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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润玉]冰清玉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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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却死死地拽着清冰的手腕,任凭清冰怎么挣扎也挣不开。清冰抬头,眼眶红彤彤的看着润玉,“手疼!”

作者有话要说:
小心翼翼,患得患失,其实都是害怕失去。其实少神属于那种所要不多的人,但是突然有一天,她的爱情得到了肯定,得到了反应,我想她应该是很高兴的。但是她又是很敏感心里很脆弱的人,润玉说少神才是他的光,但是对于少神来说,润玉也是她的光





第50章 chapter50
清冰看着润玉离开了璇玑宫,也走了出去。

“上元仙子,天帝大宴群臣,仙子怎么还未启程呢?”璇玑宫外花丛中,清冰看见了面色犹疑的邝露。她知道,邝露是来见她的。自从在璇玑宫醒来,她就没见过邝露,邝露是跟着润玉最久的仙侍,日常润玉的起居都是由邝露来安排的,也不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邝露这段时日居然没有追随在润玉身旁。

邝露的心思清冰也是早就知道的,她其实不是很明白,当初即便润玉即将和锦觅在一起,邝露都未曾离开,今时今日又为何轻易放手?

比起锦觅,清冰其实更喜欢邝露些,虽然从某种说法上来看,她们是情敌。
 

清冰拉着邝露直接进了璇玑宫内,熟门熟路地摆出茶具。邝露看着清冰手法流畅地烹茶,一时间有些感叹:“仙上的手法真是赏心悦目,与陛下如出一般。”

清冰一愣,邝露不说,她都从来没意识到这些。确实是太像了些,还有幼时,父神教她习字,但是她偏偏喜欢缠着润玉教她习字,就连一手字也是和润玉如出一辙地草魏碑。

“不说了不说了。”清冰淡淡一笑,将茶盏递给邝露,“近来仙子倒是忙碌,许久未曾见过了。”

邝露神色微暗,复又释怀了。“邝露如今得封上元仙子,又蒙陛下亲赐了府邸,如今已是不在璇玑宫当值了。”清冰不免有些困惑,又听邝露说道:“爹爹年事已高,邝露也该回去多尽尽孝道。”

她这是要放手了吗?

邝露执起茶盏,一口饮尽。“仙上,若是水神,邝露定是不甘心的,可您,邝露自觉无从比拟。”邝露从银霜口中得知清冰之事时,沉默了良久,原来还有人可以为陛下做到这种地步。

那日陛下说爹爹曾提及她的婚事,言语间也是有意让她离开他身边的意思,陛下虽说的隐晦,可邝露却听出了里面的意思,邝露难得顺从了太巳仙人的意思,选择卸下璇玑宫的职责。她知道,陛下是怕风神仙上会误会,从前水神仙上在时陛下也没有过这样的想法,邝露知道,陛下心中定是在意极了风神仙上。

所以邝露选择放手,不再默默等候,她知道陛下已经找到了最需要的人,也知道清冰仙上对陛下的心,没有任何人能比得过她对陛下的情意。

即便如此,邝露还是男的流露出了悲哀,这一次真的是没有半点希望了吧。清冰看她这样,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这天界,或许只有她才能了解邝露的一颗心,而能真正理解她的感情也是邝露,因为她们都是这样热烈而执着的小心翼翼地爱着同一个男子。

“仙上,陛下很在乎你,我跟着陛下许久,陛下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而面对少神,陛下就完全变了一个人,眼神都是温柔的。”

邝露,这是来当说客,还是?

清冰转移了话题:“好了,咱们不谈这些了。”她拉着邝露的手,直接进到寝殿内。

床上摊着许多衣物,杂乱的堆砌在一起。清冰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按理来说,她是不该问邝露的,可是呢她又觉得这件事问邝露是再合适不过呢。

邝露将床上的衣物一一扫过,却是没见的半点朱红,“少神是不喜红色?”

