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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小痞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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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若九沉默,无语当中。
她就知道,她今晚死期近了,不管她说什么,总的来说,这事难圆了,谁叫她自寻死路偏偏在要别人的地盘上说他的坏话呢,而且这说的还是作为一个男人最在意的事情。
眼珠乱转,一个头两个大,一时找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突然,视线在某些东西上定住,顿时,脑子便想起了某件事情来。
“啊,奴婢忘了要给王爷把衣物洗了呢,奴婢马上就去给王爷把衣服拿去洗了,再不快点洗的话,只怕天也该这了,这真是奴婢的失职。”
话说着,马上坐了起来,迅速地撤离着上官玄盖下的阴影范围外,手脚并用,把那丢在一旁的衣物拿起来,下一刻……
“九儿?”
“……”怜若九一个跄踉,脚步一个不稳,差点就往着下面掉去。
九、儿?
这两个字喊得阴谋味太过重了,阴风呼啸,而且,杀气还很浓,让人想逃。
突然有点后悔,当初怎么不让斩勒风来当下人,不然,此刻该在这里的人就不会是她了。
“是,奴婢有在。”
“很好。”
“……”呃?很好?她不懂。
“以后你就是本王的贴身侍女,本王走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如心如诗该做的,就交给你。”
“……”怜若九微愣着,没能从他的话反应得过来,两眼干瞪着,怀疑着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还是他说错了。
不对劲,气氛不对,感觉也不对,而且……
“不知王爷所指的是哪方面的侍女?”
“日后你不就知道了。”上官玄轻扯着笑意,而此刻,对于这个决定便是再肯定不过了。
不管她是什么人,有什么目地,敢挑起他的怒火的,他绝对不会放过。
敢说他不举的人,她是第一个,也将会是最后一个。
“不能现在就知道吗?”怜若九小心翼翼地问着,心中的不安感此时越发地加重,视线不经意地扫着屋底下的情况,有点担心,她一会能不能好好地站在地面上。
“不能。”上官玄也回着肯定,没有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而他决定的事情也不会有更改的可能。
他倒要看看,她能跟在他身边能忍得了多少时间。
“哦,那奴婢知道了,很荣幸能成为王爷您的贴身侍女,从明天开始,奴婢一定会尽心尽责来服侍王爷您的,奴婢一定会做得让王爷满意,绝对不会后悔收留了奴婢的。”
☆、你要为主子试茶
怜若九深吸一口气,点点头,一脸的真诚,貌似也接受了上官玄的话。
兵来将当,水来土淹,船到桥头自然直,亘古不变的真理。
“……”上官玄没有开口,视线扫过她,眼中闪过一抹异样,对于现在这种并不在自己预料范围内的事情,脸色微微地透着一抹阴郁。
“如果王爷您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那奴婢就先下去了,王爷,夜深了,容做为奴婢的我提醒您一句,更深露重,再呆下去不好,免得你染上了风寒。”怜若九微福着身,腰再来个三十度的弯曲,态度毕恭毕敬,该做的事情,该演的戏要演好……
话完,脚步一抬,往着屋最顶的方向走去,再沿着屋顶的地方越过上官玄,最后沿着自己爬上来的地方再爬下屋顶去。
原地,独留下上官玄一个人站着,右手习惯地抚着那只斑指,嘴角扬起某种孤度,沉思进行中。
……
夜,落了,昨晚的一切,似从不曾出现的般,一转眼之间,便是什么都忘却了。
只是……
当如诗出现在她面前,把某人的衣物放到她手上来,再轮到如心把位置让给她来站在时候,她就知道,昨晚所发生过的一切,全部都是真的,没有半点渗假,而就连昨晚所说过的每一句话,所听到的每一件事都是那么清楚地再重现于脑海中一次。
日后不就知道了?
没错,不用等日后了,她现在已经再是清楚不过了。
所谓的贴身侍女估计也就是这样样子吧,为主子更衣梳洗,日常起居,一切事务都要照顾,就除了不能再替他娶亲生孩子,凡是力所能及,无一例外。
能忍则着,这是她的做人原则,但……贴身贴到要为主子试喝茶,试食物的地步吗?
他是玉皇大帝,还是如来佛祖,再不然是皇帝王上?
