有机会再拼一回。
对段智兴的人品,谢临云还是颇放心的。
所以把《九阴真经》暂时交到他手上时,她干脆没说什么多余的话。
察觉到她兴致不高,无名适时地提议道:“湖主若是倦了,此处交予我便是,您和飞少爷先回去休息如何?”
谢临云点点头:“行,那辛苦你了。”
无名立刻表示一点都不辛苦,怎么说他也是洞庭的总管嘛。
谢临云和阿飞一前一后下了观战台,往码头方向去,之后又一前一后上了船。
从设擂台的小岛群回君山,需要渡过大半个洞庭。
渡至一半,晚风从湖面上吹来,将他二人的衣衫吹得翻飞作响。
谢临云对着眼前一圈一圈漾开的碧波,不知想起了什么,竟阖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船终于停靠在君山的渡口处。
她睁开眼,刚欲起身下船,却发现身侧的少年正定定地望着自己,眼睛一眨不眨。
“怎么了?”面对友人爱徒,她到底多了几分耐心。
少年踌躇片刻,才开口道:“我只是看湖主……湖主好像很难过。”
谢临云没有出声。
“您……”他完全没有安慰人的经验,话说得有点磕绊,也有点干巴,“您别难过。”
谢临云等了半天,等到这么一句,也颇没想到。
她想说其实她并没有很难过,也想说难不难过不是这么简单能控制的,但看着眼前说完后紧张至屏住呼吸的少年,又把这些话都吞了回去,转而点头道:“嗯,好。”
第55章 骤雨初歇01
轰轰烈烈的争霸会结束后; 洞庭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只多了一位暂时入住君山的尊贵客人。
原本按争霸会的规矩,为了防止最后的胜者誊抄或损毁《九阴真经》,谢临云是该亲自监督其参详过程的。
但既然这个最后的胜者是段智兴; 她也就省了这个有点麻烦的过程。
她告诉段智兴道:“殿下看完之后; 将它交给独孤求败前辈便可。”
段智兴神情惆怅,没有半点赢下绝世秘籍的喜悦; 有些小心地试探道:“湖主是要接着闭关吗?”
谢临云点头。
段智兴还想再说点什么; 她却已转身朝西侧渡口去了。
时值暮春初夏之交; 乃洞庭最多雨的时节,一日十二个时辰; 起码有十个时辰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谢临云回到自己的闭关之所; 看到屋前的菜地里野草丛生,一片杂芜,便冒着雨除了会儿草。
雨不是大雨; 但也细密绵延,始终不曾停歇,足以盖过周遭一切躁动嘈杂。
后半夜她躺在自己劈了竹子做的板床上; 做了一个满是寒冷气息的梦。
她梦到那年在荆州城外; 那些乘风升空的天灯。
灯上星辰,灯下白雪; 星光火光交相成映,回落地面时分明璀璨不再,却仿佛带暖了她身前脚下的积雪。
与她一起看灯的人一身青衣走在雪地上; 在梦醒之前回头看向她,眉目冷冽,似欲张口说话。
梦境就在这里戛然而止。
谢临云睁开眼,听到屋外渐渐小去的雨声,竟是半点睡意也无了。
这个梦让她时隔半年又重新主动审视起了自己选择闭关的原因。
审视到最后,她发现哪怕不是为了那个毫不犹豫与她绝交离去的人,她也还是需要一个明确的理由,否则这件事在她这儿就不能算是真的了了。
于是天刚蒙蒙亮,她提着枪走出屋门,撑船回了君山。
她回去时,无名恰好刚起来。
争霸会虽然已经结束,但后续事宜积攒在那,都是无名在处理,忙得他团团转,觉也睡不安稳。
他看到谢临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下意识抬手揉了一揉。
“湖、湖主?”他惊讶极了,“您怎么……您不是闭关去了吗?”
“暂时不闭了。”谢临云愈发言简意赅,“我想出一趟门,你让人给我备一辆马车。”
无名当然应是,应完才有些忐忑地问:“不知您是要去哪里?”
为免惹天下第一不高兴,他还补充了一下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车以外的出门所需该如何准备、准备多少。
谢临云想了想,道:“就跟上回去洛阳一样。”
无名噢了一声,又问:“那您大概是何时出发?”
谢临云:“你何时把东西都准备好,我便何时出发。”
“我知道你这几日还要忙别的。”说到这她停顿了下,“所以你也不用着急,我不是立刻要走。”
从前觉得很难伺候的人忽然变得这么善解人意,反倒是叫无名十分不习惯。
他摸摸鼻子,道:“行,那我打点好了便来告诉您。”
谢临云点点头往岛内走,穿过盛放的桃花林,行到自己的起居地前。
稍犹豫了一瞬,她推开隔壁那扇门,走了进去。
……
不消一日,岛上的诸多侍从便都知道了她要出门的事,还告诉了林朝英等人。
为此,林朝英特地寻过来一趟,问她怎么忽然要出去。
谢临云实话实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必须去弄个清楚。”
“不弄清楚,我怕我再闭十年二十年的关也无所寸进。”
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地知道,凭她如今的武功境界,要想破碎虚空回到原先的世界,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于情于理,这件事都得去做。
林朝英:“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不多劝你。”
这语气听上去还有后文,谢临云想。
果然,下一刻,林朝英就话锋一转道:“但你独自出门,未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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