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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权后之路-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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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岫烟说:“能不建省亲别墅省亲,我就去,便如七夕那天;要建省亲别墅,那还是算了。我家没钱; 建一座我享用不了的园子给后世考古发挖遗址吗?我没那么舍己为后世人。”
徒元义扑哧一笑,说:“你想得到美。要省亲就得建别墅,不省就老实待在宫里侍候朕。”
邢岫烟想起一事,不由捧着颊问道:“我问你,你真不封贾元春当贤德妃坑贾家了?”
徒元义说:“没有必要; 贾家没钱,前生抄家也是个空壳子。建园子的钱是林家的,林如海还在呢。现在我的人当了京兆尹; 惩治豪奴朕还熟练,一切不合朕意的都慢慢收拾。这不是你说的农村包围城市吗?力量都在底下呢。”
邢岫烟斜眼瞄他; 说:“你真是坏的斯拉斯拉滴。”
徒元义笑:“承蒙爱妃夸奖。”
邢岫烟见他心情不错; 说话随意; 也就随意,道:“你那耍人的本事是自学成才吗?白居易的《上阳白发人》说‘我今宫中年最老,大家遥赐尚书号’,你给人家一个‘凤藻宫尚书’的封号,讽刺人家年纪大,还弄个‘贤德妃’双字,在古代可是谥号。贾元春太可怜了,家族男人不争气想靠她博,贴尽家财,熬干青春,你还嫌她老,活着就当她死了封号给谥号。”
徒元义说:“从前贾家可不还得意着吗?不过这次可真不怪朕,前些年,朕令皇后放年满22岁的宫人出宫,贾元春年纪到了,但她去求了皇后,硬是留在了皇后身边当女史,现在都二十八了吧。”
邢岫烟摇头叹气,问:“贾家也真是,男人没用累死女人。不过,元义哥哥,我得跟你说一件事。王熙凤,我提醒她别干坏事了,干了也去解决,没碍你什么吧?”
徒元义奇道:“你为什么对她还另眼相看?”
邢岫烟说:“因为我现在是邢岫烟。原本邢岫烟贫寒无靠,连件冬衣都没有,去了贾府借住也是王熙凤时时怜惜体贴,送冬衣的正是她。宝钗也对我有照料,我最后还嫁给了她哥哥。”
“那个薛蟠?”
“不是,她堂哥,倒是个人才,原著中说薛家是他撑着,他少年行商,年纪轻轻便走遍天下。而且……长得很俊……”
徒元义冷哼一声:“很俊?你喜欢,朕砍了他脑袋给你珍藏?”
邢岫烟低着头笑,握着他的手说:“美/色/诱/惑,我还是更喜欢你,他再俊我也只是好奇,在我心里哪及你。若是你俩同时掉水里,我只能救一个,我也定先救你。”
“你去水里救朕?别开玩笑了,是朕救你出池子。”
想起当初他在骊山行宫有所阴谋,她不禁好笑,斜斜睨他,一会儿又化作心中的甜蜜。
“那我都不救,但我不想王熙凤死。”
徒元义说:“你到是替没发生的事报恩了。”
邢岫烟说:“还有贾琏,他精通人情交际和庶务,还是难得被养废了还良心未泯的人。贾琏偷娶尤二姐,有人说尤二姐以前名声不好,犯过错,他却并不嫌弃她,说人熟无过,改了就好。贾赦要抢石呆子的古扇,贾琏也不仗势欺人,只是上门苦苦求人出让,对方执意不肯,也就罢了。贾雨村找个借口关石呆子入狱,夺了扇子,送给贾赦,贾赦说人家怎么就弄来了。贾琏知道后说:‘为了这点子事,弄得人倾家荡产,也不算什么能为!’结果挨了父亲一顿重打,还有些呢,我不尽述。所以他这个人除了好/色浪荡之外,也是血肉丰满挺有魅力的,他好色浪荡也不是像贾宝玉一样去连累好人家的姑娘名声不负责,只找些你情我愿的浪/荡/女子。世人皆是苛于律人,宽以待己,他却能理解别人的难处和意愿,是很难得了,比通读诗书的伪君子贾雨村之流强多了。”
徒元义却思考了一会儿,说:“既是这样,如果王熙凤的事已经处理好了。这个贾琏倒是可用,男人好不好色对当官无大碍,男人七成都好色,一成无能,一成呆傻,还有一成断袖。所以重要的是身在富贵中也没丢了良心,栽培一下,比一些进士出身的人用着还放心些。”
邢岫烟说:“元义哥哥,我可不是让你封他官当,后宫不得干政。”
徒元义看了看她,揉捏把玩着她的手,说:“我都忘了,都在讲别人的事,你的事呢?”
