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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与子同归-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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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娖眼睛稍稍一动,这样的话语和计策绝非樊哙能够想的出来。她自己曾经在刘邦军中呆过,更是和樊哙接触过。樊哙其人,勇武那是勇武,但是要说他有智谋,那绝对就是在开玩笑了。
昭娖狐疑着将眼光投向西位上沉默不语的张良,而张良此时也正好抬起眼来。两人的视线竟然撞在一块。
张良不可觉察的愣了一愣,随即目光中也含了一抹柔情。毕竟他心里有她,希望她能好。
昭娖在视线一接触的时候就垂下眼去,对方眼里的那抹柔和就成了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项籍被樊哙这头头是道的话说的哑口无言,只好请樊哙坐下。樊哙挨着张良的身边坐下,两人的眼睛一对上,彼此交流一个眼神。
这事儿已经成了大半了。
接下来的发展昭娖不去看都已经知道是怎么样的发展了,刘邦借故而出还把张良和樊哙叫了出去。这一去足足就有两个时辰。
这两个时辰里,帐内诸多重臣和诸侯轮流向项籍敬酒,一圈下来相当花费时间。等他想起刘三的时候,刘三已经绝尘而去再也不回头了。只留下张良给他道歉。
张良面上含笑,态度恭谨,言语间落落大方不带一丝惧怕。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项籍心中有火,也没法冲着张良发。
张良转身,眼角的余光还在昭娖的身上停留了那么一丁点时间。
范增心中的怒火已经到达了极点,等张良的身影才消失,他将手中的玉斗重重的丢掷在地,拔剑打了个稀巴烂。狠声道“竖子不足与谋!夺天下者必沛公,我们都要做他的俘虏了!”
他的声调也没有个遮掩,帐外没走多远的张良正好能听见。张良脚下的步伐没有因为那句怒斥停顿半分,嘴角噙着的那分笑略向上勾了些。步履越发稳当,深衣上没有半点褶皱,他向外面停着的马匹走去。
一顿宴席,一波三折。不管是参与宴席的人还是旁边站着的人,都只觉得自己真是看了一场好戏。
刘邦的尿遁被那些人笑了一通。觉得这个刘三果然亭长出身上不了台面。竟然用的这样的不入流的手段。
宴会散了昭娖也没有呆在那里的必要了。这一场下来她自己觉得累。她站在那里寒风呼啸吹拍而来。她想起张良今日的表现,恐怕他对自己也无什么情谊了。只可笑她一人还在原地傻傻等待。
张良看见她这模样,只怕也是嗤笑一声,转头就忘而已。
顿时,眼里就有些酸。
冷风吹的身子发冷,突然身后就冒出听惯了的嗓音,“眼下大家都散了,你怎么还在这里。难道秦地的冬风还能饱肚不成?”
昭娖回首一望,来人眉目俊逸舒朗,只是眼中常带的笑意已经无存。
陈平一把拉过昭娖的手,指尖触及她冰冷的皮肤的时候。眉头就皱了起来。
“我一没看住你,你就做出不惜身体的事情来。”陈平抬眸,面上似笑非笑,可是眼里竟然含了两份的怒气。
但现在昭娖关心的却是其他的事情。
“现在还在外面,别人会看见的!”说完,就用力抽*手要将自己的手从陈平的手掌中抽出来。
陈平闻言,面上竟然有一丝笑崩出来。他靠近了昭娖,在她耳畔轻轻呼气,“看见又如何?大夫以为这种事情在军营里还少了?”