“如心,这茶是给我喝的?”怜若九不确定地再问了一遍,视线扫过桌面上摆的那杯茶,再看向如心,很肯定自己真的是没听错了。
“是的,这杯茶是要给你喝的。”如心点点头,再是肯定不过,没有过多的言语,表情不变,坚决得够彻底。
“但我不口渴。”怜若九摇摇头,虽然这次已经很肯定地自己所听到的话,但,即便是她现在真的是渴到要死,她也不会轻易就把这杯茶给喝下去。
就算是神茶,感觉不对,怎么样都是喝不下去。
“但你要为主子试茶。”如心如是回着。
“试喝茶里有没有毒。”用她的命来试?最后一句话,怜若九没有说出来,但是表情却透着阴郁,不似语气中的那般不在乎。
“是。”
“……”怜若九沉默着,没有开口。
这就是她为什么不喝茶的原因,多堂皇的说法,皇帝也不过如此,而他上官玄现在又算什么,视她的命如草菅,还是觉得她本就该活成这样?
“你不想试茶?”如心看着怜若九,表情不变,没有不满,耐心地等着她的回答。
☆、这算什么情况
坐于首位上的上官玄淡淡地看着她,似也在等着她的反应,眼中闪过的那抹玩味的意味,此时便也是越发的浓重。
一旁站着的楚悬雨只是挑了挑眉,对于眼前的这种情况,不予任何的意见,保持一度的沉默。
至于如诗,这种不在自己职责范围内的事情,却也是一概不理,微低着头,安静得可以。
“试,当然要试,不就是一杯茶吗?有什么了不起,我试就是了。”怜若九淡淡地扯着一抹笑意,不再坚持着刚刚的决定,而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笑意正浓,伸出手,不紧不慢地把桌上摆着的茶给端了起来。
不就是试茶罢了,她试就是了。
她不怕死,只是不想受到这种待遇,这一个槛她实在是跨不过去。
举杯仰头,直接喝掉杯中的茶水,一滴不剩。
“王爷,茶没事,可以喝了。”话完,再温顺地为上官玄倒了一杯茶,事情完了之后,便想要往后退去几步,只是……
“阿九该为主子试吃了。”
怜若九的脚步刚想跨,只是,脚抬到半空中,却因为如心的一句话而硬生生地停住,没有再跨出去,无奈地再重新收了回来,身子定住,没再浪费力气再去做一些不必要的举动。
“哦,轮到试吃了,嗯,吃吧吃吧。”怜若九也不哆嗦,连再问他们要句解释的话都懒得再说了,拿起筷子,从第一盘菜开始,一直试吃到最后一道菜,清粥自然也是不能少的。
等到最后一道菜试完之后,她的肚子也差不多快达到微饱的状态了。
只是,用一根小小的银针就可以试出这茶水,这菜里有没有毒,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非要让她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来试吃?
她不懂,严重的想不通。
“不知王爷您还有什么是需要奴婢试吃的。”
话完,却没有人开口,四周一片沉默,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压抑。
“既然东西吃了,那就走吧。”上官玄站起身来,淡淡地扫了一眼怜若九,没去理会,转过身,便向着门口处走去。
“咳,是该要出门了。”楚悬雨轻咳了一声,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给收了回去,轻叹了一口气,脚步轻抬,跟在上官玄的后面走着。
“如诗,剩下的事情,你来处理,我也走了。”如心看了眼如诗,转过身去,也跟了过去。
原地,留下如诗,与及还干愣着没能反应得过来的怜若九。
这算什么情况?
脑子混乱着,越搞越是糊涂了,他们走了,那剩下她,算什么?
“如诗,你去哪里?”怜若九见如诗也想要走,不想真的最后留下自己一个人独自瞪眼。
“去请大夫。”如诗回着,表情仍是平静得可以,看不出任何不妥的信息,只除了那句去请大夫的话而让人听出了事情真的发生了意外。
“请大夫做什么?”怜若九更是疑惑了,好端端的请什么大夫?
等等,难道是谁出事,还是生病了?
☆、是不是搞错对像
只是,刚刚走的那三个人似乎没病到要请大夫的情况,而如诗脸色也好得可以,只除了她……但,她自认感觉良好。
“看病。”如诗回答。
“看什么病?”疑惑,继续加深。
“中毒。”
“谁中毒了?”她坚持要问到底。
“你。”
“我?我什么……”怜若九手指着自己,怀疑她是不是搞错对像。
她,中毒了?而且还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事情,只是,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对,就是你。”如诗点点头,再是肯定不过,而话完,脚步也走得更快了一些,没有再浪费时间去跟怜若九去解释了。
“……”怜若九愣住,视线仍是定格在如诗消失的方向中,一时半刻也没能移得回来。
确定是她?如诗她就那么肯定,肯定到连她都怀疑起,她是不是真的中了毒。
刚想追上去再问个清楚,但脚步刚刚抬起来,还没来得及走,脑子一阵晕眩,眼前一片模糊,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滑落,找不到一个支点,就连一点点的预召都没有,而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砰!
