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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火影]一棵板蓝根-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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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打扰。
  宇智波鼬在心里叹了口气,向前一步打断剑拔弩张的气氛,转身对佐助道:“如果明天板蓝根还不醒,说明你的月读确实出现了意外,我会让白鳞带她治疗。”
  对于自己的兄长,佐助保持他尊重的态度,白鳞也对此表示妥协。鼬告诫地叮嘱佐助一眼,和白鳞一同离去。
  佐助手上的千鸟无意识地燃烧,涣散的目光望着二人离去的门口许久,才缓缓走过去,将那扇透露着光明的房门紧紧关闭。
  之后扶在门把上的手指渐渐攥紧,指节显出用力过度的苍白,他的额头顶着门板,阴影下只露出牙关紧咬的下半张脸:“可恶……”
  宇智波一族啊,大部分都是天生自私的家伙。
  要是村井团知道自己的挚友被受到此等对待,肯定又要倒提长锋杀到木叶,而且这次不论如何都要把该死的宇智波佐助碎尸万段。也不问问板蓝根想不想见你?不看看她应不应该回忆?自己受不了就要拿她的性命冒险吗?
  你说什么都好,宇智波佐助不会理你。
  他相信自己的选择是最好的,他确定如果板蓝根知道也会感谢他的选择,开什么玩笑,他们可是朝夕相处过来的,板蓝根眨眨眼睛他都知道她困了,还有谁敢在他面前妄自揣测。
  这就是村井团和佐助针锋相对的原因之一了,他和板蓝根的交情也能为他的推测立据,并且大部分情况下和佐助的认识相左。
  自信与希望,随着时间推移只会慢慢磨耗,佐助的反应已经说明了内心的动摇。过去几天里,佐助数次产生过把手放到板蓝根的脖子上,结束自己微弱希望的念头,多次的反复失去让他对期待本身产生了绝望。可是一旦想起一年前的景象,板蓝根一动不动地躺在龙地洞里,身上是逐渐剥离的鳞片和增生的骨质,佐助就断了自己的念头,他不能容忍她再经受这样的折磨了。
  所以醒过来吧板蓝根,你磨掉了那孩子的锐气,他自以为是的脾气也逐渐收敛,故事发展如你所愿发生扭转,既然几经痛苦终见黎明,怎么能在这时候撒手不理。
  冷静下来的佐助阖了阖眼,转过身……
  床上坐着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如果他的视力同以前一样好,就能看清她眼里混沌的视线。
  那喜悦近乎窒息,从绝望的峡谷冲天而起,让你情不自禁地感谢上苍,而佐助远远站在门口,喜悦之下浮动着的后怕惶恐令他颤抖了指尖。像是在心里和自己打了个赌,他下定决心地快步走上前,伸手抱住床上的人。
  “板蓝根……”
  和紧紧将我抱住的手臂截然不同,这声音充满了如释重负的安定,落进我耳中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在沙漠中长途跋涉的旅客终于回到绿洲,发出的那一声百感交集、悲喜交加的叹息。我下意识地回抱住他,垂落的发丝划过我手背的触感让我一个激灵,乱七八糟的东西虽然姗姗来迟,纷至沓来,一下子塞满了我空荡荡的脑海。
  “佐助?”我理不清头绪,先把模糊的印象扔出来。
  佐助站在边上顶了许久,才像刚刚想到如何反应一般,轻轻点了点头。
  我还得静静,脑子里乱成一片,千万块碎片在我脑海中等待拼图,而我才走到收集的第一步。似乎想起了什么,看来是十分新鲜的记忆,不管怎么先问出来再说:“佐助,照片上的人到底是谁啊?”
  其实这个问题脱口而出的瞬间,我的记忆顿时被一道光牵引着串联起来,神经系统告诉我这个问题实在太蠢了。可我抬起头,还没解释,佐助复杂的神情让我嗓子眼都堵住了。与此同时,又一波信息浪潮席卷而来,使我好不容易清醒的理智再次浑浊起来。
  我想揉揉脑袋,但佐助的手比我更早地落到我头顶。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好了。”
  可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等等,我问了什么来着?
