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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潜行吧,姐姐大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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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了帮派走私的主要经济来源拖垮帮派不算,但掌握在手里的证据只要放到媒体和警务厅,那可就有意思了。
弥点了点头“中国那边的后续事件解决完了吗?”
“扫尾已经做完了,怎么说我们都是党的接班人,大大不会为难我们的。”后桌君比出一个大拇指“而且我们端了一个最大的地下黑帮,还交出了近一半的黑钱让他们查获。地下的组织盘根错节,今天干掉了这个,明天那个就长起来了,比起哪天又有什么组织藏在他们眼皮下搞小动作,诚意如此明显的白帮显然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看着安纸又削完一个苹果放到她手中,弥对安纸笑了笑“那……那个人呢?”
后桌君反应了一会才反应出弥在说谁“那个发现自己中计后开车撞你的家伙?”他盘起腿坐在椅子上,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一个成年人“被安纸撕成两半了。”
见弥安静下来,后桌君转移话题道“对了,按你的计划,卧底已经派出了。”
弥转头看了看窗外明亮的阳光,并盛的空气平静又安详。可弥很清楚,后桌君可以放心的在这里跟她聊这些,香取宅估计已经被安纸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了起来。
那些人都是安纸的同伴,没有家没有归属的*实验者,麻木苍白地自幼时开始从一次又一次的实验里存活。而唯一拥有着自己的思想的安纸,成为了那群能力不俗心智低下的人的头目。
“曦呢?”弥问她的学妹。
“在补觉。”后桌君回答“前几天为了查双龙会那些同盟的资料背景和被隐藏的亲属熬了几天夜,累得像是要一睡不醒了。”
“你可是白帮的boss,对家族成员也温柔点好吗?”弥有些无奈的摇头。
后桌君一愣“我什么时候变成boss的?”
“刚刚。”弥斯条慢理地吃完手里的苹果“毕竟头一次被邀请到日本龙头黑帮的年度聚会,干掉了盘踞在亚洲最大的地下黑帮并取而代之的新起之秀——白帮,它的boss怎么能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呢?”
“突然就升职了呢……”后桌君一脸恍惚“那我可以给我自己加工资吗?”
看弥微微挑眉看过来,后桌君假咳了两声,再次转移话题“话说你不是擅长扮猪吃老虎吗?看起来文文弱弱似乎毫无威胁力,结果趁人放松警惕啪啪啪地就吃下了人家的蛋糕。”
“这可和资源战不一样。”弥软软地靠在身后垫着的枕头上,脸颊还有些病态的嫣红,双眼却十分清明。她微微低着头想了想,却也不多说什么,反而一转话题“这次日本龙头老大易主,来得又是异国的组织,可能会引发很多打着驱逐名头来分瓜分势力的连锁问题,要在刺杀结束后趁所有人还来不及动手的时候把可能会发生的血拼压下来。”
她看向安纸“可以吗?”
安纸点了点头,非常认真。
弥在床上躺了大半天,直到中午才起床,吃了药之后和后桌君出门逛逛。
“你在踩蚂蚁吗?”看着弥撑着墙费力地慢慢往前走,后桌君停在原地看着她“要不要我背你?”
