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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空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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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透望着海面,像是忽然出了神。我好奇地望着他,他的侧脸映着海面波光,明暗交杂。
“你怎么了……”
他偏头看着我,猛地往我脑后一拍,笑出声来:“反正还是一样蠢。”
“喂!你够了啊!”
“过了十年都不会变的也只有你了吧。”
“不可能!你一定在骗我!”
“骗你又怎么了~”
恍惚中听到背后传来一道脚步声,但我忙着跟透吵架,只好用余光瞟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隐约好像见到沢田纲吉的背影一闪而过。可当我再去看时,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的影子了。
目标三十一 夜谈
烧烤聚餐后的第二天,沢田纲吉一行人便先我们一步离开了海滨。
沢田临走前说是要先把家人们送回东京,暂时不会回京都,因此特意把他的学生卡留给了我,方便我一个人也能顺利进出图书馆。
尽管他一个字都没提过,但我猜测他们在送奈奈阿姨回东京之后大概是要再去一趟意大利吧。
我不知道在这个男生身上究竟发生着怎样的事情,我甚至对他是个黑手党BOSS这一事实也依旧毫无实感,只是有一点连我都很清楚——
当下,有人要沢田纲吉的命。
也许是为了权力,也许是为了利益,也许是为了其他更复杂的原因。他所处的世界一定比我所能想象的更加黑暗。
我站在酒店门口目送他们的车子在沿海高速公路上远去,心里也不知道究竟是遗憾还是难过。
八月炽烈的阳光炙烤着整片大地,公路上方似乎都冒出了热气,那几辆小车就和其他的车子一样迅速消失在了隧道中。
我有一点实在不明白,那种险恶的环境并不是单纯拥有强大的力量就能应付自如的,像沢田这样温柔的人,到底是怎么在其中生存至今的呢?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他确实是我看到的样子。他用心对待每一个人,甚至对整个世界都充满善意,而这样一个人,却在普通人永远无法想象的地方面对着随时可能袭来的危险。
他是为了什么才会决定走上这条路的呢?会不会有那么一天,我突然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呢?
这个念头把我狠狠吓了一跳,我使劲摇了摇头想要将它抛到脑外,却反而猝不及防地想起了被十年火箭筒轰去十年后时到达的那个墓地,以及那块始终没有看清名字的墓碑。
在那里沉眠的人到底是谁?他,或者她,和十年后的我究竟会是什么关系呢?
不久之后,透也完成了他的工作,虽说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不过这一周总算是平安地过去了。
距离开学还有一个月不到,回到京都之后,他就开始忙于照片的处理和删选,整日都呆在工作的事务所中。我除了兼职的时间外只好去图书馆学习,等到最后一周终于调到连休才回了趟福利院。
每年也只有这个时候,在外面念书的大家才能有机会回来,福利院也会相对变得热闹许多。
我好久没见到小优,不过她自绑架事件过去后恢复得很快,也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这次她整个暑假都在福利院里住着,我回来那天正好遇上她在厨房帮忙,还向我炫耀她的厨艺进步如何神速。
吵吵嚷嚷的白天过去后,我给小家伙们辅导完功课便打算去跟修女妈妈打个招呼回房学习,没想到刚走进院子就见对方正在那里散步。
月光和地灯的光芒交错着落在她身上,她终年如一的深蓝色修女服好像不知不觉中融进树影里,只有白色的头巾和领子颜色分明。
我不自觉停下脚步,站在走廊上远远地看着她。这样看来,那副身躯竟也会让人觉得有些单薄。
仔细想想,我来到这个福利院也有十三年了吧,修女妈妈和当年比起来真的老了不少,脸上的皱纹也开始变得明显。
我们都天真地以为时间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但这终究只是我们一厢情愿的错觉罢了。它的痕迹微小却日复一日,最后积聚成无法消去的刻印。
在我们长大的同时,有些人却正在老去。
我抽抽鼻子,走下台阶进到院子里,与此同时,修女妈妈也闻声回过头来,见到我,她停下脚步微微一笑,温柔地开口道:“是津名啊,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早点回房休息吧。”
“正打算回去呢。”我走到她面前停下,笑道,“修女妈妈在做饭后运动吗?”