“我有什么呀?”
“爱妃今日新获册封,要不要谢我?”
“就封个妃而已呀,我就得谢你?那我都秉弃人伦,大胆地把大叔封成了丈夫,你要不要谢我?”
徒元义不禁笑了,捏着她的脸蛋,低头亲吻她的唇,吻了几下又起来。
徒元义说:“要不就‘吃粮食’庆祝好了。”
“不要!”
徒元义哈哈大笑,搂住她给爱妾轻抚捋毛,几分缱绻说:“乖秀秀,以后就是朕的宸贵妃了,爱妃要是为朕生个孩子,朕就册封你为皇贵妃。”
又是孩子,邢岫烟说:“孩子很麻烦的,生孩子又痛,身材还变形,要是生出个贾宝玉那种东西,扔了算了。”
“胡说!朕和爱妃的孩子怎么可能是那种东西。咱们好好养大孩子,朕立他为太子,好继承朕的衣铍。”
“你这么说,我压力很大的。再说,太子不吉利,历史上多少太子,几个登基了?”
“咱们不同,二皇子将来不成器,大皇子……虽是嫡出,朕也不会将他往太子培养。朕一定会好好教养我们的儿子。”
“将来的事谁说得准?你还是不要放弃两个亲生儿子的好,万一我不能生呢?”万贵妃、杨贵妃都没有儿子,她这贵妃有那么大金大腿?
徒元义虎了脸,说:“胡说八道!”
徒元义一转念,又怀疑地打量了她一会儿,悠悠道:“你竟不想生孩子?!”
她更注重自己的人生,现在对孩子没有太大的兴趣,但也不能这么说,于是道:“现代医学研究证明,太早生孩子会影响健康,最佳生育期是二十到二十八岁。十五六岁自己都是孩子,在现代法定成婚年龄是二十岁。”
徒元义长眉蹙了蹙,说:“原来是这样。但是在这里,十三四岁生产的女子也不少,你有灵力护身,与旁人不同。”
邢岫烟在他异常的打量中,感觉自己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播种土壤”似的,不禁一多汗。
……
荣国府中,邢夫人、王熙凤带着小辈们从石家回来。贾母原是不乐意他们亲近石家,但是听说黛玉在那儿。贾母还是希望黛玉会念着贾府的好,进府来养。所以她一反常态让姐妹都跟着去,黛玉看到府中这么热闹,总会想念的吧。
王夫人、薛姨妈正陪在贾母在荣庆堂说话,见邢夫人、王熙凤都面带喜气洋洋之色。
薛姨妈因问道:“凤哥儿,见你样子,可是有什么好事?”
王熙凤现在是有意抬举邢夫人,笑着说:“可不是天大的好事嘛!听说邢家表妹今天册封为‘宸贵妃’,早就听说邢家表妹一入宫就得圣心,宠冠后宫。看这才多久,就从才人一跃成了正一品的宸贵妃了,可是好大的福气,旁人是再没有的。可巧就是我们太太家的侄女了,当初对太太也是贴心的不得了,还在太太身边住过,太太可不疼得亲女儿似的。想想对着太太亲热撒娇叫着好姑妈的女孩儿,现在可是贵妃娘娘了呢!”
