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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人男色-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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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淡泞
【由文,】
作品相关
1【囧穿】1
“公子,你怎么偷偷跑来这里了,方才修洁公子还找你呢!”树林中传来一声清亮稚嫩的呼喊,他瞥了眼地上的人,一惊,“这……”
“嘘,别做声。”
一双玉手拎起了地上女子的衣领,轻轻往上一提,她的身子一下子被挪动起来。
方才的小厮看见公子动作,一惊,险些摔倒在地,声音又拔高了几分,“公子,您这是作什么,快些放开她……这人……”
“莫一惊一乍的。”温润的公子的人答了话,继续道:“你想把旁人召来不成?。”
那小厮神色凄厉惨烈,好像他们公子是要英勇就义一般,他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偏了头抱着手臂生闷气。
将人拖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公子一松手,将怀中人一扔……
他手中的人翻了个个儿,脑袋恰巧碰上地上的大石块,狠狠磕了一下,整个人挺尸一般横躺在地上,好不凄惨。
“公子,”他搔了搔头,抬头望了自家公子一眼,顿时困惑了,按理说公子平日里和这女人可谓是势不两立,但他不明白今日为何公子却又对着女人出手相助,难不成是善心大发?
“嗯?”公子挑眉,
“您为何要救她?”
“谁说我要救她了?”
“那……”那现下却又是什么状况?
“刚刚那地势开阔,四周一览无余,要是那时动手还不被人瞧了去?”恨铁不成钢地睨了他一眼,“唉,跟了本公子这么久了,怎么这脑袋还是这么不灵光?”
小厮哭丧着脸,“公子……”
“行了行了,”不再理他蹲下身去。
他也凑上去,看公子的脸色不算太好,于是问道:“公子,她……她怎么样了?死了没?可还需要咱们动手?”
公子闻言挑眉,斜睨了地上的人一眼,冷声道:“要说是祸害遗千年,没想到这妖女这么摔下来都没死成。从悬崖掉到这底下起码得有个百八十丈吧,可你看……她这不还没缺胳膊少腿的。”话里颇有些惋惜意味。
“我看定是她恶名远扬,连阎王爷都不敢收!”
“那便由我送她这最后一程吧。”一双手出乎意料地在东方晗雪脸上轻轻一抚。
“公子……”小厮言辞激动满是惊诧。
“知道,知道了。”那双手闻言抽走了,随即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抽出一把玲珑匕首,贴着她的脖子来回比划,那感觉就是一不小心就能让她一命呜呼。
这时森林里突然传来阵阵脚步声,竟是有大批人向这边赶来。
手下一偏当真在她脖子上划出一长条血痕,小厮见来了人顿时慌了,“公子,好像有人来了!”
公子侧着头,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他伸手又在她脖子上来了一道,怕不保准,随即从怀中取了个小瓷瓶,撬开东方晗雪的嘴,塞了颗颗红色的药丸进去。
“我就不信她今日还死不了!”玉面公子悠悠起了身,腰上流苏发出细微的碰撞之声,高傲而优雅,之后便又响起那妩媚动听的声音,“咱们走吧,别被人瞧见。”
“嗯。”
脚步声渐行渐远后,东方晗雪方才吐出一口浊气,脖子上被划了两道,鲜血直冒,疼得眉毛都拧成了一团,却奈何此时身子动弹不得,只能继续挺尸地上。
那些人什么时候能赶来啊,再晚点她可真要流血而亡了……
苍天啊,谁能告诉她现在是什么状况啊,怎么一觉醒来什么都变了,而且还突然冒出两个变态,想她做事一向低调啊低调,却不知虾米时候惹上这两尊大佛了,要不是有人赶来,怕是她现下已经被曝尸荒野了,
终是咽不下这口气,想看看究竟是谁想要自己的命。
终于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东方晗雪愣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这才把眼睁开了一条缝,但见一袭雪白无瑕的蹁跹身影一闪而过,背影甚是勾人。
果然最毒美男心啊!这般丰姿俊逸的人,竟会做出这般杀人投毒的勾当,当真是世风不古啊不古!
