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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寻男神系统体验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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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霜!”安倍晴明突然拉住我的手,开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声音里有一分紧张,凤萝只是轻声唤道:“公子……我……”
安倍晴明便松开我的手,化成一抹笑容,摸了摸我的头,道:“去吧,早点回家。”
我寒心的冷笑出声,家?有家吗?国宾馆怎么能是家呢。我冷笑却不做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拉起苏兄转身离去。
“苏淮邕,你说,这是不是都是缘分,我拉着你走的时候还真没想过,会在你这破宅子里一待就是一个月。”
“元霜,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这宅子除了凶了些,可是数一数二的豪宅,这怎么能说破,顶多是凶呀!”说着,他又不悦的拧起好看的眉毛继续道:“而且我不是说了,叫我苏兄苏兄!不要叫我苏淮邕,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那你去改名啊。”我懒得理他。
他突然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不行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名字亦是如此。”说话间,他眼中有零星的忧伤,但是再下一句话开口后,就全都消失不见了。
“你继续讲,元霜。”
“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呀!我刚刚都多讲了好大一块,你自己脑子里回忆不就得了。”我将酸梅汁小口吸溜了一口,酸酸凉凉格外好喝。
他强词夺理道:“隋唐演义,风尘三侠,宫门挂玉带,花木兰,薛仁贵征东……这些评书我还听了八百遍我都会背了呢,不也照样听,你快说!小爷我好歹供你吃喝,还伺候着你,让你讲讲故事你倒不愿意了。”
我见他不讲理,照着他那双宝贝谢就狠狠地踩了一脚。他心疼的嗷嗷直叫。
我扬声道:“谁怕谁,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一身本事我才不怕饿死,你要得罪我,我让我驱走的鬼都来找你,把这刚刚调好的宅子都给你恢复原样!”
“行行行,怕了你还不行,不讲就不讲,爷去听书,你自己请好把。”说着风风火火的离开。
苏淮邕走后,我一个人望着远处的石林失神。
苏淮邕的宅子是大凶的,当他领我走到门口的时候,阴风就顺着那半敞开的门缝中直直的撞在我身上,撞得我浑身哆嗦。
我上上下下认认真真的打量着苏淮邕,又左左右右正正经经的环顾了下四周,许久道:“你是命太硬嘛?苏兄”
“咦?何出此言啊。”
“大门者,气口也。气口如人之口,气之口正,便于顺纳堂气,利人物出入。气昂虚水也,水即财也,按砂水诀,大门开在需水之方为正宗之法。要知道,门可以开在丙、午、丁、庚、酉、辛、戌、乾、亥、丑、寅,这都是吉,可是你这门真是邪了门,谁建的宅子?作死的给你开在艮门上?难道都以为自己是……”话说到这,我顿住了。
……都以为自己是安倍晴明不成。
想到安倍晴明,万千思绪都被打乱,我将杯中的酸梅汤一饮而尽,抬头望天。
苏兄不是普通人,安倍晴明也不是普通人,元霜亦不是普通人,而我……却是一个实实在在普通人啊……
安倍晴明……安倍晴明……想着想着,竟咬牙切齿的叫出来。说着,起身准备回国宾馆看看,顺便……看看安倍晴明在不在,嗯,只是顺便……我自欺欺人的想。
作者有话要说: 还要八天开学了,开学之前完结阴阳师。后面的大纲已经写好了。上一章的菜名摘自《报菜名》这一章的仙人下凡喝酒取自李淳风的逸事。婆罗僧人下凡喝酒。其中大门风水一段话把张宗道(玄子)与八里派的中和了一下。我尽量五天内完结阴阳师,或者一天两更——梦枕貘说,安倍晴明爱源博雅……所以阴阳师里两人那么暧昧,我这横插女主是不是不太好嘿嘿
阴阳师16
暮色渐起; 暑气稍稍消退了几分,闷热的窒息感有些缓解,大片瑰丽的火烧云在天际布下了鲜艳的背景; 像是压天而下的彩色海浪。
回到国宾馆; 安倍晴明正笔直的立在白玉石桥上喂鱼,暖色的光晕拍打在白玉石桥上; 渡了一层温柔的外皮。
他见到我,很是讶异; 覆手将鱼食全部撒到池子里。激起一片细小水花儿。末了; 拍了拍手; 才走向我。
“元霜……你回来了。”
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拾掇什么样的表情给他,一个被冷落了一个月的女人,无论如何; 都更像是一个怨妇。
我挠了挠眉心,点点头,也算客气的回答:“嗯,打扰了。”
我是故意这样说的; 因为我想看看安倍晴明的脸上会不会出现一丝一毫的愧疚,这里是国宾馆,不是他的地盘; 也不是我的地盘,我所指的打扰不是这里,而是我的出现扰了他的清净,如今; 他心里的清净还会有我的一席之地?
