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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权后之路-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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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母说不下去了,贾赦冷笑道:“老太太,这么些年还不够吗?老二过往种种,我们不追究,但是我们的心也是肉长的。我抄奴来家得来的财产可以分给贾政,但我有个要求,我不是要分家,而是要分宗。”
  贾母嚎啕大哭道:“你这个不孝子……你……”
  贾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道:“老太太今日如此公道地主持分家,将来我大房定与二房分宗!”
  王子腾扶起贾赦,劝道:“恩侯何必如此?”
  贾宝玉便是没有通灵宝玉,他也不喜欢这些事,但是他知道自己需要面对了。
  贾宝玉跪在贾母面前,面容悲凄,道:“老祖宗,孙儿不孝,请你听岳父大人的意见吧。”
  贾政心底其实甚是着急,谁不想要钱,但他一辈子没有自己争出头过,皆有母亲和妻子为他打算好,他当众哪有脸皮去争?
  王夫人走近道:“宝玉,你什么都不懂,不要乱说话。”
  贾宝玉道:“太太,你别说了,我懂。无论是大姐姐、三妹妹、袭人、麝月她们皆是受我所累,我满身的罪孽,只有来世偿还。我已有功名在身,将来总能护妻儿一二。如今,我只好好孝顺老祖宗,没有反而让她受累的道理。大伯、大婶和琏二哥哥从小疼我,我们便是分了家,也和和气气的,不好吗?”
  王夫人没有了话语,贾母也像是失去了满身的力气,贾珍看看贾赦,又看看贾政,他想问这家还分不分。
  到是福亲王几个,知道戏看到此时,他们外人也该退场了,并没有像福王亲预料的一样。福亲王作为当年的户部抄家团伙,对付贾母这样的老太太最是有经验,但经年过去发现再强横的老太太也抵不过岁月。
  最终将现在公中的财产拿出来分了大半给贾政,东院虽然另辟大门了,也是隔出来的敕造府邸的院子。甚至将来爵位没了,敕造府邸工部是要收朝廷的,当然不可能分给二房,让他们一个月内搬出去。
  ……
  翌日早晨,贾母精神头很好,早膳吃了两碗碧梗米粥。
  倚在榻上,听到屋外有喜雀叫声,便让鸳鸯扶着出去看了一会儿,老眼中有丝泪。
  忽然,宝玉夫妻来了,他们在院子里折了几枝灿烂的桃花来,喜得贾母眉开眼笑。二人陪着贾母进屋坐,宝玉将桃枝在青花瓷瓶中插好,王熙燕扶着她又坐下。
  贾母喃喃起来:“宝玉是进士了,将来也要当官了……”
  王熙燕笑道:“过得几日,宝玉要参加殿试呢,就盼殿试时给皇上和娘娘留个好印像。”
  贾母呢喃:“娘娘……”
  她恍然间想起昨晚做的那成繁华似锦的梦,梦中元春当了娘娘,赫赫扬扬皇家气派来省亲。家中建的省亲别墅似人间仙境,宝玉在人间仙境中可快活了。政儿是娘娘的生父,哪里没有体面呢?
  真好呀!宝玉有娘娘提拔,将来也是前程似锦吧。
  王熙燕不知道此娘娘非彼娘娘,只道:“皇上携皇后临朝,二圣主持殿试,本朝也没有的了。听父亲说圣旨已下,宝玉也是恰逢其会。”
  贾母却已经闭上眼,嘴角带笑,轻呢喃:“真好……”
  贾宝玉走过来,还想陪贾母说话,但贾母已经睡着了。
  夫妻两人只得出屋来。
  三日后一早,贾宝玉就进了宫去,但是贾母自昨天睡下后一直没有起来,昨晚还是有气息的,一早起来丫鬟们却发现再唤不醒她了。
  伸手一探,身已凉了。
  贾赦父子、邢夫人、王熙凤都出门应酬了,只能去报尚住在荣府的王熙燕,王熙燕一时慌了神,打发人去找各位主子,但贾宝玉进宫去了,不可能进去找他。
  ……
  今天殿试都常着常服,徒元义和辛秀妍一同现身了,但他穿了常服,毕竟穿着天子冕服还是挺累人的。辛秀妍也没有穿厚重的礼服,戴那有十斤重的凤冠,带了一种改良的乌纱冠,穿了白色的曳撒。
  坐在龙椅旁监考,这真是个十分无聊的工作,所以辛秀妍就看起帅哥来。
  本次科考录用人员算是多的,进士两百名,同进士有一百名。
  能来殿士的当然是进士,辛秀妍看得仔细,有几位白白嫩嫩的还不错,但都没有一人相貌上能及得上徒元义这老妖怪七八分的。也难怪,当时他找到自己,她没记忆也能被他扑倒。男/色惑人呀!她怎么这么没定力?