她鼻尖儿嗅到一缕残存的幽香,不似一般熏香,淡淡的味道非但不令人感到反感,反而很舒心。
不过一个大男人身上用熏香?那就太说不过去了,想必是又是个白面书生之类的娘娘腔吧。
东方晗雪在内心狠狠鄙夷了下,翻了个白眼,
身上像是被车碾过,竟是一阵阵的疼,她使力的抠着手心里的肉,想保持残存的一丝清明
可眼皮竟重如灌铅,神智也慢慢涣散,终是昏了过去。
“找到公主了!”
“公主?公主?”
“快来人啊!快叫御医!公主流血了!”
“公主醒醒……快醒醒……”
耳边传来一阵忽远忽近的叫喊,聒噪得很,东方晗雪被催的紧了,忍不住皱起眉头,挥手往空气里抓了几把:“别吵!咳咳……烦死了。咳咳咳……”
****************
“意思是说公主没救了?”独孤皇后悲凄地望着床上再也睁不开眼睛的女儿,这泪珠子便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她这一生只得这一个女儿,平日里那便是小心地捧在手心里,生怕她磕着碰着,但她如何也想不到,她唯一的宝贝女儿,竟这样去了,而这也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让她如何也承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让她这个做娘的可怎么活?
太医上前一步,内心有些颤颤,但仍是硬着头皮答了话,“据侍卫统领回报,他们发现公主时,公主她还尚有呼吸,而又不知是谁暗中加害了公主,在公主的项间划了这一刀,由于这项间的刀痕太深,一时间致使公主流血不止,而这也是公主毙命的直接原因。”
独孤皇后捏着帕子不住地擦着眼角的泪,眨也不眨地望着躺着不动的女儿,内心更是酸涩不已,“你说我们北楚养活你们这些太医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一样救不会公主的命?!”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道:“一个个都是饭桶,都是废物,我看你们统统都应该去给公主陪葬!”
“臣知错了,还请皇后娘娘赎罪!”太医一下子跪了下去,吓得浑身直打颤。
独孤皇后一下子扑到东方晗雪身前,声音哽咽,“雪儿,我的雪儿啊,你不要为娘了吗,你怎么忍心撇下为娘就这么去了啊!”一想到她的亲女就这么走了,这泪珠便止不住地往下落。
“请皇后节哀!”一屋子大臣齐齐地跪了下来,不住地劝道“公主如今已经去了,还请皇后多保重凤体,万不可再如此悲痛下去了!”
“是啊,凤体要紧呀!”众人纷纷附和,皆以头触地,重重一揖
独孤皇后冷笑一声,说什么保重凤体,说什么节哀顺变,统统都是一些阴奉阳违的客套话罢了,他们哪会明白她的感受,到头来也只是她这个做娘的在这儿独自伤心罢了。
可到她底是一国国母,因此就算是她心中再悲痛,再难过,也断不可在人前表现出来,方才她太过于悲痛,一时间失了分寸,如今她方平复下心情,于是便吩咐道:
“既然公主已经去了,那如今首要的便是先厚葬了公主。等下便派人准备后事吧,至于其他的,等公主下葬了再说。”
“是……”
2【囧穿】2
朦胧中似乎有哭声传来,但问题的关键就是这哭声有节奏啊!一声接一声,此起彼伏的,竟像是整齐划一的二重奏,搅得人心烦意乱。
东方晗雪蹙了眉,在这聒噪声中睁了眼,可谁知一抬眼竟是满目的白。
动了动,四周却为了一圈宽大的木板,牢牢地把她固定在中间。
她突然间迷惑了,谁家的床设计成这样,也太不合理了吧?
