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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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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着人面只作不知。
平儿等来至贾母房中,彼时王夫人和姐妹们都在贾母前承奉。刘姥姥进去,只见满屋里珠围翠绕,花枝招展,并不知都系何人。只见一张榻上歪着一位老婆婆,身后坐着一个纱罗裹的美人一般的一个丫鬟在那里捶腿,两个仙女儿似的小姑娘一左一右偎在那老太太身边正娇声说着什么,凤姐儿站着正说笑。刘姥姥便知是贾母了,忙上来陪着笑,福了几福,口里说:“请老寿星安。”贾母亦欠身问好,又命周瑞家的端过椅子来坐着。那板儿仍是怯人,不知问候。贾母道:“老亲家,你今年多大年纪了?〃刘姥姥忙立身答道:“我今年七十五了。”贾母向众人道:“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健朗。比我大好几岁呢。我要到这么大年纪,还不知怎么动不得呢。”刘姥姥笑道:“我们生来是受苦的人,老太太生来是享福的。若我们也这样,那些庄家活也没人作了。”贾母道:“眼睛牙齿都还好?〃刘姥姥道:“都还好,就是今年左边的槽牙活动了。”贾母道:“我老了,都不中用了,眼也花,耳也聋,记性也没了。你们这些老亲戚,我都不记得了。亲戚们来了,我怕人笑我,我都不会,不过嚼的动的吃两口,睡一觉,闷了时和这些孙子孙女儿顽笑一回就完了。〃刘姥姥笑道:“这正是老太太的福了。我们想这么着也不能。”贾母道:“什么福,不过是个老废物罢了。”说的大家都笑了。贾母又笑道:“我才听见周瑞家的说,你带了好些瓜菜来,叫他快收拾去了,我正想个地里现撷的瓜儿菜儿吃。外头买的,不象你们田地里的好吃。”刘姥姥笑道:“这是野意儿,不过吃个新鲜。依我们想鱼肉吃,只是吃不起。”贾母又道:“今儿既认着了亲,别空空儿的就去。不嫌我这里,就住一两天再去。我们也有个园子,园子里头也有果子,你明日也尝尝,带些家去,你也算看亲戚一趟。”凤姐儿见贾母喜欢,也忙留道:“我们这里虽不比你们的场院大,空屋子还有两间。你住两天罢,把你们那里的新闻故事儿说些与我们老太太听听。”贾母笑道:“凤丫头别拿他取笑儿。他是乡屯里的人,老实,那里搁的住你打趣他。”说着,又命人去先抓果子与板儿吃。板儿见人多了,又不敢吃。贾母又命拿些钱给他,叫小幺儿们带他外头顽去。刘姥姥吃了茶,便把些乡村中所见所闻的事情说与贾母,贾母益发得了趣味。正说着,凤姐儿便令人来请刘姥姥吃晚饭。贾母又将自己的菜拣了几样,命人送过去与刘姥姥吃。
用过晚饭,贾母就叫迎春她们各自回屋了,独贾瑶两个留下来,叫给她念会子书。贾瑶念了半晌,只说倦了,偎着贾母问道,“老祖宗,今儿这刘姥姥说话倒有趣儿。”贾母揽着她的背,“这是积古的老人家,经过见过的比你们俩个加起来还多呢,可不许对人家轻狂。”贾瑶乖巧应了,又道,“既如此,明儿是哥哥休沐,咱们听他说些有趣儿的故事好不好。”贾母笑道,“明说明儿,今儿你们俩个可该睡了。”
贾瑶黛玉两个应了,自去安歇了不提。
第二十四章 刘姥姥进贾府(二)
第二十四章刘姥姥进贾府(二)
