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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展护卫请留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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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点头,“不是你和展护卫,还有方戒也与你们一起。”
皇甫楠:“是为了什么?”
包拯:“为了还陈州百姓一个安全和乐的陈州。”
皇甫楠一怔。
包拯:“公孙先生,你来与皇甫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来与展护卫交代一些事情,好让他们到陈州之后尽快与陈州知府安排的衙役相配合。”
在一旁从看到皇甫楠第一眼开始至今还没说上一句话的展昭,默默地看了皇甫楠一眼,将近三个月未见到意中人,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居然还没顾上讲话!展护卫此刻的心中,几乎想要吐血。
想要吐血的展护卫因为贪看意中人的容颜,一时愣住忘了迈脚步,于是已经走至门口的包大人见他没跟上人,轻叹了一声之后回头,沉声唤道:“展护卫。”
展昭立即回神,应了声,“来了。”但他是一边嘴里应着一边心里默默念叨:其实我也可以跟皇甫解释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一定要公孙与她说呢?
随即展昭又转念想了想,虽然此番去陈州是公干,但只有皇甫楠与他一同前去协助调查,对他而言,倒是一个好机会。若能有时间与意中人静坐片刻,或品茶或喝酒或什么都不说,那都是能让人心旷神怡一整天的事情,于是临踏出屋门的展昭转头看了看相对而立的皇甫楠与公孙策,忽然又毫无立场地觉得包大人让皇甫楠前去陈州,真是再好也没有的事情了!
第52章 不可说(二)
皇甫楠回去了开封府一趟之后就要去陈州,李氏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火冒三丈。然而她还没等到包大人回府和他算账,就等到了包兴。
包大人料事如神,知道李氏知道皇甫楠前去陈州的消息后会有何反应,于是先让包兴报信回来。
包兴:“夫人,大人说了,您不必担心陈州之行会让四姑娘如何,当今皇上说了,若是当真有损四姑娘清誉,待他们回来之后,皇上便亲自为他们赐婚。”
李氏:“当真?”
包兴拍着胸膛,“大人何时欺瞒过夫人?”呸,这话说得包兴自己都心虚。
包大人是从未欺骗过李氏,但从来都是选择性隐瞒,美其名曰省得她瞎操心。
但偏偏,包大人的选择性隐瞒对李氏来说很受用,所以李氏听到包兴的话,喜形于色,虽然说她是想心宽一点,但无奈皇甫楠的心太宽了,所以她只好多操心着点。
李氏从来都是个聪明的女人,该知道的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该知道的就算她知道了也会装糊涂。她当然知道若不是情非得已,包拯是不愿让皇甫楠单独与展昭出行那么长时间的,但既然愿意了,肯定也是考虑到了方方面面的因素。
于是李氏的脸色缓了缓,朝包兴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
她在厅中想了想,随后就离开,朝着皇甫楠的澜风苑走。她打算过去让墨雨替皇甫楠收拾一下行李,皇甫楠这一趟去开封府,大概又是深夜才能回来,包兴说她明日一早就要走,如何能来得及收拾?
严冬过去,如今初春已至。
李氏走在路上,觉得什么东西看进眼里都十分顺眼,嗯,这大概跟她此刻的心情有关系。一直又当嫂子又当娘的,终于盼到有人接她的班,继续为皇甫楠操心了。她心里虽然有些舍不得,但还是喜悦居多。
而此刻在开封府的皇甫楠正在听公孙策说包大人入宫的事情。
公孙策将事情的大概与皇甫楠解释了一遍:“陈州知府上奏朝廷,为的便是近半年来陈州多名女子被杀之事,奏折是大人所见,说那些女子死前曾被凌虐,死后都不约而同地摆成跪伏在地忏悔的姿势。陈州知府希望皇上派出能人前去陈州协助破案,大人想让你与展护卫一同前去。”
皇甫楠摇着下唇,思索半晌,说道:“我与展护卫一同前去,自然是没问题的。”根据公孙策所言,这个案子大概都是一人所为,但他们手头上没有任何资料,一切都只能等到了陈州再行判断。
公孙策点头,“既然没问题,那你待会儿便去与展护卫碰一下面,看明日启程前是否要准备些什么。”停了停,他又说:“对了,小戒心思敏感,十分擅长观色察言,武功似乎也不错,这几个月在展护卫的点拨下,也长进了不少。”
小戒?