  我用力甩了甩头,但无济于事,心里涌起一层层倦躁,后来索性放弃了,对他说:“我到底是谁啊!”
  “白痴!”佐助扣住我的后脑,漆黑的双眸几乎和我贴在一起,微微发红,里面有无尽的怒火和深情,“你给我听好,你叫板蓝根——宇智波板蓝根!”
  我缓缓眨了下眼睛,凌乱纷繁的思绪在这个小小的动作中卸去,因为他的一句话豁然开朗,回归的记忆提醒我发生过的一切。
  偷偷垂下视线,从他颤抖的眼睑下看见青黑的黑眼圈,皮肤呈现失调的糟糕状态,嘴唇黯淡干裂,稍微裂开吞吐着胸口的怒气。
  板蓝根呆滞地抿抿唇,然后凑上去,在少年嘴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啾。
  宇智波一愣,眼中瞬间亮起光彩。
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找回了一点码字的感觉,四战赶紧结束吧_(:зゝ∠)_

  ☆、村井团是不是神经病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说起来自从我有意识以来,看到最多的就是这东西,对着它白茫茫的一片,不是沉睡苏醒就是生命垂危。
  生命垂危那段你们可能不太清楚,那我简单说明一下。记得村井团和带土大战的时候么,虽然对别人来说已过经年,但于我还是睁眼闭眼前的事情。我以前一直不能自主使用龙言,因为原主的意识还停留在我身体里,后来她死了我还是不能使用,大家都以为是我灵魂非原装的关系。其实不是这样的,穆斯贝尔海姆说过,我就是她在异世的分支,我们之间不该存在隔阂。所以她和她哥哥决战后我不能使用龙言,不是我的原因,而是她的意识还没散尽。当我取出心核去拼完命,村井团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时,她出来了,她说让我把龙血渡给他,救活他,也避免我化龙而亡。
  为什么龙王最后做了这样违背本能的决定,我想不明白,但我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做错了。
  或许我等一等,还有白鳞来救村井团,或许在那之前我根本不该回尼伯龙根,直接拉鸣人和佐助的外援就好……解决方法有很多,我为什么总走最糟糕的一条路?我的做法对自己的伤害最多一条命,可我忘记了,在那之后还有佐助,有阿团,我辛辛苦苦建立羁绊的人要为我的任性买单。
  我摸着胸口跳动的心脏,想象不出自己在白鳞口中的“面目狰狞”是什么模样,但我想他们看见那样的我,和我看见佐助甩开我投奔大蛇丸时的心情是一样的。
  不能借口奉献,就把爱变成最锋利的刀刃啊,板蓝根。
  我很高兴佐助对我用了月读,让我想起珍贵的一切,对于他因此遭到的非议,我感到很抱歉,同时觉得欣慰。
  没有人放弃我,我也还活着。总是件好事吧。
  佐助的视力因为写轮眼的滥用已几近失明,鼬的双眼也岌岌可危,白鳞联合纲手合计了半天,最终觉得兄弟之间换眼计划可行,于是先试着两个人互换了左眼,确认无误再换了右眼。宇智波家少有万花筒,更别提在永恒万花筒开眼的残酷要求下还能兄弟共开了,所以也没有先例。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事实证明这是可行的,我想佐助最好生两个孩子,不幸开眼的话至少有救……我已经想到这程度了啊,好羞耻莫名可有点期待。不是不是,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哎呀,总之我躺在床上修养的日子里,想了很多,想了很久,从我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到我被佐助捡回来,找到阿团,游历各个地方,和那个人生离死别多次,前后十年,终于彻底忘记了曾经的自己,毫无怀疑地融进了这副不人不鬼的身体。其实在很久之前,我的人生本可以一眼看穿,要跟随佐助,永远跟随他。可又是什么东西在我心里隐隐作祟,总让我浑身不安,哪怕抱着他都觉得好不现实。
  直到我的精神彻底修复过来,跟随最后一批忍军踏上战场。
