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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凯罗尔,你妹来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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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只能偶尔听到山间鸟儿的啼叫、和面前这篝火烧得树枝噼里啪啦响的脆声。库玛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仿佛凝固了的气氛:“拉巴鲁大师,我们该出发了。”
  “拉巴鲁大师?”凯西惊了一跳,这下才知道对方的名字。“你是写《真实之书》的那一位吗!伊兹密王子的老师?”就是那位化学和物理学的先驱者、伊兹密王子的恩师?
  白发苍苍的拉巴鲁含笑点头。光论体貌的话,他平凡得与一个普通的老人无异,但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智慧,而那宽容的笑容也使得整个人的气质显得迥然不同起来。于是敏感的小动物凯西第一时间就相信了眼前这人的身份。不说别的,就说这个人散发出来的‘我很聪明我不好惹’的气场与那冷静自持的伊兹密王子不少神似之处啊!
  “连女孩子都看过大师的书啊,真了不起。”库玛倒是真心在感叹,他连字都不认识呢!上次救得那位伊兹密王子也是看过许多大师的着作,但那可是大国的继承人、是个王族的男孩子,现在大师的书已经普及到连通常只知道华贵丝绸和美丽首饰的漂亮女孩都能看懂了吗?
  明白了对方的身份后,凯西飞快地思考起来。
  她一直以来都对那位思想前卫的古代科学家充满了好奇心,而如今回家的计划也遭到无法克服的挫折,只能慢慢找线索再从长计议了。人不生地不熟的,在这个年代举目无亲的她又有什么地方可去呢?况且她自小娇生惯养,根本不具备可以养活自己的能力,就算现在被人救了起来,她也没办法一人活着走出这迷宫一样的山林里。
  更何况现在她可是在比泰多国境内,红河流经的广阔地域都是阴险狡猾的伊兹密王子的地盘,她不认为自己显着的体貌特征能在闹市中躲过无所不在的耳目,还不如想办法跟在这位大师身边,和他一起隐居起来用交流交流学术意见来抱抱大腿,也好寻个最能防住那高深莫测的王子下手的大靠山。她并不担心隐居的生活无聊,从小就惯于足不出户的她还可能耐不住一成不变的乏味么?根本是毫无压力啊。
  先前凯西对这些人际关系并不关心,因为她从来只视自己为一个看客,一个迟早要离去的路人,不投入太多的感情,对彼此都是一种保护。可短期内回家无望,她也只能尽力让自己过好一点,同时决不放弃积极地寻找回去的路。
  下定决心后,她满是期待地用星星眼抬眼看向这位慈眉善目的学者,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视线掠过凯西那没有一点薄茧的幼嫩指尖,拉巴鲁想让她知难而退,淡淡地说:“我是遗世之人,就隐居在那山里头。你可以吗?”凯西连忙点头,装作没听出这是委婉的拒绝。
  事实证明拉巴鲁对唯一的*徒伊兹密还是很看重和喜*的,于是对在他眼里与伊兹密关系暧昧的凯西也有那么一点*屋及乌,在不清楚她的小心思的情况下,这位睿智又善良的老人在她的乞求下很爽快就答应了带她一起去艾尔杰士山。
  当然最打动他的还是凯西后来那几句:“关于你提出的神圣天体运作的匀速圆周运动的假设,还有有关为什么在翠绿的孔雀石上燃烧炭火,会有红色的铜生成的解释,我有不同的看法呢!”她记忆中最清晰的就是这两个章节的内容了,赶紧抛出这个诱饵来。