某个物体落掉到地下发出来的声音,怜若九在晕死过去时,这才真的相信了如诗刚刚所说的话,她、真、的、中、了、毒。
下一刻,四周再次恢复到平静,只除了那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某人,一切看起来都还是好的。
大夫来过了,药也喝了,毒也解了,只是,却不是大夫给解的,而是在中毒之前,她已经把解药给提前喝了。
只是,她什么时候喝的解药,却是一无所知。
但有一点她是肯定的,她会中毒的事情,所有的人都是清楚的,只除了她一个人蠢得被蒙在鼓里。
躺在床|上整整一天,只因无事可做,等到再准备出门去的时候,天气却已经在不知不觉当中黑沉了下来,从房里出来,直接往着上官玄的房间的方向过去,不想再浪费时间,也不想把自己的小命丢在这里,还不如直截了当地把话挑明了来说。
‘泪珠’,他不肯给,那她用买的,他不卖,那她用抢的,抢不过,那她用偷的也可以。
…………
路,刚走到一半,突然又折了回来,只因,夜,来了,而她夜间走路会迷路。
一个转身,还没来得及走,屋顶上的一抹蒙面黑衣人让她的视线定住,愣愣地看着屋顶上的人,而屋顶上的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黑衣人似在找着什么人,或者是在找着正确的房间。
黑衣人呆着的屋顶正是她的房顶,如果此时她在房里的话……心一惊,下一刻,没有多想,在黑衣人转身的那一瞬间,迅速地飞奔进房,只是,进的却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与她邻房的如诗那里。
“谁?”在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如诗已经出现在门口处。
“嘘。”怜若九用手指了指屋顶上的方向,示意如诗不要那么大声,在如诗不出声的时候,这才把声音给压低了点:
☆、真的是欠揍
“房上有人,不过不知道是哪位,你有空的时候可以上去看看,没空的话,也不紧打,随他去吧,估计一会他也该要走了。”
“你在屋里呆着,我上去看看。”如诗一听,闪过怜若九,瞬间便消失在门前。
不多时,屋顶上便响起一阵打斗声,至于谁打了谁,屋檐下的人却不得而知,但,明明就只是屋顶上的两个人在打,到最后却发展到十来个黑衣人一齐冒了出来。
“本王要活的。”上官玄淡淡地看着院落中打斗的人,右手抚玩着斑指,嘴角勾起一抹冷意,脸上看不出半点的紧张感,倒像是在看戏般,显得再是闲然不过了。
怜若九离打斗中的人并不远,也就离上官玄的位置说近可近,说远却不远,而他的这一句话,正好就听进了她的耳朵里。
要活的?
但倒在地上的人,是活的,还是到阎王殿那里去了的?
“那个,王爷,您是不是该进屋去躲一躲,毕竟刀剑似乎是不长眼睛的。”怜若九想了想,还是走向了上官玄,虽然她也挺想他身上插几刀的,但……
“不是还有你在吗?”上官玄挑挑眉,笑意更深,打斗中的情况怎么样了,似一点都不关心,而唯一在意的,是结果必定要是他所要的。
“回王爷您的话,奴婢不会武功。”意思再是明白不过了,她不懂武,救不了他,自救都成问题了,如果不是因为现在他是主,她的仆,她敢肯定,她早就找个地方躲起来以避这人灾了。
“能挡刀挡剑就可以了。”上官玄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视线再转向打斗中的人,看得更是闲然,就差没摆着摇椅出来躺着摇几下。
“……”她晕,能挡刀扫剑就可以?他当她是铜墙还是铁壁?去他的。
她很怀疑,院落处的打打杀杀是在玩真的,还是在闹着玩的,不然,上官玄这算是什么表情,看戏不成?