皇甫楠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公孙策说的小戒,乃是她强买强卖从风月楼认回来的弟弟。短短几个月,那小子竟然已经毫无障碍地融入开封府这个大家庭了么?
公孙策眉目含笑,侧头看向皇甫楠,说道:“你认回来的弟弟算是有出息了,大人虽说是让他当你的保镖,但希望你能与他一起多去外面走走,以长见识。”
君王恩赐特权,让她有可以随案调查,皇甫楠可谓是开封府古往今来第一人。包拯一直认为皇甫楠身上有一些东西与他们不同,但让一个已经成年许久的人与皇甫楠一起,要么被她的语出惊人噎死,要么就是慢慢习惯她的思维方式,却不会受她影响多少。
每个人的思考问题的方式都具有惯性,开封府众人查案多年,虽不能说已经墨守成规,但对皇甫楠那些动辄就将人惊得找不着北的思维方式,只能适应而不会学习,当然,似乎也学习不来。
正好包大人心疼着他出了好大一笔银子将方戒从风月楼里捞出来,皇甫楠还想将人捞出来之后就乐得清闲,哪有那样的好事儿,包大人在皇甫楠还在府里休养的时候便打定了主意,让方戒跟着皇甫楠,管他是弟弟还是保镖,那个小子如果有出息的话,总会在皇甫楠身上学到一些东西的。
皇甫楠听到公孙策的话,先是愣了下,接着便说道:“我当时想将他从风月楼中带出来,一则是为了案件,二则是因为心软。我对小戒,不过是一时兴起,但义兄却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
所以能在开封府做事,她心中觉得那是一件十分值得骄傲的事情。在这样的一个年代,像包拯这样的人,也就这么一个了。
公孙策笑了笑,没有说话。
大概有快三个月的时间没有回来,感觉虽然熟悉亲切,但还是有些不一样。皇甫楠皱着眉头,想着待会儿与展昭碰面的话,要商谈些什么。
这时,公孙策忽然轻咳了一声。
皇甫楠回神,看向他。
公孙策说:“那个……皇甫啊。”
“……什么?”
公孙策:“我说,你那天晚上梦到的人,到底是谁呀?”
皇甫楠一怔,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公孙策问的竟是几个月前,她被药性折腾得宁愿昏过去的那个晚上的事情。
“……”
皇甫楠抿着唇半晌,然后白皙的脸上难得染上了一层红晕。
公孙策扬眉,觉得十分新鲜。他从未见过皇甫楠害羞窘迫的模样,如今有幸一见,公孙策觉得就算是被狂揍一顿也值了。
于是,公孙先生那天真的成为了开封府上第一个被皇甫楠揍得满头包的人。
在通往陈州的官道上,三匹骏马往陈州方向直奔,傍晚时分才在城外的一个小酒馆稍作休息。
“当年陈州三年干旱,庄稼颗粒不收,而国安乐候庞乐昱荼毒百姓,朝廷赈灾粮食但凡经他手中的,不知被克扣多少,民不聊生之际,他竟然还强征壮丁修建花园,恰好有当今包相包大人奉旨下陈州,前来赈灾查账……”
小酒馆里的人来人去,从来也不缺乏说书的人。
方戒听了,跟皇甫楠说:“这个说的是大人下陈州赈灾查账的事情,如今开封府里的龙头铡、虎头铡和狗头铡就是那时候大人下陈州前,公孙先生亲自设计的。”
皇甫楠闻言,微笑着点头,“这个我知道,那时候庞国舅还派了刺客要去刺杀我义兄,熊飞当时不止救了我义兄,在捉拿庞国舅一事上,也鼎力相助。”说着,她那双明眸看向身侧的那个穿着宝蓝色长衫的男人,“我义兄说,他便是那时候开始,便想着如此人才,若是不能为国所用,实在是国之损失,于是就想方设法要将熊飞招揽到开封府来。”
展昭闻言,嘴角微扬,说道:“是大人过于抬举我了。”
皇甫楠侧头,一双明眸打量着展昭。
展昭被她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他一个大男人,让人看两眼又不会怎么样,更何况他对皇甫楠有着别样的心思,心里恨不得她的眼睛能天天围着他转,当然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感觉。
皇甫楠并没有移开视线,清润的双眸对上他的,笑着说道:“说起来,那时候在耀武楼被皇上封为四品带刀护卫的熊飞,心中也并没有那种十分高兴的感觉吧?”
展昭一愣。
方戒撇了撇嘴,端起桌面上的酒杯,“你又知道展大人心中不高兴了?”
