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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阿飘驯乾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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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愉帆摸着下巴,回忆了一番他刚才冲过来的表现,开始cos起福尔摩斯:“你以为我要走了,所以就急冲冲地跑过来质问我?”

    乾隆那层粉粉的薄云似乎又加深了,在江愉帆闪动着狡黠了然的晶莹目光下,微微困窘地用大声增加自己的底气,半解释半否认道:“朕没有质问你!”

    “你其实很希望我留下来对不对?”江愉帆笑眯了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乾隆。

    “朕会……”乾隆下意识反驳,可在她多日后重见的笑容里消了声。

    “朕不希望你离开……”乾隆顿了很久才十分认真地开口,“这是实话。”也是一半的话。

    乾隆在这几日里开始重新看待江愉帆,从前的她在乾隆心中就是一个孩子,一个单纯爱笑也让人开心想笑的孩子。和她在一起,乾隆没有心机,没有心眼,几乎成了大小孩,看上去甚至有点二,这是他在谁地方都没有过的状态。但是那一天对江愉帆的仔细观察让他彻彻底底地意识到她是一个女人,一个二十三岁,照理已经不年轻的女人,不是从前短暂出现又被他抛在脑后的想法,而是彻底的改观。

    所以他说不出那未说的半句话:“朕习惯了你的存在,这几日你不在,朕很难受。”这样示弱又暧昧的话,他说不出口。

    暧昧,放在他和江愉帆身上不恰当,尤其当江愉帆已经是可以成婚生子的年龄了。

    江愉帆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是甜甜的?她摸了摸这颗完全健康的心脏,真好,它会有各种各样的情绪和感受。

    “我刚才和牛头马面聊天,你来之前,我刚送走他们。”江愉帆说出那一幕的真相,揶揄地看着眼神飘忽的乾隆。

    只是渣渣就是渣渣,脸皮不是阿飘这小姑娘能比的,她还没偷笑完,乾隆便已经是波澜不兴的模样。

    “天都暗了,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走了!”

    江愉帆捂着嘴在淡定转身的乾隆背后无声地继续笑,渣渣很淡定,可是依旧让她觉得很好笑。

    回到养心殿时,江愉帆看到了满桌的吃食,每一样都是她爱吃的。江愉帆感动地看向乾隆,两眼水汪汪的。

    乾隆扭过头咳了咳,他本来觉得江愉帆有八成是躲在了宫里的某个角落,他今天特意一处处找过去,还让人准备了一顿好吃好喝的,想着说说软话,应该能让她消气回来。

    哪知道,结果是出现了大乌龙,不但没有好好说话,还大吵了一架!

    不过还好,殊途同归,乾隆也不在乎过程了。

    只不过,在乾隆扭头的那一刻,他终于发现了始终沉默做背景板的吴书来。

    神色一凛,语调平平,意味不明地叫了一声:“吴书来。”

    吴书来镇定的面具下,是巨抖的双腿,皇帝不轻不重的一声,他立刻跪在了地上:“皇上!”

    乾隆没有说话。

    江愉帆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紧张地握住了拳。

    乾隆全身散发出杀气,周身围绕的冷意渗入了吴书来的心中,让他不断地哆嗦。

    很久很久以后。

    “今日的风景如何?”

    吴书来全身一僵,却又突然松了下来:“回皇上的话,今日皇上去的莲池风景很美,奴才是托了皇上的福气。”

    “是吗?别的呢?就只有莲池让你觉得不错?你这奴才,眼光可比朕还高!”似真似假的调侃,与往常无异的语气,可吴书来却既不能如同以往那样回答!又不能不同以往一样!

    “皇上真是太抬举奴才了!奴才大字不识一个,哪里来的眼光,奴才只觉得一路过去的景色美,到了莲池的景色更美,只是奴才的职责是一心一意地伺候皇上,再美的风景也不是奴才能欣赏的!”

