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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公子林砚-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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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几分真心,对这段婚姻是抱着什么态度?谁人不想婚嫁能得公婆喜欢?
延凯,你已经做了身为男人该做的一切,也给予了她能给的一切,剩下的总要她自己来。这也是看你在她的心里,有多重要。你可明白?”
顾延凯忙点头,“侄儿明白!姑母以往便说过,夫妻之间当同心同德,才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侄儿如此,贾姑娘自然也会如此。侄儿信她!”
皇后满意笑了,“先出去玩会儿,你之前不是说,姑母宫里新栽的几盆牡丹不错,想画一画吗?这里也一直留着你的画具,让宫人搬了过去。等用膳的时候去再唤你过来。”
顾延凯朝侧殿望了望,自知皇后这是要同顾太太说话,笑着应了,满面喜色离开。
顾太太转出来,“是臣妇误会娘娘了!臣妇惭愧,延凯本是臣妇与老爷的儿子,却总叫娘娘劳心劳力。”
“都是一家人,这些话便不必说了。只是延凯身边的人,该清一清了。”
“是!臣妇省得。这些时日,已经在着手办了。只是想要寻个忠心,又会来事,还伶俐能劝着他,帮他看清人性的不容易。臣妇如今可不敢随便使个人来。”
皇后点头,“你心里清楚便好!”
********
贾府。
贾元春换了出门的衣裳来给贾母辞行。贾母言道:“你可决定好了?倘或……倘或顾侯爷不去呢?你有几成把握?”
贾母不知皇后的提议,以贾元春的情形,若是皇家,怕就只能是庶妃了。因此,若能得安乐侯为妻,还真心相待,自是好了不只一倍。但妾却不行。既然都是妾,那么侯爷的妾室,不如皇家的妾室!
可是……可是这法子,也实在险了些。
几成把握?贾元春苦笑,坦白说,她并没有想到皇后会提出四品宜人的诰命来说服顾延凯。所以她也不知道如今这一招是对还是错,可这是她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她深吸了口气,“我已拖人传信去给侯爷。只需他知道,不会不来梅花庵。我说了这么久的出家,却毫无动作,不说顾家不相信,再这般下去,只怕侯爷也要怀疑了。
这一趟,我必须去。只需侯爷亲眼看到师太要为我剃度,没有不着急的道理。而如此一来,我在侯爷心中的地位自会更高一层。”
贾母点点头,挥手,“去吧!”
贾元春福身,这个“是”字才到嘴边,却听外头下人嚷嚷,“老太太,老太太,夏公公来了。说皇后娘娘宣您和大姑娘一同进宫!”
贾元春心头一滞。竟是不知自己该作何表情。
顾家妥协了。她不用再去梅花庵演这出剃度的戏码。不必再担心逼不得已,假戏真做。
可顾家也断了她用此计叫顾延凯产生愧疚之情从而加深她在他心目中地位的方法。
而此时贾元春还并没有料到皇后的真实打算。待她从宫里出来,整个人几乎要站不住。
婚事不议,名分不定,庚帖不换。就轻轻飘飘一句话,这能说是应吗?怎么能说是应呢?
她年岁已经不小了。顾延凯是男子,又有皇后这个大靠山,自是可以不急。但她怎能不急?
倘或有婚书在,她还能等。可什么也没有。若是一年半载后,顾家情愿了自然好。若顾家不情愿呢?
这明明就是拖字诀!
最气恼的人,即便明知如此,她却也再没办法同顾延凯说。皇后连她再对顾延凯装可怜的路子都给堵了!
你想要嫁我,却连善待我父母,花点时间让我父母认可都不肯?你说不愿我与家里闹僵,可如今事情解决了,你却非得立马议亲。岂不是故意为难,偏偏叫我同家里闹僵?
到时,顾延凯会怎么想?
