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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零号机也是人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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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思考也是,但是转念一想,我可不能让他们给扒了啊,那不露馅了?
京乐迟疑着看看我,又看看被我压在身下的桂,同意似的点点头:“确实从表面看来,凤长得反而更像女孩子啊。”
我白他一眼:“别转移话题,现在是我怀疑你是女的,你之前又没怀疑我,不算数!”然后继续扒衣服。
七八岁的小娃身体本就没什么力气,而且他们这些整天闷在教室里的娇花,跟我这种常年在野外放养的人又不能比,于是没几下桂身上的衣服就被我扯得七零八落了。小娃一见阵地即将失守,立刻含泪瘪嘴要哭。
我慌忙揪起他的衣领威胁:“不许哭!”真哭了这还得了,第一天上学就让先生抓个现行的话我以后还混不混了。
“哭的话我就告诉大家伙你是女孩子。”
桂抽抽嗒嗒终于还是没哭出来,良久憋出一句话:“不是女孩子是桂!”
我倒绝。
最终我还是没有把桂的裤子给扒了,因为后来高杉实在看不下眼,将桂从我的魔爪中拯救出来,果然是傲娇啊……心地还真他妈的善良得要死。
我将桂威胁一通不许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给先生知道,他点头保证。只不过这样闹了一会儿,桂就把怀疑我也是女孩子的事给忘了,我们一伙儿人被召集回教室,休息了片刻后,就放学回家。
日薄西山,我很讲义气地站在松下私塾门口看着京乐和花鸟苑走远,朝他们挥手告别。身后站着桂和别扭地不拿正眼看我的高杉,我咧嘴一笑,从高地上跳下来,一手搂了一个往回走。
虽然之前我差点儿扒了桂的裤子,不过这么点儿的小屁孩是不知道记仇的。
回到私塾时,吉田松阳正挽了衣袖要洗菜煮饭,我懂事地将他手上的水盆接过来:“先生,我在家经常帮阿婆洗菜,您歇会儿吧。” 我在家里也经常讨好阿婆,这次不过换个人而已。
桂也熟练地挽袖子帮忙,高杉则有些笨拙,虽然他极力想表现得很谙此道,不想在我这个新来的面前丢份,但显而易见不是任何事都是你想做就能做好的。他转转悠悠不知道做什么,只跟在吉田松阳身后跌跌撞撞,非常阻碍对方的行动。最后跑我这边跟我一起洗菜,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把小白菜翠绿的叶子都摘了,就剩一颗黄蔫蔫的芯儿,终于忍不住将他赶走。
“高杉你去拿个刷子来,把那边的木桶刷干净。”那木桶我见了,是用来往井里丢了打水的,上面一丝灰尘都没有,他应该是能“刷得干净”的。
高杉对我吩咐他干活这件事相当不满,只不过他在厨房也完全派不上用场,只好去刷木桶。
我耳朵里听着高杉把木桶撞得叮咚作响,一时间大发感慨——这人天生就是被伺候的少爷命啊,哪儿像我,粗活儿一学就会。
桂对我让高杉去刷桶的做法表示疑惑,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我煞有介事地跟他解释:“那木桶有封印白痴的作用。”
桂依旧不明所以,我不再理他——天下若真有能封印白痴的木桶,应该给这家伙也来一只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我还是低估了高杉晋助的破坏能力,他差点儿把木桶给拆了。还好他没成功,不然吉田松阳一定会把我给拆了。
