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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向剩女进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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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到了冬季,就觉得冷。莉齐前段时间给织了件,我再给织一件替换。”莉迪亚瞄了眼肖恩先生看的大开本动植物方面的书籍,打趣道:“肖恩先生,您藏私货了。”
肖恩先生合上腿上的书籍,一脸无辜道:“你不是要植物学方面的书籍?这本书可不是单纯介绍植物的。你需要的话,我们这趟可以去订购。”
“那说好了。”莉迪亚微笑,忽然道:“肖恩先生,我想去趟萨维尔街,为我父亲定制一套可以参加婚宴的礼服。你知道,我的两个姐姐都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龄。”
“打算去哪家店定制?你父亲没亲自去,店主制作出来的衣服,恐怕会出现瑕疵。”肖恩先生一向认为,定做衣服得本人亲自前往,不然就是把裁缝请到家里。
“肖恩先生,你也知道,我父亲有多不爱出门。”莉迪亚也没办法,班纳特先生的性格,用现代人的眼光评价,那就是标准的老宅男。
“我听说三十八号裁缝店的手艺不错,打算去他家定制。”
肖恩先生眯眯眼,回忆萨维尔街一带的裁缝铺,“那家铺子,我有点印象。用的布料和手艺,都不错。”
“我和克伦威尔子爵约定好,明天上午十点,到他家拜访。结束之后,我们可以去萨维尔街,帮你父亲定制礼服。”
听到克伦威尔这个姓氏,莉迪亚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肖恩先生并不点透,“就是那个克伦威尔。”
莉迪亚眼睛瞪大,索菲亚小姐给她讲述的英国王朝历史中,曾经重点标注克伦威尔这个姓氏。居然是英国护国主的后代,这位克伦威尔子爵貌似混得不太好,居然要靠拍卖祖上留下的遗产偿还债务。
“他是位热情友好,品德高尚,但十分容易相信朋友的绅士。”肖恩先生消瘦的脸庞,露出同情之色,“他给好朋友做担保,好朋友投资失败,服毒自杀了。债主要不到债,就全部找上他,逼他还债。”
“他没办法,只能变卖祖上留下的,能够卖掉的遗产。”
莉迪亚眯眯眼,“他朋友没留下财产?”
肖恩先生摇摇头,“那些债主就跟吸人血的蚂蝗,嗅到血腥味就会咬住不松口。克伦威尔子爵也不忍心逼迫朋友的妻子和孩子,甘愿承担下所有的债务。”
“他还没结婚吧。”对于那位子爵的善心,莉迪亚不置可否。
肖恩先生不解,“还没。”他误以为莉迪亚听了,对那位善心的子爵产生了好感。
“没结婚就好。省得又造成一桩悲剧。”莉迪亚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凉薄之极,却又在情理之中。
肖恩先生哑然无语,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艾琳娜天真的接口,“莉迪亚小姐说得对。那个子爵把自己的财产卖掉了帮人还债,他如果有妻子和孩子了,那他们该怎么办?”
