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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土豪贾赦-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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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赦道:“选了个黄道吉日在他们全京城百姓跟前,”他成心顿了一顿,饮了口酒才说,“架在火上烧熟了。”
  众人不觉又是失声大笑起来。
  姜武尤其笑的厉害,指着他半日说不出话来。
  此番谁再拿下蛋公鸡做文章,便与那没见识的外族一般没见识。若引着圣人对此事大惊小怪,愈发是引着圣人没见识了。
  数日后,司徒塬又晃来三味书屋。贾赦早等着他呢,见他进来,直递过去一张纸片子。
  司徒塬稍有些奇怪,接过来一瞧,不过小半个巴掌那么大,乃是寻常的竹纸,纸片上写着三个“人情卡”,狐疑的看了看他。
  贾赦正色道:“后面还有字。”
  司徒塬将纸片子翻过来,反面一行小字,“持此卡者可获贾赦人情一次。”不由得大笑。
  贾赦笑道:“帮我一个忙。”
  司徒塬笑问何事。
  贾赦道:“延庆县前阵子出了只下蛋公鸡。”
  司徒塬笑道:“这个我却听说过,如今你那个异族高僧烤鸡的笑话早传遍京城了。”
  贾赦道:“那个乃是因为我得了消息,有人欲借这只公鸡与钦天监勾搭上,恐要有害于我。故此抢先将其消弭了。只不知道是谁,听闻钦天监那位胡大人不是个好让人收买。”
  司徒塬一皱眉:“我竟未曾听说。”
  贾赦哼道:“说明人家比你精细。”
  司徒塬捏着那“人情卡”瞧了瞧:“既托了我,我自替你查访出来。”
  贾赦点点头:“拜托你,那张卡可收好了。”
  司徒塬又笑:“这个自然。”果然将那卡揣在怀里走了。
  他尚不知道这张人情卡来日竟救了他性命。
  贾赦颇为信任他的调查能力,便安心备课了。
  眼见入了腊月,天气愈发冷了。三味书屋也放了寒假,贾赦无事绝对不出屋子。若有客来访时,时常抱怨太冷,来年总要想个法子折腾回屋子、弄暖和些。
  这一日齐府送来帖子,原来齐父前月已经还俗了,这会子刚回家,齐周欲设个小宴请几个人相聚庆贺。
  一别两年,贾赦还蛮想那老头儿的,一头吩咐人备礼去。
  王熙凤也听说齐大人的老父让人拐去当了十几年的道士,亦知道这位大人早不是当年自己府中的账房先生了,备下的东西十分齐全。她将礼单子列出来,又细斟酌了一会子,打发人送去给她公公过目。不多时去的人回道,已是将单子留给王恩了,老爷自己先遛着马过去串门子了。
  齐父这两年随着痴道人游遍大江南北,人晒黑了许多,亦健朗了不少。齐周满面的笑意早溢了出来。
  贾赦进了他们家的院子,瞧着那些扶疏挺拔、虬曲多姿的盆景儿就笑:“齐周这辈子只做过一个有创意的盆景儿,其余都跟老爷子做的差不多。”
  齐父笑道:“听闻那个球你还留着?”