“你说,那些打斗中的剑,会不会有一把往着本王身上剌过来?”上官玄突然问着,视线扫向怜若九,话完,再不紧不慢地等着她的回答。
“回王爷您的话,不如您现在回房去歇着,一会我再告诉您这个答案如何?”怜若九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很有耐心地跟他打着商量。
这人,真的是欠揍,让人看着火大。
她不懂,楚悬雨,如心跟如诗到底是为什么这么死心踏地地跟着他,就上官玄现在这种欠揍的样子,如果换作是她,她早就把他给甩到天边去了。
“戏该完了。”
“呃?哦。”怜若九无语,自认是跟不上上官玄的办事节奏,视线再转回到院落中,战况还好,至少剑暂时还不会不长眼睛到处乱飞。
戏该完了?她一点都不看不出来戏哪部分该完了。
“阿九,带王爷离开。”如心冲着怜若九喊道,话完,紧跟着便再次加入打斗当中。
“……”怜若九无语,不是她不想走,而是有人根本就没想让她走。
☆、老兄!你认错人了
“阿九,还不带王爷走?”如诗也喊道,似也没料到怜若九就只是站着看戏,完全没有进入到状态中。
“……”怜若九更是沉默得紧,嘴角紧抿,现在好了,她是左右不是人了。
如心一句,要她带上官玄走。
如诗也来一句,还是要她带上官玄走。
再剩下的是不是就该换成楚悬雨要她带人走了?
只是,脚长在上官玄身上,走不走,似乎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阿九……”
“我知道,你也要我带王爷他走是吧,我在想办法带他走。”在楚悬雨的一声阿九刚刚落下来,怜若九便直接抢过他的话。
她无奈啊!
两眼哀怨地看着楚悬雨,再瞪回到上官玄身上,深叹了一口气,话到嘴边,便给硬生生地又吞回到肚子里去,再胎死腹中。
“不是,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注意一下身后的人。”
“呃?”怜若九一愣,楚悬雨不提她还不知道,这一提,这才注意到身后某个黑衣正握着大刀向她冲过来。
“妈呀,你在院子里打就可以了,不用这么拼命吧,好歹我也没有犯着你啊,你,你,你……”
“往旁边闪一点。”上官玄淡淡地开了口,不紧不慢地给她提着醒。
“呃?哦。”怜若九应着,动作也如回答般,回得迅速,而动作也进行得急速,没有半点的犹豫,上官玄说什么,她的动作便做成是什么样子来。
结果……
扑通!
怜若九一个闪身,而那向她剌向过来的剑却倒向了地上,连同那握剑的人也一样,只因,那握剑的人是已经被打倒下的,但他倒下之前却是很不巧地向着她的方向倒了下去。
看着地上躺着的人,怜若九有些无奈,撇撇嘴,很不是滋味。
只是,这才刚刚舒了一口气,却不料,另一个黑衣人却像是看准了她般,拨剑便向她横插过来。
“哇,还来啊。”怜若九一惊,急急地躲了过去,刚刚只是反应慢了一点,却并不代表她一点能力都没有,至于跑步这本事还是有的。
一个侧身,躲过黑衣人的攻击,刚想回头去喊上官玄让他让开一点,省得一会她躲人躲到他那里去。
却不料……
“王爷小心!”如诗喊了出来,身子一闪,迅速地挡在了上官玄的面前去,而也正好是挡在了那往着上官玄胸口上剌向的剑。
如诗才刚刚飞来还没来得及站稳,却因为怜若九闪剑的时候没看准位置一个撞力就把她给撞开了,而等到怜若九看到眼前的情况再想闪的时候,却为时已晚了。
撕!
剑身剌进肉体所发出来的声音,在这夜里响得异常的剌耳。
“老兄!你认错人了,我们又没仇……”怜若九愣愣地看着对面站着的黑衣人,再扫扫自己肩上剌着的剑,白眼直是翻得厉害。
她刚刚说了什么?刀剑是不长眼的,只是,它这个不长眼却不是剌在上官玄身上,而是很不巧地落在了她的肩上。
☆、来者不拒
只是,她真的真的不是在来挡剑的,更不是好心给上官玄挡剑的,她只是……运气倒背,又忘了翻一下黄历了。
撕!