☆、第72章 路遇
途径某个镇子的时候;莉迪亚开口说;要下去探望一个从未见过的“朋友”;请肖恩先生在马车上等十五分钟。肖恩先生虽然奇怪莉迪亚为什么会在一个从未到过的小镇子有朋友?但转念想想,年轻小姐们的交际往来;外人并不一定知晓。他满口答应;还问时间够不够?不够,他可以再等会。
莉迪亚自然不会说;她是去给艾玛*菲尔德小姐献一束花。十五分钟的时间,足够了。她微微一笑;婉言谢绝肖恩先生的好意。抱起一早准备好的蓝玫瑰,带着艾琳娜和吉格斯,离开马车,前往镇子小教堂后面的墓地。
弯腰放下蓝玫瑰,莉迪亚默默注视着墓碑上少女的名字,艾玛*菲尔德,想象她临终前的画面。会后悔吧?一定很后悔自己的冒失莽撞,相信了一个不该信任的女骗子,白白葬送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吉格斯站在不远处,爱笑的娃娃脸此刻失去了笑容,面无表情地凝望莉迪亚穿着黑色带帽长斗篷的单薄背影。
他在心中默默道歉,莉迪亚小姐,对不起。我没有听从您的吩咐,将多莉送到修道院软禁。我偷了您的鸦片提纯药剂,给多莉灌了进去。因为,我听您无意间说过,药剂使用过量会致人死亡,即便最后没死,也会上瘾,精神状态陷入癫狂。
多莉发疯了,她被看墓人认出来,扭送到治安法官那里,被判了绞刑。很快,她就再也不能骗人,再也不能欺骗像您这样善良的小姐。菲尔德小姐的悲剧,再也不会发生。我不后悔做过的事,我只恨没能早点察觉多莉的阴谋,使您受到伤害。
艾琳娜瞪大双眼,好奇地打量墓碑上不认识的名字。不过,她谨记姐姐吉娜的叮嘱,要多看多做,就是不要多说。除非莉迪亚小姐主动问起,不然,当女佣的她们就不能多嘴乱说话。年幼的她,不懂太多的大道理,只记住一句,莉迪亚小姐是他们家的恩人,她必须努力工作报答她的恩情。
他们三个在菲尔德小姐墓前驻足的行为,引来看墓人探究的目光,他刚要上前询问。吉格斯爱笑的娃娃脸重新挂上亲切的笑容,挡在他面前,顺势从口袋里掏出两个便士塞过去。
吉格斯解释说,他们一行人途径镇子,无意听到了菲尔德小姐的故事。他们家小姐深感同情,于是就想过来看看菲尔德小姐,给她献一束鲜花。
看墓人倒没怀疑,这几天不少路过镇子的外地人,也都做了和莉迪亚同样的举动,到墓前来哀悼菲尔德小姐。他恨恨地说,害了菲尔德小姐的女佣多莉,过几天就会被送上绞刑架。像她这样的女人,应该用绞刑、剖腹和分尸的综合刑罚。光吊死她,简直就是轻饶了她。
吉格斯也神情严峻地点头附议,严厉批评说,治安法官对多莉犯下的罪行太过宽容。绞刑真是是太轻判她了!
看墓人一听,顿时找到了知己,拉着吉格斯开始反反复复地叙述多莉犯下的诸多罪行。越说,他心里越气,嚷嚷着说,要在行刑当天,去现场观看多莉死亡的全过程。
吉格斯遗憾地说,他那天有事,可能去不了。紧跟着,他紧紧握住看墓人的手,一再嘱咐他,要待他睁大眼睛好好看。
看墓人连连保证说,一定会替吉格斯看着多莉上绞刑架。
俩人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艾琳娜跑过来,通知说,要走了。吉格斯和看墓人告别,临走从贴身的口袋掏出一小瓶威士忌,塞进看墓人的怀里,让他晚上驱寒。看墓人感动不已,跑到莉迪亚跟前,夸赞她雇了一个好仆人。
莉迪亚微笑感谢,当场拜托看墓人经常打扫菲尔德小姐的墓地,并给她献花。为此,她从手袋里掏出钱包,挖了一先令给看墓人。
没想到能收获意外之财,看墓人欣喜若狂,格外殷勤地送莉迪亚他们三个离开墓地。事后,他更是在镇子上宣扬,菲尔德小姐的墓前,来了一位像教堂壁画上天使般善良的小姐。
上了马车,一行人继续往伦敦城赶。
哈特福特郡位于英格兰的东部,伦敦城的北部,两者距离大概三十英里不到。以普通四轮马车每小时五英里的速度,莉迪亚一行人从早上九点出发,下午四点左右就差不多能抵达住在齐普赛街的嘉丁纳舅舅家。