  贾赦点头:“自然,那个叫做几何派艺术品。我每日都使人修剪。”
  齐父连连摇头,将他单请去书房一叙。
  原来月前齐父途经太湖,让李三好生絮叨了一番。李三近日有些不好过,新上任的两江总督正使人四处剿匪,已灭了不少绿林好汉。眼见枝枝蔓蔓都快修得差不多了,李三总觉得自己如今早在人家菜盘子里了。故特烦齐父来寻贾赦求教。
  贾赦一听,这不是围剿么?因想了想道:“这般唯有金蝉脱壳了。横竖那么些年你们早将太湖四周的百姓安抚下来了,不如弄一座空水寨,将水匪悉数扮作寻常百姓,弄些寻常的身份转移出去,但留得活人在什么都好办。再做下些出海的痕迹,让官兵误以为太湖水匪特唱了一出空城计、早早出海了。”
  齐父摇头道:“他们离了水寨如何使得?立时成了岸上的鱼。”
  贾赦笑道:“不是不回水寨去了。如今他们让人家盯上,不就是因为名头太大了?他们也不缺钱,许久不曾打劫了吧。今番化整为零,叫做从渔子中来、回渔子中去。官兵能在那里多久?大不了李三领着他们去外省旅游一回,看看别处的山山水水。等他们走了再回去。再者,只要不打劫,四周的渔民、往来的客商自然不会告官去。既没人告官,官府又如何知道他们回去了?纵让他们知道了,也只装作是一群小水匪罢了,官兵可没那么足的精神再回头来围剿一回小水匪,那个不划算,使了力气算不上什么功劳。做土匪的,隐藏实力最重要。”
  齐父哑然:“你一个国公倒是颇知道些匪事。”
  贾赦悄悄道:“不瞒老爷子,我总觉得后头这些皇子靠不住。总有一日须仗着李三呢,可莫使他让人灭了。”
  作者有话要说:烧死公鸡那笑话,出自《魔鬼史》。啊啊赶出来了~~~戒游戏这种事情,臣妾做不到啊。。。。。。


☆、第85章

  眼见年节将近;荣国府四处忙着置办节礼、安排戏酒,贾赦又成了最闲的一个闲人。每日不是纵容大孙子祸害花花草草、就是领着贾琮破坏外书房的和谐读书气氛——过年太忙;黛玉给王熙凤打下手去了;迎春嫁了,他只得上外头来抓宝玉贾环三陪,贾兰是固执的好孩子,坚决要念书。
  这日是腊八;贾赦便在外书房同几个孩子一道用的腊八粥,忽见宝玉吃着吃着落下泪来。他略一思索便想起来,原著中这孩子同黛玉有个关于腊八粥的回忆。因笑道,“我想起一个笑话。有一颗绿豆的媳妇儿要跟他和离,他伤心的紧;便一直哭。你们猜后来如何了;”
  贾琮只当他打趣宝玉呢,抢着道:“他媳妇儿回心转意了。”
  贾赦摇头:“不是,再想。”
  贾环道:“他媳妇儿嫌弃他爱哭,没有男子气概。”
  “也不对。”
  宝玉叹道:“既然要走,便让她走吧。许是她走了更好呢。”
  贾赦笑道:“我这是笑话呢,你们这一个个答的多无趣。”
  贾琮又瞎猜了半日猜不着,扑过来闹道:“爹就爱卖关子,快说快说。”
  贾赦笑道:“多容易猜啊,他一直哭么,有许多眼泪流出来,自然发芽了呗。”
  几个孩子不禁失声大笑起来。
  贾赦又道:“绿豆发了芽便不再是绿豆,而是豆芽了。豆芽长大又变成豆藤。总归不论如何不会有豆藤又变回豆芽、豆芽变回绿豆的。人是也如此。你们渐渐的都大了,我竟是老了。然老了也没什么不好,我这一日日的看着你们长大,成了有本事的好孩子,还有什么不满足呢?你们好了,我便开心。故此,”他不禁伸手揉了揉宝玉的头顶,“有句很腻味的话,叫做‘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这话听多了是挺烦人的,只是头回听的时候,非但不腻味,反是颇有几分道理。”
  宝玉不多时便明白他大伯的意思了,只怏怏的低头。他又如何不知道黛玉旁嫁已成定局呢?况那日的几个傻子他自看得清清楚楚,换做他自己也不愿孩子成了傻子。只是人心若能由着这个说不念着便不念着了,世上可就无聊多了。
  贾赦暗暗叹了口气,唯有他自己慢慢想了。
  贾琮机灵,瞧着场面似不对,忙闹着要打牌。
  四个人拿了扑克牌来才不顾宝玉仍是呆愣愣的,强拉了他上桌。才顽了五六局,外头有人来请,说是有要紧的客人。
  贾赦最不耐顽的时候有人打扰,烦道:“谁啊?天下有那么多要紧的人么?”
  何喜忙出去问了声,回来悄悄道:“是原五爷。”
  贾赦这才想起来,那厮得了自己的人情卡一直没给消息,忙丢下牌道:“子曰,武之道一张一弛!”