皇甫楠眼快手机,将方戒手中的酒杯截胡过来,然后倒了一杯清茶给他,“小小年纪,别当上了酒鬼,我讨厌酒鬼。”
展昭微微一僵,低头看着扣在手中的那个小酒杯,不知道是该一饮而尽还是将那杯酒敬给土地公公。
皇甫楠没顾上打量展大人,只笑着跟方戒说道:“公孙说你聪明,我怎么觉得你很笨?熊飞早年行走江湖,何等快意潇洒,后来耀武楼封为护卫,在旁人眼里纵然是门楣生光,可总归是自由惯了的,你以为行走江湖之人又有几人当真是愿意为这些繁文缛节所束缚?”
展昭想了想,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笑道:“皇甫所言不错,初始之时,确实十分不习惯。”
其实不止是不习惯,行走江湖的人,大都会有一种优越感,居江湖之远的,便会看不太惯那些居庙堂之高的。当日南侠展昭,江湖谁人不识?走在路上都带风。后来被封为带刀护卫,并没有太多高兴之意,若不是因为包拯,他是断然不会走上这一条路的。甚至在他告假返乡祭拜母亲时,见到那些江湖朋友,心中也不会没有自己有了一官半职而觉得光彩,反而觉得有些尴尬。
他看着眼前作书生打扮的皇甫楠,嘴角的笑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温声说道:“虽然初始不惯,但从未后悔踏上这条路。那时大人邀我与他一同回去,我原本尚在犹豫,后来见大人离开之时,陈州百姓对大人依依不舍的场景,便与他一同回去了。”
江湖之上,但凡是称得上个侠字的,都有着一颗想要锄强扶弱的心。
但昔日那种快意恩仇所能帮助的,不过是少数。陈州百姓对包拯的爱戴,让展昭心有触动,包拯曾说过,为官并不是为了光耀门楣,而是要为民请命。
他是武将,没有包拯那样的治国之才,如今天下太平,也无须安国定邦,但要他辅助一位有治国之才的包相,为其分忧,他觉得自己是十分心甘情愿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指婚这个说法,我查了一下,没有明确说清朝以前不能用,可能赐婚会更加妥当,不过就一个词,我觉得没必要抠字眼,所以就不改了。
其实我自认不算是不跟青红皂白就喷人的,但有时候觉得过分的评论,我还是忍不住会反驳的。
譬如什么含沙射影地说你这文跟我看过的某文主线很像的,像在哪里啊?你能不能说个明白啊?晋江有举报中心你不知道吗?你知道不知道码字很辛苦?你知不知道构思一个故事要死多少脑细胞?看到你登陆了还在我非V章评论我V章内容,点击去一看原来是个没订阅的,你让我态度怎么好啊?你不是找存在感是什么?你觉得像你去举报就是了啊,凭什么你无凭无据来我文下给我添堵我还不能说你找存在感?
还有什么作者根本没查资料吧之类的,难道我没有在你面前吃肉你就可以判断我不吃肉了吗?
而且就算我反驳了,也只在我文下的评论是反驳,我也还不至于无聊到追着读者喷。当然咯,你也还可以说作者我买V了,为了避免被人喷所以我退出登录了,可我没说是作者你要喷我啊。可你在我文下留言,难道不是给我看的吗?我真的很讨厌别人在非V章评论V章内容,不管有没有登录,没讲什么难听话一概不回复,讲了难听话我当然要反驳,你登录了留言更好,我一点进去看到你的专栏有没有订阅记录,就算是喷,我也喷得理所当然,就这样。
第53章 不可说(三)
展昭三人在城外的小酒馆稍作休息之后,在入黑之前,到了陈州公馆。
陈州知府早就派了人在公馆前等候,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皇甫楠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虽然天色稍晚,光线并不是太好,可临入夜前的公馆还是可以看得出来是花了心思的,环境清雅而简单,一眼扫过去,赏心悦目。
陈州知府派来的人名叫张煜晨,为人周到又不失豪气,很容易博得别人的好感。
张煜晨将他们引到目的地之后,便抱拳说道:“明日属下会前来带展大人前去府衙,大人说了,因为今日有要事在身,未能前来相迎,还望展大人见谅。”
“知府大人日理万机,不必为了我等特地来相迎。”展昭笑着回道。
张煜晨闻言,微微点头,然后再向几人抱拳,“那属下先告退。”
展昭双手背负在后,微微颔首。
等到张煜晨离开后,展昭转过身,却看见皇甫楠侧着头,眼中带着笑意看向他。
他一愣,“怎么了?”