清冰点了点头,从什么时候不喜欢红色的呢,大概是那一年她躲在暗礁之后看着天后屠尽龙鱼族,血色红光遍天时她就再也见不得红色了。邝露想起了润玉,陛下也是不喜红色的。

她伸出手一件件拂过那些衣物,触到清冰略显紧张的神色,忽然想起,清冰仙上自幼是作为男子长大的,怕是没有接触过女儿家的衣物饰品。邝露将一件月华锦织就的月白银铃纱裙拿了起来,“少神看着可还喜欢?”

清冰呼吸骤然一紧,他素日里最爱的便是那月白锦袍,不为别的,只是因为那锦袍是母神一针一线为她做的,母神最爱的颜色便是月白。她从床上挑了另一件裙子,淡淡然的水青色,倒似那初绽芽的草儿,处处透满了生机。

“邝露,麻烦你了。”

“邝露有幸,能第一个见到仙上着女装的模样。”邝露看着镜中清冰的身影,翠水薄烟纱拖曳在地,行动间飘飘渺渺,别有一番韵味。镜中人的眉眼相较以往,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柔和,邝露突然明白为何陛下当时会以为心悦水神了,不是风神似水神,而是水神身上多了两分风神的影子。

邝露执起一支飞蝶搂银簪,欲插入清冰发间,却被清冰拦了下来。只见清冰手指一动,一直通体银白、没有一丝花纹的簪子现在她手中。邝露帮着她簪好,闻到了淡淡的龙涎香,这是陛下身上特有的香味。

清冰拍了拍邝露的手:“邝露,多谢你。”

“少神毋须言谢,邝露心甘情愿。”

清冰微微叹了口气,忽然想起那日银霜问她是否值得这个问题,世间情痴何其多?

“还有最后一个忙,希望邝露仙子能帮帮我。”清冰附耳过去在邝露耳边小声交代,邝露笑了,“必不负仙上所托!”

清冰看向镜中的自己,眼神坚毅没有一丝犹疑,她已经做好了决定,但愿、但愿润玉能够谅解她。她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当做若无其事,除了这么做她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来解决。
 

邝露是在宴席结束时才姗姗来迟,润玉未来得及卸下朝服,便匆匆去了天河尽头。
清冰听到熟悉的脚步,站了起来,转身面向润玉。

润玉眼前一亮。

从前,人人都说水神之子男生女相,有一副好皮囊,其实他也曾想过若是有一天清冰若着女装会是什么样子。但是,想象终归是想象,却未曾料到有一日会成真。

眼前的小姑娘着一身散花水雾翠青百褶裙,上罩碧绿的翠烟小衫,身披翠水薄烟纱,润玉一瞬间怔楞在原地,耳尖微微泛红。方才瞧着她的背影,润玉忽然想起曾经做过的一个荒唐梦,梦里有一身形姣好的女子,却不得见正面,而那日也是他初见锦觅,他突然就明白了为何他会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爱上了锦觅。

清冰突然扬起笑容:“我好不好看啊?”

润玉看着她,视线往下,裙摆被清冰提起,堆叠在小腿处,鞋履早已被褪下,一双白嫩的玉足正踩在天河里。润玉摇头无奈宠溺一笑,快速行至清冰身边。“都这么大了,还改不掉这个坏习惯,还说自己不是孩子,担心着凉。”

“怕什么,神仙难道还会着凉。”清冰赌气似的狠踩了一脚水,扬起阵阵涟漪。

润玉摇了摇头,按着她寻了个位置坐下,清冰倒也乖觉,任由着润玉动作。只见润玉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方绢帕,将清冰白嫩的小脚捞起,执着那方绢帕细心擦拭,有将鞋履为她套上。

清冰呆呆地看着润玉温柔的眉眼,一时间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她喜欢赤脚在天河里嬉闹,而而小鱼哥哥就安安静静的看着自己,等到自己玩累了,也是这样为她将水渍擦干。

可是,为什么一切都不像小时候了?

清冰懒懒的靠在润玉肩上,指着天河两端最亮的两颗星问道:“陛下从前布星挂夜,不置可否为小神解惑,告知小神这两颗又是什么星?”


