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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小皇子奋斗记-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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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点,放在现代就绝对不会受穷,这些家伙,一个个不仅长得端正,演戏的能力更是杠杠的,而且还不会显得很刻意,那一脸正气让人真是想不信都难。
“李简现在何处?带上来!”
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站在队伍中的罗荣,直瞅得这家伙心虚的打了个寒颤之后,秦君这才收回了目光,很是干脆的说道。
杀鸡儆猴,若是时间弄得太长了,那可就起不到什么警示的作用了,而且他还等着一会下了朝之后,再去教训教训那两个敢跑出去寻欢作乐的小兔崽子呢,可没时间在这磨蹭。
“李大人正在殿外跪候……”
老御史这话一出口,所有朝臣基本上心里就都跟明镜似的了,与李简交好之人,自然是有些担心,与李简有仇怨之人,那自然就是幸灾乐祸的等着看好戏了。
不幸的是,那些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人,远远要比担心的人多得多了,对此,秦子轩也只能是默默的对那位李御史李大人,报以深切的同情和哀悼。
虽然还没有真正的上朝听政,但是这么多年的皇子可不是白当的,上书房所教的课程,也远远不只是四书五经那么简单,大乾的律法条例,他们更是学了好几遍。
弄得秦子轩颇有种自己在读法学专业的感觉,不过他不得不承认,父皇说得确实很对,虽然朝廷有刑部,有督察院,有大理寺,但总不能真的什么都不懂,那会被人给忽悠的。
本朝并没有什么官员不能去青楼的规定,或许是知道,就算是禁止了也做不到,还会有无数人偷着去,所以干脆就连明面上的功夫也懒得做了。
不过对于朝臣无故缺席早朝一事,那可是处罚的极为严厉,就算是有着恰当的原因,那都不会轻放,更何况如今还是因为夜宿青楼。
所以即便李简还没有被带上来,秦子轩便知道,这位今天怕是不能走着出去了,至于罚的会有多重,那就全看父皇的心情了,他相信,父皇不可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大乾皇朝的暗卫体系,那可是比明朝的锦衣卫还要来得严密厉害,可以说,基本上,大多数朝臣的一举一动都在暗卫的监视之中。
当然,若是真有心想要瞒,那有些事情也还是能瞒得过的,毕竟暗卫就算是再厉害,也不可能监视到所有的人,不过那李御史身上的事,显然是不在其中。
很快,在德福高声呼喊了一句之后,那昨日看起来还很是神气的李御史,很快便一脸萎靡的走了进来,身上穿着的还是昨日那件便服。
虽然能够看得出这一幅,已经被主人细心的整理过了一遍,但或许是因为底子太糟的缘故,还是不免有些褶皱。
“李简,你可知罪?”
在李简叩头行礼过后,望着地上跪着的这位,秦君便开始走起了过场,不管心里是不是已经给人定了罪,但面上还是要问上两句的。
不过秦君清楚,别说他不会听信李简的辩驳,便是李简自己也不会为自己辩驳,昨天的棋差一招,输了便是输了,想要翻盘那是不可能的。
一夜的时间,早就已经够罗荣他们摆平所有的痕迹了,贸贸然的为自己喊冤,若是再找不出证据,那可就是诬陷朝臣了,这罪过可就更大了,聪明人是不会那样做的。
即便是想要报复回去,那也得私下里来,若是能够查出证据,自然是最好的,直接就可以洗脱自己的罪名,若是查不出,同朝为官,还有得是机会报仇雪恨。
“臣有负圣恩,请皇上责罚!”