她笑起来,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是啊,年纪大了不好好注意可不行。”
“什么嘛,你还年轻着呢!和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一样一样的!”
修女妈妈笑着一拍我脑袋,嗔怪道:“说什么呢,当年你和小透才那么点大,如今都要上大学了,我要还和那时候一样不就变成妖怪了吗?”她说着还用手在胸前比划了两下,“真的过去很多年了啊。”
我实在不擅长这样的话题,也许透在的话就能很轻松地带过去了吧。我嘿嘿一笑,还是决定装傻。
修女妈妈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继续道:“不说这个了,你们的升学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小透一直在忙着摄影那边的工作,不要耽误学习才行啊。”
“不要担心啦,那家伙虽然各种不靠谱,这一点还是没问题的。”我拍拍胸口,保证道,“他肯定在谁都不知道的时候偷偷熬夜温书吧。”
“你们啊,努力了就好,但也不要太累了。”
“真是的,又要我们努力又要我们别太累,这太难了嘛!”
“我是说不过你。”修女妈妈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说起来,本以为津名会想要去像东京那样远一些的城市呢。”
“诶?”我怔了一下,摸摸鼻子,突然有些心虚,“为什么这么说?”
修女妈妈偏头看过来,双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我,笑道:“也没什么特别,就是这样觉得吧。津名啊,一定会属于更广阔的地方,小透一定也早就发现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提到透,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说。虽然很高兴能得到肯定,仿佛莫名增加了不少信心,但多多少少也能察觉到这句话中的寂寞。
我不希望家人因为我产生这样的感情,可我也确实如修女妈妈所说,不想放弃更宽广的世界,至少想要看一看,看看外面是什么样子。
人类又矛盾又自私,而我一定充分地体现了这一点吧。
和修女妈妈道过晚安回到房里,本来是打算学习的,但坐在书桌前打开书本,却一时没有办法进入状态。
我掏出手机无所事事地翻阅记录,不知不觉就翻到了通讯录。光标不断向下移动,漫无目的地在一个个名字上跳过,等反应过来时,它正巧停留在一个熟悉的名字上。
沢田纲吉。
我手指一抖,竟直接按下了通话键。
屏幕上一下子显示出等待接听的画面,我“哇”地叫了一声,手忙脚乱地准备挂断,谁知在那之前,屏幕上的画面突然一变,直接转到了通话中的界面。
……卧槽要不要这么迅速!
我欲哭无泪地将电话放到耳边,那边不出意料地传来男生一如既往温和的声线:“芥川さん?这么晚了发生什么了吗?”
“没……没什么……”我实在不忍心把如此囧的理由说出口,声音不由得越来越低,“就……就是拨错号码了……”
“诶?”沢田明显一怔,随即笑出声来,“哈哈,还以为你遇到了什么事情,没事就好。”
“你……你不要笑得这么明显啊!”我底气不足也不好反驳,但转念一想,既然都已经打了这个电话,多说几句也许也不错,“那个……可以问沢田君几个问题吗?”
对方应了一声,听得出来勉强止住了笑意:“当然,是什么?”
“其实是以前说过的事情,打个比方吧,一个人想要去更远的地方,可他的家人也许永远不会离开现在居住的城市,那么,他去远方的决定究竟是不是对的呢?”
虽然这个念头在脑海里很清楚,可一旦要用语言表达又好像怎么都说不明白。我斟酌着将这想法说完,犹豫了一下,又道,“如果是沢田君的话,我想你大概能够明白这种感受吧?”
沢田纲吉家在东京,现在却在京都念书,暑假还要去意大利,搞不好真正能呆在奈奈阿姨身边的时间少之又少。
“你曾经……是不是也有过这样的心情呢?”
电话那头忽然变得异常沉默,我忍不住屏住呼吸,侧耳倾听,似乎隐约还能听到并不明显的呼吸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沢田的声音重新响起:“刚离开家的那段时间确实是那样想过,但后来妈妈说过一句话,也许现在同样适用于芥川さん。”
“——哪里会有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留在身边呢?但能看到他们在更大的舞台上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是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啊。”
我没有接话,他说完后停顿了片刻,又不紧不慢地继续道,“而且,难道芥川さん打算今后离开了就再也不回去了吗?”