“不用……”弥长发松松地束在身后,白衣长裙,模样十分人、妻“这几天至少要做到能正常行走。”
从居民区到商业街,对普通人来说也就半个小时左右的路程,生生地被弥拉长了两个小时。直到下午,两个人才走到商业街。商业街和几年前的模样显然是不一样了,修起了更加繁华的高楼,路边的门店竖着透明而干净的橱窗,一时都让弥有些认不出了。
“按这个节奏也不用逛了吧,我们现在往回走,差不多能在天黑前回去。”后桌君单手扶着弥的手臂,面无表情。
弥停在一家饮品店里举目四望,却看见不远处新建起的百货大楼前聚拢了喧哗的人群“那边怎么了?”弥问着,却听见有从那边走过来的路人远远地谈起像有孕妇要生了,弥一愣,抓住了后桌君的手“带我过去看看。”
假期的商业街人头攒动,一个地方围拢起了不少人,就有更多人好奇地围了上来。弥被后桌君护着挤开人群,就听见有女人在痛苦地低声喊叫。弥侧头望过去,就看见一个看身形也有九个月的孕妇躺在百货大楼前的阶梯上捂着肚子惨叫。
周围已经有人报了急救电话,可依医院到这里的距离不知道还有多久。
孕妇的下身像是羊水已经破了,一个像是她丈夫的年轻男人着急地握着孕妇的手,满脸惊慌地安慰着。
“走吧。”看到此情此景,后桌君忍不住小声对弥催促了一声。在失去自己的孩子后,弥抑郁了很长一段时间,就抱着自己曾买给宝宝的小衣服小物件默不作声地在房间里一坐就是一整天。随后她就沉默地开始翻起了妇产方面的专业书籍,但他们都知道她再难有自己的孩子。
弥盯着那个孕妇的肚子“她快生了。”
“救护车就快到了吧。”后桌君这么说,拉着弥的手往外面走。
弥目不转睛地看着,跟着后桌君往外面走了两步。忽而听见躺倒在地的孕妇满脸泪水的惨叫起来“救命……救救我的孩子。”她已被宫缩时的阵痛折磨得几乎声嘶,却还是双手捂着肚子这么惨叫起来。
弥的脚步一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甩开了后桌君的手。
她脱下自己的长外套走近那个孕妇,将外套披在孕妇的肚子上“忍一忍,宝宝还在肚子里,先别把力气叫完。”她伸手调整孕妇的姿势,看向手足无措地看着她的那个孕妇的丈夫“多少周了?”
“你是医生吗?”看弥十分专业地低头听了听胎心,那个男人飞快地问道,像终于有了主心骨。随后才意识到弥问了什么,急忙回答“三十五周了。”
“三十五周了为什么不提前住院?”弥皱着眉斥责了一句,然后看了看周围找不到事干的围观群众。
后桌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还是默契地明白了弥的意思,走出来“大家都退一退,给孕妇一点空间。”
“医生,我……是不是要生了?”大口喘息着的女人语气不稳地问。
“别担心,我看看。”弥柔下语气安慰了一句,将披在孕妇肚子上的外套往下拉了拉。她分开孕妇的双腿往里面看了看,才脸色不太好的抬起头“宫口已经打开了,等不及救护车,必须现在生才行了。”
“什么?可是这里……”孕妇的男人满脸无措得像个孩子,紧紧抓住孕妇的手“真的没问题吗?我妻子她……”
“等不及了。”弥摇摇头,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糟了,这里没办法消毒,有酒吗?”
“酒?”男人惊惶地重复这个词,转身就想冲进百货大楼抢一瓶出来。
“我这里有。”有个热心的围观群众站了出来,提起手上准备买回店里存货的酒。弥看着那个站出来的男人“山本君。”
“啊。”山本武挠了挠自己的短发,撕开了手中包装完整的酒递给弥“拿去用吧。”
“谢谢!”孕妇的男人急声道谢就接过了酒,看弥朝他伸出手,就将酒倒在了弥的手上。
边上已经有不少人拿起了手机录像,满头大汗地惨叫着的孕妇,慌里慌张的准爸爸和镇定自如的年轻女医生。
“深呼吸,跟着宫缩的节奏来用力!”孕妇脸上的汗水已经湿了鬓发,湿湿地粘在脸颊边,她死命地揪着准爸爸的胳膊,然后两个人就一起在那里惨叫“好痛啊,不行,我不生了!我不生了!”
“我看到宝宝的头了,加油!”弥随手从夫妻俩散落在一边的购物袋里抽出一张毛巾来备在身边,然后伸出手去接宝宝“深呼吸,用力!”