“傻瓜,那是牵牛织女星。”

清冰从很小的时候就经常跟着润玉去布星挂夜,又岂会不知,只是想借机提起罢了。“陛下,什么叫天河配呢?”

润玉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但是眼里却带着淡淡的哀伤。“双星一年一会,遥遥相对,是谓天河配。”

“一年一会,遥遥相对,却终难长久。”清冰站了起来,“若是我,宁愿不要这所谓的一年一会,倒不如深藏心底,相忘江湖。何苦求这年复一年的不得相守之苦。”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润玉将清冰揽入怀中,清冰欲语还休,面色为难。润玉看到了,却装作没看到,何必说出口呢?只言片语也是多余,他如何不懂,如何不理解,可是,他还有许多话未曾和她说过。

润玉拉着清冰看向璀璨的天河,头顶明月皎皎,倒映在璀璨的天河里。润玉忽然笑了,清冰一时看呆了,直听润玉缓缓说道:“海中月非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鼻子一酸,眼泪就要落下来。“为什么,为什么突然选这个时候说这些。”

“我怕,再不说就来不及了。”润玉轻柔地将清冰拥入怀中,“抱歉,你的小鱼哥哥让你失望了,让你为难了。水神风神的事抱歉,还有锦觅,终究是我伤了你。”

清冰仰起脸错愕地看着润玉,明明要瞒着她,现下却又突然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她摇了摇头:“我不要听你跟我说抱歉。”其实,她从没有一刻怪过润玉,诚如从前,她根本无法做到怪罪润玉,就算错了也是她。

她终于明白为何锦觅那样不顾一切的爱着旭凤。理智让人却步,可情意却是无法消磨的,可她不似锦觅,情重却仍旧无法摈弃一切。

所以,“不要和我说抱歉,该抱歉的是我。”因为我不敢面对,只能懦弱的逃避。

清冰想寻求一个解脱,沧海桑田,或许时间放能将一切荡平,浮生六界,哪里都好。可是,她在放逐自己的同时,对润玉何尝不是一种惩罚,这是清冰不愿看到的,对润玉她只能说句抱歉。

润玉忽然笑了:“清冰,你未曾做错过什么,你心里怎么想便怎么去做,只是仙人寿命恒久,沧海蜉蝣皆是一瞬,你可不可以不要忘了我?不要忘了你的小鱼哥哥?”

近乎乞求,泪水终于模糊了清冰的眼眶。她突然踮起脚尖,覆上了润玉的唇,罢了,就一次,一次也好,听自己的心一次,不要管那么多。润玉反应过来,将人拥得更紧,占据了主动。

清幽龙涎香味铺天盖地,还夹杂着冷冽的酒气,清冰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润玉周身的气息所包围,再难逃离。活了三千多年,这是她第一次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也是她从未想过的,有朝一日深藏于心底的暗恋能够被回应,怎不叫人欣喜若狂?

可这欣喜中又饱含了多少无奈,多少踌躇,多少挣扎。

清冰曾骂过锦觅,可现下,她却觉得怎么都好了,即便是让她当即交给润玉也无所谓了。原来,感情是真的很难很难压制,原来心真的可以这么疼。
 

润玉沿着唇线描摹,他的温柔得不像话,倏忽间,唇舌相交,空气中清幽的龙涎香愈发浓厚起来。润玉喘着粗气放开了清冰,身下银光乍现,久未见人的龙尾似乎隐隐有冒出的趋势。

清冰眼尾绯红,靠在润玉胸口,汲取着灵气。

润玉声音微微低沉:“你这样心狠有这样心软,叫我如何是好啊?”
 

突然间,清冰手腕一凉,那是,人鱼泪!

