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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零号机也是人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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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行,假发是公的,孵不出小鸡来的。”高杉思考了一会儿严肃地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他显然也对这种小小的玩意儿没办法,小心翼翼地用棉布包起来放在桌子上,两眼却紧紧盯着,生怕磕破了。
我摸着下巴思索良久:“说的也是,从来都没见过公鸡抱窝的……嗯,那让假发穿女装孵吧,总之他穿着男装我们都分不清他是男是女,野鸡那么笨,肯定也分不出来的。”
让我孵是不可能的,万一孵出来我不就暴露啦。
高杉想了想,点头表示好主意。
桂想都不想直接表示坚决反对。
我表示反对无效,硬来吧。
于是桂就被我们按在榻榻米上扒了个精光。一回生两回熟,经过上一次我差点儿把桂裤子扒了的事件后,高杉对这种事已经看开了,他淡定地按着桂的两只手将他压在榻榻米上,然后示意我可以过来扒了。
姿势不错,有前途。
然后我就把桂扒了。
吉田松阳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景象,桂衣衫凌乱地被我跟高杉按着换女装,他嘴角又抽了。
我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老师啊老师,你这样是不行的,再这样下去你神女般的形象就要崩坏了,人生需要淡定。我淡定地抬手朝吉田松阳打招呼:“哟,老师你回来啦,正好帮我把那条丝带拿过来。”
松阳老师听了我的话后,秀气的眉毛抽了两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凤,你又在欺负小太郎。”
“我冤枉!我只是想让他帮我孵小鸡,但是怕他是公的小鸡孵不出来才让他换女装的!”我指天发誓没做过任何对不起桂的事情。高杉跟我一起指天发誓我说的是真话。
桂趁我们松手没按住他逃跑了,然后泪汪汪地一脑袋扎进吉田松阳怀里呜嘤呜嘤地哭了起来。
我不屑地撇了撇嘴,轻啧一声,真他妈的娘。
这次松阳老师抽了抽他漂亮的嘴角。他强自镇定地走进屋子里:“什么小鸡?我来看看吧。”
我把山鸡蛋交给他,吉田松阳皱着眉思索一会儿,从柜子里翻出条棉毯来,将几颗鸡蛋围在毯子中间,然后又盖上几层纱布,放在温暖的角落。
我们三个蹲在鸡蛋旁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虽然松阳老师说温度高的时候小鸡就会出来,不过我们到现在还都不太确定这样是不是能孵出小鸡来。
“也不是全部能孵出来的吧,受过精的鸡蛋才能孵出小鸡。”松阳老师像摸小鸡蛋一样把我们的脑袋挨个儿摸了一遍。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桂疑惑地歪过头看向松阳老师表示疑惑:“受过精?”
松阳老师咳嗽两声,第一次在我们面前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我默默地盯着吉田松阳一会儿,然后神神秘秘地拍拍桂的肩膀,另一只手搭上高杉,将他们拢过来,压低声音说:“所谓受…精啊,就是公鸡和母鸡干了那事儿之后生出来的……”
“咳咳,凤。”松阳老师咳嗽得更厉害了,有些尴尬地打断我的话:“你们现在还小,没必要知道。”
“哦……”我不情愿地点点头——什么没必要知道,我明明已经知道了好不好。
“有件事,明天我要去接一个人过来,也许以后就会跟你们一起生活了,明天老师不在的时候,小太郎你要好好照顾班上的纪律,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啊——老师,你不是刚出门才回来嘛。”我撇撇嘴,为什么不干脆一起办完事儿才回来。
“就是上次出门才听说这件事的,所以要再出门一次啊,”松阳老师站起身,拍拍我们的肩膀:“好了,你们该去睡觉了,明天要上课的。”
“老师!”
