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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攻略之你少爷永远是你少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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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啊……”太后向皇后身边看去,“不知哪位是魏璎珞?”
  魏璎珞迎着太后和皇帝的注视站了出来,不卑不亢地跪地一叩,“奴才魏璎珞,给太后请安。”
  “倒是个清丽可人儿的,”太后叫魏璎珞抬起头来,仔细看了看,又转向皇后,“皇后,皇帝说得可是真的,那你身边怎么留用这样的奴才。”
  “回太后,璎珞对臣妾忠心耿耿,事事以臣妾为先,事无巨细皆替臣妾考虑,是皇上对璎珞有诸多误解,臣妾与璎珞朝夕相处,若她是皇上口中所说的那种人,臣妾如何能将她留在身边。”皇后回道。
  “嗯——”太后沉吟了下,“包衣出身,确是身份低了些,若是得了皇恩抬了旗,还勉强相配,不过既然傅恒喜欢,皇帝便赏了他这个魏璎珞,做个妾室也好。”
  “太后,不可。”
  “太后,不可。”
  “哦?”太后看看皇帝,又看看傅恒,“你二人这又是何意啊?”
  “回太后,傅恒要娶魏璎珞为妻,并非妾室。”傅恒道。
  “傅恒,”皇帝沉声,语气中蕴着浓浓怒气,“如今满殿朝臣,你莫要自失了身份!”
  傅恒看着皇帝的双眼,他看得到其中的火焰,他知道从头至尾,这一次是真的触及了皇帝的逆鳞,可是他不能退缩,自从知道皇帝对魏璎珞动了心思,他夜不能寐,生怕那锥心的一生再重来一遍,他必须要快,必须要在皇帝纳了魏璎珞之前,得一个允诺!

  ☆、十二、赐婚

  殿外的朝臣们不太知道殿内发生了什么,命妇们中间一片交头接耳。
  “皇后怎地突然跪下去了。”
  “不知啊。”
  “皇后不是腿疾未愈,这是在做什么?”
  “难不成是言辞冲撞了?”
  “绝无可能,皇后向来温婉守礼,怎么可能当面冲撞……”
  “皇上脸色好像也不好……”
  “噤声。”
  不知来自何处的呵斥,这些不规矩的家眷们赶紧闭了嘴,好险给自家大人惹了麻烦。
  “皇后,你这是何意……”皇帝的脸色铁青。
  “尔晴,还不快把皇后扶起来,她这腿如何跪得!”太后急道。
  魏璎珞跪伏一旁,看着皇后下跪的背影,眼眶悄然红了。
  皇后忍着膝痛,堪堪跪住了,这才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太后,皇上,臣妾今日厚颜,做一桩不合规矩的事,还请看在臣妾的份上,成全了傅恒的一片痴心吧。”
  “皇后,你……”皇帝气得说不出话来。
  “皇上,臣妾这是第一次拂您的意,但您可知道,我富察家的儿女,一旦钟情,便不会有分毫撼动,一如臣妾对皇上,而傅恒……亦如此啊!”皇后言辞恳切。
  皇帝看着皇后的眼神,心中突然涌起绵绵密密的疼惜,她十六岁被先帝指婚给自己,同年在重华宫册典,然后进了王府。她娴于礼法、深明大义,虽出身名门,却性格恭俭,她陪着他,从亲王到即位,她满心里都是他……这是他的发妻,富察容音。
  “皇帝,你看这……”太后微微动容,原本给宫女赐个婚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太后明眼瞧着皇帝不乐意这桩婚事,便不能强自下旨赐婚,只是不明皇帝为何定要阻拦。
  “皇后,你起来吧。”皇帝走下坐席,亲自将皇后抱起。
  殿内殿外一片死寂,众人都瞪大了眼睛,下巴险些掉在地上。
  “皇上,这不可。”皇后慌张地睁大眼睛,奈何拗不过皇帝。
  “皇后今日都做了不合规矩的事,朕也做一次无妨,”皇帝将皇后抱在椅子上坐好,满目柔情地说道,“朕答应你就是了。”
  “皇上。”皇后喜道。
  “着令魏璎珞,由包衣佐领,抬满洲旗,赐婚……”皇帝看着魏璎珞,停顿了一下,由着自己的心挣扎了一番,才缓缓继续道,“赐婚富察傅恒。”
  “奴才,谢主隆恩。”傅恒心中狂喜,一个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一颗心,终于归了位置,手指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璎珞——”皇后出声唤道。
  “奴才谢皇上恩典。”魏璎珞猛然回神,也跟着叩了下去。
  “这璎珞向来伶俐得紧,难得见她也有这失魂落魄的时候,可见是欢喜得疯了。”明玉一旁掩着嘴偷笑。
  “定然……是欢喜的疯了。”尔晴的声音有多僵硬,笑容便有多僵硬。
  “纯妃娘娘——”
  这一声丫头的惊呼,攫住了众人的视线,只见纯妃脸色苍白,半眯着眼,软软地靠在侍女身上。
  “这是怎么了?”太后忧道,“可是病了?”
