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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钢筋铁骨菟丝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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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怜花摇着扇子嘲讽,“说你瞎你还不承认,这么简陋的易容术都瞧不破,脸皮都烂了。陆小凤啊陆小凤,你这睁眼的瞎子可真有意思。”
  图恩叹息一声,她这次来的时机非常不巧,正好是上官丹凤已经被上官飞燕毒死,埋入地下。图恩是真诈尸,扒开泥土跑了出来,幸亏遇上王怜花,不然此时还不知道躲在哪里疗伤呢。如今体内毒素未清,脸色实在难看,这才戴了面纱。若非有王怜花保驾护航,图恩是不敢在这高手无数的世界里乱跑的。
  “那你究竟是谁?”陆小凤对着脸上易容被划开一道口子的女子道,虽然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时间久了,这道口子慢慢变大,在阳光下已经无所遁形了。
  “飞燕,是你吗?”一直沉默的花满楼突然出声。
  伪装成上官丹凤的上官飞燕揭了脸上面皮,不着痕迹摸了摸脸,发现没有毁容,心里松了口气,脸上却越发楚楚可怜起来:“花满楼,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上官飞燕话音未落,王怜花突然一脚踹翻了一直站在阎老板身后的霍天青。在场中人都想问一句为什么,结果王怜花一脚踩在霍天青手腕上,霍天青吃痛放开,众人才看清了他手中反光的牛毛细针。
  阎老板吓得连连后退,但又觉得退到哪里都不安全,这可是他最信任的大总管霍天青啊!他对霍天青有救命之恩,霍天青也是知恩图报之人,不然不可能放弃天禽派少主的身份给自己做总管。阎老板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这辈子不可能有后嗣,早就打算把珠光宝气阁交给霍天青,所以,霍天青与其说是总管,不如说是自己的义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接班人。
  好端端的接班人突然发难,谁能想到。
  如同几十年的陈年旧事突然被翻出来一样突然,阎老板觉得哪里都不安全,左右看了看,最终退到了陆小凤一边。虽然今天的事儿就是陆小凤闹出来的,但阎老板还是本能的相信陆小凤。
  瞧着一摊子破事儿,图恩随手捡了两个石子弹在上官飞燕穴道上,令她动弹不得。霍天青也被王怜花制住了,图恩放心问道:“陆小凤,说说你知道的,我才好告诉你,你还不知道什么。”
  这绕口令陆小凤听懂了,看着两位未通姓名的不速之客如此淡定从容信心十足,陆小凤已经明白自己可能让人当枪使了。陆小凤大大方方把他知晓的事情说出来,末了叹息道:“若是我没猜错,你才是真正的丹凤公主吧。”
  “错了!”图恩摇头,“金鹏王朝早灭亡几十年了,哪里有什么公主。我生来就没有当过公主,现在也不可能是。我的父王更是没有野心,只想做个富家翁,千百年来,覆灭的王朝有多少,西域诸国更是更迭频繁,每个灭国的人都想复国,那世道岂不早乱了。”
  图恩没有迟疑,三下五除二说清了真相。
  “当年我父王带着财宝来到中原,并没有复国的意思,他只想过个富家翁。只是我父王天生的败家子,只会享受,不懂经营,坐吃山空,再多的财宝慢慢也就用完了。当然,父王他老人家是个很有福气的人,等到财宝用得差不多了他老人家也升天了,没受一点儿罪。你见到的金鹏王是假的,身为皇族,只有还有一丝廉耻,怎么会让自己落到那等地步。”
  “当年护送我们一家到中原的托孤大臣一共有三位。一位是眼前的阎老板,一位是带艺入门的峨眉掌门独孤一鹤,还有一位是上官木。说真的,当年从西域带来的珍宝都是有数的,阎老板能有今天的珠光宝气阁是他自己才干非凡,就算本钱是当年的那些财宝,直接把人家打拼几十年的家业当做自己的,我也没这么大脸。当初各奔东西的时候已经有了心照不寻的默契,大家都不想复国,拿着自己想要的,各自奔前程罢了。”图恩看了一眼连连点头的阎老板,替他说出心声,“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突然跳出来说什么叛国、背主,不就是披着一层好看的脸皮,想要谋夺阎老板家业嘛~”
  “至于独孤一鹤,当年他是大将军,如今成了享誉江湖的剑道大师,也是他自己的本事。我记得,当初父王说过,当初分开的时候,这位大将军只拿了自己的兵器。”图恩摊手,“所以,要追究什么?”