凤姐知道合了贾母的心,第二日早上吃了饭便又打发过来。鸳鸯忙令老婆子带了刘姥姥去洗了澡,自己挑了两件随常的衣服令给刘姥姥换上。那刘姥姥那里见过这般行事,忙换了衣裳出来,坐在贾母榻前,又搜寻些话出来说。彼时宝玉姊妹们也都在这里坐着,他们何曾听见过这些话,自觉比那些瞽目先生说的书还好听。那刘姥姥虽是个村野人,却生来的有些见识,况且年纪老了,世情上经历过的,见头一个贾母高兴,第二见这些哥儿姐儿们都爱听,便没了说的也编出些话来讲。因说道:“我们村庄上种地种菜,每年每日,春夏秋冬,风里雨里,那有个坐着的空儿,天天都是在那地头子上作歇马凉亭,什么奇奇怪怪的事不见呢。就象去年冬天,接连下了几天雪,地下压了三四尺深。我那日起的早,还没出房门,只听外头柴草响。我想着必定是有人偷柴草来了。我爬着窗户眼儿一瞧,却不是我们村庄上的人。”贾母道:“必定是过路的客人们冷了,见现成的柴,怞些烤火去也是有的。”刘姥姥笑道:“也并不是客人,所以说来奇怪。老寿星当个什么人?原来是一个十七八岁的极标致的一个小姑娘,梳着溜油光的头,穿着大红袄儿,白绫裙子____〃刚说到这里,忽听外面人吵嚷起来,又说:“不相干的,别唬着老太太。”贾母等听了,忙问怎么了,丫鬟回说〃南院马棚里走了水,不相干,已经救下去了。”贾母最胆小的,听了这个话,忙起身扶了人出至廊上来瞧,只见东南上火光犹亮。贾母唬的口内念佛,忙命人去火神跟前烧香。王夫人等也忙都过来请安,又回说〃已经下去了,老太太请进房去罢。”贾母足的看着火光息了方领众人进来。贾瑶看着宝玉,见他没想书中那样追问那红袄女孩后来怎样,便微微一笑,对着刘姥姥说,“您再想一篇罢,这故事我只觉得听不够的。”
刘姥姥在心中寻思了一回,又想了一篇,说道:“我们庄子东边庄上,有个老奶j□j,今年九十多岁了。他天天吃斋念佛,谁知就感动了观音菩萨夜里来托梦说:‘你这样虔心,原来你该绝后的,如今奏了玉皇,给你个孙子。'原来这老奶奶只有一个儿子,这儿子也只一个儿子,好容易养到十七八岁上死了,哭的什么似的。后果然又养了一个,今年才十三四岁,生的雪团儿一般,聪明伶俐非常。可见这些神佛是有的。”这一夕话,实合了贾母王夫人的心事,连王夫人也都听住了。贾瑶眼睛一转,便问道,“这样说来,原来人做的事,都是报在子孙上头的?”刘姥姥因不知她是何意,只得应是。贾瑶又问道,“怎地说他家不该有后的?难不成这家的儿子曾做了什么坏事?”刘姥姥本就是随口拈来应承的,不想这位颇得贾老太太喜爱的小姐偏生刨根问底,黛玉也颇为奇怪的瞅了贾瑶一眼,却什么也没说。刘姥姥寻思了一回,竟又想到前儿听得一句放印子钱,有了主意,笑说道,“小姐真是好见识的,却不知道这其中故事。原来是那老奶奶的儿子,是个地主大户的。挣银钱只是不够,放起了贷,听说可厉害着呢,还闹过人命是怎的。亏心事岂是好做?这不的便报在了子孙上头。”贾母王夫人俱都点头,很是同意这话。贾瑶就是意外之喜了,原本只想引着刘姥姥说些人做了亏心事抱在了子孙上头的事,也好让凤姐稍稍约束一二,也不知是不是她运气好,刘姥姥竟编了父母放贷的事,再加上如今凤姐还没有子女,想必这醒示作用能更加三分吧!贾瑶衣服懵懂无知的样子,“这倒新鲜,放贷是什么意思,竟这般厉害?”
贾母笑道,“你们小人家不知道这个也罢。这可不是什么好营生!沾上是要倒大霉的。我活了大半辈子,经过见过的不少这样人家,就为了发那点子财,最后搞得家破人亡的!”贾瑶揽着贾母撒娇,“还是老祖宗见识多呢,横竖我跟着老祖宗,什么不懂得,老祖宗只管多教我些。管保就够瑶儿用的了!”