莉迪亚坐在马车上昏昏欲睡,针线活一早就被她丢回布袋子里,外面这时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滴敲打在车厢上的响声,惊醒了差点进入梦乡的她。莉迪亚用力眨眨眼,驱赶走朦胧的睡意,侧过头,凝视车窗外英格兰冬日萧瑟的风景。
忽然,马车来了个急停,莉迪亚顺着惯性,扑向对面的座位,额头狠狠砸椅背上,疼得她眼睛发酸,揉着额头,等待疼痛过去。同样摔倒的艾琳娜连忙爬起来,眼泪汪汪地瞅着莉迪亚揉额头的动作,自责不已。肖恩先生也扶着闪到的老腰坐起来,挡在马车门前,还没等他开车门询问发生了什么事?马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你的马车被征用了,先生。”只见一名年轻的军官冒雨站在车门外,神情严肃地通知。
肖恩先生愣住,征用他的马车!开什么玩笑?这么大的雨,让他和莉迪亚往哪儿躲?可碍于法律,他又不能拒绝。
莉迪亚抬起头,眼神疑惑地望着那名年轻军官,不明白他说的征用是什么意思?艾琳娜怯怯地躲在她身后,不断用眼神偷窥站在雨中的年轻军官。
“莉迪亚小姐,拿起你的伞和钱包,我们得下车。马车被征用了!”肖恩先生忍住怒意,硬邦邦地喊了莉迪亚下马车。
莉迪亚瞪大眼睛,什么?她的马车被强取豪夺了。她这个主人,要在冬季的大雨天,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贵族,赶下马车。“先生,你的马车被征用了。”好轻飘飘的一句话。莉迪亚深知,这个亏,她吃定了。
她接过艾琳娜送上的小洋伞,将手袋挂在腕子上,看了看暖手笼,再瞅瞅从敞开的马车门飘进来的冰冷雨点,莉迪亚肩膀耷拉下来。她抬手戴好斗篷的帽子,走到马车门前,打算扶着吉格斯的胳膊,下马车。艾琳娜拿了把黑色的雨伞,拎起野餐篮,抢在她前面钻出马车门,迅速躲到肖恩先生身后。
一看见站在马车门前,面容被帽子遮了大半的年轻小姐,那名年轻军官意外地睁大双眼,脸孔顿时涨的通红,不安地垂下头,嗫喏着道歉,“对不起,小姐。”在冬季大雨天,强行征用一位年轻淑女的马车,他当场羞愧得无地自容。
“您可以继续留在马车,我相信威灵顿将军不会介意。”他语速极快地阻止莉迪亚下马车的动作,而后飞快地跑向马路前方。那里,好多穿着“红制服”的士兵,在忙活一辆因为意外冲出公路,陷到旁边泥沟里,马车轮严重损毁的豪华马车。其中,一名身着红色军服、一名身着便服,身材魁梧的青年男子,格外引人注目。
莉迪亚微微犹豫了下,依旧扶着吉格斯的胳膊,下马车。她打着伞,站到肖恩先生的旁边,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冰冷雨丝,苦中作乐地笑笑,“肖恩先生,一会我们可以体验下在冬季雨中漫步的美好感觉了。”
“这是大贵族在特殊时期的特殊权利。”肖恩先生自我安慰,发扬绅士风度,站到上风口,为莉迪亚挡掉一些风雨,“我们必须习以为常。血统,才是在这个世界通往上流社会最好的敲门砖。”
艾琳娜见状,也低垂下头,跟着挡在风雨吹来的方向。出身底层的她,比任何人更明白庶民、平民、贵族三者之间的巨大差距。
莉迪亚笑容灿烂地嘲弄,“法国那边不是出了很多平民的新贵族。”
拿破仑上台以后,敕封了一堆大大小小的贵族,曾经出身低贱的商人鞋匠律师们的儿子都成了帝国的大贵族,享受着属于贵族的特殊权利。正由于有他做了好榜样,莉迪亚对所谓的血统论,愈发不屑一顾。
肖恩先生嗤笑出声,“路易十八可不承认他们。”
“法国人民推翻了波旁王朝,成立了法兰西第一帝国,并拥戴拿破仑*波拿巴当皇帝。路易十八,从某种意义上说,不过是前朝的国王。”莉迪亚挺直脊背,目光穿过斗篷帽子的边沿,仔细观察那两位穿着不同颜色军服的青年男子。红色军服金色肩章的,应该是年轻军官口中的威灵顿将军;另一个,穿着便服也不能掩饰他身上属于军人独特的气息,她眯眯眼,不知道是哪国的青年贵族军官?