  “那上官木呢?”陆小凤追问道。
  “啊,这就是你的问题了。”图恩把皮球踢回来,“看阎老板这模样,想必不是他出的好主意。独孤掌门醉心武艺,也不会追求财富。那上官木是谁,就靠陆小凤你了。”
  年龄对得上、性格对得上、手段对得上的,江湖中又有几人呢?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我今天不是来讲故事的,是来报仇的。当初我被上官飞燕下毒,埋入地下,侥幸不死,前来报仇,陆大侠不会阻拦吧。”
  陆小凤讪讪,错把杀/人凶手当苦主,陆小凤脸上也挂不住啊。陆小凤心想,他还是冤枉小姑奶奶上官雪了,上官雪说上官丹凤杀了她的姐姐上官飞燕,带着他去挖地,只挖出了一个蚂蚁坑,陆小凤还以为这孩子又说谎了。如今证实是上官飞燕毒杀上官丹凤,上官雪虽弄错了对象,但绝没有说谎。
  上官飞燕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但喉咙能发声啊。她知道求自己的表姐没有,泪眼朦胧望向陆小凤,陆小凤摸摸鼻子回避她的视线。上官飞燕又把视线投到花满楼身上,声泪俱下道:“花满楼……”
  只这一声呼唤,就足以让钢铁化作绕指柔。
  “唉,何苦呢!”图恩非常干脆,又一把飞刀结束了这位蛇蝎美人的性命。
  “不,不!飞燕!飞燕!”被王怜花踩在脚下霍天青剧烈挣扎起来,挣扎着朝上官飞燕扑过去。
  王怜花折扇反手一挥,一股荷花池里的凉水浇到霍天青头上,淋得他满身浮萍。
  陆小凤情不自禁赞了一句:“好功夫!”
  “霍天青,你是傻子不成?上官飞燕视财如命、生性恶毒、手段狠辣,与她身边柳余恨、萧秋雨等人皆有染。当然,你若是喜欢这样的女人,随你的便。可你听了这些难道不明白,上官飞燕不过利用你谋取阎老板家产罢了。想你霍天青也是光环加身的人物,当年为阎老板所救,这些年尽心尽力打理珠光宝气阁,也是知恩图报之人。怎么遇上两面三刀的上官飞燕就没了伶俐心肠,情爱真能当狗屎糊眼睛吗?”
  一番话不可谓不辛辣,听得在场的人都面红耳赤,若说为美色所迷,在场只有西门吹雪能出淤泥而不染吧。
  霍天青狠狠挣扎几下,挣脱不开,恨恨捶地,“她利用啊,我知道她利用我,我就喜欢她利用我?谁说她不喜欢我,天下这么多男人,为什么她不利用别人,就利用我呢?我有利用的价值我高兴!”
