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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匠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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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在毫不知情的时候失去过父母,我不想再一次毫不知情地失去一个父亲。
  离开母星去往宇宙遥远的角落,连传递信息的电磁波也一时鞭长莫及的地方,我欢笑的某个时刻师父正在困难地呼吸、念叨我的名字,我讨厌这种可能性。
  我不想以侥幸来自欺欺人,安慰自己师父再撑几年也没问题,一定能等到我归来。夜兔见惯了生死,应该理智地对待生死,而我的选择是正视这份悲伤。
  神威即将加入凤仙老板的第七师团、离开母星,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我想过和他结伴而行,但现状如此,我只好和他告别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K第二季宣传PV,各种脑补白银巨巨夜兔梗(///▽///)

☆、S 15

  “你要留下?”神威露出错愕的表情,“留在这种地方能干什么,根本毫无助益,只会妨碍你变强!”
  迟钝了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中缓过来,神威开始从呆毛到脚整个人散发阴雨绵绵的不高兴气息。他扯了扯嘴角,没有补充什么,之前的话已经充分说明了他的态度。
  “我以为你至少会问过为什么之后,再开始生气。”
  我冷眼看着神威。我决定留在母星和他分别的时候,已经预想过他可能会有的两种反应,很遗憾的,他选择了我们都不喜欢的那种。
  神威皱着眉,蔚蓝的眼睛同样满是寒意。
  “你会这么说,难道不是你自己也觉得,我听过你的理由之后会生气吗?既然都要生气,那种原因问不问又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
  我态度坚决地迎上,这让神威不悦地眯起眼睛。他等着我说下去,随时准备翻脸的模样看上去十分危险,我的头脑却越发冷静下来。我清楚地知道接下来的话是导(= =)火索,但我还是必须要说。
  “区别就在于你有没有打算尊重我,神威。”
  我的话音未落,神威已一拳打在旁边的柜子上。靠着墙壁的铁皮架子“哐当”一声,几件工具和一只陶土罐滑了出来。
  压抑的空气绷到最紧,这时候哪怕一丝微不可闻的呼吸都能将之吹断。我屏气凝神,耳朵鼓荡着沉而有力的心跳,眼睛死死锁住神威,不敢错过他一分一厘的移动。
  陶土罐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洒出一片烘干碾粉的胭脂土。坠落的血珠滚过淡粉色的尘末,溶解成鲜艳昳丽的玫红。
  争斗在声音破碎的那一瞬间就结束了。神威的手刀划破我的左脸,风压一直划过耳朵,削断我一绺头发。我在他的指尖直指眼睛时偏头躲过,右手四指截中他的手腕,直没入血肉。
  血继续顺着我的脸颊和神威的手腕落下,胭脂土上晕染出一渍艳丽的色彩。神威垂着头看不清脸色,挣开手腕慢慢退了回去。
  危险的空气稍微退却,取而代之的是似乎有些目眩的扭曲感,以至于神威忽然上手捏住我的脖子时,我完全来不及做出反应。
  神威矮我半头,但这并不妨碍他掐着脖子将我提离地面。呼吸受到阻绝,胸腔逐渐焦灼,然而或许是瞥见神威恼怒的神色,我丝毫兴不起动手或挣扎的念头。如果他露出兴奋和狂热,那时我再忧心不迟。
  这一局是我赢了。
  脑袋里不合时宜地冒出这句话,转念又被我欣喜地接受。我勾起嘴角,晕眩随之加重。
  神威果然放开了我,他恼怒之余眼神晦涩地看了我一眼,甩甩手摔门而去。
  阴云密布的空气渐渐散去,我的心脏终于得到闲暇,弥补先前的遗漏似的加速跳动。脸颊上的伤口只是微微泛疼,我考虑着先收拾地上的胭脂土还是先去处理伤口,手指却倏地一下刺痛。
  我松开牙齿看着被咬破的手指,好笑地摇摇头,还自我感觉特别冷静呢,其实紧张到下嘴都不知道轻重了……
  ……嗯?
