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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红楼之贾琏翻身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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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却能知道贾琏的底蕴和能耐,京中所有产业的后台,他用几年时间差不多摸了个大概,贾琏的那些产业自然也被他看出七七八八,更何况贾琏根本就没藏着掖着。
  戴权的那些铺子每家都经营得不错,不仅想法好服务还周到,最让人意外的是,北静王和三皇子似乎与戴权的铺子有一样的做事风格,而且还都日进斗金。
  薛大老爷隐隐得觉得,贾琏或许也是有投靠的皇子,但并不是很确定,毕竟三皇子着实不怎么出彩,若换做是太子,他还可以理解。
  但贾琏绝对没跟太子有牵扯,太子的产业大多都掌控在他信得过的宠臣之手,即便赚得银子不多,却绝不会换人经营,尤其贾琏还很可能跟贾家一道跟了十七皇子。
  对于十七皇子,贾琏的态度更加明显,他甚至都不愿与他碰面,在薛大老爷常年的观察下,能看出贾琏的退避三舍,不过原因倒还好理解,毕竟贾琏跟王子腾是有一定利益纠纷的,他们之间迟早不能共处。
  相比宝钗认为的贾琏想示好,薛大老爷却觉得这不过是贾琏的缓兵之计,王子腾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打压荣国府,好全权掌控四大家族的兵力,贾琏就绝不可以冒头。
  如今被发配到西北还好说,若是被塞入京中城防军营中,乐子可就真的大了。
  再则,薛大老爷对王子腾也有不小怨言,若无元春的骤然出事,若无宝钗的突然上位,他这个生有异心的薛家家主,只怕是活不长的。
  他比王子腾更早投靠了十七皇子,薛大老爷不认为王子腾会不介意,若非不想得罪宝钗,他的小命迟早得断送,就是不知他会用谁的手断送他的命。
  林家的遭遇薛大老爷知道,他对薛大太太难免有所防备,仔细一查,就能查出昔日后院种种谋算,表面看起来温柔可人的大太太内力与荣国府的王氏其实相差不大。
  若是王子腾一旦需要他丧命,薛大太太未必不会同意,这一点着实让薛大老爷心里不舒坦得很。
  不过好在宝钗还是彻彻底底站到薛家身后的,她在十七皇子面前提及薛家的事绝对比王家的多,王子腾虽然给了她机会,却也不过是把她送出去做个筹码而已,如今这颗筹码已经发挥作用,不过是大小的问题而已。
  聪明的宝钗不可能得罪王子腾,只不过不会全心全意而已。
  被人弹劾来弹劾去的王子腾有些心力交瘁,也无力再观察旁人,整日战战兢兢得在军营中训练士兵,安分守己得很,作为二品大员他能做到这份上,其实也让不少人刮目相看。
  但奈何有人就是看不惯他,不管他如何做,都会找出茬来,甚至还会在圣上面前说他沽名钓誉。
  圣上愈发得老了,每日升朝的吵闹让他有些无力招架,即便知道自己该多多维护王子腾,好让他能顺顺利利得被捧得犯错,却也不耐烦多说几句。
  没有圣上的看护,被太子针对的感觉怎么可能会高兴呢。
  不过这样的日子注定不会长久,因为圣上真的越来越老了,手脚日渐得开始不听使唤了,这一次太子意外得沉得住气,一直按兵不动孝顺十足得等着圣上驾崩,可其他的皇子等不及了。
  倘若此时的圣上一旦驾崩,作了三十多年储君的太子绝对要上位,甚至是名正言顺得上位,不管是谁来争抢都立不住脚。
  三皇子一直沉默着,等着所有人的最后一击,而这一击的开始同样由三皇子一手促成,因为圣上突然在朝堂上晕厥了,而晕厥的原因,在于戴权身上的一种香气。