  “回秉太后,纯妃娘娘早起着了凉,可是现下身子不适,适才险些晕倒。”侍女忙答道。
  “纯妃,你身子不适便回宫去吧,李玉,叫张院判去给纯妃诊治。”皇帝吩咐道。
  “臣妾失仪,还请太后、皇上恕罪。”纯妃虚弱地开口。
  “免了,下去吧。”皇帝挥挥手,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傅恒和魏璎珞,皱起眉头,“你们也起来吧,回座位上去,别在这碍朕的眼。”
  魏璎珞站回皇后身边的时候,还是晕乎乎的,她没想到,傅恒真的会向太后请旨,也没想到,皇上竟然真的会答应。
  这么想着,便鬼使神差地朝傅恒的方向望了过去,却正正撞上傅恒那灼人的视线,那芝兰玉树的傅恒大人,正看着她,嘴角微微扬起,笑得如沐春风。
  魏璎珞面上一红,忙低下头去,心中一阵小鹿乱撞。
  就这么,变成他的妻了?
  就这么,变成他的妻了。
  寿宴之后,可到寿安宫搭建好的戏台看戏,自高贵妃故去,宫里已经许久没有人敢看戏,今日借着太后的寿诞,终于又有了戏班子来唱戏,各宫妃嫔除了纯妃,都来得齐全。
  喝茶看戏,是宫里难得的消遣,宫外的权贵们平日看得惯了,寿宴结束便退了,于是留下的,也都是后宫和些王公贝勒,变成了家宴。
  “弘昼,我不喝了。”傅恒推开酒杯,这二十年极品雪花酿酒劲极大,他陪弘昼喝了一晚上,现下有点昏沉沉的。
  “不行!你今日得了美娇娘,夙愿得偿,这么高兴的事还不陪我喝几杯,我可是很久都没喝酒了。”弘昼不依不饶地扯着傅恒的袖子。
  “我还有事,恕不奉陪。”傅恒眼看着皇后被抬着上了辇,马上就要走了,着急地站起来。
  “哎哎哎——我说你这点儿出息,人都给你了,多看一眼能怎么着?着急啊,早点娶回去,任你搓圆任你捏扁……”弘昼醉醺醺地嘿嘿笑着。
  “闭嘴。”傅恒扯过自己的袖子,再抬头间,皇后的依仗已经走远了。
  看样子今日是见不着璎珞了,傅恒叹了口气,又坐了下来,不过一想到今日的赐婚,心情又好了起来。
  没关系,来日方长。
  雪花酿的后劲儿的确不容小觑,太监搀扶起人事不省的弘昼时,傅恒站起来也觉得有点天旋地转。
  “弘昼怎么了?”皇帝发现了被扶走的弘昼。
  “回皇上,弘昼喝醉了。”傅恒回道。
  “你没醉?”皇帝看着一桌子的酒壶,奇道。
  “奴才……还好。”傅恒勉强支撑。
  “傅恒啊,你是皇后胞弟,在朕身边十余载,朕有多看重你,你是知道的。”
  “是,奴才定当效忠皇上,竭诚以报。”
  “嗯。”皇帝点了点头,既然已将魏璎珞许了他,自然不愿意君臣二人之间生出嫌隙来。“若是醉了便别回了,等下观了礼花,去东偏殿歇下便是。”皇帝说道。
  “奴才谢皇上。”
  

  ☆、十三、看穿

  皇后双腿畏寒,观戏观了一半便先行离去了。
  回去的路上,明玉走路都乐得颠着脚,而魏璎珞自从被赐婚之后,便一言不发。
  “璎珞、璎珞!”明玉伸手在魏璎珞眼前晃晃,“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你的心是不是这会儿都飞出紫禁城了呀!”