王熙凤这是夸张了,但是邢夫人不说有多疼爱邢岫烟,因着邢忠当了官又有钱,还和林家好,邢夫人看侄女却是有几分真心的,不像原著淡泊。但想原著薛家娶了邢岫烟能博得她的心支持金玉良缘,单这一点,邢夫人自然是将侄女当自己人的,不然怎么会操心侄女的亲事?她可是庶子庶女都不在乎的人,能在乎邢岫烟是她最有点亲情味的地方了。
王夫人捏着佛珠的手有些颤抖,这一刀捅得鲜火淋漓还带着碎肉。王夫人也知道王熙凤早与她有了隔阂,但面上都过的去。这倒不是王熙凤故意要捅她,而是她捧邢夫人的话恰好触到了王夫人的痛处。
薛姨妈倒是微微一笑,说:“果然是个好的,那可要恭喜大太太了。”
邢夫人笑道:“我怎么说也就是娘娘的姑妈,是比不上她母亲的。只不过我第一次见娘娘就欢喜得不得了,可是招人疼到心窝里的孩子嘛。老天有眼,圣人垂怜,让她得这么个好前程,我这当姑妈的也算安心了,只好天天烧香拜佛为娘娘祈福。”
话中不无得意之色,这时邢夫人是再不怕王夫人了的,她有哥哥王子腾,现在升九省统制,巡边回来后天已变色,身处高位,但实际工作权力却尴尬,再不像从前。但她侄女可是深受圣宠的宸贵妃娘娘,当初也明显给她脸不理会王夫人的脸的贴心好侄女。
贾母眼睛暗了暗,说:“左右也就是个贵妃……”贵妃呀,多尊贵的位置了,若是他们元春多好呀!
邢夫人不知贾母的真实想法,不服气说:“我也不求她再高了,再上去可是皇后娘娘了。我也听说过,这次选秀进宫这么多女孩儿,就娘娘最得宠,原先也就是个才人,若不是得了圣心,哪里能一下子就是一品宸贵妃了?听凤哥儿说,圣人晋封后宫,旁人吴平妃、崔顺妃才得了惠妃和和德妃的位,那可是潜邸出来的,旁人就更没有了,只有娘娘从才人封了宸贵妃。”
王夫人心里发酸,说:“好了,别人家再怎么样也不关咱们家的事。”
这些人花团锦簇可有想过她的元春?她的元春在宫里,已经二十八岁了,现在还在皇后身边当女史。她却不知,她已经协助吴惠妃管理宫务了。
第94章 各方反应
贾母不想再看邢夫人的得意模样; 这个嫁进来十多年一直不受她待见; 受府里下人瞧不起的大太太是彻底硬气起来了。所以贾母让她回去了; 而姑娘们也散去了。
但荣国府里上下都已经知道了; 现在大太太是不仅有当了官的兄弟,好侄女儿都成贵妃了。不少下人瞧清风向又开始向邢夫人拍马屁。
后院中也有下人嘴碎; 一个婆子说:“都说府里的大姑娘是元月初一的生日; 命里贵不可言; 是有造化的。可是听说大姑娘都进宫十几年了; 一点得圣宠的消息都没有。这邢家的娘娘进宫不到三个月就荣封宸贵妃,这才叫造化呢。”
又一婆子说:“可不是吗?所以有造化的,一遇风云什么化龙,这没造化的; 十几年也不会响出个屁来。真是可惜了大姑娘,既是没造化的,怎生就在宫里熬了十几年,现在都快三十岁了吧。”
再一个婆子说:“作孽哟,一个女人一生就这么完了; 要是早定了亲事,现在儿子都可以说亲了呢。”
王夫人这天侍候了贾母半天,并不怎么受她待见; 中午贾母终于午休时她可算空了。并没赶着回荣禧堂,领着贴身丫鬟就到府中小花园走走; 没有想到听到几个洒扫婆子堆在一角悄悄说话。这一堆话说的不大声也不小声; 让她全听了进去; 顿时脸气得煞白,指着那边骂道:“哪来的碎嘴婆子,让人给我撵了出去!”
那三个婆子忙来跪在了王夫人身前求饶,王夫人仍叫着:“还不来人!”
另有几个婆子从院门外进来,听了指令要去拉人,正在这时邢夫人带着贾迎春在园中散步。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邢夫人现在不爱宅在东院屋里,就爱带着贾迎春在府里逛。让以前看不起她的下人们的悔恨、忧惧、讨好来得更猛烈些吧!