  成千上万的白绝飞奔在战场上,忍者的热血涂在地上,尸体来不及收场,本该被尊重的烈士躺在炮坑中,破碎的岩石葬送他们最后的存在。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液的味道,混合着海风的咸腥令人窒息,苍穹化作不祥的紫蓝色,圆月下巨大的花苞一瓣一瓣舒展开来。
  村井团,站在神树之前,抚摸着手里的村雨。
  我想不出用什么表情面对他,他头上长出质变的狭小龙角,覆盖部□□体的鳞片缓缓翕动,鸣人分|身的九尾模式伤不到他分毫。
  村井团抹了抹村雨的刀背,仰天看看全红的月,视线再落下时眼里死寂一片。前所未见的绝望涨满他的眼,本该是和“放弃”二字绝不相干的人,却开口闭口都是赴死的觉悟:“板蓝根啊,这世界死了。”
  换作以前,看见许久不见的板蓝根,或者说出“世界已死”的结论,村井团都该蒙头大哭一场,可是此时的他着实做不成有起伏的表情,叹一口气是他的极限。
  再也不能因为伤痛而发出悲鸣,身上只留下让人呜咽的本领,村井团,你终于像个男人了。还能如是自嘲。
  板蓝根愣愣,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村井团觉得有必要解释一番:“我一直想着去往另一边的世界。”他指了指远处和五影作战的宇智波斑,“靠秽土转生,和你给我的龙血……而我得出的结论是,那个世界死掉了,而这个世界……本身就是死的。”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这世界才不会完蛋呢,我们会干掉你的!”鸣人被似是而非的话语激怒,碍于实力的差距却不能打倒敌人来泄愤。
  “鸣人,你没听懂我的意思。”这么说着村井团并未有解释的意思,转过眼看着沉默不语的板蓝根,“我不会要求你跟我回去了……反正,没有意义的东西通通毁掉,还不如活在梦境里。”
  板蓝根冲到他面前的一拳被轻易躲过,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双双点亮的黄金瞳从彼此眼中读出无声的悲凉。
  “阿团!——”因为冲势往前倒的板蓝根回过头,看清一切发出难以置信的嘶吼。
  村井团的身躯离开神树后迅速向前俯冲,手中村雨挥舞击退扑上来的各路忍者,从人群中刺过,一脚踏在卡卡西胸口,雷切的电光和他喷出的君焰撞了个正着,两人各自向外弹开,他利用瞬移到卡卡西身后,尖利的指甲挖进眼眶。冰冷的骨骼进入眼睛时微微停顿,但它过于短暂疼痛又过于强烈,使得卡卡西忽略这细微的瞬间。他不愧顶级上忍的名头,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本能得抓住了村井团的手,同时右手千鸟发动,村井团的神威尚在停顿期限,卡着最后一秒堪堪躲过,但再次出现在半空时已是衣衫破碎。
  “卡卡西!”他握着流血的手,里面另一只写轮眼仿佛一颗跳动的心脏。他空洞地看看那个捂着眼睛一声不吭的忍者,扫视面前的一片敌军,抬头望了眼被神树遮挡的巨花。
  下方的忍联合军屏息以待,不久前秽土转生解除是他们最大的战果,但眼前的敌人强大得令人窒息,从百人中准确挖走一名上忍的左眼,这样的实力使他哪怕他仅仅眨眼,都叫人心底发颤。
  在这片安静的诡异的战场,男人的彩色短发在空中浮动,他歪了歪头,思忖许久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无处可归且无所可求,人事已尽又天道不公,对于时间没有太多留恋,更何况他的所作所为并非毁灭,而是救赎啊。宇智波斑说的倒也没错,有光的地方必有阴影。像他这种爬不出阴影的人,最能令人满意的价值大约就是成为阴影本身了。
  这样想着,村井团沉默地望了眼追上来的板蓝根和鸣人,边塞入左眼边迅速跃上高空,言灵召唤的吸血镰冲向下方的追兵。寒风鼓动他的外衣,月球表面投影出涟漪状的花纹。
  “忍法·无限……”
  当!——
  飞转的剑风轮一般划过他的头顶,忍术被打断,同时一个豪火球接了上来。
  佐助瞬身抓住草薙,从高处直劈下,须佐能乎爆发加持,后方宇智波鼬同样天照上前,兄弟前后夹击!