  “啪啪啪——”王怜花鼓掌,“逻辑自洽,非常完美。”
  王怜花抬脚放开对霍天青的牵制,霍天青跌跌撞撞扑到上官飞燕身边,摸着她没有了跳动的脉搏嚎啕大哭。虽然大家都知道上官飞燕死有余辜,可看到这一幕,仍旧心有戚戚焉。
  突然,霍天青拔出匕首朝图恩飞掷而去,图恩不必动,王怜花折扇一挥就把这匕首打落了。
  紧跟着,霍天青反手一掌拍到自己胸前,自绝心脉而亡。
  “唉,这又是何苦!”陆小凤摇头叹息。
  图恩解下面纱,擦了擦因行动冒起的虚汗,也皱眉道:“你刺激他做什么?”霍天青不过面子上挂不住,情绪过激才会自尽,若是让他冷静想一想,可能就不会死了。
  “这样的人,何必活着浪费粮食。”王怜花满不在乎道:“你个烂好心,看看自己的惨样吧。还想着同情别人,最值得同情的难道不是你这个受害者。”
  说的好有道理,简直无法反驳。
  陆小凤尬笑圆场:“想来丹凤公主也是怕天禽派找公子的麻烦。”陆小凤斟酌了一下,选择了公子这个称呼。实在这一身锦缎丝绸,明珠金冠、腰悬美玉的男子,若不是见他出手,陆小凤都以为这是哪家的公子哥了。陆小凤交友遍天下,也认识很多讲究人。比如非最好的衣裳不穿,非最好的马车不坐的六扇门总捕头金九龄;比如富甲天下的花家,花满楼作为花家最小的儿子,生活之精致讲究也是数一数二的。可这些人都与眼前这位公子不同,要说哪里不同,大约是气质吧。
  气质是个听起来缥缈玄乎的玩意儿,可身临其境,一眼就能分辨出来。这位公子有上位者的气质,陆小凤在心里盘算着,别是哪位皇族王公化名行走江湖。
  王怜花若是知道陆小凤的想法,肯定赞他敏锐,上辈子最后做了开国之君的王怜花可不是有上位者气质吗?你看,虽然熊先生给陆小凤开运气这个外挂,可人家陆小凤是真聪明啊!
  “我怕他们?”王怜花冷哼一声,“乌合之众,有这样的少主,我都替他们脸红。”
  一直站在旁边默默不语的西门吹雪突然开口:“你可用剑?”
  西门吹雪本来早就想走,可是见图恩那一手飞刀惊艳,毫无内力之人能发乎这样精准、威力巨大的飞刀,实在令人惊叹,这才起意留下。这一留又见识了王怜花的武艺,西门吹雪是个剑痴,也是个武痴,见到强者,还是位同龄人,忍不住技痒。
  王怜花翻了个白眼:“不用。”
  图恩轻笑道:“剑乃君子之兵,我家这位,可不是君子!”
  西门吹雪瞥了他们两人一眼,右脚一点,白衣消失在远处。
  阎老板见事情落下帷幕,问道:“丹凤公主,你看这珠光宝气阁……”
  “哎,别,别叫我公主。我死过一次,深感自己活着都是上天恩德,改名为恩。叫我上官姑娘,阿恩姑娘,我都应的。”图恩摆手,她可不想在别国土地上顶着亡国公主的名头。
  “上官姑娘,”阎老板从善如流改了称呼,“你知我没有后嗣,你若想要珠光宝气阁……”
  “不想!”图恩再次打断阎老板的话,“早说过了,你自己打拼的家业,随你自己安排。这次人没选好就再选一次,总不能次次眼神都不好吧。”
  连连被一个小姑娘打断,阎老板却一点儿也不生气,笑呵呵非常有富家翁气质道:“上官姑娘想必要和这位公子成亲,我奉送一份嫁妆,就当是添妆了。”
  “这个倒是可行。”图恩点头,阎老板原是宫中內侍,亡国之际能被托付的都是大大的忠臣。于阎老板而言财宝是他表达亲近的方式,那收下又何妨?
  阎老板高兴点头,又问:“不知这位公子高姓大名?”
  “王怜花!”
  “你就是江湖醉仙王怜花?”陆小凤惊呼道,凑上前道:“你的山庄是不是有很多好酒?”
  不占龙头选,不入名贤传。时时酒圣,处处诗禅,烟霞状元,江湖醉仙,笑谈便是编修院。留连,批风抹月二十年。——正是盛赞江湖醉仙王怜花的唱词。


第97章 江湖醉仙湖
  “好酒自然是有的,不过,我的好酒只招待朋友。”王怜花斜眼瞧了陆小凤一眼。
  陆小凤立刻道:“今日与王兄一见如故,我已当王兄是朋友。白首如新,倾盖如故啊!”