还好。我心中嗤笑。看到他不悦的挑起凤眉,下巴抬起,狭长的凤眼见不得分毫笑意。心里总算好受了些。这或许还是有些在意我的。
“元霜……何来打扰。”他放低就声音。
我了然的点点头,应道:“那就不打扰呗,晴明大人。”正欲抬步离开,安倍晴明长腿一迈,握住我的手腕,他的力道有些重,吃痛的蹙眉道:“晴明大人可还有事?”
安倍晴明声音哑然:“你不要这样。”
我好笑的问:“哪样?”
“元霜,你还在恼我?可是你已经恼我有三十二天,自登岸那天到今日,足足三十二天啊。”他垂下眼睫发出一声急不可查的喟叹。他的声音里好似有思念,有无奈,我分不大清,也不敢去分清。
“不过一个月,眨眼之间,你有佳人相伴,又有何妨?”此话一出,安倍晴明握住我的手更紧了几分,我继续道:”晴明大人,我不恼你,你我之间,身份天差地别,我不敢呀。”
“元霜,不要这样。”他此刻有些祈求的望着我。
我咦了一声,“是哪样?那好啊,那我是不是应该说晴明,我们去听戏吧,景摘楼新来了个说书先生,苏兄说,有趣极了。”我已经不再指望他会陪我去了,我来的时候听到门口的小厮交谈,说那凤萝这一个月,几乎每天傍晚都要同安倍晴明一同出去,眼看就到时辰了,他佳人有约,与我去听戏自是无趣。
“元霜,抱歉……我……”正如我所想,他的抱歉还没说完,小厮就来通告安倍晴明:“大人,凤萝姑娘来了。”
我不敢白他,只好白了安倍晴明脚下的土地一眼,拂袖而去。
“等一等,元霜!”身后传来安倍晴明的声音,我烦躁极了,连忙走小路,穿过那片竹林,从侧门离开了。
从侧门离开最大的不便就是这里是通往郊野,如果想进城里,还要穿过一条河,河上驾着一座长长石桥,奇怪的是,出去的时候还是傍晚,暮色还未四合,但是此刻却已经黑下来了。
我握了握拳,对周遭渐渐变冷的空气察觉有异,扫视四周,只见桥那头一黑发白衣周带青光的女子正向我逼近,审视了几眼,倒也不是什么难缠的厉鬼,本想隐身避开的,但是一想到这个本事还是安倍晴明教给我的,便不愿意去用,于是向前迎上去。
她见到我,飘至我身旁,道:“你是谁?”
我见她戾气不重,便玩笑道:“我是鬼。”
“我也是鬼。”她声音森森,我却不觉得可怕。她披头散发,看不到面容,因此也没什么血腥模样。
“你走路为何带有声音。”她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果然,她走路是悄无声息的。
可是我就不行啊,我是活生生的人呀!于是我瞎诌道:“我是新鬼。还不大会这些规矩。”
“原来是这样啊。”白衣女子点点头,又问:“你死了多久?”
我有些想笑,强忍道:“下午刚刚死的,你呢?”
