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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权后之路-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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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丫鬟守护的大家闺秀戴了帷帽出来赛巧逛灯会的,大家好奇地远远打量,或者收到人家丫鬟的一记白眼。
邢岫烟牵了徒元义的手叫着:“快看快看!是漫天金雨!”
“哇,比我在姑苏看过的烟花还要漂亮!原来大周的烟花工艺这么高超!”
“哎呀!红色的!紫色的!你看到了没呀?天上!”
徒元义笑着暗暗摇头,负手抬头看看天空,此时江山在脚下,美人在怀中,方有这闲情,但觉烟花之绚烂美丽,不禁照亮到心房阴郁之处,去除烦恼。
烟花渐息,邢岫烟又牵着他去别处,那些单身狗锦衣卫又在四周小心防护。
在街头小商贩中,忽听得一阵笛声,吹着一曲民间小调,邢岫烟顿住脚步,转身过去。
“这位公子好眼光,湘妃竹笛,音质绝对上乘。小老儿祖传的手艺,买一支吧。”那摊贩老板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头发花白,刚才就是他在吹小调吸引客人。
邢岫烟抚了抚笛身,笑道:“这是京都,你怎么做的是‘苏笛’,而不是‘梆笛’呀?”
那老板笑道:“公子是行家呀?不瞒公子,我祖上是南方人,原来是为了做生意才在京都安居,到我这一代家道中落,这才操起家里祖上的手艺。”
大周比明朝开放的是对人口流动的限制较少,这倒有些承宋制了,苏州人到京都来安居,要是有些家底便没有不可能的。
邢岫烟拿在唇边颤音、打音、叠音吹了吹,但觉音色润丽,便笑问:“多少钱呢?”
“五钱银子。”
“四钱如何?”
“公子,瞧您这穿戴真不像少这一钱两钱的,可别跟小老儿开玩笑。”
邢岫烟看看他摊上还挂着个中国结,笑道:“那也行,但你把这个买一送一给我吧。”
老头儿喜道:“行,这是我家那口子编的,公子要不嫌弃就送给公子了。祝小公子和意中人永结同心!”
邢岫烟这才细细一想,这中国结可不就是“同心结”吗?在这个年代是象征坚贞美好的爱情的。
她脸上一红,情不自禁朝徒元义看去,他也正朝她看来,他挑了挑斜飞的长眉,凤目潋滟,眼角带着一抹兴味笑意。
邢岫烟付了钱,拿着东西就走,心中却想着:什么乌龙呀,在古代这么久,思维总转到现代。他不会以为她是买来送他的吧?哼,她凭什么总要满足他汤姆苏、龙傲天的心思?凭什么任是女人就要盼着和他永结同心了?凭什么她要痴心痴意,痴心不悔了?她才不要呢,她就当个销售业务精熟的职业妃嫔。
“你是不是走错路了?这条路刚才走过。”因她到处乱逛,反而他随着她,可她心中藏事,这路就走歪了。
看着四周街景,她才觉不对,不禁赫颜,他垂眸看着她微微一笑。果然他有汤姆苏王霸气势,这一笑如满天绽开了烟花。
呃,不是如,是他笑时刚好有烟花在天空绽放,光火忽明忽暗在他绝世而尊贵的脸上掠过。
他深深凝视着她,忽握住她的手,她的掌心正是那个同心结,同心结夹在两人的手掌间,手上传来他赤热的温度。
而她的心竟然因为被美色所惑跳得飞快,赶快提醒自己不要为色相迷了魂。
第84章 宫外杂事
乘马车回宫里; 同处一车,她看着买来的东西; 五婢二监、外加刚刚交好的九公主都有小礼品了,好像就他没有。
虽然皇帝是一同出来玩的,却也不太好,毕竟是她今生的金主老板霸道总裁; 况是他是大叔的“转世”。
手中就只有一个多出来的中国结,又想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大概乌龙买个同心结; 老天是提醒她为业务做铺垫。毕竟她作为出色的卖过…夜销售员员; 混到了包交通的探亲小假和公费京都一日游了; 再接再励。
于是; 她一双爪子小心翼翼捧着中国结到他面前; 低头道:“圣人,这个,给你。”
徒元义一双凤目亮得像是夺了漫天星辰的光华,薄唇微微扬起; 半晌未接。邢岫烟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在嫌弃; 毕竟他算账厉害,她明晃晃地把值钱的东西都留给别人; 给别人都特意买了七夕节的礼物,只有把这个相当于“充话费送的”中国结送他。
不想; 皇帝一把接过; 细细打量那个“充话费送的”礼物; 忽说:“你也须记得今日的承诺。”
邢岫烟心道:偶到底给什么承诺了?同心结是送情人没错,也没有到承诺的地步吧?偶只是相当于现代那种小女人会折个满天星装瓶里送男友一样嘛!