  配合皇商上供的熏香,再加上戴权时不时去京城店铺中沾染的香气,能让圣上不断得兴奋,直至受不了晕厥过去,这里头少不了贾琏的帮衬。
  这一晕,就是整整一日时间,这一日全权由太子掌控大局,他显露出来的爪牙,如何能让其他皇子安奈得住。
  宫中不知不觉便挂起一场旋风,身处旋风中心的东宫出现不少纰漏,也不知消息从哪儿传出来了,反正没过两天,整个京中都知道圣上被太子挟持了,太子想让圣上直接驾崩。
  趁此机会,京城终于动起来了,夜里突然冒出来的大笔军队,震得地面都抖动不安。
  贾老太太看着火光冲天的地方,眼皮一跳一跳的。
  而王氏就更是一晚都在念经拜佛,荣国府的大门早已被锁死,外头人轻易进不来,她能安排的如此稠密,显然早就知道今晚会出事。
  一直掌管着京畿大营的王子腾不管动于不动,都难逃罪责,所以王子腾可以想见得动了,他坚定得跟在十七皇子身后,帮着他一路杀进内宫。
  其他皇子手里的私兵各个都配备精炼,即便数量少,却在宫中这么大点的地方如履平地,几家见识到王子腾的兵力后,毫不犹豫得联手。
  黑暗中只听见一声巨大的火筒响声,骑在马上的十七皇子突然摔落在地,胸口处一个大大的孔洞正渗血不止。
  这火筒威力不小,射出这一枪的七皇子冷冷勾唇,却又得到身旁士兵的背后一刀,这一刀直捅心肺,一瞬间的发展,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两个受宠的皇子突然身亡,王子腾最大的依仗没了,他面色漆黑到难看,“大胆贼子,既然逼宫谋逆,勤王的将领们给我杀。”
  这句话,让王子腾彻底摆平了身份,他不再是十七皇子的人,而是勤王的将军,宫中所有皇子都是他需要消灭的对象,而太子殿下便是重中之重,决不能让他安然得活下去。
  王子腾的这场逼宫闹到最后,竟是要造反的模样,倘若这些权势深重的皇子全部被杀,王子腾只需要扶持上一个幼年皇子上位,这个天下便是他王子腾的了。


第66章 三皇子赢了
  这样一个车马杀喊不断的夜晚; 京城中多少人不在揪心,偏偏没一个朝臣敢出门,这个时间段出门会有什么下场; 那简直显而易见。
  吵闹的夜晚终究慢慢消停下来; 城中的士兵不知不觉好似全都退走般,再无任何刀兵的声音了; 等着清晨的第一束光线普照大地; 朝臣们终于走出各自府邸前往宫中上朝。
  经过一晚上动荡的皇宫如今有些毁坏; 城门处明显一股血腥味难掩; 墙壁上更是被刮得一道道刺目惊心。
  等所有朝臣都陆续到达; 所有人都在等着即将出现的新任上位者时,戴权慢悠悠走出来,“陛下驾到,众臣行礼跪拜!”
  什么?
  在场所有人都无语得看着戴权,竟没几个人能反应过来。
  愈发年迈的圣上颤悠悠走上龙椅,即便已经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却也依旧气势磅礴,“众爱卿都平生吧。”
  圣上说出这一句; 底下呆愣住的朝臣赶紧一个个跪好; 随后; 才一起叫道; “谢陛下。”
  这位已经昏迷的圣上能够出现,昨晚闹成那样终究不过是个笑话,参加了这场逼宫的人家已经隐隐有些摇摇欲坠; 没参加的却也心惊胆战。
  皇帝到底就是皇帝,心狠手辣连自个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圣上把他们所有人的表情看在眼底,内心突然萌生一股退意,他已经老了,这辈子都没怎么安逸享乐过,底下站着的这群人从来就没有安分过,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平衡众臣。
  他是真的累了!
  头已经白了大半的圣上觉得精力依旧不好,也不耐烦多看他们争吵,匆匆几句便打发掉这群人,反正今日这群人也没什么心思办正事。
  等到圣上低垂着眉头再不说话,戴权匆匆看了看他一眼,从怀中拿出早已准备多时的圣旨,“陛下,是否宣读圣旨?”
  “读吧!”
  “是!”