这还不算,往后被召入宫,皇后会再使出什么手段。
贾元春想着,手握成拳,指甲一点点掐进肉里。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府的,又是如何回屋的。抱琴端了冰碗上来,想叫她凉爽凉爽,这才发现她手心全是血。忍不住惊呼:“姑娘,大姑娘,你快松手!”
为什么!为什么别人轻轻松松就能得到,比如沈沅,林砚在贾府时,那些不要命的送去沈家的玩意儿,她是知道的。比如苏瑾,三皇子待她的情谊,她在梅花庵时便看得出来。
可为什么偏偏到了自己就这么难?
她不就是想要一个身份,想要一份真情。到底哪里错了?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
贾元春身子一晃,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下评论我都看了。关于贾元春。我理解很多人不喜欢。我有在标题注明。如果不喜欢的可以不买。
另外,我要说明,没有卡文。大纲就是这么设计的。本身就是林家线为主,贾家线为辅。不是因为卡文故意开配角线。
有说配角线和主线无关的。我想说一下,很多电视剧或者小说,有些配角也会有独立的支线,与主角无关。这个不稀奇。
再有这个事并非完全与主线无关。与后续的一些发展是有关的。如果不写,后续的一些情节,可能就衔接不起来。但后续还没开始,所以会让你们觉得是多余出来的一条线。等后续展开了,就会发现是有关联的。但是相关联的一些剧情可能会比较晚出现。是藏在阴谋里的。
再有,说比女主戏份还多的。贾元春戏份是不少,但也已经很久没出来了。
对于女主,我一直在说,并且从开头说到现在,她就是个酱油。感情线薄弱。【当然这我也又说,是因为我不太擅长男主视觉的感情发展(其实女主视觉的感情线也不擅长o(╯□╰)o),写多了反而累赘会让人反感。只能冷处理。等我在这方面的能力强一些,我会适当加戏的。】
再有,贾元春这事,目前就到这里了。下章转主角林家线。
第89章 乡试
贾家与顾家的官司闹了两三个月。林砚看了个前戏,后头是不知道的。因为考试在即,他已被闫炳怀和林如海勒令闭了关,开始了地狱式训练,从此陷于水深火热之中,自顾不暇。只恨自己不能生出三头六臂来。
转眼至了八月,乡试之期。
闫炳怀对他千叮咛万嘱咐,准备了许多东西。沈家也送了些来。林如海却只有两个字,“去吧!”
“爹,我要走了!”
“嗯,知道了!”
“爹,我说我要走了!”
“听到了,听到了!我又不聋!你烦不烦!不是说要走吗?还不快走!”
这态度,都不送一下吗?许多家庭不都是送到贡院门口的吗?他是不是亲生的!是不是亲生的!有这么当老子的吗!这可真是他亲爹!
林砚撇撇嘴,很是不高兴。可最终离开时,身边还是只跟了一个秋鸣。入贡院之前,司徒岳满身风尘,骑着马儿赶过来,在他将进去时拦住了他。
“总算赶得及!咯,给你!”
那是个一尺见方的盒子,打开一瞧,竟是一只笔,他妈的笔杆子居然是金的!金的!而且还是扎扎实实的实心的!
林砚满头黑线,直接甩回去,“你是嫌我每天捆沙袋练字练的还不够吗?知道这纯金的有多重吗?你到底是想我考好,还是不想我考好?”
“当然是想你考好!不都说金榜题名吗?我特意定做的,给你讨个好寓意,好彩头!”
林砚翻了个白眼,看着贡院门口乌怏怏的人,好容易忍住一拳砸过去的冲动。
“殿试才叫金榜题名。我现在是乡试!”
司徒岳嘿嘿笑着,“我当然知道,这不是想提前给你个好兆头,让你一帆风顺,高歌至金榜吗?”
林砚懒得理他,转身就走,却被拉住,“你真不要?”
“不要!你见谁人考试用金杆子笔的。你是想要我被人笑死吗?”
