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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潜行吧,姐姐大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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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干什么?”弥表情平淡,眼睛却一直望着虚空中不知道哪一点微微出神。
    “打发时间啊。”后桌君从墙边站起来“免得你一个人又胡思乱想。”
    弥弯了弯嘴角“这么关心我?”她略带调侃地看着后桌君。
    “上次没关心到你结果就让你出车祸了,人总是要吸取教训。”后桌君耸了耸肩,只是不知道那句吸取教训是对他自己说,还是对弥说。
    弥拉了一下身上的外套,低声“用一双腿换一个白帮不是很划算吗?”
    “一点都不划算。”后桌君看向弥,见弥仍是平平淡淡似乎并不在意的表情,才皱着眉说道“我差点也被你妹撕了。”
    “当时情势就是那样。”弥见后桌君起身朝公交站台走去,心下无奈,也跟着一起走了过去“我总得让我的伤利益最大化。”
    后桌君木了脸“我真是越来越讨厌你了。”
    弥笑“那不是很好吗。”

  ☆、第一百章

弥最终还是和后桌君一起去了同学聚会,在迟到前赶到了那家竹寿司店。
    “香取同学?”稍才靠近,一个站在店门口的女人就朝弥挥了挥手“你也来了啊,真是太好了。”
    “是班长。”见弥回以微笑,后桌君小声的在弥耳边提示。
    “班长。”弥笑着走近那个女人。
    “这是山本君家的店,让我们包场了。”班长打扮清纯,像还在上大学,她朝弥笑“外面有点冷,快先进去吧,里面都是同学哦。”
    弥不由看了一眼店内,初中那届姓山本的她只认识一个人。听班长说完,便犹豫地往里面走了两步,果真看到忙碌在柜台后面笑容爽朗的青年后,横了叫她来同学聚会的后桌君一眼。
    这场聚会里的面孔几乎都陌生得让弥无法辨认,她初中时眼睛里本就只装得下那么几寸的天地,其他便再也映不进去。那些陌生的男男女女们互相往来地搭话聊天,以回忆当年的语气起头,探听对方的家庭,人际,还有事业,好像这样互相衬托,就能察觉到谁过得好谁过的坏。
    “香取怎么不说话?”一个一直在笑眯眯说笑的女人看向了弥“说起来,香取还在上学吗?”
    “已经提前毕业了。”弥笑着回答,又故作惊艳地看了一眼女人胸前的项链“这条链子很漂亮啊。”
    话题再次被导向首饰方面,弥坐在原地微笑不语。
    下午的时候到的竹寿司,一直听同学们聊到了傍晚,在店里吃过晚饭aa制后,又必不可免的到了同学聚会的最后节目,去ktv唱歌。
    说起来弥还从来没有踏入过这样的地方,以前是因为还没有这种娱乐设施,后面则是忙得根本没机会来。走廊里沿着走道嵌着一连串的彩色小灯,空气中带着清酒的清冽,从厚厚隔音包厢里传来的打击乐像是隔着地板振动心脏。
    刚刚在店里还算矜持的大家也慢慢放开了,抱来了几箱酒说要不醉不归。
    原本弥也安静着并没怎么引人注意,可不知道是谁忽然想起了她当年在并中时的舞台祭表现,软磨硬泡地让她来一首。周围的同学也笑着让弥不要扫兴,想着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弥也就唱了一首,却没想到由此招来了大批敬酒。
    喝了两杯之后已经感觉脸上的温度渐渐随着热烈起来的气氛升高了,弥笑着隐蔽地肘击了一下后桌君的侧腰,原本幸灾乐祸的后桌君顿时呲牙咧嘴地捂住了腰,然后老实地出来替弥挡酒。
    “香取。”身边有个喝得脸红红的女人蹭到弥身边,像是已经游戏醉了,连行动都亲近了许多。她凑在弥耳边,指了指替弥挡酒的后桌君,好奇地问“你们是情侣关系吗?”