只见那名年轻军官跑到那两名青年男子的面前,敬了个礼,然后说了些什么。那俩人相互聊了几句,一块朝莉迪亚他们站立的方向走来。
“日安,先生,小姐。”威灵顿将军脱掉帽子,微微躬身,“对于在这样糟糕的天气征用你们的马车,我很遗憾。”
和他一同来的便服男子也跟着脱帽行礼,肖恩先生和莉迪亚连忙各自还礼。双方进行了简单介绍,随后,威灵顿将军反客为主,邀请莉迪亚他们共乘马车。看看越下越大的雨,身上淋湿了小半的衣服,肖恩先生和莉迪亚即便不情愿和他们打交道,也只能硬着头皮上马车。
☆、第73章 德赛公爵
听他们来自与伦敦相邻的哈特福特郡乡下;威灵顿将军也感兴趣地将话题转了过去;聊起了自己美丽的家乡都柏林。肖恩先生很高兴向一位正在战争前沿和拿破仑奋勇作战的大不列颠将军;介绍自己平静悠闲的家乡。
和他在一起的便服男子听到哈特福特郡、麦里屯、浪搏恩村等熟悉的地名,眼光出现不易察觉的细微变化。之前听到肖恩先生介绍莉迪亚姓班纳特,他以为是巧合。这会听到近来熟悉的一连串地名;他基本可以确定;眼前这位少女,应该是他曾经逃婚的前未婚妻索菲亚小姐,担任女家庭教师的家庭最年幼的女儿。
一个品德败坏的女人;教导出来的少女;品德也值得怀疑!
阿隆*安东瓦尼*德赛*德*维古公爵带着挑剔鄙夷的目光;打量端坐在对面的年轻少女。
黑色的斗篷帽子依旧戴在头上,遮住了她大半的脸孔;也让人看不清她面部表情的变化。从她刚才优雅得体的高贵举止,悦耳动听的声音,可以看出,他的前未婚妻似乎尽到了一个女家庭教师的职责。那个女人的脑子,总算清醒了,能够意识到失去了家族的庇护,她连英格兰乡下一个普通乡绅的女儿都不如。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德赛公爵其实并不在乎索菲亚小姐与男人私奔给他带来的无尽羞辱,使他成为法国上流社会圈子嘲弄同情的对象。
从十五岁,继承他死在战场上的兄长德赛将军,由拿破仑加冕成皇帝后追封的爵位开始,年幼的小德赛就开始品尝到人情冷暖,感受到世态炎凉。寡居的嫂子在丈夫死后没多久,就立即带着丰厚的嫁妆,改嫁了到国外;母亲接受不了长子的亡故,一病不起,没多久也离开了人世;加上早亡的父亲,原本和睦幸福的家族,只留下年仅十一岁的德赛公爵一人。
如果说家人的离散亡故,给他年幼的心灵,带来无法愈合的伤口。那垂涎他继承的庞大财产而来的亲戚朋友,却让年幼的德赛公爵经历了他人生最黑暗的时刻,使他养成了冷酷强硬的偏执性格。
对付一个十几岁男孩,最好的法子,是色/诱。各种虚情假意、矫揉造作的女人在有心人的安排下,出现在他面前,意图成为未来的公爵夫人。
德赛公爵并不知道这是针对他施展的美人计,很快和一位意外邂逅的小姐坠入爱河,并为她痴狂。在他准备向她的家人求亲,娶她当妻子的时候,无意发现那位小姐行踪诡异。循着线索查下去,德赛公爵惊愕的发现,那位小姐早就有了亲密的爱人。俩人所谓的浪漫邂逅,不过是她家人刻意的安排。也因为这件事,他对身边围绕的女人们仔细调查,除了几个是单纯倾慕他这个人,其他都是冲着他的爵位和名下的庞大财产而来。
选择索菲亚小姐当未婚妻,不是因为他爱她,而是她在他开枪击毙叛军,鲜血溅到裙子上的时候,依旧保持镇定,没有发出尖叫或是晕倒。曾经的遭遇,使得德赛公爵异常厌恶虚伪柔弱,失去男人就无法独立生存的女人。所以,他没有拒绝索菲亚父母有意的拉拢,接受两家的联姻。