那日在璇玑宫,清冰解下了人鱼泪,润玉触之神伤,便将其束之高阁,谁曾想竟被彦佑偷了去。人鱼泪本就是润玉的先天灵宝,稍稍施引法术就能轻易取回。润玉一直在等,在等把这人鱼泪重新戴上清冰的手腕。

“清冰,这是我母神留给我的,从小到大我都随身携带,既赠了你便是你的,答应我,再也不要把它摘下来。”他尊重清冰的一切选择,只是身为天帝,他亦有许多责任,这人鱼泪就好比他,他只希望清冰能带着它,就好比他一直陪在她身边。不是没有想过将人禁在身边,可这是他的小姑娘,他可狠不了这个心啊!就算清冰不怨怪自己,他也会厌恶这样的自己。

清冰摩挲着手上的人鱼泪,有些哽咽:“小鱼哥哥,怎么不留我呢?”若是他开口了,若是他……

润玉执起清冰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初心总至白首,何求行客留?”

作者有话要说:
清冰其实是选择自我放逐,把一切交给时间了,时间能够消弭一切。对于润玉的选择,大抵是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推荐大家一首歌,未见青山老,某些心境真的很合适





第51章 chapter51
花界被熟悉的水镜结界全然包围,就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本来花界因当年先花神梓芬之事脱离了天界,和天界势成水火,好不容易因这锦觅的关系有了些许缓和,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看着层层结界,清冰无奈叹了一口气。虽说润玉借助逆鳞之力助她复生,但灵力却不是那么容易回来的,只能靠着自己慢慢修炼,如今这结界怕是轻易进不得了。

长芳主得了草木精灵传来的讯息,本是不欲相见的,可又念及先水神风神的关系,还是将人放了进来。祭拜父母,人之常情,何况是仙,她们断无理由阻挡。

海棠芳主是个暴脾气,见了清冰没有任何好脸色。“哟,风神仙上还知道来祭拜父母啊,我还以为风神仙上都忘了自个儿还有父母姊妹了。”

“海棠!”长芳主虽然不愉,但还是顾及着些,呵斥了海棠芳主,让她住嘴。

越是如此,海棠芳主越是不服气。“长姐,我偏要说,怎么?敢做还怕被人说了?锦觅是她亲姐姐,她却帮着外人坑骗她,甚至连帮忙都不肯,她心里哪有什么亲缘?”

那一日锦觅回花界,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众位芳主,她们都想不到新天帝看着和善仁义,背后却比其父更加狠毒,所谓骨肉不过如此。当初,她们就不该让水神将锦觅领回去,也不应该被润玉所蒙骗,而轻易结下同天界的婚事。

歹竹出不了好笋,果然没错。

长芳主心中也是也是有怒意的,故而没有在阻止海棠芳主的一番诛心之语。

清冰难得黑了脸:“海棠芳主,你说骨肉血缘不过如此,锦觅又何曾想过火神旭凤乃是她杀母仇人之子?”她目光扫及众位芳主,“长芳主,众位芳主,你们是长辈,清冰本当无权置喙你们的做法,可是先花神将锦觅托付给你们,你们又何曾将她教导好?”

“风神仙上这是什么意思?”谈及先花神将锦觅托付给她们姐妹这桩事,长芳主也隐隐带了怒气。

“清冰不才,亦算不上什么圣人,错也犯过,但也知晓何谓礼义廉耻。长芳主甚少去天界,大概不知道在天界水□□声有多难听吧,你们只晓得锦觅旭凤相爱,难道便忘了锦觅是水神长女,和天帝长子有那么一纸婚书在吗?”他们口口声声润玉阴险毒辣,又哪里还记得润玉所受的践踏,被未婚妻和亲弟弟同时背叛的痛苦。

清冰继续说道:“我只道,陨丹断情绝爱,却不知服了陨丹连最基本的为人处世都抛在脑后了。”

众芳主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面面相觑。长芳主到底是明事理,幽幽叹了一口气,“终是我们有负先主所托啊!”


清冰跪在灵案前,有些许感慨。

“父神,母神,你们看,我活下来了,是不是像在做梦一样?”她看了一眼父亲的灵案,抹了一把泪,“父神,锦觅死了,是我没有做到您所希冀的。您希望姐妹和睦,我没有做到;您让我多多照顾锦觅,我也没做到,我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您说的我一件都没做到。”

“也不知您和母神会不会怪我?”她那样的深爱着润玉,而他们最爱的女儿却死在了润玉手中,即便这是无心之失,但锦觅还是死了,身归天地。至此,这世间唯一一个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离去了。

风夹杂着漫天的花瓣飞舞,清冰突然笑了。风来了,母神曾说愿她如风,逍遥洒脱,来去自如,可是她苦苦纠缠于执念,难以放下。她抚上了心口,感受心脏的跳动,其实她没有说,润玉虽然用逆鳞救了她,可是逆天改命,天道当真就不会降下惩罚吗?