  语气之夸张,跌足长叹,逗得图恩忍不住发笑。
  王怜花也笑,“朋友来了自然有好酒。”
  这边两人这说话逗闷子,那边阎老板已经叫了下人来收敛尸身。图恩突然道:“阎老板,你是此间主人,可愿为这两位买一副薄棺入葬,正好我家做棺材铺生意。”
  阎老板一愣,现在棺材铺都需要上门揽客了吗?
  “上官飞燕一代美人,霍天青也曾是英雄豪杰,也是可怜,可惜我是个穷光蛋,身上这点都给他们操办后事吧。”陆小凤从怀里掏出银票递过去,也不看多少,怪不得他总是个穷光蛋呢!
  “不可怜,我被上官飞燕毒杀埋入地下之时,可连草席都没一卷。”图恩一把接过银票,冷嘲热讽道。这见着美人就怜惜的毛病难道是男人通病吗?即便亲眼见着女人是蛇蝎美人。
  被怼了的陆小凤摸着鼻子不说话,不解释他并无针对这位受害者公主的意思。不过,公主也是美人,说自己两句怎么啦,就是打两下陆小凤也是高兴的。
  ——没救了!
  阎老板赶紧出来圆场,笑道:“霍天青虽有不是,在我珠光宝气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后事还是我来吧。”说着又挥手让人奉上一叠银票给图恩。与其说是给两人收敛入葬的费用,不是说是感谢图恩王怜花来得及时。事关性命,多少银子都不嫌多。
  图恩做出一副贪财的模样,晃了晃手里银票,“放心,拿钱消灾,这么多银子,足够这两个风光大葬。生前作恶,死后风光,也是讽刺。”
  花满楼轻轻一叹,劝道:“人死如灯灭,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阿恩姑娘还需往前看才是。”
  “多谢花公子提醒。日后花公子也要保重自身才是。”图恩笑了笑,被王怜花拉着往外走。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他们就不多留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你可真够双标的,一样的话只怼陆小凤,花满楼呢?”
  “哎呀,总觉得陆小凤就该拿来欺负,忍不住动嘴啊!”图恩毫无诚意耸耸肩,“你不知道花满楼是我的理想型吗?”
  “那真是委屈你了,怎么不嫁他去?”
  “可惜啊,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人呐,得学会接受现实。”
  “委屈你了~”王怜花冷哼一声。
  “不委屈,不委屈,我家怜花公子这么有意思。”图恩讨好笑笑,扒着他的胳膊往外走。
  陆小凤在水榭里尴尬得左顾右盼,对花满楼道:“你说阿恩姑娘知道咱们听得见吗?”
  花满楼一展扇子,轻轻摇着出了水榭,“这就要问陆小凤大侠了,我一个瞎子武功不济,怎么会知道呢?”
  啊呀,阿恩姑娘说的果然没错,怼陆小凤的确让人开心呢!
  陆小凤又摸着鼻子苦笑,都学坏了。不怕、不怕,改天去王怜花的庄园喝酒找补回来。
  陆小凤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思细腻,只听她称呼图恩用“阿恩姑娘”四字,就足以明白他看懂了图恩的态度,知道如何才能令她舒服。这份细心,不亚于花满楼的温柔。
  快刀斩乱麻结束了关于图恩身世的一切,王怜花和图恩施施然往回走。
  “我的事情是解决了,你的呢?”图恩挽起袖子,方便王怜花给她扎针。图恩来的时候已经被埋在地下,“破土而出”,身上残留毒术不少,如今正在拔毒。
  “我有什么问题?你当真放得下金鹏王朝旧人旧事?听说金鹏王朝还留了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上官雪儿。”
  “哈哈,你难道以为我会收养她吗?没有我,陆小凤也会给她找道合适的归属,没道理有了我反而不行。她是上官飞燕的亲妹妹,还和陆小凤说怀疑我杀了上官飞燕。事实摆出来,刚好相反,却也足以看出她内心亲疏,我就不凑这个热闹啦~”图恩用另一只没有扎针的手托着下巴,笑道:“这不是你教我的吗?你教导我江湖儿女之洒脱,我正实践着呢!”