  正在飞快跳动的心脏骤然一紧,畅快流淌的血液受到阻碍,滞涩的困乏霎时笼罩身体每个角落。
  我……什么时候开始咬手指的?神威……他放开我之前,看到了是吗?
  指尖残留着粘腻的暗红,目光投上去,像是要被吸进去一样无法移开,像是有香甜的味道弥散出来。我受到蛊惑,含住手指吮吸。
  苦涩的味道难以下咽。
  赢下这一局的,并不是我吗?
  心脏一阵阵抽痛起来,我蜷缩着倒在地上。
  又一次……有力量,流动过来了。
  *
  我又一次做了清明梦。
  梦中我在满是荆棘的山林小路上奔跑,即使双脚鲜血淋漓也不能停下。
  有形的道路渐渐化为无形的道路,黑暗中唯一可见的只有脚下荆棘铺就的光路,唯一能做的,只有相信它继续前进。
  我在黑暗中奔跑,不知何时身体压上了另一份重量,那份相似的重量或许正是我自己,但无论如何,我不能停下。即使肩负另一个自己,也要继续前进。
  脚下的道路看不到尽头,也似乎可以明白,它没有尽头。在重复不变到几乎要怀疑它静止的循环中,我终于从梦中醒来。
  五年间体内数次力量的流动,伴随而来的总是似是而非的梦境。攀爬不到顶峰的山崖、渡不到对岸的河流,以及这一次没有尽头的荆棘路,各种各样相似的梦境,都像是映射我选择追逐最强的道路,但隐约之中,似乎还藏着抓不到头绪的信息。
  要说这一次的梦境有哪里不同,就是半途中压给我的重量了。做着清明梦、在梦中也明白自己只是在做梦的我,一直以来都是孤身一人。即使是精神的寄托和安慰,有类似于“另一个我”一样的存在与我相伴,这样想起来是非常温馨和愉快的事情——直到我看到睡皱的被子和床单,那是属于神威的独特印记。
  神威半夜跑来偷偷钻进我怀里睡觉早已不是一次两次,次数多得我的警醒机能都选择性忽视他,任由他来去了。
  小时候神威一觉睡到天亮,还会向师父蹭顿早饭;后来师父渐渐不待见他这一行径,他就提早爬起来,在师父睡醒前离开;这两年年龄渐长又时常外出,他已经不怎么来蹭温暖了,乍一遇见反倒有些久违的陌生感。
  只是,昨天闹出那样的不愉快,神威这一出又是什么意思?
  我想了各种可能性,最终不外乎两种。一是他想通了却不好意思直接向我认错,二是他想向我昭示他完全能不声不响把我打晕带走,他没有这么做已经是尊重了我。
  以神威的性格,他若是想通更有可能黏上来认错,至于后一种可能,我想他应该明白,如果他那么做,我不会原谅他。
  或许神威是在向我继续宣战?兀自在我身边留下痕迹后连续几天不见人影,我认真地考虑着神威跟我捉迷藏等我把他揪出来的可能性。
  还好他没那么天真,这一次我根本不可能让步。
  神威来的时候是傍晚,快要开饭的微妙时间点。天空飘着小雨,他站在门口,抱着双臂撇开头,冷哼一声不肯施舍给我一个眼神。
  “我要走了,请我吃饭。”
  啊啊,这动作、这神情、这语气,真够别扭的。
  我收起为烧制白瓷伞柄筑造的模具,以免接下来万一又一语不合大打出手,我费了两天的功夫做出来,不想让它被殃及池鱼。
  东西放好我一回头,正撞上神威的视线偷偷瞄过来。被逮个正着,神威视线一跳,立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不屑一顾地看向一旁。
  我倒了杯水润喉,继续晾着神威。他终于忍不住再次将目光瞄过来时,我对他甜甜一笑,说:“既然是你要走,当然应该你请我才对。”
  这句话顺了神威的心意,他嘴角扬了一半后连忙压下,再次冷哼一声说:“既然你这么诚恳地请求了,我就勉为其难地同意好了。”
  你勉为其难个鬼好吗?要配合你这种不伦不类的演技,我才勉为其难。
  我上手勒住神威的脖子,捏住他的下颌扳过他的脑袋,对他亲切微笑。
  “啊,务、必拜托你了。”