她认真的回想了一下,道:“大概有一年多了吧。”
“那你是因何而死呀?”
那女鬼闻言,声音带着泪意:“是无钱求医,活活病死的。”
“那你又为何不去投胎呢?”
提及此,女子又开始哭泣了,她流不出眼泪,哭起来只有呜呜的凄凉风声。
“我的养父虐待我的阿妹,我本想守在她身边,可是谁知道养父竟然将她卖给一家死了儿子配给冥婚。一会儿便要路过这里了。”
冥婚。光是口头上的字,就让我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白衣鬼告诉我,在她六岁的时候,娘亲离世,而生父早就下落不明。她六岁时背上了竹筐,将襁褓中的阿妹放在框里,用手为娘亲挖出了安息之处。家里一贫如洗,吃光了存粮,她便带着妹妹去挨家挨户的讨饭,有时便去河里抓鱼,她年纪太小,河水冲的她几乎要被淹没,抓不到鱼她就去挖山药,挖不到山药就去树上掏鸟窝。后来阿妹大了,她便带着阿妹离家,路上阿妹生病,借宿在后来的养父家里。养父也是贫困之人,不管对姐妹俩如何苛待,但也算给了吃食与避风的屋檐。
可是她未想过自己会生了场大病,养父无钱也不肯拿钱求医,她被病痛活活折磨致死,她死后,一心执念阿妹,错过了六道轮回,化作幽魂,守在阿妹身边。
听完她的故事,知道她也是至情之人,虽是鬼魅,但是一心向善,于是道:“那你想怎样做?”
“我想召集四周百鬼,助我唬吓这些送亲之人,救我阿妹。可是……”说着,呜呜的风声更加历了。
“可是怎样?可有难处?”
“我是幽魂,阿妹又怎会看到我,那些百鬼,我又怕吓到她,更怕她终究是躲不开那些歹人的魔手。”
我宽慰道:“此事交给我便好,你召出百鬼,我助你妹妹寻得良地庇护,如何?”
“真的吗!如果可以,来世我愿意为您做牛做马。”
我摆摆手,“不必客气,你到时安心投胎便是。”
等了半晌,桥的那端吹锣打鼓之声渐渐入耳,随即一列火红的队伍缓缓走过。
白衣鬼突然跃在半空中,响起了诡异的凄凉叫声。
“路上众鬼,请速速现身,助我一臂之力,护我阿妹,百鬼现身,舍我慈悲。”她的声音很清脆,她一遍又一遍的吟着,四周越来越冷了,而那些隐匿的鬼魅也渐渐现身出来,有断头鬼,长舌鬼,半身鬼,开心鬼,林林总总,百鬼百样。都围在我们四周。
我见状,立刻隐了一层气息,要知道这些鬼可不如身旁这女鬼好糊弄。
女鬼见状,总算松了口气,她感激道:“谢谢大家。”说着,又把那头浓密的遮住面容的脑袋转向我,道:“一会儿就拜托您了。”
我点点头“放心吧。”
哀乐响彻在这荒郊之中,我站在桥中,而四周百鬼却幽幽的腾空像那送亲队伍而去,眼见着,队伍就乱成一团,有屁滚尿流者,有趴地不起者,有慌乱逃窜者,有涕泗横流者,无一不被吓的大惊失色。
我行至那些人中间,声音本就难听,此时此刻更是耍矣纳溃骸靶履锛拦恚粝牖蠲偎倮肟!