贾母听着她说话高兴,指着她对刘姥姥说,“就这个猴儿,最灵精。小模小样的,哄得人老想疼她!”刘姥姥那里看不出贾母得意这个孙女,奉承说,“老寿星好福气,这些个孙子孙女儿一个赛一个漂亮。初时我见了这个孩子,呵,了得呢。仙女儿下凡似的。好相貌好品格儿,便是怎么疼爱都使得!”不提贾母王夫人听见奉承高兴,贾瑶单去看凤姐脸色。平时凤姐最是嘴甜哄人的,今儿却有些怔怔愣愣的,想她故意叫她听见那番话会起些作用吧!她却不知,何止有作用,凤姐刚开始放贷不久,又是瞒着长辈,本就是心里忐忑的。再加上她肚子一直没有消息,孩子很是他一块心病。她又年轻,刘姥姥的话连贾母都唬住了,别说她一个年轻女人家。当下就害怕的不得了,恨不得赶紧收了手。就冲这个,贾瑶就很是感谢刘姥姥。刘姥姥来这一趟,可是解决了困扰她很久的事啊。
可喜这日天气清朗。贾母和刘姥姥叙了半日话,兴致更好,便说如今天气热了,这会子出去走一走,也叫刘姥姥看看他们的花园子倒好。王夫人忙迎上去,笑道:“老太太高兴,领着我们玩,可是太好了。”说笑之间,已来至沁芳亭子上。丫鬟们抱了一个大锦褥子来,铺在栏杆榻板上。贾母倚柱坐下,命刘姥姥也坐在旁边,因问他:“这园子好不好?〃刘姥姥念佛说道:“我们乡下人到了年下,都上城来买画儿贴。时常闲了,大家都说,怎么得也到画儿上去逛逛。想着那个画儿也不过是假的,那里有这个真地方呢。谁知我今儿进这园一瞧,竟比那画儿还强十倍。怎么得有人也照着这个园子画一张,我带了家去,给他们见见,死了也得好处。〃贾母听说,便指着几个孙女,笑道,“这几个都爱画个画弄个墨水的。你倒提醒了我,回头也叫他们给画两笔!”
贾母少歇一回,自然领着刘姥姥都见识见识。先是看过了自己院子,又进了黛玉的独立厢房。如今并没有元春晋升,故而也没有省亲一回事,便也未曾建什么大观园。原是贾瑶出生,再加上这些年的修炼,夺了元春的气运。只是这事没人会知道,贾母王夫人也未曾想过,只当是元春没那个福分。而贾瑶也只暗自疑惑罢了。但是就算没建大观园,贾府原也是很漂亮的。一进黛玉的院门,只见两边翠竹夹路,土地下苍苔布满,中间羊肠一条石子漫的路。刘姥姥让出路来与贾母众人走,自己却走在那石子路上,琥珀拉着他说道:“姥姥,你上来走,仔细苍苔滑了。”刘姥姥道:“不相干的,我们走熟了的,姑娘们只管走罢。可惜你们的那绣鞋,别沾脏了。”他只顾上头和人说话,不防底下果幕了,咕咚一跤跌倒。众人拍手都哈哈的笑起来。贾母笑骂道:“小蹄子们,还不搀起来,只站着笑。”说话时,刘姥姥已爬了起来,自己也笑了,说道:“才说嘴就打了嘴。”贾母问他:“可扭了腰了不曾?叫丫头们捶一捶。”刘姥姥道:“那里说的我这么娇嫩了。那一天不跌两下子,都要捶起来,还了得呢。”紫鹃早打起湘帘,贾母等进来坐下。林黛玉亲自用小茶盘捧了一盖碗茶来奉与贾母。有一一将茶倒给刘姥姥王夫人薛姨妈等。。刘姥姥因见窗下案上设着笔砚,又见书架上磊着满满的书,刘姥姥道:“这必定是那位哥儿的书房了。”贾母笑指黛玉道:“这是我这外孙女儿的屋子。”