他本来就面如冠玉,如白玉皎白的肌肤凑到脸边,说话间喷出的暖气在耳郭上一滑就添了几分欲说还休的暧昧。
昭娖心中突然就下了个决定。
“快回去吧,还真当冬风能饱腹不成。”陈平见她不答话,也不再戏弄她,拉了她就往营帐里走。
秦地冬日苦寒,士卒不耐苦寒各自早早的烤火去了。哪里还生的出八婆心来看他们如何。
帐里火盆里的炭火燃的正旺,陈平将昭娖拉入帐中,申深备下洁面漱口所用的青盐和热汤后躬身退下了。不打扰他们两个。
“女人身子耐不得寒,若是又被风邪所侵,平可没法再去寻姜了。”陈平取下洁面用的布帕,在盆中拧好,递给昭娖。
昭娖接过来心不在焉的展开来随意将脸和脖子擦了擦。
“女人身子耐不得寒,你来暖一暖就不成了?”昭娖话语一出口,眼睛盯紧了陈平的脸上。陈平对她的亲近举动做过不少,她心里想他应该对她还是有一份绮思。如今自己已经把树枝递过去就看陈平接不接了。
陈平弯腰盥手的动作停下来,他明亮的双眸抬起来,惊愕融在脸上。昭娖胸腔里的心脏跳得飞快,如果陈平给她的是个否认的答复,那么……她立刻将这种想法打住,男人没有不好色的,陈平难道还能例外不成。
陈平直起身来,将双手擦了擦。他身材高大,一双顾盼生辉的眸子此刻紧紧盯在昭娖脸上。像是要透过那一层皮看到她内心里去。
“应该说‘君颜面如玉,妾愿与君好。’”陈平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笑,那一抹笑容荡开本来如白玉的面上一下子如同春月,一下子将收敛的美色全部绽放开来。
昭娖从来没有邀请过男子过夜,听他一说心里就明白了陈平被妇人邀请一同过夜不是第一次了。
她立刻就恼怒了。咬牙就转身过去。
正在恼怒中,陈平却已经从身后贴了上来,手臂环抱过她的身子。
他侧首一口噙住她的耳垂,牙齿在耳垂上啃噬厮磨,轻轻吮吸。
湿热酥麻从被身后男人含住的耳垂上传来。
昭娖低低的惊呼一声,下意识想要挣开,可惜抱着身体的两只手如同铁钳,半点都挣脱不开。不仅如此,他咬在耳垂上的牙齿微微用力,又是一阵湿热酥麻袭来。昭娖脚下一软,被他稳当当抱在怀中。
陈平放开耳垂,唇从她耳垂流连而下在脖颈的肌肤上辗转厮磨。温热软润的肌肤触感在唇间滑过。他在她的耳畔轻轻笑了起来。
“美人相邀,平自然不能推迟。只是……子瑜也不许反悔。”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四个大字:OOXX
在这篇我不走前几篇文的路子,女主身子和心全套在一个男人身上。妹纸根本不是贞洁烈妇,跟一个男人OOXX后就一心认定他,还别说她和张良没结婚。她有过X经验,会有生理需求很正常,完全没有必要羞耻什么,那个时代是很提倡男*女之欢,根本就不走禁欲那一套。我也不认为女人追求自己的X福有过错。
PS:H的话我应该会写,写完之后依旧放群分享。毕竟JJ河蟹太凶悍。
112秦王宫
冬日夜长日短;等到昭娖醒来的时候,帐子里头还是一片漆黑。外头也无多少人声,只有风雪的呜咽。腰上有些不适,虽然醒来但见着帐内还是一片的黑暗,继续向被衾里缩了缩。身后就碰上了温热的身体,那人似乎在睡眠中察觉到她的动作,翻过身来一只手臂搭上她的腰。
昭娖觉得不舒服,但昨夜闹腾的厉害。身上还是有些发倦,迷迷蒙蒙闭了眼继续睡去。
等到再次醒来;一动发觉身体已经完全被陈平给搂抱住。
“醒了?”身后人嗓音低醇;说完后唇蹭了蹭她的耳朵。
昭娖原来还因为初醒有些迷蒙的脑子一下子想起昨夜里的纠缠和前所未有过的蚀骨销魂。
她手将陈平搭在她身上的手臂拨开。昭娖和张良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是有的,但是比起身体上的快*感;她更是满足于两人相拥亲吻,似乎两人融合在一起后再也不会分开。可是昨夜却是灭顶的身体感官刺激。