那些百鬼虽然无心伤他们,但是他们自己却被自己吓的踩空摔倒,我差点笑出声。
看他们连滚带爬的离开,我走到轿子前,伸手掀开喜轿的帘子,轻声唤道:“小妹妹,你阿姐让我来救你,你快出来吧,我不吃人。”
“阿姐?”清丽却颤抖的声音从轿中传出。
“正是,你阿姐如今是一缕幽魂,你见不到她,但是她就在我身边,你速速出来。”
“你可能帮我唤她一声傻青青。”白衣鬼央求道。
“傻——青青,你阿姐让我叫你。”
“是阿姐!阿姐在哪里,只有阿姐才会这么叫我。”说着,女孩子抱着一个蓝色衣服的纸人从轿子里出来。我看到那纸人就觉得晦气。
连忙抢过来扔的老远。
“这实在晦气,找人配阴婚简直恶毒。”说着还呸了一声。
“你帮我告诉她,离开钱塘,去个人少的山野里,好好的生活吧。”说着,白衣鬼,渐渐透明起来。
“喂,你怎么了?”我望向渐渐透明的白衣鬼。
一旁的青青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只是瞪大眼睛看着我,她也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我怜惜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白衣鬼说:“我执念已消,该走了。请您,一定要帮帮阿妹,我愿意在地府里为你积聚阴德,求您。”
“好好好,你放心。”我最见不得有谁求我,即便那是一个鬼。
她渐渐透明了,再消失的最后一瞬间,她说:“请您替我转告青青,我是去天上了,我会一直保佑她。让她努力的活下去。”
我心中酸楚,摸了摸青青的脑袋,这本应该是个天真雀跃的孩童,我告诉她:“你的阿姐功德已满,升天了,她让你好好生活,去个人少的山野,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她会保佑你的。青青。”说着,我从怀里摸出了几枚苏兄给我的金叶子和一些散的铜币。
“收好这些,沿着这条路往北走,有个渡口,你便能离开这里,起码能离开你的养父了。”
“姐姐,那你呢?你不走吗?”青青梳着可爱的两个丸子,目光炯炯,神色烂漫。
我苦笑。我还能去哪里呢?
我替她擦了擦未干的泪痕,笑:“姐姐不走,姐姐还有事,你走吧,身边会有……人守护着你。”我瞥了眼围在四周的百鬼,它们听到我的话,也没有反驳什么。
我一时间五味杂然,有时候,鬼比人更加温暖啊。
“麻烦你们了。”我垂了垂头,拜托道。
送走了青青,我一个人在这荒芜的野外走到了景摘楼,楼里还是那般热闹,同刚刚的悲伤简直天差地别,没有人知道,就在刚刚,就在不远的郊外,百鬼们救了一位豆蔻年华的女孩。
我吸了吸鼻子。脚步突然顿在了那里。
因为就在百米开外,一抹荼白色纤长的身影映入眼帘,如梦似月,气质超然,站在人群中,却不被掩盖分毫。
他定定的注视着我,身边没有外人,只有他。
他缓缓的走向我,一步一步,我想拔腿就走,可是就像是被他施了定身咒。动弹不得。
他的眸中神色深沉,犹如滔天海浪,一直到我的面前,他止住了步子,那曾经巍然不变的面庞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裂痕。
他眸色慌乱,声音有些不稳。他轻轻的唤着我的名字——“元霜。”
我直直的望着他,不言不语。
他自顾自的说:“我做错了一件事。”
他拉过我的手,他的手凉的像是冬日里结冰的湖面。
“元霜,我曾经害怕过一次。是你替我挡掉那鬼面,昏迷不醒。”
“刚刚我算不出你的方位,你的气息里满是鬼气。是第二次”