  此时,重头戏总算来临,戴权走到人前,摊开他手中的圣旨,昭告天下般告知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
  昨日夜里,太子、七皇子和十七皇子这三位最有权势的皇子全部丧命,而圣上的决定是——禅位。禅位的对象可以说让所有人无法理解,因为那一位基本没怎么冒过头。
  三皇子作为一个没有生母也没有母家的皇子,如何能杀出重围谋夺皇位,这件事简直匪夷所思,然而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王子腾回到王家之事,天色早已经大亮,他一坐下便立马瘫软大半,整个人紧张到全身冒汗。
  王二太太看他这般心里更是惊慌失措,这要是失败了可怎么办呀,这要是失败了一家子都没好下场,若是落个抄家被发卖的结局,王二太太觉得她还是自尽来的更好些。
  等王子腾缓过气来,才叹气道,“元春命好啊!”
  “嗯?跟元春有什么关系?”
  “昨儿夜里逼宫的皇子们全都死了,只剩下个太子也自尽了,圣上根本就没有昏迷,不过是欲擒故纵而已,不仅那几个皇子,连带着军中将领都被一网打尽。”
  “那老爷你呢?”
  “你老爷我机灵,还没到宫里就已经变卦,那几个皇子的侍卫都是老爷我抓捕的,不知道圣上信不信我只是来救驾的。”
  “怎么可能会信,十七皇子与老爷你的关系圣上能不知吗?不过他能放你回来,是不是就不追究了?毕竟你也算是将功补过了呀。”
  王子腾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元春真不愧是大年初一生的,命格真是贵重啊!”
  “老爷为何三番四次提起元春,昨晚的事跟元春有什么关系呢?她一个女孩子……”
  “三皇子上位了,太太你说元春未来会如何?她好歹是三皇子身边的老人了。”王子腾微微叹了口气,“宝钗到底是命格差了些,十七皇子死了,她也就没有用了。”
  “别说宝钗没用了,咱们王府未来如何都不知道呢,倘若圣上不信,这可如何是好,老爷没有得罪过三皇子吧。”
  王子腾摇摇头,“三皇子倒是没有得罪过,最近圣上身体不好,只怕也没那么多精力管那么多事,咱们只要好好的投靠三皇子,等他上位后只怕就没事了。”
  “老爷的意思,是要让元春……”
  “是的!让元春前线接头,我王子腾需要摸清新君的品性了。”王子腾揉了揉眉心,烦躁得很,“你说元春的命格贵重入厮,宝玉是不是也……”
  “老爷信?那就是了!听闻宝玉身体不好,需要个绝色美人儿从旁唤魂才行,黛玉怕是不好弄,宝钗倒是可以,老爷的意思是……”
  王子腾眼中闪过一丝利芒,“薛家留不得了!我王家若是有难,他薛大老爷绝对会落井下石,你安排人去做一下吧,别让她们看出来。”
  “明白。”王二太太郑重得点点头,转身就去安排人办,不管后头王家是不是会被清算,至少此时此刻不能让薛大老爷继续活下去,否则那薛大老爷便是王家落魄后的催命符。
  看着她行色匆匆得离开,王子腾想了想,便开始提笔书写,上书全都是昨日反叛的将领,这群人是圣上的嫡系毫无疑问。
  相信新皇能够看出他的能耐,知道他王子腾是个有用的人才,这些名单上的人物想必新皇极为想知道。
  而处于风口浪尖的三皇子安安静静坐在府中浇花,他身边坐着个安静祥和的妇人,那妇人面上挂着笑肚子鼓鼓得,手里用着针线慢慢做着小衣裳。
  在这个小花园不远处的凉亭里坐着几个侍妾,这几人在府上最不得宠,却各个嘴巴厉害好不服输,性子强硬得很。
  “哼,我们几个呀是真没出路了,长得妖娆风情又怎么样,王爷就喜欢王妃那样温柔体贴的小家碧玉,仔细算算咱们几个侍妾加起来服侍爷的日子,都没有王妃一半多吧。”
