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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神雕]霄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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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多时,屋中已经聚集了十多名白衣女子,谢曜站在最后的角落中。降香走出来将她们的名字挨个点了一遍,方道:“丁香、木香,你们负责给池子加水,竹茹、竹叶,你们给少主整理衣物,青蒿、青黛,你们给少主准备糕点……”
谢曜一愣,没想到青蒿竟然也在,如此他更不能露脸了。只听前面有两个女子悄声交谈道:“哼,每次都给我们分配这些不痛不痒的工作,自己却给少主揉肩捶腿,真不要脸。”另一人道:“谁叫她在少主心中最有地位呢。”谢曜听这些女人争风吃醋正暗自好笑,就听降香道:“巴豆,你就给我打下手罢。”
谢曜闻言一惊,笑容僵在脸上,幸好有面纱给他遮住,才没有被发觉表情的怪异。其她女子虽然奇怪巴豆是谁,但既然降香点名,她们便也不敢问,只道是降香的朋友。
谢曜心下叫苦,这降香不是很讨厌有人抢她少主么?为何偏偏让他打下手?殊不知降香见他长得难看,有意让欧阳克评比一番,只有见证了谢曜的丑,欧阳克才能越觉她美。但这些女人心事,谢曜猜破脑袋都猜不到的。
正当谢曜神游天外之际,忽然众女齐声高呼:“师父公子。”他抬头一看,但见来人身穿白衣,轻裘缓带,神态甚是潇洒,双目斜飞,面目俊雅,英气逼人,正是欧阳克。谢曜见他模样,又看了看自己现下打扮……
“公子,你今日怎来的如此晚?”降香眉目含情,款款走到欧阳克身边,为他脱下衣袍。欧阳克揉揉她脸,笑道:“六王爷手下到访,我得一尽地主之谊。”
降香正准备给欧阳克脱下中衣,忽然“咦”了一声,拿出一本书道:“公子,这是甚么?”谢曜双眼一亮,见她手中所拿正是天书!
欧阳克并未说那是《九阴真经》,而道:“把这本书放里间柜子上。”
降香得了令,忙转身去了里间。
欧阳克一身衣袍除尽,围了一条白巾滑进水池,靠在池边小憩。周围姬妾忙上前给他搓背捏揉,或是舀水,或是撒花,不过片刻,房里已然雾气蒸蒸。
谢曜心跳飞快,看了眼里间的柜子,放轻脚步慢慢往里挪去。只要他找到天书,天书定有冲破穴道之法,届时他再用螺旋九影,那些人可没一个追的上了。
“你们都下去罢。”降香忽然从里间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盆香喷喷的水。众女齐声答是,便转身离开。谢曜心下挂念天书,当做没有听见,趁乱侧身闪进里间,一看就看到天书躺在柜子上。
“天书!天书!”谢曜压低声音朝天书唤了两声,天书本来正在装死,一听他的声音立刻蹦起来,“嗖”的飞到他手上,惊道:“谢疯子!谢疯子!”
“太好了,你还活着!”谢曜话刚说完,天书便敲了下他头,道:“你才死了!”
天书看了眼他打扮,道:“你穿成这样唱戏吗?”谢曜面上一热,搪塞说:“这也是无奈之举。”天书“嗤”的笑了笑,悄声问:“你怎么还没逃走?”
谢曜道:“我哪能抛下你独自离开。”他顿了顿,又道:“我穴道被梁子翁封住,一身武功无法使出,你可知怎样解穴?”
天书答道:“你来的正好,方才那欧阳克准备把我放在白驼山庄的藏书阁,我趁机吃了几本书,其中有部白驼山心法正和参仙老怪的长白山武功相克,应该能解开你穴道。”
“要我学白驼山心法?”
“你还想不想解开穴道!”
谢曜正待反驳,天书飞快说了句有人来了,便钻进他怀中藏好。只听身后有人训斥道:“你没听见我话吗?怎么还在这!”
谢曜转身一看,只见降香扶着欧阳克站在门口,谢曜做贼心虚不敢直视欧阳克,低下头对降香道:“我这就走。”
他刚说罢便低着头,要从两人身边离开,却听欧阳克轻佻道:“你脸上蒙着面纱作甚?”