  “去!”魏璎珞扒拉掉明玉的手,“少来取笑我。”
  “我好不容易逮着个取笑你的机会,你说不取笑我便不取笑,凭什么听你的。”明玉笑道。
  “你们两个好生走路,打打闹闹的成什么样子。”尔晴在后面轻斥。
  “今天开心嘛,皇后娘娘都没说什么。”明玉翻了个白眼儿。
  皇后坐在步辇上,看了尔晴一眼,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回了长春宫,璎珞和尔晴伺候皇后换了衣服,明玉将暖炉抱来放在皇后的膝边,璎珞半跪下去,仔细地为皇后按摩。
  “璎珞,今日皇上终于将你赐婚给傅恒,成全了你们,怎么不见你开心呢?”皇后柔声问道。
  “回娘娘,奴才开心。”魏璎珞抿了抿嘴唇,“可是奴才一想到要出宫,不能伺候娘娘……”
  “是啊,”尔晴一旁道,“傅恒大人在山西任职,距离京城千里迢迢,璎珞嫁过去定要跟傅恒大人去山西,我也挺舍不得璎珞走的。”
  “可是、可是,傅恒大人怎么办啊,他可是千辛万苦才把璎珞要到的。”明玉扁着嘴说。
  “本宫没事,有明玉和尔晴在身边,你有什么不放心的。”皇后轻笑,摸了摸魏璎珞的头。
  魏璎珞闻言看了尔晴一眼,一把拉住皇后的手,“奴才求皇后娘娘,等您的腿好了以后奴才再出宫好不好?”
  “啊?这……怕傅恒不会答应,他如今巴不得明天就用八抬大轿来抬你呢。”皇后掩口笑道。
  “娘娘,”魏璎珞面上一红,“奴才跟您说正经的,您莫要取笑奴才。”
  “本宫说的也是正经,傅恒二十三了,别的男子这个年纪早就当了阿玛,可他院子里连个女人都没有,你不心疼你的夫君,本宫还心疼本宫的亲弟弟呢。”皇后笑言。
  这一声夫君,让魏璎珞的小脸儿红得发烫,扭了脸便往外走,“我去小厨房看看娘娘要汤好了没。”
  “魏璎珞,你跑什么跑,哈哈哈,魏璎珞,你也有逃跑的时候啊!”明玉哈哈笑着,皇后也忍俊不禁笑起来,尔晴也露出笑容,只不过手里的帕子绞得紧紧的……
  “秉娘娘,傅恒大人酒醉,皇上留他在东偏殿歇下了,怕娘娘担心,特命奴才来通报一声。”德胜站在门外面小声秉了消息。
  “知道了,你去吧。”皇后道。
  “是,奴才告退。”
  “傅恒今日怎么如此失仪,竟然喝醉了酒。”皇后皱起眉头。
  “傅恒大人今日高兴嘛,我见和亲王一直拉着他吃酒,二十年的极品雪花酿,醉了也不稀奇。”明玉快人快语地道。
  “不管怎么说,这样都不妥帖。”皇后叹了口气,“明玉,你去命小厨房弄点醒酒汤,给傅恒送去。”
  “我去送啊?娘娘,这事儿难道不应该璎珞去吗?”明玉诧道。
  “明玉,东偏殿是御前,就是因为刚赐了婚才不能让璎珞去,免得御前失仪,那可是大罪。”尔晴拦下明玉的话头。
  皇后点点头,“尔晴说得对。”
  “哦——那我现在就去。”明玉应道。
  “你不是说这几日身子不爽利吗,这大雪寒天的,还是我去吧。”尔晴道。
  “也好。”明玉不用跑腿,自然高兴。
  “尔晴,”皇后突然叫住了尔晴,尔晴应声看向皇后,只见皇后微微一笑,眼眸中似有深意地看着她,“早去早回。”
  尔晴心头一惊,急忙收敛心神,躬身道,“是。”
  待尔晴走后,皇后淡淡吩咐道,“明玉,你去告诉璎珞一声,夜里路滑,若是片刻不见尔晴回来,让她去迎一迎。”
  东偏殿位于养心殿东侧,距离养心殿还有一段距离,有事朝臣前来议事,若是错过了宫门下钥的时间,便会在此留宿。