回想起林中那一幕,突然想起她似乎被人抹了那么一刀,内心不由一惊,一下抚上了受伤的脖子,钝痛的感觉顿时传来,疼的她哆嗦了一下。
她小心地摸了摸,感觉那划痕似乎挺深的,足足有一寸长。
现在她还能回想起树林里那一幕,那血液渐渐流失的感觉至今还令她心有余悸。
如果按照那时的发展,那么她现在已经死了,她又摸了摸身子,虽然有些冰凉,但终归还是有体温的,难道她又诈尸了不成?
抬了抬胳膊,只见她身上穿这件同样刺眼的白衣。
一阵风过,四周的白纱又荡了荡,抬头望去,只见自己正上方还悬着个烛台,上面的蜡烛也已经燃了大半,厚厚的烛泪都堆了一层。
一看这装饰便知刚死过人,而且这人八成就是她了,却又不知她现在这身子是何身份呢?
眉头突然跳了跳,竟有些不能适应。
四周的哭声渐小,而且有陆陆续续的脚步声渐远,想必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而她等的就是这一刻,毕竟一个人才刚去,要是一下子又活了过来,换是谁也受不了呀!于是她又呆了一阵,想等人都走光了再爬出去。
她刚要动,却听外面有说话声传来。
“行了,行了,人都走光了,别哭了,”赫连轻歌推了推身旁的人,一双妖娆妩媚的眼眸睨着他,“现在也没外人,你哭给谁看啊!”
那人一噎,咳了好一会,无力的俯在桌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赫连轻歌好心地将他扶起来,在他后背一下下地拍着帮他顺气儿,他叹了一口气,道:“要演戏,凑足戏份就成,又何必当真!你这哭坏了身子,辛苦的还不是你自个?”
“你以为我想?”那人反问,“我哪是哭她东方晗雪!我是在哭我自己!她死了就死了,关我什么事儿?可那女人就算是死了,也不打算放过我们啊!我刚刚得知,皇上已经下了旨,说是让全府上上下下都给她陪葬!”
“此话当真?”赫连轻歌抬眸,眼色一冷,没想到这楚皇竟如此决绝,让全府人给她陪葬!
“我刚刚想趁着人多溜出去,可谁知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官兵,于是我便派了齐悦出去探听消息,这才知道楚皇这次是铁了心让咱们给那女人陪葬!”
赫连轻歌冷笑一声,“看来咱们这辈子算是栽到东方晗雪身上了,她不但活着时不消停,死了还不忘捎带着咱们,陪她共赴黄泉!”
“就是,我本想着她一死,咱们就自由了,可谁知……”他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她死了就等于是他们也跟着死了,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下手了!
“你也太天真了!”站在一旁的万俟轩冷冷地插了一句,“自打你进了公主府这门,就不要再抱着活着出去的想法了!况且咱们进来就是伺候她的,如今她死了,咱们还有活着的道理?而她堂堂一国公主,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就算是跟咱们没有关系,但也别妄想着置身事外!”
“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真的陪她一起死吧?”司马文浩擦了擦脸上的泪,直起了身子,眼睛一亮“要不,咱们一起杀出去吧!”
“你真以为这么容易?”赫连轻歌抱着胳膊,支起手摩挲着下巴,“外面那么多士兵可都不是吃软饭的,要这么杀出去可没这么简单!”
“那我也不想死在这儿啊!!”司马文浩顿时慌了,不满地嘀咕“平日里受那女人的气就算了,我可不想死了后还被她欺压着!”
“好了好了,你别嚷嚷了!办法总是能想出来的,你真以为咱们会坐以待毙?况且以万俟的身手再加上咱们几个的配合,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赫连轻歌转回了视线,瞥向一旁的万俟轩,问道:“要真杀出去,你有几成把握?”
“三成!”
“嗯”赫连轻歌点了点头,“那南宫、范姜还有曦儿呢?他们现在在哪儿?”