林砚冷哼,那表情仿佛在说:你真的确定你是皇子,而不是暴发户?
司徒岳也不再坚持,松了手,只道:“我前几日去狩猎,打了不少东西回来!给你留了好些,等你考完出来,去我府上一起吃!”
林砚无可无不可地应了,入了考场。
乡试一共三场,每场三天。
这几日是都需在号房内,不许出来的。坦白说,号房条件并不好,尤其对于林砚这等两辈子都是富贵人,从没受过苦的。可以说简陋的很,尤其饮食如厕都很是不便。
幸而不论是自家,还是闫家,沈家都是有经验的。一应东西都备的十分细致而齐全。
闫炳怀甚至此前还特意教了他怎么用,怎么应对。倘或出了状况该如何办。相比起来,林如海后来竟是做了甩手掌柜,万事不管。让林砚无语的很。这到底谁是他老子!
第一场,考得是墨义和帖经。前者为注释,后者为补句。相当于后世的名词解释、简答与填空。内容总脱不出四书五经。这对林砚来说,完全不是问题。早在考取秀才之前,他便已烂熟于心。
第二场,经义。应试作文,材料一般为儒家经典。相当于后世的读后感。这个问题也不大。
然后是诗赋。一般为一诗一赋。这是林砚最为薄弱的地方。不过好歹也是学了这么多年的,尤其被闫炳怀和林如海两座大山折磨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
因着“偏科”,这后头的三个月,由两座大山出题,他写的诗赋几乎已有几百篇。去掉被闫炳怀和林如海驳斥扔了的。怎么也剩个三分之一吧?
所以,到得如今水平大涨,虽然依旧算不得拔尖,却也到了中上层次。林砚已经压根不觉得这是事了。
最后是策问。这点,林砚便更不担心了。这可是他的强项。倒不是说他的文采比别人高多少,可胜在他有两世的经历,以及与众不同的视角。
然而这次策问的取材很是微妙。
贾谊五饵三表之说;班固讥其疏;然秦穆尝用之以霸西戎;中行说亦以戒单于;其说未尝不效论。
呵?现在边关正打仗呢!居然说五饵三表以制蛮夷!还未尝不效论?你他妈这是在逗我吗?
三表是什么,总结来说就是怀柔政策。五饵又是什么!别和他说什么以坏其口,以坏其心等等。说白了,就是美酒美食美人不要命地给人家,妄图以此让他们向化,吸引过来,就不侵略了。
林砚忍不住使劲翻白眼!
未尝不效论吗?是的!确实未必没有效果。但总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贾谊献此计之时,汉初并无远征匈奴的实力。可今时不同。而秦穆公制约西戎,虽有用此道,可关键也是因为人家有硬实力啊。
说白了,敌人在硬实力面前,才会屈服接受你的软政策。不把人打怕了,这些所谓的五饵三表,非但可能达不到效果,还有可能适得其反。
换到后世,便等于是说,经济制裁重要吗?重要!但你没有军事能力,妄图纯粹以经济手段制裁别国。这不是说笑吗?何况,五饵三表与经济制裁还有着天壤之别。
毛爷爷还说呢,枪杆子里出政权!先干一场,赢了,你们服了,再来和老子谈五饵三表吧!
林砚觉得他PU值快爆表了!刷刷下笔入神。压根就不管这么写会不会让主考官不喜。
出了考场,林砚虽身体很疲倦,但却十分反常地神清气爽。也不知是不是后一题写得太欢脱以至于精神抖擞了的原因。
倒是有那些好似去了半条命的瞧见,不免讶异。
有人便嗤鼻,“你也不瞧瞧人家是谁。他爹是尚书令,先生是国子监大才,未来岳父是帝师之家,便是同皇上,还可唤一句师伯呢!那日入场的时候,你们难道没看到,来送他的人是谁?那是陛下第九子,宁王!”