听了声响过来,问道:“弟妹这是怎么了,发那么大的肝火,可是这几个婆子又偷懒了?”
王夫人被堵得说不出话来,那三个婆子忙爬向邢夫人,哭道:“太太救我!”
一人道:“太太,我们不过是因为贵妃娘娘的喜事觉得府上也沾了太太的光,这才说了几句,并非故意偷懒。”
一人道:“太太大喜,府里许多下人也跟着沾喜气,规矩难免一时松了,请太太怜惜我等一回。下回再不敢偷懒。”
一人道:“都说太太心慈,从前是格外疼爱贵妃娘娘的,太太念在为娘娘行善积德宽谅我等一次,我等再不敢了。”
这些下人惯是迎高踩低,从前只叫大太太,叫王夫人却叫太太,此时对着邢夫人却是一口一个太太。
邢夫人被这既是求援,又是拍马的人拍得甚是舒服,不由看向已经彻底黑脸的王夫人,说:“弟妹你看,咱们这样的人家,最是爱为子孙行善积德的。这几个婆子嘴碎是犯了错,但撵出去又太重了些。你不看在贵妃娘娘大喜的面,也得想想为大姑娘积德不是?要不就罚两个月月钱,不要撵人了。”
王夫人双眼一翻,厥了过去,一阵人仰马翻。
贾探春过去侍疾时,太医已经给王夫人施了针,药也开了,丫鬟们正去熬。邢夫人正在王夫人屋里指挥着下人,照顾弟妹,到探春过来,才吩咐她好生照料母亲。
探春看着迎春扶了为弟妹劳累了的邢夫人出了屋,心中也五味陈杂。反正现在是二姐姐也比她有脸了,至少邢夫人对贾迎春是真的有几分心的,不像王夫人多是拿捏赵姨娘。
探春坐在王夫人床前,捏了湿巾在她脸上擦拭,忽然王夫人醒了过来。心中郁气难消,竟捏住探春的手腕骂道:“人人道你是出色的,花了钱送了你去选秀,你怎就选不上?让邢家那个贱丫头得了好处!”
探春心中大惊,手中却也痛着,王夫人此时也不装了,甩了她去,说:“谁不知你有别样心思,只怕是盼着我死,到底是贱人肠子里爬出来的东西。还不快滚!”
探春泪流满面,跪在地上叫着太太,却是一个字也不敢申辩,或者说让她辩什么,辩了有用吗?
……
探春晚上去偷瞧了赵姨娘,赵姨娘却正在喝着小酒,她这两天很高兴,王夫人不想见她,所以没有让她去立规矩。而她也知那些婆子说的此类话,谣言传播她也有点功劳。
赵姨娘说:“哎哟,三姑娘不在太太跟前孝顺着,到我这种地方干什么?”
探春难受,却问:“可有环弟的消息了?他在那边一切可还习惯?”探春向来看不起贾环,见了就生气,就怕他贼眉子乌眼的连累了她。这些年他都努力读书,又有诗文传到探春这里,她才稍稍态度好起来。
赵姨娘说:“你不去关心你那宝二哥哥,怎么问起环儿了?”
探春一阵委屈,拿帕子捂了脸哭泣,说:“姨娘就是想逼死自己的亲生女儿吗?太太从小将我抱去了养,可是到底不是亲娘,姨娘倒我快活吗?我若不孝敬些,一个不孝的罪名压下来,姨娘以为你能好过吗?”
赵姨娘到底对探春是有情分的,她恨的不过是探春总是在她和王夫人之间偏向王夫人,不认亲娘。这时听她说出这翻话来,心中一惊,问道:“我的好女儿,可是怎么了?”