能在朝廷上立足这么多年而未死,李简无疑是个聪明人,虽然知道自己就这么认了,不会有好果子吃,但他还是认了。
即便心里觉得屈辱不甘,愤怒得好像胸膛都要爆炸了一般,但他还是忍住了自己,甚至都没有往那罗荣所站的位置上哪怕看上一眼。
“你既认了,那便照例处罚吧,官降一级,罚俸三月,庭仗三十……”
能屈能伸,不急躁做事,不错,不愧朕屡次回护,有些欣赏的看了李简一眼,秦君声音却显得很是冷淡。
大乾立朝这么多年,朝臣无故误了早朝的处罚,那是早就有了的,这会也不用细想,直接便照例处罚了。
早在李御史被带进来,或者说那老御史站出来之前,德福就已经让人做好了准备,这会皇上话音一落,便见几个侍卫抬着春凳,拿着庭仗走了进来。
其实一般情况下,庭仗是不会在大殿里进行的,而是拉到外面去打,因为怕污了圣上的耳朵,不过这次,秦君想要杀只鸡儆儆两只猴子,所以便没把人给拖出去。
行仗之人都是御前的侍卫,对于这些大人,也不会客气什么,当然,也没有不客气,只是按照规矩,把李简押在了春凳之上,又把长衣的下摆给撩了起来,露出底裤。
接下来就没有再动作了,虽然说庭仗最好是剥了裤子打,可以减少很多痛楚,但宫中的奴才犯了错才会去衣受责,对大臣来说,若是这么做,那就是羞辱了,秦君自然不会这样。
第392章
古代庭仗不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 朝臣挨庭仗那就更不稀奇了; 就连皇子都没少挨打; 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是以; 李大人这段打,除了痛恨他,想看其笑话的人,其他人都自觉的移开了目光,没有一点想要看笑话的意思。
其他人也就罢了; 可眼看着两个儿子,都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站在一旁; 丝毫都没有被这顿庭仗给吓到,这就让秦君忍不住皱眉了。
杀鸡儆猴; 可这鸡杀了,猴子怎么感觉完全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呢; 有些郁闷的看着在庭仗上苦苦支撑的李简,秦君又瞅了瞅那厚重的红木板子,差点一口气憋死。
皇子受罚与朝臣受罚那是完全不同的,说得不好听一点,一个是主子; 一个是奴才; 那怎么可能一样,皇子受罚,用得都是专门的小板子。
与真正的庭仗,那厚重的甚至能够打死人的红木板子是完全不同的; 这也是为什么,秦君想要用这顿打去警示儿子的原因,他就是想告诉这两个混蛋,再敢作下去,那就直接上大板子。
可无奈的是,两个儿子根本就不配合,这让秦君身上的气压不禁更低了一些,却不料,被那行刑的两个侍卫看在眼里,还以为皇上是不满意,顿时手下的力度更重了两分。
不过这能做御史的,大多都是硬骨头,因为本朝有不准因言获罪,斩御史的习惯,所以一般若是皇上被御史的话给惹到了,那就是直接拖出去一顿庭仗。
若是遇到那种冥顽不灵,特别可恶,却又不能杀的那种,就直接拖到午门之外,去衣受罪,连最后一条遮羞裤都不给,直接让其斯文扫地。
这样一来,保管那位被这样对待的御史,至少能乖个好几年,都不敢再去生事,当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惧这个的自然也有。
不过相对而言,绝对是少数,毕竟,这是古代,又是儒家当道,读书人最是讲究面皮。
秦君的郁闷自然是无人能知,在太和殿那诡异的安静气氛下,三十板子很快就打完了,庭仗虽然不好挨,挨得人可谓是极为痛苦,但对于打的人来说,一下一下却是很快就打完了。
当着皇上的面,又没有特殊的吩咐,两个人一起,一个人不过就是十五板子而已,自然不会有人故意的拖延时间,从李简被摁在那挨打开始,到打完,总共也没有多长时间。
虽然已经是疼得浑身发颤,但李简还是强撑着由侍卫扶着跪下来谢恩,这就是让秦子轩吐槽已久的另外一不人道的地方了,挨完了打,还得去向打自己的人谢恩。