“父神,母神,今日再拜,还请你们原谅我这个不孝女吧。”此后,怕是有许多年她都不会再踏足花界了。


锦觅的死其实给了清冰很大的触动,其实有她无她,天魔大战终会爆发,只是锦觅的所作所为终是成为了□□。若干年后,提起这场大战,只怕少不得红颜祸水这一说,锦觅既是推动了这场战争,却也以身止战。

而她却…

清冰低头看着自己张开的手掌,白净细腻,却又染上了血。天后、旭凤,因着她的迁怒而伤,从那一刻她就不再是从前的自己了。

如今,倒不知该如何做才好了?

“姑娘,可要站好了,莫要再回头张望,老朽这就要开船了。”
清冰微微一笑,都说忘川、忘川,相忘回首已成川,谁又知晓她不是相忘,而是相望呢?

相思相望不相亲,此时此夜难为情。

她抬起手,用脸感受人鱼泪的温情,润玉,我很想你,真的好想你!

自锦觅死后,旭凤被瞬间颓废,终日醉酒,天魔大战魔界大败,死伤惨重,旭凤身为魔尊却是全然不顾及魔界事物,鎏英也只能暂时顶了旭凤的职,处理魔界事物。

清冰本就灵力尚未恢复,魔界的魔气丝丝入肺,让她颇感不适,才刚刚踏入魔界,差点就被魔界的人抓了去。
幸好,彦佑及时出现将她带走。

彦佑看着清冰着一身女装,倒也不讶异,近来天界都传疯了,六界奇闻异事又有哪样是他不知晓的。现下,他可终于明白了为何这位风神当年一直站在润玉那边,说白了不还是钟情于润玉,一心为着润玉。

“没想到风神仙上如今终于看清了那位的嘴脸,也晓得弃暗投明了!”

清冰见着彦佑,向来没什么好脸色,更何谈听得他如今这一番话了。“彦佑君何故以己度人?莫不是彦佑君好心就是为了揶揄清冰一番?”清冰言语带刺:“你口口声声说心机深沉的那位曾为你为洞庭水族挡下三万道天雷电火,于你有救命之恩,你说他心胸狭隘,心机深沉,那时九霄云殿挡天雷又何尝有过利用之心?”

洞庭君养育之恩她暂且不提,只这之间,润玉又何曾对不起他?他自以为站在道德制高点,却又忘了是他带着润玉一步一步揭开那残忍的真相,他把所有的过错推给润玉,根本就是在为自己的心虚找一个借口。

“彦佑,我因为父母之死而迁怒与废天后、旭凤,更甚至对穗禾动了杀机,但是你却是让我第一次动了杀人的心思。若非因为润玉,我不会忍下的,即便你背弃了他,但我仍知晓润玉依旧看重你,你这样的人才让我恶心。”

彦佑被清冰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清冰扭头不去看彦佑,彦佑本想拦,却被兜头而下的禀冰雹砸了满脸。“我去,我好心救你,反而惹了一身骚!”

“我此来是来见旭凤的,我想凭彦佑君的聪敏,应该会帮忙的吧?”


清冰如愿见到了旭凤,只是那胡子拉碴、满身酒气的旭凤让她皱了皱眉,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真是太脏了些。可是,听得他迷迷蒙蒙中不停地喊着锦觅的名字,又忍不住心酸。

都是为情所困,何苦呢?

