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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茜公主]贵女启示录-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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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自愿的情况下,一切都是成立的。”波比尖利地说,它看上去如果沃尔特打算反驳这一点,就会用它的喙把上校的脑袋啄出一条血痕。

    “来,喝点水。”弗兰茨似乎一点都没有被波比这种自大的情绪影响,也许波比惊人的语言天赋令他忽略了别的,而波比也理所当然的就着皇帝陛下的手喝了点水。

    “好了,小家伙,在你吃饱喝足后,我们可以来谈谈之前那个问题了。我听你说了很多了,现在你该听听我们的了。”弗兰茨微笑着说道。

    波比扇了扇翅膀,然而没有再暴躁的说什么了,那双黑豆豆的眼睛听话的看着弗兰茨。

    “人类不用这种方式来宣布土地所有权,波比。”弗兰茨说。

    “这是鸟类的本能,陛下。”

    波比责怪的看着弗兰茨,尽管它喊的是陛下,看起来却一点都没有敬畏的样子。

    “是的,这点不能怪你。”弗兰茨也不生气,摸了摸波比的头。

    “但既然你决定在这里住下,我们总得遵守一点礼仪,不是吗?”

    “这当然也是对的。”波比烦躁的走了几步。

    弗兰茨喂了它几颗坚果,波比吃掉了,然后它挺起小胸脯庄重的发表宣言,它为自己的行为致歉,以及它知道该怎么做了。

    颂仪用一种敬畏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丈夫。

    她不知道弗兰茨竟然可以把一只鹦鹉也教好。

    早餐桌上,当苏菲坐下来后,看见皇帝夫妇都微笑着瞧着她。

    苏菲抬眼,问道:“看起来有什么好事发生了。”

    苏菲话音刚落,有着优美体形的小蓝金刚鹦鹉鹦鹉从不远处飞来,嘴巴里叼着什么东西,等它落地后,苏菲头一次变了脸色。

 42。chapter42

    “这是道歉的礼物。”

    波比把虫子放在苏菲的餐盘里面,挺着小胸脯。

    苏菲猛地站了起来。

    她看上去有些害怕,但还不至于尖叫,她几乎是怒视面前这只小蓝金刚鹦鹉,而后者只是歪了歪它的小脑袋。

    虫子是波比能给出的最好的礼物了,作为一只鸟而言。

    如果皇太后陛下对一只鸟太过苛刻,未免失了风度。

    “人类不接受虫子作为礼物,我想你可以把它们拿走。”苏菲没有看向波比,而是看向颂仪,她当然不会对一只鸟发怒,那太失体面。

    “波比,你可以先去外面玩一会儿吗?”颂仪对波比说,波比拍打了一下翅膀,叼走了它的道歉礼物,并且冲苏菲摆了摆自己屁股上面的羽毛,哼!

    苏菲的贴身女官马上让人给苏菲清理那块地方。

    再一次端坐后,在早餐开始之前,苏菲说:“我听闻你们昨晚并未圆房。”

    颂仪感激苏菲还没说早餐开始了,不然她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所以,不管是哪里,婆婆总是这样?随意过问儿子和儿媳的房中之事,当着所有人的免,这可真是,有些不尊重人了。

    但颂仪不会生气,她采取了最好的办法,憋着,这通常会由男人来行使。

    “妈妈,难道您怀疑我在舞会上选的新娘子是我不喜欢的吗?”弗兰茨笑了一下,“别担心,妈妈,茜茜是我做的最好的选择。”

    “一不小心就告白的皇帝陛下,还真是……”

    颂仪脸红了红。

    苏菲又看了她一眼,然后不再说什么了。

    早餐优雅的进行。

    接下来夫妻俩都有自己的事情。

    长廊里,颂仪挽着弗兰茨的手臂,尽管这不是必须的,但皇帝总是能够找到巧妙的借口让这一切合乎规矩。

    在转角的时候,年轻的皇帝伸手摘了一朵白玫瑰,剔除刺,小心地插到颂仪的发间。

    “你可以做好吗?茜茜。”弗兰茨问道,语带笑意。

    “我可以。”