  王怜花灿然一笑:“是该见识见识。”
  王怜花心想,这次图恩处境糟糕,他基础良好,合该他做主场,带着图恩见识江湖之博大、率性、自由。
  王怜花和图恩一边拔毒治病,一边游山玩水,拖拖拉拉回家没两天,陆小凤就过来了。
  “云梦山庄?云梦二字气势博大,又见婉转之情,当真是好名字!”陆小凤见着云梦山庄的牌匾抚掌赞叹。江湖浪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他在青楼为花魁娘子的琴声击节,同官府中人谈古论今,与贫苦渔家说话不拘小节,也常得人称赞。所以,陆小凤之见识文采,绝对不止“陆小凤、陆小鸡、陆三蛋,穷光蛋、大笨蛋、臭混蛋!”
  新的云梦山庄建在洞庭湖之畔,王怜花笑了笑,没有解释它为什么是新的,以及它名字的由来。
  和陆小凤做朋友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他看似大大咧咧,却能照顾你所有的情绪,与他待在一起,不知不觉之间就忘了两人其实相交不久,只觉处处舒坦。
  陆小凤先交待了后续,他觉得图恩虽然自称不再过问金鹏王朝旧事,但毕竟是故国公主,坑你愿意听一听这些。“谁能想到,霍休旧事上官木,他也是我多年的朋友,忘年之交,他的银子多得怎么花都花不完,却还觊觎阎老板和独孤掌门的钱财,真是可叹,可叹。”
  王怜花看他一眼,心想:不必难过,日后你揪出的幕后黑手都是你的朋友。
  两人都不是婆妈的性子,脸上路上三两句话就把事情交待清楚。
  走进花园,陆小凤看着堆放在地上的众多酒坛,深吸一口气,感受空气中弥漫的酒香,还没喝就醉了。“这么多酒,足够人大醉三天三夜啊!”
  “这里有烈酒,一壶足以让你睡上三天三夜。”
  “不可能!这世上还没有我陆小凤没喝过的烈酒!”
  “见识你成名绝技灵犀一指之前,先见识了你最厉害的本事——吹牛!”王怜花笑道:“真是好大的口气,天下的酒你都见过不成?”
  “当然!就是私人藏酒,我说不出名字,闻一闻就知道用什么酿的,年份如何。”
  “敢不敢打赌?”
  “有何不敢!”陆小凤朗声大笑,从衣服上撕下一条丝绦反手蒙在眼睛上,“我猜!”
  “好,好,好,来人,上酒!”王怜花也来了兴致,让人拿了酒具来,倒上一杯放到陆小凤面前。名酒陆小凤不用尝,闻一闻就能猜出来,不那么出名的,尝一口也知道是怎么酿的。可面对王怜花亲手酿的白酒,他就不能那么愉快的分辨了。
  大约男人都是好酒的,说到酒,不管温文尔雅还是豪爽粗狂都忍不住的大声起来。王怜花是见过世面的,也知道如何蒸馏提纯白酒。这样清冽如水的白酒,无法从色香味中辨别原材料,连陆小凤都猜不出来。
  陆小凤一把拉下蒙眼丝绦,笑道:“认输了,认输了,来我自罚三杯,认输了!”
  真是,输了也不忘找借口喝酒。一口吞下,陆小凤大张着嘴道:“比关外烧刀子还烈!”