欧阳克对付女人很有一套,他虽然心下奇怪面前这姬妾的身份,但他也知道不能直接问她名字。白驼山庄里姬妾太多,欧阳克有的只见过一次便再也不召了,但他若是直接问名字,犹恐相伤了对方的少女之心。
谢曜又搬出之前那套说辞,道:“脸上长痘子,怕吓着公子。”
欧阳克低声一笑,说:“你解开面纱,我帮你看看,若是甚么毒素,公子就帮你化解。”
谢曜心头咯噔一声,要知道欧阳克武功师承西毒欧阳锋,谢曜就算再练十年也不一定能打得过,更何况他现在根本使不出任何武功。
便在此时,降香早已经看不下去,扶着欧阳克往小榻边走,道:“公子,她脸上的水痘有甚么好看,过不了几日自会消散,不用你劳心劳力。快躺下,让香儿给你好好揉揉肩。”
谢曜闻言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缩着脖子就要出门,欧阳克突然朝他招招手,吩咐道:“你也来给我揉。”
……
欧阳克已经面朝枕头趴在软榻上,谢曜不情不愿的挪步过去,耳朵里忽然听到一丝游音:“谢疯子,你这下玩大发了。”
谢曜面色一苦,却说不出话。
天书又道:“我现在用微弱的法力给你传音入密,白驼山心法中破解穴道的口诀你听好:内收丹田,气之归宿。吸入呼出,勿使有声。提存真气至顶,下真气降归于丹田,伏周身之气渐小,散中府、云门、少商、涌泉,过小周天运气可解也。”
谢曜暗暗将其全部记下,他武功被封,内力自然也不能使,只有咬牙挤出一丝,按照天书所说来来回回运行无数遍,每一遍那游丝般的内力便加重一层,循环往复,待全部内力使出,他的穴道便也解开。
正当谢曜运行了两个周天,就听降香忽然冷声道:“巴豆,你过来给少爷揉按,我去换一盆桃花水。”说罢,降香便端着盆子出去。
谢曜看了眼趴在软榻上眯眼睡觉的欧阳克,四下无人,他趁机逃跑最是时候。想罢,谢曜刚迈出一步,就听欧阳克道:“你怎么名字这般奇怪?”
谢曜翻了个白眼,回答说:“公子你误会了,那是降香姐姐对我的爱称。”
“嗯,你过来揉罢。”
欧阳克说完,还看了谢曜一眼。谢曜没辙,一字字道:“公子,我手劲儿大,你要不还是等降香……”
“快过来。”
谢曜闻言,不禁心头火起,捏了捏两手骨头。谢曜哪懂甚么按摩手法,呆了片刻,忽然运出全真派昊天掌,啪啪啪往欧阳克背上一阵胡拍,他并未用内力,是以看起来还真有点像。
欧阳克冷不防差点被谢曜几掌拍出肺,他咳嗽道:“你手劲还真不小。”
谢曜道:“我家是种地的,干农活习惯了。”他一边说话手下不停,心中暗运破解穴道之法,末了一套昊天掌使完,又将分筋错骨手往欧阳克背上招呼。
欧阳克先前还未看出端倪,这会儿陡然反应过来,不动声色道:“你这手法是跟谁学的?”
谢曜听他语气有变,默不作声,待梁子翁封闭的穴道被他内力冲开,手下招式忽然一变,朝欧阳克后颈脖一记手刀:“睡吧!”
但欧阳克是谁?就算后背空门大露,转瞬间一个鲤鱼打挺从软榻翻身坐起,抬手就朝谢曜胸口回了一招神驼雪山掌。掌法飘忽十分高明,谢曜内力刚缓根本躲避不及,他双掌抓住软榻围栏,抬脚就朝欧阳克面门一踹,欧阳克不得不变掌为抓,一把捉住谢曜脚踝。
欧阳克定睛一看,这“女子”腿上全是汗毛!正惊异间,谢曜横腿一收,正是螺旋九影中的精妙功夫,欧阳克一不留神,手上一松,让他逃开。
“你到底是谁?敢来我白驼山庄撒野!”