  殿试也是让他们论政,言者无罪。
  进士们现在也没有心思对于皇后出现在殿试现场有何不满,专注书写着。
  辛秀妍看向徒元义,眼神示意,他微微一笑,两人相携出了大殿。
  辛秀妍一出殿,逃脱了礼部和鸿胪寺官吏的视线,就伸了个懒腰。
  “原来在紫宸殿考博,那也没有什么不同。”
  徒元义笑道:“你瞧见贾宝玉了没有?”
  辛秀妍歪着头:“我又不认识他。我这脑子,大约还要过些时日,我就记得有个老不羞欺负我的事。”
  徒元义转开头轻轻一笑,说:“过几年,你也徐娘半老,好意思说别人。”
  辛秀妍拉过他的手,说:“徐娘半老时,管老公尤其厉害的。”
  两人相携到了偏殿休息,两个时辰后收卷阅卷,他们也参与阅卷,当然是那种主考官挑选出来的出色卷子。
  辛秀妍倒是看到有两篇文章有暗示女子可以为官的,并列举了历上的女贤,这人不是真的赞成就是想博她的眼睛。这样的人不管他怀着什么样的想法,也不能点为前几名,她也没有多言。
  她选了几篇能务实一点说得出东西的人,至于愤青华丽嘴炮她就没选,虽然论嘴炮,她是小篾片,也是极好。
  徒元义显然英雄所见略同,于是便点了前三甲,揭了糊名,其中一个颇为俊美的青年当了探花,名叫苏桐,姑苏人士。辛秀妍听说过,这是苏馥儿的族侄,当年能让苏家子弟科考,多年以后居然还真有人能考出来。到底曾经是世家大族,族中这么多人,总有努力又智商高的。
  贾宝玉也是平平稳稳,殿试名次仍过了一百名后了。
  贾宝玉晚上回到家时,就见府上哭声阵阵,一问下人,说是老祖宗没了,险些晕了过去。
  贾琏、王熙凤主持丧事,王熙燕协理,贾母是国公夫人,先设灵堂于禧堂。
  府中忙禄不停,也没有人多在意宝玉今日去殿试了,除了二房诸人。贾政想的却是贾宝玉好不容易考上进士,如今却要守孝了。
  贾琏丁忧还有皇帝和上官会夺情,宝玉都还没有正式为官,哪有人对他夺情呀?
  辛秀妍到是过了两天才听邢李氏进宫时说起贾母的丧事,邢李氏当然也说了邢夫人和他说的分家纷争。
  邢忠夫妻去了贾府一回,略作表示,而辛秀妍作为皇后,一般官夫人的丧事,她当然不用俯就。
  不过,一个月后她的千秋节,黛玉、迎春要服小功是不能来了。她是没有想过过千秋节,但是自她受册以来从未大办千秋节,早两年怀孕带娃,之后就不在朝中,这回皇帝坚持。
  辛秀妍生出点被宠的小女人心情,也就同意了。
  至于这时人家贾府都还要停灵七七四十九天未出殡,她大咧咧办起千秋节,皇帝令普天同庆,只能对不住贾母了。
  四月时,各地方官员都晋献了千秋节贺礼,便是外藩朝鲜、真真国、茜香国和蒙古部落也送来贺礼。辛秀妍头一回感到了身为统治阶级的感觉,腐败的感觉。
  贺礼几个库房都堆不下了,只有把贵重些的放在近住的库房。
  千秋宴宫殿设在紫宸大殿,帝后于正中端座,百官朝贺,又歌舞开场,杯盏交错不停。
  宴罢,在御花园中放烟火,辛秀妍和徒无义双手交握,在烟火辉映下不禁想起一些画面。那一年也是这样的烟火,他的眼睛比星星还要闪亮美丽。
  突然远方传来宫人的惊呼声:“不好了!三公主落水了!救命呀!”