高杉突然将转身走开的老师叫住,我愣了一下,随即翻个白眼——这家伙还能干点儿什么事,肯定是说些肉麻的话之类……
“老师您也好好休息。”高杉低着小脸儿,两腮红得跟猴儿腚似的。
松阳老师朝他微微一笑:“晋助也是,晚安。”
然后高杉的脸红得……比猴儿腚还红了。
我又翻了个白眼。只不过翻白眼之外,我还是发现了点儿不同的事情,刚才高杉在跟松阳老师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盯着他的佩剑,佩剑柄上系着个姜黄色的穗子——这玩意儿在老师出门之前还没有被系上去的,而且穗子什么的,一看就是女人做的东西。莫非吉田松阳这次出门,有什么艳…遇不成……
“我、我们回去吧!”
高杉突然开口将我从沉思中拉出来,我不屑地翻了第三个白眼儿,将他俩拽进屋子,然后狠狠插上门:“瞧你那少女怀春的样儿!丢人。”
“谁少女怀春啦!”
“就是你呗!”我一边铺床一边打击他:“你怀也没用,就算你喜欢松阳老师,将来也是不能娶他的。快死心吧。”
“谁说我将来要娶松阳老师啊?!”高杉气急败坏地反驳我:“难道你不喜欢松阳老师?!明明你看着老师的时候也笑得跟痴汉似的!”
“……”我铺床的手顿了一下,直接一把将高杉的铺掀了个底儿朝天:“你说谁痴汉啊,我那是和煦如春风般的微笑而已!不要拿你自己龌龊的心思揣度我好吗高杉晋助同学!”
高杉也火儿了,走到我这边将我的铺一把掀开,撸了撸袖子:“我什么时候龌龊了!你给我说清楚!”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你个恋师癖!”
“你才是blablabla……”
“我插!blabla……”
然后我们俩就扭打在一起了,高杉打不过我,他总被我压在下面动弹不得,我整个儿儿横过来压着他的肚子直接往他可爱的小脸上招呼,不然就抓他头发往旁边扯。高杉显然没见过我这么可耻的打法,他只好紧紧箍在我身上跟着我一起滚来滚去。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闹了,待会儿要惊动了老师……呀——!”
桂见我们滚来滚去也跟着跑来跑去。高杉本来就应付不了我,桂又在旁边捣乱,他直接发飙一把抓住桂的裤腿儿将他拽倒,然后我们三个就扭打到了一起。
扭打了一会儿,直到我们仨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才停下来。三人都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打击,高杉最惨了,脸上被我的指甲划了几道红印子,料子极好的衣服也撕烂了。我扎的整整齐齐的马尾被高杉揪歪到耳朵旁,假发衣衫凌乱地像被侵犯了似的。
我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都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起来——刚刚,为啥打架来的?
啊,对了,为了松阳老师。
“你们,看见老师佩剑上的穗子没。”我将领子往肩膀上拽了拽,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高杉和桂都没有接话,不过两人呼吸声齐齐顿了一下。
我深呼吸一口,用很轻的声音说:“那玩意儿一定是女人送的……”
他们依旧沉默,我揉了揉鼻子:“你们说,老师最后也是要娶媳妇儿的吧。”
就像阿牛哥一样……松阳老师现在是对我们很好,只是不知道他娶了媳妇儿之后会怎么样,不过阿婆说过,男人都是跟自己老婆亲的,再厉害点儿,被吹吹枕边风什么的,说不定就把我们扔了。
我首次想到这个问题——我们最大的敌人是那个还没出现的“媳妇儿”啊!
我一骨碌爬起来:“他娶了媳妇儿后肯定就不会对我们这么好了。”
高杉按照惯例鄙视了我:“胡说,松阳老师才不会。”
“嘿,你还不信,阿牛哥就是这样,他本来喜欢的是我,娶媳妇之后他就全听他老婆的话了,根本不管我的死活!”我瞪大眼睛吓唬他:“你没听人家说嘛,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我们有了师母那一天,就是失去师父的那一天啊!”
高杉被我吓得生生打个冷战,犹豫地看向我:“你说的是真的?”