欧阳克说话间斗然已飘到了谢曜身旁,正是瞬息千里的上乘轻功。他双掌一挥,又是神驼雪山掌,谢曜忙旋身闪避,却终究慢了一拍,只听“啪”的一声,欧阳克一掌击碎他胸前木瓜!
“下手真狠!”谢曜身形一晃,忙向后跳开。伸手摸了摸胸前黏糊糊一片,若不是有这木瓜阻了阻,他非吐几口血不可。
谢曜趁着欧阳克惊呆的间隙,眼珠一转,伸手掏出另一个木瓜,反手掷去:“看暗器——”
欧阳克只见一个物什飞来,生怕有毒,忙侧身一闪,谢曜脚下不停,一招“去风如影”,破窗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冬瓜的地雷=3=
为什么我总把存稿箱时间设置错误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的深沉。
☆、第43章逃出生天
欧阳克一听谢曜声音,方知是个男人。他刚才怜香惜玉手下犹有留情;这会儿想起自己竟然被戏弄怒不可遏;将木瓜狠狠一砸;披上袍子直追出去。
谢曜紧紧贴在窗台下;听得耳畔风声一过;心知欧阳克追出去了,他这才攀着窗框又翻回房中;俗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谢曜将那一身恶心的裙子脱下;找了件欧阳克的衣服套在身上,这才另作打算。
“我们现在怎么走?”谢曜拍了拍天书,希望他能指路。
天书沉吟道:“这会儿肯定整个白驼山庄都在找你;我们得想一个声东击西的法子。”
谢曜一想暗觉有理,他环视了眼房间,忽然道:“白驼山家大业大,我烧他一间房子应该不如何。”说完,他走过去揭开灯罩,拿起蜡烛,点燃帷幔。瞬时间火舌贴着帘子燃烧,火苗窜到房梁上。
“……快走,我们快走!”天书忽然有些焦急的催促。
谢曜道:“你怎么啦,这火势还不大。”
天书半晌才道:“我……我怕火。”他停了片刻,接着说:“你记住,任何火都会让我魂飞魄散。”
谢曜见他说的郑重,不敢不信,忙抓起天书奔出屋外,借着花草树木打掩护,逃到另一个院子的房顶上。待转头一看,清池房早已经浓烟滚滚,火光冲天。谢曜双手护在嘴边,大声呼喊:“走水啦!走水啦!快来人啊!”
不过片刻,一阵紧急的锣声响,又有人大声道:“清池走水!快来人救火!”转眼间白驼山庄上上下下忙成一片。
谢曜趴在房顶,露出眼睛一瞧,欧阳克带领着一帮小妾往清池方向走去,脸上说不出的愤怒。随后沙通天几人也赶到,黄河四鬼个个鼻青脸肿,显然是因为玩忽职守被沙通天狠狠揍了一顿。
彭连虎对满脸怒色的欧阳克说着甚么,谢曜心下一转,料定肯定不是好话。
“那姓谢的若被我见着,定要将他挫骨扬灰!”只见欧阳克气极之下挥出一掌,“咔擦”一声巨响,一株腰粗的大树拦腰折断。
谢曜见状打了个寒颤,眼见庄里有武功的都聚在了清池附近,他不敢再留,趁着夜色掩护,弯弯转转找到白驼山庄大门,翻墙逃走。
门口那八匹骆驼还在,谢曜一见好不欣喜,将剩下的饮水全部系在一匹骆驼身上。他没骑过骆驼,想来和骑马差不多,当即撩了一缕头发咬在嘴里,足下一点翻身坐上驼背。
“驾!”谢曜伸手一拍骆驼屁股,那骆驼原地踏了两踏就是不走。谢曜于是又伸手拍了两下骆驼屁股,“驾!驾!”