    弥失笑,摇头。
    “我记得初中那会,你和废柴纲……”她似乎自觉失言,尴尬地挠了挠脸颊,才继续说“和那个……泽田君是吧?你们关系很好的啊。”
    耳边的音乐声很大,有个女同学正唱着时下很红的一首曲子,软皮沙发坐着几乎要陷进沙发里去。弥原本想当作音乐声太大没听清,又忽觉得可笑,便轻描淡写“过去了。”
    气氛正热络着,这厢同学们察觉到有个护花使者在护着弥后,很快又将战场转移回山本武身边。弥看了一下时间,发现才七点左右,今天大家都挺忙,现在回去的话家里也就她和后桌君,实在太无聊了些,便准备多呆一会。
    正这时后桌君接到一个电话,走出包厢接了没几秒就溜了回来,脸色变得稍许认真了些。弥还端着自己乘着酒的杯子,杯子里的液体被天花板上五彩射线的光渲染得温淳剔透,她靠近后桌君耳边“有什么事就去做。”
    “我先送你回去吧。”后桌君也侧过头跟弥咬耳朵。
    “送我做什么?”弥抿了一小口啤酒,拍了拍自己的脸“现在打电话给你,是有人不服管了吧。不要浪费时间,我自己回去就好。”
    目送后桌君离开,弥也打算先回去,她轻声地朝身边坐着的几个同学告辞,刚站起来准备离开,就看见一个男同学拿着酒杯走过来“香取。”他是刚开始的时候第一个朝弥敬酒的人“还很早啊,要走了吗?”
    “家里有点事。”包厢里太吵,弥不得不大声回答。
    “这样啊。”男同学磨挲着手里的杯子,看着弥有些泛红的脸,急忙又倒满了一杯“那既然要走了,再喝一杯吧?”
    “这个就不用了吧,我酒量不太好,万一等会回去找不到家怎么办。”弥看了一眼那装得满满的厚底玻璃杯,笑着推辞。
    “都老同学了,好不容易见一次,这么快就要走,这杯怎么也得喝吧?”又有一个喝得脸通红的男同学不嫌事大地劝酒,又倒了一杯“来来,香取,刚刚没敬到,我也敬你一杯。”
    弥又推辞了几次,却没有什么作用,最后还是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接过了她平时用来喝水的玻璃杯,一股脑灌了下去。她本来酒量就不好,喝点红酒都能喝醉,一下子下肚了几杯凉凉的啤酒,顿时像在胃里缓缓烧起来一样,让她神志都有些恍惚起来。
    弥有些发热,揉了揉太阳穴,旁边的同学见她已经有些醉态,反而更起劲地劝了几杯,等弥实在忍不住想吐的时候,才放她去了洗手间。脱离包厢里有些热络的气氛,徒然接触到冷空气,趴在洗手间的盥洗槽上的弥轻松了几分,她捂着胸口想吐又吐不出来,脑袋变得越来越迷糊昏沉,还有些头晕。
    弥接了些水拍了拍自己发热的脸,才朝厕所里走去。原本只是想上个厕所,却差点在坐便器上睡过去。直到头迷迷糊糊地撞上了隔间板,她才懊恼地起身,整理好自己之后扶着墙走了出去。
    “香取。”弥靠在墙边休息,迟钝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拉住了手。
    弥恍恍惚惚地透过迷离的光线去看眼前的人,似乎有些看不清而眯起了眼睛,映在眼中的是张陌生的脸孔,好像是刚刚敬过她酒的同学“你是谁……”弥脑袋昏涨发热,就想靠着冰凉的墙休憩一会,便也停在原地。
    眼前的人说了什么,嗡嗡地响在耳边。弥没听清也不想去听,有些厌烦地半闭着眼睛,却忽然被轻轻地按在了身后的墙上,她看着眼前覆盖而来的阴影,下意识地侧过脸避了过去,一个温热的东西停在她的脖颈,有些湿湿的触感叫脑袋虽然不清醒但下意识地察觉到发生了什么的她十分恼怒。
    弥立刻就挣扎起来,只是手脚笨拙了许多,更像是欲拒还迎般被轻轻按住“放手!”她不耐地叫喊,一贯温柔的眉眼显露出一股尖锐来。
    “藤原君!”在靠近洗手间的偏僻角落按住弥的男性一下子有些慌张地看向来人,就看见刚才被他灌酒还好脾气地笑着的山本武站在那里,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少了平易近人的笑容之后变得如同刀锋般带着冷冷的寒意。