不少人低呼出声,窃窃私语,“你是说,他便是林砚,林衍之?”
又是一声嗤鼻,“正是!”
“我素闻林公子之才,没想到今日倒是见着真人了。”
“之才?瞧国子监院门口刻着的那四句,以及之前的茶楼激辩,还有那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才自是有一些的。只恐怕……”
那人欲言又止,却是吊起了所有人的味道,“只怕什么?快说,你可是知道些什么?”
“你们都知道今次乡试京城的考官是谁,但你们可知道,这副考官中有一人是沈家的门生?再有几个月后的春闱。皇上有意让内阁杜繁杜大学士为主考官,礼部侍郎沈云舟沈大人为第一副考官,翰林院数人不过是胁从?”
“沈云舟沈大人,可是帝师沈公的长子?”
“正是,还是那位的未来岳丈呢!”
“这不需避讳吗?”
“本朝规矩,只有自家人需得避讳。女婿是外姓,不需要。何况,人家只是定了亲,如今还没成婚呢!”
“咦,这位兄台,听你这话的意思,乡试的考官是沈家门生,春闱第一副考还是沈大人。这林砚是不是……”
“谁知道呢!这九日有多辛苦,大伙都是亲身经历过的。我只是想着,不论多有才的人,这等情况下,怕也不会再有什么精神。咯,瞧见吗?京中此次夺魁的两大热门人物,叶鹤同柳尚元不都是叫下人扶着上的车?听闻,在国子监,这两位的才华尚在林砚之上。
再有,我听闻,林砚从五月开始便不在去国子监了。谁知道是不是因着这三月早已得了什么,所以半点不着急。这会儿也才能还这般精神呢!”
林砚回头扫过去,人群发现,呼啦啦立马做鸟兽散。
他皱眉,十分不悦。丫的,这是说他作弊呢?作弊呢?还是作弊呢?
还得了什么,不就是说他得了考题吗?他精神着也有错,何况难道他们就不精神?呵,一个个还有这闲工夫好兴致来说他的八卦!到底谁比谁精神!
还有,他自五月后便没去国子监,那是因为已经进入了林如海和闫炳怀二人亲自制定的训练当中,国子监的课业与之相比,简直是小儿科!
就看到他的风光,他被整得累死累活的时候呢?他身后的辛劳呢?
不就是见他名头响吗?红眼病!哼!林砚自来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只是他选择了这条路,便不会后悔。
至于风必摧之?尽管来!催得倒我,算我输!
“大爷!大爷,这里!”
林砚翻了个白眼,在秋鸣的服侍下上了车。回府倒头就睡。
次日,闫炳怀一大早便上了门。林如海指了指书房里特意为他留着的书桌,“把你考场做的都写下来。”
林砚早料到这一出,将东西从怀里掏出来,呈上去。
林如海微讶,“什么时候写的?”
“刚写完的!我醒来已经差不多两个时辰了。”
林如海点头,看了一番又递给闫炳怀。二人尽皆皱眉。林如海长叹,“这策问太过激进了些。”
林砚撇嘴,“儿子不觉得!”
林如海瞄了他一眼,也知他的脾气,便不再说了。
过了好半晌,闫炳怀道:“好在也并未太出格。且经义尚可,诗赋也长进不少。墨义与帖经,以你之能,早已将论语每页每行每个字是什么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别的也都不差,想来不会出什么状况。如此瞧来,前十当没问题,但前五怕是有些难。”
林砚松了口气,前十已经很棒了好嘛!
哪知林如海一个眼神扫过来,林砚立马低了头。好吧,他立的目标是状元。心累,林如海摆明了是坑他!
闫炳怀想起这一出,摇头失笑。他倒是对状元没有执念,因此非但没刺激林砚,反倒说了不少鼓励的话。待得在林府用了膳,林砚亲自送了出去,回头又找到了林如海。
“父亲,边关战事是不是耗费巨大?国库还有钱吗?”
