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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风韵-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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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志有种在梦里的感觉,他去发掘可能是陶朱公的墓葬,没想到竟然会穿越时空跑到人家子孙后代的家中,而且还身份转换变成了他老人家的后人,时也命也!不过马上能见到史有记载的两位历史名人,又使他感到少许的兴奋。

“孩儿不孝,竟然会不认识父亲、母亲,还请父母大人恕罪!”凌云志跪到地上给陶洪和陶夫人各叩了一个头,虽然有些不习惯这古礼,不过也不得不为之。

“三哥儿,这事不怪你,希望你能早日恢复记忆就好了!”陶夫人对这个不是自己生的孩儿打心眼里喜欢,见他虽然失去了记忆,但仍然如此的懂事,不禁更加疼爱,上前拉起他。

陶洪眼中的宽慰、陶吴氏的绵绵爱意、陶夫人的慈爱,使凌云志在这异世界里首次生出一丝温馨的感觉。

第一卷 畅想 第一集 浓云淡墨 第三章 拜师学艺

早饭是在正房堂厅中吃的,除了早上见过的陶云志的三位亲人外,凌云志还见到了陶云志的同胞小妹陶小萼,一位豆蔻年华的小美人。

陶小萼走进堂厅,看见三哥站在里面,惊呆了,随后才反应过来,惊喜万分地扑进凌云志的怀中,小嘴呢喃地表达着喜悦的心情,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表露让凌云志也为之深深感动。

早饭的气氛非常温馨,凌云志成为了大家关注的焦点。饭食非常讲究、丰盛,大富商之家自然与众不同,不过,对于吃惯了现代社会精粮细作、注重调味的凌云志来说,这饭食的粗糙、口味的单一,简直使他难以下咽。可是为了将来逃逸时能有一个充沛的体力,凌云志只好食不知味地强迫自己吃饱。

饭后,为了避开陶吴氏,凌云志离开正房的厅堂后,带着新分配给他的小书童顺儿向书房走去。顺儿非常愿意说话,能言善道的,倒是给凌云志提供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陶洪一共有三子一女,陶云志行三,他的两个哥哥分别叫陶云天、陶云海,按照陶家的祖训,陶家的子弟年满十八岁以后,必须独自外出经商锻炼五年,才可返回陶府,这两人目前都在外地经商。

陶家是个大家族,宗族人口达到三千多人,家丁奴仆人众,如果算上各店铺中的人员,人就更多了。族长是长子顺位世袭制,公府是家族族长的居所。

听了顺儿对陶云志原来书童惨死的描述,凌云志心有戚戚焉,暗呼侥幸不已,至今他还对自己为何会穿越时空来到这里疑惑丛丛,这根本就是没有科学根据的事,想不明白,所以他也就不想了。

一路上,遇到很多家丁奴仆,均热情地与凌云志打招呼,能够看得出陶云志很受家丁奴仆的喜爱和敬重。

其实,凌云志不知,陶云志很受大家的喜爱不假,敬重就谈不上了,顺儿的一番话揭开了大家产生敬重感情的原因,“主人,你可不知道,你现在在我们所有人的心目中就是天神下凡啊!雷电都劈不死你,还能是凡人吗?这次顺儿能有幸跟随主人,不知羡慕死多少人呢!”

公府的院落分三进,前院是家丁奴仆的居所和族长的办公场所,中院是书房、客厅、厨房等,后院是族长家人住的地方,院落的左侧则是一个大花园。

凌云志来到陶云志的书房,里面非常宽敞,收拾得很干净,各种书籍堆放的比较整齐,书籍以帛书、竹简、木牍为主。凌云志随意翻看了一下,通篇字体为简帛墨迹,字体已不似西周金文那种浓厚的形态,替之以修长的体态,显示出一种圆润秀美,而且以各种简体字为多,正是六国文字中流行的俗体字。

凌云志看了一眼文几上的笔墨,见猎心喜,吩咐顺儿侍候笔墨、缣帛。跪到文几前,拿起枣心毛笔(笔毛中带核,如同枣核,故名),沉吟了一下,蘸满墨汁,悬腕运笔,“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写完,掷笔于几,半日的烦闷倾泻而出。