收到索菲亚小姐在订婚舞会举办前几天,突然暴毙,实则和男人私奔的秘密消息,德赛公爵独自在书房坐了一下午,随后他写了一封信,向索菲亚小姐的父母表达心中的遗憾。他不屑强迫一个不情愿嫁给他的女人,更不会为了挽回面子,在私底下做出报复她家族的行为。
后来听到索菲亚小姐的父亲被人告发,与逃亡在国外的路易十八有秘密联络,德赛公爵不禁冷笑。他的兄长德赛将军以前也由于不同意处决路易十六,被关了六个星期的禁闭。又因为他们家可以追溯到十五世纪的贵族血统,不被信任,从而失去晋升的机会。
德赛公爵也曾试图帮助索菲亚小姐的父亲洗清身上被栽赃的诬告,没等他出手,就听到索菲亚小姐的父亲,在获知长子意外亡故的消息后,在牢房里自尽的传言。紧跟着,他的幼子因为沉迷女色和赌博,欠下大笔的债务,被诸多债主追到家中。索菲亚小姐的母亲无法承受女儿私奔,儿子丈夫接连亡故,幼子为偿还债务试图变卖祖产和田地的现实,没多长时间,也跟着离开人世。索菲亚小姐的姐妹们,由于受到她私奔的拖累,为了能够继续过锦衣玉食的生活,选择嫁给了有钱的商人。
德赛公爵原以为,索菲亚小姐选择她所追求的爱情,私奔之后,会过上她想要的幸福日子。所以,当他在玛丽亚·费兹赫伯特夫人的住所,看到已经成为微贱的女家庭教师,变得严肃刻板的索菲亚小姐,忍不住派人去追查她当年私奔之后的遭遇。
看着浓缩成一页纸的索菲亚小姐生平事迹,德赛公爵心情平静,可以说毫无感觉。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男人,会娶索菲亚小姐,不光是欣赏她临危不惧的性格,更由于她家族的血统,用欧洲上流社会圈子里的人来说,比较纯净,没有夹杂其他不纯的血统。
他不乐意娶一个血统微贱的妻子!德赛公爵因为他兄长曾经由于贵族血统受到歧视的事情,变得偏激。潜意识里敌视他兄长那些出生微贱的同僚,不屑与他们为伍。路易十八秘密派遣使者到他家,说服他加入复辟的举动,很符合德赛公爵当时的心态。
他毫不犹豫地答应加入,这也是他娶索菲亚小姐的原因之一。她的家族和法国王室在历史上曾经联过姻。
见到纸上记录的索菲亚小姐慌里慌张,用前往俄罗斯的借口,转身跑去英格兰乡下当女家庭教师的事迹,德赛公爵不禁抬高眉头,受了这么多挫折,总算学会用脑子了。然而,和索菲亚小姐猜测的不同,他对报复曾经令他在法国上流社会圈子颜面扫尽的女人,一丝兴趣都没。
在德赛公爵看来,这件事做起来太没成就感!索菲亚小姐,已经得到她应有的惩罚。假如他继续不依不饶地对她进行各种羞辱,只会显得他心胸狭窄,品德低劣。
莉迪亚面带有礼的微笑,专心致志聆听威灵顿将军和肖恩先生之间对自己家乡的各种赞美。忽然,她感觉到一股带着明显蔑视的审视目光从对面落到身上。莉迪亚小心调整坐姿,借着这个动作,用眼角的余光窥看威灵顿口中,似乎对她不善的德赛阁下。
能让大不列颠位高权重的实权将军尊称一声阁下,莉迪亚心中的疑惑加深,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用那样复杂难辨的眼光审视她?她敢确定,她从未见过他,更不用说认识他了。
“莉迪亚*班纳特小姐,”德赛公爵开口了,“为了表示心中的歉意,您在伦敦期间的出行,能否由我负责陪同?”
莉迪亚惊住,他们不熟吧?今天貌似第一次见面,而且彼此都不太愉快,应该是她和肖恩先生单方面的不开心。
“对不起,恐怕要辜负您的一片好意了,德赛阁下。我已经和人有约了。”她不假思索,借那个“大好人”子爵的名头,做挡箭牌。
似乎觉察到莉迪亚在撒谎,德赛公爵脸上挂着隐约的笑意,立马改了邀请,“那真是太遗憾了!那不知能否邀请您一同到剧场观看歌剧表演?”