刘姥姥留神打量了黛玉一番,方笑道:“这那象个小姐的绣房,竟比那上等的书房还好。”贾母因问:“宝玉怎么不见?〃众丫头们答说:“同三小姐在水里头舡上呢。”贾母道:“这俩个猴儿,还记得前话呢〃李纨忙回说:“才开楼拿几,我恐怕老太太高兴,就预备下了。”贾母听了方欲说话时,有人回说:“姨太太来了。”贾母等刚站起来,只见薛姨妈早进来了,一面归坐,笑道:“今儿老太太高兴,这早晚就来了。”贾母笑道:“我才说来迟了的要罚他,不想姨太太就来迟了。”
说笑一会,贾母因见窗上纱的颜色旧了,便和王夫人说道:“这个纱新糊上好看,过了后来就不翠了。这个院子里头又没有个桃杏树,这竹子已是绿的,再拿这绿纱糊上反不配。我记得咱们先有四五样颜色糊窗的纱呢,明儿给他把这窗上的换了。还有瑶儿那窗子,就不要银红的,你只把那杏色鹅黄的硬纱,配着她院里的桃花才最好看!”王夫人应了。贾母又带刘姥姥到各处游览一回。因前头说饭摆好好了,便领着往那宽敞摆饭地方去。
自少不得同原著一般玩闹一回的,倒是不知道可闹出了宝玉院子里劫遇母蝗虫的事,想来现如今院落的格局已然变了,刘姥姥怎的也寻不到宝玉院子里去吧。
到了第三日,刘姥姥少不得家去了。从贾母到王熙凤都是给了许多赏赐。而贾瑶念着刘姥姥帮到了自己,也托平儿给了几个金果子,算是聊表答谢吧。
第二十五章 上香
第二十五章上香
转眼就过了三年。如今宝玉又要考试了。如此便又忙将起来,只是为了考中举人做准备。
这一日,因薛姨妈带着宝钗来给贾母请安。正是刚用了早饭。一时,凤姐儿来了,因说起初一日在清虚观打醮的事来,遂约着宝玉,贾瑶,黛玉,宝钗等看戏去。宝钗笑道:“罢,罢,怪热的。什么没看过的戏,我就不去了。”凤姐儿道:“他们那里凉快,两边又有楼。咱们要去,我头几天打发人去,把那些道士都赶出去,把楼打扫干净,挂起帘子来,一个闲人不许放进庙去,才是好呢。我已经回了太太了,你们不去我去。这些日子也闷的很了。家里唱动戏,我又不得舒舒服服的看。”
贾母听说,笑道:“既这么着,我同你去。”凤姐听说,笑道:“老祖宗也去,敢情好了!就只是我又不得受用了。”贾母道:“到明儿,我在正面楼上,你在旁边楼上,你也不用到我这边来立规矩,可好不好?〃凤姐儿笑道:“这就是老祖宗疼我了。”
贾母又打发人去请了薛姨妈,顺路告诉王夫人,要带了他们姊妹去。王夫人本来因这些年顺遂,又兼宝玉前些年得了秀才头名,如今又要考举人了。想着要去许个心愿的。听贾母如今这样说,笑道:“还是这么高兴。〃因打发人去准备,又回贾母说,看戏倒罢了,要带着贾瑶住两日,吃两日斋饭的。贾母听了也说很是。
到了初一那日,因贾母兴头好,愈发的大小主子都跟着了。一府人浩浩荡荡的往清虚观去。那清虚观在城郊的山上,因素来是达官贵人来此处,建的很是雄伟壮丽,周遭环境也极好。如今正是夏天,那一路上桃花灼灼,杨柳依依,倒是真有几分人间仙境的派头。