这真是天底下最最不公道的事情了,不过无奈,老天就是这么残忍,别说是这些做臣子的了,就连他们这些做儿子的,被打了也只能乖乖的去谢罚。
秦子轩默默的哀叹了一下,而后便听到他父皇那冠冕堂皇的话,若是不知道实情也就罢了,可既知李简是被陷害的,再听这话,不禁有些同情起那位李御史。
这位今天被冤枉的可真不是一般的惨,不过是棋差一招而已,竟然直接就成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看来,他以后也要更加警醒一些了,可不能像是李御史这样,傻乎乎的被人给算计了。
李御史被拖下去闭门思过外加养伤,早朝仍旧再继续,并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事,就连昨晚因为那一道圣旨,而辗转反侧几乎一夜未眠的秦岳,都没敢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其他那些有事想奏的臣子,再确定事情不急在今天之后,也大多都把奏章给塞回了自己的衣袖里,在皇上生气的时候奏事,那可不是什么忠君爱国,那是自寻死路。
在德福高喊一声退朝,百官跪拜之后,坐在龙椅上的秦君,便在一众人的簇拥下离开了太和殿,临走前只淡淡的扫了两个儿子一眼。
伺候多年的御前大总管顿时会意,在皇帝走了之后,连忙下了台阶,拦住了两位试图溜出去的小皇子。
恨恨的瞪了面前这笑得一脸菊花的德福,秦子墨深吸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只能与二哥辞别,跟着这位往崇华殿而去,身旁还跟着同病相怜的弟弟。
虽然在今天早朝一幕之后,秦子墨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当他跨步迈入崇华殿,看见那摆放在殿中央的两条春凳,双腿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发颤。
第393章
“父……父皇……”
扑通一声; 秦子墨便跪在了地上; 抬起眼有些畏惧的看着坐在上首; 一脸冷肃的秦君; 声音都显得有些结巴了起来,显然是被那两条春凳给吓住了。
虽然这些年秦子墨挨打的次数不少,不过疼痛却不会因为挨得多了,而变得习惯,变得不觉得怎样; 有些时候,正是因为知道; 才会更怕一些。
当然,怕归怕; 到底还是没有被打得畏惧到骨子里,要不然; 秦子墨两人也不敢明知道不该做什么,却还能大着胆子跑过去,说白了,还是打得轻了。
不过这也正常,皇子嘛; 谁敢下狠手去打; 万一打坏了,那掉脑袋的可是自己,而秦君,身为父皇; 亲自动手的时候,其实不多,就算动手了,难道还能真把儿子往死里打。
这也就导致了,秦子墨这些年,虽然屡屡被责罚,但依旧是记吃不记打,每次主意上来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倒是累得他宫里的奴才,跟那板子都快混熟了。
对此,秦子墨并不是很在意,或许是因为少时在兰贵妃膝下挣扎求存时,被那些奴才苛待的时间长了,导致他对这些奴才普遍都有一种厌恶。
即便是后来,父皇重新给他派了一拨奴才,他们也算是尽心尽力了,却仍旧改变不了秦子墨的这种想法,对于奴才因他而受罚,他是半点都不放在心上的。
相比于秦子墨这样冷漠的态度,秦子轩稍微要好那么一点,但也没有好太多,昔日那几个背弃他的奴才,到底还是让他的内心有了一层阴霾。
曾经刚穿越过来时,对这些奴才特有的现代人的同情,早就已经随风飘散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早就已经看清了。
当然,因为秦子轩比较会克制自己,不像是他那位三哥一样,哪里能拱火就往哪里钻,所以他宫里的人还是要幸福很多的,尤其是跟三哥宫里的奴才一对比,那幸福感更是直线上升。
“昨日玩得可开心?那胡姬当是个难得的美人吧,要不然,怎么能惹得咱们三皇子为人赎身呢!”