“啊啊啊!我真的不要生了!”孕妇嘶声惨叫着,眼泪连连滚下来,却还是用尽力气地在生。
“加油,我知道你可以的。”弥紧盯着宝宝已经露出来一小半的头,鼓励着。
我知道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生出你的天使。我也曾是母亲,比谁都更明白你的心情,更明白你有多期待你的天使。
“出来了出来了!”那个生命缓缓落到弥的手上,那一瞬间的触感让见证了新生命的降临的弥感动得想哭。她忍不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急忙催促一边胳膊已经被揪得青紫的准爸爸“拿剪刀!”
还不能睁开眼睛的小天使整个落在了弥的手上,弥接过剪刀剪短脐带,才将用毛巾包好的皱巴巴的小婴儿抱在怀里给脸色苍白的虚弱母亲“你看,你的宝宝。”
年轻母亲的目光停留在她正哇哇大哭的孩子脸上,脸上明明欣喜感动得不得了,眼泪都控制不住的继续流下来,却还颤抖着声音故作嫌弃“真丑。”
救护车终于来了,拉走了新生儿和年轻夫妻俩。
被匆匆感谢过的弥站在原地,看着后桌君捡起了她的外套,走过来“不想笑就不要笑。”
“我没有不想笑,我很高兴。”弥身上还沾着新生儿出世时的血液“那个孩子好小,胎发跟他妈妈的头发颜色一样,一出生就那么有活力地哭,又好温暖。”
弥看着后桌君,也顾不得周围还未散去的群众,眼睛里有泪水涌出来“我好高兴能迎接他来这个世界。”
妈妈爱你啊,宝宝。
☆、第九十八章
原本是打算年后几天就回意大利的。
纲吉看着里自己的影子,将领带夹调整了一下位置,眼神平淡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可是他忽然接到了日本黑帮的年会邀请,代表彭格利出席这次聚会。
关于他回日本的消息本就是封锁的,可对方倒是手眼通天,让纲吉就头疼起了到底要不要去。虽然说回来的时候坦坦荡荡未做什么掩饰,可他是以泽田纲吉的普通人身份回来,说到底还是被人查过了。
彭格利在日本也有分部,不过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早早就缔结过同盟契约。虽说以前也接到过类似邀请,可邀请函上的言辞恳切,比起平时的象征性邀请,这次更像是有什么阴谋一样。
对方主要盘踞在九州岛,辐射整个日本国土。而彭格利的势力则基本在并盛活动,照理来说不该有太大的利益碰撞。纲吉原本也不打算去,婉拒的信函发出后竟又收到一封请求支援信,双龙会以盟友身份向彭格利求援,理由是外贸港口被不知名力量阻断,他们从年前开始就被断了所有走私货物,各个地方的势力手脚也隐约被缚,双龙会的二把手敏锐地察觉到了有人想对双龙会动手。
而这次年底聚会,显然是对方最好的机会。
其实这次聚会也可以不办,但消息始终是被几个帮派老大心领神会了的。一旦不办,龙头老大就认了怂,那老大的位置也该换人了。
这显然更危险了,一不小心掺合进别人的势力纠纷里就可能脱不开手了。可毕竟是盟友,纲吉原本打算让他的雨守去溜一溜,象征性地表示一下彭格利是个有义气不会丢下同盟的家族,就不要管任何闲事的溜回来,毕竟他对双龙会那种什么事都干的帮派组织没有任何好感,可是再次在狱寺凖人那里得到一个情报后,又犹豫了。
听说这次白帮也会来参加聚会。
说起来白帮真不算什么声名显赫的帮派组织,比起彭格利这种从中世纪起就创立了的根基极深的家族来说更不算什么。但这个黑暗世界的新人以一种十分可怕的速度在两年内迅速蹿起,并雷厉风行地击败了诸多前辈,在亚洲国土最大的中国生根发芽,还和政府牵连甚深。
