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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我的主君不可能那么温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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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研和鹤丸互相看了一眼,纷纷攥紧了本体看向茗。
“进去跟你们主子说:少跟我来这些虚的,想弄死她个只会叫唤的灌灌还需要用刀?我是来讨债的,不是来跟你们耍心眼子的。”茗歪了歪头,用一副讨论天气的口吻说出不得了的威胁。长乐和未央互相看了一眼,姐姐留下陪侍在侧,妹妹快步走进珠帘后的房间通报。
没多时,未央红着脸跑出来跪下道歉:“还请茗虹大人息怒,奴不知规矩,冲撞大人了。”
茗懒得理她,径自领着两个付丧神掀开帘子走进去。绕过屏风,里面是一个宽阔的大殿,金箔打造的花草纹贴在朱红漆就的柱子上,就连殿上的藻井也描红点翠,鲜艳得刺眼。
“都这么千把年过去了,你的审美怎么还这么愁人呢?”她收起伞坐在侍女搬来的软椅上,鹤丸国永和药研藤四郎站在她背后一言不发,警惕的目光扫向岛主人所在的地方。
“嘻嘻嘻”的娇俏笑声从主位传来。
茗的对面是一张贵妃榻,上面半躺着一位满头珠翠的女子。她很美,将人体所能表达的丰腴之美展现得淋漓尽致。可惜的是,坐在她对面的三个人都不会欣赏美人。
主宾刚刚坐定,茗端起茶水浅尝一口放下说道:“我来拿东西。”
那位美人咯咯娇笑:“姑姑,您老许久不曾来看过奴,才刚坐下就说些没意思的事儿,奴家不依!”她的声音甜美软糯,韵律动人,只是普通说话,听起来也像是枝头鸣禽在唱一支悦耳的曲子。
要是个审美正常的男性,这会已经被迷的不知东西南北,然而无论是审神者还是付丧神全部保持了一致的面无表情。茗冷淡的弹了弹袖子:“我可不是你心心念念的李家三郎,东西拿来,我这就走。”
“您也太薄情了!”她嘟起嘴坐起来,软绵绵没骨头一样靠着床榻道:“奴家好喜欢小螺呢,可以留下吗?”
茗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册子,翻了翻念道:“螺钿紫檀五弦琵琶,唐代传世孤品,现藏于宫内厅正仓院本院。”对面的女子翻了个白眼:“乐器就要拿来演奏曲子,白放着才是浪费!”
“呵呵,有本事去对政府说这话去。你现在的归国申请可还没通过呢,要是想一辈子呆在这个破岛上你就可着劲的作!”茗端起茶又抿了一口:“还有金银细装唐刀,这俩是上面点了名要收回去的。要不是为了这俩小东西,也不至于劳动我一个老婆子跑这么大老远出来给人打工!快点快点!”
那丰腴美人又歪缠了一会,眼见事不可为,只得偃旗息鼓唤人进来:“去把前几日送来的两个小家伙带过来。”说罢,她从榻上站起身,袅袅娜娜的走到茗身前:“姑姑~您来这儿一趟可真不容易,这两个小哥儿是给我解闷儿用得吗?”
审神者头疼的叹了口气:“别拧了,你那腰都快拧成麻花了。这俩本体都是刀,你敢留着?”说着,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超大号纸箱,打开一看,里面全部都是“X生源减肥茶”、“X旋肉碱”、“减肥咖啡”以及大大小小的代餐奶昔。
美人顿时高兴的小小一跳,合掌赞叹道:“还是姑姑最懂我!现在人类都不觉得胖好看,一个个恨不得细溜的跟筷子一样,不行,我也不能落后让三郎厌了。等我瘦下来了估计也已经回国,到时候请姑姑去骊山华清池的庄子游玩!”