“元霜,我真的害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写的时候想起了钟馗嫁妹的故事。我本来是写东西不存稿没有大纲的。但是这个文还有那么多男神要嫖,没有□□十万字是完结不了。如果我再写,我不知道会换哪个id写新坑,新坑坚决不写爱情了。最近很勤劳。请挥动双手让我看到你们!最近看了别的作者的阴阳师,觉得大家写的很欢脱啊……自己是什么鬼……觉得设定有点老。是我太俗气了吗。
阴阳师17
我深呼吸。像是听到了好听的笑话。
“是吗?”音调是问句; 但是口气却已经充满了否定。
“元霜。”安倍晴明现在与我隔了一个景摘楼大门的距离。至于景摘楼的大门究竟有多宽,大概有一辆笔直的马车那般宽。还要算那是匹昂首挺胸的马。
如果是普通人可能听不清我的话,但是他不一样; 即便隔得这样远; 他仍然能听的清楚。
他唤我,我却不应他; 只是淡笑着遥遥相望,这大门的距离此刻于我是架在雾中的星河; 遥不可及; 迷迷茫茫。
他向前几步; 没了平日里宽大的狩衣与长冠,发出哒哒声的浅踏也换成了千层底的鞋履。
他的下巴轮廓锋利却带着几分圆润,如果只看脸型; 那一定会是一个血气铮铮硬朗的汉子。可是再看他那片轻薄的唇,薄唇之人亦是薄情之人,这话我以前不敢苟同,可是此刻我同意的愿意举起双手再举起双脚; 即便他不是薄情,那也是寡情。
再顺着他俊挺的鼻子将视线划上去,就是那令我沉醉的不能自已的眉眼; 他的眼睛不论何时,似乎都带着一缕狡黠的笑,他的眼睛并不大,只能说是普通大小; 甚至有些细长且挑,配上他狭长的凤眉,或微微眯眼,或浅浅一笑,都是勾人心魄。不是炯炯有神,却靡靡濛濛,万种风情,但是他又自带了一种清雅如莲的气质,像是踏月而来,又像是破冰而出。
姿仪冰洁,如广寒琼蕊。风姿出尘,如琼林玉树。
如果我来说他,便是——
渺渺如竹下风,高而徐引。灿灿如琳琅玉,明而惧窥。濯濯如春月柳,柔而慢拂。轩轩如风荷举,雅而脱俗。
无情也有情。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令我爱而不得,恨而不舍。
“你不走过来,我便走近你。无妨。”他眉眼含笑,又近了两步。
好了,我们现在的距离只有半个马车了。
“你看,你总是这样的脾气,不过无碍,这次,是我错了。”说话间,又是三四步。
半个马车的距离又缩短了一半。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是我害的你哑了声音,惹得你生气难过,但是啊……”安倍晴明突然长叹了一口气,我抬起眼皮,静候下文。
“我今早想去找你,后来怕你不愿见我,要知道,你我来到钱塘已有一月有余,你有二十八天未在国宾馆。”说着又上前几步,这回好了,我与他的距离只有半截胳膊的长度了。他的影子盖住我的影子,被月色拉的很长。
他继续说,声音很轻。“有二十三天避开我未与我相见。剩下的七天里,你恼我,恼凤萝,我却不知该如何。”他有些烦恼的又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低头俯视我。如果是之前,我愿意化作一条小鱼沉浸在他如海的双眸里。可是此刻他这般深情,我有点接受不了。他提及了凤萝,我更是接受不了。
我退后一步,与他距离拉大了一些。避开与他相交的视线,道:“大人,您为何要与我讲这些,你如何,凤萝如何,我都不关心,如果大人没有他事,我要离开了。”
安倍晴明凤眼眯了眯,深深的注视着我。他说:“那日你替我挡了鬼面,鬼面进了你的身体,就如同进了我的一般,我不是会慌乱的人,但是那日我却有些不知所措。我坐在你床边,明明与你近在咫尺,我却还是恐慌。那是我第一次害怕,为了一个女人。”
我终于肯抬起眼皮,他的嘴唇一张一和,他继续说:“傍晚你来国宾馆的时候,我本是高兴的,可是当你近了我,我却感受到了浓烈的鬼气,与其说是鬼气,又不如说是死气。甚至我看不到转圜的余地。你跑开后,我是要去找你,但是我的式神却无法判断你的气息,一直到见到你安然无恙。”