是个潜力极大的新兴家族。
但是吧……这个家族说是黑道上的有点勉强,让很多老牌黑手党都非常不待见。他们刚开始出名的方式不是走私贩毒或者人体炸弹向世界告知其存在,反而是比政府还要果断出色地履行着保护公民的义务而获得极大的影响力和拥戴,让人忍不住猜想白帮是不是想要颠覆政权。
年会是在傍晚开始,纲吉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转了转手上的大空指环。
镜子里的人穿着一身黑西装,除却衬衣领口那抹雪白,剩下的颜色都生硬平板得叫人压抑。纲吉摸了摸白衬衣的领口,眸光微敛,顿了半晌后朝门口走去。
有个人最喜欢看他穿白衬衣,所以他衬衣的颜色一直没变过。
不过到了现在,在那个人眼里也不重要了吧。
车和西装都是分部那边配备过来的,纲吉上了车,就靠在后座上望着窗外发起呆来,手上准备要看的文件也放到了一边。他昨天得知弥离开并盛的消息,在弥离开后的刚好一个小时的时间,一点先兆都没有。那个人一离开并盛,行踪便如石沉大海般再也搜索不到。
这次又会是多久呢?三年?五年?十年?还是再也见不到了呢?
她那个时候一定非常难过吧,她本来就害怕受伤害,连接受他都用了那么长的时间,一个坑都不肯上当两次。她一定是非常生气吧,所以连听他解释都不肯,转身就那么利落地离开了,一句告别也不愿意说。
……不,还是说了的,她说,别再见面了。
纲吉揉了揉太阳穴,清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他眉目有些疲惫,将一边的文件拿起来,把注意力转投在文件中。
下午的行程有些长,傍晚时分才赶到九州岛,转道前往双龙会在远郊举办聚会的半山别墅。纲吉也不急,这种时候去得早了未免太给面子,去得晚了又未免不给面子,只有踩在聚会刚开始的时候到。
可是轿车疾速行驶在盘山公路上,忽然就被逼停!
纲吉皱着眉从文件上抬起眼,从后座透过车窗看向前方,有个身材娇小黑发齐肩戴着恶鬼面具的女人站在路中央。陪同他一起来的山本武从副驾驶下了车,纲吉平静地放下文件,坐在后座,看着前边。
“离开……”那个戴着恶鬼面具的女人发出生涩的声音。她似乎并不熟悉日语,语调奇怪“……或者死。”
那个女人旁边的公路护栏已经消失了一大半,还有被强行弯折的痕迹,地上也有很多刹车的轮胎痕迹,似乎是有不少车都被丢下去了。
山本武似乎有意和对方交谈劝告对方不要拦路,可恶鬼面具的女人站在原地不再说话,她似乎已经认定眼前这些人不会离开需要立即抹除,额头上迅速燃起一抹橙色的火焰。
大空呢。
纲吉感觉一顿,然后转头从身边的车窗看了出去,在盘山公路边的矮崖上,有个身影正坐在那里。她脸上也戴着面具,手边摆着一把太刀,晃悠着双腿坐在那里。似乎是感觉到了纲吉的视线,她转过头来像是透过车窗看了纲吉一眼。
纲吉从后座下车,挥手制止了司机的欲说出的话,然后抬头看向了矮崖上的女人。
那个女人和纲吉对视,然后拿起了手边的太刀,轻巧地从矮崖上跳到了纲吉身前不远处,她伸手欲拔刀作攻击状。然后就看见纲吉笑了一声,语气轻柔得怕惊扰了谁“是你吗?”
女人没有说话,忽然快步冲上前来,同时猛地抽出手中太刀。刀光冷冷地闪过眼眸,毫不留情地照纲吉脖颈砍过去,迅速利落又杀气十足的出刀式,真是和她银子姐姐的刀一样可怕。
纲吉闪过几乎劈至眼前的刀,刀锋的寒意几乎让人产生已经被砍中的错觉来“住手!”他转头喝止已经拿出手、枪的下属,连连避过几刀后抓机会抓住了女人的手腕“你要杀我?”