天书见状,窜出来大骂:“白痴!”说完,倏然变成一把匕首,“嗤”的一声刺进骆驼屁股,顿时鲜血四溅。那骆驼猛然受惊,痛鸣一声,撒蹄子疾奔而出。
谢曜冷不防差点被摔下驼背,忙双手紧紧抱住驼峰,心下却颇有戚戚。他只道天书性格暴躁,却忘了天书当年也是亲手杀死过人,这变成匕首狠狠一刺倒也不算什么了。
“你脸上那是甚么表情?”天书忽然转到谢曜身边,冷声问。
谢曜摇摇头,没有回答。
天书“哼”了一声,说:“你心头定是在骂我心狠手辣,但你知不知道,我们耽搁的时间越长越不利,倘若欧阳克等人追出,你我现在可还会在此大漠中?我还说你聪明,却不料竟是个婆婆妈妈的娘们儿!”
谢曜一听他又开始侮辱自己的性别了,正色道:“我一句话都没说,这些全是你臆测罢了。”
“呸,你心头想甚么我还不知道?”
谢曜转念一想,天书所言的确有道理,事分轻重缓急,有的时候应当快刀斩乱麻。他定声道:“天书,我记下了。”
天书却不再搭理他。
两人一路无话,若不是这次,谢曜根本不知道骆驼还能跑这么快,在他脑海中骆驼一直都是慢吞吞。这骆驼奔了近一个时辰,步伐才渐渐缓下来,谢曜想着欧阳克等人应该追不上了,便翻身下来,抱着双臂,倚着骆驼休息。
此时月上中天,泠泠月光遍洒,逶迤的沙山仿佛卷起千堆雪浪,蜿蜒起伏到看不见的地方。
谢曜突然轻笑一声,道:“没想到我们竟然能逃出来。”
在高手如云的白驼山庄,每一分钟都能让他陷入死境,然而幸运总是眷顾。谢曜自从离开蒙古,虽还不到一年,却觉这段日子过的比以前的十年还要久。谢曜看着前方一马平川的大漠,不知道前方还有什么等着他,只能叹一口气。
“好好的叹气作甚?”天书不意外的冷声询问。
谢曜道:“我在想你的慧根什么时候能找到。”
天书良久方道:“有缘自会找到。说说你罢,你打算怎么做?回全真教?”
谢曜想了想,说:“赵志敬和廖志新那两个混蛋,总不能让他们自在逍遥。”天书冷哼一声,说:“江湖之大,那两个小脚色算甚么。远不说五绝,就说今日这欧阳克,你在他面前也只有求饶的份。你烧了他庄子,西毒一脉都是你的仇人了;再说沙通天那行人,哪一个不是以杀你为快的?”
谢曜闻言,默然许久。他一开始练功只是因为自己想强身健体,到后面练习《九阴真经》也只是为了和郭靖比试,九阴神爪害他失去一切,他心底是万分不想再用。而后来一身全真教功夫,那也是为了不辜负孙不二器重。谢曜从不为自己打算,为他打算的人永远都是天书。好比这次被梁子翁封住穴道,一身武功不能使出,那种被折断翅膀的感觉没有体会过是不能明白的。
他叹了口气,道:“我本以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其实不管犯不犯人,武功皆是安身立命的依靠。”
“你明白就好。”
谢曜知道天书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他问:“你想要我怎么做?”
天书半晌方道:“我要你练武,做天下第一。”
谢曜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即反应过来天书不是开玩笑,他一转身道:“你别闹了,要找天下第一你应该跟着郭靖那些人。”
天书一听这话突然恼了,冲过去用书页揪住谢曜领子,疾言道:“你有我在!比那些人不知幸运多少倍!你若不当天下第一,如何对得起我一片期望!”
“不管我是不是天下第一,我都会给你找书吃的。”谢曜始终以为天书担心的是此事,天书忽然将他一推,嗖的飞到骆驼上,吩咐道:“从现在起,我不想跟你说一句话。你敢跟我说一句,我就削死你!”
谢曜莫名其妙的抓抓头发,叉腰看着天书,觉得他简直是不可理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倭瓜的手榴弹=3=【喂!