  “吱——”
  吸血镰发出惨痛的哀嚎,在天照的灼烧下纷纷倒地,村井团的躲避稍显狼狈,从须佐能乎砸出的巨坑中现身。
  “该死,又是你们两个!”他眼中涌起怒火,黄金瞳向赤金色转变,鳞片从手臂蔓延到脖颈,成千上万的白绝受到感召般迅速往这片战场奔赴,局势顿时紧张。
  “佐助!”板蓝根心底一跳。
  “阿团,你清醒一点!”我冲他喊,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的变化让我异常恐惧,黑色的情绪在我心底弥漫。
  村井团转过头来看我,双眼都是写轮眼的样子,却涌出黄金瞳的赤金光芒,这两副眼睛摆在一起就是场灾难,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板蓝根,你知道我不是要毁灭这里。”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要毁灭世界有那么多超高危的言灵,可他一个都不用,只想创造月读的世界。我想过他会因自己的执念变得疯狂,可没想到会糟糕到这种地步,那不过是个梦境啊,“可是阿团,你企图创造这梦境是为什么呢?这个世界真有那么糟糕吗?……我不还是站在你面前,回到龙地洞大家可以相处得很好,和那个被遗忘殆尽的世界有什么区别?”
  村井团的表情异常诧异,掺杂着一丝不被承认的意料之中,淡淡笑道:“板蓝根……”
  听见他的声音我眼底一酸:“阿团,对不起,但我已经不想回去了,怎么都好,我没法再重新经历一遍不同的人生,再把这里的一切慢慢忘记。”我下意识地看向佐助,他略显疑惑,往我这边靠近两步。
  “我不管你想干什么。”佐助道,“刚才兜说你想毁灭世界,现在你又说些没头没脑的话,不过有一点我倒是能确认了,你确实干了让人不爽的事情……”
  村井团看向他:“所以呢?要当着板蓝根的面杀掉我吗?”
  我一惊,佐助的眉头骤然蹙起,他甚至没看我一眼,须佐能乎猛地站起来,加具土命就往村井团的方向飞了过去,巨石炸开,下一秒一道身影显出在他身后,我和鼬同时补救,但是土遁升到半空的时候,佐助被远远踢飞出去。紧接着鸣人的螺旋手里剑飞过来,村井团转眼将其吸收,同时“时间零”的言灵吟唱结束,鼬的胸口出现丈长的伤口。
  做完一切,村井团轻轻站定到我不远处,皱皱眉说:“差不多了。”
  “什么……”话音未落,鸣人的影分|身砰地消散,九尾之力在所有人身上的加持消失。
  村井团是说,宇智波斑那边的战斗差不多了,九尾被夺,鸣人濒死。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的文案已经出来了,虽然没有码字【沉默
我觉得我到底不适合写嫖文,或者说剧情和撒糖不能并存【←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胆子点开评论的落乔帅】
龙族这边的脑洞开得太大正常速度交代清楚还得拉个十章,但又很没必要,所以还是算了_(:зゝ∠)_
总之,板蓝根能有你们撑着实在感谢,下一位跟我们走的是“次世代天才中的叛徒”杂毛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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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井团个神经病

  灵魂错生,或为死者,若为生者,忍界有灾。第一次进龙地洞的时候,白蛇仙人对着我和村井团下了这样的预言,后来又对我说他的预言错了。我想,其实他没错,从一开始那预言就只针对村井团一个人。横跨在死城和中庭间的彩虹桥,一旦现世,便是灾难。
  我压着额头甩了甩,局势凝重得令人窒息,可我却在想不相干的事情。我想村井团不是这样的啊,他向来认真又讲义气,从来都很能干,他明明是个每天跟我插科打诨笑两声就好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战场上?还有不该是“她”吗?……怎么会这样……
  我,我在干什么?