    藤原一下子就松了手,就像被猎人盯上的猎物一样,已不用过多思考便清楚从气势上意识到了初入社会的自己的弱小。他像是被山本武忽而迸发出来的慑人气势吓白了脸,连意识到那是杀气的时间都没有,就听从自己生物本能趋利避害地退了几步。
    他站在原地看着山本武将弥打横抱起,直到有序的脚步声消失了走廊尽头的出口,才冷汗下来的松口气。
    山本武将弥送回了并盛居民区,只是车在居民区门口停下,他才头疼地发现自己只去过一次弥的家,而且是在夜里和纲吉的老爸他们一起去的。此时早已时过多年,他完全忘记了弥的家该怎么走。
    “啊……”无意义地发出声音,山本武看了一眼上车后就完全睡过去了的弥,无奈的想了一会后,拿出了手机。
    现在还不是很晚,手机很快接通“喂,阿纲。”山本武一边抱着弥一边拿着手机“你知道弥的家在哪里吗?”
    “啊,今天晚上的同学聚会,弥喝多了,我又找不到她的家在哪里。”山本武低头看了看靠在他怀里的弥,女人晕红的脸颊像是上了艳丽的妆“我们就在居民区的街道口这里,你要过来吗?”
    通话完毕,他关上手机又看了一眼怀里的弥。忽然想起第一次正面和她接触的时候,弥从楼梯上撞到他,险些滚下楼梯,还好被他拉进怀里才没有落下去。当时也是和这样差不多的姿势,她靠在他怀里,腰肢柔软。
    纲吉很快就跑来了,穿着居家服,外面简单的披了一件外套后就匆匆跑出来。他从山本武怀里接过弥,两人交谈几句后,山本武就看似完全放心地自己离开了。
    后来啊,撞到他怀里的那个女孩捂着自己的脸就逃跑了。
    非常可爱。
    夜风寒冷,像带刺一般刮到人脸上生疼,纲吉在原地站了一会,还是抱起了弥,朝香取宅走去。一路静默无言,他至多看一眼弥嫣红的脸,就接着向前走。很快就到了香取宅,只是屋子里没有开灯,按了门铃也没人来开,家里没有人。
    纲吉从弥的口袋里找出了钥匙。弥总是那样,不喜欢弄个钥匙串来放钥匙,非要一个个地放在口袋里。
    家里果然没有人,客厅里黑漆漆的一片。纲吉带上门,抱着弥上楼。
    找到弥的房间,纲吉按开灯,把弥放在了床上。他看着弥接触到柔软的床后有些惬意地翻了个身,不由坐在了床边,凝视起弥的睡颜来。
    “弥。”借着灯光浅浅描绘了一遍弥的轮廓,纲吉却没敢真的触碰到她。他勾起嘴角笑了一下,有些无可奈何“你看,你每次说别在见面了,可我们总会很快见到。”他语气温柔,极轻“所以啊,别再说那句话了啊。”
    他在弥床边坐了一会,然后看了一眼床头的时间,才缓慢地站起来“我要回意大利了,下次见到你不知道还要多久。”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弥,像要彻底记住她此时的模样。才转身,步伐缓慢地朝门口走去。手指刚触及门把,又回头看了弥一眼,正好看到醉得不省人事的弥闭着眼扯着她厚重的外套,像是热得难受。
    纲吉刚触及门把的手收了回来。他又找到一次推迟离开的理由,走回弥的床边“很难受吗?”他将弥扶起来,靠在他肩膀上,然后帮弥脱下外套“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就不要多喝,宿醉头疼的话可没人让你咬着肩膀撒娇了啊。”
    他无奈地低声说着,又像回忆起了什么一样露出温柔得难以言喻的表情。
    纲吉将弥放回床上,就看见弥难受的侧开头,灯光就映亮了之前被外套裹住了脖颈。雪白纤细的脖颈上,一抹绯红的痕迹格外显眼。
    纲吉眼神一滞,唇边的笑容也缓下来,他伸手抚摸弥脖颈上那个还新鲜的吻痕“弥?”他放大了声音想叫醒弥,连叫了几次,可弥始终沉在睡梦中。
    纲吉沉下了脸,眼神晦暗不明地注视着那个绯红的印子,手指无意识地刮蹭着那里,似乎想把那个痕迹抹消掉。可越是用力,那个痕迹就越重,甚至连弥都不舒服的往旁边蹭了蹭,避开了他的手。