这首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整首词篇从离愁郁闷到通脱豁达,怨恨与自宽交织,正是凌云志此刻心情的最佳写照。

诗贵含蓄,字贵藏锋。书法之妙,妙在不直,妙在曲折多姿、多变、含蓄、藏锋。凌云志的一手字深得其味,尤其刚写的这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由于心、情融于笔端,将一手仿俗体字写的出神入化,挥洒自如。通篇的大小、疏密、欹正、收放适宜,章法新颖,跌宕起伏,奇曲多变,表现出一种笔酣墨饱、神完气足的艺术美。凌云志上下又浏览了一遍,自己也有些自得。

“妙!”“好!”身后传来两声赞叹,凌云志转身望去,只见身后站了四人,一位头发花白,身材瘦长,面目隽雅,身着一袭灰色长衫的老者和一位悠闲出尘、颇具仙风道骨的中年人正沉迷地盯着字幅。

中年人的身后,站着一位清丽绝俗的美丽少女,五官清丽灵秀,对望收入他眼里的眸子,清澈纯净,恬淡幽远,使人心动的是内中蕴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天地灵秀,身著一袭雪白的亚麻长裙,宛如一朵美丽又高雅的白兰,散发出脱俗的灵气,有种让人既想占为己有又不敢轻易亵渎的超然于尘世的美态。

凌云志心湖荡起一阵强烈的涟漪,心脏更是不争气地卜卜狂跳,过了好一会儿,才不舍地移开目光。向后望去,只见陶洪陪在几人身后,正欣慰、慈爱地望着自己,不知他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凌云志不禁瞪了顺儿一眼。

顺儿张嘴欲解释什么,凌云志没有理会他,站起身来恭敬地对陶洪喊了声“父亲!”

“好文啊!好文章!体裁新颖别致,文意高远超尘、意蕴无穷。通篇紧扣一个“月”字,以月引起,以月作结。全文如皓月千里,境界高远。而且,言情婉转,抑扬转折。这句‘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简直是妙极了,将出世、入世的复杂情感婉转写出,这句‘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由怨恨到解脱,最后提出美好愿望,可谓所言至极,堪称千古一绝。能够将月写得如此曲致繁复,跌宕起伏,意蕴宏大、深远,真可谓才华横溢,绝世高才之作,由文及人,淳于兄,有此一徒,宜堪足慰了。”陶洪对凌云志点了点头,正准备把他介绍给两位大师,郁林已经在那里赞叹有声。体裁之新颖、别出心裁,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已经夺去了他的眼球,文中深远的意蕴则更是夺去了他的心志,联想到观测所得天象以及雷电击而不死的事实,心中的震惊难以言表,所以郁林最后还是忍不住点了老友一句。

“妙!好字!龙跃天门,虎卧凤阙。用笔圆润饱满、转折圆劲,方寸之间,笔笔新意,曲折多姿,千变万化,终不失法度。通篇气韵酣畅,字字结体遒劲。布局生动活泼,疏密得宜。难得!难得!云志,汝之书法已至大乘之境矣,有一代书法大师的风范了。”几年没见徒儿,没想到他的书法已经进步到如此程度,淳于髠老怀甚慰,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以至于对郁林所言领会不深,不过,老友对文章的夸奖,倒是引起了他的兴趣,忙细细品味。

陶洪和那少女见两位大师难得地当面夸奖一个人的文章、书法,急忙凑到文几前,一探究竟。

凌云志闻言,猜测到老者应该是淳于髠,这中年人可能是郁林了。

对于中年人的赞扬,凌云志只好羞愧于心,不敢溢于言表了,这首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是流传千古的佳作,自然不同凡响,中年人能超时空地评价出这首词的优异之处,顿时令凌云志对他刮目相看。

不过,老者对书法的赞扬,凌云志还是颇为自豪的,在现代社会自己的书法就已经小有名气,今天写的这幅字,在心、气、神凝于笔端的情况下,更是超水平发挥,自己也觉得已入佳境。