我翻个白眼:“那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好好的家不待,跑这么远来上学,我就是被阿牛哥他老婆给赶出来的。”虽然在这边念书感觉也不错,但是我还是为自己愤愤不平,更何况我现在只能穿男孩子的衣服,梳男孩子的发型,一头的披肩长发也不能放下来,真是他妈的太憋屈了,我这样说也不算诋毁她。
桂从地上爬起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样的话,就让松阳老师永远不娶媳妇儿不就好了?”
“怎么可能!不娶媳妇儿的话,松阳老师是要被人家笑话的。”高杉鄙视了桂的智商:“你也不想想,你见过哪个正常男人不娶媳妇儿?”
桂懵懵懂懂地点点头。我也跟着他点点头——确实,让他一辈子不娶媳妇儿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可以让他晚点儿娶媳妇儿啊,至少等我们离开私塾,足够承受“松阳老师最喜欢的人不是我们”这件事之后。
“那倒也不用,我觉得……”我摸着下巴思索:“我十八岁之后就能接受老师娶媳妇儿这件事了,高杉你呢。”
“我……我十六岁吧。”
我点点头:“成,那就这么决定了,高杉十六岁之前不能让老师娶媳妇儿。”
桂连忙扑我们面前:“我呢我呢!凤你还没有问我!”
我翻个白眼抱紧被子:“你?你大概二十岁也离不开老师,桂小绵羊。”
“不是桂小绵羊是桂小太郎!”
高杉皱紧眉毛:“但是老师说明天就会接一个人过来,你说那个人会不会是他媳妇儿……”
我严肃地表示很有可能,而且他就是这次出门佩剑上有了穗子的,说不定是把穗子的主人一起带回来了呢?
“那我们该怎么办啊?”
“凉拌呗!”我再次朝桂翻了个白眼儿:“到时候见机行事,实在不行的话,哼哼……总之山里豺狼虎豹山精野鬼什么的也超级多……”
“什么?!你要杀人?!”桂突然尖叫了一声,把我的耳朵震地嗡唧一声,脑袋都不灵光了。
“滚你的!我是说我们可以扮鬼把她吓跑!”我狠狠把桂狠狠捶了一顿,然后心满意足拱进被窝:“现在先睡觉!”
于是这一夜,松下私塾有个名为“为松阳老师挡桃花儿”的小队悄悄成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电脑坏掉了拿去修,更新有些晚。
☆、第十章
开学第一天的第一节是历史课,松阳老师在讲关原之战,我急得火烧屁股似的,座位都坐不住,他讲了什么根本没听到——当然平时他讲了什么我基本也听不到,都睡过去了。
我既盼望松阳老师出去找人,又希望他忘掉找人这回事。唉,真矛盾。
好在我的矛盾没有持续太久,没过一会儿,松阳老师就让我们自行复习,自己出门去了。我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直到看不到那抹浅紫色的袍子的时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来。
我捧着书忧郁地与桂对视一眼,艰难地咽口唾沫,又将目光转向前排的高杉晋助——虽然他在极力保持镇定,但频频将墨汁洒在爪子上的行为让我认识到,这家伙绝对也是在紧张的。
过了大概一顿饭的功夫,教室的门再次被拉开了,那时我正在思考怎么对付也许会出现的媳妇儿。吉田松阳走进来,我伸长了脖子向他身后看——虽然对传说中的媳妇儿不抱什么好感,但我还是很好奇,吉田松阳这样如谪仙般的人物,是要被哪个女人捡了便宜。
“大家,今天我们又要加入一位新同学。”
吉田松阳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将拉开一半的拉门完全推开,露出身边某个个子矮小的家伙。我伸长了脖子,几乎要从座位上站起来了,过了许久,一个穿着浅蓝色和服的小屁孩儿走上讲台,我这才完全看清楚他的长相。
——银色卷曲的头发,血红色的眸子,只不过此刻看起来没精打采的,以至于毫无紧张感。
狸猫妖怪!