被那扑通一声给惊了一下,秦君望着跪在地上,眼巴巴瞅着自己的儿子,嘴上如此说着,心中却不禁有些担心,跪的这么用力,膝盖不会伤着吧。
这么想着,秦君给德福使了个眼色,后者立时会意,拿了两个毡垫放在了两位皇子的面前,这东西乃是特制的,专门为了皇子罚跪时所用。
垫子织的极为细密,虽看着不厚,却最是隔凉且又不软,换句话说,那就是既隔湿寒,又不隔硬,能让人饱尝受罚的苦楚,却不至于伤了身子。
这东西到底是哪位天才发明的,如今已经不得而知了,只知道,自从有了这东西,那可以说,就是整个皇室子弟的苦难了。
平常顾及着怕伤了膝盖,就算是发跪,最多也就罚跪一个时辰,有了它,嘿嘿,跪上个一天都不带出事的,最是折磨人。
不过眼见着德公公把这毡垫拿来,秦子墨倒是不由得松了口气,若是跪的时间不长,是不会用这东西的,现在想来,父皇给他们的责罚,当是罚跪了。
虽然跪上几个时辰半点都不轻松,但再怎么说,都比挨打要来得强一些,不过既然是罚跪,那屋子里的两条春凳又是干什么用的呢?
疑惑不解的同时,秦子墨却还是乖乖的站起来走到那垫子上跪下,身旁还跟着脸色发苦的秦子轩,与自家三哥不同,这位不怕挨打,反而倒是最怕这磨人的招数。
挨打就算是挨得再狠,也不过就是短短十几分钟的事,可这罚跪,那可就没数了,不知道得熬到什么时候,而且罚跪自有罚跪的规矩,身子必须得挺直才行,这就更是让人难受了。
“怎么不说话,敢做不敢当吗?”
见儿子跪在那里不说话,秦君的声音顿时显得更冷了几分,昨天他想了一夜,发现对于小三来说,打实在不是个教育的好方式。
老二和小五打一顿,毛病立马就改了,可换到小三这,那却是挨打的时候,认错求饶的态度极好,打完之后,立马就忘到了脑后,典型的记吃不记打。
“儿臣知错,请父皇息怒,勿要因为儿臣伤了身子,儿臣愿领责罚!”
秦子墨其实并不是一个性子真的特别硬的人,卖乖讨巧的活他也是会做的,当然,绝大多数的时候,他都不屑于去做,不过今天因那李御史挨得一顿庭仗,倒是让秦子墨难得的服了软。
低眉敛目,做出一幅孝顺儿子模样的秦子墨,眼神却不禁又一次的撇向了那两条长凳,还有上面放置着的庭仗,这不是平日里用来打皇子的毛竹板子。
刚开始,他还以为是父皇这次发了大火,才会传了这沉重的庭仗,所以吓得一下子便跪了下去,连话都变得有些结巴,可现在的他,自然不会再那么认为。
可这庭仗若不是打在他和五弟的身上,又会打在谁的身上,不知道为何,秦子墨忽然觉得有些心慌,似乎有什么特别不好的事情,会发生在他面前一般。
这份心慌来得毫无缘由,却足以让任性倔强,霸道嚣张的三皇子,在这时收起身上所有的菱角。
“责罚,朕责罚你多少回了,你会听吗,今天朕不罚你!”
目光幽幽的望了眼底下跪着的两个儿子,秦君眼中竟难得闪过一丝不忍,不过转瞬之间,便又硬下了心肠,他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等着儿子成长了。
即便再残酷,他也要逼着这两个儿子明白,身为皇家子弟,身为上位者,必须要坚强,要独立,不能对任何人依恋不舍,不能让任何下面的人去祸乱你的心。
“父皇……”
秦君这话一出,不但没有让秦子墨松一口气,反而让他越发的紧张了起来,他慌乱的抬起头来,嘴唇颤动之间,却只能是低低的唤了一声。
“来人,把苏清和林夕带上来!”