  柔情蜜意的两人顿时惊醒,在场的宗室、勋贵、大臣和其诰命都吃了一惊。
  两人连忙飞奔过去,那湖中已经有不少的太监宫女下了河,而廊桥上涌上来不少人。
  徒元义也忙跳下了湖中,辛秀妍心急如焚,却没有下湖去,两个儿子哇哇大哭被贴身太监拉住。
  辛秀妍忙去安抚,她的心神却放在湖中,这太液池也不浅,圆圆一个女娃能坚持多久?
  “汪嬷嬷呢?为什么不看住公主?”
  汪嬷嬷是徒圆圆的奶娘,素来是谨慎的,怎么会出这事。
  这时汪嬷嬷跪在了辛秀妍跟前请罪,涕泪横流。
  “娘娘饶命!奴婢该死!”
  涉及自己的宝贝女儿,素来宽仁的辛秀妍也不禁大火,说:“到底怎么回事?”
  汪嬷嬷道:“奴婢内急,去了恭房,让春杏看好公主,奴婢这才刚回来,就听说公主落水了。”
  “春杏呢?”
  赵全命着一个宫女过来,跪在她跟前,不停的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辛秀妍道:“公主怎么会落水?”
  春杏道:“奴婢不知道,奴婢和秦尚宫说了两句话,后来公主就不见了,然后我听说公主落水了。”
  辛秀妍道:“赵全,派人去找秦尚宫,要活人。苏清,查清方才在这一带的每个人。”
  这时徒元义捞着了徒圆圆,提起轻功跃上了岸来,辛秀妍猛扑了过去一探鼻息。
  “我给她做心肺复苏,你输功力看看!”
  徒圆圆落水了也不知多久,也许太监宫女发现时并不是初落水的时候。
  徒元义点头,就一指从女儿百汇穴点去,灵力传进去,却是前进极为艰难,她已经断了气息,喝了太多的湖水。
  辛秀妍拼命度气,按压胸腹,不禁哭了出来。
  “圆圆,睁开眼睛看看母后呀!睁开眼睛!”
  徒元义又拉住她,扶起徒圆圆,往她背后一拍,还是没有反应。
  辛秀妍道:“你这样没有用,要先恢复呼吸和心跳!”
  辛秀妍又将人放倒按压肺部,一直过了两三分钟,仍是没有反应。辛秀妍都疯了,徒元义又点她肺经诸穴刺激,灵力进去极堵,似人们说的经脉已绝。
  徒元义拖过妻子,痛苦地说:“她死了。”
  辛秀妍大怒煽了丈夫一个耳光:“她不会死!我重伤昏迷掉汉水里一天都没有死!”
  辛秀妍仍在做那心腹复苏,一直到五分钟,这在医学里来说,已经难活了。
  徒元义拉住她抱住:“秀秀,别这样,她死了……”
  “不会!圆圆不会死!你放开我!”
  徒元义就紧紧抱着她,凤目含泪,辛秀妍挣扎着,他点了她的穴道,她昏了过去。
  徒元义一手抱住妻子,一手抱住女儿,泪流满面,两个儿子也扑过来大哭。
  突然,怀中的女儿一声咳,吐出了一口水,徒元义大惊。
  “妹妹还活着!”
  “妹妹!”