“这种事情;陈君常做吧?”也说不上心里不舒服;昭娖半开玩笑的低声道。从昨夜动作的熟稔,这家伙肯定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
“陈君?该叫平郎。”陈平轻笑一声;他贴近她的耳朵“不过昨夜那事……你是第一个……”
话语暧昧,温热潮湿的风吹在耳郭上引来一阵酥麻。
昭娖翻身躲开他的小骚扰,伸出手来按着胸前的被衾起身,头上的发丝在那场缠绵中披散开来,青丝随着她起身的动作垂下来。昭娖随意在塌下捞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火盆里的炭火眼下也只有星星点点的火星。帐里不说如外面的寒冽刺骨,但也有股寒气从没掩好的下摆里钻进去。
原本不觉得,昭娖一走发现双腿间有些不对劲,但她还先是将帐子里的几盏豆灯点起来。昏黄的灯光将帐内填满,昭娖单手抓好胸前衣襟回身,看见陈平已经从榻上起身,被衾从他身上滑落下去。露出精壮的上半身来,他虽然面容姣好,身子却不乏男子的阳刚之气。昭娖看得一愣,他一头长发倾泻而下,锁骨处还有点点红痕。不说也知道那些痕迹是昭娖弄得。
“如今沛公已经和上将军讲和;不日就会启程进入咸阳。”陈平坐在榻上;面上慵懒。“还是早些起身的好。”
昭娖点了点头,走到榻下收拾自己的衣服,将散落一地的亵衣中衣大袴一件件拾起来。将一件中衣拾起来后,发现旁边有一块布料,那块布料被重重揉成一块。她记得自己这里可没有这只东西,捡起来捏在手中有些湿润,似乎还散着淡淡的腥气。
她猛然明白了这是什么。手上一松,那揉成一团的布料就从手上落下。陈平走过来外面只是披着一层袍子,他弯腰将布团捡起来扔进火盆中。
昭娖赶紧抱着自己的衣物走到一架颇为简陋的屏风后穿衣。
她将一层层衣物穿上,想起方才那件事,心中一阵放心。
如果怀孕了,不管对陈平还是对自己都是一件麻烦事情。现在这般两人之间谁也不给对方惹麻烦,最好。
她不爱陈平,身体上愉悦她不拒绝。但若是因此惹上麻烦,那绝对不是她想看到的。
刘邦已经和项羽议和,霸上的军营不远处一滩血迹依旧鲜红。从鸿门赶回来后,刘邦一夜都没睡好,如今四十万大军就在眼前,他派人驻守函谷关也无法阻挡住诸侯联军入关的脚步,还差一点把一条命交代在那里。
张良此时也坐在幕府内,昨夜他思考完当今和以后的局势后,想起在宴会上见到的那一张面孔。当时耳目众多,且眼前有更紧急的事,只能压下。待到终于一个人回想起来。夜里竟然有几分辗转悱恻,难以入眠。
“我刘三打下的关中,如今竟然要便宜了他们。”坐在东位上的刘邦感叹道。
“沛公,如今两军强弱有差,有舍才有得。”张良道。
刘邦听了叹一口气,“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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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侯联军浩浩荡荡向咸阳开进。在向咸阳开进的路途中,高大耸立的骊山博得项籍在马上的一个回眸。他看着骊山的积雪冷冷一笑转过头去。
咸阳并不是秦国一开始的都城,它之前还有雍城栎阳,后来秦孝公迁都此处后便一直作为秦国的国都。
咸阳四面环山易守难攻,又在关中四面八达之处,且在黄河中游,地势西高东低,可对黄河下游的山东六国有居高临下之势。
“子瑜!”突然项籍喊了一声,立刻就有人骑马过来。
“上将军。”马上的人叉手道。
“记得幼时,你曾经说想要到咸阳。如今可如愿了!”项籍笑道。
昭娖当时愣了一下才想起十几年前,在会稽五月里,两人一起在河边灌发的时候,她曾经说过她想要到咸阳。只是她自己已经忘记了,可项籍却还记着。