  对于等待摊牌的局面而言,我和神威谁蹭谁的饭并没有意义上的不同,但神威请客有一个极为现实的好处,他师傅有钱,不在乎他随便花。
  一路跑到第七师团的地盘吃大餐,我幸福地咬着芝士龙虾,神威一手撑着脸颊闷闷不乐,一叉一叉把好看更好吃的龙虾扎的千疮百孔。
  “你不吃也别这么浪费,给我喽。”
  我从神威面前端走盘子,看他露出更加闷闷不乐欲言又止的表情,更加幸福地咬向鲜嫩甜美的龙虾。
  神威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再叹一口,叹着叹着就歪了下去,支着脸颊的胳膊软趴趴地倒下来,他侧着脑袋枕上去,直勾勾盯着我。
  我叉起一块雪白的龙虾肉,裹上厚厚的芝士送到他嘴边。
  “我就知道我吃掉你不甘心。”
  神威苦着脸,一幅“你明知道不是这样”的表情,慢吞吞地张开嘴。
  在神威咬住虾球之前,我迅速移走叉子,塞进自己嘴里。我当然知道他的苦瓜脸和食物无关,我就是想看他隐忍不发暗自郁闷的模样罢了。不为难为难他再说正经事,我哪有那么好欺负。
  将叠成一摞的盘子从面前推开,我摸摸肚子,满意地喝光最后一扎牛奶。
  神威依旧歪在桌面上,鼓起腮帮低声问道:“这下开心了?”
  “嗯,开心了。”我也学着神威的样子放平一条手臂,头枕上去和神威面对面,另一只手戳上神威圆鼓鼓的脸蛋,“要道歉赶快趁现在哦,我会原谅你的。”
  “要斤斤计较道歉和原谅的事情,根本不是什么严重的程度不是吗?真的生气起来,既不听解释也不让人说话的。况且我没有做错什么需要求情的事情,素才是应该好好自省的那个。”
  “是嘛?”神威的有气无力令反驳丧失大部分力度,我捏着他软绵绵的脸,不由眯起眼睛,“我需要自省什么,说来听听。”
  “真的听我说?”
  “不动手。”
  神威眼睛一亮,忽地直起身,无精打采的温吞软绵模样一扫而空。他抓起我的手就走。
  “跟我来。”
  “喂,你吃霸王餐啊!”
  我趴在桌子上正是全身放松,被神威这一把拽得一个趔趄。神威随手一圈,稳稳当当抱住我,流畅连贯的动作仿佛熟练而成的习惯,引来邻近座位上好几声欢呼。
  “好戏都给他们看了,还敢问我要钱?”神威露出惯用的笑脸,“你问问,凤仙老板出门什么时候带过钱。”
  “……强盗逻辑。”
  “当然的吧,春雨的第七师团,自然是真·强盗逻辑啦。”神威爽快地认下,完全不见了刚才沉闷的痕迹,他收紧抱着我的手臂,对我发出邀请:“要我抱着你走吗?”
  餐馆里的人群开始跟着起哄,原来这不止是势力范围,还真是第七师团的地盘。
  我目光冷冷地扫过这群闲出毛病的大叔们,一手箍住神威的腰把他扛到肩上。
  神威“哈哈哈哈”清脆地笑起来,不老实地晃动小腿,我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他晃得更厉害了。
  “别来打扰我,谁跟过来我就杀了他哦。”
  丢出这一句警告,神威拍了拍我的背,催促我快走。我踹开大门,硬是驱散心头的怪异感,带着挂在肩头的神威跳上临近的屋顶。
  放下神威时,他颇有些恋恋不舍的意味,我白了他一眼,他笑着挠了挠头。
  天空依然飘着小雨,高矮不一的楼房组成错综复杂的迷宫,我对这一带不熟悉,一路由神威牵着手引领,糊里糊涂就到了最高的一幢房顶。
  站在缺失围栏的房顶边缘向下望去,雨水和雾气笼罩下,阴冷潮湿的建筑群落俨然一座即将沉没的死城,压抑、孤寂、凄冷。雨水的寒气从脚底攀爬而上,蔓延至全身,我抱起手臂取暖,神威早有预谋地拿出伞和一条长长的围巾。围巾严严实实地裹住我的脖颈仍绰绰有余,神威就顺手围到了他自己身上。
  “到处都是荒废的房子,每一个角落都在腐蚀、蛀朽,你喜欢这种景色?”