且说因众多主子都来了,贾珍自是一路亲自护送的。到了观前,只见张道士站在那青玉石矶旁边陪笑说道:“论理我不比别人,应该里头伺候。只因天气炎热,众位千金都出来了,法官不敢擅入,请爷的示下。恐老太太问,或要随喜那里,我只在这里伺候罢了。”贾珍知道这张道士虽然是当日荣国府国公的替身,曾经先皇御口亲呼为〃大幻仙人〃,如今现掌〃道录司〃印,又是当今封为〃终了真人〃,现今王公藩镇都称他为〃神仙〃,所以不敢轻慢。二则他又常往两个府里去,凡夫人小姐都是见的。今见他如此说,便笑道:“咱们自己,你又说起这话来。再多说,我把你这胡子还揪了呢!还不跟我进来。”那张道士呵呵大笑,跟了贾珍进来。
贾珍到贾母跟前,控身陪笑说:“这张爷爷进来请安。”贾母听了,忙道:“搀他来。”贾珍忙去搀了过来。那张道士先哈哈笑道:“无量寿佛!老祖宗一向福寿安康?众位奶奶小姐纳福?一向没到府里请安,老太太气色越发好了。”贾母笑道:“老神仙,你好?〃张道士笑道:“托老太太万福万寿,小道也还康健。别的倒罢,只记挂着哥儿,一向身上好?前日四月二十六日,我这里做遮天大王的圣诞,人也来的少,东西也很干净,我说请哥儿来逛逛,怎么说不在家?〃贾母说道:“果真不在家,如今认真念书,倒还有模有样的呢。”张道士点点头,“这我也是听说了的,哥儿如今还小,就这么出息了。很有几分国公爷的能耐呢!”贾母笑道,“你也别很夸他,不过是知道上进些罢了。”
两人叙了一回话,那戏台子已经摆好了。贾母兴致上来,揽着自己最得意的贾瑶和黛玉评了一回戏,又叫两个人自己点。贾瑶素来不大喜欢这些的,便推辞了。黛玉倒点了一出奔月,看的还有些滋味。一时张道士又进来请安,手中端着个盘子。贾瑶左右一寻思,便知道这是那麒麟一出了,按照原著,接下来便是那宝黛两人口角,摔玉剪荷包了。只是今儿宝玉没来,况自从宝钗进了府,贾瑶同她就不大亲近,只这一点就让黛玉不大把宝钗放在心上的。而如今宝玉读书上进,不像原著那样惯爱同女孩亲近,与宝钗也不过是亲戚之间的那点子情分,想来黛玉心里也不会存着什么不痛快心思的。
果然那张道士说道,“众人托小道的福见了各位贵人。都没什么敬贺之物,这是他们各人传道的法器都愿意为敬贺之礼。想来是知道哥儿那玉有些来历,便呈上这些个俗物孝敬哥儿的。虽哥儿没来,到底托老祖宗带回去,哥儿便不希罕,只留着在房里顽耍赏人罢。”贾母听说向盘内看时只见也有金璜也有玉ぉ或有事事如意 ,或有岁岁平安皆是珠穿宝贯玉琢金镂共有三五十件。因说道:“你也胡闹他们出家人是那里来的何必这样这不能收。”张道士笑道:“这是他们一点敬心小道也不能阻挡。老太太若不留下岂不叫他们看着小道微薄不象是门下出身了 〃贾母听如此说方命人接了。贾瑶笑道:“老太太,张爷爷既这么说又推辞不得,哥哥要这个也无用不。如叫小子们捧了这个跟着我出去散给穷人罢。”贾母笑道:“这倒说的是。”张道士又忙拦道:“小姐虽要行好,但这些东西虽说不甚希奇到底也是几件器皿。若给了乞丐一则与他们无益二则反倒遭塌了这些东西。要舍给穷人何不就散钱与他们。贾母听说便命收下等晚间拿钱施舍罢了。说毕张道士方退出去。贾瑶拨楞那一盘子东西来回捡了看,口里说道,“也没什么好物!”