  “王妃也真是过分,自个挺个大肚子服侍不了爷,还死霸着爷不让他在别处歇息,真是有够善妒的。”
  “你们说贾元春怎么那么不受宠呢,明明她也是那种端庄秀丽类型的女子,我瞅她行走坐卧全都规规矩矩的,放在平常爷自然会分点心思在她身上。”
  “就她那样,以为自个厉害呢,你说爷怎么可能会喜欢她这种眼镜挂在头顶的女人,别以为有张脸就够了,就她那双眼睛能瞒住什么。”
  “听说她有个二品大员的舅舅,她又是荣国府嫡长女,怎么偏偏连个侧妃都没捞着?跟咱们一样都只是侍妾。”
  “我听说呀,那王子腾曾经深得帝心,掌管宫外京畿大营,又背靠四王八公权势极大,她贾元春原本是作为四王八公的荣国府嫡长女,是准备给太子做正妃的,可是那会儿不知道谁传出她权势太重银钱又多的事,才不了了之了。”
  “还不止呢,据说那王子腾从那会儿起就没再捧她了,反而捧起一个商家女,那女孩只怕是绝色,一下就拉拢住十七皇子的心,贾元春失势了这才只做了个侍妾。”
  “喂,她来了,哟,今天装扮得不错呀。”
  不远处,贾元春娉娉婷婷得走过来,嘴角勾出最温柔的笑,“姐姐在聊什么?”
  “在聊你为何只是侍妾而已。”这几人根本就不在乎贾元春这个人,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殿下不喜欢她。
  “妹妹我为什么会成为一个侍妾你们很好奇吗?我贾元春不过是个六品小官的嫡女,给皇子做侍妾不是还算高攀了吗?”
  贾元春微微一笑,完全不再端着,“你们若是真好奇,直接来问我不就好了,何必在这儿谈呢,也不怕爷和王妃姐姐听见。”
  “听见了又如何?不过是让你徒增笑料而已。”
  “也是,我贾元春的确是个笑料,不过也不会是一辈子的笑料。”说完,贾元春带着抱琴越过众人走向花园,没过多久,她那动静就吸引住三皇子的目光。
  三皇子并不爱美人,见到她从没有多少惊艳,如今元春即便是大半得极为明艳,他依旧不为所动,宫里漂亮美人多了去了,元春还不至于成为本朝最出色的那个。
  想必三皇子的不声不响,王妃的脾气要好上不少,“妹妹怎么来啦?可有什么事吗?”
  “回姐姐的话,元春也没什么事,不过是想到处走走而已,打搅到姐姐了。”元春微微俯身,露出了自个雪白的脖颈。
  这一招算是用老了的,宫里如此做的美人多了去了,三皇子抿嘴一笑,真当是个笑话。
  王妃见他笑得讽刺,心里那根刺才稍微好受些,“倒也不打搅,爷难得在府上休息会儿,妹妹过来说说话陪着开心开心也是好的,王爷你说呢。”
  “本王喜欢素净,并不需什么热闹,贾氏你回吧。”在三皇子看来,元春选择这个时机实在是太好了,若非他有所算计,只怕会觉得元春是终究放下了身段打算来讨好他,而不是因为他被选中坐那把龙椅。
  整个三皇子府如今还能这么安宁,真是因为所有人都不知道,倘若知晓了他能做皇帝,就真的不知道会闹到何种地步,偏偏王妃这会儿还怀着身孕。
  贾元春面色微微发白,摇摇欲坠眼中含着水光,看起来颇有些楚楚可怜,王妃从上到下一通打量,微微笑着道,“王爷你怎么能如此不怜香惜玉呢,难得妹妹肯过来与咱们搭话,不过妹妹,王爷的确是个喜静的人,又是难得偷闲,你今日先回去吧。”
  抱琴的手微微有些颤,人低着头咬着唇似乎在忍耐着什么,贾元春脸上一直带着小心的可怜样,但手上的劲当真不小,“既然是这样,元春也不便打扰,王爷、王妃姐姐,元春告辞了。”
  说罢,元春转身又去了其他地方,好似真的只是路过而已。
  王妃眉头微蹙,“王爷,贾氏这是怎么了?突然变性了吗?”