  “不喜欢。”
  “这几天我找过你师父,银月沙以外缺少的材料我帮你补齐了。我等一个月,这样足够了吧?”
  神威撑着伞,漠然地看着脚下败落的大地。我把围巾拉高到脸颊,大红的颜色和柔软的质地都非常温暖,在寒冷的空气中倍显珍贵。
  “见过师父衰老的状态,你还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留下吗?一个月可远远不够呢,神威。”
  “……你真的要为这种事情停下来?”
  “对你或许是‘这种事情’,对我并不是能笑着揭过的程度。”
  “我也不是轻轻松松就抛弃母亲……算了,说着没意思。”
  神威懊恼地转动伞柄,狠狠甩掉伞骨末端坠着的水滴。
  “你看,你不是深有体会的吗?经过了怎样难以取舍的挣扎,才能在天平持平的两端压上最后的砝码,一方微弱的压倒或许只是源于一瞬间的软弱罢了。我们的分歧只在于软弱倒向不同的方向,但你也懂,无论那一点软弱多么难堪,它所带来的结果却坚固地无法撼动呢。要取下它重新分割天平,已经做不到了。”
  “所以只能接受分歧了是吗?这么简单的意思能说人话吗?”
  神威不待见地翻了个白眼,我用力猛拽围巾勒他的脖子。
  “不要总用敌视防备的目光看东西,神威,换个角度轻松地接纳现状,也能发现有利的一面嘛。你从小就太依赖我,趁着这个机会,变成更加独立的男子汉吧!”
  “追着我要变强的家伙不知道是谁哦?我是没关系,你一定没人要了。我早就告诫过你,我们是绑在一起的。”
  “你也知道你现在声名狼藉哦?你当然无所谓了,拍拍屁股走人,我可被你连累惨了。”
  “那就跟我走。你不那么固执不行吗?”
  “不单单是因为固执啊,不说师傅的事,我个人也认为我们分开些时日比较好。你和我从来都不在一个等级上,继续和我绑在一起,真的不会被我拖累吗?”
  “不会!这个绝对不可能?”
  神威急切的抢断,我眯起眼睛笑着反问他“何以见得”,他眼睛一转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因为我体内潜藏的力量?”
  神威一愣,“你知道了?”
  “你果然知道。”
  我笑着眨眨眼,得意成功诓骗了神威。
  “你瞒我的原因,我就不问了。以前我们互相把它当做秘密,以后也继续埋在心底好了。是很强大的力量呢,想让它为我所用,我需要付出相当的努力才行。蚕食一个庞然大物是个艰难的过程,我需要一段时间,不借助你的磨练,只凭自己得到成长。说到底,就像你决定弑亲的义无反顾一样,我们都有一些必须只靠自己去实践的成长,所以暂时分别好吗?神威,我们一直绑在一起,不会轻易就再也见不到的。还是说,你没有战胜一切活到最后的信心吗?”
  “我一定会追上你,我担心的是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如果偷懒怎么办?”
  “你说谁偷懒啊!”我屈指照着神威的呆毛敲下去,“脑袋里尽是乱七八糟的想法,找个借口还这么牵强。别来追赶我啊,我着急得恨不得开宇宙飞船追赶你好吗?”
  “唔……”
  神威捂住头顶,呆呆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慢慢凑过来抱住我,脑袋贴上我的胸口。
  “我们真的是全宇宙最相似的两个人。”
  “那也是两个人。相似始终是相似,我们是不同的。”
  神威仰头看了我一眼,蔚蓝的眼睛清澈到什么都没有。他手指摸索到我的心跳,耳朵贴上去,在距离我心脏最近的地方用力地听它跳动。
  “素,你的心是冷的吗?”