    又是片刻的,对吴书来来说仿佛一生的沉默,就在吴书来灰了心放弃求生的希望时……

    “下去吧!朕没有叫人不用进来。”

    “遵旨。奴才告退。”吴书来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却在乾隆话落后,用尽全力如同往日那样退了出去。

    乾隆深沉的目光看着吴书来最后消失在门帘后的背影,回过头,见到江愉帆惊疑的目光。

    “怎么了?”乾隆挑了挑眉。

    江愉帆张了张嘴,“……渣渣……刚才的你,好陌生,就好像我完全不认识你一样。”

    乾隆扬唇笑了笑:“如此惊讶?你难道不曾见过朕处理国事?”

    江愉帆点头,又摇头:“见过,可是不一样。刚才的你……你……”江愉帆皱眉想着词,可却突然词穷,不知如何描述他刚才的样子,那与和她相处时的气场完全不同!

    也是至此,她终于相信,渣渣四日前,根本算不上迁怒。

    乾隆也没有追根究底她的形容词,依旧微笑着说道:“你看,这就是朕的其中一面,你不曾想到过的一面。”

    江愉帆低下头。

    她有一点羞愧,说人之前先正自身,显然她没有做到这一点。然而,羞愧之外,她还是有点不舒服。渣渣总是找着她的错误,却从不肯对她说一声对不起。她没有那么大的气性,只要有一句对不起就好了。四天前是,四天后也是。

    视线下方出现一个白条,江愉帆定睛一看,似乎是卷轴。她疑惑地抬头。

    “咳……看看吧!”

    江愉帆犹豫了一下,视线在乾隆和卷轴之间来回了好几次,最终见他还是不说话,带着失望地接过打开了。

    细绳解开,卷轴滑落,巧笑倩兮的紫衣少女缓缓出现在眼前。

    乌黑的发,漆染的双眸,红润的唇,浅紫的曲裾,白色的铃兰,背后朦胧的白雾,隐约的碧江小帆……画里的少女不是天姿绝色,却让人一眼过后,忍不住想看第二眼、第三眼……最后彻底沉浸到她的笑容里,无法自拔。

    江愉帆的视线牢牢地盯着画中人那潋滟诱人的红唇,颤抖地抚上自己的唇瓣:“这……是我吗?没有……没有……一点错?”

 第23章 送画像回礼好书

    江愉帆看着画里美目流光,朱唇粉面的女子不可置信,瞪大了的双眼里溢满了欣喜却也挡不住的忐忑怀疑。

    江愉帆十八年的记忆里,自己从没有这么正常过,没错,是正常,不是漂亮。严重的心脏病患者,苍白的脸色,双唇除了深紫就是淡紫,小学的时候,父母曾希望她和其他孩子一样生活,所以托了很多关系求了很多人,终于在她身体不错的时候开始了学生生活。

    孩子是单纯天真的,也是最残酷无情的。作为一个“外来者”,不能剧烈跑跳不能大笑大闹的江愉帆在同学中格格不入,老师怕她出事的特殊照顾让同龄人心生妒忌,孤立、背后说坏话、取外号……所有小孩子的“敌对”她都尝试到了,年幼怯懦的江愉帆默默忍受,直到有一日矛盾爆发。

    江愉帆看着画里的人心中五味掺杂,颤抖着双唇,最终不相信自己会是这么美好:“这是被你美化了吧?和我一点都不像!”

    江愉帆既希望自己就是如此健康美丽,又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语气中的矛盾期待毫不自知。

    但是,乾隆注意到了。从画画像开始的情绪不稳,到如今的激动忐忑,乾隆发现了江愉帆的异常。

    他用十分沉稳肯定的语气回答道:“不,朕没有美化修饰,这就是朕见到你的第一印象。”

    江愉帆猛的抬头,捂着嘴唇问:“我的唇不是紫色的?没有像吸血鬼一样可怕?”

    乾隆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当然不是,哪有人把自己当恶鬼的!”