老者和中年人各赞各的,彼此又往对方关注的地方细细品味一番,果然深得我心,不禁相视一笑。

那少女细细咀嚼了一番《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抬头再看向凌云志之时,美眸闪过难以形容的异彩,流露出一丝倾佩之色。

陶洪这才有机会给凌云志介绍几人,果然那老者正是陶云志的师傅淳于髠,中年人是郁林,那清丽灵秀少女是郁林的女儿,名叫郁心怡。

凌云志与郁林、郁心怡见礼完毕,跪在淳于髠身前,说道:“弟子见老师而不礼,是为不孝也,请老师责罚!”

“既已失忆,情非得已,非你之过,起来吧!没想到此次失忆,竟然使你连老夫的性情也忘记了。” 淳于髠忧色浮现,嘘吁感慨不已。

淳于髠豪爽之士也,不拘小节,平素最嫌繁文缛节,可谓是一等一的平易近人之人。

凌云志顿起欢喜之心,古人等级森严,最重礼法,难得这位大师能够标新立异,也省得自己整天变成一个磕头虫。

待凌云志站起,众人分宾主就坐,淳于髠果然不拘小节,随意坐于一处,其他几人视如不见,看来已经是见惯不怪了。

“贤弟,云志失忆症的治疗还得麻烦你啊。” 淳于髠一捋颌下长须,对郁林笑道。

此时郁林正细观凌云志的面相,暗起一课,命宫宽大而丰、双分入鬓,迁移宫有骨耸起,官禄宫端正丰隆、见骨耸透发际、气色黄明透紫,鼻子圆匀高贯,福德宫饱满明洁,眼尾肌肉丰满、气色光润明鲜,眉毛光彩,山根丰满,腮颊肌肉圆丰,福、禄、人、财、智、位竟然让他占了个全,难得兼具仁义,虽然命犯桃花,但爱情热烈浓厚绵长,霸者之像!

当然卦象中还有一些东西则使郁林犹疑不定,不过想到天象、不死之身、奇文之意寓,暗笑自己迂腐,此子本非世俗之人,自己又何必惊异呢!心中大定,面色如常。闻淳于髠之言,正和心意,慨然应诺,来到凌云志身后,盘膝而坐,双手抚于凌云志的背部,运起内业。

良久,收手,站起身来,笑道:“淳于兄,请单独一谈。”

淳于髠闻言一愣,不知郁林这是何意。不过素知老友为人,知其如此,必有深意,向陶洪告了声罪。陶洪心切儿子的病情,自然不敢怠慢,忙带着凌云志、郁心怡、顺儿退出书房。

郁林见众人退出,来到淳于髠身边耳语道:“此子即为天象所显之人!”

淳于髠惊呼出声,“啊?!”猛然想起此事万万泄漏不得,忙小声追问道:“你确定?”

“千真万确,愚弟刚刚给他卜了一个暗课,霸者之像!而且弟用内业所察,此子竟然身怀天地之正气,昂扬至极,非凡夫俗子所能承受。” 郁林非常肯定地说道。

“那失忆?”淳于髠最关心的还是徒儿的病情。

“只要学弟之内业,导引天地之正气,遍游经脉,自然而愈!”郁林非常自信地说道。他当然有信心了,因为此子非彼子,何来的失忆,不过,这话他只能永远埋在自己的心里,无他,太过惊世骇俗。(古人迷信,或有巧合之事,读者不可过于探究。)

“好!愚兄这就让他拜贤弟为师,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淳于髠马上说道。

“愚弟正有此意,鉴于此子非凡,你我正该使其文武双全,道路如何走是他的事,给他打好基础则是你我的责任,你我以四个月为期,教授他文武之道。今日所言,止于你我,淳于兄如何?”郁林脸上也兴起了一丝兴奋和期待。