  很显然这往常用来对付凯罗尔姐姐时都百试百灵的招数让她这次也同样成功了。
  对于一个学术痴和游学控,没有什么是比缺少一个知音或是求其次,拥有哪怕是一个探讨的友人也好却无法得偿夙愿更痛苦的事情了,文艺点的说法就是众人皆醉我独醒。
  不说目不识丁、老实憨厚的随从库玛,就连聪明透顶、尊师重道又懂得举一反三的弟子伊兹密都难以做到跟他争论问题、提出不同看法,而是更加倾向于相信他的所有说辞。就算拉巴鲁在理智上很难相信这个被世间谣传得无所不在的金发神女会真正拥有真才实学,他亦情愿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无法坚决地拒绝这个诱惑。
  “那你跟我来吧。库玛,出发了。”
  “是,大师!”库玛在他们商议的时候已然打包好了行装,拉好了马的缰绳,小心翼翼地把拉巴鲁大师放到马背上。凯西一看这情景,连忙叫他们等等,然后迅速用刚才躺过的小毯子配合先前破的不能穿的旧衣服做成了简单的马鞍和马镫,至少让老人的脚不至于那么难受,身体也更容易被固定住、减少颠簸。
  拉巴鲁不禁满意地点点头,不管是对奇思妙想的设计还是对她那颗体贴老人的心都予以肯定,对她先前所说的真实度倒是更添加了几分信心。于是一行人就这么其乐融融地往那白雪皑皑的比泰多圣山——海拔三千六百多米的成层火山艾尔杰士出发了。
  红河上游,建立在陡峭山壁上的王都哈图萨斯宫殿里,伊兹密并不知道他想逮住的头号人物已经打好了要通过抱结实的大腿来抵挡他的主意,现在正和他崇敬的恩师在一起交谈甚欢。他正在被迫跟他父王在一间隔离良好的宫室里,独自进行着父王口中所谓的‘父子之间的温馨谈心。’
  比泰多王胡瓦力都说的口干舌燥了,但奈何不住这独子太不给面子啊!他见伊兹米一副油盐不进、云淡风轻的架势,终于忍不住暴躁地一拍桌子,茶水翻了一地,宣布:“我儿啊,既然你对尼罗河公主不再感兴趣了,那么那个女人就留给我,你不许再管!”
  胡瓦力对伊兹密的一举一动虽不说了如指掌,却也知道些大概,主要是出于保护意图而安排的那几个人时不时会对王子的近期情况向他进行汇报,当然伊兹密对此也是心知肚明的,采取了默许的态度。而且他也相当了解这个儿子,从他言辞和态度中透露出的些许转变就能看出来伊兹密的确对那位被传得夸张离谱的埃及王妃没那么热衷了,不像是以前一样不要命地就追在人家后面跑,所以他趁机提出这个决定。
  伊兹密淡定地垂下眸子,将喝了一半的咖啡放回右手边的小桌子上,没有否认比泰多王的说辞,倒是抿了抿唇吐出让这位恶趣味的父亲一噎的话来:“我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只要父王能有本事抢得过那矫勇善战的曼菲士王,将人虏到手的话。不过父王你不是最*丰乳肥臀的舞娘吗?你是真的变了口味对尼罗河公主感兴趣、还是单纯只为激怒我?”
  从埃及目前四处交恶、诸国环伺的窘境中,伊兹密越发深刻意识到那位神女极其明显的性格缺陷和惹麻烦的能力并不适合他心中那个王子妃的位置。也不知不觉中对她的执念减弱许多,从局内渐渐挣脱出来的同时,也看清了许多以前没看清的事情来。
  譬如他的父亲经常恶作剧般地跟他抢夺神女的行径,根本不是源自占有欲或者是真的喜欢,而是想要逗弄他、刺激他罢了。
  作为无坚不摧的安纳托利亚高原霸主之国比泰多最高的王,胡瓦力只需勾勾手指,眼神暗示个,贴上来的女人都不计其数,更别提这位王者本身就是个风流种,从伊兹密和米达文还少不经事的年月开始就借着出征带性感漂亮又风骚的舞娘回来滚床单,用完就扔,毫不留恋,怎么可能真的看上躯体并不玲珑诱人的凯罗尔呢?