  贾琮“噗哧”一声笑了:“爹你竟记得《礼记》啊。”
  贾赦笑道:“不是‘子曰’就不‘子曰’吧,我只顺口‘子曰’了一个。”
  贾环丢了牌大笑:“大伯,《礼记》是‘子曰’啊你没蒙错。”
  贾赦笑道:“管他子不子曰不曰的,总之这话没错。兰儿日日念书必会念成小傻子,你大伯我决定了,为了让兰小子的身心健康,将这牌桌子让出来给他顽。”
  说得贾环贾琮合力鄙视:“想去见原五校长明说便是了,何苦绕个大圈子。”
  贾赦嘿嘿一笑,转身出去了。
  司徒塬穿着他万年不便的月白色蟒袍坐在接待厅里喝茶,那闲适的跟自己家似的。见贾赦进来一笑:“别来无恙。”
  贾赦笑道:“无恙无恙,原校长也无恙否?”
  司徒塬叹道:“我须好生留着你的人情卡了,你福气委实不错。”
  贾赦忙道:“等会儿再说,我先让人把外头守好了。”这货太没遮掩了,如此机密让人听去了可不怎么有趣的。
  何喜忙领了几个人在两头看着,司徒塬这才说:“我至今查不出究竟是谁在后头,可见其隐秘。然跑不脱两个。”他伸出两根手指头来,“吴阁老或是太后。”
  贾赦眉头一皱:“这俩位都与我无关。”
  司徒塬哼道:“乐善郡王是你一手弄掉的。”
  贾赦忙打岔:“不对!那是圣人与姜文使的大力气、你与小齐帮了两手,我最多补了一刀。”
  司徒塬笑道:“你不弄掉南安父子他们哪有那么容易?南安虽是乐善的人,他与吴阁老均是老圣人心腹。如乐善扶上不去,他便预备扶持二皇子的。”
  贾赦愣了:“还有这事。”
  “你除了南安父子,便是绝了二皇子的军权了。”司徒塬摇头道,“你瞧瞧,这几个皇子哪个手上有军权的?二皇子原是可依此先人一步的,竟生生让你给毁了。”
  贾赦哭笑不得:“这哪儿跟哪儿!那太后呢?哦对,她是先义忠亲王的亲娘。她不是让圣人给困住了?”
  司徒塬笑道:“太后执掌后宫几十年,哪里就那么容易困住了。她这样的,再掀起什么大浪头来自然不易,若说悄悄对付谁一刀却不难的。”
  贾赦想了想也对,古代当太后的女人都是强大到爆表的女人。乃问他是怎么个经过。
  司徒塬叹道:“委实厉害。他们先做了本天象古书,做成唐物——钦天监的胡大人最爱这个,想是做的甚为逼真,胡大人信了。”
  “那书有何处不妥?”贾赦口渴了,伸手替自己斟了一盅茶。
  “自然是说的星相。依着那书上所言,公鸡下蛋并近日的这天象,乃是与唐时则天女帝武氏幼年时一般无二。”
  “噗……”贾赦一口茶喷了出去,“牝鸡司晨?我侄女儿?”
  “非也,若是你侄女儿怕是没人信的。”司徒塬笑道,“便是当日得了我玉佩儿的那小姑娘。”
  贾赦听了先是一怔。对座的司徒塬仿佛可见一股黑气从他脚底升起来,整个人渐渐笼在其中,面色阴郁如阎罗王一般。半日才听他森森的道:“好的很,这是欲挖我的心肝呢。”
  司徒塬心下慨然:幸而此人眼中唯有家小,并无野心。又道:“那书乃是一外省来的落魄老秀才卖与一间胡大人常去之书铺的,那书铺子里头的常客唯有胡大人会买那个,故此已然查不出来书的来头。”
  “京城里擅做旧书的人大约并不多。”贾赦道。
  “不错。”司徒塬点头道,“我曾使了人将那书盗出,并非京中这几位手笔。想是从外省做好的、或是另有奇人我不知晓。手艺颇佳,京中这几位皆赞不决口。”
  贾赦听了只得作罢。“故此,钦天监只能知道牝鸡司晨,谁替圣人算命?算出牝鸡在何方?”