黑衣人在把刀剌进了怜若九肩上的时候,只是微愣了半会,而下一刻,马上就把剑给拨了出来,想再次攻向上官玄,剑刚出,还没来得及动,就让身后的如心给解决掉了。
“剩下的人一个不留。”上官玄冷冷地开了口,一句话便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待了,视线转向怜若九,脸上看不出情绪,浑身透着一股阴沉地气息。
话完,慢慢地走向怜若九旁边,弯下腰来,把她给抱了起来。
“你想干嘛?”怜若九瞪过去,忍住推开他的怒气,再忍住肩上的痛,就算那血是从她身上流下来的,痛字也绝对不会喊出半个音来。
她就知道,惹上他,那是她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或者自己本就不该到这里来。
“回房上药,怎么,难道你的血太多了需要再放一点。”上官玄微眯着眼,懒得再跟她罗嗦,直接抱着她就往着房间的方向回去。
如诗见上官玄一走,也跟了过去,至于院落中的黑衣人便留给收场的人。
打斗的声音持续着,似似非停,但,当门关上来的那一刻,时间却在瞬间便停了下来,然后,剩下的,便是那频频的走路声。
血止了,伤口也包扎好了,而上官玄从抱怜若九进来,再放到床|上去的时候,便退开了,剩下的事情只是由如诗动手,而他只是站在一旁淡淡地看着。
等到药粉洒上伤口上的时候,怜若九这才知道,痛,很痛,全身的痛,额间的冷汗在瞬间便全冒了出来,痛到最后,还是忍不住晕了过去。
如诗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好时,慢慢地退了下去,微低着头,等待着上官玄的话。
“剩下的人呢?”上官玄视线盯在床|上,但话问的却是床边站着的人,就连问题都与床|上的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解决了,一个不留。”楚悬雨应着,视线同样是盯在床|上的人。
“看出是谁派来的人?”
“他们身上没有线索。”楚悬雨耸耸肩,也有些无奈,白白浪费了时间,也浪费的力气,却是什么收获都没有,话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问了下来:“她,主子打算怎么处理。”
“不是伤了吗?”上官玄轻挑着眉,而事实也正如他所说的般,怜若九伤了,既然是伤了,那就得要躺着休息。
“主子看出什么?”如诗问着,视线扫过床|上的人,眼中闪过一抹担心,只因那怜若九那伤口真的很深,如果剑再剌偏一点点的话,就伤到了骨头。
“她不会武。”上官玄淡淡地开了口,视线仍是固定在床|上的人身上:“所以,她刚刚并不是真的要挡剑,只是,很不巧撞了过来罢了。”
“那主子要怎么处理她?”如诗微低下头,如是问着。
“留着她。”自动送上门来的女人,他从来都是来者不拒。
☆、死寂般沉默
“她对主子没有用处,为什么不让她走?”如心似有些不懂。
“怎么,你有意见?”上官玄冷冷地扫过如心。
“奴婢该死。”如心一听,吓得马上低下头,不敢再开口多说半个字。
“你们两个留下看着她。”上官玄扫过怜若九,转过身去,没有理会如心,直接便走向门口。
“是。”
“是。”
如心,如诗同时应着,头仍是低着,不敢有半句不是。
上官玄一走,楚悬雨便是寸步不离地跟在身后。
“主子为什么要留下她?真是奇怪?”如诗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如心。
“主子的心意不是我们做奴婢能猜测的,这样的问题,以后你还是不要问的好……”如心扫过怜若九,虽不懂,但却没再把心中的想法表露出来。
“那早上的事情?会不会……”
“那毒不是她下的,不然喝下那杯茶之后就不是中毒那么简单了。”如心淡淡地应着,给了如诗一个手势,似不想再多说。
两人同时沉默着,谁也没有开口,四周,剩下的便只是那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只是,谁都不知道,如心与如诗刚刚的对话,除了她们两个人听到外,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听到了……例如,床|上躺着的人。
床|上的人扯了扯嘴角,却没有马上睁开眼睛,呼吸继续平稳着,没有透露半点不妥的状态,床边上的人安静了,而她便也安静了。
一连几天,怜若九都只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不曾下过床,能躺刚躺,不能躺的,也还是躺着,只因她准备把伤躺好了,然后好打包东西滚蛋。
再不走的话,只怕泪珠没拿到手,她的小命就给玩丢了。
“该死的。”怜若九不由低咒出声,郁闷得可以,而都好些天,窗外处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她连个信鸽的鬼子都没有看到。
去他的斩勒风,再不来信的话,她回去就拆了他的善世堂。
拍拍拍!
刚想着,窗外边还真的响起了一阵声音,而随后一只白鸽便飞在了进来,停在桌子上,怜若九从床|上起来,把信鸽脚下绑着的纸条拿了下来,只是,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得了内伤。
“还活着吧?”
一句话,四个字,短得可以,也问得明白够直接,但她宁愿那字条上写的是死了没有,也不是还活着吧。
还活着吧?