  和五年间习惯的一样,我揉了揉神威的头发,对他露出浅笑。
  “我的心,和你是一样的。”
  神威怅然若失的叹口气,压低嗓音闷声道:“真是笨呢,素。”
  “哈?说我笨?那时候你想杀了我吧?根本没有好好理解我的话,突然就生气杀过来,若不是我够机智,这只眼睛就交待给你了。”
  “机智个鬼,你那叫自作聪明,要好好反省啊。”神威今晚又一次鼓起脸颊,他戳了戳我的肚子,不满道:“我从来就没见过你那么严肃的脸,简直像是我死了一样,我能不紧张吗?你紧接着说你要留下,我能不误解吗?与其由你自暴自弃,当然应该让我杀了你。即使你想放弃夜兔的道路、放弃我,我也不会放弃你。”
  “嗯,脑洞也是不小。”
  “这不是妄想。”
  神威咧嘴磨磨牙,一眼瞪了过来。
  “是是是,因为性别而蹉跎的夜兔女性不在少数。我是没有那种打算啦,不过话说回来,你有把我当女孩子看啊?”
  我像新认识神威一样,新奇地盯着他看。神威眯起眼睛眉头一横,手臂从我腰间抽走勾住我的脖子,贴着胸口的脑袋凑到我眼底,然后继续缓慢靠近。
  我反射性地向后躲去,被神威后手阻拦,他按着我的枕骨稍微用力下压,令我们的额头、鼻尖一点点相贴。
  这似曾相识的感觉好熟悉……
  我这么想着,正要开始搜寻记忆,嘴唇却先是一痛。
  我瞪大眼睛看向近在咫尺而模糊的一片蔚蓝。
  “用咬的?”
  “是。”
  “又犯病了?”
  “别动。”
  神威挡住我想要抬起的手臂,扣住我的下颌,将已然能感受到呼吸热度的距离缩减得不能更近。
  “脸红吗?”
  我感受正常的脸颊温度,摇头。
  “心跳加快吗?”
  我捕捉正常的心跳频率,接着摇头。
  “那就是了。”
  神威倏地放开我,霎时地远离让我失去支撑,向他歪了一步。
  “我记得你是女人,应该有什么区别对待吗?”
  “唔……”
  虽然感觉怪怪的,不过神威的论证好像也没什么问题,我回抱住神威,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额头。
  “感觉‘很可爱——’呢,受教了。”
  “走开,别拿我当宠物。”
  “别介意嘛,再不抓紧时间亲近,过些时间就只好怀念了,我可是最喜欢神威的脸了。没关系没关系,你也尽情来充电吧,因为害你误会而闹这么大,我很过意不去的说。”
  我刻意扬着甜甜的尾音做强调,神威斜着眼睛嘲讽似的嗤笑了一声。
  被嫌弃了,失意体前屈……
  “好了好了。”神威抬起手摸了摸我的脑袋,伸出小指,一字一句地说:“时间合适之后,我会来接你。你的安身之所只有我身边,到那个时候,你跟我走,不准拒绝。”
  “好。”我垂着头乖乖被顺毛,伸出小指与神威勾住,“你来接我的时候,我跟你走,不拒绝。”
  拇指按在一起,神威终于露出好看的浅笑。
  阴暗的雨中,蔚蓝的眼睛清澈净透,仿佛徜徉大海一样宁静爽朗。璀璨的双瞳闪烁起熠熠光芒,神威抿着嘴唇勾出弯弯的线条。他双手捧起我的脸,侧过头亲吻我的双唇。
  “这是我的饯别礼,我走的那天不用来送了。”
  神威不由分说,把伞塞进我手里,挥着手后退一步仰头倒下。
  我捂着嘴来不及梳理,眼前已人影一晃,心里正嘀咕饯什么别不还得去我家拿备用的伞走之前见面的机会还多得是,勒住脖颈的巨大力道紧随而至,拉扯着将我一同拽下房顶。
  “围叽(巾)、咳——”