借着“气死风”的光线,邢岫烟看他绝世的眉眼神采飞扬,直觉还是不要反问的好,只好干笑两声:“呵呵。”
他却猛然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她来不及说话,唇上一热,他的脸紧贴住她的,唇也是。
据小言说,古代的男女亲嘴技巧很单调,很卫道士,只有她知道,如果那是真的,一定不包括皇帝。
或者,她没有说过攻受接吻时的动人细节吧,就算有,他对那些的态度也是:我不听,我不听的。他应该没有学去呀!
她唇上一阵痛,不禁嗯嘤一声,他松开她唇,额头顶着她,喘着热气,说:“亲嘴能专心点吗?”
“我……臣妾专心着呢。”
“朕觉得不是。”
“那……要不再试试?”
“呵呵,”他轻笑一声,再亲了她一口,抱着她在怀里上下抚搓着,“秀秀就知道勾着朕,回宫再好好疼爱你。”
邢岫烟没说出口的是:你也太无理取闹了,谁勾着谁了?
夜晚回宫后,徒昏君又宠幸邢才人,在来替忙了一整天的李德全的班的赵贵打着哈欠时,寝宫还有动静。赵贵只有在寝宫耳房坐着,让徒弟王福去寝宫外听墙角,以防圣人叫水。至于子时前送邢才人回落霞阁,呵呵,别开玩笑了,现在子时都快过了。
……
七夕三天假,还有最后一天。
早晨,石府。
因不用上衙去,石柏没有一大早起来,晚了两刻钟。身边的一儿一女来正堂请安。
打算一家子就一同在正院吃着早饭,摆饭前,一家子在堂屋商量家事。
石柏道:“过两月就要秋闱了,不知聪儿在杭州如何了。”
石聪是他的二儿子,今年二十一岁,已经是秀才,三年前他的火候到候差了一些,过不了秋闱,但是当时本来也是下场试试,熟悉一下而已。石聪在杭州青山书院苦读,青山书院的山长曾是石太傅的学生,是石柏的师兄,他个性不擅官场,但有进士身份,在杭州开个书院,多少学士求到门前。
石张氏道:“张安一家去了南边跑商,过得半月也该回来了。到时老爷再看看聪儿送来的文章。”
石慧笑着说:“父亲母亲不必担心,过去三年了,当年不也只差一点点就中举了吗?该操心的是明年春闱。现在林义父受圣人宠幸,官居一品大学士,当年又是探花,到时候让林义父指点一二,二哥也能受益。”
石慧本来就是当男儿教养的,家中大事小事在她现在的年纪都会一起讨论,女子不在外拼名利也要懂家族大计。
石柏也知现在按两家交情,将来请教文章,林如海不会不给面子。
但石柏面上却稳重没有说话,又看向石张氏,说:“睿儿都这般大了,还有慧儿明年都及笄了,你要好生相看。”
石慧虽然害羞,但在父母面前却不伪装,说:“我还小,大哥倒早该娶位嫂嫂。母亲,你说咱们求了林义父将二姐嫁给大哥,林义父会不会同意呀?”