    “不可以的……”纲吉魔症了一般盯着那个印子,出声念道“绝对不行,弥……”
    他单手撑住床榻,俯身过去,吮住了脖颈的那一块皮肤,像是想把那块痕迹盖掉。睡梦中的弥迷迷糊糊地又被这种湿热的触感恼住了,半睁开眼睛伸手推拒她身上的人。
    手被按在了头上,弥无力挣脱,她努力的聚焦视线,却只看清了眼前的棕发,柔软地挠在她脸上“痒……”弥软绵绵地发出声音,身上的人一僵,停下了动作。
    弥感觉到眼前的人似乎在看着自己,她努力眯起眼睛想看清,眼前的画面却传不进大脑“你是谁……”她微微仰起头,近距离地观察分毫未退的纲吉,然后才一笑,整张脸都明艳起来“是阿纲啊。”
    她迷糊的醉着,又躺回了床上,一副委屈的样子告状着“刚刚有人欺负我。”说完,她的嘴角又换上那抹迷醉的笑,从对方松开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双手,弥伸手揽住纲吉的脖颈“我好困,你要的话,轻一点。”
    沉默了良久,她才听见一个声音略微颤抖的在她耳边响起。
    “……好,我轻一点。”

  ☆、第一百零一章

弥望着金碧辉煌的大厅上那架巨大的水晶吊灯发了好一会的呆了。
    她身上带的现金不多,只换到了一枚蓝色的筹码,不过阅换筹码的荷官仍旧礼貌而平和,并未因为她看起来像个穷光蛋而有任何轻蔑。
    弥低下头,长时间凝视光源的动作让她的视网膜里出现了一小块模糊的光斑,好一会才恢复过来。弥站起身,黑缎的长裙随着动作潋滟出一系的暗色流光,她一边单手捂着嘴,慵懒地打着哈欠,一边朝赌桌走去。
    高跟鞋叩击着光洁得足以照映出人影的拼色地砖,弥扫了一眼赔率,温温和和地笑着将手里唯一一枚蓝筹放到赌区。
    这里是闷热六月的澳门,大厅里开放着十足的冷气。弥一个人从大陆飞过来,为了结交一个黑白通吃的人物,开拓白帮的贸易渠道。
    原本是想先探探路,见识一下所谓澳门最大的赌场,手里的蓝筹也是随意放下,却没想到在骰筒开启后,意外地赢了一局。这局的赔率有些高,身边有几个穿着西装的男士都发出了遗憾的声音,弥手上的筹码忽然就增加了好几倍,还需要托盘才能都收起来。
    一夜之间就能从庶民变成王呢。
    手上的筹码还不够上二楼,弥又望了一眼头顶巨大的水晶吊灯,拿着手上的筹码朝□□区走去。紧张吗?担心吗?会因为轮空而失落吗?从容微笑着坐在那里的女人,与□□黑白□□渐渐停止而撕破虚伪淡定的人们形成两种完全不一样的风景。
    她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是赢是输。
    手中的筹码渐渐变多,将黑筹,红筹,蓝筹分别码起。弥漫不经心地挂着笑容,叫了侍从带她上二楼。
    耳边少有人群喧哗,都是些电子音乐、硬币撞击金属盘的声音,弥走过那些围坐在赌桌边的人们,这里的人们比之一楼出手更加阔绰。男士们云淡风轻地笑着推出大把的筹码,更有些浓妆明艳的女人面不改色地全部将手里的筹码堵上桌,他们注重的已不是得失,而是大起大落下精神和物质上的快感。
    如果说一楼见识世面的游客占大多数的话,从二楼开始才是真正的赌场了。
    弥今晚的运气史无前例的好,玩了几局百、家乐也都一路赢了下来“好像没什么意思。”弥看着穿着西装背心的侍从给她端来果汁,又扫了一眼侍从耳朵上配备的微型耳机。
    “听说那边在玩牌,小姐感兴趣的话可以去试试。”侍从伸手示意了一下不远处围着一群人,正在玩□□的赌桌。
    弥抿了一口果汁,酸甜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开,总算提了提精神。
    弥走向那边的牌桌,穿过人群正巧逢了个空位坐下,身边的侍从将她一路赢过来的筹码放在她手边。弥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低敛的眉目如同慵懒的猫。