“等进了咸阳宫,你阿父的仇我自然叫你得报。”项籍头转过去,眼里浮起一层冷意。
咸阳并没有城墙,大军智取而入。咸阳城里的庶民还是富户都跪在中道两旁迎接。
昭娖在马上抬头望去,入眼的都是一片装潢良好的屋舍。渭水入咸阳,将整个咸阳分作两半,渭水以北是富人的居住区,渭南是穷人家的地方。而且始皇帝时期曾经迁六国十二万富户于咸阳。
咸阳人对于楚军已经并不是第一回见着了,但比起第一次进城秋毫无犯的楚军,这一次进城的军队满满的都是煞气。
项羽从天子行道的中道通过,他身后的江东嫡系跟随其后。四十万大军排下来,将城中道路九轨占的差不多满当当的。
咸阳在两千多年后,只是西部的一个小城市,但是在秦朝却是帝国的中心。平心而论,咸阳的布局和她以前带过的吴中郡也差不了多少。只是房屋要比吴中好得多。
咸阳城内的大道是鱼脊样式,中间高,两边低。因此她低头居高临下的望着那些觳觫跪伏在地的平民。
入城经过咸阳的菜市口,昭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菜市口也是刑场,大名鼎鼎的李斯还有那些始皇帝的公子公主们就是在那里被处死的。
她眼里带些好奇打量着咸阳里的景物还有街道,秦地的风情和楚国和齐国迥然不同,她看着颇觉得新鲜。
不过这么一行人出来并不是为了大家一起来参观咸阳的都城。项籍有着非常明确的目标:咸阳王宫。
咸阳王宫位于渭南,从渭南处的大道向北走半个时辰左右就到了秦王宫前。
楚国未亡的时候,昭娖当时还小,不可能去见识一下郢都的楚王宫,后来楚国被秦所灭,楚王宫自然被秦国洗劫一空放火焚烧。
面对将要进入的秦王宫,昭娖心里别有一番等待。
甫进秦王宫宫门,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方宽地上建有足足有六丈高的高台,高台高大,台底东西十四五丈,南北六丈有余,有一条缓坡从高台的西侧直达台顶。台顶上有一只巨大的青铜鼎。
这就是秦始皇为了天神而所建的上天台。
项籍骑在乌骓马上,眼睛只是在那方巨鼎上一扫而过,便跳下马来,登上上天台。
春秋战国时期,七国盛行高台建筑。楚国有名的王宫章华台便是以高闻名,传说要上章华台要中途休息三次。显然,这还没有进入真正的秦宫。
他身后的亲信嫡系也跟随下马跟在他的身后。当项籍登上台顶将要踏入阿旁宫的宫门时意外发生了。他的脚步突然顿住,身形不稳,似乎身子被两道力量拉扯着。一群人哪里见过这种情况,立刻就有卫士抽*出剑来警备。
后来几人搞了两三回,才发现那是始皇帝为了防止有人行刺,以磁铁筑成阿房宫的宫门。
进了宫门便是传名千年的阿旁宫。阿旁宫从秦孝公开始动工一直修建到秦二世时期,阿房宫分上下两层,一眼望过去都望不见边。
不过叫昭娖吐血的是,阿房宫此时还是个半拉子工程,还没建好呢。
跟进来的楚军将领卫士看着这还没建好的阿房宫啧啧称奇。
穿过阿旁宫后便是渭南皇宫了。一行人走在宫殿之间相互连接的甬道上,昭娖走在甬道上,转头一看,就望见不远处宫台楼阁之间交错的空中复道。
一路上,秦朝留下的侍女和阉寺全都觳觫跪下。额头紧紧贴在身前交叠的双手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唯恐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触怒了这位传说中的诸侯联军的上将军。
“看。”昭娖的肩膀突然被虞子期小小的撞了撞。昭娖回过头去,看着虞子期的脸向一个方向扬了扬。
昭娖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看见一个金发的侍女跪在地上。
项籍听见身后人的动静回过头来,正好看到昭娖的视线正好在那个金发侍女身上。他咧嘴一笑。