皇甫楠笑着摇头,“没怎么,在下就是觉得适才展大人好有范儿啊。”
展昭:“……别闹。”
方戒闻言,瞅了展昭一眼,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如今陈州知府姓严名钧,性格耿直,我们来之前,大人与我提起过,这位严大人说的好听是性子耿直,说的难听便是个书呆子。”
皇甫楠:“……”
方戒又补充:“虽然是书呆子,还软硬不吃,但他心牵百姓,比起从前那个什么蒋完强不知多少倍。”
皇甫楠:“胡扯,我义兄最赞赏心牵百姓的好官,绝对不可能说严大人是书呆子。”
方戒撇了撇嘴,“大概意思是这样,当然不是原话。”
展昭颇为无奈地看了这两姐弟一眼,觉得自己实在不想加入他们这种讨论当中,只好打断他们:“天黑了,先把行李放一下,安顿好了行吗?”
皇甫楠当然没意见,这次出来包拯没有出来,两个男同胞都十分有风度地让她住在南面的房间,面朝花园,景致相当不错。
皇甫楠走了,方戒却没有走。
展昭看向他,“你怎么还不走?”
方戒那双丹凤眼微微上挑,神色中似乎是流露出几分莞尔的感觉,“展大人不也还没走吗?”
展大人轻咳了一声,说道:“我在想明日去陈州府衙的时间。”
方戒却没有搭理他的这句话,牛头不搭马嘴地说道:“你这样是追不到皇甫的。”
展大人一愣。
不等展昭反驳些什么,方戒又毫不留情地说道:“你看她平常跟公孙先生的话比跟你说的话还多,虽然她也愿意叫你的表字,而且还叫得十分高兴,可她明白你为什么让她喊你的表字吗?”
展昭剑眉微挑,扫了方戒一眼,“你这小子,又知道什么?”
方戒看着展昭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怒其不争,前些日子皇甫楠生病在包府休养了三个月,他居然没有变着法子去献殷勤,要不是皇甫楠在男女之情上自带独身其外的气场,如今哪里轮得到他在磨磨蹭蹭。看着英俊能干的展大人,在感情的事情上竟然与一根棒槌没什么区别。
方戒想到这儿,不由得有些同情展大人,难得大发善心指点迷津:“大人,你对皇甫的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开封府里的大伙儿都心知肚着呢,你还是早些让皇甫知道你的心意比较好。”
展大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方戒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不管她有没有同样的心思,你既然有心,总得让她知道。不然的话即便是你惯得她造反,她都不会知道你的心情。”
展昭正想要说些什么,方戒却没有给他机会。
方戒说:“展大人,虽然说男追女隔座山,可眼下都什么时候了,你都还没到山脚下呢。”
方戒痛快地把话说完,然后拿起包袱走人。
展昭站在原地,脸上的神情有些啼笑皆非。这都什么跟什么,一个小小的屁孩儿也敢来对他说教了,看来不修理一顿他还不知道谁是老大。
展昭笑叹了一口气,也拿起自己的行礼离开,临走前还是忍不住想了想方戒的话,叹息着说道:“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她都看不出来,也不知道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万一皇甫楠是个假糊涂,并没有那样的心思,他把事情挑明了,岂不是令她尴尬?
展大人想,反正皇甫楠的婚事肯定是要经过包大人这一关,他的心思包大人都知道,甚至包大人还愿意让他和皇甫楠一同前来陈州,这说明包大人对他与皇甫楠的事情,是乐见的。至于皇甫楠会不会对别人有了心思,展昭觉得在他这样严密的防护之下,别人大概是不会有什么机会与皇甫楠接近的。
所谓慢工出细活,展昭还是没将方戒的话放在心上,他觉得这事情还是慢慢磨会比较稳妥,反正他都做好要陪皇甫楠耗到底的准备了。
陈州知府严均,长得眉清目秀,方戒说人家是个书呆子,可看人家也懂得跟展昭你来我去,讲几句客套话。方正皇甫楠觉得这人不像书呆子,倒是像个谦谦君子。
说起案子,严均就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在下无能,让凶手逍遥法外半年之久,总算是皇上心牵陈州百姓,派几位前来协助我等捉拿凶手,这些日子,就辛苦几位了。”
展昭笑道 :“严大人客气了。”
严均指向身旁的张煜晨,说道:“几位在陈州停留期间,有任何需要,只管与张捕头说。”
展昭朝张煜晨微微颔首,“有劳张捕头。对了,严大人,不知是否方便给我们一个办事的地方?”