  往深处想,那就是胡瓦力比谁都清楚意识到自己陷入这段无望的感情纠葛的行径十分不妥,担忧儿子受太多负面影响,还不如由他动手接收,至少能把这个干扰自己清晰思维的麻烦源掐灭或者是放到能充分掌控的地方。至少所有头脑清醒的人都知道,比泰多王不可能跟那位年轻俊美的埃及王一样,会对长相特异、身材纤瘦的神女迷恋得死去活来,要真的得逞了,精神层面素来有洁癖的王子怎么也不可能跟父王抢女人,自然就会放弃了。
  “我儿伊兹密啊,”胡瓦力这下知道儿子总算转过了弯来,没栽到女人身上、或者应该说栽过了但很快爬了起来。将装出来的愤怒表情自如地一收,他假意咳嗽几下,不再试探对付:“看来你也知道我的用心良苦了,”眼角瞥见伊兹密那毫不掩饰的嗤笑,他有些下不来台,又隐隐恼怒——你就这么至于不给你父亲面子么!
  “既然这样,为了让比泰多的臣民们都安心,你就赶紧娶妻生上几十个继承人吧!我看格鲁吉亚的第二公主不错,保证能让你体验到女人的美妙滋味,不要老像你的母亲一样那么假正经,”然而他还没说完就被伊兹密毫不客气地打断了,“父王,我说过王妃的事情由我自己做主,你就别管了。”
  胡瓦力刚想摆出父亲的架子来骂他一顿,伊兹密又轻描淡写其实暗带威胁地堵了回去:“父王最近是不是太空闲了?要不你交给儿子的政务还是亲自处理去吧,也免得你的眼睛老在女人的腰和胸上打转。”他冲比泰多王笑了一下:“我相信母后和我一样,都不介意你将那位格鲁吉亚的第二公主自己娶来当个侧妃的。”见胡瓦力哑口无言,他起身告辞,刺绣精致的衣袂随着他优雅的姿态无风自动,飘然若仙,在沿途的侍女脸上染上醉人的红晕。
  不久之后,面对空荡荡的座位,比泰多王反应过来后愤怒地掀了桌子,连络腮胡子都气得一抖一抖的,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我——儿——伊兹密!你居然威胁起你的父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积极订阅和留评,我真感动得不知道说啥好了。。。
  尼罗河很明显不待见凯西。
  嗯,凯西也不稀罕它!
  我希望日后能稳定在1日1更,大概3500…5500字左右,更太频繁了也不好啊,要给订阅的各位美女省钱不是么?咳咳,而且打字也挺费劲儿的。
  我想尽快定好一个固定的更新时间,大家觉得早上8点半左右如何?
  至于盗文的孩子,我只有一个请求:好歹不要同步吧,晚上个一天两天也好,可以不?
  姑娘们,我*你们~~ ╭(╯3╰)╮群里的朋友都羡慕我,说我的读者都好友善好热情好可* 嘿嘿嘿~~~
  P。S 赖安和3P的无节操肉番外征集人数都到达16了,到20就可以开始写了,如果还木有投票但是想投的话就移步42章留言哦。如果你留在其他地方,我很可能会看不到而没计算上的 这个番外是免费的。恩恩。就酱紫
  再P。P。S 文案的背景音乐如何?


53大龄剩男

  似乎被伊兹密的威胁击中了要害;比泰多王好几日都没前来骚扰他,反而老老实实地呆在政务厅里做出偃兵息甲的姿态来;就连要求他去听政的次数都减少了。
  伊兹密却没有半点放松警惕的意思。他很清楚自己的父王可不是什么善罢甘休的人;战场上也一样;暂时的蛰伏只是留待到时候发出致命一击罢了。要是傻到把这示弱当真,他就不是伊兹密。
  不过表面上他似是毫不在意对方的反常,平静无波得很。胡瓦力不传唤他去;他也乐得轻松,只安心呆在宫殿里处理单属于自己的诸多事务,除此之外就是每日照常去演武场锻炼武艺和去母后殿里看望她。而在比泰多王所不知道的暗地里加派了更多的人手在埃及境内等待那两位尼罗河神女的出现。
  终于胡瓦力先按捺不住了;在一天政事处理完毕之后;他将儿子留了下来;努力展现出一个慈父的笑容:“我儿伊兹密啊,既然近期也没什么战事,就留在哈图萨斯长久些吧。”
  伊兹密垂眸一笑,装作没看到对方眼里的那点黠光,也没答应下来。
  父王又有什么新花样了?