“贤弟所言甚是有理,此子至幼非凡,如今能得你我教育,也是他莫大的造化,你我就此一言为定,愚兄这里先谢谢贤弟了!” 淳于髠动容地说道。

“他马上也成了我的徒弟了,淳于兄就不要客气了!”郁林笑道。

淳于髠哑言失笑,郁林随后也笑了起来,极其欢畅。

随后请进陶洪等人,郁林简单说明了治疗失忆症的方法。

淳于髠在一边笑道:“陶瓮,你家三郎能得郁贤弟为师,那是他天大的造化啊,郁贤弟所学胜我百倍。”

陶洪大喜,儿子病情无忧,又能得到另一位大师的教育,可谓得天眷顾。忙对郁林表达了感谢之情,并表示马上安排拜师大礼。

凌云志听说能学到传说中的内功,自然也很是兴奋,忙跪在地上,先给郁林叩了个头,算是给师傅的见面礼。

拜师大礼是在下午进行的,陶洪请了很多宾客前来观礼,宗族中人自然纷纷前来捧场,整个仪式进行的很是庄重热闹。

拜师大礼结束后,凌云志和两位师傅以及师妹郁心怡搬进了花园中居住,开始了为期不长的学艺生涯。

第一卷 畅想 第一集 浓云淡墨 第四章 兰心蕙质

碧玉裁成琼作蕊,馥郁清香,长向风前倚。楚畹当年思帝子,紫茎绿叶娟娟美。 自道全无脂粉气。笑煞春风,红白匀桃李。幽谷芳菲谁得比,猗猗独寄琴声里。

——叶小鸾花园,幽深秀丽,杨柳翠绿,亭台掩映,花影移墙,奇花异草,山石水池,流水淙淙,绿竹猗猗,环境极为雅致。

书云轩,位于花园的一角,径缘池转,廊引人随,景色非常绮丽。

凌云志和两位师傅以及师妹郁心怡住进书云轩,白天,跟随淳于髠学习治国经略,早上和晚上,随郁林学习阴阳修功诀、风云剑法以及战阵兵法,日子过得非常充实,尤其身边还有位清丽绝俗的郁心怡相伴学习,给枯燥的学习生活平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淳于髠博学多才,精通儒、法,兼通道、名诸家学说,且又不拘于某一学说之范畴,综合诸家之长,择而教授凌云志,使凌云志受益匪浅,凌云志由于有几千年丰富的历史知识,学起来驾轻就熟,自然事半功倍,领会之快之深,令身为老师的淳于髠也为之欣喜不已。

郁心怡学习诸家学说虽然不及凌云志,不过她在治政方面表现出过人的悟性,让淳于髠常常惋惜她是个女儿身。

凌云志阴阳修功诀的学习比较顺利,入门之后,郁林就以百年人参、千年雪莲等奇珍异药不停地给他培本固原,沟通经脉,引导滞留于体内各处的天地之正气流送入丹田,再由丹田而出,沿经脉做小周天循环。阴阳修功诀共有九段心法,由于凌云志体怀天地之正气,略加沟通引导,很容易地就连过三段心法,常人练这三段心法得需时五年,凌云志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三个半月以后,凌云志已经练到了第四段心法,感觉寒暑不侵、身轻如燕,能于石上印出淡淡的掌印,接着郁林又教授了他第五段心法,嘱咐他按心法勤加练习,并说明阴阳修功诀修炼到第五段心法,进境就会变得异常缓慢,通过了第六段心法,第七段心法就容易修炼了,到了第八段心法、第九段心法就看个人的机缘了,阴阳修功诀创立以来也只有两人修炼到第八段心法、一人修炼到第九段心法,阴阳修功诀练到七段便已大成,练成第八段、第九段由于记载简单,只有可达仙道之境几个字,具体会是个什么情形,就不知道了。

郁心怡自幼修炼阴阳修功诀,灵慧过人,目前也只是刚刚开始修炼第六段心法,其难度可想而知。

对于剑法的学习,由于时间比较短,郁林采取了先教剑诀,后教剑式的方法。剑诀凌云志已经熟记于心,剑式学的也有模有样,基本要领已经掌握。不过,按郁林的说法,他目前的剑法只具其形,未得其髓,所欠缺的是火候。今后必须勤于练习,不断通过实战来磨练,才可能有成。