  徒元义也不管被点倒的辛秀妍了,忙拍着女儿的背,她越咳越大声。
  但徒圆圆并没有醒来,她只是恢复了呼吸和心跳,仍虚弱之极。
  本是普天同庆的千秋节,却发生这样的意外,此时帝后再没有心情过节了。


第241章 背后之人
  徒元义带着妻儿回甘露殿; 太医过来给徒圆圆看诊; 说是没有度过危险。
  她虽恢复一丝生机; 但是之前断气太久,又寒邪入体,受到感染; 昏迷发起烧来。
  徒元义解开了辛秀妍的穴道; 但是她深受刺激; 也陷入昏迷当中。他守着妻儿,片刻不离,翌早朝也就免了。
  辛秀妍恍恍忽忽梦到许多事情; 当年和大叔一起历经百年; 大叔爱听故事; 又总会神神叨叨。
  大叔给她做了莲藉新身体,她用着还不错。
  时日久了学了点法术,也放下心态悠然过日子。最后遇上赵嘉桓和华珍珠的魂魄,她想用法术捉弄他们,但是洽逢大叔参透时空之秘。
  他们一起穿越了时空,然后她成为了邢岫烟。
  邢岫烟的点点滴滴犹如电影快进一般呈现,但是太快了反而让她头痛欲裂。
  最受煎熬的还是徒元义; 不但是女儿昏迷不醒; 老婆原是被点倒; 却也醒不来; 这时还神情痛苦; 如做了恶梦。
  “秀秀; 秀秀!醒醒……”徒元义轻轻摇晃她,但她像是对他的叫唤没有反应。
  她的头在贾元春前生的墓碑上撞伤,好痛,她又久未入食,失血过多,被贾元春按着头磕,她失去了力气。
  接着是漫天的黑暗和寒冷,她没有精力了,她好累,就让自己沉睡吧。
  一股温和浑厚的暖气从丹田处袭来,然后输往任督二脉,又至其它经脉,十分输服。
  她贪恋这种感觉,浑身沐浴其中,又安心的舒展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也不知多久,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她醒了过来,睁开眼时是一个一双兔子眼,胡子拉渣的男子,虽然应该是个大帅哥。
  等等,有点档机的她缓过来。
  “皇上?”
  徒元义运了一夜的功,也十分疲惫,叹道:“你终于醒过来了。”
  “醒过来?等等,我有点乱……”
  她脑子里记忆太多,只是一时没有办法逻辑排列。
  她看着他神情的憔悴,不禁心疼,且她十分想念他似的,上前拥住他。
  “你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朝政上琐事就下放内阁处置,不必亲力亲为的。”
  徒元义轻轻拥住她的身子,说:“哪里是为了朝政了,还不是你让朕操心。”
  她说:“我都当了皇后了,我总心甘了。”
  徒元义忽说:“你别把体重都压朕身上,朕有点累。”
  呃……她松开手,抬头看他,说:“你需要睡觉……”
  “是。朕要睡觉,你乖乖的,让朕睡一会儿。”
  “好。”
  徒元义说完就在床上躺下来,依着枕头就闭上眼睡着了,她为他盖上被子。
  这正是自己甘露殿的卧室,她披衣起来,外头的宫女进来服侍,她不禁愣了一下。
  “紫玥呢?”
  夏兰讶然看着皇后,说:“娘娘,紫玥姑姑已经出嫁了呀。”
  邢岫烟怔在当场,脑子里的浑乱记忆如拼图一般,这时却找出了几块拼凑了部分。
  她好像遇上警幻和贾元春,之后经历了生死劫,她在四川呆过数年,紫玥她们嫁人了。
  邢岫烟看着这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大宫女,搜扬刮脑才叫出她的名字。本想让她服侍自己更衣梳妆,却又遇上铁柱和大柱过来,孩子见着她就哭。
  邢岫烟也弄明白,她昏迷了四天了,在圆圆落水后就没有醒来过。太医说她身体也没有别的毛病,只是受了刺激陷入了魔怔,有可能醒不过来,这让徒元义顾不得女儿了。
  “圆圆怎么样了?”
  ……
  邢岫烟去了侧殿,徒圆圆正安置在这里,她仍然没有醒,好在烧已经退了。
  太医说退烧后要等她醒来。看孩子面色发黄,嘴唇发白,她忙令宫女冲了按医用比例一碗糖水和盐水来。
  她在宫女的协助下,喂徒圆圆各喝了半碗。邢岫烟就守在徒圆圆床前睡了一夜。
  翌日一早,苏清、赵全前来求见,邢岫烟因为徒圆圆也记起千秋节那天的事,于是去了正堂召见。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平身吧,”邢岫烟问道:“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苏清道:“奴才多方盘查,想列清当时在附近的人员名单,但是也有困难。”
  “是何困难?”