“你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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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有一茬没一茬的闲坐着聊天,药研和鹤丸假装自己是两根桩子不声不响站在茗背后一言不发。审神者允许他们知道这些事情,正是明明白白当面告知“我信任你们”。
少顷,守在门外的长乐未央姐妹领着两人进来。走在前面的是一位华服青年,他眉目端正,五官疏朗豪迈,身穿石青色大衫,宽袍大袖腰系玉带,下面挂着一振装饰有繁复累丝金银小物的红鞘直刀。跟在后面的是个穿着紫色襦裙抱着一面檀木琵琶的少女,她头上带着的螺钿饰品在日光下晕出细腻的七色光芒。
两个原本不搭调的人一前一后,莫名走出了一种奇异的和谐感。琵琶少女酡红着脸亦步亦趋的跟在青年身后,前面的男子看似快速前行,却又频频侧目观察后面的少女是否跟了上来。
两人走入室内站定,青年抱拳单膝跪地,少女敛衽福身行礼,待茗微微颔首后各自起身。
“多谢前辈们及时解救我等,茗虹大人及杨娘娘的大恩,在下没齿难忘!”青年又行了个揖礼,后面的少女也跟着又福了福。
茗端起茶,隔着雾气看向他说道:“无碍,左右大家都是同样的根脚,能拉你们一把也不罔跑这一趟。能说一下为何你们这些出身华夏的器灵会突然求援吗?收回你们这样的文物要比那些普通器物难上百倍,此次若不是该地时之政府三番五次上门求人承担审神者,我们真的没办法开口讨要你们。毕竟正仓院可是人家皇室私库,只有往里进的,哪有往外出的?”
青年和少女互相看了一眼,后者上前一步解释道:“并不是我们无事生非。大人,这里的神国已经快要消失了!”
茗的手顿了一下:“神国消失?说明白一点。”
“是!”少女略微思索了一下:“事情是这样的。原本我们一直在收藏之处沉睡,约是三百年前才突然惊醒,自那以来就感知到这里的灵力开始变得稀薄。”
“灵力逐渐稀薄是正常现象,各处均是如此。”茗将手里的茶杯放下,厚重的威压不知何时已经层层压下,少女的脸有些发白,她加快语速:“如果是正常情况也不算什么,问题是灵力稀薄的太快了,好像被人刻意抽走一样。我们所在的正仓院还好,那些大型博物馆中收藏的许多器物已经开始出现灵力溃散的现象,有的器灵就这样生生被耗死了。。。。。。还有些器灵莫名其妙的突然消失。。。。。。”她突然咬住红唇,目光有些恐惧的扫向审神者背后的鹤丸国永——手上的刀。
茗回头对身后的付丧神说道:“鹤丸带着药研把光忠准备的和果子送到茶水房去,等下我们直接回本丸。去吧。”
鹤丸国永立刻带着药研藤四郎走了出去,大殿的门被守在外面的长乐未央重重合起。
看到付丧神走了出去,茗皱眉问道:“最先消失的那些器灵。。。。。。不会就是这些刀吧。。。。。。”
“正是他们。大人,这些原本已经消失的器灵突然间神不神妖不妖的重新出现,看上去似乎还被强行赋予了人类的形体与情感,实在是太可怕了。阿金觉得事情不对,这才千方百计辗转向国内求救。。。。。。”少女显然是怕的很了,头上的螺钿装饰跟随她的颤抖发出轻微的摩擦声,站在边上的青年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以示安慰。
茗一手托腮,另一只手极有规律的敲击着边上的檀木小几:“你们所知道的第一个消失的,是谁?大概在什么时候?”
少女努力想了想答道:“我听那些本土器灵传递的消息,说是一振名为三条宗近的太刀首先失去器灵的。时间大概是在一百年以前。”
“好的,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们不用管了,我马上联系人接你们离开这里。”茗一边说一边在掌中凝出一只红色的雀鸟,圆圆胖胖的像是一只刚会飞型的小麻雀。它蹦跶了两下,扑腾着翅膀飞了出去,不多时,曾经给她送过快递的两个青年凭空出现。
“茗虹大人,我等前来接人。”黑衣青年行了一礼立刻转向抱着琵琶的少女:“螺钿紫檀五弦琵琶,金银细装唐刀?”
青年和少女点头核实了身份,白衣青年掏出一根锁链:“哈哈哈。。。。。。职业习惯,不,不是用来捆你们的哈。请拉着这根锁链,咱们这就出发吧。”
青年和少女:。。。。。。
送走他们之后,茗看向靠在贵妃榻上的美人,对方无辜的嘟了嘟嘴:“姑姑,我只知道灵力变化了,那些刀啊剑啊的我可不敢沾边儿。。。。。。不过前几天手下的小妖来报,说是这里的轮回已断,地狱消失,很多凶狠的大妖借机逃了出来,您千万要小心!”
“我劝你别作死,趁早躲远点。”茗重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随后站起身走向门口,走到一半侧身说道:“这里的水怕是混得很,一个只会唱歌跳舞的肥鸟就别掺合了,不想变烤鸭就老老实实回你骊山呆着。”说完她便推开门唤人去寻自己的付丧神过来准备离开这里,背后传来有些抓狂的娇嗔:“讨厌!”