我吃惊地张大嘴,本以为这只妖怪十有八…九是被人扒了皮晒干了,没想到他不但没有翘辫子,再次出现在我面前还是以我“未来师母”的身份,着实让我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但是我现在看他是八…九岁小巨怪的样子,性别绝对是公,松阳老师又为什么把他带回来呢?他绝对不会娶一个男孩儿的吧。
莫非是……障眼法?
妖怪倒是有这种能力啊,让别人看他是自己所希望的形象。
我对自己为什么没有中障眼法没有更多精力去思考,因为我此刻再次陷入了忧伤的矛盾中。按道理说,我应该揭发狸猫妖怪,毕竟松阳老师很可能陷入危险——精怪与人类生活在一起,可是要吸人阳气的。
但是我认识狸猫妖怪在先,甚至还有过想要将他变成自己宠物的打算,就这样揭发出来对他不好,我也不想看着他去送死。毕竟我还是挺喜欢他的。
唉,真难抉择,于是我决定保持中立。
狸猫妖怪大概察觉到我过于专注的眼神,往这边看了一眼,我连忙低下头——小家伙还是这么敏感……啊不,敏锐呢。他若有若无地将目光在教室各个角落里飘了几下,理所当然地没有发现盯着他看的人,便依吉田松阳所言进行自我介绍。
他脸上带着点儿新奇又警惕的表情,不慌不忙地用很低的音调说自己的名字是坂田银时。声音与我们初见那天一样,沙沙的,带着暗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那天告诉我他的名字是阿银来的,莫非用个假名骗我?不不不,对比起来倒是周围的同学和吉田松阳受骗程度反而更大,因为妖怪都不会轻易将名字告诉别人,被这么多人知道,对他来说,也是个麻烦事。
嗯,不错。没想到他给自己取个假名而已,也是“坂田银时”这样四个字听起来蛮正经的名字,倒是会入乡随俗,看来这妖怪智商不是很低。。
“那么,请到座位上坐好吧?”吉田松阳一向有让人信服的能力,正如他说,每个人生来就有特异的天赋,我想这大概就是他的天赋吧。比起我耳聪能听,目明能辨的能力,吉田松阳蛊惑人心的天赋显然更好用。不,简直逆天。
旁边的桂很厚道地鼓起掌来,我斜瞥他一眼翻个白眼——这家伙不是见到美人就没立场了吧,虽然我见不到狸猫妖怪的障眼法,但也明白一定不会丑到哪里去,一来他本身就挺好看,二来妖怪都很精明,只会让自己更漂亮。
桂似是察觉到我鄙视的目光,鼓掌的动作渐渐慢下来,最后彻底停下来,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鼓的什么掌,昨天晚上我们说的话你都当屎拉了?!”
桂的表情更无辜了,他显然对我如此粗俗的比喻消化不能,而且顾忌到现在是上课时间不敢大声反驳我,于是压低声音:“昨天晚上说的不是对付松阳老师的媳妇儿吗?这人跟我们差不多,都是男孩子,应该不会是老师领回来的媳妇的。”
你才是男孩子,你们全家都是男孩子。
“而且松阳老师不是说了嘛,他是我们新来的同学,凤你又不好好听课。”
听他这样一说,我立刻明白自己误解了些什么,比如狸猫妖怪根本没有用障眼法。但是在这个白痴面前我丝毫不想示弱,于是嘴硬气弱地反驳他:“你……你怎么知道就不是!”