她将手中的宝箱放置在桌上,“这是锦觅的东西,我特地带来给你的。”听到清冰说了锦觅,旭凤混沌的双眼骤然爆发出光彩,一下子将那半盒紧紧抱在怀中。

盒子中装的都是锦觅的画作,画上满是旭凤,是清冰仔细收拾起来的,虽说画的差强人意,却是满满的情丝。

清冰叹了叹气,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听说你已然服下篷羽,金丹反噬已解,只是那金丹又被我偷偷加了点东西,只怕你用了琉璃净火也难以压制。这玉瓶承载着无根净水,能缓解反噬之苦,你每月一服,想来不会那般难受。”

那玉珏虽是清冰炼化,可清冰也是为难,她亦无法可解,只能让旭凤吃着苦头了。

“我心已随锦觅而去,风神何必救我?”

“同是天涯沦落人,皆为情苦罢了。我想锦觅应该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她的死给了我很大的触动,因着父母身陨我迁怒旁人,更是犯下业障,如今,也不过是弥补一番罢了。旭凤,废天后之死与你说一声抱歉,虽我没有亲自动手,却也引得她一步步走向不归路。”

“你!为何?”经历了这许多事,旭凤也明白自己的母亲是罪有应得,可是他不明白为何是清冰?

清冰苦笑一声:“旭凤,你即便入魔,心中仍是赤诚少年,你不懂,仇恨会蒙蔽一个人的本心。天后无疑是一个好母亲,这些年,除了锦觅你何尝受过挫折,你想要什么都有人捧到你面前,你不屑一顾的却是旁人渴求不来的。你口口声声说不争,是因为有人一直在为你而争。将心比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都有自己的无可奈何。”

离了魔界,清冰开始漫无目的在六界游走,沧海桑田,看云卷云收。走到哪儿,她便在哪个地方停留下来,修功德偿业障。

母神,但愿悠悠时光,终有一日我能成为你想要我成为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终于可以开始新故事了,只属于清冰和润玉,我终于要发糖了





第52章 chapter52
沧海桑田,几经变迁,仙人寿命悠长,倒也不知如今竟是过了多少年了。

锦觅复生的消息清冰还是从下界几个小妖口中得知的,一滴泪,倒也稀奇。据说要在那人间走一遭才能补全元神,清冰当做听故事一般消遣,又是抢亲,这凤凰是不是都好抢亲这一口啊?

远山含黛,青烟渺渺,清冰难得有些恍惚。她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整理了一下衣裙,看着山间的茅草屋,看来是时候离开了。

步九霄云殿需登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天阶,而往上青天,可谓一步天渊。有童子领着清冰入了斗姆元宫,上首之人宝相慈悲,让人见之神安。

斗姆元君转到手中念珠,沉声道:“你终于来了!”

“师祖。”清冰双手高举,朝玄灵斗姆元君行了个大礼。五千年,走走停停已是五千年了。

“这许多年,你可悟出了什么?”

清冰摇了摇头:“徒孙驽钝,并未悟出什么来,无非是求得一份心安,求得一份云淡风轻。”

“那你放下了吗?”

放下,走过俗世凡尘,见过许多生死,品过多少爱别离求不得之苦,倒是看开了许多。只是,清冰目光触及手腕上的人鱼泪,偏偏就是放不下他,偏偏就是念着他。

斗姆元君叹了一口气,“本座昔日欲渡你修太上忘情之道,你却言心念红尘,如今,倒不如亲自去历练一番。”

“师祖?”清冰不免有些困惑,思及往事,忍不住问道:“那年清冰出世,师祖曾为我批命,
寿数难长,清冰亦问询解死劫之法,师祖但笑不语,不知今日,能否得一个答案?”

斗姆元君将清冰招至身前,引她去看盆中青莲。清冰记得那青莲一直是少了一瓣的,今日一见,竟瓣瓣完好,无缺无损。清冰突然想起幼时书上所记载之事,先花神梓芬本是佛祖坐前一瓣莲,落入三岛十洲,本该是个身陨的命,却因父神悲悯求得师祖度其一命,此乃逆天改命。而如今,这莲完好,是不是这世间变数已然归正道了?

“这瓣连乃是锦觅身陨当日所归。”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锦觅身陨却是她骤然复生之时,所以,锦觅下是那个变数,才是那个意外。可是,如今锦觅已经复活,而她一个被批寿数难长的命格也活得好好的,这又是为何?