他还没问完,就被对方一个膝击,正中了腹部。
可那个女人没有趁机会要他的命,反而站在了原地“离开。”她发出声音。
“山本。”纲吉叫停了渐渐落于下风的山本武,有着迅速修复能力和庞大火焰的安纸他一个人单枪匹马还敌不过。安纸看了一眼弥,没有继续动手。
纲吉捂着腹部喘息了两下,才重新站直“弥,你想要做什么?”
“离开。”弥再次重复。
后面有汽车的声音飞快接近,察觉到周围被迅速布下一层幻术结界的纲吉皱着眉,就看见安纸和弥都让开,让那辆黑色的高级轿车毫无所觉地飞快通过了。
弥拖着自己的刀回到了矮崖上,安纸也神挡杀神地重新站回了路中央。可纲吉不怀疑,如果自己还要通过这里,势必又会被武力威胁。
“阿纲?”山本武收回了刀走回来。
纲吉看着矮崖上晃悠着腿看书的女人,想到了双龙会发来的求援函。他想到了什么,神色莫测“……白帮。”
命令车队靠边停留,纲吉走向了矮崖上的弥,只是他刚靠近,对方就警觉地握住了放在身边的刀。纲吉停下脚步,神色温和“你的腿已经好了吗?”
弥握着刀的手微微紧了些,又忍不住放了手里的刀,顿时战意全无。
停在路边自行活动的下属心里面完全是无语的,他们原本是来参加盟友的聚会,却没想到半路被拦了下来,而且boss还一副和对方很熟的样子直接放弃了这次行动,还抛下他们跑去撩妹了。
到底是不是下班了给个准话啊boss?
“还会回并盛吗?”纲吉继续问,像是并不在意弥回不回答,只是单纯地想和她说话。
弥沉默地放下了手里打发时间的书,她觉得眼前这个人或许是不是太过于了解她,他不问弥半点会让弥提防抵触的事,不问双龙会不问弥的目的。而只是保持着她想要的距离来关心她,叫弥生不起半点防备来。
盘山公路上渐渐变得漆黑,夜晚终于降临了。不再有车辆疾驰而过,天边的星子远远的缀着,弥看了一眼时间,从矮崖上站了起来,眺望远处灯火辉煌的半山别墅。
离七点整只有几秒了。
夜风扬起了弥高扎的马尾,她从矮崖上跳下来,走向安纸。
5,3,2,2,1。
‘砰——!!’一声巨响在安静的远郊炸响,火光顿时冲天,远远地似乎都听见了尖叫和哭喊,惊天动地的爆炸后,火舌瞬间展开来,熊熊燃烧。
弥握住了安纸的手,小声说“结束了。”
结束了,她的血亲父母,还有养父养母的仇,都结束了。
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停在了路边。车里走出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微微佝偻着,走向弥“我看到了。”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燃烧着的半山别墅,似有似无地打量了一眼后面的纲吉“你已经完成了和我的约定,你要的东西,也在这里。”
老者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小黑盒子,安纸上前接过,打开看了一眼,然后跟弥点头确认没关系。
“以白帮的能力来说,完全不用用这么偏激的手段,那里的人不少,不担心结太多仇家吗?”老者转头欲离开,却还是回头看向弥,问道。
“我以为只有这样的爆炸才能抚平你失去亲人的怨恨,我也是如此。”弥轻声细语着,摘下了脸上的面具,映着滔天火光的脸笑得漫不经心“而且……人生就像一场赌博,不管输赢如何,我只要个痛快。”
这场爆炸,又何尝不是白帮强势进入日本的见面礼呢。
弥走向紧接着驶来的轿车,从副驾驶下来的后桌君手里拿着暖绒的披风。他轻手轻脚地搭在弥肩膀上,伸手拉开车门,让弥上车。
“从今天开始,双龙会的势力由白帮全权接手,世上再无双龙会。”
☆、第九十九章
弥是在快离开日本前一天接到的同学聚会的邀请。
那个邀请从弥一直没换过的手机邮件中发过来,遣词温和,诚意十足的邀请她一起去聚一聚。
初中的同学聚会,细想都想不起那时的同学有什么人了。弥靠在沙发上仔细地回忆着,令她印象最深的,也就是被特效之神眷顾的便当,在丧尸满地的世界和纲吉生死相依的那半年,还有后来交往的日子。
弥忽然想起了被保护被纵容的那几年,挡在她面前面对丧尸群的纲吉,温言软语安慰她的纲吉,她甚至想起在颓败城市中那个含着泥沙的狼狈初吻。从脑海中闪过的画面每次都足以让再坚硬的心都柔软下来,弥有些头疼地皱着眉心,从沙发上站起来。
在这里回忆当初有什么用呢?再想起他是如何的扛下危险保护自己有什么用呢?