鬼气?死气?我眨了眨眼睛。
“元霜,这是我第二次害怕。”
说完,我被拉进了一个清凉的怀抱,他的身上有好闻的香味,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我一动不动的任他圈在怀里,他将下巴抵在我的肩窝处,不顾往来人的侧目,他半是玩笑半是叹息声音里有一摊浓重的倦意:“我以前认为,有博雅在,旁人便不算什么。但是……元霜,如果你会哪一天离开我,突然的令我来不及反应,像母亲曾经离开我那般,那我该怎么办?我……很害怕。”
“……我应该回答你什么?”我挣开他的怀抱,“你每次都说你害怕,可是这世上谁人不害怕?你总是……”我突然顿住,不想言语。
“嗯?说下去,元霜。”他诱哄道。
“大人,你是天上月,可望不可即,你是云间月,我也摸不透你。放风筝的人也会累,如果我累了,那我就会把风筝的线剪断,如今,我累了。”
我真的很累。我追逐了他这么久,从假情假意到弄假成真,每一天都在盘算着,怎么样能得到安倍晴明的青睐。我不敢确认两人的关系,如果从系统那里看,关系是合格的,但是系统系统,我不想听系统。
我想听他说出口。而他所说的,似乎只会有,他害怕了。
可是谁不害怕呢,我也怕。我也怕凤萝会取代了我的位置,我怕他对每个女人都会如此多情。
他将我冷淡了一个月,如今只想用一句他害怕了就要重修于好吗?我不愿意。
“元霜!”他拉住我的手,鲜少着急道:“请你相信我。好吗?”说着,他低头凑近,阴影打下来,唇角一凉,我心头一跳。血液都加速了。
还不待我抬头望他,他就再次将我拉入怀抱,此刻的他少了平日里清冷如月的气质,感情的起伏随着他胸口的波动我都能感受的到。
他的声音恬淡,如风如雾,他几不可闻的一声轻飘飘的浅笑,颇为无奈道:“勿要胡思乱想,相信我。我的……元霜啊。”
我刚还加速的血液此刻又凝固了,他最后四个字是什么?
末了,空气中传来一声满足的轻叹。
“我好想你。”
回到苏兄的宅子所在的那条街道,我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在安倍晴明那些情话说完后,凤萝蹦蹦跳跳妖冶招摇的突然出现在我俩身边,上下审视了一会儿,阴阳怪气的说:“哟,俩人卿卿我我完了?小妹妹如果没有别的话要说,晴明公子我可要带走了。”
如果是平日,我看着凤萝我一定是屁股都不愿意,但是此时此刻,也没觉得她多么讨厌,心中闪过许多想法,便告诉她:“没事了。”准备告别离去。
期间,安倍晴明握住我的手不肯松开,我只好说:“我没有多想,你们去吧。”又同他认真保证再三,才脱身离开。
“元霜,你终于回来了。”苏宅门口,两颗大槐树中央,苏淮邕提着灯笼,身上系着墨色的披风,看样子病怏怏的,少了往日的活泼。
“你怎么了?”我跑到他身边,又问:“你怎么站在这里。”
他轻轻的连咳几声,摆摆手:“大概是伤风了,冷的厉害,你不在,我有点害怕,而且这么晚不回来,我还以为你忘了苏兄我了呢。”说着,抬胳膊横在我的肩膀上,说:“苏兄我没力气了,快架着我。”
他确实难受,因为就着他手中的提灯,我能看到他额角一层细密的薄薄的汗珠。
“你吃药没啊?求没求医?”我将他架到了房间,自己也出了一身汗,本就是盛夏,我不满的抱怨道:“看着不胖,架起来可真是累死我。”
“那也没办法啊,如今府里也没有旁人啊。”他低头去折腾着凳子上的垫子。只回答了我后半个问题。
听他这样说,我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轻拍他一下,道:“你活该,门口那两颗槐树还不挖,留着给你大半夜看吊死鬼啊?”