严均忙道:“展大人这么说,便是折煞我了。办事的地方我早就为几位准备好了,与案子相关的册子也全部搬了过去。几位这边请。”
展昭等人一直尾随严均至办事的地方,里面摆设简单,只是一摞厚厚的册子堆在书桌上十分扎眼。
皇甫楠见状,走过去拿起其中一本,上面记着的是第一个死者的资料。
仵作验尸时,发现肋骨断了三根,身上有多处瘀伤,应该是被人拳打脚踢所致,脸上有红肿,掌印与死者的掌印相吻合,是死者生前被威胁要自打嘴巴所致。死者并没有遭遇性侵害,但却在死后被刻意摆成是跪趴在地的忏悔姿势,抛尸地点是在陈州西面的小树林。
皇甫楠又找了后面几个死者的资料,几乎都是一样的作案手法,抛尸地点不定,但都是在人迹罕至的地方。
她将最后一名死者的册子合上,抬手掐了掐眉心。
很明显,凶手有暴力和虐待倾向。
展昭也将手中的一本册子合起来,看向皇甫楠,见她还在掐着眉心,皱了皱眉,“你别掐了。”眉间都被她掐得红了一片,她都没感觉吗?
皇甫楠一怔,倒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手放了下来,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就在这时,张煜晨有些匆忙地走了进来,“展大人,皇甫姑娘,适才有人来报,今日在护城河边,又发现了一名女尸。”
展昭和皇甫楠对视了一眼。
展昭说道:“那就劳烦张捕头陪我们前去现场走一圈。”
张煜晨点头。
一直被一堆册子淹没的方戒此时艰难地从资料中抬起头来,问皇甫楠,“我也要去吗?”
还不等皇甫楠说话,就听到展昭说道:“皇甫去,你自然得去,否则要你何用?”
方戒:“……”
展昭等人到达现场的时候,护城河旁已经围了一堆的人,大伙儿见到官府有人前来,十分自觉地让出一条路。
尸体已经从河里捞了起来,仵作也到了现场正在验尸。
皇甫楠看到那个仵作,不由得诧异了一把。她不是没见过仵作,而是一般仵作都是男子,地位并不高,可这陈州的仵作十分新鲜,她是个姑娘,而且还是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姑娘。姑娘旁边还跟着两个小助手,一人手中捧着水盆,一人手里拿着干净的毛巾。而验尸官对这个女仵作,态度竟也十分尊敬。
皇甫楠心想,这是她到来北宋之后,见到的第一个有这样排场的仵作了。
那个仵作在见到皇甫楠之时,眼中也闪过讶异的神色,随即站了起来。
女仵作名叫纪蓉,她将手放进水盆里洗了洗,然后接过毛巾将手擦干净,才与展昭等人说道:“这具女尸死于一天前,身上有多处瘀伤,肋骨断了四根,是硬被人踹断的,脚踝扭伤,脸上并无掌掴的伤痕,致命伤是脖子骨断了。”
展昭:“是被凶手拧断的吗?”
纪蓉摇头,“不是,她的头部有肿块,应该是在与人纠缠中摔倒,头先着地,便将脖子摔断了。”
皇甫楠:“除了脸上没有自己掌掴的伤痕和脖子骨断,造成她身上伤处的人是否与前几名女死者的人相同?”
纪蓉看向皇甫楠,“从踹伤肋骨的那一脚看来,应该是同一人。”
方戒闻言,问皇甫楠:“如果是同一人,凶手应该会在人死了之后,将她摆成跪伏在地上的姿势,可是为什么没摆?”