    江愉帆突然笑了,紧紧抱着那副画满含眼泪地笑,笑得让人心酸。

    有一天,班里一个漂亮的女同学被分到和她一起值日,其实她没有问题的。可是老师却害怕出事担责任,特意找了那个女孩子让她一人完成劳动,帮助江愉帆这个身体不好的同学。

    小孩子并不懂太多的道理,一次委屈会认为是自己助人为乐,两次、三次……多日积累就成了怨怼。

    “你这个怪物!吸血鬼!我讨厌你!你不能上体育课,不能做值日,不能做那么多的事情,那你干嘛来上学!我们不欢迎你!”

    全班响应,怪物,吸血鬼充满了小小的江愉帆的耳朵。

    小时候我们爱吃桃子,可是大人会觉得消化不良而克制你的用量,长大后其实你也不觉得桃子有多么美味,甚至可能比不上西瓜,可在你心里它的地位却永远是水果里的第一。

    这便是童年给人的巨大影响力。

    那一次的事件以江愉帆大病一场从此不上学告终,连她的父母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从此很少照镜子。

    “我不是吸血鬼了……我和她们都一样……”江愉帆笑着,滴落一滴泪珠,仿佛抛下了巨大的包袱枷锁。

    乾隆伸了伸手,几番犹豫,还是抬起了手,隔着空气摸了摸她的脑袋:“帆儿不管怎样都很好。”

    江愉帆感激地点头:“谢谢你,爱新觉罗弘历。”

    乾隆一怔,顿住了动作,低声问:“你说什么?”

    江愉帆其实有些害怕渣渣每次不喜不怒的样子,不过她依旧回答地毫不退缩:“我很感谢你,不是皇上,只是爱新觉罗弘历这个人。我的朋友也不是皇上,而是被我喊做‘渣渣’的爱新觉罗弘历。”

    乾隆整个人顿在那里,眼睛深沉地看着江愉帆,江愉帆毫不退缩地回望过去。

    半晌,乾隆轻笑起来:“你不是一直这么做的吗?如今才和朕说,不觉得晚了?”

    江愉帆也笑了:“不晚,所有的真心诚意都不会晚!”

    乾隆虚扣她脑门:“傻丫头,真是天真!”

    江愉帆皱了皱鼻子:“如果连最后的天真都丧失了,太过现实的人生就没有意义和乐趣了。”

    乾隆回味着她的话,眼神复杂,最后似认真又似随意地说:“那你一定要好好保留你的天真!”

    几日的风波似乎终于过去,乾隆用一幅画做的变相道歉似乎也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拨云见日,重现阳光灿烂。

    至少,乾隆是这么认为的。

    那么,软妹纸帆阿飘呢?

    “你爬那么高干什么?”

    乾隆一进内室就看到某人站在两把叠罗汉的椅子上晃晃悠悠,吓得他差点心脏出毛病!

    “诶呦!渣渣你别大呼小叫!”江愉帆整个头都埋在了书架顶端的箱子里,因为乾隆突然的声音,似乎被什么东西失手砸到了。

    “我找东西呢,你自己去干别的事儿去,不用管我!”

    乾隆忍了忍,忽略那话里明晃晃的嫌弃:“你找什么?这箱子朕都几年不曾用了!”

    “不是找你的东西,是找我的!我明明放这了……”瓮声瓮气的声音从箱子里传出来。

    乾隆揉了揉额头,什么东西放那么上面?想想那时候她飘来飘去的又理解了。

    “你下来!我让吴书来……”

    “哈哈……找到了……”

    乾隆突然觉得这东西不会是对他不利的吧?这笑声怎么这么渗人?

    江愉帆灰头土脸地从箱子里钻出来,说灰头土脸也不太对,毕竟灰尘还是不太容易落到她身上的,就是头发乱糟糟的,配着脸上的阴险笑容,真是怎么看怎么诡异。

    乾隆有些紧张地看她从上面颤颤巍巍地爬下来,直到安全落地后才看见她手里牢牢抓着的一本书。

    他突然不想知道那是什么了,总觉得眼前的情况不太对。

    可江愉帆能同意吗?