司马文浩接过话茬,“范姜他早早就回房了,南宫连我都找不到,也不知他干什么去了。”他话锋一转,“这府里要说关心她的,也就属曦儿这孩子了,她这一死,曦儿可没少流泪,而曦儿据说是已经晕了过去。”
“那万俟,你先去外面探探风声,文浩你去通知其他人,让他们收拾好东西后到主厅汇合,我等下去准备准备,等子时一过,咱们就行动!”
听着外面再无半分声响,东方晗雪又在棺材里等了一阵,确定这会儿人都走光了,这才把头从棺材里探出来,
抬头望去,只见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
四周燃着的烛火在夜风下忽明忽暗暗的,再加上随风而扬的白色纱幔,当真是诡异之极。
连忙从棺材里跳了出来,虽说刚在里面睡过,但还是不由一阵心悸,这里再好,她也不想再睡第二次!
这一看之下竟微微一愣,这棺椁竟由这金丝楠木所制,外表漆了层朱漆,还在上面用金浮雕了只金凤凰,犹记得昏迷前有人唤她为公主,再加上方才他们所说,那她也极有可能是他们所说的那个公主了。
对于这周围一众的古色古香,再加之方才那些人的话,东方晗雪现在只能推断出一点——那便是她穿越了!
而且方才听那些人也称她为东方晗雪,没想到她竟与这身子有着同样的姓名。
虽说这事儿听起来诡异至极,但当这一切都发生在了她的身上时,她也只能坦然接受,而这对于一个已经死过‘两次’的人来说,这一切似乎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走到门边,见有守灵的小厮候在外面,
看了看月色,已经月上中天了,也难怪他困得直点头。
她本不想打扰他的,可这四下连个人影都没有,这想不打扰都不行了。
轻轻地拍了拍他肩膀,唤道,“喂,醒醒别睡了!”
他揉了揉眼,迷迷糊糊看着她,似乎还没睡醒,
因此方一见东方晗雪一时间忘记了她已经‘死’了,强打了精神,问道:“公主有什么吩咐?”
“呃,我迷路了,你把我引回屋子可好?”
他点了点头,“夜深露重,公主当心脚下。”
东方晗雪笑了笑,看来这小厮还是个细心的。于是便跟在他身后缓缓前行。
而他擎着个灯笼自顾自地在前面走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后那个人已经‘诈尸’了。
大约走了半盏茶功夫,便到了一处富丽堂皇的院落,
“就是这儿了。”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个打哈欠。
“嗯,谢谢你。”东方晗雪冲他笑了笑。
他一愣,公主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突然意识到什么,他浑身一颤,看着东方晗雪渐行渐远的身影竟没来由一阵阵地心寒,这两条腿也不由地颤了起来,
东方晗雪大步迈了进去,还未等推开房门,便听身后的小厮大叫着跑远了。
“来人啊!不好了!!公主诈尸了!!!”
东方晗雪听着他80分贝的大叫,寒了寒,这人也着实太后知后觉了些吧!
一大早,公主死而复生的消息不胫而走,也成了北楚一大新闻。
昨日才走的一众人此时又折了回来,重新聚集在公主府里。
虽说这事情听着悬了点,但东方晗雪毕竟是活了过来,这大活人在这摆着,任谁也不能再说什么。
皇后听说了此事更是一大早就赶了过来,她就这一个独女,将将听说她去了,她险些支撑不住。现在女儿死而复活,她自然是比任何人都高兴,所以天还没亮便赶了过来。
门口突然想起了一声响亮的通报声:“皇后娘娘驾到!”
东方晗雪睡得正香,被外面这人一喊,整个人里面就清醒了,还未等她起身,就听到走廊上步履匆匆,于是忙盖上被子,躺在床上挺尸。
一群人瞬间挤满了整个房间,晗雪只闻到鼻尖一阵浓香,紧接着整个人就落到了一个温软的怀抱里:“雪儿!雪儿!醒醒啊雪儿,母后来看你了!”