☆、第44章雾里看花
天书说不跟他说话,就真的没有和谢曜再说一句;谢曜自讨没趣了几次便也不再唠叨。又过了几日;总算行出大漠;但一路上荒无人烟;谢曜所带干粮和水却快要用完。他不敢逗留;日夜兼程只盼望早点回到中原。
这天快到边陲,谢曜远远看见前方不远处孤零零的耸立着一座房子;房外的窗户上用发黄的纸写着“客栈”二字。谢曜心下一喜,摸摸肚子道:“天书;咱们有歇脚的地方啦。”他忙牵了骆驼过去,跨步走进大堂,堂子里空无一人;零零散散摆着几张桌椅板凳。
“掌柜,你们这儿有什么吃的?”谢曜走上前,对正在打瞌睡的掌柜说道。
那掌柜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细皮嫩肉眉眼温润,皮肤却是黑的不正常。那掌柜看了眼谢曜,说:“你要吃甚么我们这儿都有。”
谢曜笑道:“那你先来一壶茶,一碗米饭,切三两牛肉。”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摸钱,这些钱都是程老爷当初赠给他的,他又不怎么用钱,是以银子倒还有许多。谢曜问:“多少银子?”
掌柜的愣了一下,方道:“……三两银子。”
“怎的如此之贵?”话虽如此,谢曜还是掏出三两拍他柜台上,转身去桌边坐下。他思来想去,或许这里是边陲,物价高也是正常罢。
那掌柜的去了后堂片刻,手里提着一壶茶来,他一边给谢曜倒茶,一边道:“客官,茶不是甚么好茶,你将就用。”
谢曜盯着他倒茶的手,淡淡的“嗯”了声。
又过了一会儿,那掌柜便将牛肉米饭端上桌,说了句慢用,又转身步入后堂。谢曜假意举杯喝茶,却是从袖口边窥视此人背影,心里暗道奇怪:这掌柜身形消瘦步履虚浮,显然不会武功,但他始终觉得哪里怪异。
“那掌柜是个女人。”天书突然开口,倒是让谢曜愣了愣。
谢曜本想说“你不是说不跟我说话了吗”,但想着这话说出来天书肯定又要和他置气了,索性道:“你怎么知道?”
天书说:“她虽然把皮肤涂黑,但眉眼间尽是女子神态,你看她走路扭来扭去,胸部还那般大,不是女人是甚么?”
“好啊,你竟然偷偷看别人胸。”谢曜说出这句话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此时摸不透这掌柜到底想作甚,也许别人只是为了安全这样打扮罢了,总而言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吃饱喝足,继续上路便是。
前提是这些东西可以吃。
谢曜夹了一片牛肉,放鼻尖嗅了嗅,又给放回盘子里。他拨了拨白饭,饭中倒看不出什么怪异的地方,但也不敢轻易下口。
他思索片刻,忽然放下筷子,大声道:“掌柜的!掌柜!快过来!”
那掌柜慌慌忙忙从后堂跑出,问:“客官有何事吩咐?”
谢曜紧紧盯着那掌柜眼睛,仔细一瞧,果然像个女人,心下不由对天书佩服。他面上却冷冰冰的问:“你在饭菜里放了甚么?”
掌柜闻言一惊,退后两步道:“客官,我放了油和盐。”谢曜目光一凛,一字字问:“你在饭菜里放了甚么!”
那掌柜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谢曜心下一沉,更坚定其中有鬼。他从怀中摸出那瓶泻药,冷冷道:“你若不说放了‘甚么’,我就给你吃吃我的‘甚么’。”
“那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甚么’厉害,还是我的‘甚么’厉害。”
这话并不是那掌柜所说,而是从后堂传出。掌柜的看见来人,捂着脸一阵小跑过去,扑在那人怀里委屈道:“公子师父,你以后可再也别让人家冒充这些啦!”
来人即使在这破旧积灰的客栈,欧阳克依旧一身白衣翩翩,正摇着扇子朝谢曜冷笑。
谢曜浑身一僵,随即却又淡定下来,他道:“原来是欧阳公子。”
欧阳克笑道:“难得谢小兄弟还记得我,如此正好,咱们来谈谈一间房子的价钱。”
谢曜点点头,道:“应该的,你出价罢。”
“爽快。我欧阳克也不是狮子大开口的人,今日谢兄弟你留下项上人头,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欧阳克说罢,将折扇“刷”的一合,负手而立,盯紧谢曜面容。
谢曜忽然轻笑一声,问:“我尚有一事不明,欧阳公子是如何找到在下的?”