探春心中一动,赵姨娘总是拖她后腿,可是到底她才是亲娘,果然也只有她对她有些关心了。
探春捂着面低泣,道来种种自己的不易,又说:“姨娘都道我对着宝玉好,可是他清楚自己的亲姐妹只有元春姐姐,我不过是姨娘你生的,话中都说只有两个兄姐,另有弟妹不过是膈母的。这些我哪里不知?可我要不对宝玉好些,我在府里怎么活?况我对姨娘越亲近,府里人不会说姨娘僭越?太太要是不痛快,我们母女俩都不好过,却何苦来?可我也是关心环儿的,宝玉那里我会送些东西,可是我将每月月钱攒下来也有偷偷给环儿。就是想着我不能明着孝顺姨娘,只有让环儿手中松些能多读些书,将来考取功名,就能孝顺姨娘了。姨娘却只瞧着我面上对姨娘不恭敬。呜……我为何这般命苦,姨娘既想我在膝下孝顺,在我小时怎么将我送了太太那去?合着我的路,从小也不是我选的,可现在却人人都来怪我……”
赵姨娘也不由得泪如雨下,忽然抱住探春哭,叫着“我的女儿,怎么就这样被人作贱”。探春伏在赵姨娘怀里低泣。
探春哭了一会儿,说自己要回去给太太侍疾了,却又取出一个自己绣的荷包给赵姨娘,说:“姨娘万不可叫人知道是我给姨娘送的,不然……”
赵姨娘说:“好三姑娘,我知道,我定不说,你去给太太侍疾吧。”
探春又悄悄地回去候在王夫人的耳房里,心中百转千回,以前她是不敢这么做。但是她是夹缝中生存的人,她知道王夫人几乎不可能给她好的了,环弟那样的才华,倒是她最有可能的依靠。
探春真有些明白,什么叫莫欺少年穷,邢岫烟当初来贾府,她虽有些惊叹于她的容貌气度,心底却有几分瞧不上的她的出身。不过是破落户,父亲得封个小官,与荣国府的姑娘是不可同日而语。但是这才几个月,她一入宫便成了娘娘,想那大姐姐都进去十几年了。
可见这世间之事变幻无常,现在瞧着尊贵的,将来未必尊贵。人人都说大姐姐有造化,但她在宫里侍候人十几年也没有出头之日,却熬干了青春;人人都说宝玉生来不凡是有造化的,但他不爱读书科考,如今十五岁还是喜欢和丫鬟厮混,倒上环弟小小年纪有志气,懂得上进,许还有些前程。
以前探春不做这么大胆的事,不过是瞧中在王夫人跟前的面子情还有些希望。但她现在是认清形势了,王夫人气倒,骂出了她最真实的想法。
……
袭人在府中自然也得知了邢岫烟被册封为宸贵妃的事。
想想当日和她见面,两人也没有如小说中般互相隐瞒,也委实瞒不下去,因着与前生有几分像。而两人原本熟悉,邢岫烟熟读红楼定也会发现她和贾环的不同,瞒着没意义。辛秀妍当时拉他们一把没让他们死了,到这时也没必要害他们,这一点华珍珠倒是了解的。辛秀妍这人有几分才华,但对自己的品性有些气傲,她不屑与他们为难,便是不会下阴手。
在前头时,林如海没死,林黛玉又不回贾府,袭人还以为林黛玉南下时像她和贾环一样,被穿越了。后来遇上了邢岫烟,听她说这是林如海的重生同人。
她的爹当了官却是她得了林如海的青眼才蝴蝶来的吧,可是邢岫烟万分算不到自己选秀。进了宫要活下去当然要争,所以争出一个贵妃出来。
这样一想,袭人不禁悲从中来。为何同人不同命!她一来就成了奴婢通房丫鬟还被贾宝玉占去了身子,而她就生在清清白白的好人家?