  “不是,因为爷的身份变得让她不能不巴结了。”
  王妃莞尔一笑,“爷的身份?爷难道还能坐上那把龙椅不成?”
  三皇子深吸口气,笑着说道,“为何不能呢。”
  “王爷,你的意思是……”王妃不敢置信得骤然睁大双眼。
  三皇子没再多说,依旧安安静静得坐在那儿休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句话,基本已经明白告知未来的事情,王妃赶紧摸着她的肚子,不敢置信得喘着粗气,这怎么可能呢,王爷他的身份明明那么微不足道。


第67章 贾琏的如鱼得水
  身份上的转变; 会让所有人的态度都为之改变,门可罗雀的三皇子府最近总是人头涌动,若非三皇子下令闭门谢客; 前来送礼搭关系的只怕拦都拦不住。
  曾经爱上三皇子府的北静王如今连最后一个可以去的地方都没有了; 整日坐在府中无处可去,即便看起来雅致; 却也分外冷清。
  随后; 京中难得又开始热闹起来; 太上皇精力不济不再管朝堂之事; 迁入深宫后沉静了两三个月; 新皇入主东宫不久,便在禅位大典后坐上了龙椅。
  即便旁得皇子再不甘心,也没有一人可以反抗太上皇,昔日那些权势滔天的皇子都被一网打尽,更何况他们这些小喽啰。
  新旧权利的交接过渡得平平静静,事后新皇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举动,好像除了换个人做决定外,朝中众臣的利益并没有进行更迭。
  作为一个掌控棋局的人; 新皇的心里有数; 太上皇的身体还可以调养好; 顶多一年的功夫; 他就又能活蹦乱跳,而这一年时间,就是他培养势力的大好时机。
  他一个毫无底蕴又无人扶持的皇子; 骤然上位必然压不住众臣,这群人精若是硬气一点可以完全架空他这个皇帝,所以太上皇的存在可以帮他安然渡过这段时期,即便后头会被他压制,也总好过被朝臣压得喘不过气。
  只要他安安静静做个孝顺儿子,一如既往得听太上皇的话,他的皇位不会被废,暗地里的一些小动作也不会被太上皇死死揪住。
  若非有这样的考量在,三皇子会下的药,就不会让人虚弱,而是直接要人命的了。
  戴权这个重要棋子其实从头到尾并不知情,即便他的衣服又换了种熏香,也没什么太大认知,日子依旧过得坦坦荡荡。
  即便三皇子能得圣上的青睐靠的是他偶尔透漏的情报,却只是贾琏一个人的功劳,戴权并不知情,也从未向三皇子如何示好过,即便如今,也没想过要去向新皇示好。
  退位的太上皇心情并不是很好,即便不怎么说话,却也能感觉到他的暴躁,眼睁睁看着身边的权利被儿子夺走,即便是因为他有心无力,也会心有怨言。
  作为他贴身总管的戴权不会去犯这等忌讳,也不敢去讨好新皇,不然事还没成却让太上皇知道了,不管谁来都救不了他。
  如此平静得渡过三个月后,宫中所有女眷总算是迁移完毕,曾经的三皇妃被最先迁入皇后寝宫,她的新皇后身份已经昭然若揭。
  不过是个四品小官的女儿,竟有朝一日能登上后位,真不知羡煞多少人。
  尤其这位新皇后在新皇心里的位置着实不低,膝下早已有了两子一女,如今都还怀着身孕,地位可以说稳固至极,旁人想要撼动只怕是难得很。
  即便是被荣国府断定为身份贵重的贾元春,也不能跟这位新皇后比命格。
  因为元春被指给新皇时,只做了个侍妾,根本没能得到侧妃的位置,进入三皇子府后也得不到宠爱,如今被迁入凤藻宫正殿,能拥有个一宫之主的位份,却也不能断定就是个妃位。
  贾王氏每日吃斋念佛求爷爷告奶奶的,希望元春能够被封妃,倘若错过这一次,往后再想封妃,就只得靠生养了,以元春如今的承宠次数,没有个三四年只怕是不可能的。
  相对贾王氏的兴奋,薛家明显落寞许多,没有了十七皇子,名声被毁的宝钗还能有什么用呢?