  傅恒是皇后娘娘的胞弟,尔晴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所以当尔晴说奉了懿旨来给傅恒大人送醒酒汤,便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内院。
  服侍傅恒的太监刚刚出去,傅恒身着单薄中衣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尔晴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压低了嗓子,“奴才奉旨来给傅恒大人送醒酒汤。”
  “放着吧。”傅恒躺着没动。
  “回大人,大人将醒酒汤喝了,奴才好回去复命。”
  傅恒闻言,不想难为宫女,自床上坐起,端起碗一饮而尽,自始至终没有看下面的宫女一眼。
  醒酒汤是温热的,自咽喉而下,落在胃里,暖洋洋的烘得身体极为舒服,傅恒手持着碗,正要放在宫女举国头顶的托盘上,突然觉得那暖意自胃里急转直下,自下腹传来一阵轰然燃起的火热,顷刻间蔓延到整个身躯,让他呼吸急促,如遭焚身一般的难过。
  “你……给我喝了什么……”傅恒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傅恒大人,您怎么了?”那宫女抬起头来,双眼闪着无辜,见傅恒坐在床沿摇摇欲坠,连忙上前搀扶。
  “尔,晴。”傅恒自牙缝里吐出这两个字,整个人因隐忍而颤抖。
  “傅恒大人,是我,您这是怎么了,快让我看看……”尔晴刻意地倾身过去,俯身间,身上的衣衫散落开来,竟然早已解开了扣子。
  一阵胭脂香粉气息钻进傅恒的鼻中,女子柔软白皙柔软的手臂就要环上他的肩头,尔晴嘴角含笑,这一切,对于一个喝了合欢酒的男人来说,有多致命,她能想象得到。
  颈间一凉,尔晴的手还未碰到傅恒,倏然停在了半空中。
  冷意,杀气,这一瞬间淹没了尔晴满心的春情和欣喜。
  “你敢碰我,手碰到,我就砍了你的手,腿碰到,我就砍了你的腿,你的脸碰到……我就砍了你的头。”
  傅恒手中的匕首,静静地抵在尔晴的脖颈上,随着他急促不稳的呼吸,微微颤抖。
  他整个人都是滚烫的,额头有大颗大颗的汗流下来,他的气息是火热的,握着匕首的手都是烫的,唯独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冰冷,就像来自地狱,尔晴瞪大了眼睛,不敢动,不敢说,这一刻她深深地意识到,自己与死亡离得这样近。
  他,真的会杀了她。
  

  ☆、十四、陷阱

  
  魏璎珞听了明玉的传话,二话不说便向外跑,惹得明玉一脸莫名其妙,“去迎尔晴,至于这么急嘛。”
  刚到东偏殿的内院,与值守的太监应承了,只听里面响起一声低吼:
  “滚——”
  然后一个人影便被丢出了门外,直直地砸进了厚厚的雪里。
  魏璎珞眉心一跳,三两步上前去,一把揪起雪地里的尔晴,只见她衣衫不整,脸色煞白,说是冻的,倒更像是吓的,魏璎珞看了眼刚才扔人出来大开的房门,怒视着尔晴,“你做了什么?”
  “你现在不用管我做了什么,你还是去看看你的傅恒大人要紧。”尔晴冷冷一笑,自雪地里爬起,若无其事地系好扣子,头也不回地离去。
  魏璎珞当下什么也顾不得,一头冲进了傅恒的房间,她方才听到傅恒的声音,那让人肝胆欲裂怒不可遏的声音,是她从未在傅恒口中听到过的,她的心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傅恒究竟出了什么事!