这里按下不提,却说另一边鹤丸带着药研走出门去,守门的姐妹花几乎是压着他们的后脚跟将大门死死合住。药研藤四郎眉头一皱欲回身同她们理论,却被白色太刀拖着走开很远:“既然主公故意支开我们,那么剩下的东西就不该是你我知道的,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保护,你就乖乖和我一起送和果子去吧。”
短刀少年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回头看向殿门担忧的说道:“我只是怕大将吃亏。。。。。。”
“哈哈哈哈,放心吧药研,这位主公可是会给我们带来巨大惊吓的,怎么可能吃亏?走吧走吧,话说。。。。。。你知道茶水房应该在什么方向吗?”
他们拎着一盒果子兜兜转转好几圈,最后还是鹤丸“出卖色相”讨得一个路过的侍女欢心,这才找到了接收和果子的地方。
“我们娘娘从来都不吃外面做的东西,不过既然是茗虹大人带来的,那么便留下吧。”厨娘接过食盒走进屋去,转身又拿出一个纸包:“这是我们自己制的点心,烦劳两位带回去。”
鹤丸伸手接过纸包,高高兴兴坐在茶水房外的石头上同厨娘聊天,一路从时间朔行军聊到本丸里的两只白鹅,直把厨娘逗得哈哈大笑。他说到激动处还要站在石头上表演,好半天才问出一句话:“住在这里的都是妖怪吗?”
厨娘心情极好的答道:“你这小伙子一看就是刚刚开了灵智修出人身的吧?神、妖、鬼、灵都分不清楚。哎呀哎呀,还好遇到的是大姐我,别人早不愿意你了。神鬼且不论,妖、灵之类区别还是很大的,有形之物后天开出灵智进而修炼便是妖,先天知之者即为灵。这先天和后天的差别可大了去了!譬如茗虹大人便是先天器灵,瞪我一眼我都不敢喘气的,你们俩看上去年轻,倒是有这个好运能跟在大人身边!”
两个付丧神愣了一下,正想继续问些什么,只见远处未央疾走而来:“两位,茗虹大人正在找你们,请跟我来吧!”
她笑眯眯的看了厨娘一眼,后者立刻低头走回茶水房不再出来,鹤丸与药研也只得跟在她后面去同审神者汇合。
再次见到她,两振刀都有些小别扭。主人的种族从人类变为非人,现在又一路狂奔向不可知的领域,真是让刀不知所措。茗倒是没有在意他们的沉默和打量,这么长时间他们要是没探知出什么才真会让她失望。
那个一身环保色的青年神出鬼没的再次出现开车将他们送到来时的海滩,躬身致意后连车带人瞬间消失。鹤丸国永憋不住话,大喘几口气问道:“主公,那个司机是个什么?”
茗一边联系狐之助前来接人,一边心不在焉的回答他:“阿青是只青鸟,专司传递消息,现在手机电脑都普及了,不是保密性极高的事情根本不用谁去专门送信递话,他只得转行当司机。这年头,做妖怪也得与时俱进啊!”
这次换做鹤丸吐出一串省略号,已经调整好心情的药研突然开口道:“大将不是人类反而更好,我们能长长久久的侍奉一个主人也是福气,总好过颠沛流离辗转世间,对吧鹤先生?”
鹤丸国永:你们是挤兑我上瘾了吗?
说话的功夫狐之助出现在他们身前,哭哭啼啼的胖狐狸一见到茗顾不得擦鼻涕急道:“审神者大人您可算是联系我了,本丸里都要炸窝了您赶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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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之助连哭带喘,一句囫囵话也说不出来,好在还算能顺利的打开时间装置,茗也就懒得从他那里得到答案。反正一切等回到本丸后自然就能揭晓,早一会儿晚一会儿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很快,他们就站在了本丸大门前,正是出发的地方。鹤丸和药研上前推开大门,茗抬脚迈过门槛走了进去。第一时间感知到主人归来,付丧神们乱糟糟的挤在中庭,她抬头点了点人数,发觉缺了几个人,于是直接问道:“长谷部呢?”
领着一群弟弟的一期一振立刻回答:“长谷部君在手入室,暂时没有什么危险。”
茗的脚步停了下来,她十分诧异看向蓝发青年:“受伤?你们出去玩不都是带着御守吗?怎么会这么严重?”