闻言,我立马反驳道:“当然不是啊!肯定会回家的嘛!”
“那就可以了啊。”他轻声笑起来,似乎松了口气,“你的家人一定也是这样想的吧。”
是啊,这世上总是难有两全其美的事,我们从来都在为了得到一些而抛弃另一些,但只要找到其中获得最多而丢失最少的方法就好了吧。
我默默点了下头:“还有一个问题……沢田君为什么会选择做黑手党呢?明明奈奈阿姨明明只是普通人,甚至都不知道你现在在做的事情。”
“这个啊……我也说不清楚。”沢田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我猜他大概还习惯性地抓了把头发,“大概是为了守护某些东西吧,大家在一起的时光之类的。”
我皱了皱眉,有些不太明白:“可是,如果你不这样做的话,其他人就不会在身边了吗?”
“并不是那样,但该怎么说呢,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情况吧,有时候还是需要主动做出某些选择的。”
他确实是一个被动的人,像当时对京子的感情,又像之前对我的隐瞒。
他大概习惯了被动地接受某些事情,那么,让他觉得必须主动迎向那个黑暗世界的原因,究竟会是什么呢?
过去,一定发生了很严重的事件吧。
我很想问问那个转折点是什么,但抱着手机半天也开不了口,最后只好将自己埋进床上,哈哈笑了两声:“沢田君果然是治愈系,跟你谈过轻松多了。说起来,你什么时候回京都?我把学生卡还给你啊。”
沢田迟疑了一下,答道:“嗯……大概还需要再过几天吧……”
我立马反应过来:“难道你现在还在意大利?”
“……是这样没错。”
我几乎已经能想象到他说这句话时的纠结表情,不由笑道:“真是辛苦了,如果打扰到你的话……”
“没有那回事啦,其实能接到你的电话我很高兴。”
“啊……”我愣了愣,心脏突然跳得飞快,好像有些紧张,又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呃……那个什么……”
他笑了笑,打断我道:“京都现在已经很晚了吧,即使是暑假也要记得按时休息,不要熬到太晚了。”
“知道啦知道啦!现在就睡了!”
不明原因的窘迫差点要把我打倒,我飞快挂了电话,也懒得再学习,干脆就钻进被窝里准备睡觉。
留在脑海里的并不是先前明明很重要的谈话,反倒是最后那句“能接到你的电话我很高兴”。
这本不是什么值得害羞的事情,可我怎么突然就在意起来了呢?
目标三十二 大概是所谓的孽缘
这个晚上意外地没有睡好。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子里似乎总有些模模糊糊的念头,可那些念头又太不分明,就像身边的空气,你明知它的存在,却无论如何都抓不住也摸不到。
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而它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我醒来时只觉累得像是跑了趟马拉松。
时间已经不早,阳光早就透过不那么厚的窗帘照到了床上。我扯过毯子盖住晕乎乎的脑袋,感觉热气正一点点从光线里漫过来,心情却实在无法像这阳光一样明媚。
虽然完全不记得了,但昨天晚上一定做了个很差劲的梦吧,不然为什么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么呢?
我趴在床上挣扎了许久,突然想起来今天恰巧是和明里约好要去闹市区逛街的日子。
这时候也差不多到了该出门的时间,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只好认命地爬起来去洗漱。谁知刚走到浴室门口,面前的拉门冷不防被人拉开,我没来得及停住脚步,一个不小心就撞了上去。
“咚”
“痛痛痛——”
我被撞得直接往后退了好几步,幸好对方及时拉住我的手腕才避免了其他可能的窘态。可鼻子还是被撞得又酸又痛,我一边抬手按住它一边抬头怒目而视:“谁啊!出来之前也不知道打个招呼吗!”
“……”出现在视野中的少年还顶着一头乱糟糟的茶发,他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无奈地盯了我几秒,最后一脸无语地拉开我捂着鼻子的手,凑到我面前,“就算我在里面打招呼你也听不到吧……话说回来,你的鼻子还是那么塌,不会更塌的……”
……真!柴!透!我果然把你拉黑算了!
我一掌推开他的脸,起床至今的郁闷正好全部发泄了出来:“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啊!还有!我的鼻子哪里塌了!”