    江愉帆天真灿烂地笑:当然!不可能!

    江愉帆在乾隆无语的眼神中,随便巴拉了一下头发,几下跳到他的眼前,双手递上一本蓝皮的完全不见异常的书:“皇上,这是我写的。是我们那很流行的,一个和你有关的故事哦!”

    乾隆不接,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流行?”

    江愉帆胡乱地点头:“就是全国人民都知道,还传到了国外!广为人知!快拿去看看!”

    江愉帆越殷切,乾隆越不着急:“是吗?是关于朕的史实?”

    江愉帆到没有撒谎:“这倒不是,就是一个女的写的故事,里面有你,不过你也知道,小说嘛,很少真实的,我就是写出来让你看看,解解闷!”

    至于解着解着会不会勃然大怒那她就猜不到咯!

    江愉帆似乎看到了乾隆恶心大怒的样子,心里的小愉帆快乐地转着圈圈,眼里也不禁透出了笑意。

    乾隆有些了然,看来书里的内容不会是说他好话的,说不定他还是个反面的人物,看来这丫头的气还是没全消啊!真是记仇得很!

    装作不知情地接过书本,带着点兴味地看了一眼书皮上的名字“乾隆野史”:“既然这样,朕晚膳后就看看吧!”

    江愉帆猛点头:“好啊!记得叫上我哦!”

    乾隆越发肯定,这丫的肯定不安好心!

    只不过,江愉帆出气只是小事,最近的乾隆也是麻烦不断。

    上次提起的讷亲,本以为他开窍了,让他如愿经略四川军务,可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虽然已经下谕讷亲速奏进兵方略,可乾隆心中已经有所预感,此次恐怕会失望。

    皇九子已过了洗三,然而身体看上去并没有他几个同母兄弟好。即便是不被希望出生的孩子,可是生都生下来了,毕竟是自己的骨肉,乾隆心中终究是不好受。

    还有一个大问题就是包衣!江愉帆听来的对话让乾隆看到了最深处的问题,虽然目前他对自己后宫的掌控力有信心,可十年、二十年后呢?当包衣联合对付起满妃、皇子,当他的儿子只剩下包衣所出,哪怕那也是他的儿子,乾隆心中到底不甘。而且,往上追溯,包衣何时起势的呢?圣祖时的德妃?先帝时的年妃?乾隆立刻断了自己的思绪,那些联想让他心中发寒。

    江愉帆的一句提醒,让乾隆的目光对准了包衣,从前不在意的后宫粘杆处再次重用起来,只是当初他调走了大部分人手,如今要重新安插,还得等今年的小选。

    小选没了皇后主持,又不能交给后妃,所以他特意去了趟慈宁宫,如今这时候,他才感慨这天下,真正贴心的也就他的亲娘!

    然而看到边上因为渣渣收了书而傻乐了半天的阿飘,乾隆的心情又好了许多,这不,除了亲娘,还有一个真心的。

    慈宁宫回来,又安排了一番目前的粘杆处人员,调查冬雪口中的“出事”一个月前就处理掉的人,重点监察令妃嘉妃——毕竟人力有限。

    等到宫人都退下,乾隆有些怔忡,连枕边人都需如此日防夜防,他何时能有所歇息?

    乾隆工作之外绝对是文艺男中年,从他酷爱写诗可窥见一斑,文艺男总有点精神洁癖,他从前当做看不见,所以没关系,如今紧密盯人后,他就被迫看到了所有阴暗面,于是乾隆忧郁了,低落了。

    “渣渣,你事情办完了?”

    乾隆回过神,看到江愉帆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回神一想,心头的乌云散开,忍不住轻笑:“帆儿,你为什么这么期待朕去看那本书?难道……你在书里故意抹黑了朕?”

    江愉帆一呆,立刻摇头:“没……我没有!绝对的!”

    乾隆不放过她:“是‘你’没有,而不是没有,是吗?”

    江愉帆开始脸红,张口结舌:“这……不是……我是无辜的!”