一期一振有些为难,他非常不习惯在同僚背后转述什么,但如果不立即说明,也许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啊。。。。。。抱歉,事情是这样的,您离开不久弟弟们闲着无聊去帮长谷部及歌仙做日课,锻刀的时候无意中得到了一位新的同僚,这本来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他停下来理了理思路继续说道:“但是新人的辈分比我等要高出一些,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原本一切都还算正常,但是昨天有一位审神者派遣她的付丧神前来送了张帖子。。。。。。新人和来使没说两句就动起手来,长谷部君挺身而出然后就受伤了。。。。。。还好那天他们刚刚出阵回来,身上的御守还没有摘掉。。。。。。”
茗先是回头看向跟她一同归来的两振刀:“鹤丸和药研去休息。”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我先去修复伤员,让新人到手入室去见我。除了长谷部还有其他人受伤吗?”
一期一振答道:“没有了,三日月殿和小狐丸殿及时出现阻止了事态进一步扩大。另外,对方付丧神送来的帖子已经放在您的书桌上。”
她眯起眼思索了一下,挥手让众刀先散开:“嗯,那就先这样,你安抚好短刀们,如果有处理不了的问题只管来找。”说完便沿着回廊向手入室的方向走去。
压切长谷部一开始没想到对方会动真格。毕竟这是自家地盘,外来付丧神既没有主场优势,也没有什么理由同自己死磕。信件已经送到,只不过是几句口角,谁知道这些千年老刀脾气怎么会如此火爆,打到最后双方都爆出了真剑必杀,自己重伤不说,对方也没得什么好处。想到这里,他不自觉的摸了摸右胳膊,应该说幸亏自己机动值高躲过了髭切的会心一击?
他低头看向空空的双手,眼神有些迷茫:主公的命令,到底算是完成了还是没有完成呢?
茗推门走进手入室就看到打刀一脸脆弱的泡在池子里,布满裂痕的本体孤零零的被他放在手入台上。
她叹了口气,又是一个问题儿童。
点头答应接受审神者一职时她就明白此行不说是凶多吉少只怕也要坎坷艰难,真的进了本丸才发现前有重重疑云,后有责任压身,周围还净是些大小麻烦精。狠狠心不是不能闭眼不管,但器灵诞生不易,能够走上这条路的多是历经磨难之物,凭心而论,她真的很难看着他们堕入黑暗视若无睹。
茗打开手入室的柜子,抱出一件干净的棉布垫子,又拖出修复常用的工具箱。直到她将垫子铺好工具摆好并将压切长谷部的本体轻轻放在棉垫上,精神恍惚的青年这才发现让他纠结不已的主人就端坐在自己对面,正轻轻用手拂过他布满伤痕的本体。
长谷部的耳朵突然之间烧得火红,他不顾一切想要站起来,行动到一半又想起自己此时衣衫破损形象欠佳,再加上主人的特殊情况,一时犹豫机动值过高的弊端显露无疑——青年“啪叽”一下把脸磕在了水槽上。
无论是谁,只要拥有类人的身形,鼻子遭受重创都是一件“长使英雄泪满襟”的事,打刀青年单手捂着脸,形容狼狈的缩回到池子里,清澈的水面上弥散出可疑的红色液体。
“您回来了!我长谷部,一直在等待主人的归来!您需要问在您不在时发生了什么吗?请问吧。。。。。。”他背对着茗瓮声瓮气说道,要不是微微颤动的水面,谁也不会发现他此时羞愤欲死的心情。
为了不让自家的倒霉孩子一气之下跳进隔壁刀解池,茗淡定的忍住爆笑的欲/望,十指灵巧的快速拆卸受伤打刀的本体,迅速开始进入修复时的专注状态。
许久没有等到主人询问的长谷部有些灰心丧气,茗的沉默被其视作不满和惩罚,他惶然转身请罪,却看到审神者戴着口罩做在蒲团上,正躬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擦拭他受伤的本体。
她的脸被口罩遮住,看不清此时的表情,但那双漆黑的眼眸此时只有面前的“压切长谷部”,再也没有其他。青年有些别扭的重新背过身去,微凉的灵力通过刀身传递到他的感知中,逐渐将那些伤痕一一修复。
一点也不像演练场遇到的其他刀剑所说的那样,审神者的灵力并没有让他产生什么粉红的、旖旎的联想,冰凉冷淡,暗藏锐气,但又没有杀机四伏波诡云谲的感触,反倒让身为刀剑的他突然间既像多年流浪在外回到故乡的游子那般怀念,又像受了委屈无处申诉的孩子终于找到可主持公道之人那般心酸。
“我出于刀工长谷部国重之手,原本是振身长三尺余的大太刀,后来为了符合主人作战的需要被打磨到打刀的长度。被献给织田信长后曾被他带在身边一段时间,后因压切藏在茶棚下的茶僧而得到‘压切’之名。”他忽然之间想说些什么,一张嘴就停不下来:“没过多久便被信长公赠给了黑田如水——一个说客,连织田家的家臣都不是的人。第二任主人并没有亏待过我,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是我呢。。。。。。如果我还留在那个人身边,本能寺时他是不是就能逃得生天。。。。。。毕竟,我可以斩断一切阻碍主君前行的障碍。。。。。。为什么!”