    颂仪并不勉强,她总该给自己一点信心呀,现在这个皇宫里,除了弗兰茨,可没少人希望看她笑话。

    侍女给颂仪整理裙摆,就像是在摆弄一个高级橱窗娃娃一样精细又认真,在准备好后,她开始接待那些贵族。

    先听贵族们报上自己长长的头衔,然后称呼他们长长的头衔,接着再说一两句话,时刻保持微笑,这并非很难,每一个被皇后接见的人都觉得她是如此美丽又亲切,而颂仪不过是把三句话不断重复而已。

    当梅特涅带着阿玛莉亚过来的时候,颂仪来了点精神,冗长的宫廷礼仪后,能有一个不一样的声音也好,但令她惊讶的是,这位梅特涅小姐全程毫无任何不快的情绪。

    颂仪的宫廷女官艾斯特哈西夫人提醒她。

    “皇后陛下。”

    颂仪微笑着接受梅特涅父女二人告退。

    只是颂仪不知道的,但梅特涅父女离开后,在花园的长廊那里,他们碰见了卡尔·路德维希大公。

    “日安,卡尔·路德维希大公。”

    卡尔·路德维希自然不能避免要出席皇帝的婚礼,但他全程绷着表情,以至于无人敢接近他,唯有那位梅特涅小姐似乎并不惧怕。

    那一日,卡尔·路德维希并未同梅特涅小姐谈论太多,态度也冷冰冰的,现在又瞧见了对方,后者却一点都没有对他态度恶劣,仿佛当日的事情并未放在心上。

    “日安,梅特涅小姐。”卡尔·路德维希虽然并不算多么温柔的人,但好歹受过良好的教养,多数时候,他总是能保持十分得体的礼仪。

    “今日金盏花开的十分灿烂,路德维希大公若是有时间可以去瞧瞧。”

    阿玛莉亚·梅特涅优雅的点头。

    他们离开后,卡尔·路德维希望着那位金发女子的背影瞧了一会儿,然后又看向大殿,抿了抿嘴唇。

    正当颂仪因为身体僵硬想要动一动的时候,卡尔·路德维希进来了。

    婚礼当天颂仪只远远地瞧见过对方一眼,现在这么近的打量还真是有些陌生,本来他们就谈不上多么的熟悉。

    卡尔·路德维希若还有一丝幻想的话,那在瞧见了对方镇定平静地样子,就什么都没有了。

    丝绸做的白色大裙,钻石细边腰带,栗色的蓬松长发被挽起来,一顶精巧的王冠,旁边是跟这些精致首饰不一样的白玫瑰,不用问都知道会出自谁的手里。

    大婚时的样子,他全都看到了。

    卡尔·路德维希低头,那些话语,别人不知道,但他一听就知道。

    其实,你和别人没什么不一样……

    “皇后陛下,以后要同卡尔·路德维希大公保持距离才好。”艾斯特哈西夫人说道。

    颂仪没去反驳对方,有时候并非是你犯错而遭至责难,但主动去反驳就有些愚蠢了。

    “我明白,艾斯特哈西夫人。”

    午餐是她跟苏菲独自用的,弗兰茨今日的行程有些紧。

    没有弗兰茨在,苏菲似乎不打算放过早上那个话题,吃过午餐后,苏菲让颂仪去了她的书房。

    “你不愿意?”苏菲依旧是直截了当的,她似乎就喜欢这样,也许可以被恶劣的歪曲成为,她正在不断的试探颂仪的底线。

    有句话说,会叫的狗不容易咬人,平日里闷声不响的狗才是要提防的。

    “弗兰茨已经和您说过了,不是吗?妈妈。”颂仪微笑着说。

    “弗兰茨在维护你,我并不愚蠢,我要知道真相,而我的儿子,我必须说,他是一个擅长辩论的年轻人,我不想让他说服我,正如我说的,我要知道真相。”