  “这是自然,还敢喝吗?”王怜花坏心眼儿又给他满上一杯。
  与当世几乎可统称为低度酒的酒水不同,蒸馏过的白酒之烈,王怜花准备给陆小凤上一课。
  他们用的可是喝低度酒的大杯子,陆小凤三杯下肚,加上之前积累的量,扑通一声到在石桌上。
  王怜花哈哈大笑,整了整衣裳,走到旁边凉亭里看图恩做胭脂。
  “一身酒味儿离我远点儿,花香都闻不见了。”图恩赶苍蝇似赶他,王怜花却一屁股坐在凉亭围栏上,大笑:“这才是逍遥日子。”
  图恩放下手中瓷盒,笑看他眯着眼微醺,靠在凉亭栏杆上,舒坦至极的模样,心中暗暗高兴。王怜花合该是江湖浪子,他也曾戴过九流冕,也曾登过至高位,可那时的王怜花不如此时快活,那样的王怜花也不是怜花公子。
  “你若喜欢,咱们就一直过这样的日子。”图恩点头附和,“不过,你要先把身世解决了。”
  “回回如此,我都麻木了。”王怜花拍着不甚清醒的脑袋叹息,“不着急,陆小凤都来了,九公子还会远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抱歉停更了两天,还有一个更抱歉的消息,我要暂时告别了。
  一直追问的亲可能知道,我最近总是眼睛疼。周末去医院检查了,肿胀、发痒、流泪,视力急剧下降。医生说,吃药、滴眼药水都是治疗,最重要的还是保养,改变用眼习惯。
  所以,梨子不得不断网保平安。
  生活中对着电子屏幕不止码字,梨子三次元的工作也是电脑跟前,只能暂缓二次元爱好。
  我对这篇文准备良多,还有好几个故事都准备了大纲,现在不能一一呈现了,真的很遗憾。
  我也不愿意拖着不完结,赶着解V之前糊弄一章,所以,等写完这个单元故事之后,这篇文就要完结了。
  唉,计划赶不上变化。
  梨子断网保平安,短则三月,长则半年,断网期间梨子会努力多看书,多学习,提高表达水平,等到日后再见的时候,亲们能看到一个进步的梨子。


第98章 江湖醉仙+番外
  夜晚,云梦山庄内一片昏暗。今夜没有月光,挂着灯笼的走廊发出昏黄朦胧的光晕,灯下三尺之外便无照明作用,整个庄园便一片寂静,也一片黑暗。
  在这黑暗中,有人飞掠过庭院,如鸟儿般轻盈得落在走廊上,气死风灯照出他英俊的轮廓。
  完美的开场。
  可来人绕着有灯笼的走廊走了一圈,又飞掠到空中,不一会儿就回到这里,然后再次重复着,“绕回廊…飞掠…绕回廊”的动作。反复几次,才后知后觉发现,这是迷路了?
  白瞎这么英俊帅气、神秘莫测的出场。
  当这位不速之客第三次落在回廊上的时候,回廊之外的灯次第亮了起来,好像在指引他往灯亮的方向而去。
  作为秘密潜入的不速之客,这种指引显然是被主人家发现的倒霉事,正常人都会惊慌失措,立刻奔逃,再不济也不会朝着灯亮的方向去,这不是明摆着请君入瓮吗?可来客不是正常然啊,他面含微笑,欣然前往。
  来人正是王怜花等待已久的九公子。
  宫九闲庭信步、顺着灯笼的指引来到客厅,只见王怜花好整以暇正在泡茶,茶香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幽深。
  自己秘密潜入,主家守株待兔,明显自己落了下风,正常人该心生忐忑,至少也该觉得而被下了面子,不好意思。可早就说过,宫九不是一般人,不是正常人,他没有丝毫被瓮中捉鳖的自觉。九公子自信,在实力面前,一切谋算都是纸老虎,就算料到他要来又怎么样,难道还能留下他不成?
  “来了?”王怜花把刚泡好的茶放在对面桌子上,宫九一撩下摆坐下,端起就喝,丝毫不怕被人下/毒。
  “如君所愿。”
  “我给你备了份儿礼。”王怜花把一个信封放在桌上推过去,解释道:“需要事先说明一下我的身份,我的母亲与你的母亲是嫡亲姐妹,所以,我奉亡母遗命,给你送来了这份东西。”
  宫九并不看信封,只是摇着折扇,低低切切笑了起来,“难道我该叫一声表兄?”
  这次轮到王怜花看傻子一样看他了,“这可玩笑可真不好笑,我一个江湖人都知道,你们皇家代代辈辈打生打死的,谁和谁又不是亲戚呢?”