现在是还活着,但她却不敢保证下一刻,她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世上。
“去你的,好话也不会多说一句,你死定了。”怜若九紧撇着嘴,眼一眯,把纸条往桌面上一拍,再从书桌上把笔与纸拿了下来,草草地在纸条上写了字,字写完了,便再放回到信鸽的脚下。
拍拍拍!
信鸽起飞,一眨眼,该走的也走了,屋内还是安静得可以。
紧跟着,她在等,等信的回音。
等到信鸽飞回来了,纸条上的字却气得她把纸条给揉进了手心处。
‘忍’
一个字,却把她的怒火烧到了极至。
☆、闪过一抹玩味
一来一往,信鸽飞来飞去,没完没了,明明就是不远的路程,结果,却用动了信鸽,而能传千里的信鸽用处也就是如此吧。
若信上传的是什么重要的信息也就罢了,可偏偏纸条上的字却是句句废话,半句勾不上重点,信件一来一往也就算了,却不料中间还停了一顿,让这信件传得也更慢了一些。
从信鸽一进院落来,中间就让人给拦截了下来,而再次放飞信鸽的时候,也还是原来的信鸽,原来的纸条,丝毫不变。
等到最后一条消息传完时,信鸽没再飞来,天空中便也恢复了平静。
庭子中,一坐三站,四人显得沉默,似也没料到事情只会是这样,平平淡淡,半点有意义的事情都没有。
“来人信上说:还活着吧。”楚悬雨淡淡地开了口,忍住笑意,眼神向着如诗示意了过去,要她把他的话接下来了。
“然后阿九回信说:死不了,就快了,等我回去给你收尸,东西不在他身上,到他府上去偷,我要撤了,回去给我弄只鸡出来补补身子,血流得太多了,不然,我喝你的血。”如诗接到楚悬雨的示意,微低着头,淡淡地把握话说下来。
“再然后,来人回信说了一个字:忍。”楚悬雨不紧不慢地继续说着。
“然后阿九再回信说:你的废话太多,浪费时间,更浪费信鸽的力气,回去我不杀鸡,杀信鸽来补身子,以防它日后累死。”如诗继续接着。
“咳,看来,我们似乎是盯错人了,而且也看错信了。”楚悬雨耸耸肩,有些无奈地看着上官玄。
“那倒也未必,如心,去查一下那信鸽的出处。”上官玄微挑着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对于怜若九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东西,他身上的东西?他倒要看看她想要他身上什么东西。
“是,奴婢马上去。”如心回着,微低着头,退了下去。
如心刚走没多久,怜若九便出现在庭子外面,只是,来了多久,却是无人得知,或者是庭子里的人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去理会罢了。
…………
“王爷,我有事想找你。”怜若九走进庭子里,淡淡地看着上官玄,不想拐弯抹角,只想着要快一点把事情给解决了。
不想再把不必要的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哦,不自称奴婢?”上官玄淡淡地看着她,没有去理会她的话,反而是对她刚刚的称呼上心一些。
“我刚刚救了你一命,也算是救命恩人了吧,既然是救命恩人,那就没有必要再自称什么奴婢不奴婢吧,而且,我从来就不是你的奴婢。”怜若九白了他一眼,有些气闷。
喊了几天奴婢,她已经够吐血了,再继续喊下去,她怕自己会自杀。
“哦,那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你似乎说是本王把你从青|楼赎出来的。”上官玄回得淡然,脸上没有不满,眼中闪过一抹玩味,似早就料到怜若九会有这么一天的时候。
☆、咱们后会无期
“咳,我承认,当时是我使了心计,是我的不对,是我不该处心积虑地接近你,现在我收回那些话,以后大家就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关,我来只是想问你一件事。”
怜若九深吸了一口气,忍了忍,在确定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没什么不妥,而语气听起来也没有不爽的时候,再次把话说着。
“既然是互不相关,那似乎就没有好说的。”上官玄也回得直接,完全没有给她机会让她把剩下的话说下来。
“……”她晕,这人,真的是……
白眼又翻了一遍,忍,她忍,心字头上一把刀,忍过了,她就可以上天当神仙了,悲催的,现在她都快要成精了。
“好歹我也给你挡了一剑,虽然我不是真心要挡了,但挡了就是挡了,怎么说,伤口现在也还是在我肩上,你不能说那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吧。”
“哦,是吗?”上官玄挑挑眉,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泪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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