    “妈妈,直接过问儿子和儿媳的生活可不算明智。”

    “你是想管教我吗?皇后。”苏菲严厉地说。

    颂仪笑了一下,摆了摆袖子。

    “怎么会呢,妈妈,我只是诚实的说出我的想法,弗兰茨不止一次称赞我,诚实是一种美德。”

    “哦,若你要这样说的话,我也在诚实的发表我的疑问。”苏菲假笑了一下,她靠近颂仪,道:“还是,我们奥地利的皇帝并未进入你的心里呢,皇后?”

    “妈妈,弗兰茨自然是我心中挚爱,这是毫无疑问的。”颂仪坚定的说。

    两双瞳色不一样的眸子互相看着对方。

    最后,苏菲率先移开。

    “你该知道,皇后。孕育子嗣是十分重要的,不仅是对整个奥地利,弗兰茨,还有你自己。”

    “谢谢您,妈妈,我会牢记您的提点,但我也想说,公开场合直接说这个问题我实在觉得难受。”

    苏菲有些吃惊。

    在维也纳宫廷里,每个人说话可都是有所保留的。苏菲习惯了专横独断,习惯了别人的唯命是从,习惯了猜测,这种直白的话她可没听过,但她并未表现出这种吃惊的心情。

    “我爱弗兰茨,妈妈,能嫁给他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这跟他是不是皇帝可毫无关系,当然,我也完全明白,我们之间的结合不会只是两个人的事情,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做一个好妻子,好皇后,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累积更多的经验。”

    颂仪轻声说,几乎是在示弱了。

    这番话令苏菲很受用,她的心里面膨胀出一种情绪,那就是,就像她为奥地利教导出一个皇帝一样,她自然也可以教导出一个皇后。

    “你的聪慧和理智是我欣赏的地方,皇后,但你有一些任性也是事实,这点,我想你的建议是对的,你的确需要再多一点时间来适应整个哈布斯堡的传统。”苏菲抬眼说,有了一丝微笑的表情。

    “是的,妈妈,您说得对,十分感激您的教导。”

    皇后的听话令苏菲完全高兴了起来,她说:“以后,在整个奥地利,除了我能亲吻你的额头,别的女人都只能吻你的手背,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向我询问为何你的母亲也必须这么做。”

    “是的,妈妈,当然,我完全明白。”

    “还有,在外人面前回答的时候你通常只需要简单的对话,这是一个皇后的威严和矜持。”

    “是的,妈妈。”

    苏菲重新走近颂仪,然后双手扶着她的肩膀,给了她一个吻额礼,这代表她接受了。

    从苏菲的书房出来后,艾斯特哈西夫人看见了心情愉悦的皇后。

    “你在好奇吗?亲爱的艾斯特哈西夫人。”颂仪询问自己有些严肃的宫廷女官。

    “好奇是不被允许的,皇后陛下。”

    “好吧。”颂仪有些遗憾,但不会太久的。

    下午茶的时候,她终于得以歇一口气,也许所有的人这才发觉,这不过是皇帝和皇后结婚的第二天,而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甚至不到两个小时。

    弗兰茨穿着宝蓝色制服过来的时候,颂仪刚收到一捧新鲜的金盏花,正在嗅着它们的香气。

    “这很好看,弗兰茨。”

    皇帝看了一眼那些花,然后说:“我想也许我的花来迟了一点。”

    在颂仪疑惑的目光下,弗兰茨从身后拿出了一捧花,不过是芳香四溢的红色玫瑰。

 43。chapter43

    颂仪看向弗兰茨,观察他的表情,但只从弗兰茨那张英俊的脸上可看不出什么。

    侍女们都在不远处,但多少算给他们留下了单独的空间。

    弗兰茨坐下来,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花被放在桌面上。

    “你生气了?”

    颂仪有些惴惴不安。

    年轻的皇帝喝了一口茶,没说话。

    颂仪惊了一下,手里还拿着那花,但又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啊!

