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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权后之路-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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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悦淡淡勾了勾嘴角,忽说:“父皇,你不记得母妃的样子吗?”
  徒元义确实不太记得了,那个让他恶心的女人,仅排在杨氏、贾元春之后。
  他重生后连话都没有和她说几句,未找到秀秀之前,杨氏被救活了,但杨氏是个人品和野望不成正比的人,杨氏自然也有些排头给不受宠的德妃吃。徒元义完全当作不知,因为在他的记忆里那个女人太可恨了。
  徒悦悲伤地看着徒元义,说:“可笑母妃死前还念着父皇,声声叫着父皇。”
  徒元义道:“你不必提她,谋害三公主的事,你认是不认?”
  徒悦说:“怎么能不提母妃,我是父皇和母妃的女儿呀!父皇对我视而不见,徒欣小时对我作威作福,邢岫烟对我见死不救。可笑呀,我居然被称作大周公主。不,我连奴才都比不得。”
  邢岫烟奇道:“我对你见死不救?何时的事?”
  徒悦不受宠,但到底是徒元义的女儿,没有人敢要她的命,之后养在周太后那,至少吃得饱穿得暖有书读,不用怕一生生计没着落。比百分之九十的民间女子好过,何谈一个死字?
  徒悦阴毒地盯着她,道:“那年花朝节,杨氏和后宫妃嫔在御花园设宴,你也在的,见了我,你假意关心,让我怀着希望。我太天真了,我那么低声下气的求你,求你和父皇说说,让父皇去看看我母妃,只一眼。可你呢,你云淡风轻就揭过了,再不记得。你对我只那几句假话,你比杨氏还可恶,杨氏说假话,但她到底没有父皇的宠爱,可你什么都有!母妃病重又和你争不了什么,可你还见死不救,你还来耍我。”
  邢岫烟依稀记得那年花朝节的事,那天事情太多,黛玉及笄、贾元春出宫等等都比二公主更令她有印象。
  邢岫烟苦笑:“别人没有帮你,你就恨得要报复别人吗?那么世上的那么多人都没有帮过你,你报复得完吗?”
  徒悦身子颤抖,邢岫烟叹道:“你是有可怜之处,可是我也并不觉得这就是你做这种事的理由。有的人从小到大吃的苦比你更多,也未见失了本心。你觉得你父皇亏欠了你,我不觉得,你身上穿的衣服,每日吃的饭,你读的书、认的字,哪一样不是你父皇给你的?你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孤儿吗?至于你母妃,我为什么要帮她?而我若处于弱势,你母妃同样不会帮我。你本可好好活着,我不可能容下妃嫔,但孩子无辜,你要找死,便怪不得我。”
  邢岫烟此时有了记忆,她记得很清楚她当年是和徒元义提过德妃病重的事。此时却没有必要和二公主解释,她也不会信,而她信了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深层意义。
  当年徒元义一再提醒甚至警告她不要沾染德妃的麻烦,说起德妃是一条善于伪装的毒蛇,对她好她未必记得,人若送到她身边,她就会下手,没准自己便成了她治疗“后宫病”的药。
  徒元义的前世德妃谋逆失败后死前招认过许多事,足令人发指。徒元义不怕邢岫烟当年见杨氏、沈曼之流,却极怕她着德妃的道,绝不让她接触德妃。
  徒悦道:“所以,你要杀了我。”
  邢岫烟冷冷看着她说:“你打算这么做时,就要想好失败的代价,并且无悔地承受。”
  “无悔地承受?你如果是我,你能无怨吗?”
  “你怨,所以就对一个六岁孩子下毒手?”
  “谁让她是你的女儿呢?”
  邢岫烟轻笑一声,说:“我的女儿有何不好?”