没有理会儿子那无声的哀求,秦君目光一冷,寒声下令。
很快,一个穿着太监服饰,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和一个嬷嬷打扮,大概三十几岁的女子,便被两个侍卫给押了过来,正正跪在那两条春凳的旁边。
这两人进来之后,并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甚至都没有磕头行礼,只是低着头跪在那里,似乎早就已经有什么人,与他们说过了接下来的命运。
他们就那么无声无息的跪着,甚至都没有回头瞅上一眼,可即便他们没有回头,没有露出面容,都是刻在心上的人,又怎么会不认识。
望着那小太监清瘦的背影,秦子墨心中的慌乱越重,他张了张口,只觉得嗓子一片喑哑,竟然发不出声来,脑袋更是一阵阵的眩晕,手脚冰凉一片。
怎么会,父皇怎么会,怎么会把他带过来,父皇怎么会发现他的,他明明已经极为克制隐忍自己的感情了,为什么,为什么还会被发现。
“父皇!”
对那太监,秦子轩只是扫了一眼,可对那嬷嬷,看着那熟悉的背影,他却只觉得心脏狠狠的抽动了一下,眼前竟然有些发黑,脑子里嗡嗡直响,一时间竟然失声唤了起来。
“看来你们都认识啊!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你们倒是把人藏得很好,这么多年了,竟然到了现在朕才发现,不愧朕多年的教导!”
秦君这话虽然带了些嘲讽的语气,但却也是真心的赞赏,他一直认为,这两个儿子都还小,还没长大,心性还未成熟,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稚嫩。
却未想到,这两个儿子其实早就已经长大了,明明深爱明明重视,却装作毫不在意,甚至连暗中照拂都不敢有,只是慢慢设计,选一个恰当的时机明着相助。
而在知道对方安好之后,就真的再不关心,仿佛全然陌生,全然不在意一般,这样的保全,这样的谨慎这样的细致,哪里还是他印象中,那行事毛躁的孩子。
若不是昨日那被赎身的胡姬,让他起了调查的心思,这御马监的小太监苏清,这随着贡品来到大乾,伺候御马的小太监,怕是真的会那么一直被儿子给隐藏下去。
不过可惜,儿子到底是心软了,为着这小太监的哭求,救了他的弟弟,却不知道,这一救,反而是把自己隐藏多年的心上人给暴露了出来。
相比于一时心软,而前功尽弃的小三,小五做的那就更好了,就连一丝破绽都没有,不过可惜,有了小三这么一个先例,被把底子都快翻出来的小五,还怎么可能把人给藏住呢。
“父皇,儿子不知父皇这是何意,兰嬷嬷是儿子的奶娘,不知父皇把奶娘叫来所为何事?”
闭了闭眼,秦子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奶娘并未犯任何的错误,这些年也是安生的待在尚衣间,他昨日所犯的过错,怎么都不会牵连到奶娘的身上,父皇应该不会把奶娘如何。
这么安慰着自己,秦子轩的心跳渐渐的恢复了正常,不过他内心深处却仍旧有着一丝不安,奶娘没犯任何错误,就真的会没事吗。
想着昔日父皇教自己上得第一堂课,秦子轩不敢再往下想了,他可清楚的很,这些年,自己为奶娘做了多少的事,那些事,若是不查的话,到死也不会有人知道,可若是细查,却绝瞒不过父皇的眼睛。
第394章
“奶娘; 你这些年真的只是把她看做奶娘吗; 小五; 不要把父皇当傻子; 你既然能为她做出那些事,那就不要怪朕心狠!”