晚饭是青菜豆腐和小咸菜,我拿筷子戳着面前的白米饭,心情相当忧郁——这不是私塾,这其实是寺庙吧……虽然我很理解这里很穷有苦衷,不过松下私塾依山傍水,至少可以抓两条鱼逮几只兔子。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往吉田松阳那里瞥——不过稍微想象不出这个男人毁形象地做这种事情啊。
除我之外的三个人都很习以为常,夹起盘中青白分明的菜肴往嘴里塞,丝毫不适应也没有,我再次哀叹,认命地抱起碗将青菜豆腐直往嘴里扒拉。
算了,门牙没长好,吃豆腐就吃豆腐吧,还省劲儿。我如此安慰自己。但是青菜豆腐就是青菜豆腐,就算吉田松阳厨艺再好,也不能把青菜豆腐做出肉味儿,其余三位又奉行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品质,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肚子倒是填饱了。
私塾面积不大,空房间也没有多少。吉田松阳当然自己占了一个房间,而我们三个小的则被分配到一间房。和氏的房间就是好,只要你愿意,随处可成床。
……
……
这话听上去多少有点儿淫…荡。
吉田松阳在屋子的地板上并排铺了三床被子,然后似乎是犹豫了一下,将我的床铺拉到屏风后面,询问我这样可不可以。我不明所以地看看他,又看看屏风后面像棺材匣子一样狭窄的面积,摇头表示不可以。
吉田松阳叹了口气,将我的床铺拉桂的旁边,笑着对我说:“那么就这样吧,凤看上去很喜欢小太郎啊,你的位置在这里可以吗。”
明明是疑问句,却仿佛早已肯定了我的喜好一般。我木着表情看向吉田松阳,总觉得他什么都知道似的……不过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吧?!当先生的都喜欢装深沉。
我还是不要拆穿他。
沉吟片刻,我抬起头:“那个……小太郎是谁?”
果然是什么都不知道吧,先生,我都不认识小太郎,居然一本正经地说我看上去很喜欢那家伙。
我说完这句话,倒是旁边的桂沉默了,随即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我啊!小太郎是我啊!”
我用一种更加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回去:“你不是叫桂吗?!”
桂无辜地咆哮起来:“是啊!我叫桂小太郎啊!”
“我操,你名字真长。”
“……”X3
*
松下私塾地处山坳,虽然有谷风吹入,夜间却是有些冷,我最是怕冷,裹着被子在被窝里冻得直哆嗦,旁边两个家伙却睡得香甜,偶尔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缭绕在耳边,反倒煎熬。许是夜里安静,耳朵里总灌进乌七八糟的声音,让我更加无法睡着。
莫非我认床?这个毛病可不好,明天还得上课呢。
辗转反侧了许久,我索性披了衣服坐起来。明月从云间泻下光华,斑驳地透过窗户,在室内形成大大小小的光斑。一切显得都很正常,只不过侧头仔细听了一会儿,果然还是觉得有什么诡异的声音……
我起身出了院子,来到能看到远处的山头,夜风吹到眼睛上有些疼,用力眨眨眼皮,就流下一行眼泪。
又来了……
我抬手捂住眼睛,耳朵里灌入的声响却随之愈发激烈——许多人的哭声,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悲鸣,婴孩的啼哭,老人的呻…吟……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无法控制地涌入脑中。头上有冷汗流下来,我只好抱着脑袋背靠着一棵树慢慢滑坐到地上,再也顾不上捂眼睛——停下来,别再哭了,我不想再听了……
“凤?”