石张氏颇为心动,但石睿忽说:“我与林家妹妹只有兄妹之情,况且高门嫁女,低门娶妇,林家妹妹身为一品大学士独女,荣国公外孙女,现在不比祖父在世时,到底高攀了。父亲若是和林世叔提亲,林世叔拒也不是,同意也不甘,倒坏了两家交情。”
石慧道:“二姐不是这般人。况如哥哥这位品貌才华,除了大姐二姐这样的人才谁配得上?”
石睿敛目,长睫微垂,心中怅然,当初只道是寻常,如今才费思量。当年她还年幼,又出身寒微,家中妹妹虽与她交好,结亲到底不相配,他还要准备春闱后又只身赴京,高中之后探亲也未有勇气和家中说明,只是淡淡的。现在她进了宫,深受圣人皇宠,哪里还记得当年一场相遇,他只是她三妹的哥哥。要是当年他不是退缩不是只想着早日回京上任庶吉士,而是表明心迹,家中也未必全然否定,如今也能成婚了。(徒元义:小子太天真了,该庆幸你没有。)
石张氏肃然道:“慧儿,不许胡说。才人如今是何身份,你岂能说这种话,不但对才人不好,对咱们家也不好。”
石慧吐了吐舌头,却又叹:“不知哪日才可以再见到大姐。大姐说,等她混到婕妤,就可以让义母带我和二姐进宫看她了。可惜还在努力当中,圣人要求太高,她暂时还达不到。”
石柏咳了咳,石张氏也有些赫然,石张氏说:“宫闱之事,也是你能说的?”
石慧笑道:“是昨儿大姐亲口和我说的。我也只和家里说,外人不会说,我晓得的。”
石张氏说:“才人那些品貌,想必也是能得到晋封的,但是宫闱之中到底艰难。”
石慧却说:“我倒不觉得大姐在宫里过得艰难,圣人都还能带她出来玩。”
石张氏蹙眉,说:“这也不许和别人说,便是身边的紫雪青金也不能说。还有,黛姐儿也斟酌用词,你们都是闺阁女子,与才人不同,性子偏左了,那可不好。”
石慧说:“二姐也不是没有主意的人,林义父虽然宠她,她却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石张氏叹道:“好了,先用膳吧。之后,你想去瞧黛姐儿让你哥哥送你过去。”
石张氏当然不便过去,因为林家没有主母,但是石慧是义女,在林府也是三小姐,算是主子,要去便去倒是自在。石睿身为兄长,今日左右休着,身为世交晚辈过去给林如海请个安也使得。但若是石柏过去,就是同辈,官位又低了好多,倒像常去林府巴结似的,太过刻意。
石家与人情往来十分熟稔,就算是林家这种本来就交好的人家也不失一分体面。
学士府。
林如海听下人来报说石家来人了,三小姐去找二小姐了,而石少爷过来请安,也十分欣喜。
林如海服过圣人的秘药,现在身子骨硬朗,虽然在户部当值仍然忧心,好在官运亨通。就是初来京时,因为升官太快,在一二三品官员中遭到些排挤,到底老于官场,又有真实才干。因圣眷在渥,底下总有人抢着巴结,办事顺畅了就显出能耐,有皇帝撑腰一般人也排挤不了。
到得正堂,见石睿龙章凤质,少年进士,明年庶吉士做满三年了,心中喜欢不已。
石睿请安,口称世伯,林如海扶起他,笑道:“也有许久未见明思(石睿表字)了,不知今日可是空闲?”