  苏清道:“当时传出公主落水,许多人都往那边赶,如此难以分清谁原先便在那里。”
  邢岫烟微微点了点头,顿了顿,道:“你也不会只有这点本事。接着说。”
  苏清看了一眼赵全,赵全无意现在跟他争宠,苏清又道:“奴才便着重调查秦尚宫、汪嬷嬷、春杏,还有当时发现公主落水的太监,核对他们的口供,重现了公主落水的过程……”
  首先是汪嬷嬷,太医当年给她瞧过,确实中了泻药,而按药效发作的时间推断,问题出现在汪嬷嬷喝的一盅冰糖燕窝上。春夏之夏,汪嬷嬷晚上有些干咳,近日总要喝这个,因为是三公主的嬷嬷素来有些体面。
  而下药的人锁定掌管周太后小厨房膳食的王嬷嬷,因为小厨房的食材还是要由尚膳监调配的,也要去御膳房领。
  可那日是千秋节,大家都很忙禄,没有精力去管她领食材的事,可她偏去了。而王嬷嬷和汪嬷嬷却在御膳房因一碗乳酪发生过龃龉,当然是汪嬷嬷胜了,她仗了三公主的势。汪嬷嬷也在王嬷嬷跟前显摆过,自己近来犯咳,总要每日里冰糖燕窝养着。
  邢岫烟听了,只觉一个头两个大,这些奴才是左挑右选出来的,但是时日久了,就是被富贵迷了眼。就像现代的贪官,也许刚开始是一张白纸,可越到后来越变了味。
  邢岫烟道:“那秦尚宫和春杏呢?”
  赵全又让人将人都带上来,包括汪嬷嬷。
  首先,汪嬷嬷道:“本来皇子们和三公主是在一块儿看宫灯的,但是二位皇子又去放烟花了,奴婢等人陪着公主再看了一会儿。公主说要去找娘娘,奴婢正要带她过去,却是内急了,这才将公主交给春杏。奴才该死!”
  秦尚宫也哀哀道: “奴才只是想提醒春杏,夜凉了,注意给公主多披件衣服。那时又烟花大绽,奴才和春杏都被吸引住了,没注意三公主……”
  邢岫烟道:“公主身边的人,这么多年来要是连夜凉加衣都不知,本宫留她们何用?难不成都需你来提醒?当本宫是傻子不成?”
  春杏道:“娘娘,奴才也觉得奇怪,秦尚宫平日并不多话,为何那时叫了奴婢。除了照看公主,她又说了好几句话恭维的话。虽然说奴婢是三公主身边的人,但她堂堂六品尚宫,身份却比奴婢高。如今想来,实为可疑。”
  秦尚宫道:“春杏,你别血口喷人。当日千秋节,我不过是为皇上和皇后娘娘高兴,是以随口说起。”
  后宫中的人都许多换血了,秦尚宫并不算邢岫烟的心腹,还是当年和德公主管后宫时顶上来的。但是和德公主也没有害徒圆圆的动机呀。
  苏清冷冷看了秦尚宫一眼,道:“娘娘,奴才也查出些东西来了。这秦尚宫原是潜邸的老人……”
  邢岫烟看向苏清,苏清道:“当年是在圣人书房侍候的。圣人登基后,一起进了宫。”
  邢岫烟俏脸黑了下来,盯着秦尚宫,说:“当年皇上让你侍过寝吗?”
  秦尚宫吓得伏倒在地,忽听一道低沉隐怒的声音响起:“没有的事!”
  众人才惊是圣人过来了,邢岫烟一心扑在女儿身上,徒元义独自睡了半天一夜。起来时,几日未合眼的疲惫感却消除许多。
  徒元义在邢岫烟身旁坐下,诸人参拜过后,徒元义怒道:“尔等居心叵测,谋害公主,简直是不知死活!”