    “小姐的筹码就那些吗?”主位还坐着一个英俊的男人“不知道能撑几局呢?”他说着略显狂妄的话,脸上的表情却是谦和有礼的,就像真的只是担心弥的筹码,在玩得非常大的梭、哈里恐怕撑不了多久。
    “见笑了。”弥也扫了一眼那个男人手边的筹码。赢了几局,那个男人身边的筹码足够再建一间大赌场了“把你的筹码赢到手,也许就不会那么少了吧。”
    男人嘴角的笑容一缓,意味不明地笑起来。
    庄家发牌,弥摸了摸盖在她身前的牌面,没有看牌“跟。”便跟上了筹码。
    “小姐不确认一下吗?”庄家的牌手看着未看牌就跟了的弥,小心地询问。
    弥噙着笑,温柔平静却气势逼人“赌的不过是输赢,痛快一点不好吗?”弥伸手将身边的筹码全部抛出加注。大概少有她这样一开场不看牌就赌上全部筹码的,身后人群窃窃私语起来。
    “唔,我的筹码确实有点少。”弥笑着取下了胸前的蓝宝石项链“这颗海洋之心,也一并加上吧。”
    坐在主位的男人愣了愣,重新打量起弥的侧脸来。
    海洋之心在几年前的一次拍卖会被一个美国黑帮高价拍下,却没想到会出现在一个东方面孔的女人身上。男人低低笑了两声,明白了对方在对他之前轻蔑的言论给出下马威,他稍显犹豫地看了一眼自己还算不错的牌面,然后也伸手把身边累积了几局的筹码全部推出“既然小姐要玩个痛快,在下自当奉陪。”
    庄家开牌,对方手里是四个六,而弥的手牌,是同花顺。
    “看来幸运女神已经不在我身边了呢。”尽管博了一天的成果被弥全部赢去,那个男人也只是略显遗憾的笑着。
    “那要再赌一局吗?”弥单手撑着桌子上,饶有兴致地接着问“把你的筹码都赢回去。”
    “我已经没有筹码了。”男人也绅士地笑着回答。
    “不。”弥靠在身后的椅子上,朝一直站在她身后的侍从笑了笑,伸手拿过她的果汁杯。,又扫了一眼富丽堂皇的赌场“你有的。”
    群星高缀,弥是在午夜的时候踏出的赌场,她孑然一身地往外走,就和周围输光一切的人们一样。可她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盘了起来,插了一支鲜艳欲滴的白玫瑰。
    她赢到了最后,却用足以买下那个赌场的筹码,换了一只vip房里装饰房间的白玫瑰,也换到了和赌场主人的交情。
    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后座的人正在缓缓摇下车窗。在弥正想路过去的时候,副驾驶走下了一个满脸恭敬的黑西装,对弥拉开了后座门。后座里还坐着一个玩着打火机的男人,火舌一闪一闪地照亮脸颊。
    “怎么来得这么快。”弥自如地走进车里坐下,看着旁边霸道总裁脸的后桌君。
    后桌君没有回答她,伸手递给她一瓶水。
    弥低头喝了一口,扣上盖子靠在了一边。
    “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出事。”老久,弥才听见后桌君这么说。
    车子在寂静的道路上行驶得很平稳,车窗没有打开,显得车子里有些窒闷。后桌君坐在弥身边,看样子也是匆匆赶来的,他把玩着打火机的模样有些深沉“你明明知道很危险,提前暴露了身份会发生什么,可还是一个人来了。”
    “……”弥没有说话,大概也是知道这会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上次也是,被暴雨困在了积满水的隧道,水都漫进车里了,可你就因为我在谈一个合约而不求救。”大概是两个月以前的事,弥被暴风雨困在一个桥底的隧道里,水压太大无法打开车门,弥的手机也没电了,就因为知道后桌君有个合约在谈,硬生生地放着紧急求救装置而在又黑又在漫水的车子里呆了两个小时“我当时真想抽你一顿。”
    年后都已经又过了半年,快二十四的人了,完成了复仇之后像找不到存活的意义了一样。只被帮会的事驱动着,不至于变得空白。