  胡瓦力并不气馁,再接再厉地劝道:“你是比泰多最重要的唯一继承人,以后去他国搜集情报的事情,不必亲力亲为,还是转交给手下去做吧。”
  伊兹密闻言抬眼看向他,神情平静,却透着那么股不容忽视的坚定:“父王,在乌利亚姑妈和希达表哥离开的那年,拉巴鲁大师的建议让我四处游历、开阔视野增长见识才是一个更合格的继承人,这番话你也是同意了的。”
  伊兹密甚少提及乌利亚姑母,她过去在比泰多王族里狠狠划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但每次开口,都无疑让胡瓦力心中勾起深深的愧疚:当时要不是他太过一厢情愿地相信自己的姐姐是真心对待他儿子,并且无意中给了对方太多的希望,他们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胆大包天地要谋害亲生侄子伊兹密以谋夺继承人的位置。若不是伊兹密自己在那九死一生的关头、警醒地用铁剑从刺客手中的利刃下扞卫了自己的性命、在坠入河谷之后又于湍急的红河中幸运地被路过的拉巴鲁大师救起并且在大师的掩护下逃过进一步的追杀,那王位就难逃落入卑鄙小人手里的命运了。
  也是从那次开始,伊兹密不再愿意相信任何人,除了父王和母后。不管是任何人做出暗杀他的事来,他都不会有被历来都伪装得和蔼温柔的姑妈对自己痛下杀手来的伤害大。
  “咳,大师说的也没错。但你还是多陪陪你的母亲吧,你在外面的这段时间里,她都一直很忧心你的肩伤。她刚才说有要事找你,等下去她那里一趟。”受到那些不太美好的回忆不良影响,比泰多王没继续说下去的欲望了,便不再坚持,只随口一提。
  这一点伊兹密倒没有反对的意思,本来他就不打算那么快离去的。且不说神女们皆都暂时行踪不明,根据探子的汇报,如今巴比伦已经发兵埃及,先行部队正在前往下埃及的路上。
  比起贸贸然地参一脚,他更喜欢在旁静观其变,于是在前些日子里就建议父亲拒绝了拉格修王的邀请,在旁占个好角度看看,到底是巴比伦当机立断,占尽先机用雷霆速度攻下几城,在那沃土上狠狠咬下一口;还是后院失火的埃及王技高一筹,将那位拉格修王的伎俩都尽收眼底,只等着猫戏老鼠,给对方来个当头痛击?谁输谁赢都于他影响不大,起码能试探出交战双方不少真正的军事水平。
  因为谈起了乌利亚那号让人膈应的人物,胡瓦力也没心思再说太多,就松口放伊兹密回去了。
  这个儿子是他的骄傲,现在大了,也有自己主意了,他每当深刻意识到已经管不起来的时候虽感到些许怅然若失,却更多感到欣慰。
  在伊兹密起身告辞的时候,胡瓦力忽然说:“羊皮卷传书可是很昂贵的,上次那张名单你肯定看都没看过就扔了吧!”
  伊兹密似笑非笑:“父王,你新收的那个努比亚舞姬似乎更加奢侈,听说你还允许她撕纸莎草纸玩、就因为她喜欢那声音?”
  胡瓦力半点不愧疚:“我儿啊,你消息也太滞后了,那是上个满月之前的事情了。昨夜睡在我床榻上的是来自巴比伦小神殿的祭司,”他抚着浓密的络腮胡子眼睛都眯了起来:“要送给你用用,尝尝成熟女人的滋味吗?”
  伊兹密对此连表情都欠奉,头也不回地在比泰多王的哈哈大笑中走了。
  当他走进王后的宫殿时,这位比泰多高贵的达瓦安娜正在看一份文书,见心*的儿子来了,连忙放下招呼伊兹密坐到她对面的软椅上。
  依言坐下,伊兹密看向风韵犹存的母亲,眉眼之间多了些柔软:“母后,你说有要是找我谈谈?”