“是是,你最好看行了吧。”这样说着,透狠狠打了个呵欠,看起来完全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我撇撇嘴角,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起得比我还早?不会是没睡吧?”
“到了没多久,正好把这一阶段的工作搞定了回来休息。”他看看我,又看了眼外面的阳光,嗤笑道,“不过,你起得也不早了吧。”
“……再!见!”
我被气得够呛,二话不说越过他,重重关上了浴室门。
外面没再传来声音,我迅速洗漱完,出来时发现隔壁透那房间的门板上已挂好了“睡眠中,请勿打扰”的牌子。
不知道他这阶段究竟在做什么,虽然以前也偶尔会见他通个宵熬个夜,可像这次这样接连高强度工作还是第一回。
我在他房门外站了一会儿,但也不知道这时候能为他做什么,只好回了自己房间准备等下和明里的约会。
换好衣服,再仔细打理好头发,我凑到镜子前使劲拍了拍脸颊,又扯着嘴角调整好僵硬的面部肌肉,那里面映出的烟灰发少女终于看起来比先前精神多了。
没问题!总算可以出门见人了!
我和修女妈妈打过招呼后便出门前往约定见面的车站。九月底的京都终于开始入秋,气温较之前有所降低,只是阳光依旧激烈,坐在公车里也还能感受到外面毫无遮挡的温度。
现在沢田纲吉还在意大利吧,不知道他所在的城市会是什么样子呢?我一直生活在京都,也没有办法想象外国的生活,但想来南欧一定比京都更加阳光灿烂才对。
阳光,沙滩,美女,帅哥……
正这样想着,公车在京都站停靠,一名金发的白人青年拎着个小型提箱从车下走上来。他正拿着手机跟人通话,大概是没注意到台阶,刚走进车门就被绊了一下。
“哇——”
青年惨叫一声,直接跪到了地上。好在这时候车上人多,而他声音也不大,没有引来全车人侧目,只是我正好坐在门边,他这一跪直直冲着我的方向,倒是让我尴尬无比。
我不忍直视地别开脸,借着窗玻璃的反射看到他轻咳了几下,故作镇定地一边起身一边对电话道:“没、没事……罗马里欧明天就会到。”
出乎意料的,他竟然说着一口流利的日语,而且也听不出什么口音,我不由侧过头多看了几眼,没想到刚一抬眼,就对上了对方的视线。
忽略他刚才的失态,这个人的长相绝对算得上英俊,高挺的鼻梁,棕色的眼睛,那张脸就如同古罗马时的雕塑,阳光下轮廓分明。
注意到我的目光,他眨眨眼,友好地笑了一下,又毫不在意地转过头去继续讲起了电话:“啊,没问题的,反正也只是来度假。”
“今天?嘛,当然是先去你们学校看看,之前那一年为了造成毫无瓜葛的假象我可是忍着一直没来啊~”
“你家地址?我记得放在口袋里了……嗯等我找找……”
青年用肩膀夹住电话,靠在栏杆上用空着的那只手翻口袋,翻到一半,他突然“咦”了一声,停下动作重新拿起手机,下一秒,就听他爆出个陌生的外语单词,挫败地将手机合了起来。
“真是太不走运了……”他抓抓脑袋,有些纠结地在车内环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我别开头摸了摸鼻子,突然有点不自在。
果然,紧接着就见他笑容灿烂地靠过来,弯腰道:“这位小姐,我的手机没有电了,这样中断通话我的同伴一定很头痛,所以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手机吗?只说几句话就可以。”
他的态度十分真诚,我盯着他看了几秒,实在不好拒绝,只能从包里掏出手机,顺便打开拨号界面递了过去。
青年感激地道过谢,对着刚刚从口袋里翻出来的那张纸条拨下号码,眼看着电话已经拨出去,他突然奇怪地顿了一下,回头看向我:“请问,你……”
但他的话没说完,对方便接起了电话。青年迟疑几秒,侧过身开口道:“Tsuna,是我。”
……等、等等?!
我顿时震惊地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盯着这人的背影,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叫的Tsuna难不成就是沢田纲吉?但也不一定吧,Tsuna又不是什么很稀奇的名字,会有重名不也很正常吗?可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我纠结得无以复加,也没有注意那两个人在说些什么,直到这名白人青年将手机递回到我面前,我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来。
“呃……那个……”我斟酌着是不是该询问一下,对方率先指着手机笑道:“阿纲说要跟你打个招呼。”
果然如此吗……我顶着一头黑线,笑了两声,接过手机:“……沢田君吗?”