母后?公主的亲妈独孤皇后?
大脑迅速酝酿着接下来的话……
东方晗雪微微睁开眼睑,作悠悠转醒状,轻蹙眉头,露出意外而又迷茫的神色:“你……又是谁?”
3【红衣妖孽】1
锦衣华服一身傲然之气的女子闻言脸色一僵,眉心微动,面色一寒,回头睨向一旁的太医,语气不善:“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公主已经醒了吗?怎么会这样?”
太医闻言浑身一抖,颤着声音回道:“公主此次本已无生命迹象,现在突然醒了过来,已实属不易,况且公主此次坠崖,怕是伤了脑子,所以这一时间记不起从前的事,也很正常。老臣以为只要调理得当,公主定然能恢复从前的记忆。”
听他说完,独孤皇后眉心稍缓,依旧盯着东方晗雪,细细打量,不放心:“话虽如此,但失忆可不是小事,仔细照料公主,记着要用最好的伤药,千万不要烙下病根,等下再为公主号号脉,看看公主身上可还有其他损伤!”
独孤皇后略略沉吟,眸色一暗,道:“修洁”
“臣在。”
只见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晗雪只觉眼前骤然一亮,
长发及腰,青衣蓝领,一支素净的玉簪简约地扣住发丝,古色古香的男子……仿佛是从泼墨画中走出一般。
“公主出了事,你们自然脱不了干系。我前两日过于悲痛,也无暇他顾,如今公主醒了,我们也要好好算算帐了!”皇后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严厉,“我问你一句,那一日在断崖上究竟发生了何事?”
“这……”他微一迟疑,薄唇轻启,“微臣不知。”
“你会不知道?”独孤皇后目光锐利地看着他,哂笑,“别在本宫面前耍小聪明!你以为如此便能瞒过本宫?那日你们一同出游,为何不偏不巧选了断崖?那地方地势险峻,怪石嶙峋的,能有什么玩处?
雪儿的性子我最清楚,她平日虽然顽劣了些,但也是知轻重的,她断然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你们随行的侍从众多,可为何独独雪儿一人坠了崖?现在雪儿出了这样的事,你们一个个却好好的,这事也着实蹊跷了些吧!”
听口气皇后果然是对这公主极宠爱,忍受不得她受一丁点损伤,当即朝皇后怀里靠了靠。
见东方晗雪投怀送抱,皇后面色稍缓,抬起手一下一下地抚着她披散的青丝:“雪儿放心,任何伤害了雪儿的人,母后都不会放过!”
晗雪猫儿一般,在皇后怀里蹭了蹭。顿时感到有两道视线瞟了过来,她状似不经意抬头,向人群中一瞥,果然那人很快就转开了。
是那个唤作修洁的男子,虽然他看起来一副恭顺守礼的样子,但却不似其他人那样虚假热络地讨好她,非但没有对她嘘寒问暖,反倒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对她不甚在意,甚至在他脸上看不出半分情绪,或许,他是个深藏不露的人物。
“母后,这事就让雪儿自个调查吧,母后整日掌管**已经够累了,怎好再让母后为雪儿的事情再操心呢。”养虎为患这样的事,她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而且她也会一个一个把他们给揪出来,她倒要看看究竟由谁有这个本事来要她的命。
独孤皇后闻言一笑,道:“好,既然雪儿想查那便去查吧,不过你可要把身子先养好了,别累着自己了知道么。”
皇后随即又安慰了几句,派了个稳重的老太医过来照顾东方晗雪的身体。
一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房间一下子就空了,晗雪在老太医的‘殷切’关照下,捏着鼻子喝下一碗苦的肠子都要打结的汤药,很快又陷入了梦境。
第二日,
东方晗雪感觉自己的身子较之昨日已经好了不少,自由行走已经不成问题。而且她也问过太医,她这身上根本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除了些许小擦伤外,情况好的不能再好了。但正是这种情况才让她更加担心。
第一,她明明中了毒,但却查不出根源,而这不是毒性太浅就是毒性太深,根据那人对她的厌恶程度,不难想象出这种毒毒性可能很强,而且很可能是一种奇毒,以至于连宫里资历较老的太医都查不出来。
第二,也是最奇怪的一点,据她了解,那日在断崖旁,她明明从悬崖上掉了下去,但最后却只受了些许轻伤,她自问她的运气还没有好到这种程度,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在暗中帮她,可那人又会是谁呢,为什么会选择在暗中帮忙而不现身?