  徒悦喃喃:“是呀,因为是你的女儿,就是父皇的心肝宝贝,我是母妃的女儿,就是草芥……”
  徒元义说:“都说宠辱不惊,你是宠也好,辱也好,都无法改变你要走的路。”
  前生他倒是宠爱过她,但是她最后为了利益去支持着她弟弟夺嫡要他这个父皇的命。今生徒元义对她不算好,不是个慈父,但是却没有虐待她。
  徒元义也想过,她不同的成长经历会不会给她不同的人生,他也让辛秀妍给她规划婚姻和前程。可是有时候像是宿命一样,父女终还是反目成仇。
  徒悦却讥笑:“宠辱不惊,父皇你宠过我吗?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父皇的女儿。都是你们逼我的!”
  徒元义长长叹口气,说:“不是别人逼你,而是你自己逼了自己。”
  邢岫烟道:“别人不宠爱你,自己更应该爱自己,可你选择了恨和毁灭。”
  徒悦看着她说:“你凭什么来教训我?你万千宠爱于一身,怎么会明我的痛苦?都是你们逼的,你们这么残忍地毁了我,现在却又高高在上的审判我。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公道可言。”
  若她不是要自己女儿的命,也许邢岫烟还要再教育教育她,但要将徒圆圆扔水里溺死的人,一个母亲,如何做到去改造她的三观,救赎她的灵魂?
  邢岫烟冷了脸,问道:“你是如何能差使秦尚宫和小德子做这大逆不道的事的?”
  徒悦嘴角露着讥讽,看了秦尚宫一眼,又看向徒元义,说:“她是潜邸出来的,当年是父皇书房的丫鬟,一心想上位当个妃嫔主子。杨氏当年防着她,也给过她排头吃,我母妃为她说过话,她当年暗中就与我母妃好。父皇登基后,秦尚宫也盼着父皇念点旧情,却苦于一直没有机会。”
  徒元义瞟了秦尚宫一眼,前生的女人他想不起太多,这时徒悦这么一说,倒有两分印象。秦尚宫在前生确实爬床当上过一个答应还是宝林,他现在记不清人的名字和脸了。之前邢岫烟一问,他自然十分笃定的否认。
  邢岫烟瞟了他一眼,不禁想起杨氏和贾元春,说:“皇上,你到底还有多少爱慕者?可是凭什么你招的情债,最后是我还债?现在还要女儿还。”
  而她呢,至今没有一个深情专一英俊富贵的男二,这简直是穿越女的耻辱。
  徒元义瞪了她一眼,却不接她的话。
  徒悦冷笑:“你又不冤,你进宫后绝了多少人的路?所以,不需要我指使,她自己恨死了你,便是见着我,也是提当年之事,又可怜我被你当管事娘子培养,完全不像个皇家公主。她要挑拨我,我又为何不利用她呢?”
  秦尚宫砰砰砰磕着头:“娘娘饶命!不是这样的,二公主冤枉奴才,奴才不过是为了报恩才听二公主吩咐,却不知她是想要三公主的命。奴才再不敢了,娘娘开恩……”
  徒元义怒道:“塞住她的嘴!”
  秦尚宫嘴巴被塞,徒悦鄙夷地看了她一眼。
  徒元义冷冷看着徒悦,道:“你自己都不将自己当公主,爱与这样的阴沟老鼠为伍,却还怪别人。”
  徒悦心中一痛,说:“可我身边只有这样的老鼠,不是你们造成的吗?”