每当练剑之时,郁心怡都会换上一身武士劲装,她那玲珑浮凸、优美曼妙至无可挑剔的体态显露无疑地衬托出来,其绰约动人处,让凌云志不由得一个劲地吞口水。盈盈亭立,飘渺如仙,即灵秀脱俗,又充满淡雅宜人的妩媚,美得让人心惊。如此美若天仙的美女,自然让他心动不已。如果不是现在处境堪危,恐怕他早已展开了追求。

凌云志长得俊美不凡,而且知识十分渊博,多才多艺,为人风趣,口才极佳,正是女孩心目中理想的白马王子形象。郁心怡又是少女情窦初开的年龄,两人朝夕相处,一缕情思不觉间就系在了他的身上,每在无人注意之时,那双黑宝石般的杏眼都会不自觉地瞄向凌云志丰神清秀的脸庞,心里充满了甜蜜和期待。

为了避开陶吴氏,凌云志自从搬进书云轩之后,就没有出去过,而且每次陶吴氏来看他时,他总是找出各种借口避免与她单独相处,亲热的动作更是从未有过。这让陶吴氏非常伤心,她感觉到自从夫君失去记忆开始,她就已经失去了这个丈夫,现在她只能默默地等待夫君恢复记忆,这成了她生活的希望。

凌云志躲避陶吴氏也是不得已,夫妻房事有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地方,细微的差别就可能引起陶吴氏的怀疑,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只好让这美人伤心了。

离开陶府的想法凌云志从来没有止息过,至于离开后去何方、如何谋生他感到很是茫然,午夜梦回之时,常常辗转难眠,不时地会怀念亲人、情人、友人,他自己也明白这一辈子不可能再见到他们,如何在这陌生的社会找到自己的生活位置,是他想得最多的,束手认命不是他的性格。

秋末。

秋风扫落叶,花园美景不再。一缕悠扬如流水般的琴声从轩中飘逸而出,其音时而清脆高远,若隐若现,轻盈活泼,如天外之声,时而婉转舒情,圆润细腻。表现出清幽淡远,潇洒飘逸,跌宕起伏,清雅流畅的神韵,格调新颖,令人神往。

“师兄,今日所弹的曲韵为何与往日风格迥异?” 欢快的旋律使郁心怡浑身暖洋洋的,脸上充满了愉悦和恬静。

声音如吟诗般的轻柔悦耳,似夜莺低声呢喃,让人心醉。

凌云志心中一酥,潇洒地从琴弦上移开手指,脸上带着欢快的余韵,抬头望向坐于卧几上的郁心怡,澄澈星眸盯着空山灵雨般清丽的脸庞,柔和地说道“噢?师妹,何出此言?”

“往日师兄所弹琴曲多为飘逸跌宕、绮丽缠绵、婉转悠扬的曲韵,让人品味出一股抑郁、忧虑之气;今日却不同,曲韵清脆高远、轻盈活泼,彷似把人带入了仙境,充满了愉悦和向往。琴为心声,看来师兄将要有所作为。” 郁心怡俏目闪亮,若有所思地说道。

凌云志刚刚得到消息,陶洪准备叫他外出经商,已经通知了两位师傅。因陶云志到这个月底就年满十八岁了,按照陶家的祖训,陶家的子弟年满十八岁以后,必须独自外出经商锻炼五年。凌云志闻讯大喜,这样他就不用在设法逃逸了,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陶府,虎归山林,龙游大海,开始自己的生活。

既然不用逃亡,自然可以从容布置以后的生活,使凌云志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尤其这次外去经商锻炼,更是一次难得的机遇,他有信心以自己现代的理念和丰富的知识做一个不输于古人的成功商人,在这战国时代做个商人也是个不错的出路。

郁心怡不但能从琴韵中悟出深意,而且阐释精辟,令凌云志油然而生知音之感,深邃清澈的黑眸眨也不眨地盯着这清丽剔透、灵气四溢、兰心蕙质的美娇娆,感慨万千,道:“能得师妹如此知音,此生足矣。”

由于对未来有了目标和信心,凌云志自然不想再放过眼前这天仙般的美女,他始终坚持一个原则,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无空折枝。所以一语双关地表达出了追求的意思。

郁心怡闻言,俏脸一红,兰心蕙质的她自然听出了他话语里的追求之意,虽然羞涩,却喜透眉梢,发觉他目不转睛望着自己,郁心怡耳根羞红,神态诱人之极。她柔声道:“不知何事叫师兄雄心勃发,小妹可能一闻?”