贾母笑说,“这是给你哥哥的,你到看将起来了。真是不害臊的!”贾瑶撅了嘴,“哥哥的难道不是我的?”贾母捏她的脸蛋道,“这个猴儿,将来你哥哥成了亲,这可不就是你嫂子的了!”贾瑶想了半晌,将那盘子上的蟒缎子一折,把上面的金玉物事堆做一堆,全放在黛玉跟前,“既如此,那就给黛玉管着吧!”黛玉见她戏弄自己,扑上去要撕她的嘴。贾母拦着黛玉,嘴里道,“好宝贝,就饶了你姐姐这一次吧。”黛玉这才作罢。只是黛玉方才听到贾母说道宝玉成亲等语,心里一阵刺痛。又听说贾瑶把那小物什给她管着,心里又是气又是臊,又害怕贾母等察觉什么,及见贾母并未反驳,反而帮着贾瑶,她虽然做气恼状,心里却有几分放松,又有些欣喜。
贾母领着众人在观里用了一顿斋饭后,因天黑了路不好走,就领着众人回去了,独留着王夫人带着贾瑶在观里头再住上几日,也好清清静静的上几柱香。
因常有富贵人家的太太来这里上香许愿的,故而观里有许多厢房是专给身份尊贵的太太小姐住的。更何况贾府这样的显贵人家,是有自己的专门院落的。王夫人领着贾瑶并众侍奉的丫鬟在一个道童的带领下安顿好了。因白日里着实累了。王夫人只是叫贾瑶念了一回书,又看着她绣了会子花,便倦怠了。吩咐贾瑶睡下后也自去睡了不提。
贾瑶躺在那房间里的床上,只觉得没有家里的舒服。她最是好享受的,故而凡是她用惯的物件无一不精致。不过纵是没家里的舒服,她还是喜欢在这道观里呆着的。这道观里不知怎的,很有些仙灵之气。虽不浓郁,却与贾瑶空间中的有所不同。贾瑶想着,莫不是这道观除了逢迎达官贵人之外,还真有些什么说头?看红楼原著时,看到那张道士的行事,她只觉得世故。可是现如今呆在这清虚观里,她竟觉得格外的身心舒畅。许是道观里并不只是迎合贵人的。除了张道士这等人,还是有些真正的高人的。白日里她随着贾母等又是玩笑又是听戏,却也感觉到了空间有一丝异样。晚上夜深人静了,她才察觉这不同于仙鸾台的灵气。应该也是利于修炼的吧。
即睡不着,她索性练起桃夭决。只是并没有沉入空间,而是在这道观的灵气中修炼。
贾瑶不知道的是,在道观的深处,一个正在闭目冥想须发皆白的老人,纾地睁开了双眸。那老人思量半晌,捻指一算,唇角便露出一丝笑意来。
第二十六章 初遇
第二十六章初遇
早起陪王夫人用了早饭,王夫人便开始听道士讲经。贾瑶听了一会,觉得也没甚么趣。便秉了王夫人,自己出了大厅。又看今日天气极好,这山上景色又极美的,左右不出这道观,便起了兴致游览一二。让跟着丫鬟退下。贾瑶三两步走出了那个独立小院的院门。贾瑶昨晚匆匆进来了这里,未曾看仔细,今早再细看这道观后院的格局,却原来这里都是一个一个独立的小院,只是彼此都隔开的,之间很有些距离。每个小院子又都不同,错落有致,皆有自己的意趣。想来就如同贾府有自己在这里的独立院落一样,这些别的小院也应该是属于别的显贵人家吧。
贾瑶自来就是胆子大的,今儿没带丫鬟,她也不像别的古代娇小姐一样寸步不敢前行。顺着小道一路向院落更少,景色更幽深的后山去。一路上柳绿花红,草长莺飞,正是山间四月,百花盛开之际,万物蓬勃生长之时。而贾瑶练那功法,是仙家的正经功法,本来就是极为亲近自然的。在这林中散步,自然之气扑面而来,贾瑶不由感到浑身舒畅。又兼这山上有一种无名灵气,故而贾瑶没有修行时,功法也自动在她身体中运转。
不知不觉中,贾瑶来到了一片桃花林中。桃花林中落英缤纷,花香馥郁,美不胜收。成片的粉色遮住了半边天空,不时微风滑过,便有花瓣翩然落下。山间雾气袅袅,其间桃夭灼灼,艳丽中又有浑然的风流婉约,叫人觉得直入人间仙境。贾瑶平生最喜桃花,兼之修炼的功法名字就叫做桃夭,贾瑶练的久了,再加上她的容貌本来就明朗艳丽,形容风流,便很有几分桃花仙子的气度。住在山里心情本就轻松非常,兼之景色盛美,贾瑶似乎被这神仙美景蛊惑了一般。下意识的想要翩然起舞。
她向来喜欢跳舞,从前生到今世都不曾丢下的。又如文人般喜爱美景,只觉这桃林秀色可餐。一时间情难自禁,不禁忘了心中的诸多烦恼。,两三下脱掉并不适合跳舞的鞋子,走到柔软微凉的草地上,舞了起来。
j□j的白玉细足,脚尖踮起,微微翘起的脚跟顽皮轻点……双手高举过头顶,手上带着的碧玉镯子随风摇晃灵动非常,碰撞间叮当作响。袖子随着胳膊举起滑落,露出如凝霜雪的皓腕,诱惑难挡。贾瑶乘着风在漫天落花中旋转,裙摆飘扬,眼神迷离。那粉色的花瓣纷纷飘落,落在她的发间,有的又顺着她有些散乱的乌发滑下,有的却留恋她发间幽幽清香,不肯离去。贾瑶一时忘却了今生在这世上的种种束缚,一把将钗环拔下,随手扔到一旁,三千青丝如瀑,随着她的旋转在落花与微风中划出分外美丽的弧度。贾瑶有些痴了,好些前尘旧事浮上心头。那些年的风景,那些年的歌,那些年的亲人,以及那些年,她唯一爱过的那个男人。真的爱过么?为何现在连他的面容都已经记不清悉。贾瑶自嘲一笑,也许前生今世,她是爱过很多人的。可她从没有为了任何人放弃过自己的原则,即便是父母,爱人,想来,她最爱的,从来都是她自己。这样其实挺好的,但是,也有点寂寞。她再怎样投入过感情的,经过了岁月,也都会忘掉,也不知最后手里头真正剩的到底是什么?