石睿:“今天正不用上衙,妹妹要来看林世妹,我送了她来,也好给世伯问个安。”
林如海笑道:“那可正好,任那两个疯丫头自个玩去,咱们伯侄可出门逛逛。”
石睿也自高兴,林如海出去逛当然是会会友的,而他的友人都会是谁?这些清贵世家的大官出门会友都会带得意的子侄侍奉,也是打开交际圈子,发现有才干的互相提拔。林如海会去这些地方,但他苦于没有儿子,最亲近的荣国府里头的后辈还是算了吧。现在有石睿这样的世侄,他到是乐意带着,才学家世人品都是大大有脸。
事实上,林如海也有想过让石睿当女婿,但林如海至今无子,他有一分私心,考虑让黛玉生下的儿子一个姓林,石睿身为长子,这就要从长计议了。这一家认为是高攀了,另一方觉得要求过份从长计较,事情一拖,可不就错过了,双方只有双双另择良配,且不细说。
却说石慧去了黛玉住的学士府东院,林壕女王大人的东院其实才是学士府的权力中心。
林壕女王大人正在算账,她家采用的全是现代复式记账法,是从邢岫烟那学的。邢岫烟的父亲是个老会计,是以邢岫烟虽然不是学这个专业的,但是中学放假时也给父亲当当枪手,学学实践,对于基本的复式记账很熟悉。在林家时,因着黛玉要管家,姑娘家反正无事,就一个教一个学了,林壕女王大人心比比干多一窍的人物,当然学得很快,最后让邢岫烟都叹服她的脑容量。黛玉本来不喜俗务,但是算法、账务的新学问却引发她的好奇心和好胜心,是以用心求教。
果然是在芦雪庭争联即景诗中急智冠群方的人物,邢岫烟为了不失面子,才和她扯实践的重要性,因是理论上的黛玉太过无理取闹的学霸。她暗想诗才比不上,加减乘除算术和家学的会计技术都比不上,现代人真可以去吃/屎了。
却不想黛玉也因为学账务和算术对邢岫烟之才敬佩不已,黛玉向来不服人,从原著中也看得出来,但是在女工、画画、算账和书法上却对邢岫烟推崇万分。
算完了现在京郊一个庄子上月瓜果收成,包括损耗后,石慧来了,她也便放下庶务和石慧在院子里玩。
第85章 我信道教
林、石二女到了学士府园中亭子里喝茶; 石慧见学士府的池塘里荷花结了莲子,不禁雀跃欲试。
黛玉掩嘴一笑; 说:“你怎么和大姐一样,去年在扬州,我们去庄子里小住,荷塘中也有莲子; 她便想乘舟下田采莲,幸而有嬷嬷拦着,由侍卫们代劳了。”
石慧笑道:“曾经蟠香寺也有荷塘; 那一年我便见大姐下去采莲挖藕; 但是嬷嬷们也不许我下去。”
黛玉笑道:“一身泥巴; 偏你们不嫌。”黛玉生性洁僻; 要是能选择; 她是不太愿意下田的。
石慧又让丫鬟们下去偷偷说起昨天的遇上邢岫烟,黛玉一脸讶然:“大姐竟然出宫来玩了?”
石慧点点头,说:“是圣人带着出来玩的,我昨日还瞧见圣人了; 一点都不老呀; 大姐却说叫叔叔,当年真亏她说的出。瞧着和我哥哥差不多大。”
听到男女之事; 黛玉脸不禁红了红,又说:“你们倒好; 一个一个都有机会出去玩儿; 我却一人呆在府里。”
石慧说:“我以为你外祖母府上的姐妹会来玩呢。”
黛玉却说:“外祖母倒又想接我过去; 但是又会多许多烦心事,我便称病未去。”
黛玉说的烦心事不过是贾母一门心思搓合她与宝玉,现在黛玉增长了见识,她是追求叛逆和自由,但也学会了更成熟的思考,知道贾宝玉虽然有他的优点,但绝对不是良配。
石慧哎哟一声,说:“二姐,我这次来除了看你,小住两天,母亲也让我接你去我家。过得几天是我姨母家的表姐的及笄礼了,母亲说我们一起去玩。不知道这会不会让你有烦心事。”
黛玉想起她们都有母亲,及笄也好有人主持,自己明年却不知如何说,心生丝落寞伤感,随口说:“你家表姐倒也是个不错的。”
石慧向来聪慧,知二姐才华横溢、待人真心却有丝天生的敏感,于是笑道:“但表姐比我还是差了点,是吗?”