    “噗”乾隆笑出声,“真呆!”

    “渣渣!”江愉帆恼怒。

    “好了,好了,朕这就去看!”乾隆终于散发了自己的郁闷,心情颇好地去“满足”她的“希望”。

    可是,渣渣,你这样调戏阿飘释放心情真的好吗?你不知道有些事是会遭报应的吗?

    “荒谬!朕的围场能让一个女流氓轻易爬进去?”

    “渣渣,她不是女流氓……她是……”

    “不是女流氓是什么?你自己看,这可是你自己写的!名字乱七八糟,一个姑娘竟然去待嫁抢亲,偷摸拐骗更不用说了,这还不是女流氓?”

    “是……是……这不是重点,你继续看!”

    “要是朕,朕一定立刻杀了这个女人……帆儿……这句话你曾经对朕说过吧?”

    突然,乾隆眼角抽搐地指着那句“十八年前”的名言。

    “呵呵……你不知道,这句话可有名了,在网上传成各种版本,真是笑死人了!”江愉帆干笑,转移话题。

    “恐怕不是因为它说的好吧!”

    江愉帆狗腿地竖拇指。

    被恶心到的乾隆见到江愉帆的夸奖立刻被治愈了,对于那本该熟悉的名字和画扇只在脑中停留了一瞬便即刻消散,不曾有任何疑心或者回忆。

    这也得感谢江愉帆的贡献,要不是她之前说过这句话,导致乾隆一看到“皇上,你还记得十八年前的夏雨荷吗?”,脑子里出现的不是对自己过去的回忆而是不久前江愉帆曾经说过的话。本该提前被揭开的真相,也就这样再一次阴差阳错地被掩盖了。

 第24章 看言情灼知天机

    江愉帆今晚很欢乐。

    这根本不是看一部小说啊!这是渣渣一晚上的吐血啊!

    “她们把朕当什么了!真假格格!真假格格!这是唱大戏吗!”

    “渣渣……冷静!冷静……这只是一个故事……”

    “一个皇家格格,竟然去当包衣!她有没有脑子,啊?不要认爹,朕还不要这么个女儿呢!”

    “她不是你的女……”

    “畜生,假传圣旨!圈起来!一定要圈起来!”

    “乾隆竟然还原谅了?还让五阿哥娶这么个混混!他脑子被水灌了吗?被那两个女人迷了心窍吧!”

    “渣渣,乾隆不就是你……”

    “啪啪啪……”桌子被拍得震天响,江愉帆识相地闭嘴。

    “丢人,这是要全天下知道你好色吗?”

    江愉帆偷偷地探过头去瞄了一眼,原来渣渣看到了含香献舞封妃那一段。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好色吗?

    “放肆!胡说八道!这是哪个狗胆包天的写的!”渣渣终于受不了了,怒气冲天地把手中的书砸了出去,那暴怒声就连外边的吴书来都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已经发现那位大神不是哪位列祖列宗而很可能是某个美女后,吴书来更加觉得理所应当了。想到那日他偶尔撇到的那副画像,当看到画里的人时,吴书来没有什么震惊害怕,唯一的感觉就是“本就该如此”。

    不然皇上的心情会日日很好吗?皇上的怒气能那么容易平复吗?皇上会越来越不往后宫去吗?吴书来觉得自己窥破了皇上的大秘密!但是,他绝对会保持沉默!主子女鬼,他一个也惹不起啊!