谁……
“凤!你没事吧?怎么在……”
对方温润的尾音在冷风里戛然而止,我猛然睁开眼睛,月亮被云遮住,我的眼前却犹如白昼般地,清晰地呈现出对方的身影,我愣愣地盯着他一会儿,然后快速转过身去捂住眼睛,脱口而出的声音有些沙哑:“……先生。”
他一定看到了。
我天生异目,夜间视物也如白昼,有时甚至会映出闪烁的绿光。我知道,人类不该这样,人类的眼睛是不会发出绿光的,只有野兽和山精才这样,比如那天我所见的狸猫精……但是他是精灵,眼底流光回旋。
我不是精灵,我是人类。
精灵再厉害,也被人类压制着,我没再见过那只狸猫精,我安慰自己说他回归山林了,还骂他忘恩负义,吃了我的和果子却逃跑,但我内心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我,那家伙说不定已经被人杀掉,剥了皮。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凤,晚上太冷了,快回屋子里去。”吉田松阳沉默了许久,我也胡思乱想了许久,他再开口时仿佛只是像一个撞见学生半夜出来游荡的先生一般,语带责备:“你穿得太单薄,会生病的。”
我转过身面向他,眉头不由自主蹙起,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吓人。
我能清楚地看到吉田松阳的表情,他仿若感兴趣地挑了下眉尖儿,唇边却带着笑意:“凤,害怕的时候不该用背对着别人。不过我很高兴,你没有逃跑。”
害怕……
我在害怕吗?不,害怕的明明应该是他,这种眼睛,这种能力,难道不该被人类畏惧吗。也许吉田松阳在面对异变时比常人更加沉着冷静吧——毕竟我的眼睛只被他一个人见到过。狸猫妖怪大概也看见了,不过他不是人,我不担心他。
“现在你该回去休息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男人,也许明天一早他就会把我送到村民手中,将我扔进火堆里烧死,我见过他们这样对待过一个长得非常美丽的女人,美和子带头说她是妖怪,村长就让人把她绑了,扔进了柴火堆里。
但是她从来没做过伤害别人的事情——至少我所知的——她还给过我甜糕吃。
吉田松阳仿佛试探一般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对我伸出手:“凤?”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将视线落在他的手心:“你能保证不跟别人说吗。”我的脑袋有些混乱,几乎不能思考,更不知怎么应对这人。
“是的,约定好了,这是我跟凤之间的小秘密。”吉田松阳声线平缓而具有说服人心的作用,我盯了他良久,最终还是将手放在他手心,吉田松阳微微笑了一下,将我的手握紧。
“我总听到哭声……”我稍微回握住吉田松阳的手,有些迷茫地抬头看向他。
“什么?”
“轻微纤细的声音,却又非常吵闹,不是近处的,又像是在耳边……我的头被吵得很疼。”我微微动着嘴唇,发出的声音犹如呢喃一般,仿佛做更大的动作脑袋里面的声音就要膨胀起来,直到将我的脑袋炸开。
“别人都听不到吧,觉得好远……”
眼睛有些酸涩,目光越过吉田松阳向山坳更幽深的漆黑看去,明明是黑色的,我却又能看到云树掩映下的水流,沙石,一尾小鱼在水中穿梭……
“我一点儿都不想看到,更不想听到……唔?”我还犹自说些什么,头顶突然被盖上一只温暖的手,我反射性眯起眼睛,近乎迟钝地被动承受吉田松阳的抚摸。
……总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是哪里出了毛病,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该远离他才对。
“这个世界上,就像有吃饭的人,就要有煮饭的人那样简单——凤,”吉田松阳用低缓的声线,手上的动作就像阿婆抚摸我那样,用很柔和,仿佛能安抚人心的力道,他虎口处有细细的薄茧,透过细碎的刘海,贴着额头传来稀疏的触感,让我迷茫稍减。
“是的,先生……”就像有鸡蛋,肯定要有母鸡一样。
不过这跟我能听到哭声有什么关系。
“天下有疾苦声,就要有像你一样,能听到疾苦声的人。”
吉田松阳用非常笃定的声音——就像他曾经在课堂上说过,我们都会成为栋梁之才那样笃定的声音——告诉我:“凤一定是很了不起的人。”
是吗,大概是吧,我挺了不起的,村里的小鬼都怕我。
“你现在就像一棵优质的幼苗一样,有先天优势的条件,经历风雨,照射阳光,汲取养分,再假以时日,最终一定会成为非常著名的人物。”
“但是你知道吗,凤。”吉田松阳指向远处那片阴阴翳翳的树林:“像那里——优秀的树木,总是要经历比一般树木更残酷的经历,比普通树木接受更多的考验,它高于其他树木,便能要先于其他树木接触到阳光雨露,也正因为他高于其他树木,必要先于其他树木接受风雨的洗礼,和雷电的摧残——甚至,成为普通树木的屏障,保护他们。”
“老师,想说木秀于林而风必摧之?”我依旧用仿佛要成佛的声音回答吉田松阳,心里却渐渐明朗起来。
“就是这样的,凤”吉田松阳用惊异而欣慰的表情看向我,唇角挽起迷人的弧度:“你异于常人的本领并不是缺点,恰恰相反,连我都非常羡慕凤的天赋呢。但是以后也可能会经历很不好的事情,被人误解,被人排挤……但是你最终仍旧会成为非常优秀的人。”
“明白了吗?”