电话那头传来男生同样哭笑不得的声音:“真是太巧了,芥川さん。”
“确实……”我对这种情况已经无力吐槽,干脆就问了下去,“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嗯,是很可靠的前辈。”沢田笑了笑,接道,“谢谢你借他电话,麻烦了。”
“这没什么啦,不用特意跟我道谢的。”
“他等下要去我们学校,可以请你帮他指下路吗?”
“这个当然没问题,交给我吧!”
挂断电话后,我重新看向迪诺。他冲我点头一笑,自我介绍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阿纲的朋友,我叫迪诺,算是他的师兄吧。”
师兄?又是个黑手党? =口=
话说回来,这年头的黑手党怎么都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我硬着头皮跟他握了握手,回以微笑:“芥川津名,请多指教。”
“我听狱寺说起过你,很高兴这么快就认识你了。”迪诺看起来很高兴,连语气也变得熟稔许多,“你知道要怎么去阿纲他们的学校吗?我不太确定要在哪一站下车。”
我抬头看了眼站牌:“我正好和朋友约了在那里碰头,再过两站就是了,我们可以一起下车。”
“帮大忙了。听说你是高中生吧,学校还没开学?”
“其实很快就要开学了……”我笑了笑,问道,“迪诺先生是一个人来的吗?怎么不和沢田君他们一起过来?”
迪诺似乎愣了一下,这才回道:“我来之前在另外的地方,因为正好顺路就直接过来了。”
我点点头,没再继续问下去。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几句话,公车也到了学校前的车站。我带着迪诺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看到藤原明里已经等在了站台上。
她今天难得穿了条连衣裙,白色的干净花纹搭配她头上那顶缀有干花的草帽倒是让她显得淑女了不少。
见我出现,明里抓起包就要冲过来,但注意到我身后跟着的迪诺后,立马疑惑地放慢了脚步:“你也太迟了吧,津名。”
我看了眼时间,明明正好:“是你到太早了。”
她瞪我一眼,看向迪诺:“这位是……”
“沢田君的……嗯,前辈?”这句话刚说完,就见明里嘴角抽了一下。我继续道,“迪诺先生要去沢田君他们的学校,我们正好在车上碰到。”
我说着,转向站在一旁的青年,顺手指着隔壁的大路道,“那所国立大学很好找,沿着这条路直走,左拐,再一直往前就能看到路标了。如果需要的话,我们也许能带你去?”
“那就太感谢了。”迪诺笑道,“麻烦你了,芥川さん。”
我又看向明里,明里无奈地撇撇嘴角,耸了下肩:“我无所谓啦,反正也挺近的。”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们便直接将迪诺领到学校门口才前往闹市逛街。明里一看就憋了一肚子的话,等到终于送走迪诺,她立马迫不及待地抱怨起来:“我说啊,你怎么到哪都能碰到和沢田纲吉有关的人?”
我无奈地摊了摊手,表示同样不解:“就算你问我也……”
“真是受不了你。”她啧了一声,不爽道,“既然是沢田的朋友,他怎么不自己来接?”
“因为他还在……他还没回来嘛,就算想接也接不到的。”我拍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好啦,等下请你喝奶茶?”
明里瞬间一脸惊吓地瞪视着我,道:“你竟然为了他请我喝奶茶?!他的朋友也让你来领路……你们究竟到什么关系了?!”
“……”我无语了一阵子,不知道她的重点究竟在哪里,“不是好朋友的关系吗……”
眼前的黑发女生一边摇头一边扶额,末了叹出口气:“我还是什么都不说了吧,快点请我喝奶茶。”
“……你想说什么?”
“你这个小孩子是不会懂得大人的世界的!”
“卧!槽!谁是小孩子?!”
“不是说你难道还是说我吗?”
“你就是吧!我们都还没成年啊!装什么老成嘛!”
“……不用装也比你老成……”
我哼了一声,别开头表示不服:“我只是对有些事情比较迟钝而已。”
明里有些意外地“哦?”了一句:“你竟然知道?”