黛玉看石慧神情得意,不禁拿着帕子掩口笑道:“大姐说的那石头里蹦出的猴儿便是你了,还大言不惭。”
石慧笑道:“我是猴儿,你是猴儿姐姐也是猴儿。”
石慧和黛玉亲近,过两晚接了黛玉去石家住,再又去张家赴宴暂且不提。
……
却说七夕过后,徒昏君独宠邢氏在后宫也不再人尽皆知的秘密,后宫的人很少能在落霞阁看到邢岫烟,她一般向皇后请了安,就得回太极宫伴驾。
徒元义又忙了起来,伴驾时,他看奏折,她写书稿,到后来关于他的工厂账务的审核事务,徒元义很不要脸地丢给她代看,看后向他汇报。这事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反对无效,深深破坏了她的写作梦想?培养几个忠心读者容易吗?
她好不容易开始连载她修改版比较规矩不怎么谈情的《七侠五义》,几个婢女争相传阅,洛阳纸贵,极大满足了她的虚荣心。(《七侠五义》是清代小说,大周还没有。)
她这日七月十三,徒元义却要去北营阅军三天,举行京营大演习,住在皇帐里并不回宫,她才在落霞阁住着。
徒元义不在,邢岫烟当然歇在落霞阁,一早便起来向皇后请安。
而皇后带她去了刘太后那请安,邢岫烟只在前几天见过刘太后一次,当时也是跟随皇后一起过来请安。因皇后掌管宫务要听内宫各司各局各监的汇报,还要接受妃嫔的请安,是以不必每天来向太后请安,通常三天来一次。
邢岫烟上一次见刘太后,她态度很奇怪,客气中充满着打量,邢岫烟倒也大大方方陪着站在一旁说了一会儿话。
皇后领着诸妃进入慈仁宫大殿,齐齐向刘太后拜倒:“臣妾向太后请安,太后吉祥!”
“平身吧。”刘太后摆了摆手。
刘太后今年正巧是四十岁,过半个来月就是太后千秋节了,皇后一直在准备着千秋节连续三天宫中大宴的事。
和刘婧如的没有脑子,冲动跋扈不一样,刘太后倒深沉许多,容貌端庄,看眉眼就知在年轻时也是一位美人。
现在来给太后请安的也就皇后、吴平妃、李芳仪、赵芬仪几位老人,还有新晋妃嫔“幸过”的刘小仪、沈小媛、张美人、李贵人、赵小媛,当然也有位居才人却宠冠后宫的邢岫烟。
崔顺妃病了,所以没有来,她已经病了十天,狠心的徒元义一次也没有去看过她,想想也知前生时这位崔顺妃有多得他厌恶。
本来皇帝的喜好很多是需掩藏的,徒元义在用人时都能容许臣下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对崔顺妃是毫不容情了,没有打入冷宫是因为那些现在都还没发生。
但是崔家前生确实闹得太欢了,如今他一点旧情都不念了,连带二公主他都完全忽视。
侍妾出身的嫔也没有过来,跟来的四个新人喜欢刘、沈二人脸色都不太好,张美人像朵温柔小白花。
刘太后道:“皇后宫务繁忙,很不必来本宫处这般勤。”
杨皇后道:“这是身为儿媳的本份,太后凤体安康,便是大周之福。”
刘太后长长叹了一口气,杨皇后因问道:“臣妾见太后似有心事,却不知何故?”
刘太后身边的马嬷嬷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近来太后有头痛的毛病,太医开了药喝了也不见效,夜里总是睡不着。”
杨皇后惊道:“竟有此事?是哪位太医瞧的?”
马嬷嬷道:“张太医、王太医、赵太医、史太医都瞧过,也有说是气血阴亏的,但喝了药静心调养也不成。”
刘婧如忽道:“这么多太医都没有用,太后姑母马上要过千秋节了呀。”
马嬷嬷道:“平日太后颂经念佛倒是会好些。”
刘太后长叹了一口气,说:“其实也是为上皇他老人家诵经祈福罢了。上皇也病了这么久,一直是本宫的一块心病,本宫近来日日斋戒诵经,如今上皇身体总有些起色。上皇自从知道两年前的事,跟着甄贵太妃又去了,上皇也就不怎么想见人。如今上皇虽有起色总归没有大好,本宫却要过千秋不能为上皇康复诵经,于心何安呀?”