“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会很高兴接受您的邀约,德赛阁下。”莉迪亚面色僵硬,又不能表现出明显的不耐烦,只得含糊其辞的回答。
“我相信,您到时一定有时间。”德赛公爵心道,没时间,我也会让你挤出时间来。
他在法国是典型的地位高,但没实权,在军队也不过是虚职的准将。血统,决定了他无法获得足够的信任,再加上他不像他的兄长德赛将军,到死都是拿破仑的挚友和忠诚的部下。德赛公爵,打心底里不愿追随拿破仑肆虐欧洲的脚步,这也是他不受重用的原因之一。
莉迪亚眯眯眼,语气平静地回复,“但愿吧。”
“我不是英格兰人。”德赛公爵简短地说,
莉迪亚沉默了下,微笑道:“不管您是爱尔兰人、威尔士人,还是苏格兰人,都是大不列颠的国民。”
“我是法国人。”德赛公爵给出答案。
莉迪亚心底一惊,面上却丝毫不显,嘴角依旧含着一缕淡淡的微笑,“法国是我向往的国家!”才怪。她才不愿意坐几天几夜的马车,跑去另一个在接下来几年,内部斗争不断的国家旅游。
“很高兴您喜爱我的家乡。”德赛公爵提起法国,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
莉迪亚笑意加深,“不过,我更爱英格兰,大不列颠。”
“每个人都应该爱自己的祖国。”德赛公爵不动声色。
“这是必须的。”威灵顿将军突然从旁边插嘴,“背叛自己的国家,不管用何种理由,都不能被原谅。”
肖恩先生情绪外露,“叛国罪,就该处以极刑。”
莉迪亚笑而不语,现在的法国,拥有两个政权。拿破仑为首的法兰西第一帝国和路易十八的法国波旁王朝,法国人民无论选择哪方,都属于叛国,亦都不属于叛国。就好像爱尔兰人苏格兰人威尔士人一直寻求的独立,摆脱英王的殖民统治。在英格兰人眼中,他们就是一群叛徒,可在他们自己心目中,他们都是可以流芳百世的民族英雄。
☆、第74章 或许是玩笑
临近傍晚四点左右;马车停靠在齐普赛街一栋沿街的民居,莉迪亚和肖恩先生先后下车,面带愉快的微笑和强行征用他们马车;反客为主的威灵顿将军和德赛公爵告别。
坐在马车上;目送一老一小的背影进入一户民居的大门;威灵顿将军笑着扭过头,打趣欧洲未婚贵族少女眼中的黄金单身汉;“怎么瞧上莉迪亚*班纳特小姐了?”
“她微贱的出身可不太适合成为未来的德赛公爵夫人;法国上流社会圈子的贵妇小姐们也不会欢迎一个英格兰乡下姑娘和她们平起平坐。虽然她十分美丽;但如果你只想在英格兰养个情妇;那位小姐倒是不错的选择。不过,从她刚才端庄古板、严守礼教的谈吐举止来看;莉迪亚*班纳特小姐应该不愿意违背虔诚的宗教信仰,成为某个男人的情妇。”
“阿隆,如果你乐意将你的财产分给莉迪亚*班纳特小姐一半,她或许有可能会心动哦。那样一笔丰厚的钱财,连我都为之垂涎。”说完,他发出爽朗的笑声,随即秉着一番好意,劝解道:“阿隆,你该给自己找个女主人,生个继承人了。情妇,不过是平时用来消遣的玩意,随时都可以替换。妻子,”忽然,他沉默下来,不再往下说。
年轻时,他也曾经疯狂迷恋自己的妻子吉蒂*帕克南,希望能娶她为妻。即使遭到妻子兄长的阻止和强烈反对,也没能阻止他在功成名就之后,娶到她的决心。然而,俩人婚后不愉快的相处,和威灵顿将军常年在外征战,有时甚至一连好几年都不能回家,使得夫妻俩的感情愈发淡漠疏远。憧憬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妻子,本该是一个男人最温暖的港湾,但在如今的威灵顿将军眼中,那就是他临时休憩的场所。
“也未尝不可。”德赛公爵面带思索,自言自语道:“为如此美丽的一位少女,散尽家财,也许能成为历史上后人津津乐道的一桩美谈!”