“天道虽无情,但法理之外亦有人情。”

清冰抬头去看斗姆元君,原来是这样啊。“多谢师祖!”
 

冬至日,夜幕悠长,星月无边。宽阔的庭院内,有一着锦衣的中年男子来回踱步,一直紧张的搓手,不停地向屋内张望。

丫鬟仆从进进出出,清水血水来来回回,男子拉住了一个丫鬟,着急问道:“怎么样,夫人如何了?”

那丫鬟生生在冬日里憋出了满头大汗:“这都过了一个时辰了,可夫人还是生不出来,稳婆说怕是不好了,这般下去,只怕大人孩子都保不住了!”

中年男子一听如遭雷劈,这可怎么是好,急得团团转,拿不出个章法来。就在这时候,稳婆急匆匆的跑了出来,“沈大善人,夫人这怕是不好了,还请您早做决定啊。”

被唤作沈大善人的中年男子乃是当地大户,与其妻子青梅竹马、伉俪情深,无奈夫妻二人成婚多年始终未诞下一男半女,人至中年,好不容易盼来孩子,如今却又面临如此两难局面。

沈老爷跪了下来,朝着天空叩拜:“老天爷,沈某人一生乐善好施,从未做过恶事,妻房贤惠待人,为何如此待我夫妻二人啊?”

稳婆忍不住催促道:“沈大善人,还是早作决断,这到底保大还是保小啊?”

沈老爷握紧了拳头,狠下心,“保大的!”他与夫人早就做好此生不会有亲生儿女的打算,此番夫人有孕乃是意外之喜,若是只能保下一人…

“不!”凄厉的叫声从屋内传来,“老爷,求求你,求你让稳婆,保住,保住孩子,为了孩子,纵是死了也是值得的!”沈夫人心里一直未无法替夫君身下一男半女而感到歉疚,早些年她也曾提及纳妾却被夫君阻拦,如今说什么她也要把这孩子带到世间来,这是她盼了多年的珍宝啊!

倏忽间,天际大片流星雨划下,一切恍如被静止一般。有白衣谪仙踏月而来,他走进屋内,抬手覆上妇人的腹部,感受里面小生命的跳动。
 

不过片刻,一切归于原状,沈老爷尚在犹豫,耳旁是稳婆的催促,突然间,一阵细弱的婴儿哭声传了出来。
孩子!

沈老爷一时手足无措,拉住身侧的稳婆,颤抖着嘴唇,“这是,这是,孩子的哭声,没错吧?”

沈老爷还沉浸在喜悦之中,一时间什么也顾不上了,守在产房内的大丫鬟冲出来,脸上洋溢着喜色。“老爷!恭喜老爷!夫人与小姐母女平安。”

一时间,沈老爷忍不住嚎啕大哭,作势便要冲进产房,旁人如何拦着也拦不住。沈夫人脸色苍白,脸上笑意抑制不住,见了夫君,忍不住喜极而泣。二十年,她与夫君成亲至今已有二十年,终于盼来了这个孩子,不论是男是女,都是她的心头宝。

刚出生的孩子被擦拭干净,包裹在襁褓中,小小的一团,被放置在床榻上,小手紧握,让人心生爱怜。

沈老爷颤抖着双手想要去抱小小的孩子,又生怕吓着孩子小心翼翼地缩回手,这般小小的一个雪团子,便是他的孩子,是他的血脉延续。他忍不住握住夫人的手,眼眶中盈满热泪,“夫人,多谢你!多谢你!”

这个时候,孩子突然就笑了,甚至挥舞着小拳头。旁边的丫鬟仆从们啧啧称奇,这小姐一出生便不似其他初生婴儿,生的那叫一个玉雪可爱,冰肌雪肤的,说书人口中的小仙童只怕也就是长这么个样子吧。

丫鬟抱起孩子,放置在夫人怀里,那孩子依旧笑个不停。“夫人,你看咱们家小姐长得多讨喜、多机灵,知道爹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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