  “哈哈哈哈哈哈——
  我手忙脚乱地解围巾,神威兀自欢快地大笑。他猛地一扯围巾把我拉进怀里,抱着我一起坠落下去。
  

☆、S 16

  (本章全名“四月是你的谎言·时间线已经过去了三年·这里是人称变换分界线·喜迎阿伏兔大叔重新上线·左边本来都是内容提要·反正也写不下干脆一个也没写·四个月来吾辈都用来想内容提要了你信吗·素是黑发吾辈没说过吗·断更四个月吾辈连自己都坑·吾辈备考中”。)
  印着独属于“春雨”记号的飞船缓缓停靠在船坞,来自宇宙各个星球的犯罪者蜂拥而下,四散离去。
  混在人群中前行,跟随衣着外貌较为相近的那些在几个岔路口分流,在被怀疑之前转向更为僻静的道路。人影渐稀,终于只剩下自己,在完全陌生的地方仅凭直觉干脆地前进,然后,突然的、直白的,却又那样恰如其时的,转过转角,他正从前方的岔口经过。
  目标,发现。
  素摘下斗篷的兜帽,眉眼上扬露出灿烂的笑容。
  “找——到了。”
  ————————
  神威瞪大了眼睛。
  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与素重逢,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惊讶的表情仍停在脸上,头顶的呆毛却先一步触电似的抖了抖,神威恍然大悟般弯起眼睛和唇角,张开双臂向着素扑了过去。
  “素!”
  迎接神威的——理所当然却又出乎意料,出乎意料却也理所当然的——素一把抓住他的脑袋,干净利落地拍在地上。
  “好……好过分啊素。”
  神威捂着脸跳起来,蔚蓝的眼睛转了转,按照记忆摆出委屈的模样。
  素摸着脑袋哈哈一笑。
  “抱歉抱歉,我是条件反射,不针对你。不过你可是前科累累,突然间冲过来,也不能怪我有所防备吧?”
  素的申辩有理有据,然而爽朗的态度似是漫不经心,没能将神威打动。他依然摆着委屈的脸,用以谴责素的无情。
  素则笑眯眯地不为所动。
  三年来没有素在身边,神威早已生疏了幼时百试不爽的高超技能,眨眼间便是泪光涌动什么的,一时半会儿无法重现。没有水汪汪的蔚蓝眼睛加成,他对素的杀伤力大大打了折扣。
  素伸手抚摸神威的脑袋,先揉乱了他的头发,然后刻意地将他的头顶向她眼前比划两下,愉快说道:“你长高了不少嘛。”
  呆毛从一堆乱发中翘起,神威果断抛弃似是而非的委屈,重新展露笑颜扑入素的怀中。他先给素一个扎扎实实的拥抱,然后脑袋压在她胸前使劲蹭了蹭,声音同样愉快:“彼此彼此,你的胸部也终于有料了。”
  ————————
  喂、喂、喂!别无视后面还跟着的一群夜兔好吗?大庭广众这下这种程度的礼尚往来,也太××的让夜兔羡慕了吧!
  阿伏兔吐了口气,想把见到黑发少女的郁气驱散,然而几近与记忆重叠的灿烂笑容在眼前闪闪发光,将阿伏兔的深呼吸感染上更加浓郁的忧愁。
  三年前左右神威独自出现在夜王凤仙身边的时候,只有那段时间死在阿伏兔手上的人知道,他着实松了一口气,因而出手干脆利落令他们免于痛苦。
  轻松的原因倘若追根究底,是不用面对扬言“我会记住你”的毒舌大小姐、或是珍贵的同胞远离纷争令人欣慰,这两点哪一点居多不太好说,但最重要的果然还是爱好惹是生非的小鬼一个已经嫌多,两个爱好惹是生非并合作无间的小鬼……喂喂,能辞职离开春雨吗?