  “说的极是。”宫九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王怜花这次的身世也比较狗血,乃是西域一小国公主的儿子。西域诸国,只看旁人以这样笼统的名称称呼他们,就知道这个地方占一城便可称王,公主实在不值钱。尤其等西方魔教在西域发展起来,被灭国的公主沦为赏赐的也不少。王怜花此世生母比较走运,嫁给西方魔教中一位高层,顺利活了下来。而她的胞妹没那么好运,被挑选为细作,入了太平王府。
  这是在西方魔教灭国之前就打入中原的细作,那小国不知哪儿来的野心,居然以为自己可以蚍蜉撼树,占据中原不成?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骚操作,才这么容易被西方魔教灭国吧?
  宫九拿起信封拆开,一目十行看了起来。很快,他脸色潮红、呼吸急促,眼看着就要发病。
  王怜花突然快如闪电出手,直攻他的穴位,宫九即便在这样情绪不稳的时候,反应也十分迅捷,电闪雷鸣之间退开数步,躲过攻击。
  一击不中,王怜花也不继续,笑道:“别动手,自己家里,打碎了东西我心疼。”
  宫九怒极反笑:“九公子十倍赔你。”
  王怜花根本不接他的话茬:“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了。没有问题,顺着灯笼可以走出去。”
  “现在骗子都这么下血本吗?你一亡国之人,不思复国,倒有空闲,管我的闲事。”
  王怜花低低叹气,“有什么办法呢?亡母之名。我说过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复国与我何干?那国国主昏庸、官员无能、百姓麻木,亡就亡了。可笑人人都盼着复国,天下就没有永恒不灭的国度。当然,最重要,那不是我的国。话又说回来,我虽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是个人,亡母之命,不废什么功夫,还是愿意遵守的。”
  言谈之间,王怜花把自己和宫九之间的关系说得十分淡薄,一个连母国都不放在心上的人,指望他把重未见面的表兄弟情义看得有多重?
  宫九不为他故意刻薄而生气,反正他也没把所谓血缘放在心上,他正在做的,不是造堂兄的反吗?
  宫九微笑摇着扇子,“最后一个问题,你喝的茶与我不同。”
  “哦,白水。茶水提神,你还要半夜忙碌,我可是要回去歇息的人。见笑了,家里老妻管得严。慢走不送。”王怜花低调炫耀了一句,背过身去,实力送客。
  宫九原地保持两个呼吸,才把那股杀意压了下去。王怜花看似背对着他,可周身全无破绽,此时出手,何其不智。感觉今夜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九公子虽自傲但绝不是蠢货,不愿再被人牵制,那消息实在太过重大,必须核查,既如此,又何必计较一时得失。
  如此安慰自己之后,宫九顺着灯笼往外走。他是如此的骄傲,即便察觉出被人牵制,也自信得跟着主人家的指点走。
  目送宫九出了院子,王怜花打着哈欠回到卧房。
  “走了?”图恩迷糊着问。
  “嗯,总算走了。”为了引宫九来,他们暗中做了多少事。宫九的势力如同隐藏在深海里的暗礁,微微露出水面的部分只是冰山一角。王怜花他们来的时间终归有限,不想与他硬碰硬。
  “他该白天来的,我也想见识见识九公子的风采。”恩兔嘀咕着。她没有问王怜花谈话的请讲,想来王连话也不会提醒九公子他身边的沙曼是不稳定因素。即便知道哪些人物的欢喜悲哀,可他们已经不是纸片人,他们有自己的思考、自己的人生。
  “睡吧。”啥风采不风采,人生不人生的,都不如睡觉重要。
  王怜花很快就呼吸均匀睡着了。此世,原身唯一的执念已消,他这辈子需要做的只剩随心所欲四个字。
  第二天清早起床,图恩正在梳妆。她体内毒素已经去全部排出,武功也重新练了回来。看着窗外的天空彤云密布,好似要下雪。图恩心中突然一动:“下雪天和梅花更配啊,可惜花园的梅花富贵气太浓。”
  “咱们去看开在山野的烂漫之花?”王怜花从身后走出,伸手关上窗户。
  “好啊。”图恩点头应下,转身去房中取了两件带毛披风,利落走进风中。既要赏山野烂漫之花,就要赏最好的,而最好的梅花在塞北。
  不用和家中仆役说一声,仆役知道两位主子想来行踪不定,无需他们操心。不必和家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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