“会比老师更优秀吗?”只是,我不想成为什么非常优秀的人,总觉得会很寂寞啊……唉?我怎么又懂寂寞了?
“是的哟。”
“会一直教一群小屁孩儿识字算数吗?”
“哈哈哈,只要你想……”
哼,我一点儿都不想,我将来是要让我的孩子真正喊我“妈妈大人”的人,才不会让她他它成为第二个美和子!
我咧开嘴露出只长出一半的门牙,笑得有点儿傻,像刚来那会儿一样,任由吉田松阳牵着我的手,将我送回卧室去。
“那么凤在我上课的时候,不可以再睡觉了哦。”
我讪讪地摸摸鼻子:“是,老师。”
吉田松阳勾勾唇角,露出一个高兴的表情:“凤已经叫我老师了呐。”
“以后都会叫的,老师晚安。”其实我所叫的先生,就是老师的意思啊,只不过“老师”在我来说,又有恩师的意思……
“晚安。”
我轻轻拉上和室的拉门,吐出一口气——恩师啊,吉田松阳大约就是这样的人物吧。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那章女主能在黑暗里看清银时的脸的原因……
☆、第八章
虽然答应了吉田松阳上课不睡觉,但是我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它总是在听到不喜欢或听不懂的东西自动进入沉睡状态。我还是跟桂一张桌坐,时间久了,我渐渐意识到他是个白痴。
松下私塾虽然不像村子里一样闭塞,但毕竟也是在山里,外界一些敏感话题传到这里时,便已经是十天半月之后了——简直像桃花源一样。这种状态对于我来说再好不过,相较于未来可能出现的危险,我更加在意眼前的悠闲。
而对于某些人——比如桂——就相当难熬了。
桂对外界的时事展露出空前绝后的热情,不知道他都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整天在我耳边嚷嚷着国家有危险,然后又嚷嚷着要拯救江户的黎明。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们都是在一所私塾念书,他怎么就能长成这种歪样儿呢?后来有一次见到私塾来接桂回家的桂的爹妈他爹妈,我便有些明白了。
一家白痴……呃,活宝。
有一个愤青同桌无疑是悲惨的,比如上课时他不让我睡觉。桂每次都会在我渐渐进入忘我境地与周公痴缠不休的时候狠狠捶我,直到把我捶醒,力量之大让我常常怀疑他是不是在报复我之前差点儿扒了他的裤子。
每当我睡眼惺忪面无表情非常低气压地瞪他,他就义正词严地教训我说不好好学习怎么能为江户的黎明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我非常怀念跟他还不熟的时候。
当然上课也不是一点儿有趣的事情都没有,吉田松阳不但教我们算数识字,还教我们学武。比起写一些奇怪的字符或者学习西洋算术,我倒是对剑道比较喜爱。
吉田松阳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我深以为然,竹刀在我手里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起势收势行云流水,简直就像我身体的一部分一样。而我也能体会它的感受,每每循着竹刀所向的轨迹练习,总会有更高的突破。
我在课堂上虽然是笨蛋,但在剑道课上却是地位不可撼动的天才。松阳老师总说我剑势太凌厉,不够婉转圆滑。我疑惑道,打架要什么婉转,又不是绣花。他便叹着气不再说话,只道我年纪还小。
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好,总之没人能打得过我。比较坏的一点儿是我总打上瘾,并且控制不住力道。
桂又被我抽飞了。
桂跟我一组,每次对练都会被我抽飞。
我暴躁地挥了挥手里的竹刀,恶狠狠指着他跳脚:“不中用!真他妈的不中用!你什么时候能不被我抽飞一次啊?!好歹不要这么快被我抽飞吧!你早饭没吃饱吗我说!我干!你就是个娘儿们!我要求换组!”