  徒元义实在忍不住了,说:“皇后给你机会,要教导于你。萧将军夫人和毓县君品性高洁、才貌双绝,乃是皇后最信重的义妹,她背后站在萧家、林家、贾家,甚至西宁郡王府,或者说她是代皇后教导你有用的本事,皇后这是大方的将自己一系人脉都向你敞开。你就算学得不好,只要会做人,交好那些有才能的女子,你何愁没有个好前程?可你想的却是你在当管事娘子,你眼盲心盲,偏是不要好机会,还心生怨恨。你母妃给过你生命,可是这世上唯一真心为你考虑女性长辈是皇后!你的心思扭曲充满毒气不致命,可你还这么愚蠢!你自己烂泥扶不上墙,你到现在还说是我们逼的你如此境地。”
  徒悦不禁后退一步,她不想相信徒元义的说法,拼命摇着头。
  “不是,她没有这么好心!她是想让大家作践我,我堂堂公主竟被臣女差使如奴才。”
  徒欣这时却是愣住了,想着徒元义的话,却有些茫然无措。
  徒悦抬头看着徒元义,诡异笑了笑,说:“你只是不知道,她说是这样,你就信了?这后宅间有多少阴私手段,和明面上看的都不一样。”
  徒元义冷笑:“害你何须阴私,只要皇后想要你死,你必死。”
  徒悦反而觉得“果然如此,她便是被皇后杀了,父皇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她生出那种自我毁灭报复污辱生父的快/感。
  徒悦看了一眼小德子,说:“小德子却是个有趣的太监。一个太监原来也会喜欢女人的,我一生没有男人怜惜过我,最终却只有一个低贱的太监对我有几分真心。”
  邢岫烟觉得有些可悲,暗暗摇头。
  徒悦说:“没有父皇的看重,没有指婚,没有金册,太监又如何,总好过孤零零一人……”
  邢岫烟忽然觉得时代三观的差距,她让她出去实习,有机会学到本事交到朋友,而她要的是金册和指婚。
  佛祖想普渡众生,可偏偏世上有许多人不信佛,何况她还不是佛主,又何必坚持着自己为她好做一些事,却注定会事与愿违。
  就像是现代社会的意识形态,米国想要宣扬普世价值,可是中国根本就不需要,又或者反过来也一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就像徒元义传她武功,可她练得和他的剑法却不一样,自己的经历机缘悟出自己的“道”。
  徒元义见二公主居然委身太监,只觉皇室的脸面都丢尽了。
  世上确实有些人更容易走向歪路,偏执成狂,心中生长的恶念比常人要重。
  人人都强□□育和成长经历对人格的重要作用,可是并不绝对。同一个班级里,同样的老师,同样出身困难家庭,有的人心地善良、积极向上,有的人却成了流氓。也许会有浪子回头一天,但是他该走的错路还是要走。
  邢岫烟觉得她可怜又可恨,看向徒元义,说:“皇上做决断吧,这事我怕是管不了。”
  徒元义道:“来人,将秦尚宫和这个太监拖下去凌迟处死!徒悦贬为庶人,送往牟尼院落发为尼。”
  即刻就有太监拖了人出去,邢岫烟又看向汪嬷嬷,说:“本宫放你出宫,今后你与三公主再无干系!倘若叫本宫知道你在宫外还妄议三公主,本宫诛你九族。”
  汪嬷嬷磕头道:“皇后娘娘开恩!奴才不舍离开三公主,奴才一定好好照看三公主!奴才也是被人陷害的,奴才冤枉呀!”
  邢岫烟冷声道:“拖下去!”
  汪嬷嬷的性子已经移了,她仗三公主的势就可以与周太后身边的王嬷嬷做意气之争。这样的人留在徒圆圆身边,将来只会拖累徒圆圆。
  邢岫烟又看向割了一只耳朵满脸血的王嬷嬷,目光一寒,说:“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王嬷嬷爬过来求道:“娘娘开恩,奴才一时糊涂,娘娘当为三公主积些阴德,饶过奴才一回!”
  邢岫烟冷笑:“笑话!三公主的阴德还要靠你不成?什么阴德阳善,凭你也懂吗?你为一点小事生出害人心思时,怎么不想想自己的阴德?本宫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刁钻的婆子拿什么阴德宽仁来挤怼本宫!做错事的人没有资格为己进这种谏言!拖下去杖毙!”
  邢岫烟一想起自己的女儿被人扔湖里差点烟死,胸中的杀气就压不下来。她不能杀二公主,她到底是徒元义的女儿,她下令杀了二公主,也许徒元义事后想起还是介意的。
  王嬷嬷杀猪一样叫着,被拖了下去。
  接着就是春杏了,春杏战战兢兢,以为自己完了,邢岫烟沉吟半晌看着她,说:“罚你一年月例,你可心服?”