“顺儿传来消息,说家父打算结束我的学习,按祖训,让我外出经商锻炼五年。”凌云志一边饱餐秀色,一边透着喜气地说道。

郁心怡听闻他要结束学习,触动了心事,神情一黯,幽幽道:“师兄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俏佳人的神情变化收入凌云志的眼里,心中大喜,灵机一动,道:“半月之后出发,只是我从来没做过生意,不知从事什么生意好,心怡,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凌云志也算情场老手了,自然明白郁心怡的心理,当然不会放过机会,马上改变了称呼,拉近两人的距离。

郁心怡秀眸闪亮,深深看着他,绽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看得凌云志一呆。才柔声道:“师兄,太高看我了,我哪里懂得经商。你何不出去走走看看,说不定会有所发现呢。”

“心怡,你还说不懂,这不就是最好的建议嘛!不如我们现在就出府到各处走走?”亲密的称呼叫顺了口,凌云志自然不肯轻易改口。

郁心怡听闻我们两字,心中一甜。

走出内城,凌云志和郁心怡漫步在外城街头,街上人声喧哗,但见客栈,青楼,酒楼,集市林立,闹哄哄的,热闹非凡。凌云志好奇地东张西望,仔细地观察着一切,与郁心怡感情的进步,让他的心情非常愉悦,看周围的一切都觉得很美好,心中感叹这陶城不愧是当时最大的商业中心,确实是非常繁华。

郁心怡走在凌云志的身边,清丽灵秀的脸上洋溢着无限幸福的神情。街上人流涌动、车马川流不息,为免挤散,凌云志大胆地伸手牵住了郁心怡的小手。一股柔软滑腻的感觉传来,那种美好的触感令他深深的着迷。

郁心怡娇躯一颤,一缕红晕悄悄地爬上了她的脸颊,小手没有挣脱,脸上也没有丝毫不悦之色,任从凌云志握着她的小手。

一股沁人肺腑的女儿馨香,似有若无传入鼻内,凌云志忍不住大力吸了一下。

郁心怡又羞又喜,不禁不依地横了他一眼,妩媚动人之极,差点没把凌云志的魂魄勾了出来。

伴着无限的甜蜜,凌云志和郁心怡逛了多家店铺,从一家杂货店出来,郁心怡柔声道:“师兄,我们走了许多家店铺,你发现没,偌大的陶城只有一家珠宝首饰店。”

“嗯,是的,那家珠宝首饰店不但门可罗雀,而且首饰的工艺非常粗糙。”说到这,凌云志心中一动,问道:“心怡,中原什么地方最多能工巧匠?”

郁心怡俏目异彩一闪,以她的冰雪聪明,马上猜到凌云志想做什么,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道:“越人性柔慧,尚浮屠之教,多奇技之巧,师兄若寻能工巧匠,当往越国。”

凌云志若有所思,然后又问道:“齐国珠宝首饰怎么样?”

“如师兄认为陶城的珠宝首饰工艺粗糙,齐国不如陶城。师兄是否想从珠宝首饰做起?” 郁心怡问道。

“嗯,如果各地的珠宝首饰都是如此工艺的话,那么以我所掌握的工艺设计,配以能工巧匠,一定可以控制整个珠宝首饰市场的。”凌云志豪语惊人。

多年的历史学习和多次参加考古的见闻,即时凌云志不精通现代的珠宝首饰工艺设计,光是历朝历代出土的古物,也让他有数不尽的借鉴之处,所以他才敢发出如此豪言壮语。

凌云志说这番话时,不自觉地散发出强势的自信,给人一种不得不信服的感觉,郁心怡有种心醉的迷恋,黑宝石般的美眸更是异彩闪烁。

“心怡,我想邀请你和我一起来完成这次商业开拓。”凌云志在追求女孩的事情上最擅长把握机会,郁心怡此时对他正是情动之时,他哪肯放过如此良机。

郁心怡黑宝石般的杏眼不见了恬淡幽远,充溢着无限的喜悦,冰清玉洁的绝妙脸蛋染上了一层红晕,有些羞涩,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满足和幸福,轻咬樱唇,娇羞地说道:“这事你去与父亲商量。”