冷冷的扫视着底下跪着的儿子,秦君眼中带着深沉的怒气,他当年最痛恨的,就是小五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
本以为这些年在他的教导之下; 这位已经改好了不好,再也不像是从前那般偏激; 可他没想到,私底下; 这位儿子竟然还敢用这种偏激的方法,去寻找帮助那奶娘的时机。
他不知道为什么儿子会那么重视这个二岁之前的奶娘; 可这种重视和依赖是他绝对不允许的,区区一个奴才,何德何能在主子心中占据那么重要的位置。
现在若是不管,那等到将来,岂不是要成了祸害; 想当年; 就因为他皇爷爷过于依赖生母,所以皇爷爷十六岁登基之时,太后病逝于慈宁宫。
就连皇上的生母,大乾皇朝地位最尊贵的太后都是如此; 更何况只是一个奴才,没被发现也就罢了,一旦被发现,那是万万留不得。
“父皇……”
秦子轩平日里虽然不算是多么能说的人,但却也不是太沉默的,可这会,他竟除了这低声哀求,再也找不出其他的话语,不是不知道如何说,而是因为怕。
他有一千种理由一万种借口,可以表明他与这奶娘没有什么关系,可以去为奶娘开脱,但他了解父皇,他知道,父皇是不会信他的。
就算是信了,那也不会放过奶娘,一个卑微的奴才而已,杀了也就杀了,根本就不需要一丁点的犹豫,所以他怕,他怕自己一句话说不好,反而更加重了父皇的杀心。
若是一般人,哪怕是贴身照顾他那么多年的冬儿,他都不会如此惶然无措,可那是奶娘啊,那是他浑身都不能动弹,无比绝望无助时,人生唯一的亮光啊。
他费了那么多年的时间,才把奶娘从茫茫人海之中找出来,费了那么多的功夫心力,才把奶娘从幽诫庭中捞出来,而没让其他人有任何察觉。
怎么能就这么被父皇发现了呢,怎么能就这么没了呢,若是那样的话,是不是倒不如让奶娘在幽诫庭中待着了,起码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不过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转瞬之间便消失无踪了,幽诫庭那是什么地方,专门发配犯错宫女太监的地方,里面的宫人做的都是最低等的重活。
要单只这样也就罢了,里面折磨人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宫人进去了基本上就没有出来的可能,便是各宫的主子都没有权限从里面往出捞人。
“来人,传仗!”
瞳孔猛地一缩,眼见儿子这从未有过的哀求模样,秦君不但没有一丝心软,反而越发震怒,不过一个幼时的奶娘,还是一个犯了错的奴才,如何能担得起儿子这般关心。
他辛辛苦苦的养了儿子这么多年,也没见儿子对自己亲近多少,如今不过一个奴才,怎么敢,怎么能,这般复杂的心绪缠绕着,倒是让秦君忘了,自己这般震怒到底是因为什么。
君主下令谁敢违背,很快,苏清和林夕就被摁趴在了刑凳之上,由两个太监把他们的手脚紧紧绑住,裤子直接便扒了下来,刑凳之下还放置了一块厚厚的白布。
很快,那厚重的红木板子便噼里啪啦的落了下去,板子一落到身上,两人瞬间就发出了一阵凄厉的惨叫。
那叫声凄惨至极,直冲人耳,秦子轩当即便受不住了,即便理智告诉他这时要忍,不能冲动,可看着那洁白的臀上,只是一仗就冒出来的血点。
他还是忍不住站起身,跪到了父皇跟前,扯着父皇的裤脚便开始哀求,那板子的力度,哪里是打人啊,这根本就是宫里杖毙的力度啊。
对于儿子的哀求,秦君根本就不为所动,眼中的神色反而更冷了几分,身为皇子,身为上位者,哪里能有弱点存在,若是有,那他也得生生的给他打掉。
板子一下又一下的落在林夕和苏清的臀上,将他们的臀肉硬生生的砸扁下去,再抬起来,只听到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不出几下,臀部便是一片血肉模糊。
随着那板子的起落,血迹甚至溅到了地上,在那洁白的布上印上了几滴红点,好似冬日里御花园正盛开的梅花一般,红得有些刺眼。
起初这两人的身子还不停的在板子下挣扎,若不是被牢牢的绑住了,怕是早就要摔在地上,不过即便如此,那刑凳也是一阵的晃动。
可十几板子下去后,两人的身子便不在动弹了,只剩下本能的抽搐,那凄厉的惨叫声也渐渐的变得微弱下去,可听在秦子墨耳朵里却越发揪心的疼。
“父皇,请您饶了苏清吧,这一切都是儿子的错,儿子愿意领罚,求您饶了他吧!”