上一世她自以为爱过一个人,终究还是爱自己胜过他。想来这一世身不由己。封建之下的婚姻产物,有何能可笑的谈爱情?如此,她永远也不会拥有一份真正的爱了吧!
她的眼中桃花纷飞,愈发迷乱。想起自己从前生到今世一直身份尊贵,自小就是让人捧着长大。虽然父母认真教导她经济俗物,她于此也是天分不差,可是心里真正追求的却是拈花微笑,以酒为诗。她心里渴求的不只是白首不相离,而是有一知己,不必说而意会,在风起时为她加上一袭衣,在月凉时给她捧一盏热茶。两人能够一起坐而论道,一起以梦为马。全不用耽于世故。这是她对谁也不曾说的,隐藏在最深处的渴望。想来,便是今生今世,来生来世,也没有人能让她卸下所有心防,将这一番话对人诉起吧。
桃花为我,我为桃花。这一刻,贾瑶宁愿放下所有事,放下她一直以来只想站在最顶端的骄傲。只叫桃花带着她去吧,随便去哪里。那些她一直坚持着奋斗着的东西,她都不要了,随风去吧。
笛声响起时,贾瑶好似浑然不觉。或者她听到了,可是这笛声应景,配着桃花灼灼配的很好,混没有世人自作风雅,自作聪明。笛声与风,与桃花,与舞混在一起了。因此,该有的警觉,防备这一刻便先丢下吧。十一年在一个小小的府邸中拘着,贾瑶都有些替自己委屈了。她做大家闺秀够久了,此刻便放纵一下。闺誉之后再想,规矩之后再想。现在就在这风中舞完这一曲,在这花中舞完这一曲,在这笛声中舞完这一曲……
贾瑶双手微微打开,身子带着虔诚前倾,青丝长发从脸颊旁滑落,在地上铺陈成华丽的墨色绸扇。玉手交叠与身子保持垂直,然后右脚轻点地,突然后滑,瞬间贴地。身子柔软无骨,被青丝半遮掩面容艳丽,如桃花幻化。似仙似妖,如梦如幻。
那笛声渐渐低沉,划过每一片桃花带出了微微的粉色涟漪,汇成一股煦暖的香风,最终消失在桃林深处。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古人诚不欺我,原来这山深水穷处,竟真有神仙精灵。”
贾瑶闻声偏过头去,却见一少年缓缓步出。剑眉星目,俊朗非凡。一身素色衣衫,愈发显得他清俊挺拔。又见他手中执一只竹笛。便知刚才那极切合她舞步的笛声是他发出来的。贾瑶刚刚失态了,这会也很有些没回过神来,又兼这男子的笛声很是让她投入,便未捡起大家闺秀那一套,依然倚在地上,弯起嘴角笑道,“谢谢你的笛子。”
少年挑挑眉,很有些意外的样子。对贾瑶抱拳一笑,“今日观小姐一舞,实非有意。乃是被这桃花林所吸引,不自觉来到此处。唐突佳人,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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