  春杏叩首:“奴婢谢娘娘恩典!”春杏这头磕得很真心,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相对于其她人,春杏觉得娘娘对她真的很好。
  邢岫烟道:“今后在公主身边侍候尽点心,有功本宫自有赏,也有体面给你,但若是敢仗公主之势与人意气之争,又或玩忽职守,引来祸事,汪嬷嬷和王嬷嬷是前车之鉴。”
  春杏泣声道:“奴婢不敢,奴婢谢谢皇后娘娘,奴婢定尽心服侍三公主。”
  已经更换了三公主身边的汪嬷嬷,余下的赵嬷嬷不及她,而春杏是大宫女,再换了她,服侍三公主的人只怕也有不妥贴的。
  再则汪嬷嬷与人有意气之争引来祸事,春杏却没有这种品格上的主观错误。
  邢岫烟又看向徒欣,徒欣早已经傻了,她自己意想的邢氏恶毒和真实看到她杀伐决断是两种感觉。这时气势不禁就弱了。
  徒欣摆着手道:“我也是受冤枉的,跟我没关系。”
  邢岫烟冷笑道:“本宫告诉你,你若愿当皇上的女儿,那么本宫和你井水不犯河水;若你一心因杨氏而要跟本宫作对,杨氏与本宫的仇,本宫还一丝没有报过,不介意从你开刀。”
  “你……你怎么可以,是你害死我母后,你还想怎么样。”
  “你扪心自问,你既觉得本宫恶毒到能害死你母后,面对如此恶毒跋扈的本宫,你到底哪来的底气一直在本宫面前作,你真的不怕死吗?”
  “……”徒欣脸色苍白。
  邢岫烟讥笑道:“因为你潜意识里一清二楚,本宫不会害你,不会杀你,最多只会忽视你。你也知道杨氏死有余辜,杨家通敌卖国罪在不赦。你只是不甘心于杨氏的倒台改变了你的命运,你从云端跌入了泥潭。你怨恨这种命运,可是你从无勇气去自己改变命运,所以你就选择最轻松地恨本宫。可本宫是大周皇后,不是你过家家的出气筒,或者你用来治心理疾病的药!”
  “不是……我不是……”
  “你已经满十八周岁,不是未成年,再让本宫发现你有一丝挑衅本宫之处,本宫就跟你认真了,必定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邢岫烟快刀一闪,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削下她一缕头发,徒欣吓得犹如坠入了冰窟窿里,一屁股坐在地上。
  徒元义直观地感受到她冷酷的一面,便如他一样。自从她杀了白莲教的头领们自立起,她已经视鲜血为平常。几个宫人,又算得什么?
  她将给这个时代带来变数的时候,她也适应着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做她的身份相当的事。


第243章 乾元盛世
  徒元义也没有多理会徒欣复杂的心情; 或者她接不接受,他有自己的生活; 他除了是一个皇帝也是一个自私的男人。他要守护自己的家庭和幸福,并没有太多的精力放在别人身上了。
  帝后的圣驾浩浩荡荡,但邢岫烟表示想自己走一走; 与徒元义均没有乘辇; 不让人随行散步。
  经过御花园,邢岫烟又整好许多记忆,但想自己一路走来的酸甜苦辣,心情复杂。
  看着又一年牡丹盛开,彩蝶翩翩,春光渐去,但迎来盛夏; 就像她现在的年华。
  “大叔,当年回来时……”她转过头,星目纯静看向他; “你预料过结局吗?”
  徒元义已经很少听她这样叫自己,微微一怔; 沉吟片刻; 说:“虽然没有如计划一样,但也不会相差太远。”
  “嗯……哦……我感觉相差有点远呢……”她叹道。
  徒元义睨着她; 说:“你如今是大周皇后; 天下女子之首; 手掌十万精兵; 你还有什么不满?”
  邢岫烟叹道:“可我也曾想自己是个玛丽苏,男人见了我都心爱,也许靠男人我就是一代传奇女强了。现实一点都不满足我的小女人心思,却是总有女人一见我丈夫终身误呀。”
  徒元义道:“这说明朕是最好的。”
  邢岫烟说:“你说我也曾青春靓丽、才华出众,你怎么就都没有情敌呢?就没有一个男人为了我豁出去也来为难为难你呢?”却总是有女人为了他的爱来为难她。
  徒元义霸气道:“谁敢?”