  “清平道人。”司徒塬道,“此道与圣人私交甚笃,且寻常人断乎使唤不动他,唯有太后曾救过他两个心爱的弟子一命、吴阁老亦曾有恩与他。”
  贾赦思忖了一会子:“既这么着,当是太后了。”
  司徒塬问何以见得。
  贾赦道:“唯有女人才会想着从女人入手。换做吴阁老,同样这一套法子,他算出的恐是我家大孙子造反。”
  司徒塬想了想,笑道:“这个想法却是新鲜。细思竟是有理的。”
  贾赦哼了一声,心说这叫换位思考。又道:“且既然此道人也算德高望重,断乎不肯为了自己去做冤枉好人的勾当。若为了心爱的弟子却是容易动摇些。既然人悄悄露口风给我,可见此事早有钦天监的人察觉,他必然也去过钦天监。”
  司徒塬点头道:“不错,那会子他去过四五回了。”
  “由此可知清平道人甚为犹豫不决,或他也是让人哄骗的。”贾赦忽然鄙视了他一眼,“你查不出来他身边可有人在哄他?”
  司徒塬笑道:“我也并非无孔不入,那位道长可是圣人的心腹。”
  贾赦摆手道:“罢了,圣人的后宫只怕你比他还清楚些。”
  司徒塬一笑,又安慰道,“不论是哪一位,一年半载怕难得再有这么一回了,你尽可慢慢盘算回报她。”
  贾赦点点头。
  这般算是交代完了,司徒塬又与他打趣几声,打道回府。
  贾赦独坐在接待厅,沉思许久。
  此后举国过年,欢欢喜喜阖家团聚,热热闹闹天下太平,不用细表。
  转过年来才出了正月,贾赦果然依着前言开始折腾荣国府了。
  他预备在许多屋子都铺上可灌进去热水的铜管子,早前唯有壮壮的屋子与游戏室有这个。每个院子都专门弄出来一个热水房,天暖和的时候只关着,待冬日来了便使人日夜烧热水。
  又嫌弃马桶不干净,在各个院子里都做了一种“抽水马桶”。马桶本是瓷的,一头用铜管子接了外头的大水箱,下面却是通着粗下水管的,用水直将秽物下去。然他也没弄的太麻烦,只在地下挖出坑来,里头搁着大大的木桶子连着马桶下水管,上面铺上盖子。下人待主子方便了几回便揭开地下的盖子来,依然是人扛着木桶去倒了。如此倒夜香的下人干的活反而重了些,只不必细细刷那木桶罢了。
  贾赦觉得自己这一套东西十分有趣亦十分方便,成日去外头显摆,也拉了不少人来看。连圣人都被他闹得特来瞧了一回,赞道“有趣,只是麻烦。”因他尤其愿意有人来看、问他是如何做的,许多人为了哄他开心,特来瞧了瞧,也假装问了几声,偏没有一家照着他的样子折腾的——如圣人所言,委实太麻烦。
  不过一个月的功夫,肯来看的都来看过了,入了三月便没人再来荣国府凑热闹了。
  贾赦要的就是这个。这个古代委实太不安全,他预备弄出一条地道来,以备不时之需。他前头闹了那么一圈子,早没人疑心了他要弄点旁的什么了。连圣人在内,没有哪家寻思过派密探来查看,横竖人家随时巴不得有人看的。
  修地道的人自然不能用外头请的寻常土木匠人,也不好用庄子上的人。贾赦想了半日没法子,干脆去寻齐周,一五一十全告诉他。
  齐周思忖了一会子道:“后事委实难料,也好。”因笑道,“你竟不知道刑部大牢有活丁么?”
  贾赦瘪着嘴道:“我能知道才奇了。莫非是犯人?”