他不愿意学他的兄长德赛将军效忠拿破仑,为他的王图霸业,冲锋陷阵,无怨无悔。可让德赛公爵跪倒在路易十八的脚下,发誓臣服。他宁可在波旁王朝复辟之后,终身客居在国外,也不愿返回曾经深爱的家乡。比起拿破仑手下那些血统低贱,但才华出众的大臣们,波旁王朝那群顽固不开化,手段极端残忍的保皇党,更令他心生的厌恶。
威灵顿将军一听,不禁哑然失笑。他可不认为德赛公爵会为了讨好一个英格兰普通出身的未成年少女,舍得放弃人人艳羡的丰厚家产。这种宛若天方夜谭的荒唐闹剧,怎么可能发生?莉迪亚*班纳特小姐又不是和男人私奔,从而挑起特洛伊战争的尤物海伦。就凭她那张青涩稚嫩的脸蛋,还不至于迷得从小就被法国美女围绕献殷勤的德赛公爵晕头转向,忘掉自己的高贵血统。
“你真打算邀请莉迪亚*班纳特小姐去歌剧院观看演出?”他好奇地发问。
德赛公爵直勾勾地凝视车窗外进入民居大门的窈窕身影,轻声回答,“为什么不可以?那位小姐会是位很好的女伴。”
他更想看看,索菲亚都教会了她些什么?贸然闯入与她所在圈子全然不同的陌生世界,她会有怎样与众不同的表现?是害羞窘迫,或是尴尬无措,还是冷静自若地应对一切意外?他真的很好奇!
“我承认,莉迪亚*班纳特小姐会是位不错的女伴。但我不信,你邀请她看歌剧的目的,是为了表达我们征用她马车的歉意。阿隆,你别试图掩饰,我看得出来,你原本对她一丝兴趣都没。可在我和肖恩先生谈到他的家乡,你忽然就改变了态度,开始主动和她搭话。”威灵顿洞察力敏锐,一眼看穿德赛公爵的言不由衷。
“我承认,我接近她确实带有某种目的。不过,我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对莉迪亚*班纳特小姐并无恶意。”德赛公爵眼尖,弯腰捡起掉落在座位底下的一串珍珠手链,瞅了瞅,品质中等,蛮符合她乡绅女儿的出身。他在脑海中回忆,家族留下的珠宝首饰中,有没有珍珠一类的首饰?
“目的?”威灵顿将军诧异,不明白一个英格兰普通乡绅的女儿身上会有什么秘密,值得一个法兰西的公爵亲自去探究?转念想想,纯粹是他生活的太无聊了。
德赛公爵心情愉快地把玩捡到的珍珠手链,“阿瑟,我就好奇,那位小姐做女家庭教师教导出来的女学生罢了。”反正大家都知道,他前未婚妻不是暴毙,而是跟男人私奔了。所以,德赛公爵从不在自己的朋友面前遮遮掩掩,甚至连调查索菲亚小姐这些年经历的事情,他都心怀坦荡地拜托他在大不列颠的朋友出力。
“她不是去俄罗斯了?”威灵顿将军的消息也满灵通。
德赛公爵脸上露出一抹亲切而嘲弄的微笑,“她似乎学聪明了!”
一个自作聪明的女人而已!他想弄死她,搞垮她的家族,何须自己亲自动手。何况,他如果真的要报复,也不用等到现在。她和男人私奔,被她父亲宣布暴毙的时候,才是最好的时机。
威灵顿将军不以为然,“也没多聪明。”真聪明,当年就不会冒冒失失地和一个根本不了解的男人私奔到完全陌生的国家。她和德赛公爵即便婚后夫妻感情不好,也可以分开各过各的,大家都如此,他也这样。
“愿她下次眼睛擦亮点,能找到一个不会欺骗她的男人。”德赛公爵慷慨的祝福,“也祝愿莉迪亚*班纳特小姐不会犯下她的女家庭教师相同的错误。”
“那你还邀请她看歌剧?”威灵顿将军失笑,不无讽刺地嘲弄,“你不知道你在女人眼中的魅力吗?金钱,地位,你一样都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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