    她用力的盯着手里的花,然后手被人轻轻覆盖着。

    “我想,我原来是不生气的,但你这么认真的看着他送的花,我倒是有些生气了。”

    颂仪看向弗兰茨,没说话。

    弗兰茨轻轻地笑了起来,他自顾自的像是从小孩子手里把泥巴抢过去,然后给她擦了擦手,最后把自己的花郑重的放到她的怀里。

    “你只能接受我的花,茜茜。”

    颂仪低头用手拨弄了一下红玫瑰。

    老实说,红玫瑰并非她所爱,像是金盏菊这一类小巧温暖的更符合她的喜好,但她只是低头微笑了起来,有时候,她喜欢弗兰茨的一些强势,在不涉及原则的情况下,那很有趣。

    “你喜欢红玫瑰,但红玫瑰并非我最喜欢的。”颂仪抬眼故意说道。

    所谓的夫妻之间相处,适当的妥协是必要的,但她认为,自己必须让对方知道,我之所以迁就你的喜好,不过是因为我爱你,可我也希望,你能更了解我,下一次的时候,就轮到你迁就我了。

    弗兰茨是个聪明的人,他的仁和是后天修炼的的,但他的睿智却是与生俱来的,猜测人心对他来说从不是难事。

    “下一次我会送你你喜欢的。”

    弗兰茨吻了吻自己的妻子。

    他们重新坐下来,以一种愉快的心情。

    至于所谓爱慕着送的花,弗兰茨只是挑起了其中一支,用修建花枝的剪刀修建了一两下,然后放入了白釉花瓶里面。而颂仪也拿起了剪刀,简单修剪后,把红玫瑰放入了水晶瓶里面。

    金盏花与红玫瑰的香气在室内融合在一起,红艳艳和金灿灿的颜色,点缀了午后的阳光。

    “我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带你去玩。”弗兰茨微笑着宣布。

    这绝对是个好消息!

    颂仪惊喜的望着对方,然后笑道:“你把行程压缩了是吗?”

    “是的。”

    “我希望那些俄国使者不会在背后非议你,如果他们知道,奥地利皇帝是为了‘玩’而压缩时间的话。”

    “我相信他们会理解,我真陷入长久的爱河不是吗?”弗兰茨开了个玩笑,然后把颂仪拉起来。

    “记得我在信里面跟你说的吗?”

    “你在信里说了很多,但我想我能猜猜,我们正在往动物园那里走?”

    “我想现在也许要改名为波比的动物园了。”

    当他们来到了弗兰茨说的地方后,刚进去,就看到波比正站在最显眼的位置上,它的面前是一排排的兔子还有绵羊,以及一两只小鹿,而波比,它正在深情的演奏。

    “波比!”

    颂仪喊道,小蓝金刚鹦鹉停下来,那小豆豆眼明亮极了,它马上抛弃它的臣民们,飞到颂仪那里来。

    弗兰茨伸出胳膊给这只霸气的小鹦鹉歇脚。

    “你像是这里的国王,小家伙。”颂仪亲了亲小蓝金刚鹦鹉的喙,后者幸福的眯起眼睛享受这个吻。

    “波比是最聪明的小蓝金刚鹦鹉,波比知道说好多语言,包括兔子语,绵羊还有小鹿的!”

    波比骄傲的拍打了一下翅膀。

    白云朵朵,青草绿油油的,绵羊在草地上缓慢地吃草,就像是地上的云。

    艾斯特哈西夫人给颂仪拿来了遮阳帽,她本想说什么,但弗兰茨把她打发走了。

    小鹿卧倒在颂仪的面前,费力的喝奶,不一会儿奶瓶就空了。

    “你是个很棒的小家伙,不是吗?”颂仪摸了摸小鹿的耳朵,后者打了个响鼻,它甩了甩头,似乎决定去蹦跶一会儿。

    波比飞到小鹿的背上,它告诉颂仪,它现在要去巡视一下自己的领土。

    颂仪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然后嗅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味道,苦着脸对弗兰茨说:“我现在闻起来像是野兽的味道。”