  邢岫烟撇撇嘴,说:“属下们多半成亲了,不然我得问问,当年又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怎么就没有一个人追求我呢。这是瞎呀还是傻……”
  徒元义呵呵:“谁说没有?刘统领和七大头领不是有这心思吗?他们的结果如何?哪个男人会冒着被你砍头捅心的危险追求你?”
  邢岫烟不甘:“我也是被逼的。再说这些人是什么素质呀?他们不符合条件好不好?爱我的男人不是应该才华横溢、英俊潇洒的霸道总裁范的吗?”
  徒元义反问:“这世间除了朕,哪个男人在你面前能当霸道总裁?”
  “我其实不这样,我都是被逼的。”
  徒元义翻白眼,说:“孩子都生了仨儿了,还这么少女心,这像话吗?”
  她捶了他一拳,道:“你还说我,你都多大岁数了,还有女人惦记着……还拖累我的圆圆……凭啥我这百来年就吊死在你这一棵树上了,就没有个春天了。你啥艳福都享了,然后让我两肩挑起你的风流债!”
  徒元义抓住她的双肩,失笑道:“行了,老夫老妻的,还闹什么呀?”
  邢岫烟嗔怨地看着他,说:“你知不知道,我有无数次就要死了?我只是结个婚而已,我不是唐僧取经呀!还要给我九九八十一难吗?你难道是我的西天吗?”
  徒元义看着她,他是最熟悉她的人,发现她的眼神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微妙不同。
  “你……你想起来了?”
  邢岫烟看着他,说:“你便那么好吗?我和你在一块儿要这样熬过来……”
  徒元义扶正她的脸,俯下身去吻住她的唇,一个深情缠绵的长吻,轻轻咬着吮着撩着她。
  他松开,轻笑:“好不好,你尝过才知道。”
  邢岫烟道:“我不知道,我没比较过,没机会尝别人……”
  徒元义沉下俊脸,说:“这辈子,你是别想了。嗯……你也别以为自己可以当武则天养男宠了,朕龙体好着呢。”
  邢岫烟捶他,徒元义说:“下辈子也别想了,你,朕这辈子用着还不错。”
  “下辈子,我一定要满足少女心!一定要男二男三都喜欢我,而不是像今生一样就吊死在你这棵树上了。”
  这是一种心底很吊丝的想法,她却一点都没有遮掩地和他说了。
  他还是十分有耐心:“你说你,非得祸害别人你才甘心吗?你又不喜欢人家,要他们喜欢你干什么?”
  “谁让那么多女人喜欢你。”
  “无理取闹。”
  徒元义轻叹一句,却拥住了她贴在怀里,抚着她的头若珍宝,说:“你回来了,真好,欢迎回家。”
  夫妻二人享受这一个相守的感动和静好。
  徒圆圆两日后才醒,但是她也不记得当日的事,只怕那被人扔下湖中的事是她的心理阴影,她潜意识地逃避。
  公主出意外也耽误了南巡的计划,原本是要留徒圆圆在京都,可意外之后,徒圆圆变得十分粘邢岫烟。
  邢岫烟恢复记忆,想起当年与徒元义热恋、十月怀胎,对着孩子也狠不下心了。
  到了五月下旬,实在不能再延迟了,才带着徒圆圆一起轻车简从南巡川蜀,至六月上旬抵达了成都。
  四川地方百官在城外迎接,帝后御驾进驻原来的大督都府。一应用度仍然从简,避免太上皇南巡时让几家接驾弄出连续后患的前车之鉴。
  帝后在川蜀进一步发展了炼钢、纺织、化肥、治盐等工业,扩大农业生产,提高川军的火器利用水平,并且裁撤了两成士兵,将之投入到工厂和农场的生产中。
  ……
  岁月悠悠,乾元一朝拔除了内部的各种隐患,江南大案、皇室内斗、边疆蕃镇和内外勾结的卖国集团。
  之后,在帝后同心,任用贤能,不但在朝堂上积极改革,还大胆设立四川特区进行不同的尝试。
  大周走向了鼎盛,或者文臣们喜欢叫做“中兴”。