吴平妃微微一笑,道:“太后娘娘心诚,佛祖会知道的,却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刘婧如说:“对呀,宫外都有替身代为出家呢,太后姑妈何等身份,已然亲自为此诵了这么久的经,现在找个替身继续为上皇康复诵经便成了。”
马嬷嬷苦恼地说:“话是这么说,但何人能当太后替身为上皇诵经?皇后娘娘宫务繁忙,公主殿下又年幼正上学堂,哪里能帮太后娘娘?”
杨皇后心思一动,说:“本宫记得当初选秀展示才艺,邢才人以神仙笔法画过一幅观音像,栩栩如生,便是宫廷画师也多有不及的。想来邢才人与佛主有缘,依本宫看后宫姐妹倒只有邢才人堪配当太后替身。”
邢岫烟暗道:替身你妹,看着徒元义不在想整老娘就直说。虽然你是大老婆,我睡你老公不对,但是当时也不是我要进宫来的,要怪你怪后宫制度和花心老公去,跟我过不去是个啥意思。
邢岫烟笑道:“原本当太后替身为老圣人祈福是何等荣耀之事,但是一来嫔妾位卑怕是折辱了太后娘娘的尊贵,二来嫔妾虽然画观音像却不信佛,嫔妾信的是道教。”
杨皇后不禁目瞪口呆,刘太后瞠目结舌,诸妃嫔抽着嘴角。当然,也只有她身上挂着免跪金牌的受宠妃嫔有这个底气这么说,若是别人可要仔细皮了。
邢岫烟忽又说:“岫烟信道教,诵经时难免心有所不纯,若是坏了太后的大事,老圣人原来能好得快些,就因找嫔妾这信道教的去诵经而好慢些,这不是反连累了太后大事吗?”
若按后宅女子的常理,刘太后其实也没有做什么真过份之事,不过是不满自己的侄女不受宠,多少是不喜邢岫烟的。如此委婉作态,正常妃嫔也是要接这茬的,却没有如邢岫烟这般人寻个这样的由头推了。盖因女子内宅内宫精神空虚,谁人不抄佛经,而贵族深闺女子从小除了赏花生辰宴之类的后宅走动,要出门也只有寺庙了,寻常女子决计不会拒绝这样名目的事。
所以,大家才如此吃惊,邢岫烟也不是不通事理,但是心底到底不愿勉强自己,让人任意巧立名目搓磨,当那苦命小白菜。
刘婧如道:“谁相信你的鬼话?你说你信什么教都可以啦,你就是想忤逆太后!”
邢岫烟说:“我可以证明呀,我会背《道德经》,要不要背给你听?要是太后娘娘现在改信道教,谁也别和我抢当太后娘娘的替身。”
众人不禁目瞪口呆。
刘婧如道:“太后娘娘怎么能随意改信道教?你便是仗着得圣人宠爱,无法无天,罪犯大不敬!”
邢岫烟说:“嫔妾不欺瞒太后,所以如实说不信佛,原来这说实话就是大不敬吗?”
刘太后一腔拿捏计划几分下不来脸,之前她召见邢氏时,她正在被“禁足”,她手下的太监进不了被皇帝封锁的北苑。而邢氏也给过十公主没脸,仗着圣人宠爱,当真是无法无天,刘太后这时也不禁十分恼恨。
刘太后从前在后宫忍过多少郁闷事,她只得一女也就罢了,当初甄贵妃不但有子,更是荣宠无双,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后宫风向也是倒向甄贵妃。
她就有些像是摆设,然而她都隐忍了,占着一个嫡字,最后新帝登基,她还是皇太后。
都说太后是后宫女子终极目标,她也认为她是笑到最后的,她的修炼也该完成了,可她如今竟仍难如意。她心中怎能无怨?
第86章 皇后之威
刘太后不想惹皇帝不快,也不过是想要让她吃点苦头; 杀杀她的气势; 没有想到她是一点脸面都不给。
信道教的; 对佛祖不诚?亏她想得出来?