  “嗯,很重要的事情,伊兹密。”她却不着急说,先朝一旁的侄女蜜拉使了个眼色:“蜜拉,端茶给王子。”
  “是,王妃。”蜜拉欣喜地应了,手脚麻利地倒了杯热腾腾的茶,小心翼翼地端到伊兹密面前,双颊浮现的红晕在麦色的肌肤上显而易见。她一直以来都*慕着这位高贵的王子,尽管对方从来不多顾盼她一眼,她也甘之如饴,单只要伊兹密偶尔无意的一个视线,都让她心动如擂鼓。这次姑母特意决定给她一个机会,让她此刻的心潮因为激动、羞涩和些许期待而澎湃不息,连直视深深恋慕的对象的勇气都没。
  伊兹密不知是无心还是无意,仿佛没有接收到蜜拉发出的求偶讯号一样,面无表情地淡淡嗯了一声,既没多看她一眼,也没出手接,蜜拉只好放到一旁的小茶几上。
  她退后两步,恭谨有礼地站在王妃后方,低眉顺目地研究起织物上的花纹来,两只耳朵却竖着,竭力从快要震耳欲聋的心跳中听清姑母的话语。
  而从伊兹密进门就一直在关注他们两人互动的王妃有些失望地发现,儿子根本没去多看一往情深的侄女,哪怕是一眼也好啊,看来只是蜜拉在单相思了。
  不过她还是决定姑且一试。直视伊兹密探寻的目光,她唇角带笑,开门见山:“伊兹密,我就直截了当地说吧。你的父王希望你走政治婚姻路线,娶格鲁吉亚第一公主为正妃。可母后想介绍你一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孩。”
  这一番突如其来的话让伊兹密有些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眼。他自然猜得出母后想要介绍的是谁,只奇怪她竟然会与不太靠谱的父王一起向他催婚,提供的选择对象也不同。
  他历来都有自己的主意,但也不急着反驳,默默等对方的下文。
  在丢下这个大炸弹后,比泰多王妃继续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苦口婆心地劝道:“就目前局势而言,巴比伦已经向埃及兴战,诸国之间局势不稳,战火随时可能在比泰多燃起。总之,我希望你早日娶妻生子,迎娶一位称心如意的王子妃,让我们都安心。我跟你父王商量过了,无论是选谁,都不再多加干涉。”
  这些话当然也毫无保留地落入了蜜拉的耳中。虽说早就有心理准备,那自己倾慕的高高在上的殿下有许多更好选择,她只是其中之一,靠的还主要是王妃对她的看重和默许,蜜拉依然禁不住有些受伤地神情一黯后,立刻强自振作起来挂上笑容。
  王妃话音刚落,就将一旁站着的侄女拉到儿子面前,语气和蔼地问:“伊兹密,你觉得蜜拉怎样?”
  伊兹密却从刚才就开始了酝酿该如何回绝最为委婉,他是注定要让母后和父王失望了。无视蜜拉殷殷期待的脸庞,他略带歉意地冲从小就全心全意为他盘算的母亲鞠了一躬:“母后,谢谢你的美意,可是我不打算这么仓促就娶妻。”
  “伊兹密!”
  “王子。。。”隐隐抱着一丝美好期待的蜜拉没料到会听到这么断然的拒绝,脸上霎时间如同火烧一样烫,又是羞耻,又是伤心,忍不住啜泣起来。她死心眼地坚信,王子之所以不愿意接受她的理由,非那位叫凯罗尔的尼罗河守护神莫属。但那是敌国的王妃啊!而且凯罗尔还害王子受了那么重的伤,为什么呢,为什么王子对她不屑一顾,却对那从不掩饰嫌恶的凯罗尔刻骨铭心呢,她恨凯罗尔!
  伊兹密绝不是那种会因为女人的泪水而心软的人,只是见室内气氛尴尬,也不欲多说,径自告辞:“母后,我告退。”
  王妃站起来追了几步,冲着伊兹密的背影不死心地说:“伊兹密啊,你父王不是说你已经对那个无缘的河神之女死心了吗!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是比泰多的王子啊,就连比你小几岁的曼菲士王都结婚了,你还要再等多久呢!”