  其实那个时候,给神威善后这件麻烦事还没有落到阿伏兔头上,他颇有预见性的忧虑大约和他“大叔”的帽子一样,是由珍视同胞不想平白放着不管的态度衍生,所以注定跑不掉。
  三年来没怎么听神威提起,阿伏兔以为把“大叔”这顶沉重的帽子早早扣到他头上的娇贵大小姐是真正“改邪归正”,跳出了神威这个祸害的深坑。可事实上,时隔八年再见到她,尽管与当年仅有7岁的小女孩也不过一面之缘,阿伏兔还是清晰地回忆起当年的场景,并迅速而准确地从稍微长开的小姑娘愈加灿烂的笑容和气势初成的“夜兔”气场中得出判断,两个小鬼的盟友情谊只怕更加深厚、联起手来无坚不摧了。
  ……
  既然勇猛无畏的大小姐自己要跳下来,他能借一下她的肩膀跳出去吗?
  “啊,对了对了,阿伏兔。”
  神威前一秒还在和素勾肩搭背地争执谁在这三年中长高比较多,下一秒便时机精准地叫住了要趁机开溜的阿伏兔。
  面对欢快挥舞手臂的神威和露出公式化笑脸的素,阿伏兔硬着头皮上前,内心默默期待神威懂礼貌地先请人吃饭,不要邀约打架,夜兔近来也开始流行“先礼后兵”的。
  阿伏兔先前和神威一起,于是走上前后只向素打了招呼。
  “呀,时间过得还真快,一转眼你就从这么点儿,”阿伏兔压低手掌比划了一下大致的高度,“出落成楚楚动人的少女了。”
  “唔……”
  素露出稍显困惑的表情,向着神威的方向歪了歪头。神威乖觉地凑到她耳边,以手遮挡并压低声音嘀咕了一句。
  素恍然大悟,摸着脑袋歉意地笑道:“我就说我没记错嘛,怎么可能会记错呢,我是绝、对不会把大叔你记错的,你刚刚那么说我还以为遇到了更长一辈的老人呢哈哈哈哈。”
  你根本就记错了吧!不对,那分明就是忘记了吧!根本就是把那段记忆碎成废渣当做离开母星的飞船燃料了吧!说好的“我会记住你”呢?不不不等等错了错了,你是记错了啊!不要想起来啊,怎么能想起来呢,快把它粉粹成渣滓作为去地球的燃料吧求你了大小姐!
  阿伏兔的脸色一时变得复杂而精彩,事实上早已失去那段记忆的素笑得亲切而爽朗,一派坦然道:“大叔、嗯、阿伏兔先生你真可爱,我喜欢你,阿伏兔先生。”
  “别这样说嘛素,阿伏兔的童年阴影面积会扩大的。”神威随口补上一刀。
  “童年阴影什么的,是你在童年时期给大叔、阿伏兔先生添麻烦造成的,我又没有往上撒盐。”
  “我打击他还不是为了让你开心,你却这样不屑一顾,将我的诚心扔在地上。”
  “不行吗?”
  “这个问题有点为难呢。嗯,比起你不在身边的话……没关系哦,扔在地上再踩上两脚也没关系哦。”
  神威笑眯眯地做出犯病的发言,素抿唇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将两人靠在一起的脑袋分开,跨出一步举起手,庄重严肃。
  “大叔阿伏兔先生,我喜欢……”
  砰的一声响,神威向躲到阿伏兔背后的素——抑或阿伏兔——举伞开枪。
  “哈哈哈,果然这样才像久别重逢的样子啊,神威。”
  素反身凌空,通体素白的伞握在手中,顶端枪口迎上神威。不及开枪,神威已错开位置,素同样变换发力点,两柄伞正面相撞。沉闷的撞击声中夹杂了轻微的吱呀裂响。神威甩手丢了被一击打出裂痕的伞,探前抓住素的伞尖,发力控制她的行动轨迹。狭窄的走廊本就不好施展,素也弃了伞,全力投入与神威徒手相搏。
  “你的伞旧了呢,一会儿帮你修修。”
  “诶?我不要,给我做新的。”
  “啊,抱歉抱歉,忘了给你带手信是我的错,这次想染成红色也没问题。”
  “用你的血?”
  “哈哈哈,那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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