自刑罚开始,便一直在地上怔怔跪着的秦子墨,终于再也忍不住了,虽然心里一万个想要扑上去把人护住,但他到底是没敢,只能学着弟弟跪在了父皇的脚边哀求。
“饶了他?这个奴才魅惑主上,岂能饶过,秦子墨,今天朕就给你个教训,让你知道,任性妄为的代价!再加二十!”
望着扯着自己裤脚苦苦求情的两个儿子,秦君淡淡的瞟过那两个辗转于刑凳上的奴才一眼,然后便冷冷的喝了一声。
这话是说给两个儿子听得,不论加不加罚,这两个奴才他都不会留下,不过他实在是厌烦了两个儿子在这里不停的求情,这话出口倒是能让他们安静一些。
这话一出,秦子轩和秦子墨顿时住了嘴,浑身发寒的跪在那里,却不敢说出一句话,目光只是怔怔的望着那受罚的人,一颗心只觉得落到了谷底。
不管是秦子轩也好,还是秦子墨也好,两人都是极聪慧的,要不然,也不可能把自己最宠爱的人给藏起来,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护不住,一旦让父皇发现了,就是现在这样的下场。
他们更清楚,不管他们求不求情,从林夕和苏清被发现的那一刻起,事情就已经注定了,可秦君的一句话,却仍旧是让他们住了嘴,在心里留下了一丝希望,即便那丝希望比天上的云彩还要来得缥缈。
刑仗仍在继续,两人腰部以下都被鲜血给染红了,底下白布上的血迹也是越来越多,刑仗反反复复的落下,溅起一片片血花,那腥红的一片似乎随时能把人打死。
秦子轩的心越来越凉,眼中只剩下了那一片腥红之色,眼角的泪滴不断滑落,未过几时面上已是冰凉一片,嘴唇微微颤动着,却发不出半点声响。
身子早就已经跪不住了,歪倒在了地上,指甲更是深深的陷进了肉里,流下了一丝鲜血,悲痛欲绝之下,意识却是清醒的可怕。
他想要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把人给护住,可那残存的一丝理智却告诉他,他不能,如果真的那样做了,不只是奶娘,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到如此责难。
秦子轩从来没有一刻,是如此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身份,更是从未有过的痛恨,身为皇子,他不能任性,身为皇子,他不能明着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现在,更是因为这个身份,害死了他想要保护的人,甚至因为这个身份,他连想要把人护在自己身下的想法都不能有,皇子,哈,好一个身份尊贵的皇子。
若是身为皇子,便要如此隐忍,倒还不如做一个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爱就爱,想恨就恨的普通人,总还过,爱不能爱,恨不能恨。
双眼模糊的望着那一片血红的颜色,秦子轩只觉得心里从未有过的悲哀,若身为皇子,就是他既定的命运,又为何要让他尝试过普通人的生活,让他有那些喜怒哀乐呢。
若是从未得到过,失去了也就失去了,可得到了再失去,这又是何其残忍的事。
与秦子轩的绝望相比,秦子墨倒是要好了很多,他只是静静的跪在那里看着,看着苏清在那刑凳上被打得血肉横飞,看这那刑凳下的白布被鲜血一点点染红。
一开始的痛苦震惊过后,秦子墨发现,自己竟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悲伤,他自以为爱苏清已经爱到不可自拔,可现在,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刑凳上辗转,他却仍旧能保持冷静。
这是爱吗,秦子墨忽然有些茫然,不是说爱一个人可以为其生为其死吗,为什么他自以为深爱着的人快要死了,他却只是觉得有些悲伤呢。
慎刑司的人深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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