林如海一愣,“你怎么会这么问?”
林砚嗤鼻,“若非如此,为何偏偏有策问这一题?当日为了出征,在茶楼演得一出戏,和后来的围场军演,早已让大臣点了头。这会儿搬出此事,而且还隐隐有拿贾谊献计来说事,必然是战事中除了什么变故。”
林如海点头,“你猜的不错。边关已传来三次战报,都是胜仗。你制作出来的那些东西,都是好的。只可惜,人才财力耗费太大。而对敌战事,也非是都能用弓/弩,床/弩来解决。其他兵器装备也要齐全。再有士兵们的军饷,粮饷。加之伤员死者的抚恤与贴补。
不过,有三殿下坐镇户部,加派了一轮国债,江南的税银这个月也上来了。九殿下用玻璃又制了一批新东西,赚了一笔。国库现今还有盈余,短期内不至于撑不住,闹出乱子。只是朝中有些人难免因此又生了心思。”
战事本身就是耗钱的东西。这点林砚早就晓得。他松了口气,没出什么乱子便好。想到贡院外听来的消息,林砚又问:“父亲,我听说春闱第一副考乃是沈伯父,这个消息可是真的?”
“皇上是这个意思。其实杜大学士早已年迈,退下来怕也就这两年了。所以名义上虽是副考,也在杜大学士之下,但云舟师兄的位子很重要。只是圣旨还未下。以往都是在乡试放榜后确定,算来也快了。”
林砚皱眉,“那我是不是不方便再去沈家拜访?”
林如海看着他,“乡试之前,你可有去吗?”
林砚一愣,按理,乡试之前他该去一趟的。可林如海没让。他那时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竟也没察觉什么。这般说来,那时林如海就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
“沈家这些日子已不见客。因是你,便更该注意了,避免落人口实。”
“可我与沈家的关系摆在这,就算不登门,只怕也逃不掉有心人的揣测。”林砚张了张嘴,思忖了一番,到底将贡院门口听来的议论说了。
林如海一顿,言道:“无妨!皇上明白。古往今来,无一人能有誉无毁。他们若是要闹,也得有证据。不然,便只能是三两小人间的穷酸之气。你只管做好你的文章,读好你的书便是。”
林砚点头。
林如海又道:“你也累了好些时日,且歇一歇吧。春闱之事待放榜之后再说。”
这一句,竟是让林砚喜极而泣,就差抱着林如海泪流满面了!总算他爹还会心疼他!
他都觉得这几个月的日子,不是人过的!比高考还惨!哦,不对!前世他上的贵族学校,后来直接出国,没参加高考。
可是,他是正经考上全球TOP级知名学府的。笔试,面试哪样都不简单。可和科举相比,他竟觉得那不算什么。好几次,他都觉得自己快疯了。然而,人的极限居然能被一再挑战。他觉得自己已经点亮了一个称号——圣斗士。
林如海看着他这番模样,抿嘴轻笑,让了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上来,“喝了吧?”
林砚嫌弃脸,“什么东西?”
“太医给你把脉后开的,吃上三日便可。固本培元。”
“太医什么时候给我把过脉?”
“你睡着的时候。”
林砚一愣,竟是不晓得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林如海做了这么多,也不嫌弃这东西苦了。硬着头皮一股脑儿灌下去。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叫林如海哭笑不得。
都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一般,害怕吃药。十次有八次要让人哄,还总耍鬼主意。今日这情景倒是少见。可他这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多少人自贡院出来后便病了,甚至让人抬着出来的都有。更别提,前阵子,他和闫炳怀的手段激烈,着实将林砚压得厉害了些。这个儿子幼时病痛不断,后来年岁大了,身子才渐渐好起来。可好了没两年又糟了甄家的毒手。险死还生。
不论是他请来的大夫,还是后来的太医,可都说了,得养上三五年的。他如何能不担心?