    弗兰茨笑了起来,他抓住颂仪的手,在手腕那里亲吻了一下,道:“不会。”

    太阳有些火辣辣的,连颂仪的脸都有些火辣辣的了。

    “这样很好,你喜欢自然,喜欢自由,茜茜,但现在我只能把它们送给你,这样是否可以稍微代替一些?”弗兰茨握着她的手问道。

    颂仪扬起嘴角,也不看向弗兰茨,只是说:“你说的没错,弗兰茨,皇后真的不好当,不过,我知道你在这里,所以我也在这里。”

    她看向皇帝,用右手撩了一下有些黏腻腻的发丝,玩笑道:“所以,你可要对我很好很好……”

    一个突然的吻落在了她的嘴唇上。

    但弗兰茨移开后,她的脸这次是真的很红很红。

    “有人看着。”

    这不太对,弗兰茨是一个自律的人,除非有必要,他不太会在外面这样做。

    但年轻的皇帝只是捧起了她的脸,带着汗水,黏腻腻的发丝,在绵羊堆里钻过的味道,细细地亲吻她。

    “你说了甜蜜的话。”

    “我有吗……”

    不远处,沃尔特严肃地让所有侍女还有侍卫做自己的事情,而他自己则是用力的绷着脸,然而还是无法掩饰他的脸红。

    傍晚的时候,苏菲宣布,皇帝大婚已经结束了,弗兰茨应该回归他的政务,而茜茜,作为皇后,在她看来,她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简而言之,苏菲给皇帝的时间表是八点出门六点回来,给颂仪的时间表是,除了睡觉,她的时间基本属于苏菲的宫廷女官和苏菲本人,与弗兰茨无关。

    颂仪对此有些震惊,她想发表看法,但苏菲用不容置喙的方式把她拖进了书房,进行教育,而等她结束这一切已经是晚上八点以后了。

    “我以为我们达成了一致,和平相处。”颂仪来到弗兰茨的书房,后者正在处理一些加急的文件。

    “等一下,茜茜。”弗兰茨抽空抬头说道,他没有责怪颂仪的突然闯入,不过稍后他会提点一下这件事的,要知道,若是他正在接见什么人,这样的行为可是会被人拿捏住的。

    “好的,并不差这么一会儿。”颂仪点头,看起来有些面无表情了。

    她去外面坐着,波比从窗户那里飞过来,它对刚才跟兔子闪闪的谈话很满意,听说皇宫里的兔子一向喜欢拍马屁,但它不知道给鹦鹉顺毛也这么厉害,它现在还有些晕乎乎的。

    “哦,我醉了,茜茜。”波比说,然后跳到颂仪的怀里。

    颂仪给它顺了顺羽毛,然后波比就睡着了,看起来心满意足,皇宫的生活它真的十分适应。

    颂仪把波比放置好,接着门打开了,弗兰茨出来了,似乎提前结束了他的工作。

    “你都做好了?”

    “并没有,但你的谈话更重要。”弗兰茨说,颂仪笑了起来。

    “我本来有点生气,很大一部分是关于你的母亲,一小部分是迁怒。”

    “是的,我听出来了,所以我认为我最好快点结束那些事,或者,干脆先停下来,先解决你的问题。”

    颂仪笑着走过去,给了弗兰茨一个亲吻。

    “现在我只有一点点生你母亲的气了,所以你可以先把你的政务处理好。”

    弗兰茨权衡了一下,然后拉着颂仪的手说:“你可以在旁边陪着我,大概两个小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并不介意,我知道皇后不能干预政治,我本不应该陪你进去,但那一点点生气还在,所以我会陪你进去,不过,我会在里面看一本书,等你处理完我们可以再讨论。”

    “十分理智的决定,我对此表示感激,茜茜。”

    颂仪嗔怪地看了对方一眼。

    她从来都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就像是,弗兰茨从来都不是真的陷入傻瓜里的男人一样。

    理智和幸福,在他们的婚姻中本来就是的,也许会有些摩擦,但不会是无法化解的。

    “我总是来不及伤心,你就让我无气可生了。”颂仪说。

    弗兰茨坐在位置上,也微笑了一下。

    “还记得我说过的吗?”