    “如果不是因为安纸,你这会早死了吧。”后桌君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刚刚叫下属去买的,太久不抽连撕包装的动作都不熟练了。他把烟放进嘴里,用打火机点火,那星火伴随着烟味缭绕起来。
    弥靠在身后的座椅上,侧头看着外面飞快掠过的风景。
    车厢里沉默了很长时间,弥的困意都冒了上来,她才听见后桌君继续说“白帮准备联姻了。”
    大概是因为确实太晚了,弥感觉到困乏之意像海浪一样冲刷她的理智。弥不由放了手里的水瓶,靠在椅子上问“你要娶谁吗?”既然是联姻,第一人选自然是帮会目前的掌权者。
    “不。”后桌君狠狠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来,有些发泄的意味“是你。”
    “你说什么?”弥立刻想弹坐起来,可是身体却没有力气,一阵一阵的困意催得她想睡。弥无力地皱着眉头,没想到后桌君会给她下药“你给我吃了什么……”
    “老子要篡位,所以给你吃了点药。”后桌君微微拉下车窗,将手里的烟扔出车窗外“我已经没办法了,弥。我以为你会平静地接受新的人生,可你太懦弱了,失去了能与你共生的人,你就不再接受其他人了。你已经没有继续生活的勇气了,而安纸没办法成为你的勇气。”
    身边的弥已然在药物作用下沉沉睡去“谁准你做完该做的事后就安静等死的?”后桌君靠在柔软的椅背上“从香取夫妇,到你的姐姐们,再到泽田纲吉,你学乖了,不敢信有人能一直陪你了,连安纸也无法成为能和你共生的人了,可你为什么不能自己和这个世界产生联系,非要倚靠和别人产生的羁绊才肯安心。”
    车子径直地行驶到机场,带着恶鬼面具的女人等候了多时。见车辆到达,她第一个打开了后座的门,抱下了昏睡中的弥。
    午夜的飞机,穿过半球飞意大利,大概能在后天早上到达。
    联姻的对象是,彭格利。

  ☆、第一百零二章

纲吉穿过覆满夜色的中庭重新走进会客室的时候,后桌君正坐在桌边摇着手里的杯子。
    “我很意外。”棕发的青年放慢了脚步,坐在后桌君对面的位置上。
    后桌君看着手里的杯子,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没什么好意外的,人的想法总会变。”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将有些紧的领带松了松“我以前阻止,是为了不让她步向你看到的死亡。现在送她来,是为了不让她更早的死亡。”
    “但是我只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后桌君慢慢朝门外踱步,刚到就准备要走了“一个月的婚礼准备时间,如果她到时候还是不愿意,我会让安纸带她离开。”
    看着后桌君要走了,纲吉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飞机没有晚点,甚至比预计的时间还早了些,天还没亮就一个电话让他匆匆地起了床。纲吉已经难以想起几天前后桌君打电话来说联姻这回事的时候他是什么样的心情,沉寂的心脏又活泛地跳跃起来,与后桌君低沉的语气相反,他整个人都觉得难以置信,当晚难得的又辗转反侧。
    直到他终于看见昏昏睡着的弥,才安下心,甚至忍不住笑出来。
    纲吉嘱咐下属送后桌君离开,又叫了值班的守卫重新熄灯把守,才乘着夜色从办公区又走了回去。他房门前还安静地站着一个恶鬼面具的短发女人,注意到他重新回来之后,从房门口让开。
    “那个,你叫安纸对吗?”纲吉温和地笑着,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两三个小时就该天亮了“辛苦了一夜,你也去休息吧?”