很可惜,桂是个白痴,他根本听不出我的气弱,只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嘟囔着翻开课本:“是吗?那老师还不如娶高杉呢。”
我倒绝。
“至少我们认识他。”桂再次补充。
我决定不再跟他理论——自从桂第一次跟我说话后我就再也不对他那张超级有诈骗性质的脸抱有期待,明明长得眉清目秀,不缺鼻子不缺眼儿,脑子里却除了豆腐花什么都没有。那感觉就像眼见着可爱的泳装萝莉突变成抠脚大汉一样让人幻灭而绝望。
我有气无力地趴在课桌上,偶尔分些目光给前排的高杉——虽然那傲娇对松阳老师带回来的是个小男孩这件事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不过那家伙本来挺直的腰背明显放松下来了——好吧好吧,如果狸猫精没有要勾引吉田松阳娶他的意向,那么我们结成同盟并维持长久的战友关系反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狸猫妖怪……啊不,坂田银时坐在教室的后排,我看不到他的动向,刻意扭头去看他反而会打草惊蛇。
我打算将他吸纳进“为松阳老师挡桃花儿”小队,只有我们三个人肯定不行,战斗力太薄弱,但是如果整个私塾都被招安的话,那我们的事业就更多一分成功的胜算。所以我初步打算是将京乐和花鸟苑拉拢过来,然后逐步往外延伸。当然我也考虑过这之中会出现坎坷,比如他们不想加入的话怎么办。
我是一个民主的人,从来不强人所难。如果他们不从的话,我们就要采用先礼后兵的方案,先让桂去把他们念叨到头晕,然后由我将他们捶一顿,打到他们从了为止。
嗯……这办法可真不错。
由此可以推断,吸纳坂田银时是非常有必要的,虽然相处过一晚上后我意识到这只妖怪连飞都不会,但总不会像桂被我一刀就抽出去那样挫吧。妖怪毕竟是妖怪,战斗力一定超过常人,这样我捶起人来底气也足一些——毕竟我的战斗力还没到能在松下私塾横着走的地步。
我颇有成就感,我们团伙文武都有了,征服天下都不是天方夜谭了哈哈哈哈!
想着这些美妙的事情,一节课又被我睡过去了。
第二节课是我最喜欢的剑道课,我们分组排列在庭院里,拿着竹刀对打练习。我挑了挑眉毛示意桂稍等,然后往坂田银时那边走过去——这是个好机会,我可以趁机试探一下他的武力值。桂不明所以地收回摆好的架势,我不耐烦地对他吼了句跟上来。
为什么我的小弟是这么迟钝的家伙,真他妈的丢我的人。
由于坂田银时是新来的,是对打练习中单出来的那个,所以他现在正一个人坐在回廊里看我们练剑,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没什么表情的脸在我看来有点儿落寞。
我走到坂田银时面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以一副毫无表情的表情盯着我看回来——我插,这家伙没认出我来。我可是差点儿成了他的主人啊,居然认不出我来!
我决定了,我要惩罚他。
我调整心态调整了半晌,终于在脸上摆出一副拽得二五八万的表情,环臂抱胸俯视着坐在屋檐底下的坂田银时,他只是用一双红眼睛盯着我。我被他盯得有点儿发毛,眼神开始到处乱飘,飘到他怀里抱着的剑上——直到现在我才注意到他手里竟然抱着一柄剑,剑鞘上挂着一枚橙黄色缨络——是松阳老师的佩剑。
松阳老师竟然把佩剑送他了?