  齐周点头道:“但凡死囚,多为做些苦役等死的,偏有时也没那么多苦役给他们做,牢头自然不肯白养着、欲想法子从他们身上捞钱了。便有人去买了这些死囚来,牢头自有法子将他们从狱中带出、蒙了口耳送至某处,买活丁的从某处悄悄带走,除了给牢头买活丁的银钱,仍需多给些,算是抵押。终究是刑犯,不可出了差错。或买三五个月,或买半年,替买主做劳力。这便是活丁了。”
  贾赦叹道:“果然,有一手遮天之处必有黑幕。”
  齐周笑道:“你可知道从何处去买?”
  贾赦瞪他:“我上哪儿知道去?”
  齐周笑道:“罢了,我去替你想法子罢。”
  齐周自然没功夫,因此事也不曾瞒着齐老爷子,终于是齐老爷子出面与刑部的牢头搭上了,与痴道人一道装作两个买家从里头替他买了两拨活丁出来,掩了口耳塞进运土石木料的大车里悄悄送进荣国府。
  贾赦乃将地道口用布幔子围严实了,使心腹巡防队盯着他们,日夜轮班修地道。外头的只当他在修地下的那一套管子,也没人在意。
  这一日贾赦正在屋里琢磨算计太后,忽然有人在门口一探头,乃问:“是谁?”
  有个小子笑进来回道:“见老爷正忙着,不便打扰。”
  贾赦见他是地道那头的一位巡防队员,哼道:“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快说。”
  那巡防队员道:“回老爷,昨晚有个做活的人,想见老爷。”
  贾赦一愣:“做活的人?他做什么想见我?”
  那巡防队员道:“他说他胸中自有才学,看老爷必是慈善人,欲送与老爷。”
  贾赦嗤笑:“我是慈善人才怪!上辈子下辈子都必不是慈善人。”
  那巡防队员道:“他说,老爷虽是买了他们来做活的,给饱饭不说,竟顿顿都有好菜!荤素皆有,他们从不曾吃过这般好饭菜。”
  贾赦笑道:“那是为了让他们好生干活。不吃饱哪有力气?不吃好哪有心情?人主动做好活与让人逼着做活,做出来的东西全然不同。”
  “有一回还让我们给他们送酒去。”那巡防队员不禁满面得色,“我竟从不曾见有人那般神色,那么些人。”那日的情形他大约这辈子都记得。那太阳、那酒、那些挖地道的人,委实让他觉得他们老爷是活菩萨,他自己也是菩萨身边的惠岸使者。
  贾赦一愣。那日他忽然想起前世看的一部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一时间起了人道主义情怀,才给他们送了一回酒。
  “故此,他想见见老爷。”
  贾赦想了想,囚犯中也保不齐有人才,乃问:“他可说了姓氏名讳?为何入狱?”
  那小子笑道:“他说,本来一入死囚牢,昨日种种皆如前世,随风散去。只是他不说清楚想必老爷也不敢用他。他道他叫白乾,老爷想必听说过,自然知道他何故入狱了。”
  贾赦皱眉道:“倒是有几分耳熟。”又想了半日想不起来白乾是谁,乃先让那小子下去了。
  回头寻了贾琏过来。
  贾琏听了愣了愣:“父亲无故提起白先生作甚?”
  贾赦摆手道:“知道就说,我想不起来此人是谁了。”
  贾琏道:“不是乐善郡王的那个谋士么?”
  贾赦“哎呦”一声。可不呢么?还见过一面、送了个箱子,箱子里头有美女呢。
  若是旁人也罢了,这位仁兄,他还真不怎么敢收。然不收又可惜。如此犹豫了四五日,终是跑去寻齐周拿主意了。
  齐周恰不在家,齐父却是在的。贾赦将他拉到书房如此这般细表了一番,遂问老头儿如何是好。
  老头儿听了一拍巴掌:“收!不要白不要!”