“那个黄发的,抬起头来。”他沉声道。
此时殿内的金发胡人侍女不止一个,听了项籍的话语。都颤颤着抬起头来。
露出过于白皙的肌肤和一双湛蓝的眼眸。
相当明显的白种人特征。
原来这时候秦皇宫里就已经有老外了吗?!昭娖心中一时囧然。
那明显不同于华夏的容貌引起一众人小小的惊讶。对那些胡人侍女的打量更加仔细和淫邪了起来。
在位于南方的楚国,很多人没有见过高鼻深目的白种人。一时间见着非常新鲜。
“要是中意,赐与你们了。”项籍毫不在意的说道。
“多谢上将军!”众人面上喜气洋洋,大声道谢。
上林苑的珍奇走兽,穿过二世的酒池肉林,众人在游过长安宫后,一路朝渭北走去。秦始皇在灭六国的过程中,每灭一国就在渭北仿照那个国家的王宫建起一座宫殿。
当楚宫式样的宫殿展露在来人的眼前的时候,心里颇为感叹。
地上是代表尊贵的赤色,楚人以赤色为贵。宫殿墙壁上绘画着夸父追日,三足金乌,羽人,虎座飞鸟等等楚国神话里的场景。
屋梁上锦绣帷帐重重叠叠,大块的精致玉璧从上面垂下。玉璧上的祥纹抬头看去都能望的一清二楚。
项籍坐在大殿上,笑着对昭娖说“子瑜,可还记得我说过要让你一报你阿父的仇?”
昭娖站立在座下拱手弯腰,“回上将军,臣记得。”
项籍颔首“那就好,来人。将人拖上来。”
语毕,殿外传来拉扯的声音。几名武士拖着几个身着白色囚衣的人走进大殿。压在那里。
“子瑜,那就是秦国的宗室。”项籍笑得悠闲,似是在说什么平常的话语。“那些公子公主都被二世所杀,眼下能找出来的只有这几个秦宗室。”
昭娖闻言看了那几个人一眼,面容脏污狼狈,披头散发,那里还有半点宗室子弟的样子?
殿内壁炉内火燃的正旺,昭娖突然觉得殿内太过于暖了,以至于手心里都起了一层汗。
“你如今亲手抽打这些宗室一顿,也能告慰你阿父了。”
“臣多谢上将军。不过,臣有更加能告慰先人的办法。”昭娖叉手恭谨道。
“哦?”项籍脸上露出稀奇的神色。
“如今这些秦宗室已是我军俘虏,俘虏就是奴隶。对待奴隶之人只管用奴隶就好。”昭娖嘴角含笑,低头说道。
她不去亲自鞭打他们,而是让最卑贱的奴隶去鞭打。这比她亲自来更羞辱他们,更加摧毁他的尊严。
“关东楚盗!要杀就杀,何必来此一招!”突然那被迫跪下的一人仰首大叫,挣扎着要站起来,手脚上的镣铐被他的动作扯得锵锵作响。
“你们是要死的。”项籍话语里冰冷一如眼下刺冷的风雪。
“拖下殿,让奴隶笞之。”项籍说完看也不看他们。
“嗨!”武士们得令,架起那几人就往殿外走。
“楚盗——要杀便杀——呃!”呼叫声突然被痛呼截断。
昭娖双手拢入袖中,神色淡然。她给死去的昭座和昭成报仇了。
入咸阳的头天,项籍在咸阳宫内。昭娖居住在一个秦宗室留下的府邸里。项籍如约将一个金发碧眼的胡人侍女赐给她。
那名胡人侍女身量十分高大,竟然比她都还要高出一些。
昭娖坐在塌上,那名侍女跪到在地不言不语。她对人家看了半天,也不做什么就在那里看。侍女被她看得心里发毛,更加害怕了。
“你上前来。把脸抬起来。”终于侍女听到榻上说道。
侍女直起身来,膝行几步。抬起头来。
湛蓝的眸子低着,只敢看着昭娖白色的足袜。
白肤深目的老外,昭娖以前见过不少。但是这种近距离的倒还是头一回。她伸出手摸了摸侍女的脸,手指上传来滑腻的触感。侍女不敢言语,动也不动和木头人一样。她手从侍女脸上收回,径直就去拉侍女的腰带。
屋内壁炉内火势正盛,一点都不冷,甚至还热。昭娖见她鼻尖上沁出小汗珠子,就拉开她的腰带。侍女背后的曲裾后贴的那部分就掉落下来。
昭娖面上毫无半点表情,一只手只是将面前胡人侍女的曲裾衣襟拉开来。再到里面的白色中衣,最后将最里面的亵衣扯开。
就这样胡人侍女被她剥的□,跪在榻前。
胡人侍女身量高大,但丰胸细腰臀部挺翘,胴*体在烛光中相当诱人。
可惜昭娖不是男人,她只是将那副躯体打量一下。然后伸手扣住侍女的下巴,问她“你可曾伺候过楚沛公军中之人?”