“喂,你。”我不再犹豫,抬起下巴点点他,非常嚣张地用鼻孔对着屋檐,确保处于下位的狸猫妖怪只能看到我的下巴:“坂田银时对吗,我同伴扭伤了脚,你跟我对打。”
桂显然没听懂我的潜台词,想要反驳,然后被我抢先一脚踢在了脚腕上。
“……明明就是你刚刚才把他的脚踢断了。”坂田银时沉默良久,将视线从抱着脚单脚到处蹦跶哀嚎的桂身上默默移开并很淡定地反驳了我,当然如果无视他脸上黑线的话,说服力会更强一点。
他扶着比整个人身高还要高出一截的剑从容后退一步,像是不耐烦地挠挠后脑勺,嘴里嘟嘟囔囔,听起来反而像自言自语:“糟糕啊,大叔没说怎么应对校园欺负事件……”
“不是刚踢的,我是提醒他脚该疼了。”我理所当然地无视了那句大叔,当没听见坂田银时的抱怨,面无表情地对他一挥手,(不顾坂田银时强烈抗议剧烈挣扎)将他(强行)请到庭院宽阔的地带,扔给他一把竹刀:“来吧,我们练练。”
小狸猫啊小狸猫,居然敢把主人忘掉了,我要惩罚你。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没了,我要到下个周五才能更新。
☆、第十一章
尽管坂田银时千般不愿万般为难,但他最终还是被我掐着进了演武场。
我习惯了用凌厉的攻势,不管跟谁对打都是如此,而且因为从开始就知道他是妖怪,我便丝毫没有要放水的意思,直接全力攻击——当然平时跟桂对打的时候我也不会放水的。
坂田银时比我想象的要弱一点儿,我还以为两招不到就会被他直接抽飞,没想到竟然能跟他对抗一会儿。坂田银时的剑招很乱,没有任何套路乱打一气,但是渐渐我也发现了点儿别的东西,比如他的每一招都是有效……而致命的,用的好基本就是能一招就把人送去三途川。
好似他每一次挥动刀,都是为了生存,而非练习。
只不过这家伙好像在顾虑什么,出招前有犹豫,几乎不往我身上招呼,就算刺过来,竹刀也是未至即收,不要说全部的实力,我觉得他甚至在刻意压制自己强大的本…能。
“膝!”我再次击中了坂田银时,看着他后退好远,心中有些恼火,动作更快了:“我插!你他妈的看不起我?!拿出你的真本事来!”
“你再过来我就要还手了,呜哇——!”
“就是让你出手好不好!”
但是就算这样威胁着,坂田银时到最后去仍旧只是像只跳蚤似的到处乱蹦跶,完全没有回应我。我叉着腰气鼓鼓地看着他——不爽,真不爽,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样,完全没有被回应。
……可恶。
于是我越战越勇,到最后已经是我单纯在追着他到处跑了。在我跟坂田银时上演你追我赶的戏码时,其他人早已停下练剑,专注地观赏我们对(单方面)练(虐待)。良好的听力让我将周围窃窃私语一点儿不漏地都听到耳朵里,比如说我在欺负新生啊,比如说我在欺负新生啊,比如说我在欺负新生啊。
我感到非常郁闷,明明是这只混蛋妖怪在欺负我好不好!心下憋屈,心情愈发暴躁,出招便更加狠辣起来,逼得坂田银时不得不砍回来。
“喂,别跟我耍花招,你不止这点儿本事。”
我兴奋地用竹刀拗住坂田银时劈过来的刀身,虚势绕了几下手腕,然后贴着他的手臂揉身上前,直接往心脏捅过去。坂田银时蓦然瞪大眼睛,硬生生将手从我的辖制中挣脱出去,裂帛声与竹刀相撞的声音同时响起,发出刺耳的悲鸣——他竟被我扯下一片袖子来。
没时间给我犹豫,坂田银时的刀紧接着便砍过来,目标是……颈动脉!我微侧头堪堪躲过他致命的一击,然后迅速后退拉开距离,一缕黑色的发丝从腮边滑落,缓缓飘落在地上,然后一头高高束成马尾黑发刷拉一下直扑到肩上。
我一时愣了,对面的人显然也愣了,捏着刀柄呆呆地站在原地。我看清地上的一缕黑色的头发时,瞳孔随即猛然紧缩到针尖大小,只觉得一股热流冲上了脑袋——我的头发头发头发头发头发头发头发头发!这混蛋竟然砍断了我的头发!
“小子,你惹恼我了……”
我扔了竹刀直接朝坂田银时扑过去,对方正被自己的本…能反应吓到,没来得及躲闪被我扑个正着,我将坂田银时压在地上,抡起拳头就往他脸上招呼,他反应还算快,侧头一躲,我的拳头直接略过他耳边砸在地板上。
一个大坑。
周围瞬间寂静下来。
“呜哇——!!!凤妖怪又发飙啦!快去找松阳老师!!!”