  曾经的宝钗能入京是因为元春的落寞,如今元春再度势起,王子腾显而易见得绝不会继续捧宝钗,宝钗青云路又没了,她依旧是个商家女,甚至如今的她还不如昔日那个她来得清清白白。
  虽然宝钗每日依旧面带柔和,薛姨妈却总觉得她沉默了许多。
  薛大老爷没有功夫管后宅的女人们,只拉着薛蟠到处送礼攀关系,好让那些城防士兵和地痞流氓能不再光顾他薛家的铺子,不过一两月时间,那些日进斗金的铺面已经快要经营不下去了。
  王子腾就是管得城防,薛大老爷知道他会受这等罪是因为他们昔日的做派,他暗地里背叛了王子腾转而投靠了十七皇子,后头因为宝钗的事对王子腾不怎么上心,如今那王子腾已经准备要惩治他们了。
  没想到他那天晚上跟着十七皇子入了宫,竟然还能独自活着回来,太上皇和新皇全都没责难他不说,甚至还没有太子的人继续刁难他,他王子腾最近竟然抽出了功夫来对付他薛家。
  闹到现在后院的女人们已经无法去解决这事,只能靠他这个做爷们的去拉扯其他派系,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少,以他皇商薛家的名号,就不信拉不着靠山。
  薛家大爷信誓旦旦得离开府邸,同样沉默不少的薛姨妈亲手写了封信,让人送去王家,等这封信送出去后,便独自坐在房中抹泪。
  薛宝钗来与她说话时,便看见她红肿不堪的眼睛,“母亲,你这是怎么了?是宝钗不孝让母亲烦忧了?”
  薛姨妈摇摇头并不答话,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宝钗还想坐下来安慰她几句,却听见外头突然急匆匆的脚步声。
  “太太,老爷出事了。”同喜惊慌失措得跑进来,面色苍白到难看。
  薛宝钗不敢置信得瞪大眼,“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同喜深深吸了口气,“太太、姑娘,老爷在街上被马给撞了,人没来及救,就已经……”
  薛宝钗眼泪当场就下来了,“怎么……怎么可能,京里又不可能有快马奔驰,再怎么样也不会一下就……”
  同喜哭着摇头,“听说是六百里加急的快马,撞了人也不会停,大爷让人传消息回来,自个留在那儿给老爷收……收尸。”
  薛宝钗怔怔得回头望向薛姨妈,“六百里加急?应该是边关传来的吧!母亲,你说这快马怎么就来的那么恰好,怎么就偏偏撞了父亲,还能让我们没法追究!”
  薛姨妈听了宝钗这话,就知道她是猜中了,挥挥手便让同喜下去,眼泪更是掉个不停,“宝钗,你父亲得罪了你二舅舅,你二舅舅容不下他,母亲若不是不动手,咱们一家子都不会好过。”
  薛宝钗摇头不敢置信,“我不信,这不是真的,不是母亲你动的手。”
  “是,是我动的手,宝钗你要怨就怨我好了,你父亲若想找人索命,就来找我好了,”薛姨妈走到薛宝钗身边,“我的儿,我们是商人,若是没有人依靠,结局就是这样任人宰割,也不会有人为咱们伸冤,你舅舅他势力大,咱们得靠着他才能有好结局。”
  薛宝钗惨然一笑,“母亲,你觉得我跟哥哥对舅舅还有用吗?父亲是这么没得,你说我跟哥哥他敢放心用吗?没有了父亲,咱们手里的银子就是快受不住的肥肉,即便不是任人宰割,也是让舅舅予取予求而已。”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父亲多去四处跑动找找关系,我们薛家那么有银子,难道还不能找到一家不成?为何一定要跟着舅舅。”
  薛姨妈深深一叹,“京城是个水深的地方,你舅舅与城防脱不了关系,即便今日不出事,即便今日没有母亲我帮衬,也没有任何妨碍,母亲不过是担个命让你们好受些而已,儿啊,你可不能想不开。”
  “母亲,你知道舅舅会如何利用女儿吗?”薛宝钗面上的泪痕已经花了脸,“元春姐姐上位了她身份可见贵重,那宝玉呢,他的前程舅舅难道不会上心?宝玉如今得了呆病,需要我或者是黛玉来治,你说舅舅会怎么做?”