“也不算完全知道……”我想了想,还是转头看向她,笑道,“所以说了我很迟钝的啊,这不是完全看不清楚吗?不说这个了,你知道透最近在干嘛吗?他真是越来越拼命了……”
明里双手抱胸抬了抬下巴:“那家伙一直都很拼命啊,但是连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目标三十三 这个瞬间的我们
其实我对透的事情,知道的未必会比其他人多。
所有人都觉得我们距离极近,应该和了解自己一样了解对方。但这世上有谁能完全了解另一个人呢,人们明明连自己都不能正确了解。
更何况,正因为距离太近,我反而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这就像两个人相互拥抱,分明已经近得没有一点缝隙,却连对方的脸都看不到。
真柴透在暑假结束之后,又重新投入到新一轮工作中。
我们的生活资金还不至于拮据到让他如此频繁地接新工作,而且我也在打工做兼职,日常支出一直绰绰有余。我中途问过他几次为什么会这么忙,可他每一次都顾左右而言他,最后总被含糊地带了过去。
不过他至少保证了学校的出勤率,晚上也不会夜不归宿,所以后来我也就很少再提起这事。
枳北私立开学一周之后,沢田纲吉所在的国立大学也正式开课。我之前给他发了信息,下课后便直接去他们学校还学生卡。
原本约了在图书馆门口见面,但我刚到校门口就见他和一名年轻的金发男人一起站在那儿。他们一个穿着连帽T恤,一个穿着休闲西装,不知道是其中的谁太吸引视线,来往学生的目光几乎全都集中在了那两人身上。
我一边奇怪迪诺这时候还留在京都,一边慢悠悠地走过去。沢田正冲他的黑手党前辈抱怨着:“迪诺先生太引人注目了啦……”
迪诺哈哈笑着往他肩上一拍:“嘛嘛,不要这么说嘛,这里面也有很多人在看你啊。”
沢田刚要吐槽,大概是终于注意到我,忽然动作一顿,偏头望过来。“啊,芥川さん?”他的眼睛亮了一下,立马笑道,“刚刚给你发了短信说到改地点的事,但你没有回复,还想着要不要打电话呢。”
“诶?”我忙从书包里翻出手机,这才注意到上面果然有条未读信息,“抱歉一直没看到……”
“没事啦,找到了就好。”
我摸着脑袋傻笑了两声,将学生卡递到他面前。沢田伸手接过,忽然低头问我:“芥川さん接下来要去打工吗?”
“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今天是周五,没有排到我的班。”
“那有其他安排吗?”
我继续摇头:“除了回家之外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那真是太好了。”沢田仿佛松了口气,弯起双眼接道,“大家准备等下去聚餐,芥川さん不介意的话要一起吗?”
我顿时惊住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我吗?可为什么突然要聚餐?=口=”
虽然我们也算是认识挺久了,和狱寺、山本、京子他们也在学校食堂吃过一顿饭,但像聚餐这样的事情却从来没有过。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庆祝开学?
不……别开玩笑了……
沢田愣了一下,抬手抓着脸颊,不知为何露出类似羞赧的表情,反倒是站在他旁边的迪诺探过头来大笑道:“阿纲真是的,不好好解释清楚可不行啊。”他说着,目光转向我,还不忘揶揄地又看了沢田几眼,“其实今天是这家伙生日,虽然我们从昨天开始就说要办个庆生宴会,但阿纲说什么都不要。不过我们瞒着他在附近的餐厅订好了包厢,他这才终于答应了要过去。”
此话一出,我更是震惊地瞪大了眼望着沢田,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什什什……什么?!今天是你生日吗?可我什么都没准备啊!搞什么嘛,想要邀请我的话就早点说啊!”
我自觉也不算是责怪他,但沢田突然就脸上一红,略有尴尬:“也、也不是……我之前也不知道……如果芥川さん不方便的话就……”
我直接把脑袋转向迪诺,飞快地问道:“宴会什么时候开始?我现在去买礼物还来得及吗?”
迪诺摸着下巴一边思考一边道:“我们现在过去差不多就要开始了,礼物的话……”
他话没说完,却被沢田打断:“不用买礼物啦,就是普通的聚餐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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