“不是娘儿们是桂。”桂好脾气地捡起竹刀,将刀尖指向我,又摆好架势:“凤,没人想跟你一组,你忘了吗。”
“……”我……我确实忘了来的。
我疑惑地将目光移向旁边围观的京乐和花鸟苑身上,两人脸皮齐齐一抽,迅速调转目光不与我接触,我又看向高杉,他冷哼一声扭过头,一脸懒得理我的表情,只是他眼角微微抽搐,不知是对桂的不中用不满还是对我不满。
“你们谁跟我换组,我不要跟白痴一组。”我锲而不舍。
“应该要求换组的是假发才对,你倒先抱怨起来了,”高杉被我盯的不耐烦,气急败坏地反驳:“这里除了他这个白痴还有谁想跟你这个大力怪对打啊……”
“高杉,你闭嘴,我觉得凤的剑道很厉害,能跟她一组是我的荣幸。”出乎我的意料,桂竟然为我说好话,高杉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气得小胸脯一鼓一鼓。
虽然说得很正气凌然,但是面对我的竹刀,桂还是有些迟疑:“……我有点儿累了,先休息会儿吧,凤也没有必要每次都把我抽飞吧,我觉得你在报复我上课捶你的事。”
……原来你知道上课捶我是不对的啊。
我皱眉:“你不是要拯救江户的黎明吗,这么弱怎么拯救?!”
桂立刻精神饱满地甩一下竹刀摆好架势,对我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我便又在高杉“白痴白痴”的喊声里兴奋地攻了过去。
“手!”
“面!”
“肚脐眼——!!!”
“操!你真他妈的废得突破天际了!”
桂第不知道多少次被我抽飞之后,我终于不耐烦地撂了手里的竹刀不干了,看着他清秀的小脸被我揍得青一块红一块,心情更加暴躁,直接揪着领子拎起来上手掐脸:“你!你你你能不能坚持久一点儿啊?!”
桂也不干了,反手来掐我的脸,嘴里乌鲁哇啦地抗议:“凤才是不按规矩来!松阳老师根本没有教过攻击肚脐眼吧!”
我脸蛋被掐得酸疼,手上更加用力,直接把桂扑倒在地上:“蠢!打架当然是哪儿软和打哪儿,谁还跟你按规矩来啊!”
“不是打架是剑道!就是你犯规!”
“啊嗷嗷嗷好疼……我插!”
然后我们俩顺理成章地扭打在了一起。
唉,真郁闷,每次跟桂对练都要以这种局面结束,其实我是个文雅的人,能用骂解决问题一般都不动用武力,非要逼我出手干啥,伤和气。
其实我觉得主要原因是桂太蠢了,他总能挑战到我的底线,蠢的让我不忍直视,又蠢又死板,恨不得把他塞回娘胎重练……啊不行,他一对父母也超级蠢,只能一起拆了重新组装。
我们俩正在地上滚得欢快,其余三个人捧着小茶杯轻啜几口悠闲地看着我们在地上滚,突然一把温柔又抽搐的声音传来:“凤酱,小太郎,你们在做什么?”
我瞬间拍掉桂的手从地上爬起来,一脸肃穆地想要表明这件事跟我没关系。然后吉田松阳走过来,将点心碟子放在石桌上,看向我和桂的时候嘴角抽了两抽:“我不记得教过你们这样练剑……”
“哎呀老师您来了啊!辛苦了我给您锤锤胳膊捏捏腿儿吧!”