    那个女人沉默地站在原地,然后往后又退了两步,紧接着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飞快消失在纲吉眼前。
    纲吉有些惊愕地站在原地,虽然早已见识过安纸的身手,可是这会再次看见对方连气息都抹除了的飞快消失,心里还是有些讶异。不过尽管如此,他仍未对这么一个身手了得的外人进入彭格利城堡而有什么异议,他的感觉传达着相安无事。
    纲吉推开门,房间里的灯光还开着,他反手轻轻地带上了门,朝房间里走去。
    这样的画面出现在脑袋里已经有很多次了,他无数次构想着弥也存在于这个房间里,在他身边,伸手可以触及的地方。黑发的长发和温暖的脸颊,纤细的腰刚刚好地嵌在他的怀里。她匀长的呼吸着,微翘的睫毛阖着,不时蹭蹭他的肩膀,呢喃出他的名字。
    这样的场景被构想过太多次,以至于纲吉真的看见弥存在在这个地方,心里都难以抑制的蔓延出感动的情绪来。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单脚撑在柔软的床边,满目温柔缱倦地伸手去触摸弥的脸。
    太好了……是真实的啊……
    纲吉将自己换上没多久的正装脱下,露出里面还没来得及完全脱下来的睡衣,然后轻轻地蹭到了弥身边,将她抱在怀里。
    他忽然想到了那个大学毕业之后就结婚的约定,按原本的时间来看,他们二十四岁读完大学,刚好也是在这个时间段就该结婚了。你看,兜兜转转的,不还是在一起走向约定好的结局了吗?
    温暖的床头灯还开着,橘黄色的光芒照亮了小半个房间,把白色的墙壁也映出了温暖的颜色。纲吉这个晚上根本没睡几个小时,可现在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意识清醒,精神还有些亢奋,怀里抱着弥,呼吸间尽是对方的发香,却怎么也无法闭上眼睛睡觉了。
    她明天早上醒来看到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会不会惊讶?还是愣怔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或者会排斥他吗?抗拒地离开他的怀抱?
    纲吉渐渐收紧了手臂,嘴唇磨蹭着弥光洁的额头。他一边思索,一边伸手去握住了弥的手指。
    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呢,为什么会这么深爱呢,纲吉曾很多次困扰过这件事,在离开弥之后。可是只要想到会有一个作为妻子的角色永远陪伴在身边的人,可是只要想到转过身后想要牵到手的人,脑海里面就全部都是她的脸。好像除了她,就再没有别人。
    在那段他决意放开弥的时间里,那是件让人太难过的事情。
    弥醒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坚韧的生物钟在弥昏沉的脑袋里提醒着她该醒来了,弥即便还想赖一会床,也被意志克服着缓缓睁开了眼睛。清晨的白光透过半掩的窗帘照进了屋内,触目所及的完全是陌生的装修摆设,弥回了回神,才意识到身后还有个人搂着她的腰,吐息洒在她的后颈,无比亲密。
    白光晃得弥有些眼花,她措手不及地坐起身来,迟钝地看了看自己身上还完好的衣物,才看向身边躺着的人。
    棕发的青年,轮廓和五官都熟悉到几乎刻进骨子里,他朝弥温柔地笑了笑,就像以前每个早上一样,十分自然地单手搭在她的脑后,在她唇边留下一个吻“早上好。”态度亲近熟稔,满溢温情。
    弥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什么,可是却没有发出声音来。她慢半拍地捂着自己被亲到的嘴角,脑海里疾速闪过昨晚发生的事,刚刚清醒的脑袋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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