  贾赦正在没主意的时候,听了这话立时也拍了下巴掌:“听您老的!”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我我明天一定先内什么后内什么!!好吧我自己都不信。我我我能这样都不错了,加更什么啊,啊,今晚的月亮真暖和


☆、第86章

  话说乐善郡王的心腹谋士白乾因主子事败落入死囚牢;可巧让贾赦买活丁的时候买回来;欲请贾赦相救。贾赦纠结了几日,终是齐老爷子一锤定音,收了,
  贾赦叹道;“您老人家回来,我真是吃了定心丸了。我这人不靠谱,许多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便乱来。虽有时误打误撞的结果也不错;终是替旁人添了不少麻烦。”
  齐老爷子笑道;“无妨,你这般甚好,你若精细了必不容与帝王;只能去当皇帝或土匪了。”
  贾赦噗哧一笑,终于明白齐周为何那般同自己投脾气了,合着他老子也是这么个人。
  齐老爷子叮嘱道:“白乾既投入死牢,也算对乐善郡王尽忠了。他如今只当再世为人,你有恩与他,想是会好生辅佐与你的。莫计较他不曾死忠于乐善。”
  贾赦大乐:“怎么可能?我瞧着他够不错了,临末还带着乐善世子逃跑被抓。他自己逃跑也天经地义的,且准能跑的了。他又不是乐善的亲戚,不过拿乐善工钱替乐善卖脑力罢了。”不就是跳个槽么?不对,前公司倒闭了才跳槽都不算跳槽,只能算重新找工作。
  齐老爷子笑道:“刘先生到底如何教你的,主公和东家岂能一样。”
  贾赦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心说,我们毛太祖早把主公们打倒了。
  如此他回府果然让人将白乾悄悄带来。
  那巡防队员忙替白乾寻了身干净的衣服,又洗漱一番,亲领着他过来。
  白乾在狱中做了这么久的苦役,早不复当年那白面书生的模样。又黑又瘦,身子骨依然挺得颇直,精神足的很。见了贾赦惊愕了片刻,叹道:“不曾想是荣公。”
  贾赦哼道:“我不比乐善强么?”
  白乾苦笑:“当日只觉荣国心胸狭窄,为人粗莽,难成大器。”
  贾赦冷笑:“乐善倒是礼贤下士、宽容大度,却将一个帮他做事的女人直接绑给对手。”
  白乾一愣:“那妇人原本居心叵测,乃是诚心挑拨事端的。”
  贾赦摇头:“那又如何?乐善不想着对付我,她说什么都没用。惹了麻烦倒将下面的人抛出去当替罪羊。你们觉得是弃卒保车吧。”
  白乾点头。
  “然人不是棋子。棋子是死物,人是活物。活物一旦死了便不可重生。就如同这茶盅子,”贾赦举起手中的茶盅,“一旦砸碎了便不可再完。哼,连自己人都不吝惜。我却不同。不论形势多糟糕都先保住人,必能齐心合力。总有一日他的卒子渐渐被他弃没了,只剩下光头车;我的卒子必越来越多。一群卒子非但可以把他的车灭了,我的卒子一个不损。”
  白乾听了怔了半日。
  “你若要跟着我,须先记着这一条:我什么都可以弃了去,唯弃不得人。”
  白乾自幼学的是便是权谋之术,以替主公谋国为己任。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从来都是天经地义之事,竟不曾听过这般言语。半晌道:“自古以来天下相争岂有不弃人的。”
  贾赦道:“乃因自古以来天下相争者悉数将人当棋子、一般无二之故。”
  白乾细思许久。荣国这般作为可将人心牢牢捏拢,一旦发动,势不可挡。忽然问:“国公可有意天下?”
  贾赦翻了个白眼——他最想做的便是造反好不好?可惜穿来这么个身份。若穿成李三或路人甲他早反了。“这辈子没机会了,下辈子我考虑一下。”
  白乾笑了。向贾赦一躬到地:“愿效犬马之劳。”
  终是齐老爷子替白乾报了个重伤濒死,特将他扮成让木料砸了一下、有气出没气进的模样请了牢头来瞧。牢头压根记不得这个犯人是谁,匆匆记下,讹了齐老爷子一笔银钱,这事儿便算了了。
  齐周设法替他另弄了一个身份,乃是白乾祖籍所在的川蜀,依旧姓白。一日贾赦特问他可有乳名,白乾只当他随口问问,便答道乳名安郎儿。后收到路引竟见那上头写着“白安郎”三个字。贾赦笑道:“总归是你的名字。”白乾心头一热,暗叹道,难怪齐大人早离了荣国府依然对赦公忠心不二,哪有主公替下属这般着想的。便是当年的乐善郡王,虽视他如心腹,也不曾如此。
  从川蜀来的白安郎自此便成了荣国府的文书相公,贾赦再也不用担心黛玉嫁人后没人替他写折子了。
  贾赦素来用人不疑,直将前几个月险些遭人算计一事说给他。
  白安郎略有几分纠结,乃道:“国公想的不错,必是太后无疑。”因叹道,“清平道人乃圣人心腹,绝非旁人可收买的,大约他的弟子玄成道人多有功劳。数次往钦天监商议以至于让旁人察觉,想来也是心下有几分怀疑之故。”
  贾赦皱眉:“这个玄成道人跟太后什么关系?听说太后救过两个清平的弟子,想必有他一个?”