捏在侍女下巴上的力度很大,侍女吃痛。连连摇头。
“奴女之前都在秦王宫,未曾近过丈夫。”秦语里带着浓厚的胡音。
昭娖眉梢一挑,突然外头传来申深的声音,“少主。”
“进来吧。”
申深一进来就见到一具白花花的女体跪在榻前,不禁身上一热。赶紧低下头来。
“少主,有人求见。”
“何人?那人说少主去了就知晓了。”说罢,申深就要替她拿狐裘罩衣。行动间,他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飘向那具光*裸的身子望去。
昭娖穿上罩衣,走到门口突然问道“中意那个胡女么?”
申深一愣,然后惶恐的跪下来,“奴不敢。”
昭娖低头整理者袖口,嘴边含笑“无事。今日我心情好。那胡女就赐给你了。领回去吧。”
说罢,迈步出门。
在会客的堂厅,一排排的豆灯都点燃,将堂厅照得如白日一般明亮。
昭娖脱下身上的狐裘,交给竖仆。走了进去。
见着客席上坐着一人,穿戴着黑色的斗篷。昭娖笑道,“客人竟然来了,为何不以真面容示人呢?”
那人听了,伸手将头上的帽子取下露出一张格外昳丽的面容。
“良见过楚大夫。”
一瞬间昭娖的笑僵在嘴角。
113咸阳
“良见过楚大夫。”那张昳丽的容貌上露出一抹笑;双手从袖中持起道。
昭娖嘴角凝固住的笑渐渐融开淡了下去,她也拱手朝张良回礼。回过头对那些恭谨站立的竖仆们说“尔等退下。”
悉悉索索的一阵轻微响动后;堂厅里彻底安静下来。
两人站在那里对望良久;昭娖终于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请张良在茵席上坐下。自己坐到主位上。
“不知韩申徒深夜前来所为何事?”昭娖脸上动了一下,挤出一个看上去还算不失礼节的笑容。
张良怎会夜里到她这里?昭娖真的想不太出其中的理由。若是为刘邦的事情而来,可以去找项伯,项伯对项籍的影响力非常大,上回的鸿门宴刘邦能够脱险有一部分就是项伯的功劳。于私,两人当初早已经把话摊开说,这么一年来也根本没有有什么藕断丝连的事情。
张良没说话,眼睛看着她线条优美的嘴唇抿的很紧。
昭娖见他没说话,继续开口道“韩申徒此时可是为了沛公而来?恕某直言,从鸿门经由左尹从中斡旋,上将军对沛公的心结已经解开。只是这封赏和封地恐怕不会如怀王之约了。此时某也无能为力。”
面上的笑意三分真七分礼,是贵族间交往之间常见的笑容,让人觉得没有被冷落。但是除此之外也无多少真情实意。
“阿娖。”昭娖的话音刚落,张良出声道。话语里含着长长的叹息。
昭娖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微微弯起的嘴角平伏下去。她面容上原本的笑容如同一颗没入深湖的石子,已经望不见任何痕迹。
她纤长的眼睫颤抖一下;垂下眼来。面上没有半点情绪的涟漪。她心中原本从见到张良开始就荡动的心绪使得袖中的双手收紧;指甲刺进掌心,血冒出来。可她此时却感受不了半点疼痛。
张良见她垂头;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坐□来。迟疑了一下;手从宽袖中探出想要去拉住昭娖的手。
“你来做什么?”手指刚刚碰到她的袖缘;张良听见昭娖问道。
他抬头看见昭娖一双眼里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嘴角咧开却无半点笑意。
“当时你就说过你要复韩。行,对于男人来说,家国当然重要。我认。可是现在又算是什么?”昭娖死死得盯着张良那张对于男人来说过于昳丽和阴柔的面容。
“你想要继续五世韩相的荣光,你想要重整韩国。”昭娖说着呵呵的笑出来,“你去便是了。何必来找我?!”她一边说一边笑,眉眼都弯起来。
“阿娖,你听我解释……”张良手指完全探出袖去按在她收于袖中的双手上。“当时山东五国复立,唯韩未复。韩国旧地颍川为秦所驻长达十四年之久。若是我将你一起带去,战场生死难测,万一你有不测,我有何面目对你双亲?”