    “你说了很多。”颂仪轻轻地哼了一声。

    “好吧,小姑娘,我希望这会是令我们双方都满意的婚姻。”

    “理智的令我惊讶,陛下。”颂仪半真半假地说道,他们现在就好像是又陷入了之前那些争斗的时光,以至于最后她自己先乐了起来。

    “别好奇,弗兰茨,你该先把你的政务处理好,然后,我们得严肃的谈一谈。”颂仪拍了拍手里的一本历史书籍说道,而在包括严谨的封皮下,是浪漫的封面。

 44。chapter44

    弗兰茨对于颂仪发现了他的秘密有些脸红,他轻咳了一声。

    颂仪用书本遮着下半张脸低低地笑着。

    好吧,她的丈夫是如此的可爱,所以她现在那一点点不高兴也完全没有了。

    弗兰茨用了比平常更快的速度处理完了自己的政务。

    既然颂仪那边接到了来自苏菲的命令,皇帝自然也是。

    “关于这个问题。”弗兰茨开口。

    在最初接到母亲的旨意后,他心中早已有了打算。

    “我向母亲表明了我们之后会搬到拉克森堡宫。”

    拉克森堡宫是奥地利皇室的一处夏宫,比起维也纳宫廷的豪华,那一处地方绿树成荫,更加接近自然。

    虽然颂仪并非那么讨厌苏菲,但能够远离她也是不错的,为此她表现的十分高兴,但弗兰茨瞧了她一眼,道:“不过,我想母亲对你的‘管教’并不会放松。”

    颂仪迟疑了一下然后说:“像我想的那样?”

    “在你做的更好之前,是的。”弗兰茨吻了一下妻子的嘴角。

    三天后,他们搬到了拉克森堡宫。

    “挺直您的腰,皇后陛下。”

    “手臂再柔软一点,注意仪态,皇后陛下。”

    “下颚微抬但不要太过高傲,皇后陛下。”

    ……

    如此多的平板的训诫。

    当她被准许休息的时候,苏菲上下扫视了一下颂仪的肚子。

    “皇后看上去需要节食一段时间。”

    “是的,母亲。”

    颂仪的仪态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她从小被教育的是含蓄和内敛,却不是畏缩和胆怯,苏菲的确是苛刻的。

    但颂仪知道,现在去跟苏菲硬碰硬可没什么好处。

    既然苏菲存心要在她身上找到一些缺点,那她总可以小小的露一点怯。人在面对未知的时候总是会有些恐慌,但在由自己明了的事情上,多少会好得多。

    仆人们私下里议论,说皇后陛下被皇太后完全压制住了。

    像这样的事情经过了两个礼拜的时间,不管苏菲和她的女官要求有多严格,皇后总是在一点一点的进步的。

    尽管一整天颂仪几乎都在被训诫中,但在下午茶的时候,从一开始的沉默无言,到后来的可以谈几句,事情总在往好的方向走。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红茶的香气氤氲在空气中,花园里被鲜花簇拥,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颂仪放下伯爵红茶,望向苏菲。

    苏菲今日穿了一件浅紫色的夏装,领口精致而繁复,头发整洁而高贵,就算是表扬的话语,她的表情也没有缓和什么。

    若颂仪从一开始就抵制她,怕是听到这话也会无动于衷,甚至,暗自揣测苏菲的意图。

    “你不思考我的意思吗?”苏菲平静地问。

    颂仪笑了一下。

    “您是弗兰茨的母亲,现在也是我的母亲,家人之间,我总认为也该诚实一点。”

    “诚实。”苏菲轻哼了一声。

    “你的行为举止像个公主,思想却有些幼稚。”