  薛姨妈微微一怔,“这样也好,宝玉他……”
  “母亲!”薛宝钗听不下去了,“姨妈她恨我,她不会让我好过的,我绝对不想进荣国府。”
  说完,薛宝钗便哭着跑了,十七皇子没了她还可以去接近其他皇子,她的绝色已经传出去了,一个侍妾的位置,总有人愿意给的,若再不行的话,她就入宫做宫女去。
  即便是去做那等服侍人的宫女,也好过整日被人奚落,一辈子看不到前程。
  宝玉是个什么品行的人,她已经见识过了,有十七皇子珠玉在前,她真的已经瞧不上那等养在深闺后院的宝玉了。
  薛姨妈站在屋内看着她抛开后,一嘴都是苦涩的味道,“儿啊,你若是不去荣国府,你哥哥可怎么办呀,他知道个什么呢。”
  那封被人利用了的六百里加急被送入宫中时,天还未擦黑,新皇依旧在养心殿批改奏章。
  而等新皇接过信后,才发现里头另有乾坤。
  书信的两页纸摸起来有些厚,上头还做了不算太显眼的标记,这个标记还是新皇曾经与贾琏商定好的。
  表面信上说明了边境战事吃紧,粮草有些不足,可把纸张正反两面撕开后,却是完全不同的内容。
  南安王与贼寇有贸易往来,盐铁多有私运出去,而且获利基本不会上报朝廷,也不是跟他那般以挑拨为名得培养贼寇自己争权夺利。
  这十几年的贸易,足够让外域一个大族发展起来,一旦他们再进一步得壮大,迟早会来攻打边关。
  看到这些,新皇眉头深深得蹙起。
  这封信密密麻麻汇报了不少东西,南安王的那些只是最重要的一点而已。
  去了西北边境大半年的贾琏笼统得合算了西北边关百姓和军营的人口,还让人摸清楚了四处的商道、念道。
  有他花了大价钱兴起的车马行,往来行走的商人越来越多,私下贩卖的盐茶丝绸和胭脂水粉金银首饰也越来越明目张胆,暗地里不少外域人会来购买,买的量也越来越大。
  仅仅三个月的时间,贾琏的车马行就弄到了上百只耕牛,边境士兵耕种的土地使用完后,还能借给附近的百姓使用,来年若是没有天灾人祸,边境也能有个丰收年。
  不得不说,有银子就是好办事,贾琏的车马行能不畏惧边境的民风彪悍,也不畏惧边关的贼寇,盖是因为他有银子有人脉,他不仅能修路,还能请得动军中的兵。
  能干活的退役兵用来对付普通跑商的人足矣,军中正经操练的兵只需要打声招呼,让他们主将安排个演练,就能有上百号配备精炼的士兵全程护送商队,需要花费的,不过是点雇佣费或者是粮草而已。
  赚银子那儿在行的贾琏不利用这个,如何能迅速打开场面,笼络各地人心,原先对他有三分亲近的军中叔伯们,如今对他怕是有七八分得满意。
  最让新皇放心的事,这车马行有北静王一半的人手在里头,绝对不是贾琏个人所有,有北静王全程监督着,才更让人放心。
  新皇是真的没想过,贾琏的能耐有如此出众,而且这展开,是越来越掉钱眼子里拔不出了,即便现在让他去江南管盐政,只怕他都不乐意。
  他能想法设法弥补军中粮草,新皇对他就没什么意见,明年等事情一了,升他个官给他个妻子个诰命便是。
  而远在西北的贾琏真觉得如鱼得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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