    “和卓氏既然代表回族和亲,即便她不知好歹,神志不清,朕也不会把她怎么样!你看看这里说的都是什么!”乾隆在地上快速地踱着步,背后的辫子也跟着他甩来甩去,明黄的辫绳在江愉帆的眼前划着一个又一个圈圈。

    乾隆说着又从地上捡起那本书,翻到那完全不合理的一页指给江愉帆看。江愉帆配合地看了几行,里面是描述乾隆求而不得,因爱生恨所以开始虐待含香。

    要是现在有一个看过原版的人在,肯定会发现问题——乾隆没有虐待过含香啊!可是没有人点出这一点。不止这一点,细看整本书,就会发现,书里的人名官职、时间年代都与原著不尽相同,大小情节改变的也不止一点。

    对于含香这一段,江愉帆觉得自己写的没有错,她没有完全看过,但是她听过不少情节啊!首先,含香有一个情哥哥,然后乾隆很喜欢含香,乾隆的儿女也很喜欢含香,最后,乾隆的儿子女儿都一起出主意把自己亲爹小老婆这只白杏硬生生地拽出墙外了。

    如果乾隆没有因爱生恨,丧失理智,他的亲生儿女会干这种真正“坑爹”的事吗?所以,肯定是含香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所以正义的男女主们看不下去了!

    至于太后、皇后?皇后能大得过皇帝?太后老太太在江愉帆的心里早就定下了不问世事的印象,她就没想过太后会去无缘无故折磨含香。

    熟读史书,又彻底熟悉了这封建社会的阿飘是怎么也都想不到那个含香会刺伤乾隆进而引发太后怒火的!

    所以,此刻的乾隆看到书里自己丧心病狂地虐待和卓氏,所谓的含香,真是气愤难当!哪个狗奴才写的这种书!朕一个英明神武的皇帝会如此严酷残暴吗?

    原谅阿飘,基于她对原著情节夸张不写实的认识,在渣渣惹她生气的写作情况下,书里那个因爱生恨的乾隆将会如何面目狰狞大家完全可以自我想象!

    “渣渣呀,这只是一个完全虚构的故事,我们所有看的人都知道这是假的!你也别太当真,怒大伤身啊!”江愉帆有些担心渣渣了,他可真是被恶心了一晚上了,还这么愤怒。当然,因为她在边上,他一边发怒,一边还要克制身上的怒气以免伤到她。她心里的气已经全都出光了,开始真心替他着想了。

    “可乾隆皇帝好色、昏庸的印象还是会被留下来!有多少百姓看史书,又有多少百姓看这种话本小传?”乾隆脸很红,那是刚才怒的,又一片阴沉,估计要是原作者在这里,一定会被他拉出去砍头!

    江愉帆默了一下,渣渣想的完全有道理,广大人民对乾隆的印象就是从各种电视剧里一点一点形成的,毕竟,会仔细研读正史的人少之又少。

    “算了,你别看了吧!”江愉帆心软了,觉得自己看了一晚上的戏,在边上偷笑、煽风点火、说风凉话也尽兴了,还是不虐渣渣了,大不了以后他再惹她生气时继续罚好了。

    不想,乾隆却拿回了书:“看,为什么不看?朕倒是要看看这群伤风败俗的不孝子还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来!”

    江愉帆见他完全没有停止的想法,耸了耸肩,也随他了,她是看出来了,渣渣就是M啊,一边被里面的情节虐着,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完全都到忘我境界了!

    深夜,乾隆终于在不断吐槽中看完了整本书,江愉帆已经在边上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连看渣渣好戏的想法也没有了,看多了也无聊啊!

    其实到后半本,也就是五阿哥等人将含香送出宫后,乾隆就淡定下来了。看了前面这么多胆大包天的事,这种给亲爹送绿帽的“小事”,乾隆都没有感觉了,后面的什么劫法场啊之类的更是直接麻木。也就当看到这群人在流浪时被各种追杀欺负的时候高兴地笑了几声,估计渣渣此时的心态已经跟原著里的皇后一样了!如果能穿越一下,这两人说不定还真能惺惺相惜,琴瑟相谐,成为一对恩爱夫妻国之典范!

    “帆儿,帆儿……”

    江愉帆迷迷糊糊中听到一个温柔醇厚的声音在耳边叫着自己,脑袋重重地掉了一下,眯着眼睛抬头,就看到渣渣近在眼前的眼睛。

    江愉帆一惊,清醒了一大半,回想起瞌睡前的事情,又开始放下心迷糊起来,嘟着嘴揉了揉眼睛,声音沙哑地问:“渣渣,你看完了?很晚了?”