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寂静的场院便突然喧闹起来,乱哄哄成一片,我还待再揍他一拳,四肢已经被死死抱紧,回头便看到京乐和花鸟苑分别拽着我两条腿,桂和高杉各抱我一只胳膊,四人无一例外脸上都挂着黑线。
其实我在松下私塾也没失控过很多次,只不过是有一回我在静静地坐在座位上想着大水缸里的鱼苗苗什么时候能长大流口水发呆,一个满脸长了红点点的不知道哪个家伙突然跑过来跟我blablabla跟我说话,我心情正烦躁,也懒得听他说些什么,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启唇道:“滚开,红豆试验田。”
于是愤怒的红豆君就朝我扑了过来,你说打架就打架,为什么要揪我头发,跟个娘们儿似的。然后红豆君就被我暴走揍掉了一颗牙,虽然最后我被松阳老师拎起来颠到七荤八素,但是“凤妖怪”依旧一战成名!(好像还挺自豪的。)
回忆完毕。
高杉一脸的不耐烦,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你就不能一天不惹麻烦吗?!”
——什么叫我就不能一天不惹麻烦吗,明明是狸猫妖怪在惹我!
京乐的表情好像正在被揍的是他一样,满脸惊恐:“凤!快冷静下来!”
我根本冷静不下来,这可是我宝贝了两年的头发,特别是男扮女装来松下私塾念书之后,唯一能慰藉我这颗少女心的东西只有一头乌黑如绸缎般的青丝,这家伙居然……妈的居然敢伤害我的头发!
我暴躁地踢腿蹬脚,边剧烈挣扎边咆哮:“滚开!放开老子!我要好好教教这混蛋礼貌怎么写!居然敢切了我的头发!”
“说到底你就因为头发吗喂?!”被我压得不能动弹并吓得不能动弹的坂田银时一听到我要揍他的理由,立刻变成暴躁的三角眼,他支起上身伸出一根指头狠狠戳我脑门:“因为头发就暴走吗?!你是进入更年期的大叔吧!为什么会有这么纤细敏感的爱好啊?!”
……不行,我得揍他。
“啊啊啊啊啊!放开我!!!!!!!”我一边咆哮一边把吊在我胳膊上的高杉和桂甩得呜呜直响——真讨厌,像牛皮糖一样难甩掉。
“凤!”
我马上就要挣脱他们的控制时,突然被人从身后揽腰抱了起来,然后天地瞬间倒转,披散在背后的长发又刷拉一声从脑后垂到面前,挡住了我全部的视线。
……这个视角——我好像被扛起来了。
我依旧在手脚并用地挣扎,但是扛着我的人好像对于这种状况很在行,既消耗我的体力,又不把我弄得不舒服,我挣了几下便无力地垂在他肩膀上了。我被倒提着,脑袋有点儿充血,听到周围一片嗡嗡的声音,耳朵却像堵了一团棉花一样,只能隐约听到个大概。
“你们怎么把凤弄得这么兴奋……”这是吉田松阳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儿无奈。他这样说着,我又被他扛在肩膀上下颠了几次,见我再也无挣扎的力气,才舒了口气将我放在地上。
我一落地便晕头转向地扑向离我最近的桂,扶着他的肩膀几乎将身体全部力量都压在他身上,含泪带怯,虚弱地看向表情有些僵硬的坂田银时:“嘤……老师,他欺负我……”
“谁信啊!?”X4,除了坂田银时,其他四只拦住我的小鬼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这样反驳我。
我好伤心,狸猫妖怪都没开口,他们四个……他们四个倒倒戈得干脆!我平时是怎么对待他们的啊!上山抓的兔子采的蘑菇都是平分的,有肉大家一起吃,有祸大家一起闯!被罚了也是一起受罚虽然每次被罚差不多都是我闯祸!真是一群没良心的白眼狼!
“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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