    “母亲,我想这会是爱。”颂仪笑眯眯地说,苏菲终于有些压抑了,皇室里可从没有这样的人。

    “你当然会爱我,皇后。”苏菲独自喝了一口茶后说道,就像是在阐述一个道理。

    “诚然如此,我是因为爱您的儿子,然后爱您,但不管如何,不是因为您是奥地利的皇太后而爱您。”

    “你换了一种对策,皇后。”苏菲说,意味不明。

    在颂仪想说话之前,苏菲微微挺直脖子,道:“我以为第一天你就会跟弗兰茨哭诉。”

    “我从没那么想过。”

    苏菲笑了一下,觉得颂仪是在逞强。诚然如她,在得知自己会嫁给弗兰茨的父亲时,心中也大为悲痛,当她一个人在维也纳宫廷步步谨慎的时候,她可从来没有人可以哭诉。

    苏菲不会把这当做是一种嫉妒的。

    对于苏菲的质疑颂仪没有生气。

    这不是战争,弗兰茨的母亲不应该是敌人。

    “皇后的礼仪,是重要的。我在巴伐利亚以公主的身份生活了十多年,维也纳宫廷的礼仪同巴伐利亚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我过去所需要面对的绝不是整个奥地利。”

    “我能明白现在的身份,嫁给弗兰茨远不是什么轻率的行为。除了爱情,当然,母亲,我们是因为爱情而结合的,但就如您对弗兰茨的信任一样,您的儿子选择了我,除了爱情,还有就是他也信任我,可以当好这个皇后。”

    “十分自信,皇后。”苏菲的口吻依旧带着淡淡的不信任。

    这个被称作维也纳宫廷唯一男人的女人,强势惯了,也小心惯了。奥地利皇室责任总是高于一切,高于她自己。

    “母亲,”颂仪微笑着开口。

    “我以前在巴伐利亚未曾见过奥地利的美丽,直到现在,我生活在这片土地,奥地利的蓝天,奥地利像水晶一样的河流,这里的花草,这里的人民,在我大婚的时候我踏上了这片土地,您的儿子,您珍惜的奥地利,所有的人都在欢迎我。在您给了弗兰茨生命,为这片土地尽心尽责,让弗兰茨来到了我身边,我怎么会对您有一丝怨恨?”

    “甜言蜜语。”苏菲的表情有些僵硬,她这辈子从一个柔弱的女人,在嫁进哈布森堡后就硬生生变成了一堵城墙,一块钢铁,早已无法坦率的面对温情。

    在皇后可能再一次说话之后,苏菲站了起来。

    “皇后,别忘记最重要的一件事。从嫁过来第一天,你本来就该成为弗兰茨的女人了。”苏菲提醒,她内心里几乎希望这可以挑起皇后的怒气,她可不想对自己的儿媳太好,以至于她打造奥地利皇后的目标变成一场空。

    “是的,母亲。”

    苏菲看着颂仪,在确认真的没有一丝一毫愤怒的时候,她冷静了下来,或者说,就如人天生有好奇心,高傲如苏菲同样如此。

    “我以为你会激烈的反抗,说些比如自尊隐私什么的蠢话。”

    “这不该是一项义务,我从未反驳一件事,母亲,我爱弗兰茨。只是,一切有些快,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像是,从一个女孩儿变为一个女人,如同十二三岁的时候,从孩童变成少女,尽管不情愿也会长大。不同的是,弗兰茨是我的选择。”颂仪真诚地说。

    硬碰硬取得的成就永远不是最好的结果,当你可以选择温和的方式时,尖刀和荆棘总应该藏在后面。

    苏菲细致地打量颂仪,最后她放软了身子,道:“离开家乡,孤身一人,肩负责任,成年后,既然选择了婚姻,那么比起别的,责任才是最重要的。”

    颂仪没有开口打断苏菲的话,后者似乎开始有些回忆,没有不甘,只是略微有些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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