弥过不去的是自己的心结。
不想让自己再多想,弥从沙发上站起来,用眼下的同学聚会来转移注意力,然而她没想到她才刚走出居民区,就碰上了目前最不想见到的人。
“弥。”刚想退回去绕开路已经来不及了,对方已经看到了她,出声打了招呼。
弥低敛着眉眼,最后放弃了逃避,轻声回道“泽田君。”
好礼貌又生疏的一个称呼,刚刚拉近的距离就又被推远。
纲吉调整了一下,继续笑“你要去哪里?”
“今天收到了同学聚会的通知。”弥言简意赅,平淡地回答。
“真巧啊。”同样看到了邮件但并没打算去,出门也只是买东西的纲吉温和地笑“我也准备去呢,一起吧。”
不等弥回答,纲吉就跟在了弥身边,并肩同行起来。
“我一直以为弥没有再用刀了,没想到弥还是很厉害啊。”察觉到对方在说上次双龙会的事。弥抿了抿唇,还是回答“最近才捡起来的,已经生疏很多了。”
这样的谈话无形中似乎又渐渐亲密起来,弥抿着唇,实在受不了这样毫无芥蒂地走在一起。她越是察觉到自己被软化,就越慌张。最后还是快步走出几步,匆匆道“我忽然想到一些事没办,先走一步,泽田君。”
弥堪堪转过身,就被拉住了手腕“这么急吗?”身后的纲吉不再那么平静,语调有些落寞“一点时间都不愿意和我多呆?”
“您说笑了。”弥语气平淡,用上了敬语。
纲吉的声音顿了顿,继续问“就这么讨厌我吗?”
弥微微侧头看向纲吉,黑眸淡漠“不,我不讨厌您。”她这么说“倒不如说,我对您没有任何观感。”
不讨厌,自然也不喜欢,您对我来说,和这街上路过的路人并没有区别。
纲吉的手一缩,像是被什么刺到了一样露出有些难受的表情“你一定要说这样的话吗?”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弥甩开了纲吉的手“我想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我不明白我们之间是怎么了?你敢说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这些话?你一定要把所有痛都报复回来才甘心吗?你就一点都不会难过吗?”纲吉连声问着,挡住了弥的去路,他看着弥的眼睛,像是要看清她眼底所有想法。
“当初离开你的时候,我想,没关系的,你那么聪明,肯定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你会很好很坚强地继续生活,会干脆利落地抛弃所有伤害过你的人。也许不知道多少年之后,我会再次在并盛看见你,你说不定已经嫁了人,找了一个会用毕生疼你的丈夫,然后有一个孩子,一个美满的家庭。”
“我觉得那样真好啊,如果你能那么幸福的活着的话,那就什么都没关系了,在你身边的不是我也不重要,我能远远地注视你就很好了。可这些都是自欺欺人啊!全部全部都是谎言!我只是害怕有一天看着你在身边死去,我只是惶恐我会带给你死亡,所以就把你推得远远的,却让你遭遇了更多的事。”
“那天晚上,你不停地给我打电话就在我旁边,告诉我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废柴又懦弱,我无法反驳。后来到了意大利,就不停地告诉自己,有回忆的话不是也很好吗?至少我们曾经那么幸福过,可是真的想的却还是好不甘心,一直会想我们明明是相爱的,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在一起呢!如果能告诉你,如果能告诉你我的惶恐,你是不是就能理解,就可以不用分手,我们一起避免那个死亡的未来。”
“可是不行……”纲吉露出一个苦笑来,竭力忍着不那么丢脸地哭出来,可是那副控诉的模样又像极了一个孩子“我如果没有那种超直感就好了,就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继续和你在一起!”