在他一声涩过一声的“为什么”中,茗完成了刀身的修复工作,付丧神身上的衣服也重新恢复完好无缺的状态。她将打刀收回刀鞘放好,淡淡说道:“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没必要纠结那么久,历史有其必然性,无论你在不在身边,你的前任主人都走不脱名为死亡的绳索。人类的生长环境,所受教育,行为习惯都是造成他们走到末路歧途的原因,哪里会因为一振刀就轻易改变结局。先说说你是怎么受的伤吧?”
长谷部沉默了。被上门送信的别人家付丧神打到重伤实在是一件丢脸的事,况且审神者临出门前将本丸对外之事悉数交由自己处理,头一遭就出了这样的状况,追求完美的青年自觉未将最好结果呈上既是无法完成主命。。。。。。无法完成主命意味着此刀无用,无用之刀当然可以被当做一件普通物件赏赐给随便什么人。。。。。。然后,他一头扎入了脑内绝望的小剧场中。
“这个孩子因为父之故方才遭此大难。”一个清朗的少年声音透过幛子门传了进来,长谷部的头埋得更低了。
刚刚来到本丸第三天的小乌丸拉开门走了进来,抬头就见面无表情的审神者端坐在蒲团上:“你在谁面前自称为父呢?睁大眼睛看清楚点!”
一道金色光芒闪过,小乌丸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他是真不知道这位祖宗也有出山的时候。本丸里其他年轻的刀剑看不清她周身裹挟的刀气与血色,出自伊势神宫的他还能看不清楚吗?哪怕不知其名号,也该能大致估摸出对方的实力,时之政府竟妄想将这位强行留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即便是灵力稀薄的当下,高天原三贵子也不一定能在她手下走过几招。想到时之政府强加给他的任务,对比一下敌我之间的实力差距,最后再想了想种族隔阂,号称日本刀之父的小乌丸认为自己可以放心大胆的谋划如何抱大腿了。
什么大义,什么牺牲,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在这活祖宗面前绝对无所遁形。就凭人家可能活过的年头也足够逗他们玩上好几圈儿,要作死你们自己去,老子不干了!
“大人。。。。。。不知您是何方大能,竟被请来坐镇此处,不知该如何称呼?”乌鸦童子一样的少年低头俯身行礼后规规矩矩的垂手站在一边,躲在池子里不敢冒头的长谷部惊讶得几乎忘记呼吸——这位新人昨天还脾气火爆的不顾自己才一级的等级硬要挑战人家家满级的髭切,我一定是受到过重打击眼前出现幻觉了!
坑深十八米
茗没有回答乌鸦童子的问题,曲起手指规律的敲击手入台,小乌丸不敢造次,保持着恭敬的站姿一动不动。两方正在僵持中,却被压切长谷部发出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原来他把自己整个埋进水里,一时没憋住吐出了一个巨大的泡泡,呛得咳嗽声惊天动地。
压切长谷部:不要拦我!我要去跳刀解池!
审神者忽的笑了出来,恍若芙蕖盛放,她拿起修复好的打刀走到它的付丧神面前说道:“你做得很好,我很满意,对于刀剑而言,一时胜负不算什么,只要命还在就总有翻盘的一天。”
青年有些迟疑的抬头问:“我。。。。。。完成了主命?”