  伊兹密自然是听见了,但他离开的脚步连一瞬都不曾顿过。
  固执和自负这两项品质早就深深铭刻在他的灵魂之中,只要是自己认定的事情,就会不顾他人看法坚持到底。其中能让他认定的事情里,就包括将正妃位置留给那独一无二的、能与他并肩前行的女子。这亦是他自幼以来的憧憬和愿望,不容一丝动摇,侧室也不愿纳娶就是为了届时将所有的*都毫无保留地交奉给那位公主。即便必须要辜负父母的好意和殷殷期望,他也不肯放弃去等待命定之人的出现。
  如果不是凯罗尔,那伊修达尔女神所预言的那一位,到底是谁呢?
  他的心海里漂浮着一些迷惑、一些茫然,只不过他极度擅长掩饰,面上还是挂着那副无波无澜的镇静表情。
  在门口蹲守的路卡没有偷听的胆量和恶习,他习惯性地躲在门帘后,见那修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后连忙跟上去轻声说:“王子!王召见你去议事厅。”
  伊兹密微不可见地颔首,往那方向走去。乍看之下一切平常,但极其善于察言观色的路卡却十分敏感地意识到此刻王子的情绪有些低落:王妃可是将王子看得比她的生命还要重要,又到底会做出什么让他不快的事情呢?
  他眼珠子转了转,在脑海中略一分析,很快得出了个大概结果:怕又是催婚了。
  这也不是他特别有真知灼见的缘故,而是上至比泰多王室和元老院,下至黎民百姓,这几年来都对这位好说歹说都不肯成亲的王子伤透了脑筋。偏偏除了不近女色这方面以外,伊兹密简直完美得无可挑剔,他们这些干着急的人也就只好走迂回路线,时常催着王和王妃对这位耳提面命,让他赶紧生下好些个大胖儿子才是正理啊!
  直到前段时间王子终于对那位传说中的尼罗河神哈比的女儿动了凡心的传言淌过了全国,除了那些怀抱着飞上枝头变凤凰梦的女子心碎一地外,大多数人们吊着的心都总算被放了下来,高兴得快泪流满面了——那段时间里,比泰多国可谓是举国欢腾,欢欣鼓舞啊!看在不明所以的他国人眼里,还以为是比泰多王又打了胜仗呢。
  他们只一厢情愿地为王子快自愿结束单身生活而感到极其欣慰,却从没考虑过他会情场受挫。在他们眼里,向来只有伟大英明又睿智谦逊的王子挑人的份,谁都没料到那位按理说理应感到三生有幸的神女居然会对伊兹密避若蛇蝎,眼里心里都只有年轻冲动的埃及王。
  得知那位金发神女不识好歹地多次拒绝王子,还从王子的宫殿里不惜性命地出逃时,他们既是气愤又是纠结,仿佛看到那些个胖乎乎的头戴比泰多金冠的迷你小男孩都长了翅膀——飞了,这强大的怨念让躺着中枪、在某方面真的很无辜的凯罗尔狠狠地恶寒了一阵子。
  路卡有些拿捏不准王妃这次到底是成功了,失败了?抚着熊熊燃烧着八卦之火的小心肝,路卡那深褐色的眼睛都要发亮了——等下要找在王妃那里执勤的侍卫朋友好好打听一下才是。
  通常这种较为罕见的、临时由比泰多王对他发出紧急传唤的情况,都会是有关于国家重要决策的探讨。伊兹密强迫自己去掉所有不必要的杂念,然而当他才堪堪迈进议政厅的大门时,就被一直盯着门口的胡瓦力瞅见了:“王子,过来这里,听听他怎么说。”
  见身为首席智囊的伊兹密到了,这些大臣们也停下了嘈杂的争论,不约而同地屏息等王子一会儿发表看法。
  伊兹密刚依言落座,比泰多便挥手示意那个地上跪着的传讯兵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那位此生第一次受到这么多重要任务关注的传讯兵激动得声音都发颤了,红光满面地回报:“是!探听到的消息是拉格修王所率领的部队即将抵达北方盐海处的耶利哥市。。。”
  伊兹密一边认真地听着,一边飞速地思考、衡量这情报的可信度和可利用度,还时不时打断一下那士兵,询问一些更细节的东西。周围的人也很默契地不去打扰他,从过去的经验看来,王子提出来的建议和看法,往往是这些人里最有建设性也是最全面的,早就获得了他们的认可。