吉田松阳话音未落,我一个饿虎扑食扑进他怀里,捏起小拳头对着他肩膀又捶又揍,谄媚地呲着一嘴参差不齐的牙:“老师,这样舒服吧?”
“凤你个混蛋!不许用你的怪力捶老师!”
本来在看戏的高杉立刻尖叫着扑过来把我捶了一顿。
……什么叫我的怪力,我明明有很好地控制力道,而且松阳老师一大男人怎么可能被我捶到。
“咳咳,好了,晋助,凤也是好意。”吉田松阳阻止了高杉继续捶我的动作,却也把我从怀里拉出去。他招呼我们过去吃点心,然后挨个儿抚摸了我们的脑袋。
现在已经是放学时间,私塾里也就剩了我们几个小屁孩儿,京乐和花鸟苑因为我要他们留下来陪我练剑才没有走。不过我私心认为他们其实是为了松阳老师的点心。
我大咧咧往石凳上一坐,拿起盘子里的点心就往嘴里塞,完全无视高杉晋助杀人般的眼神。而他碍于当事人就在面前,也不好让我停止进食行为——相处久了我便知道这家伙是个恋师癖,松阳老师碰过的所有东西他都有兴趣收藏,有时候我怀疑他是不是还偷过老师的内裤。所以吉田松阳做的点心,高杉一向会用在外面买的更高级的点心跟我们换——听说他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我说呢,怎么第一次吃点心的时候他总用一种渴望又恶狠狠的眼神看着我,感情是因为还不熟,不好意思跟我提。
我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点心。
显然在场的人不是每个都有我这样良好的心理素质,特别是京乐和花鸟苑,两人本来就该早点儿回家,无端留下来吃了(因为某些原因)应该属于高杉的点心,被怨恨的程度甚至大过我,他们俩匆匆喝了碗茶就屁滚尿流地逃跑了。剩下我一个人承受高杉晋助的怨恨。
真没义气。
我很奇怪高杉晋助为啥不怨恨桂,明明他也吃了。
“你们三个这些天要乖乖待在私塾,不要四处走动,我有些事要出去办。”
咦?
我终于停止边吃点心边跟高杉用眼神厮杀的动作,抬头看向吉田松阳。心里却快速盘算起来,既然先生要出门,私塾就不能上课了吧,那就相当于放假吧?那我不是可以回阿牛哥那里了?之前放假的时候我也回去过,只可惜回家后反而觉得无聊,只能跟美和子斗斗嘴,没有在私塾里好玩儿。
不过这次算不正常放假,阿牛哥也不会过来接我,那我就能待在这边玩儿了!嗯嗯,真棒。
我立刻挺胸拍着胸脯:“老师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们俩的。”
松阳老师投给我一个很不放心的眼神,高杉晋助紧接着投给我一个鄙视的眼神,桂……桂依旧一脸呆相,我比较懒得看他。
“凤,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要去祸害村里的苞米地。”
我:“……”
松阳老师又交代了几句,然后回房去收拾外出的东西,临走前嘱咐我跟桂不要再打架,衣服破了他缝起来也很麻烦。我们点头保证,只不过桂那表情看起来有点儿委屈。
“哼!松阳老师不在这几天你最好老实点儿,别惹麻烦。”
松阳老师一走,高杉就开始傲娇了,我有点儿鄙视他,明明松阳老师一旦靠近他方圆十米之内,他就会像个怀春的少女一样面红耳赤,心跳声吵得我耳朵疼,老师一走倒是来劲了。
“惹麻烦的是谁啊,昨天是谁把该洗的衣服撕成片儿害得老师缝了一晚上的。”高杉依旧不会做家务,不会就不会吧,还偏要在松阳老师面前表现出一副很活跃的样子,然后他就把衣服都撕成片了。
“我……!”
“你也知道是你啊!你真厉害,那碎的那整齐的……啧啧,说你不是故意的我都不信。”
“我就不是故意的!”高杉脸憋得通红:“你……你还去后山抓兔子!害我们一起被罚禁闭!”