皇甫楠的目光落在死者身上,眉头微蹙,若有所思地说道:“或许,是因为死者并没有做完凶手想要她做的事情,所以他就不想多费气力,直接将她丢弃了。”
方戒:“……”
第54章 不可说(四)
“死者已经有人前来认领。徐氏,陈州因阜县人士,三十五岁,有三个孩子,丈夫是老实的佃户,娘家所在地与因阜县相邻,五天前她说挂念娘家生病的母亲,要回去看看,便离开了家里。”皇甫楠坐在椅子上,膝盖上放着的是适才张煜晨拿回来的册子。
严均也在场,陈州府这个地方,平常有什么案子也是平民百姓间的小打小闹,譬如说张三偷了我家的狗,李四偷了我家的米,王五动不动在我家门前鬼鬼祟祟经过,是不是在觊觎我家什么东西之类的,像这样的凶杀案,八百年也不会遇上一个。但严均大人很不幸运,他遇上了,遇上了经不住他不是这方面的专才,所以未免有些一筹莫展的感觉。
展昭点头,说道:“这么说她应该是在回娘家的路上被人带走的,娘家的人不知道她要回去,而夫家的人都以为她已经回娘家了,所以并未有人察觉她已经失踪。前几名死者在失踪前皆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须得离开家中几日,等到发现死者的时候,家人才晓得她们并未去办事,而是遇害了。凶手是早有图谋,而且他似乎对这些人都很熟悉。”
说着,展昭侧头看严均,问道:“严大人,几位死者生前是否曾经与人结怨?”
严均说道:“大的仇怨倒是没有。”
“那就是会有小怨?”展昭问道。
严均:“妇道人家,好作口舌之争,有时候难免会与左邻右里有些口角,这都十分正常。”
皇甫楠眨了眨眼,问道:“好作口舌之争?”她想到那些死者脸上那些自掴嘴巴的伤痕。
严均点头,“这几位死者,都是邻里较为有名的……”严均本想说泼妇,但随即想到死者为大,他这么说一个死者有失尊重,于是改口道:“几位死者是急性子之人,平常会比较容易与人发生摩擦。”
展昭看向皇甫楠,说道:“我们先去因阜县与死者家人见面,就从最近一名死者开始,你觉得如何?”
皇甫楠点头,“也好。”
严均闻言,愣住了,“那个……展大人!”
展昭侧头看向他。
严均:“在下有话,不知当不当说。”
展昭笑道:“严大人有话直说便可,无须客套。”
严均站了起来,说道:“我虽为陈州知府,可不过是一介书生,若是有话讲的不对,希望几位莫要见怪。”
一直站在皇甫楠身后的方戒,听到严均此言,默默地看着严均一眼。皇甫楠说感觉此人不像书呆子,却像是谦谦君子。可方戒看严均,就是个书呆子,如今这个书呆子的言下之意就是我知道有的话说了你们不爱听,可我还是要说,我说了你们不能怪我,也不知道婉转二字是怎么写的。
就在方戒心中默默吐槽的时候,严大人说话了,“恕在下不明白,如今外面人心惶惶,凶手还在逍遥法外,为何两位不前去捉拿凶手,却要重新去私访那些死者的家属?”
皇甫楠闻言,解释说道:“严大人,陈州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眼下我们除了凶手的作案手法是一致的之外,其他方面毫无线索。可至今为止,凶手已杀了六名女子,年龄不定,每个死者遇害的时间间隔均为一个月。”
严均看向皇甫楠,这个姑娘,听闻是当朝包大人的义妹。严均并未因皇甫楠是包大人的义妹就高看她一眼,脸上质疑的神色并未褪去。
皇甫楠站了起来,清润的声音不徐不疾地在屋内响起,“凶手似乎对死者比较熟悉,而适才严大人也说了,几位死者均是急性子之人,为何陈州府这么多的女子凶手不选择,却要选择这几位急性子的人呢?”
严均一怔。
皇甫楠又说道:“凶手既然选择了她们,是否因为她们身上有一些共同的特点吸引了凶手。凶手在将人带走之后,对她们进行虐待,甚至在她们死后还将她们的身体摆成那样屈辱的姿势,凶手平日或许并未与几位死者结怨,可他却十分仇视她们,他甚至认为她们生前有罪,所以在她们死后还要她们跪伏在地以示忏悔。”
严均听得直皱眉头,“按皇甫姑娘这么说,这位凶手莫非是脑子有病?”
皇甫楠回过头来,并没有直接回答严均的问题,只是徐声说道:“严大人,我们对死者生前的事情越了解,便越容易弄明白凶手为何会仇视这些人,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便去仇视别人,知道了仇视的原因,便能知道凶手曾经经历过什么事情,这般便能缩小追查凶手的范围。”
皇甫楠说到最后,虽然依然是向严均解释,目光却看向方戒。
严均双手一拍,一副醍醐灌顶的模样,“原来是这般,皇甫姑娘不愧是包大人的义妹!”
皇甫楠将目光收了回来,“……严大人过奖了。”
她刚才,不止在向严均解释,也是在跟方戒解释。
皇甫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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