  毕竟伊兹密这么多书没有白读,这优秀的天赋也自然没平白被浪费,更何况这些年以来,他没呆在宫殿的这些日子里也不是在外游山玩水,而是货真价实去游历的。若不是有丰富的经验、卓越的见识和出众的决断力,他也不可能当时那么轻松就将身为法老王*妃的凯罗尔从重重护卫中伺机带出,而曼菲士根本晓之不及,只有冲着大海望洋兴叹、对侍卫的重大疏忽轩然大怒的份。
  比泰多王在初发觉伊兹密的才思敏捷、思维慎密后,很高兴地就把文职都推到儿子头上,美其名曰:早晚要独立处理的,越早锻炼越熟练。其实谁都知道,他就是不耐烦看文书,只对大刀阔斧去征战四方感兴趣罢了。
  在之后的激烈探讨中,胡瓦力有些得意:“当初拒绝拉格修联合出兵的决策果然是正确的,就他那军事力量也能撼动强大的埃及?他也未免太小看曼菲士了。”说着赞许地朝伊兹密投以一瞥。
  埃及是比泰多长久以来的宿敌,也是惺惺相惜的对手,在米达文离奇死去之前,他们甚至还保持着良好的邦交关系。当然,这脆弱的友谊早就随着第一公主的香消玉殒以及利益的冲突而支离破碎了。
  曼菲士看不上米达文的头脑简单和乏味性格,胡瓦力和伊兹密又何尝看得上这个不可一世的毛头小子?但他们个人看不看得上是一回事,在战略上小觑对手,可是致命的失误,而较为短视的拉格修很明显没看穿曼菲士的善于伪装和精明。
  正是伊兹密在先前成功劝服了蠢蠢欲动的胡瓦力不要急于参合其中的。他认为比起征服那隔着一片汪洋的遥远埃及帝国,他们要先控制住*琴海诸岛,才好进行下一步行动,至少后顾无忧。打了下来又能怎样?拉格修铁定要占大头,他们路途遥远也不便管理那地盘,还要时刻担忧曼菲士卷土重来,发起报复。而且谁又能保证在他们出兵远征的时候,虎视眈眈的诸边邻国不会趁机对防守力量薄弱的比泰多发动猛攻?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山地部落也想分一杯羹呢。
  不过他一开口就泼了兴冲冲的父王一盆冷水:“这可不一定,父王你忘了在拉格修王身边的那一位是谁?那可是下埃及曾经的女王,难免*西斯会将埃及的情报出卖给她的丈夫。”
  曾经*西斯对她的弟弟有多*,如今梦想破灭,就有多恨。这难捉摸的女人心啊,能让她用嫉妒武装起来,变成斗士去摧毁*而不得的人,以及她的祖国那个伤心地。伊兹密暗想:她难道就不会心痛么?
  还是说,*情就注定是种变质得那么快的轻浮情感?如同他对凯罗尔的那种前所未有的怦然心动一样,即使过去有多么深刻,到现在似乎也只有些许余痕了。
  顿觉口中的茶水变得有些寡淡无味起来,不,他不这么认为。如果认可了这种说法,那也是对自己原则的一种亵渎,一种慢待,一种侮辱。
  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诸臣们讨论得热火朝天、各叙己见得很是痛快,空闲着的左手习惯性地抚向右肩后,猛然醒起那痛彻心扉的伤痕已然痊愈了,只剩下一个不起眼的疤痕。顺着肩窝划下,他的指尖探到了一个坚硬的金属物。
  当场想起来那个是什么,他将那个精致的小金器从衣袍内袋里取出,同时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这是密诺斯亲手雕刻,送给心上人的金杯。事实上他除了将它装满了咖啡豆以外,还存了一句表白。
  如果凯西之后没有遭遇那么多离奇经历的话,她也迟早会发觉密诺斯的真实心意的。
  很遗憾的是,凯西还没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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