晗雪思量着其中的关系,不知不觉中竟走了很远,以至于等她抬头时却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庭院。
懊恼地拍了下脑袋,看来只得硬着头皮进去问一问路了。
她绕过回旋的长廊,正路过一间房门,突然一声巨响。那扇门脱离了门框直直倒下来,门后一大堆累的像山一般大大小小的箱子盒子和杂七杂八的灯台式样的东西轰然倒塌。要不是晗雪反应快,只怕此刻早已被这堆积如山的东西给吞没。
虽幸免于难,可还是被挂了一身的灰,早已认不出模样来。
只听门内一声惨叫,随即便冲出个火红的身影。
那人也不理晗雪,(或许根本没有注意到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一头扎进垃圾堆一般堆满了各式的箱子的‘小山’里,
这里的东西冗杂,而且凌乱非常,他就这样一件件挑选,小心仔细地整理好每一件物品,不多时怀中便堆满了各式的精美器式,见着怀中物品没有任何破损,他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唇角也不由勾起一抹笑靥。
晗雪歪着头在立在一旁好笑地瞧着他的动作,看着那人小心翼翼地收拾着地上的东西,那样子像是对待世间珍宝一般,生怕弄坏一丝一毫。
待所有东西都放回了屋里,他终于吐出了一口浊气。
抬起头,却见身边竟多了一个人,而面上才浮起的笑靥也瞬间变成冷怒,
东方晗雪方才一直被他那一身火焰般的红衣吸引了,至于他的样貌却没太注意,只是看到他侧脸时知道这人皮肤白皙罢了,因此相较于他的模样,她更感兴趣的是他怪异的行为。
此时这人倏一抬头,却着实让人惊艳了一把。
4【红衣妖孽】2
虽是在生气,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妖冶的面容,本就白皙的皮肤此刻又冷了三分,如同雪山上寒冷的冰雪,一双凤眸更是勾魂摄魄,流转间仿若有魔力一般,竟叫人不知不知地沉沦下去……
而他此时眉心微低,薄唇一抿,琉璃美目内寒光一现。
在她怔愣间,一双手便覆上了她的脖颈,五指倏然用力,再多一分力便能令人即刻毙命。
东方晗雪顿时便感到呼吸不畅,急急地咳了起来,想要解释却发不出一个音,明显感觉到吸入的空气越来越少了。
暗自道了一声不妙,一进来,却连一个婢女也没瞧见,而此时就算能叫出声来怕是连个救命的人都没有。
赫连清歌倏尔凑近她几分,看着眼前这个人隐隐有些熟悉,只不过此时她却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仅仅能分辨出轮廓来,至于样貌吗,倒是被她挂的一身灰给掩了去。
而此时看她浑身灰溜溜的模样,只道是那个院子里新来的丫鬟罢了,但是对于这样一个毫无身份地位的下人,他倒也懒得下杀手,
盯着她垂死挣扎的模样,他冷言道:“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院子了从无婢女伺候,一来他不习惯聒噪,二来担心则那些人的手脚不干净,因此硕大的院子里才没有一奴一婢侍奉左右。
方才他光顾着一堆宝贝,这才一时大意让人钻了空子,
晗雪想发声,但被人扼住喉咙又怎能说出一个字?