  好乱,如果能把这些都剪掉就好了。真想把这些烦恼都统统扔掉啊!
  我烦躁地抓住自己的头发,发不出声音却分明在狂吼。
  “板蓝根!”村井团挥舞着手里的剑,朝我喊出声,“我最看不惯你这副样子!”
  这个样子,什么样子?
  “犹犹豫豫,举棋不定。”他握着村雨一步步向我接近,“你早就看明白现在的情况了,那就赶紧站好你的立场。来啊,黄金瞳再亮一点,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来啊!”
  村井团咄咄逼人地描述着现状,我抓着苦无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然后硬生生地定住,仙术的查克拉在体内翻涌。
  很多东西逃避不了,前后都是地狱的处境最为尴尬,而我今天走到这一步了,任何逃避都已经无济于事。
  “阿团我……”我下意识看了看卡卡西,本来应该是他站在我的位置,感受着挚友叛变和相残的滋味,我陡然发自内心地对他的冷静感到敬佩。
  村井团一声不吭,吸血镰从天而降,手上的鳞片下显示出青黑的皮肤。
  我深吸一口气,迅速结印,但才结到第二个印他的刀尖就将其打断,我不得不往后跳跃,紧接着他空间忍术转移到我身后,我抽出苦无架住他的村雨,君焰迎面而来!
  我松手已经来不及了,融化的铁水溅到我手背钻心的疼,而村雨还在往下劈。
  村井团真的要杀我?那一秒难以置信多过恐惧。
  可下一秒,我的脑海砰地一声炸开了,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满眼的血色。须佐能乎挡在我眼前,村井团立即消失,下一秒,身后传来贯穿身体的闷响。
  努力聚焦着视线,在晃晃悠悠的画面里,我看见佐助痛苦地咳出一口血,穿透他心脏的村雨渗出淅淅沥沥的雨水。
  “佐助!”那边鼬猛地高喊,却来不及赶过来,带着木叶叛忍护额的幽姬双刀拦住他的去路。“宇智波一族的人,都该死啊。”
  我根本反应不过来,转眼又望向村井团。
  “给我少骄傲。她不需要你保护,宇智波佐助。”
  厌烦地说完这句话,村井团猛地抽出村雨,佐助惨叫着倒在地上。
  此刻我浑身冰冷,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我快疯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思路反而愈发清晰,头脑冷静,视力越来越清楚,连村井团脸上新生的细小鳞片都看得一清二楚。
  “暴血了啊。”村井团平淡地说着,认真招架板蓝根暴起的攻势。
  “阿团你干什么!阿团你为什么要这样?”