    乾隆柔声应了一声:“恩,朕看完了,你去榻上睡。”

    江愉帆“哦”了一声,半闭着眼睛起身往内室走,一看就是还没清醒的样子。

    乾隆看她梦游一般,有些好笑,又有点不自觉的心疼,这丫头就是爱吃爱睡,今晚让她熬到这么晚可真是难为她了,当然乾隆也知道江愉帆最初一定要在边上的目的是什么。只是他纵着她而已。

    诶!乾隆请叹了口气,如果他可以碰到她的话,也不用硬生生把她叫醒……

    见她晃晃悠悠地在榻边上磕了一下,乾隆心中一紧,谁知还没有所动作,又看到她身子一滚,顺势整个人滚到了榻上,裹上毯子,嘟囔了一句:“渣渣你别太生气,怒大伤身。”然后立刻睡熟了。

    乾隆看她一连串的动作目瞪口呆,不久又轻笑起来,眼里都是亮闪闪的笑意:“这个丫头……”

    第二日,乾隆上朝、请安、批折子、见大臣……一天的事情与往常无异,当敬事房的太监端着一盘后妃牌子过来的时候,再次头也没抬地挥退,敬事房太监在惊讶中躬身退下。

    当皇上歇息养心殿的消息陆陆续续来到后宫各宫殿的时候,有谁失落,有谁窃喜,有谁无谓,有谁心慌,有谁恐惧、有谁愤恨这些都不得而知。就说乾隆吧,他从山东回来后除了江愉帆受伤的一个月基本就没怎么进过后宫。最初是不愿意在江愉帆面前常常翻牌子,后来是不愿意在江愉帆面前翻牌子,再后来认识了后宫的局面为了布局不再进后宫,到如今,不仅是为了布局,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心灰意冷了,竟然觉得每日这样住在养心殿挺不错,旁边还有个江愉帆能解闷,远比临幸那些女人舒服自在得多。

    江愉帆见乾隆终于干完了事情——挥退敬事房太监说明渣渣没正事了,这是江愉帆多日下来的经验标准——无聊了一天的她开始上前搭话准备聊天。

    “渣渣呀,你昨天看完了那本小说后有什么感想啊?”为了糊弄渣渣,她可是改了一个十分正规的名字呢!“乾隆野史”,一看就会吸引他看啊!

    乾隆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从桌案下抽出一张纸来递给她。

    江愉帆接过纸,一看之下惊得目瞪口呆!又忍不住开始佩服起渣渣来。

    只见那张薄薄的纸上列着几个要点:

    一、令妃

    二、内务府包衣

    三、后宫侍卫

    四、皇后立废

    五、五阿哥未明;十阿哥未成年;十三皇后出,未成年;十四令妃出,夭折;十五令妃出。

    六、西藏土司进京

    七、大小卓木叛乱

    八、缅甸之战

    九、银珠粉

    十、文字狱、反清复明

    江愉帆拿着纸的手都微微发抖,半天才努力拼出一句话来:“渣渣……你……你昨晚看到的……就是……这些?”

    乾隆微眯着眼睛,唇边挂着笑:“如何?”

    江愉帆咽了一口口水,使劲摇了摇头:“不如何!你不是一整晚都在生气吐槽吗?”

    乾隆没有理会“吐槽”二字,只是依旧微笑着看着她,不过此刻眼中柔和了一点:“朕自然生气,只是你不也说了这只是一个虚构的故事,既然是故事,朕看过便罢了,耿耿于怀不是趁了有些人的心?”

    江愉帆“咕咚”一下又吞下去好大一口口水,有些瑟缩地看向乾隆,干笑道:“什么有些人啊?”

    乾隆知道自己已经吓到她了,既然已经“报复”了回来,也不再继续吓她,扩大了笑容,脸上也带上了往日的神色:“帆儿,你不是为了恶心朕所以才给朕这本书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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