  可是乾元一朝的兴盛不下于太宗时期,可以说是在许多方向都超越了。
  经济方面,不限制工商业的发展,并且创造许多的新发明而出现国企。成立了海关,鼓励出口海外贸易,海关每年收取大量的关税。推广了番薯、土豆及其相关的薯粉轻工业的发展,稳定了粮食安全。皇后发明的“大同纺纱机”降低了布匹的成本,在乾元朝后期就完成了纺织业的革命。
  四川农场的集体生态农庄和产业化也给农业效益效率做出了典型,这让别的地区的地主不得不效法学习。当然,他们想要去学习也不是免费教的,这让四川的餐旅业和服务业兴盛一时。
  乾元朝在吏治方面也远胜前几代,比如出现著名的贾青天等人。传说贾青天每次巡按,身边至少带上几十位“实习”的候缺进士。他们到了一个地方,若发现哪个为祸乡里、丧尽天良、有负君恩的贪官,贾青天将人斩了,那些进士就直接顶上,不用去吏部谋缺了。这让地方贪官闻风丧胆,那些跟在贾青天身边的进士一定会积极主动的去发现贪官恶官的蛛丝马迹好补上。因为官位得来的经历,之后这些官员也多少有些敬畏,以防自己也被别人这样拉下去。
  在文化方面,太上皇主持修撰《乾正大典》,在后世与前明《永乐大典》并称“华夏的瑰宝”。这还不算帝后在退位后修著的各种著作和“东学西渐”的进一步发展。
  却也要说一下军事。
  军队从编制、装备到战法在乾元朝实现近代化。
  因四川有铁矿又有煤,因为有大量的复员军人投入到重工业中,四川的兵工厂发展也很快。
  前明时的火器就大量运用,如戚家军就有火/枪骑兵队,戚家军就号称“十七世纪东亚最强军队”,大周对此做了继承和发展。
  大周不是满/清,不需要要防备汉人而禁止火器发展,虽然在乾正帝在位后期兵部装备建造部门建火铳火/炮时常坑爹,但是乾元帝长期在位,任用贤能积累了底子。
  那些底子移嫁到了四川这片土地,不同的体制,充足的人力和各种资源,让军工犹如插上了翅膀。
  在四川,能工巧匠也相当于官员,不但有重赏,在军工国企中,能工巧匠的俸禄比一般的武官工资还要高。那些被评出来的“工程师”是有级别待遇的,甚至负责机密军工项目的人还有不低的军衔,军中实权将领还要和他们打好交道。这激发了工匠们前所未有的创造力,甚至全国的工匠都谋求到这里谋差。
  确说自前明时就曾引进大量加农炮,大周也曾仿制过。因为四川的新体制下财政和各种资源的灵活,加上皇后给的设计图纸和各项数据,到乾元十五年就研制出了105毫米的加农炮,这是小仰角的火/炮。
  另一方面,在进一步改良现在纯熟的“虎蹲炮”的基础上研制“迫击炮”。其实“虎蹲炮”和“迫击炮”有异曲同工之效,都是大仰角发射和大量装备基层步兵的。
  四川一省在皇后节制调度下,免了户部赋税,省内军政自给自足,由于军工的高速发展。大同军让别的军队眼红,他们是新武器的试验场。就算没有实战,各种武器在军演中,他们也败家到让其他军队的将士想抽他们。
  ……
  话再说回来。
  却说乾元十八年,安南国兵犯广西,英明神武的圣武乾元帝却做出了一件将会在历史上十分有趣的事,在当时也是满朝喧然的。
  就是让老婆挂帅替自己“御驾亲征”安南,自己却安坐朝堂稳定大后方。
  这厚脸皮的还十分底气,他说川军会“自带干粮”的,不用户部拨银子。
  面对反对声,他说:“你们是不是嫉妒朕老婆能干呀?朕的老婆不会赖朕给她买衣服首饰,还能为朕分忧,确实比你们的老婆强些。”
  “武后前车之鉴?你是在怀疑朕的男人魅力吗?皇后虽然强势了一点,但在朕面前就是温驯的绵羊。”皇帝一点都不脸红地说。
  “她干嘛篡位,篡位后传给谁,还不是朕的儿子?”