这时楼梯上忽然传来脚步声,走出几个人来,正是黄河四鬼。沈青刚居高临下,拿刀指着谢曜说:“你小子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自打你逃去,我们便收到有人留的字条,一路指明你逃走方向,能在这抓到你,也得多谢那位朋友!”说着,沈青刚还凌空抱了抱拳。
谢曜大惑不解,他想不通谁还会一路监视着他,而将自己的踪迹透露给他死对头。但不论如何,这人肯定恨他入骨!
“原来如此。”谢曜点点头,忽然站起身,不动声色的往门口走了两步,皱眉说:“可是我想不出这大漠中谁还会暗中监视我,那人给你们留的字条,可否让我看看?”
“将死之人事情还多,你放心,等你死了我们会将纸条烧给你的!”钱青健说罢,立刻叉腰大笑。
谢曜又往门口挪了几步,暗中思忖逃出去的机会能有多大,他正准备说几句扰乱人心的话,门口忽然窸窸窣窣走进几人,将门口出路死死堵住。
“把《九阴真经》交出来!”
梁子翁朝谢曜厉声吩咐,他身旁的沙通天却道:“不要这般凶巴巴的,你把小兄弟吓着了怎么办?”
谢曜一看,堵住门口的正是沙通天、侯通海、梁子翁、灵智上人和彭连虎五人。他又扭头一看楼道口的黄河四鬼、挡在后堂的欧阳克,心中愈发冰冷,不禁暗暗道:是了,今日肯定凶多吉少,且不说欧阳克,就连沙通天这些人他凭一己之力都无法相抗!谢曜想到此处,捏了捏天书,低声道:“今日恐难善了,你自己想办法回全真教的藏书阁,我……我怕是不能……”他叹了口气,却不再继续说。
谢曜握了握拳,又看了眼黄河四鬼所站的方位,他们背后恰好有一扇窗户,若能从实力最弱的地方闯出一条生路,尚有一线生机。
谢曜打定主意,上前两步,定然道:“你们是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
马青雄等人仿佛听见甚么莫大的笑话,哄笑一通,讥讽道:“就凭你那点儿微末功夫,我们师父一只手都能捏死你,哪里还用一起上。”
谢曜有意拖延时间,他道:“是么?那你们怎会被我打的屁滚尿流,求爹爹告奶奶呢。”
“臭小子,那是爷爷们不屑和你交手!”
谢曜冷嘁一声,抱着双臂说:“那你们再来和我交手试试,看谁胜谁败,输了的就是乌龟大王八。”
钱青健手持双斧一下跳到谢曜面前,大声道:“好!不用劳烦师父和欧阳少主出手,今天就让你小子死在我四兄弟手下!”
谢曜一听这话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便在此时,沈青刚忽然从高一跃,挥刀斩下,这几人最爱做的便是不打招呼就出手,谢曜暗暗留神,是以这一刀避的从容不迫。谢曜手中没有武器,便直接运出最厉害的三花聚顶掌法,右足曲为前弓,左手捏招,右手平膀顺肘,横掌向敌人急推,正是炼神还虚之势。沈青刚见他一出手就是道家功法,生怕被伤,急忙回刀。谢曜硬争先手,这一下得了势,哪肯容他躲避,长剑晃动,双掌急挥,招招不离要害。沈青刚被他一轮急攻,倒闹了个手忙足乱。
其它三鬼见他落在下风,忙跳入战圈,瞬间钢鞭、双斧、长枪分攻谢曜周身软肋。谢曜自知交手时要制人而不可受制于人,宁可负伤也不能落了下风。当下一招“捕风捉影”急跃而上,几人见他不要命的两败俱伤打发都愣了一愣,谢曜乘机足下一点,踩着钱青健脑门儿,回腿一勾住马青雄长鞭,伸手将刺来长枪一绕一缠,缴了三人武器。沈青刚率先脱身,劈刀就朝谢曜砍去,谢曜忙使出金雁功中的“画梁飞燕”,抬脚一踹钱青健背心,顺势一个后翻落在地上。而钱青健被这一踹身子一晃就要扑倒,正好挂住马青雄的长鞭,一压一弹,“嗖”的一声,将吴青烈的长枪震飞,长枪正好向沈青刚飞去,沈青刚本欲砍谢曜,这下却不得不变招格挡。