  板蓝根不懂,也可能是不想懂。村井团不知道该不该让她得到解答。
  两个人的高速缠斗飓风般扫过战场,粉尘碎石伴随着沿途的尸体一路崩撒,直到村井团踢飞板蓝根手里的草薙,掐住她的脖子甩在石壁上。
  “有什么为什么?我做的这些不对吗?听好了板蓝根,这世界是死的,我们也是死的,我们回不去,那边也死了!我这么多年的研究全是浪费,干那么多缺德事全白搭!白搭!”他大喊,指甲变成爪子,扣进挚友的脖子,赤红的眼里流出眼泪挂在扭曲的脸颊上,“我已经回不去了……世界也好人也好……”
  板蓝根挣扎着抓住村井团的手,口中溢出的血寓示着咽喉遭受的重创。
  暴血再提一级,被满鳞片的手爪强行掰过村井团手臂,将他狠狠砸在地上:“啊!——”
  板蓝根用半个身子压住村井团的胸口,二级、三级……暴血不断往上加,赤金的瞳色流出鲜红的血液,骨甲在她身上忽隐忽现,众多言灵混杂一处,掺着仙术在整片夜空密密麻麻地晃动,流火自地平线飞射而来,照亮一片漆黑,纷纷砸落在破碎的地面上。所有生灵喊叫着,敌我不分的攻击搅乱战场的秩序。
  村井团的眼神由失神变为焦虑,最后定格为慌张的恐惧,他奋力反抗却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板蓝根失了血统,但她的体质还在,龙族天生比人类强大,加上暴血的话光拼蛮力根本没得比。
  “板蓝根,停下来!暴血失控,你想变成龙侍吗?!”村井团失态了,不要命地挣扎,顶着一阵阵伤害去阻止板蓝根。
  天哪,这副样子,睁着赤金的眼面目扭曲的模样,他已经不能见第二次了。
  村井团在第一次得到白蛇仙人的预言时,对板蓝根开玩笑似的说:“么时候你死了我一定替你报社。”他没瞎说,板蓝根跟标本一样躺在龙地洞的时候,他就联合兜秽土转生了宇智波斑,继续着带土的事业,早就是满手血腥脚踩白骨的恶魔了。但他还会儿还没想过无限月读的计划,直到有次他终于在外道魔像周围感应到了不同的能量,并打开潘多拉的盒子。
  他所见所闻未曾与一人讲过,无论是那些嚷着一起回家的穿越者,还是幸存的混血种们,他触及的秘密过于沉重,足以颠倒整个世界。
  龙族的记载中,世界树的第三条树根深入雾之国尼福尔海姆,毒龙尼德霍格不停地啃食着这条树根,终有一天他能咬断这株树,“诸神的黄昏”就会来临。
  村井团看到的是被尼德霍格咬断的世界树,坍圮的硝烟和世界,并由此得知,所谓神树不过是被咬断残留的树根,所谓八岐大蛇不过是躲避黑王追杀的白王圣骸,这个世界是死掉的雾之国本身啊,我们不过是活在其中的亡魂,我们早已死亡谈何归去。
  被这一切震惊得目瞪口呆的村井团,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宇智波斑的计划。
  既然回不到美好的过去,那就创造一个更光辉的未来,这不也很好吗?
  村井团是从暗部的血里爬出来的人,见惯生离死别,要有什么放不下的,也就是板蓝根了。可她的人生路被佐助绑定,外人看来实在悲惨,村井团更是做好了把她打趴下把佐助打死也要拖她进月读的准备。但暴血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失控的话不过是具无意识的行尸走肉,要是再像雨隐村那次一样在他面前死去,村井团真的会毁灭这个世界的。连给救赎的机会都不给,月读的念头都没有,全都化作一片废墟去给她陪葬!
  这样想着,眼里涌起更浓郁的金色。繁乱的龙文在空中碰撞,作战的混血种们止不住颤抖,普通忍者受到的影响更是不轻。
  百折千和碎了傀儡,亲自提着战矛挑飞一只白绝,迅速贴住千代光的背:“怎么回事?”
  “老娘怎么知道!”同样茫然的千代光郁闷地吐了口气。
  这时我爱罗抱着失去九尾的鸣人疾行向战场另一边,百折千和猛地眉头一跳跟了上去,切开鸣人的胸口实施抢救,同时冲身后的白鳞大喊:“佐助也出事了,你快去!”