看着手中人张牙舞爪的样子,不由多了几分快意。
他冷嗤一声,唇边竟勾起一抹笑意,只是那笑意却未达人眼底,只看的人发寒。
随即,他只是略松了手,叫晗雪能够发声,但只要她敢耍什么花样来,那双手便会毫不犹豫地让她立刻丧命。
“咳咳,我……是……咳咳”
看着晗雪肺都要咳出来了,他的眉一皱,好心提醒道:“你是别院新来的丫鬟,还是伺候那妖女的?”
“咳……妖女?”晗雪不解地望着他,暗自琢磨着,妖女?难道是说她么?而她又何时成了妖女了?
见晗雪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赫连清歌眸子里的不屑更甚,只道是个愚蠢的奴才罢了。
放下手臂,他轻咳一声,解释道:“除了东方晗雪那女人还会有谁?”
?!
东方晗雪一愣,看来又是一个冤家对头了。
看样子就知道他对她不喜,若是此时让他认出来,想必会坏事,因此便合计着随意编个理由,赶快糊弄过去,于是便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对,小的此次是来替公主传个话来的。”
赫连清歌一听真是东方晗雪的人,眉头顿时拧成一个结,不耐地哼哼道:“又有什么事?”
“公主说日日请安,也怪繁琐的,便让小的告诉公子声,叫公子以后每日不必日日来过来了。”
他不屑地斜了她一眼,“这样甚好,我也乐的安宁。”
赫连清歌拂了拂身上的灰尘,悠然地坐在了院内的石凳上,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不少“还算她识趣儿!”
虽然很不喜这人的性子,而对于他这种不屑的口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忍了!
赫连清歌侧过头,斜睨着站在一旁的人,只见她的头都快定到地里了,不禁皱了眉“你是鸵鸟么,把头垂的那么低做什么,抬起头来!”
东方晗雪一听,浑身立马一激灵。
真真是当头一棒啊,本想着早点溜出去,可谁知这人竟如此不依不饶
她小声地嘀咕了句,“小的……小的最近生了麻子拍污了公子的眼。”
一听她生了麻子,他连看她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厌恶,本就看着这人呆呆傻傻的,谁知还生了麻子,还当真是个不讨喜的,
看样还真是近墨者黑,每日跟着那妖女,也难怪这人看着也讨厌,
他轻咳一声,耐着性子又问了句,“你们主子可还说什么了其他什么?可提过加俸禄的事?”
东方晗雪偷偷瞄了他一眼,方才明明还讨厌她要死呢,这下却还问她要加薪了,而对待他这种人,又怎会让他如愿?因此回道:“未曾。”
听了东方晗雪的话,他又忽而低了头,不知在思量着什么。
过了半晌,他才出声道:“你们主子那儿现在是什么情况,可曾像外面传的那样?”
东方晗雪心头一凛,这人还当真不是个好对付的,这下便向她探听消息了。
她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前几日公主坠崖后便失却了些记忆,人也像变了一个。”
赫连清歌点了点头,看来这女人失忆的消息所传非虚,现在她失忆了,有些事似乎也好办了许多。因此,说话间语气也轻快了不少,随便挥了挥手,道:“这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
东方晗雪如获大赦,撒腿就跑,眼看着就要奔出了院子,却听身后突然传来赫连清歌的声音。
赫连轻歌看着东方晗雪逃也似的身影,竟像是畏自己如毒蛇猛兽一般,他眉头一皱,不满道:“回来!”
东方晗雪汗,刚迈出的步子因突如其来的叫唤声,而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身子随即向前扑去,
晗雪心里已经做好了拥抱大地的准备,可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再一步,再一步就要逃出院子了,可……为什么非要唤这一声呢?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鼻尖似有淡淡的梨花香拂过,之后东方晗雪便跌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东方晗雪睁开眼便见到一张倏然放大的俊颜,生生地被吓得向后一缩。
赫连清歌清楚地看到了她抗拒的小动作,眉头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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