  “少爷——”
  魏璎珞一进门,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傅恒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胸口剧烈地起伏,手臂上一道长长的血痕,血迹蜿蜒满地。
  魏璎珞的声音响在傅恒的耳中如同一个炸雷,他此刻最见不得的人,最听不得的人就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夜夜入梦的人,轻而易举地摧毁他所有的理智。
  “别过来!”傅恒用尽力气嘶吼着。
  “少爷,你怎么了?”魏璎珞急红了眼,脚下顿了一顿,心知应该听傅恒的话,但是眼见到地上那滩血,却做不了身体的主,一步跨到了傅恒身边,蹲了下来,伸手掀开他的袖口查看他的伤势。
  淡淡的栀子花香气,夹杂着她身上独有的气息,柔软的手指搭在皮肤上的温热细腻触感。
  理智的最后一根弦,在傅恒脑中轰然崩塌,他猛地握住了魏璎珞的手腕。
  魏璎珞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地上的人霍然一个起身,便将她反扑在地上,那人伏在她身上,急促的呼吸在她耳边响起,她方感觉到,他的身体这么烫,哪怕隔着她身上的薄棉夹袄,依旧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快得吓人。
  “傅恒……唔……”魏璎珞正不知所措间,本能地张口唤他,却被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嘴,被浓郁的男子气息冲乱了呼吸。
  傅恒的吻霸道凌厉,不容许魏璎珞有半分退缩,辗转在她的嘴唇上,然后不断深入……他将魏璎珞紧紧地抱在怀里,拼命地汲取她口中的空气,将所有她的甜美,都印上自己的痕迹。
  傅恒疯了,身体里的血液沸腾了一般,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随着本能,随着本心在动作,他所有的意识只有——这是璎珞,这是他的璎珞,这是他再也不会放开手的璎珞……
  魏璎珞不曾见过这样的傅恒,可他凌乱的气息和滚烫的温度都都在说明一件事,他被算计了,手臂上他自伤的伤口,便是他想要保留一丝清醒的证据,或许她不踏进这个屋子,他便能捱过去,可偏偏……她进来了。
  腰间的手掌不知何时溜进了衣衫,贴着皮肤游走的手心温度烫得魏璎珞一个激灵,然后魏璎珞的眼睛蓦然瞪大,只见那只手一扬,自己胸口一凉,贴身的衣物已经被扔了出去。
  魏璎珞大急,她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在这里,不能在这个时候,尔晴离去时的眼神她还记得,她不会轻易罢休的。
  狠了狠心,魏璎珞齿关一合!
  傅恒吃痛,哼了一声,睁开了眼睛,满眼布满鲜红的血丝,直直地看着魏璎珞。
  “傅恒!你清醒一点!”魏璎珞用力地推着自己身上的男子。
  一片混沌中似乎被划开了一道清明,傅恒迷离的双眼渐渐地聚焦起来,可一见到魏璎珞鲜艳红肿的嘴唇和半开的衣襟,那一团火又开始在身体四处燃烧。
  “你快走……”傅恒咬着牙撑起自己的身体,挪到一旁,死死地握住自己的伤口,绽开的皮肉撕裂的痛,让他稍稍冷静了一些。
  魏璎珞迅速坐起来整理衣衫,然后擦拭地上的血迹,将被傅恒弄乱的房间整理好,一边说道:
  “我马上就走,如果我猜的没错,这里很快就会有人来了,不管是谁,只要看见我们,便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可是我若走了,你……你怎么办……”
  傅恒喘着气,闭着眼睛,听着魏璎珞说话,不敢睁眼看她,“你去侍卫所,找海兰察,就说我难得进宫,让他找我小叙。”
  “好,我这就去。”魏璎珞拿起地上那只碗闻了闻,顺手揣进了怀里,“一个外臣在宫里喝了这种东西,不是罪过也是罪过了。”
  “璎珞……我……对不起。”傅恒懊悔地握紧了拳头。
  魏璎珞脸上一红,“少爷,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先去了,你在这稍等。”
  “嗯。”傅恒点了点头,一直背对着魏璎珞。
  魏璎珞若无其事地走出来,还跟院门口值守的太监闲聊了几句,“刚才来送醒酒汤的姐姐失手打翻了烛台,吵醒了傅恒大人,傅恒大人这才发了脾气。”
  “哎哟,我说呢,这傅恒大人平日里可是个好性子的,怎么会把人扔出来呢。”太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再好性子的人喝了酒,被扰了梦都会发脾气的。”魏璎珞笑道。
  “是是是。”太监点头附和。
  “那我便先回长春宫了,怕是尔晴姐姐要被皇后娘娘责罚呢,我回去好替她求个情。”
  “那是自然,璎珞姑娘是个好心肠。”
  魏璎珞嫣然一笑,便离开了,不过她跟方才出门的尔晴一样,都没有回长春宫,而是往别处去了。
  

  ☆、十五、变脸

  第十五章:变脸
  东偏殿伺候的太监今晚有点忙,刚把魏璎珞送走便迎来了一等侍卫海兰察,刚送走了海兰察又迎来了后宫里身份更贵重的主子们。
  “奴才给娴妃娘娘请安!”