  “明白。”
  白鳞以最快速度赶到战场时,佐助身边的药师兜刚伸出蛇尾替他治疗,周围山峦纷纷崩塌,忍者们在爆炸中死缠厮杀,混乱的龙威下他甚至无法移动一步。而板蓝根……板蓝根……
  烟云中甩出一具少女的身体,彩发男子紧跟其后,还没落地就将她抓住按在地上打,增生的龙尾缓慢地翕动摇摆。
  “我才不觉得你是对的!”被压制的板蓝根高喊着跃起,手上的嗓子声音嘶哑,字字带血,火焰缭绕蒸发着血雾,彼此打斗的两人皆是强弩之末。
  “不单单是佐助的原因,我只是觉得,既然我们都感受得到彼此,大家都为了活着不断努力……阿团你却非要用一个梦来代替它……”极度刺耳的声音,其中的情绪亦叫人高兴不起来,类似于规劝,却更像走投无路的恳求,“不管别人怎么想,我一定会绞尽脑汁从那里逃出来。正是从前经历的一切构成了现在我们,要是把它们统统抛弃,那我拿什么来确认自己?正是因为有困难才会需要同伴,有了伤痛才显得和平弥足珍贵,我要是过得一帆风顺的话,不也就遇不上你了吗?说白了我不让你这么做,你怎么想都好,我不同意!”
  她言辞激烈,态度强硬,攀升的威压跟随着情绪抖动,对面的村井团固执地以剑支撑,频繁喘气:“板蓝根,你也开始有主见了。不对……你从一开始就有自己的选择。”他凄凉地笑起来,笑着笑着突然明白了似的说,“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我从来知道。可是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再放弃,那我的人生就是个笑话了。其实月读也没什么不好吧,现在你们反抗但到时候还是会安然接受,就跟我们这群本不该活在这儿的可怜虫一样。”
  血液的流淌使龙文的动荡逐渐稀薄,白鳞迅速上前为板蓝根治疗,那两个人却只是沉默地对视着。
  “阿团,我很想你。”半晌,她突然说,“我们的记忆很漫长,你对我很重要,可我记不清你从前是什么样子了,所以对我很重要的存在是现在的你……如果无限月读的话,我相信我梦里一定有佐助他们,你也还是那个重要的人,他是村井团,可能还是个雷打不动的真身直女,可是那就不是你了……那不是你,这样可以吗?”
  村井团眼睛动了一下。
  “卡卡西他们努力思念的人也不是你了,这样可以吗?”
  村井团顿了顿,说:“我不在意。”
  “那我在意。”板蓝根皱起眉头,“你总说我不值得,这次我就替你不值得。用奉献的借口逃避事实,这是我干的事,你最看不惯的一点!”
  村井团脸上与其说感动,不如是面对自己内心软弱之处的畏惧。
  但这时板蓝根已经没法说话了,失血量大到无法治疗,缺氧的窒息感导致肌肉酸软,连思考都在渐渐凝滞。她不自觉地低声抽泣起来,看着村井团呜咽,努力向他抬起手。若是他做错了又执迷不悔,最该动手的人是她。村井团的死路一条他自己比谁都看得清楚,宇智波斑的手段够他尝一辈子。死在卡卡西或者板蓝根手里,最好不过了。
  他这样想,村雨渗出淅淅沥沥的雨珠清洗刀背,往前冲了两步就和草薙撞在一起。
  “辛苦了,接下去交给我。”
  搂住板蓝根下滑的身体,有个声音这样说。
作者有话要说:  啊,阿团你怎么没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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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棵板蓝根

  听闻十尾身上的神树是世界树深入尼福尔海姆的根,黑王尼德霍格咬断了它,给上层世界带来灾难。
  再闻此乃末日“诸神的黄昏”。
  又闻诸神的敌人名曰史尔特尔,当“诸神的黄昏”发生时,史尔特尔会以彩虹桥为踏板,攻击诸神与英灵殿。
  第四次忍界大战之前,忍界有个响当当的名字叫村井团,他是木叶的一名上忍,以犀利的忍术和绚丽的外表着称于世,人送外号“彩虹桥”。四战前的彩虹桥先生不知惹了多少怀春少女暗托终生,俨然一副和卡卡西争抢“忍界第一当嫁男”宝座的架势,只可惜他一朝性情大变,叛村不说,更联合宇智波斑发动忍界大战,好在最终悔悟,在击杀宇智波斑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为忍界带来黄昏的是宇智波斑,而身为踏板的彩虹桥,以一种壮烈又心酸的姿态不被遗忘着。
  熟悉他的人用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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