第95章 袭人痛苦
若她出生在平民人家; 她都还有机会争上一争。没准她入宫当宫女也能混个妃子当当。
袭人想想命运; 不由得有几分自苦,她汲汲以求的; 辛秀妍却这么容易就得到了。
但想当日邢岫烟与她相认; 当然不是好姐妹那种相认; 只是表明身份。
邢岫烟还笑着说:“你可知你为何会成为袭人?因为你是什么样的性质,自然也就成为什么样的人。你在现代睡别人的男友,袭人在这里偷睡贾宝玉;你在现代陷害我,袭人在这里陷害宝玉屋里的丫鬟。你看多像呀。不是老天捉弄你,而是你自己决定了自己要成为谁。”
袭人这才被怼着气堵,之后更是自伤; 但日子还是要过。
而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贾环身上; 在古代女子没有身份靠山,她就算能赚钱也守不住,只得守清贫过一生。
现在的袭人不是以前的袭人; 一味觉得花家好,将来出去能靠着他们。在她看来,花家当初穷; 能卖了她; 可见与她也是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的。若是她有能依靠的强者; 花家亲人自然能为她所用; 若是没有回到花家; 那么他们会觉得白养着她不合算——尽管现在花家生活宽裕是她的关系。若是她在花家真这么重要; 当初花家也不会卖她了。
她只有盼着贾环好好读书; 他去了半年多,据说已经考出了童生,入秋要考秀才了。可惜,明年大约是要开春闱了,贾环才十三岁,不可能今年把秀才、举人一同考出来赶上。
华珍珠是知道的,赵嘉桓和她、辛秀妍一样,当初出身也不高。她的父母是个体工商户,做些自己的生意,家中小康;而辛秀妍没她宽裕,父亲是一家小私企的会计,母亲是普通的家庭主妇。赵嘉桓却更不容易,当初可是农村里考进名校的,在学习上要是真刻苦起来是不要命的。所以,当初他年纪轻轻出来工作,不久就拼着当上了经理。当然,男人拼博是一回事,在女人方面守不住是常理,不然有钱男人娶的女明星为何都是二婚?所以,赵嘉桓虽然有当学霸的潜力,人品上就比较勉强了。当然,华珍珠不在乎他到底什么人品,只要他能带给她想要的。
宝玉看了王夫人回来了,袭人忙去服侍,宝玉倒有些痴着,喃喃着:“我就说好好的女儿家,怎么能送那种地方去。可怜的大姐姐如今还在那受苦”。
说着,宝玉竟是落下泪来,袭人看到宝玉心疼女儿到是真的,只不过他是只管心疼而已,真让他去给女儿撑起一片天,他是万万不会做的。
袭人了解他,所以也从来不劝他读书,该劝的人早就劝过了,就算是一幕幕现实摆在眼前,他也只会逃避。
袭人过去安慰说:“二爷莫要伤心了,看你这一掉泪,我心里也发酸。”
宝玉却忽问袭人,说:“你说去接了大姐姐回来可好?”
袭人心想:真是蠢货,要接人回来早干什么去了?在贾元春二十出头时怎么不去接?现在人都二十八了,接回来在这时代连嫁人都不好嫁了。有那四十来岁的丧偶男人都还嫌弃呢,若是五十来岁是嫁给爹吧。
转念又一想:贾元春作为金陵十二钗正册上的人,才学是有的,没准那种丧偶的男人为求才再攀这出身见识求去当大妇的。反正现在的男人所谓娶妻娶贤,要年轻鲜嫩的纳妾就是。
袭人不由说:“能接出来倒是好些,在宫里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早点接出来,说不准还能寻门亲事……”
宝玉却又不答应了,气道:“在家当清清净净的女儿家就不成吗?何必就去嫁人了变成那鱼眼珠子?”
袭人一时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忘了这桩,暗想:你这么想人家不嫁人,但你又怎么会想要女人的?作为女子也是有需要的好不?而且,女人一到二三十岁就有强烈的繁衍欲望,你却要让女人都清白地围在你身边。你要是能顶事也就罢了,就是我华珍珠都认命了,好借你的势发我的财,可你偏是这种万事不理的。
你让清净女儿跟着你,她们的欲望不满足,你自己却又享用了我,能解决生理需求,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要我们当清清净净的女儿家,你怎么不当清心寡欲的男儿家呢?你那黄瓜一硬时又怎么就忍不住了毁了我一生呢?