“你也忒没良心了吧我说,明明去后山抓兔子的时候你吃的最多。”我闲闲地喝了口茶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我对松下私塾的生活总体来说还是挺满意的,除了伙食。吃了一星期的白菜豆腐后我终于忍不住领着桂和高杉去后山找野味打牙祭。
山里有好东西,但是我们能弄到的就兔子和野鸡,这两样儿东西有都挺难抓的。山里的动物有灵气,跑得飞快,虽然我跑得也不慢,但是要搞到也费了不少功夫。桂没我那么能跑,就去捡蘑菇,高杉……高杉在捡柴火。
他不但跑不快,连哪个蘑菇能吃哪个蘑菇能吃都分不出来,净挑着颜色鲜艳的捡。
死颜控,不是我发现的及时,我们仨就交代这儿了。
吃了兔肉喝了蘑菇汤,还剩了一筐蘑菇加两只颜色五彩斑斓的山鸡。我们三个挺着肚子摇摇晃晃往回走,半路碰上了脸色阴沉的吉田松阳。原来他煮好饭等了好久没见我们回来,担心的到处找,生怕我们发生危险。
于是我们被罚禁闭了。
唉,其实我觉得吉田松阳应该感谢我的才对,至少我们伙食改善了啊。
禁闭期满释放,吉田松阳严肃地宣布,以后我们可以去山里玩儿,但是要提前跟他说明,而且太阳落山前必须回来。
我们同样严肃地回答明白了。我一边庄严宣誓自己一定不会违背约定,一边腹诽——其实松阳老师也受不了天天吃白菜豆腐吧。
高杉一听我揭他短立刻不高兴了,撅着嘴能挂个油瓶上去。我无奈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吃剩下的点心塞给他:“喏,这个给你,别傲娇啦。”
“你才是傲娇!”
你这句式,还说自己不是傲娇,切。
高杉收下点心脸色明显转好了点儿,再看我时也不是那么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我倒是有点儿好奇他收了点心不吃是干嘛,不会发霉的吗?
“……莫非你觉得收集齐了七盘点心能召唤出一个松阳老师?”我挠挠头疑惑地看着他。高杉白我一眼,懒得搭理我。
啧啧,真傲娇。
作者有话要说: 盯着这个标题看了好久,总觉得哪儿有错字一样。后来突然醒悟过来,是矮杉啊……【被砍腿】
☆、第九章
松阳老师走了以后我更加肆无忌惮,天天带着高杉和桂去后山摸鱼抓虾,天气渐暖,草都长高了,兔子野鸡藏在窝里不出来,倒河里河蟹河虾都爬出来了。河里的东西比兔子野鸡之类的好抓多了,都呆呆的跟桂似的。
最初桂还劝阻过我们应该复习一下功课,剑道也不能丢下。我鄙夷地看他一眼,我们上山抓兔子吃是为了养出强健的体魄,没有强健的体魄怎么能完成救国大业,然后他就没话说了。
所以虽然吉田松阳不在,我们小日子过的也还算滋润,只不过老师不回来没人会生火做饭,于是有一次我又心痒了,摸进了旁边的苞米地,迅速掰了仨苞米回来,然后将案发现场布置成“苞米被黑瞎子掰走了”的样子,我们便吃上了新鲜的烤玉米。
河里的鱼倒是多,却不是很大,有时候我盯一上午,只能对着成群成群的鱼苗苗想象它们长大后的样子,口水哗啦啦流一地。但是看到猎物不捕食的猎人捕食好猎人,于是我干脆见了鱼苗也一起抓来,放进院子里的大水缸养着。
前几天更是好运气,被我捡到一窝野鸡蛋,我塞给了桂,让他试着孵出来,到时候我们就有家养的鸡可以吃了哈哈哈!
“这不行,假发是公的,孵不出小鸡来的。”高杉思考了一会儿严肃地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他显然也对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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