说着苏淮邕乐出了声,他反驳道:“你一个姑娘家,能不天天鬼啊鬼的么!而且你刚刚的模样,和大街上骂娘的妇人着实有些神似……哎哟!”我一听,狠狠地拧了下他的大腿。嚷道:“你能不能少说几句。”
“行行行,我不说还不行。”说着,他拧着眉毛将椅子挪到同我的相反方向。
“不过……你今天去干嘛了?回来的这样晚?”苏淮邕问道。
我奇怪的瞥了他一眼:“哎,我说!你平日里不是都不问我的嘛。”苏淮邕嘿嘿笑道:“这不是关心你嘛。”
我切了一声,在他的注视下先倒了杯茶水,不管不顾的咕咚咕咚的喝下去,解了渴,才道:“我啊,我先骗了一个女鬼,后来又帮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一下。”
苏淮邕讶异的扬起秀气的眉毛找死道:“你还能骗过女鬼?那鬼不会还是个襁褓孩童吧。”
“你是不是觉着自己住这破宅子不过瘾,来我这一心寻死啊!”我横眉怒视着他。
他求饶道:“得儿,你当我没说。那然后呢?”
“还能有什么然后,就是四个字,英雄救美,懂?”
苏淮邕似有似无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又问:“什么叫英雄救美?”
“你给我滚!”看着他故意气我的欠扁样,我磨牙喊道。
“哎呀,突然来了困意。”说着,他示意我架着他像屋内走去,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苏淮邕的里间。扫视一圈,我甩给他四个字:“暴遣天物。”
“爷有钱。”他耸耸肩,无所谓道。
“唉?那还有个屋子?干嘛用的?出恭?”望着左侧的黑色闭的紧紧的铁门,我提溜儿转了圈眼珠,取笑道。
苏淮邕神色闪过一丝正儿八经的严肃,还有其他什么,我没来得及细观察,他就又换上那副纨绔子弟的样子。半个身子侧卧在床上,手支着脑袋问:“干嘛?想出恭啊?!”
我直接夺门而去。关上屋门的那一瞬,沉在心中的网渐渐明晰。
作者有话要说: 目测还有三章完结。写完阴阳师先歇几天。今天还会修改康斯坦丁,大修。大概是把描写风格改一改,内容推掉吧。新坑可能会开在签约的那个马甲上,但是还都是想法。我最后默默的吐槽一句,添加马甲添加了俩月都跨年了都,也没给我信儿。添加马甲真的好慢啊!我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今年要考研,我怕写文和考研不能兼得。慌张!嘿,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准备跨考电影剧作!如果有潜水的相关盆友能不能给点友军的支援!反正再不靠谱也比我去学风水强……我大哥也格外奇葩,之前说让我考天大,跟着王其亨之类的,这是逗呢,首先跨考建筑那是非一般人能做到啊……!!!然后他现在跟着个很厉害的大师混……也多亏有过准备考风水的一段经历,才能让我胡乱套上一些风水上文字。我又balabalaba什么,我是个话唠嘛!可能是因为微博和微信已经被乱七八糟的人占领才要把话都倒在作说吗!考研怎么办!好慌张!还是赶紧存点稿子吧……(没心的我)谢谢屁桃君的建议(哦不 是司!)
阴阳师18
这一夜几乎没有合眼; 因为——
“哥们儿,你已经站在我身后快一晚上了,虽然……月亮是大家的; 就算你想看; 但是!你能不能抬头挺胸,把你快垂在大腿根的舌头收一收; 滴里当啷的垂在我身后头,我真的忍受不了啊!”我移了半个屁股; 侧身十分崩溃的怒视身后的一无脚吊死鬼。
他的红衣都有些老旧了; 但是乍一看去; 心脏还会咯噔一下。
终于在我的强烈的不满下,那条长长的滴里当啷的已经是猪肝色的舌头吸溜一声,往嘴里收了收; 见收到了胸口以上,吊死鬼才满意的抬起头,昂了昂胸,腰板也往前挺了挺。
他的眼眶乌黑乌黑的; 除了两个深不见底黑咕隆咚的大窟窿,就什么都看不见。面无血色,指甲已经长得快如同他的中指一般长度; 在月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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