  徒元义又让苏清接着说。
  当日是有人趁机将公害引到太液池的廊桥上,而三公主也不是失足,因为那里有栏杆,三公主人矮跌不出去。
  只能是有人将公主扔下去的。如此,第一个叫着三公主落水的人就可疑了。因为如果公主落水后再叫的,那么夜晚的太液池中,得有多好的眼力才能看见公主在水里。公主人小又不会水,在水中喝几口水也叫不出来。
  如果叫的人看见公主怎么落水,那么定也能目击凶手了,没看到凶手,那么他本身就是凶手或者帮凶。
  这事做得根本就不严密,或者他们没有机会做得严密,平日没有机会。
  那第一个叫人的太监顶不住压力,招认了,称是大公主指使他做的。
  徒元义龙颜当场就黑了,喝道:“去将大公主提来,朕要亲自审问!”
  ……
  过了一个时辰,东厂就提了大公主徒欣过来。
  邢岫烟对于杨氏是有心理阴影的,那人化成厉鬼也不放过她。身在皇家,这就是一笔烂账,难说谁是谁非。
  徒欣跪在了跟前,徒元义看着她犹如臭虫和耻辱,说:“朕一再容忍于你,但朕不能容忍你心思恶毒,要置圆圆于死地!”
  徒欣惊慌地说:“父皇,我没有!父皇……是不是邢氏陷害我?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
  徒元义说:“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来人,将徒欣关进宗人府,朕要斩了你这个孽种!”
  徒欣一听浑身颤抖,瞪大眼睛看着徒元义,一双眼睛落下泪来,她忽又看向一旁沉静喝茶的邢岫烟,骂道:“你害死母后,现在又来害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邢岫烟放下茶碗,淡淡道:“皇上,不是她。”
  徒元义看向妻子,他是有一种恼羞成怒,自己的庶女谋害嫡女,这让他在妻子面前难以抬头。
  邢岫烟说:“带那些人都上来吧。”
  东厂太监又全将相关人等带上来,跪在大公主身边。
  邢岫烟看着那叫小德子的太监,问道:“你说是大公主指使你的,你们是何时计划的?”
  小德子道:“奴才是……”
  邢岫烟道:“大公主受金册后就一直没有进过宫,那么是你出宫和她密谋的吗?”
  徒元义这才冷静一点,自从最后一次他想教导大公主一回,那时她却如杨氏一样满心的怨毒,他恶心到了,金册她一个“安宁公主”后,让她无事不得进宫。
  小德子强做镇定,说:“是大公主传信给奴才,奴才当初是栖凤宫的人。”
  邢岫烟冷笑一声:“那你还是忠心得紧呀,杨氏死了这么多年,你还心念旧主。杨氏对你是有什么大恩典?大公主传信给你,那谁是传信人?”
  徒欣看看小德子,说:“我怎么可能指使他?我也没有传过信给他。”
  小德子说:“是秦尚宫。”
  秦尚宫此时却脸色一白,忽道:“奴才没有!奴才真的只是和春杏说了几句话。小德子,你胡乱攀咬!”
  小德子道:“秦尚宫,事到如今,你还要不认吗?你拖住春杏,我才有机会对三公主下手。”
  秦尚宫说:“不是,我不知道你们的事。”
  小德子说:“公主,对不起。”
  徒欣看向小德子,说:“你这狗奴才,为何害我!”
  小德子却忽然起身,要朝柱子上撞去,还是东厂几个太监眼疾手段拉住他,将他按在地上。
  徒元义脸如锅底一般黑,邢岫烟又看向苏清,说:“他可有家人?”
  苏清道:“他河间府人,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现在都已成家。他在宫中积攒些银子也会给他弟弟置办田产。最近他倒没有见过亲人。”太监宫女探亲是有严格的限制的,每月就三天,还要轮着来,并且会有记录。
  邢岫烟看看小德子,说:“你最好从实招来,这事背后到底是谁。你以为你一个人死了就完了?或者以为本宫查不出来了?”
  这是暗示会祸及亲人了,在场人谁听不懂?
  小德子一时没有撞死,这时却有些怯了,虽顾念亲人,可仍不招供。
  邢岫烟又看向王嬷嬷,说:“王嬷嬷,你来说,你的药是哪里来的?”