她如此说,就等于表示愿意嫁给他了,虽然此时民风还比较开放,女子可以与男子交往,但男尊女卑风气已经盛行,女子的婚嫁必须由家长决定。也幸亏此时儒家的礼教学说还不像后世那么风行变味,否则,女子们只能呆在闺房中,她想抒发这番情意,也难得表达的对象了。

“谢谢你心怡,我一定会给予一个与你相匹配的身份。”凌云志有些兴奋、也有些感动,如此天仙般聪慧的美人儿自然不能让她委屈做妾,反正以后不会再回陶府,他自然要给郁心怡一个妻子的身份。

郁心怡见凌云志说得如此直白,不禁羞得霞染玉颊,心中则甜蜜无比,对于什么身份她看得不重,不过,凌云志如此说,却能看得出他对自己的情深意重,她又羞又喜,以蚊蚁般的声音道:“心怡只介意一件事,就是不能得到你的喜爱,其他的都不重要。”

第一卷 畅想 第一集 浓云淡墨 第五章 野性少年

彼此打开了心扉,凌云志和郁心怡静静地品味着那份悄悄流淌的喜悦和甜美,手牵手来到了一个集市的门口,信步而入。

所谓的集市其实就是一个大广场,广场四周搭满了高台和帐篷。广场中到处是往来的人流,热闹非凡。

高台上是高声叫卖的商人,只见各式各样的货物:东方的鱼、盐、紫、绤;西方的皮革、文旄、铁、池盐、玉器;南方的长松、文梓、楩、楠、豫章等木材,犀、兕、麋、鹿、象等野兽,羽、翮、象牙,犀、兕的皮革产品,黄金、铜、锡、青等矿产,珍珠、橘、柚;北方的犬、马、橐驼、枣、栗;各式各样的兵器……交易的物品琳琅满目,一路行过,凌云志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凌云志不时地在玉器、珍珠摊前驻足,玉器的工艺仍不及店铺中的,珍珠多为普通圆珠,却价格不菲,凌云志对经营珠宝首饰更有信心。

远处人头涌动,围着一个高台,男女老少个个神色兴奋,都往台边挤去,阵阵叫喊声从台上传来。一群身穿劲装、腰悬刀剑的大汉在维持着秩序。

凌云志牵着郁心怡的小手,好不容易才挤到台前,定睛一看,原来是拍买奴隶的高台,此时女奴们几乎一丝不挂地在高台上走来走去,场下的哄声阵阵,不时地有人挥臂叫嚷着价格,时间不长,台上的女奴就已经所剩无几,而且价格也逐渐地降低,看来已近尾声了。

郁心怡月眉微蹙,眼透厌恶,显然非常讨厌这种场面,小手拉着凌云志,向外用劲,想离开这里。

凌云志是头一次看到买卖奴隶的场面,有些好奇,眼见不过如此。对于将人作为商品来买卖这种不人道的行为,他也感到厌恶,转身准备随郁心怡离开。

忽然台下传来女人的惊叫声和人群传出的哗然,凌云志和郁心怡不禁回头看个究竟。

只见台上的女奴已经不见,只有一个穿着短裤、桀骜不驯的少年奴隶站在台上,强壮黝黑的身上布满了鞭子的血印,当然人群惊叫和哗然不是为了这些血淋淋的鞭印,也不是因为他的手上脚上绑的链子,是因为人们感觉到了威胁,一头蓬乱的短发,过早经历风霜历练的五官,浑身散发出逼人的煞气,配上他那恶狼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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