当年他顾虑的除了儿女情长比不得家国外,还有一点就是颍川被秦军控制的时间太长了。秦朝在颍川的势力如同老树盘根,其之深非能简单撼动。就是他当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复国。
“你是想为了我好,可是你问过我心中所想么?”昭娖望着那张柔美的脸,缓缓道。如果他把两种情况放在她面前让她选,她真的不会、真的不会恨他怨他。
张良面上神色一动,嘴唇动了一下。这个他当时真的没想到。
这个时代的男人只管自己的想法,甚少问过妇人的想法。张良也没有例外。
眼中的酸涩此时已经鼓涨到极点,昭娖扭过头去。看着屋内那座三枝灯台,灯台上的灯盏被点的满当当,青铜树枝上攀爬着几只小铜猴儿。
“我想着,我一走,你假父会好好安顿你。楚国地广在山东六国中唯一能与秦抗衡,即使有变数,你也能在楚国好好活下去。”
张良嘴角勾起一抹落寞的笑,“在楚国你总比在我身边来的好。楚国熊氏复起,凭借着昭氏之后的身份,你总是能活的好好的。可是跟随我去颍川,万一我有不测,你要怎么办?”
战场之上,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定就能活下来。
昭娖一直看着那座灯树,灯光映在她的眸子上,闪烁跳动。
“你怎么不问问我,我到底愿不愿意呢?还是觉得我就应该听你的?”察觉到自己的手被拉过,昭娖缓缓的回过眸子望着张良,望着那张被灯光照的越发明丽的脸。
“阿娖,我是为你好!”张良急切道。“可你怎么入了项羽军中!”他精致的长眉蹙起来,“军营之中全都是丈夫,你一介女子……”
“我一介女子怎了?”昭娖反问道,“我大夫的爵位是靠着我自己在战场上打下来的!”她眼眶红了哑声反问道。
“东阿之战,亢父之战。对了,我这大夫还是在阳城之役后封的。你知道阳城么?上将军攻打阳城之后,下令屠城。我就站在城墙那里看着秦军和城中平民全被坑杀。哈哈哈……”昭娖笑了起来,笑的酣畅淋漓,笑得眼泪爬满了脸庞。
她一边笑一边看着张良,“这种盛景韩申徒于韩国怕难得一见吧?”
“阿娖!”张良见她泪痕满面,神情近乎于痴癫。拉住她喊道。
他的声音似乎唤醒昭娖,但是昭娖抬头看张良的时候,脸上却没有半点清醒的样子。
“都是你!”昭娖脸上的笑一下子消散开伸手就朝张良打来,一边打一边哭“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就不会是这样子!”
她双手握成拳头,落在张良的身上。她没有用技击的所谓套路招数,就是一个女人打架那般,拼命捶打面前的这个男人。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心中积聚的怨气发泄出来。
“阿娖,阿娖!”张良也不去捉她捶打他的双手,径自把她抱在怀里。昭娖被他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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