  白安郎笑道:“岂止,太后还救过他父母妹子。他妹子便是太后身边的云梅姑姑,此事大约唯有太后、乐善郡王、我并他兄妹二人知晓罢了。”
  贾赦这才明白。合着人家太后的手早伸到圣人心腹身边去了,自己这亏吃的不冤枉啊,人家底牌深。
  白安郎又道:“只是国公那异国烧鸡的笑话一传出来,清平道人大约有几分怀疑。许是疑心国公爷,许是疑心玄成。”
  贾赦点点头:“既然如此,我知道该如何了。”
  既然说到这儿了,贾赦顺便问问他瞧忠诚王爷如何。
  白安郎笑道:“那位忠诚王叔,乐善王爷从不曾当他是对手。乐善王爷唯有两位对手,圣人与死了的忠孝王爷。”
  贾赦奇道:“司徒塬那狐狸不厉害么?”
  白安郎道:“若旁的王爷皇子都无有兵权,他倒是有几分机会。”
  贾赦立时明白了。原来自己的眼光没错,原老五果然输在手中无兵上,人家随时可以跟他来硬的,他到时候只能束手就擒。
  随即选了一个日头舒服的日子往白云观而去。
  白云观修得很有些气势,层层叠叠的楼宇牌坊,树木修剪得很是繁茂。若非出入的多为道士,还当是豪门贵府呢。
  贾赦一副游客的模样,倒没人太注意他,他领着几个人直往里头去了。
  到了里头溜达一圈儿,向一旁的小道士道:“烦请小道长通禀一声,有个叫贾赦的求见清平道长。”
  那小道士见他衣着不凡,忙往里头去了。
  不多时,有位长着马脸的中年道士迎了出来,说是师尊有请。
  贾赦随着人进去,七拐八弯的到了一处院子,当中立着一位穿半旧道袍的道士便笑了:“我既然来了,必打听清楚清平道人长什么模样、多大年纪。若所猜不错,你是玄成道人罢。装的倒是蛮像的,只是忘了你这尖脸不论换了哪件袍子也变不成四方脸。”
  说得那道人脸上刷白,干脆撂下脸来:“你这祸害,家中分明有害我国根本之妖物,竟先一步哄骗世人。”
  贾赦嗤笑道:“若阁下心中无鬼,何必装做令师在这里等我?”
  那道人哼道:“我师尊岂是人人说见便可见的。”
  贾赦懒得搭理他,让手边带着的两个人去外头嚷嚷,说他们白云观诈骗。
  那道人何曾见过这般无礼?忙上来拦着。他不过一双手,哪里拦得住?不一会子便聚了不少道士来围观——谁说出家人不爱看热闹?一时间四下里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终是外头一声断喝,有人喊:“玄阳师伯来了。”
  外头进来大步子进来一位老道,年纪少说五十多了,仍是步步生威,肃然问:“何人生事?”
  贾赦举手道:“我来告状!”
  那玄阳老道打量了他一番:“老丈欲告何人?”
  贾赦心里一阵不乐意,自己才多大,就变成老丈了?“告一个叫玄成的道人。”
  玄阳老道立时瞧了一眼方才那位,贾赦不禁笑道:“果然没猜错,他真的是玄成道人。”
  玄成道人却是不急,长叹一声:“罢了,我与你去见师尊。”
  贾赦拍了拍巴掌:“早这么利落,何须哄骗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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