  朝臣们只能忍下担忧,也任由皇后在南边闹翻天,直到乾元十九年,安南之事都还没有停息,北疆后金犯边,朝臣们才庆幸皇帝将安南之事基本交给川军,朝廷能够调配足够的军力和物资北征。也有些敏感的朝臣觉得,皇帝根本就没有将安南跳梁小丑放在眼里,他心中挂念的唯有北疆。心念着前仇旧恨,南北定要有一战,就如一千多年前唐灭高句丽一样。
  乾元十九年,圣武帝升原户部尚书林如海为平章,这是本朝都没有设过的官职,职权超越内阁首辅了。
  此时林如海已经六十多岁了,当过本朝至今唯一的平章,基本也要退出朝堂,荣升三师后也将告老。可这也是让文官们一提起来都十分振奋的事了,天下文官士子现在也不能说皇帝重武轻文,御下苛刻了。他用人不疑,给予文官的荣誉和权力也是明朝以来的皇帝不能给的。
  所以,圣武帝真是个让文官们又爱又恨又敬又畏的皇帝,当然,背后偷偷吐嘈他前所未有的荒唐的也不少。他怕老婆,有时拉了老婆在寝殿胡闹不早朝,甚至性喜“野/战”的事在正史野史中都不少,朝中人“我知道,但我不说”。
  由林如海为战事调配钱粮物资,而徒元义则亲自带皇长子、皇二子御驾北征,否定了让皇长子留京监国的建议。
  徒元义是要带皇子在身边亲自教养,而没有见识过战争的继承人会少一分雄霸之气。
  因为南北两场国战,京都有名的贵女圈子也刮起一阵筹募钱粮支持国战的慈善活动。比如马会整年的收入都用于购卖棉衣、鞋子支援北疆,而几次的慈善大会也筹到不少银钱购买大量的伤药送往南北战场。
  大周虽然南征北战,其实百姓百官们倒并不惊慌,这些年户部堆满了银子。
  其中,有早年收回户部的欠银封好的,也有部分是当年杨氏一案抄来的(大部分投入教育),也有近年反/腐抄贪官收回来的,还有国企商号的营利,甚至皇帝没有后宫和皇帝吝啬不爱排场每年省下来的。这些都是比前朝户部多出来的收入,而田赋税收这些年也是有增无减。
  而京都、洛阳、边城、幽州、金陵、武昌、平安州的几大仓库的米粮都开始发霉。
  安南打一仗,有皇后领着四川特区自干五大同军去干了,一年内基本用不上让朝廷另外调粮。
  林如海以下的朝臣们做了预算,单论钱粮,如果不算热武器装备的消耗,皇帝要在北疆干架三年,朝廷应该还是不愁钱粮的事。


第244章 平南行动
  而这架空时代的安南此前也正处“阮郑之争”时期; 先是郑氏控制了已沦为傀儡的后黎朝国主,在北部坐大,而郑氏家主先是联合高棉残余共同打败了南方的阮氏,统一南北。郑氏野心膨胀,让后黎朝国主退位; 郑氏被几次大胜冲昏了头脑,一想摆脱藩属国的地位; 二想掠取广西大片土地。此时大周广西的疆域是比后世要大的; 后世北越地区大片土地不是属于中国的。
  郑氏派出奸细刺探; 发现广西边防靡废,而自大的郑氏认为大周军队对上经历百战的安南军不堪一击。
  于是这场战争就像前明万历年间找死的缅甸东吁王朝军队入侵明朝一样发生了。
  并且在刚开始的时候; 安南军队突袭获得了胜利; 攻克数城。只不过后期久战之师也要休整才暂缓消化。
  这时候皇后“御驾亲征”率川军渡江南下到了到了广西南宁,而京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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