“我不想和你分开啊,死都不想和你分开,从十四岁开始一见钟情,到现在都没办法压抑这种感情。太狡猾了,太狡猾了,你说放就放了,我却怎么都放不下,不管看到什么都总是会想到你。好不容易一起活着离开了那个可怕的世界,好不容易感动你了,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可为什么我们会是那种结局呢?”他抓住了弥的手,进而将弥搂在怀里,紧紧地拥抱着“我后悔了!弥,我后悔了。即使会有那样的未来,可是万一呢?说不好我们真的能避过去呢?这一次,我拼死也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啊!”
都二十三岁的人了,平常也一副稳重温柔的样子,可却不顾一切地说出了这样的话,一下子就像回到了年少时的那个夏天。弥还是那个孤僻阴沉的女孩,他还是那个一旦点上了死气之火就算拼上性命也会做完想做的事的家伙。
好像什么都没变过。
可改变的已经太多了。
被紧紧拥抱着,能完整的感受到对方情绪的起伏,就连心脏有力跳动着的节奏也能清晰感知。弥的脸颊紧贴着对方的肩膀,对方的棕发也有些挠在了她的脸上,耳鬓厮磨般的交颈,亲密得连平稳无波的心脏都加快了速度。
真让人安心的拥抱啊。
弥不着痕迹地将脸颊贴在对方肩膀,汲取温暖的体温,手指动了动,却还是忍住没有回抱。
“说完了吗,泽田君?”弥发出声音,问得轻柔,然后以温柔不失力道的方式退出纲吉怀里。
“那些……都不重要了。”弥缓缓地摇头,对着纲吉笑起来,声音毫无起伏“我们,也没有可能了。”
弥笑得好温柔“我还是那句,以后就,别再见面了吧。”
弥扯着嘴角笑。说了那么残忍的话,看着对方痛苦。明明心里也同样痛,却还要笑,笑着继续伤害彼此。为什么我们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呢?弥看着纲吉的眼睛,纲吉也在冲她笑,却笑得像要哭出来。
我是想和你在一起的啊,想抱着你哭啊,想告诉你这三年发生了什么,想把自己一切一切的委屈都发泄出来。可是你知道吗?我失去了一个孩子,我们的……孩子,以后也可能不会再有孩子。
因为我留恋你,所以失去了他,失去了成为母亲的最大可能。
你叫我怎么敢再哭着叫你的名字,你叫我怎么敢再眷恋你的感情。
弥退了两步,故作平静地拢了拢耳边的长发,转身离开。
天高云淡,冷风萧索,难得回暖了几天,天气就又变冷了些。弥挺直了背脊绕过街口的时候,就看见后桌君靠在街道口的墙边,弥的语气淡了几分“很喜欢偷听别人说话?”她走过街道口,走近后桌君。
“你们堵在居民区门口也怪我?”后桌君懒洋洋地回答。见弥不语,便扯了扯嘴角,转开话题“今天不是有同学聚会吗,要不要一起去?”
“去干什么?”弥表情平淡,眼睛却一直望着虚空中不知道哪一点微微出神。
“打发时间啊。”后桌君从墙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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