  “起来。”娴妃向内院看了眼,“里面除了傅大人,还有谁在?”
  “回娴妃娘娘,里面没人,傅大人也不在。”太监老老实实地回答。
  娴妃“哦”了一声,尾音上扬,看向身后的人。
  “娴妃娘娘,里面是否有人,您得亲自看过才知。”尔晴低声道。
  “回娘娘,里面确实没人,奴才不敢诓骗娘娘。”太监看了尔晴一眼,心道这不就是刚才被傅大人扔出来的宫女么。
  娴妃沉吟了一下,当先跨进了内院,房门开着,空空如也,确实没人。
  “怎么可能!”尔晴一惊。
  “尔晴,你可知污蔑当朝二品大员是何罪过。”娴妃站在空屋中,徐徐说道。
  “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尔晴噗通跪了下来。
  “属实在何处?你说傅大人与魏璎珞夜会于此,人呢?”娴妃冷冷地看着尔晴。
  “奴才……不知,可奴才方才亲眼所见!”尔晴急道。
  “方才魏璎珞可曾来过?”娴妃问值守的太监。
  太监没想到尔晴去而复返,带了这么个天大的罪名回来,额头冷汗都冒出来了,仔仔细细地据实回禀:
  “回娴妃娘娘的话,魏璎珞确实来过,还与尔晴姑娘打了个照面儿呢,不过很快就走了,尔晴姑娘打翻了烛台惹傅大人不高兴,奴才听见傅大人训斥了尔晴姑娘,尔晴姑娘走后,璎珞姑娘便走了,然后海兰察侍卫来了,说是久未见傅大人,又将傅大人拉走了,说是要彻夜长谈,听傅大人讲讲山西风土民情。”
  “娘娘,这太监定是与魏璎珞一伙的,处处偏袒还帮她隐瞒。”尔晴怒道,她不相信会有男子饮了那酒之后,见到喜爱的女子还能按捺得住,更不相信魏璎珞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找到对应的法子。
  “娴妃娘娘明鉴,奴才与那魏璎珞并不相熟,所说句句属实,这位尔晴姑娘定然是记恨自己被傅大人训斥,才……”太监急道。
  “好了,都不要说了。”娴妃乏力地揉了揉额角,“尔晴,本宫念你是皇后身边的得力宫女,伺候多年,不追究你这一次,日后再有这样的事,定不轻饶。”
  *  *  *
  尔晴在长春宫外徘徊良久,最红终于咬了咬牙,跨步迈了进去,至多被皇后娘娘赶出长春宫,再寻机会就是了。
  刚进去就见着明玉迎了上来,“尔晴你回来了!”
  倒惹得尔晴一怔,狐疑道:“璎珞没回来?”