杨皇后也是个可怜人,原来早就病死了; 偏偏给徒元义救了回来。几年内自己有权无宠,而别人无权也无宠; 是以她的心思还没有练得深沉。她又对徒渣男用情极深; 这才如此。
要说徒渣男也有苦衷,情有可原; 他本就是皇帝; 三观就是标准的皇帝三观; 而且他对着这个在他的世界死了两百多年的本就不怎么喜欢的女人,当然冷淡得很,有情才奇怪了。中间两百多年都够转世两辈子了,在心理上杨氏早是个死人。
吴平妃一直比杨皇后还沉得住气,提出让邢岫烟当替身的还是杨皇后; 不是吴平妃,她生活原比顺妃要顺遂一些,此时看着杨皇后,嘴角勾了勾,打算看好戏。
正在此时; 向来惟恐天下不乱的沈曼悠悠道:“圣人以孝治天下; 邢才人此番行为是否大逆不道; 便是圣人在场也替你开脱不了。”
邢岫烟道:“原来我朝不准信道教的吗?三纲五常、三从四德中哪条不准信道教?”
刘太后听她如此反问,脸上热辣辣的,因为她抱着金大腿,拿到的剧本不一样,在宫中纵横二十年的刘太后也没有想到过这种情况。
刘太后此时不禁恼羞成怒:“简直是放肆!邢才人,你忤逆不孝,以下犯上,别以为本宫不敢治你!别以为本宫治不了你!”
邢岫烟心想靠山今天不在宫里,他的金牌只是免于她被特定的几个人欺负,并不是免死金牌。
她说信道教的理由刘太后不接受,那服个软看看,这本也是她的处世方式。
但是若刚才她不反抗,那么当替身就要吃定大亏了,她做人有冲动,但也看得清,有时她越软,别人越欺,所以才指望先刚后柔。不过旁的女人都爱先柔后刚,但她却偏偏相反,并固执得很。邢岫烟的先刚后柔的逻辑是:我可以打赢你,但我打赢你再和你做朋友。她有东厂太监调度又有金牌,背靠皇帝,还是有些底气的。
邢岫烟福了福身,说:“嫔妾不敢。”
刘太后严厉道:“不敢?本宫看你敢得很!来人,将邢氏关进佛堂闭门思过!”
邢岫烟想想,还是求个饶,好让她下来台,她都亮了爪子了,对方也该见好就收吧?于是,可你好我好大家好呀!
邢岫烟因道:“嫔妾恳请太后娘娘恕罪!嫔妾虽然老实,但对太后娘娘并无不敬之心,还望太后娘娘宽恕一二。”
杨皇后见现场陷入沉默,只怕太后思虑到邢才人受宠,下了台阶,便让这贱人轻轻松松逃过了。
近年在宫中,不管妃嫔还是女官,哪位不是被她压得死死的,她爱怎么弄人都行。
原本是小小的弄一下,徒元义不管,她就更严厉一些,徒元义仍然不管,她在权威上和物质上一直很顺心,除了没有爱情,和夫妻之情。
杨皇后淡淡道:“太后罚你闭门思过,正是调/教于你,是为了你好。不然,你这般没规没矩下去,害人害己。好好思己之过,加以改正,以后更加尽心服侍圣人,孝敬太后,如此后宫平和,岂不更美?”
吴平妃眼波一转,偷偷看了一眼皇后,心想:果然是内务府家族出来的,真上得不台面,偏偏当年杨家得了老圣人的心,还让她当了正妃。当年在潜邸时也是小肚鸡肠,面上一派贤慧样,背地里想给她吃排头。当年还以为她要死了呢,没想到命这么长。
不过,她要整治邢才人,便让她整去,谁不得好都于她无碍。
邢岫烟哪里是会吃这一套的人,她到底是受宠的,当然是借金大腿纵性些。人活一世,事事不痛快,有个什么意趣?况且,她现在是一个人独自睡了皇帝一个月了,是后宫优秀员工,这是想要人才逆淘汰吗?
于是,气性蛮劲发作,她道:“那还是将嫔妾关别的地方吧,佛堂太是后不是要用来为上皇诵经的吗?不要因嫔妾误了太后的大事。”
人生如此多艰,何苦要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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