茗用袖子捂住嘴角笑了起来:“哈哈哈,是啊,你已经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了。当然,如果能够不受伤的话会更好,继续努力。”
得到主人肯定的长谷部耳朵都快竖起来了,他高兴地从池子里爬出来,顾不上整理衣服,微微鞠躬行礼后紧接着来了一句:“主公,还需要我做些什么?手刃家臣?火攻寺庙?请随意吩咐。”
木质地板被他身上地落下来的水砸得噼啪作响,茗伸出手指拂了一下,他的衣服立刻变得干爽起来。笑看这家伙激动的摸样,茗心情极好,她微抬下颌露出一个骄矜的表情,看着再次向自己行礼的付丧神说道:“现在还不需要你动手,等时机到了自然有用你的地方,先回去休息吧。”
哈哈哈哈哈!终于遇见了一位极有胆色的主人,长谷部摇着尾巴美滋滋的听话回去休息:“只要是主人的命令,什么事都可以为您呈上最好的结果。”
目送打刀退出手入室,茗这才转头看向一直被她晾在一边的,只有一级的小乌丸。
感觉自己像是被砥石扫了一遍,非常识时务的少年抬头灿笑:“主公,吾有要事禀告。”
“那就先说说你为什么要和前来送信的付丧神发生冲突。”她不再去看小乌丸,转而开始收拾散在手入台上的修复工具,素白的手指轻轻将各种刷子软布一一拨弄到应该呆的地方,细细碎碎的声音响了一阵,只听少年笑着问:“您是否已经看过送来的帖子了呢?”
她挑起眉毛:“哦?这两件事之间有必然联系吗?”
“当然,如果送信的刀是髭切和膝丸的话,吾同他们发生冲突再正常不过。”小乌丸的眼睛眯了起来,氤氲着杀机与血色:“那些鲁莽的不肖子不该折断敦盛少主的小枝,如果仅是因战争失败而身死,那也没什么值得怨恨的,然亡者的爱物不是胜利者戏弄的对象。。。。。。吾未能守护平家,亦是心中一大憾。”
茗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们是不是都把自己看得太高了!难道平家的覆灭不是因为他们自身的腐化和堕落吗?平清盛成为太政后朝中重要官职皆为平氏出掌,朝外许多诸侯国亦落入平氏手中,平氏子弟日渐骄奢跋扈,岂是你一振口不能言身不由己的刀能左右的吗?”说完她敲了敲身边供前来修复的付丧神打发时间的书架,上面赫然摆着一本《平家物语》和一本《源平合战》,“没事多看看书!再说了,就算你想为前主出口恶气,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否则报仇不成还会伤及无辜之人。这段时间你就和短刀们一起出去练级吧,等练度能看得过眼了我再带你们去把场子找回来!”
小乌丸闻言躬身行了一礼,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茗挥手止住:“你先下去吧,有的事,要想好了才能说出口。”
乌鸦童子后背猛然渗出一层冷汗,他差点就在这个极有可能被监控的地方向审神者和盘托出时之政府强加给自己的任务。万一消息走漏,岂不是平白给审神者带来危险?眼下政府自以为以有心算无心,谁知道他们会出些什么样的昏招来,哪怕这位老前辈实力超群也不一定能架住阴谋诡计的黑手,一切还是得以小心谨慎为上!
想通其中关节后,他立刻退向门口,正准备轻轻关上幛子门时,茗补了一句:“你如果不愿意同其他刀一样称呼我,可以喊一声姑姑,反正我的年龄足够大,不会占你便宜。”
少年红着脸转身离去,坐在房间里的审神者笑着摇了摇头:“真是可爱的小孩子。”
她再次检查过所有工具全部收拾妥当后才撑着地板站起来,走出手入室就被迎面而来的一群短刀团团围住:“主公,和我们一起玩吧!”
“是啊,主君,我听说有别人家的审神者会让刀剑男士们去海边玩儿,我们不想去看大海,但是我们想和您一起玩捉迷藏,好不好?”
“哈哈哈,大将,敢和机动超高的短刀一起玩吗?”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茗揉了揉额角:“别人家的审神者还能打到一半喊帮手来帮忙呢,别人家的刀剑男士还能一个人扫清战场呢,你们怎么不说这些?”看到五虎退开始变得湿润的眼睛,她把搭在额角的手抹在脸上:“好好好,别红眼睛,玩,不就是捉迷藏吗?玩玩玩,把大家都喊出来一起玩!行了吧?你是我祖宗!”
短刀破涕为笑,顽皮的今剑跳上台阶摇响神乐铃,呆在各个角落的付丧神们应召而来,就连已经走开的压切长谷部和小乌丸也第一时间去而复返。
“主公说要大家一起玩捉迷藏,准备开始吧?”快乐的小天狗踩着高齿木屐一蹦一跳,丝毫不在意大太刀们凸在脑门上的井字。
他们就是蹲着也没法被掩体彻底挡住,再加上真心悲催的机动值,这个本丸还能不能对高个子友好了!
茗拍了拍手,所有刀剑全部安静下来听她说道:“我来到这里已经一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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