就是贾琏都比你强,要不是害怕王熙凤,袭人早投靠贾琏去了。贾琏还是真的有些心疼女人,尤二姐曾经失足,他却说人熟无过。旺儿儿子看中彩云,强娶作媳妇,王熙凤为打击赵姨娘,便答应了,贾琏却知彩云和贾环有情,打听得知旺儿儿子吃酒赌钱,无所不至,气愤地说:“他竟会吃酒赌钱不成人吗?这么着,哪里还能给他作老婆,且给他一通棍子,立关起来,再问他老子娘。”还劝王熙凤不要管这事,白糟蹋了人家女儿。
贾琏是深知女儿家需要什么样的依靠,什么男人不能嫁,对着隔房庶弟也有分良心爱护。这宝玉何时瞧得上过贾环,亲哥哥可有对他一分爱护?替彩云瞒偷东西的事,也是爱惜女儿。
而那美伦美奂的大观园更是贾琏督办主持造出来的,林黛玉是他送着南下的,林家家业是他按贾家的指令带回来的,可见比之贾宝玉有才能多了。
袭人本不想劝他仕途经济,但是一时之间竟有几分忍不了了,说:“不嫁人也可以,将来大姑娘没有儿女孝顺,二爷可得赚钱给大姑娘养老。”
宝玉道:“府里还差大姐姐一间屋子住不成?”
袭人道:“我的好二爷,现在自然是有。但是将来府里总会分家的,将来二爷也有自己的妻子儿女了,二爷要养妻儿,却又多出个大姑娘,还有那么多清清净净的女儿家等着二爷护着她们、照顾她们。二爷要是不会赚钱,将来我们这些好女儿少不得被人作贱。”袭人这么说倒也是因为宝玉万般不和她心意,平日对她却是大方和善。
宝玉说:“府里何时要分家了?分家了难道就养不起了?”
袭人心想着邢夫人若有辛秀妍这个宠妃侄女,王夫人必将是抵不上她的了,也不用像从前一样事事小心,现在府里风向变了。
心想宝玉也没有什么主子威严,于是她不吐不快地说:“现在自然是不分,但到二爷年纪大时总会分的。从来没有几房几代兄弟永远住一家的道理。二爷是二房次子,将来自然是跟着二房的。大老爷是袭爵一等将军,一分家,二房自然只能搬出去了。按照国法,府邸和家中七成产业都是袭爵人继承,二房能分到的东西就不多了。而二爷又是二房次子,兰哥儿是长房长孙,将来二房分家,也同样是三七分,兰哥儿分去二房家业的七成,二爷又要搬出去找房子住。那时钱财就不多了,钱财虽是俗物,可什么香粉胭脂哪个不用钱呢?二爷真心怜惜女儿家命苦,若是最差的香粉胭脂都送不起女儿家,女儿家不是个真心怜惜她们的人都没有了?到时二爷又拿什么奉养留在你家的大姑娘呢?”
宝玉脸色渐渐惨白,痴痴呆呆,确实没有发作打她,可他竟然哭着说要问老祖宗去。袭人没有料到这一出,暗道糟糕,真是小不忍则乱大谋。
袭人连忙跪于宝玉跟前,抱着他的腿,哭道:“二爷这是要我的命呀!老祖宗若是知道我告诉二爷这些,定是饶不了我的。”
宝玉此时内心的煎熬急需找到宣泄,内心的不安强烈需要依靠,骂道:“袭人,往日是我太纵着你了,竟说出这样的话来!老祖宗最是慈悲不过的人了,她怎么会要了你的命?”
袭人紧紧抱住他的腿,说:“二爷说要将大姑娘接回来,我也只是想帮二爷,心想二爷真心疼惜大姑娘,才会给二爷出主意,让二爷现在赚钱将来好奉养大姑娘到老。”
宝玉的心现在在煎熬,在面临着风霜,他就像是在吃金钏嘴上的胭脂之事被王夫人之道后脆弱的小心肝受不住降低存在感还任金钏投了井一样;就像面对贾政的“风刀霜剑”时需要躲在老太太的羽翼之下一样,现在面对袭人摆在眼前的“风刀霜剑”他需要去找老太太。需知他一有不想面对的事他只会找王夫人和贾母,若是连她们都无动于衷或者反对,他廉价地忧伤扼腕一下,也就是他比旁人更纯净的心了。可是,这种纯净的心有何用?何况,有些事他才是害人的祸根。
偏这袭人抱着他的腿拖住他,想着原著时,这位怜惜女儿的宝二爷气性上来照样朝女儿家一脚踢。这时不正是如此?
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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