  “璎珞早就回来了,倒是你,怎么两手空空啊,你不去梅园采梅花去了吗?我还等着你的梅花给皇后娘娘做梅花圆子呢!”明玉拉起尔晴的两只手看看,什么也没有。
  “哦,梅花还没开起来,我找了许久也没见到几朵梅,便回来了。”尔晴微笑道。
  “那便做不成梅花圆子了,”明玉撅着小嘴,“好罢,我去小厨房看看江米年糕蒸好了没。”
  尔晴看着明玉的背影有些不解,魏璎珞竟然没将此事告诉皇后,正想着,魏璎珞一掀帘子,自皇后的寝殿走了出来,看到独自伫立在院中的尔晴,面色如常,只不过嘴角噙了一丝淡淡嘲讽,看得尔晴一阵心虚恼怒。
  魏璎珞似压根儿没将尔晴看在眼里,昂首自她身边擦过,只听得耳边尔晴低低的声音,带着几分怨毒道:
  “别以为你不告密,我便会感激你。”
  “感激?”魏璎珞一声轻笑,“千万不要,因为你很快就会恨我的。”
  说罢,看也不看尔晴一眼,径自回房去了。
  翌日一早,尔晴早起去换夜值的明玉,刚走出房门便愣住了,随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经久露不出正常的面色来。
  只见院中靠栀子花园的位置,不知合适置了一个一人高的小几,上面端端正正放了一只碗,正是她昨日用来盛了合欢酒算计傅恒的那只。
  “珍珠,这是什么东西!”尔晴的眼神似要将那碗看出一个洞来。
  “哦,这个呀,早起璎珞放在这的,冬天前几阵的雪最好,要接点不落地的干净雪水,浇屋里那几盆花土,来年培花用。”珍珠一边说一边笑,“我说这璎珞素日里聪明惯了,也倒有犯糊涂的时候,使个这么小的碗,倒不如直接取那钣盆里的雪呢!”
  “给我拿下来!”尔晴突然发了火。
  珍珠吓了一跳,“尔晴姐姐,你怎么了?”
  “我说给我拿下来!”尔晴怒道。
  “这……”珍珠犹豫着,“可是璎珞……”
  “怎么了这是?”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珍珠松了一口气,赶紧退到一边去了。
  “魏璎珞,你这是什么意思!”尔晴狠狠地瞪着魏璎珞。
  “你说呢?”魏璎珞的笑始终挂在脸上。
  “你、羞辱于我。”尔晴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冤枉,”魏璎珞笑着摇摇头,“羞辱你的可不是我,是你自己。”
  魏璎珞噙着淡淡的笑,纤细的手指绕着帕子,“我这个人的脾气,向来有仇必报你是知道的,你既然做了初一,我若不做十五,那我可难受得紧,不向皇后娘娘告发你,是不想娘娘因为你这种人面兽心的人伤心,这碗,就日日放在这里,你每每瞧见,便会想起你是怎样不知廉耻地去算计傅恒,又是怎样被人当垃圾一样地丢在外面,你说,这样可好?”
  “魏璎珞!你好恶毒!”尔晴气得脸色发白,再如何她亦是个黄花姑娘,如何受得这种羞辱。
  “我恶毒?”魏璎珞噗嗤一笑,看着尔晴,慢慢地敛了笑容,“在你面前,这两个字,我还真是自叹不如。”
  说罢睨了尔晴一眼,转身走了。

  ☆、十六、出宫

  
  魏璎珞出了长春宫,一路往侍卫所去了。
  “璎珞姑娘!”海兰察看见魏璎珞,迎了上来。
  “傅恒呢?”璎珞开门见山,一个多余的字也没有。
  “傅恒一大早去养心殿面圣,然后出宫去了。”海兰察道。
  “他……他没事了吧?”魏璎珞有点难以启齿。
  “没事,也就是前半夜一直在大雪地里卧着,后半夜发了烧,开始说胡话,早上烧还没退就走了,璎珞姑娘放心,傅恒身子龙精虎猛的,这点小事不在话下。”海兰察正经八百地道。
  魏璎珞的一颗心刚放下便提了起来,等海兰察说完,她直勾勾地瞪着海兰察,“这还叫没事!”
  大雪地里卧了半夜,都发烧说胡话了,还叫没事?
  “当然了,受了风寒总比胸口扎一刀要好得多吧?”海兰察振振有词。
  魏璎珞气结,又被堵得哑口无言,谁让那挥刀的人就是区区她自己。
  “不过要我说,你们这些后宫的女人可真够狠的,真是什么招都能想得出来,可怜傅恒一个热血方刚的大男人,要受这种罪。”海兰察一想到此处,就后背发凉。
  魏璎珞转身便走。
  “哎——璎珞姑娘,我、我可没说你,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海兰察一愣,在后面大声喊道。
  *  *  *
  “璎珞,璎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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