  王嬷嬷迟疑着不说,邢岫烟拔出横刀,快刀一闪,割下她一只耳朵来,王嬷嬷惨叫一声,血流如柱。
  王嬷嬷这时才怕了,叫道:“是秦尚宫给我的,我只是气不过汪嬷嬷不将我放在眼里,和秦尚宫说过。秦尚宫教我这个让她出丑的主意。我不是想害三公主。娘娘饶命!”
  邢岫烟刀指向秦尚宫,秦尚宫忙道:“她胡说……奴才……”
  邢岫烟冷笑道:“看来也要在你身上开道口子,你才会懂怎么说话。”
  秦尚宫看着那带血的锋利横刀,吓得哆嗦:“奴才知罪了,奴才猪油蒙了心。是……是……”
  小德子叫道:“秦尚宫!你要胡说什么?”
  秦尚宫一惊,她做之前满腔的怨,但是做了之后才怕,现在更怕。但想若咬定主意是教训汪嬷嬷并和春杏说几句话而已,也许就没有死罪了。她只是被利用而已,不是她下的手,她供出人来立功。
  邢岫烟冷笑:“要活就说,要死本宫现在就一刀一刀割下你的耳朵、鼻子、手、脚,不会让你痛快地死。”
  秦尚宫没有想到说好的会置身事外没有实现,小德子也没有及时死,面若死灰,说:“是……是二公主。”
  想着那个素来怯懦的二公主,邢岫烟吃了一惊:“怎么会是她?”
  徒元义先是讶异,后又转为愤怒,他想起前生时二公主与德妃母女都参与谋逆夺嫡,差点要他的命。而二公主前生也甚是跋扈,今生不受待见,德妃已死了,没有想到还有隐藏着这样的心思。
  徒欣恶狠狠道:“徒悦竟敢陷害于我!这个贱人真会装!”
  徒悦还养在周太后宫里,虽然会出去林黛玉那学做事,但是自贾母去逝,她在服小功,徒悦也就暂时没有去了。徒欣要求册封,而徒悦当时还听话,徒元义没有让她未婚开府。
  徒悦见东厂来提她,就知事情完了。她其实并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且从小也没有什么良师益友。因为德妃不受宠,在邢岫烟独宠前,徒欣还是比较受宠的,徒悦就一直受她欺压鄙视。而徒圆圆出生后,她这才知道什么叫受宠的公主,便是当年的徒欣也不及十分之一。
  虽然徒圆圆常住承恩公府,但是逢年过节,也是回宫的。她每回远远见着父皇,父皇都是如珍宝一般将三公主捧在手心。
  同样是公主,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徒欣至少曾经拥有。


第242章 偏执成魔
  帝后没有在甘露殿审人了; 而是转到了德妃曾经住的咸福宫; 因为甘露殿怎么说也是他们起居的地方。这件事注定并不是什么开心的事,不要污了地方。
  咸福宫已经空置了许久,皇帝解散后宫; 东西六宫也只有钟粹宫让没有选择出宫别嫁的吴惠妃和几个妃嫔一起住着有个伴。其它宫殿全都关闭; 只是每月会有人来打扫一回,主要还是为了保养宫殿。
  徒悦自德妃去逝后重新踏进咸福宫,虽然因为帝后驾临,此时咸福宫里站满了人,但她还能感到这座宫殿的清冷。
  帝后端坐上首,东厂太监两边侍立; 中间跪着几个熟人,还有徒欣也站在一旁。
  徒欣一见徒悦进殿; 就扑上去煽了她一个耳光; 骂道:“你这贱人; 你敢嫁祸于我!”
  徒悦冷冷瞟她一眼; 徒欣怒道:“你装呀,现在你还怎么装?”
  徒悦淡淡道:“我是这般下场,你也未见得比我好。”
  徒欣怒道:“你这贱人; 死到临头你还敢吓唬我。”
  徒悦不再理她,而是看向小德子; 冷笑:“没用的家伙; 果然不该指望你一个废人。”
  小德子泪流满面; 说:“公主; 我……我对不住你……”
  徒悦冷哼一声,却看向徒元义,说:“父皇是要问罪于我吗?”
  徒元义凤目含着杀气,说:“你难道没罪吗?”
  徒悦淡淡勾了勾嘴角,忽说:“父皇,你不记得母妃的样子吗?”
  徒元义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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