恰好钱青健重重扑在沈青刚身上,“啊哟”一声,带动长鞭,四人滚作一团,咔擦压碎两张桌子,碗碟打碎,乒呤哐啷声响,个个灰头土脸一片狼藉。
“不成器的东西!”沙通天看的火起,他本以为这四个徒弟这次肯定能打败谢曜了,不料一次比一次出洋相。谢曜全然不顾他们说什么,飞身就往楼梯口的窗户飞去。斜刺里忽然飘来一掌,谢曜心下大惊,靠墙一侧,堪堪贴脸避过。
只见欧阳克眯眼冷道:“还想破窗而逃?这次可没那般容易!”话音刚了,复又蹂身而上,瞬息千里。他武功高出谢曜不知几何,谢曜只觉周身逃路都被欧阳克封死,他心下一横,运出小无相功,倏然挥掌胡乱朝某个方向一砍,正是火焰刀!欧阳克正瞧他这招毫无精妙之处,就听“轰”一声巨响,整块墙壁竟破出一个大洞。
欧阳克见状手下一顿,惊疑不定道:“这是甚么功夫!”谢曜趁他问话间脚步法一换,乃是“去风如影”的起招,左手一又是一掌三花聚顶阻挠,右手从怀中摸出泻药,朝欧阳克面门凌空一洒:“看毒药!”
殊不知欧阳克早猜到他的目的,右手折扇一挡,左袖一挥,一股红色粉末直朝谢曜脸上洒去。
沙通天几人就看见这一红一白的粉末洒出甚是好看,但谢曜的是泻药,而欧阳克的便是真真的毒药了!
谢曜赶紧屏息闭气,但却忘了闭上双眼,等他反应过来终是迟了,红粉末沾到双眼,只觉一阵钻心刺痛。谢曜大惊之下,忙伸衣袖去揉擦,退后两步,再睁开眼来,眼前尽是红红绿绿的影子晃来晃去,片刻间红绿交叠隐没,已是一片漆黑。
欧阳克笑道:“你中了我的毒,这双招子算是废了,不如我痛痛快快送你一程!”说罢,他五指成爪,直捏谢曜咽喉。
谢曜双目失明,正心神激荡六神无主,双手在空中乱挥圈子,哪还能还招,只听劲风声响,却无力反抗,便在此时,突然间一阵寒气袭来,劲风消失,四周忽然一片安静,欧阳克的杀招始终没有落在谢曜身上。
谢曜目不视物,心有惴惴,不知发生了何事。他正想询问,就听欧阳克微微笑道:“姑娘好身手,在下自愧不如。”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三三绊落哒地雷手榴弹你懂的
☆、第45章扑朔迷离
谢曜闻言一惊;不知是哪位女侠拔刀相助。他双目渐渐刺痛非常;伸手正要去摸,蓦然间横伸来一只手,阻止他的行动。
“是谁?”
谢曜问罢,却没有人回答。
“在下欧阳克;敢问姑娘芳名?”
屋中一片寂静,只听欧阳克又调笑道:“既然姑娘不肯说,那我便称你‘仙女妹妹’。姑娘的容色怕是只有天上的仙女才比得上,被在下伤了岂不是可惜?好妹妹;你将此人留下,我就放你走。”
谢曜听欧阳克一阵拍马好不恶寒,心知那位姑娘定然是想救他,但不知她武功高低,思来想去也不能让别人冒险,谢曜叹息说:“姑娘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但今日乃我们私人恩怨,姑娘不必管我,还是走罢。”
过了片刻,只听欧阳克沉声道:“看来仙女妹妹今日是非救此人不可了,既如此,在下得罪!”
谢曜黑暗中扶着墙壁,抓住自己手腕的手忽然一松,就听得拳脚呼呼衣袂猎猎,想必是欧阳克和这位半路杀出来的女子交上手。谢曜心里忐忑,却无可奈何,这样的危急关头,他却忽然想起柯镇恶来。
同样是瞎子,他瞎了只能当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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