林砚前脚进府,后脚太医便到了。只是等他领着太医过去之时,这小子早已睡得跟死猪一样。好在太医说不妨事,他的身子似是已然大好了,只是有些用力过猛,养上几日便可。
看着林砚猛灌茶水,林如海皱眉,“有这么苦吗?要不要再给你颗蜜饯?”
林砚斜眼,“爹,你当我三岁呢!”
这模样,可不就是三岁?林如海失笑。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一般说的蛮夷为四方。
南蛮,西戎,北狄,东夷。
我文中北戎是杜撰的。其实可以直接用西戎或北狄。但我为了完全架空,脱去所有历史相关,各取了一字,弄了北戎。
所以,贾谊五饵三表之说;班固讥其疏;然秦穆尝用之以霸西戎;中行说亦以戒单于;其说未尝不效论。
这里,是本身原文中说的就是西戎。大家不要深究。
下次写文,我觉得可以直接用已有的,便是直接用匈奴也行。这样,引用古文,或者碰到这种情况,也会有应和。
【另:五饵是指赐之盛服车乘以坏其目;赐之盛食珍味以坏其口;赐之音乐、妇人以坏其耳;赐之高堂、邃宇、府库、奴婢以坏其腹;于来降者;上以召幸之;相娱乐;亲酌而手食之;以坏其心。三表是指以立信义、爱人之状和好人之技。其中三表是要求汉文帝应为天下表率;以慑服四海;五饵是对匈奴的分化拉拢之技。】
对于这些政治观点,褒贬不一。各持见解。其实我虽然不全赞同。但有一部分还是很赞同的。文中观点是因为文中需要。也仅代表主角当时的观点。不代表其他。
再有。这个出自最后一次科举考试的题目。
【再另:文中关于乡试和这个科举考题的资料来自百度和知乎。】
第90章 八卦
从书房出来,林砚去了内院。
冬青才说了一句“大爷来了”,林礞便火急火燎将手里的画笔一丢,所有东西一股脑儿往地毯下头塞。再屁颠屁颠跑过来,站在贾敏身边,讨好似得对着林砚笑,“大哥!”
林砚一眼就瞧见他那五颜六色画得跟花儿般的脸,伸手擦了一把,“人家是往纸上画,你是往脸上画吗?”
林礞神色一跨,滴溜溜地大眼睛一顿乱转,忙扯住贾敏的衣角,往她身后缩了缩,避开林砚的手,奶声奶气地喊:“娘!”
这下贾敏和黛玉再绷不住,笑得前俯后仰。
林砚看得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
“他跑你房里拿了画具来玩,被玉儿说了两句,那些东西你最是宝贝,不问自取视为盗。他舍不得还回去,又怕你生气。你进来前还想毁尸灭迹!可惜,画具藏了,这身上的五颜六色也藏不了!叫你一眼就识破了!他哪能不急!”
说着,贾敏伸手将林礞抓出来,推倒林砚跟前,“你自己做的事,娘可不帮你!”
林礞噘着嘴,可怜巴巴地看着林砚,“大哥!”
林砚噗嗤一声笑了,将他抱过来,道:“再宝贝也不过是些死物。你若是喜欢只管拿去。改明儿等大哥闲了亲自教你!”
林礞一听,高兴得很,只他才两岁多,话是会说了,可太长的句子还是很磕巴。大约太激动,说了一大堆,可惜林砚只听懂了四个字,“谢谢大哥!”
贾敏轻笑,见他脸上手上都是颜料,便连身上也是,忙唤了小丫头将他带下去清洗。林砚已走过来,看桌子上写的单子。
“咱们家要宴客吗?”
“是玉儿想请姐妹们来玩。”
林砚这才恍然发现,一直是黛玉在写。宴会的地点,怎么办,需要什么。每条都细化出来。贾敏不过是偶尔指点两句,并不做主。而帖子上的名字大约也就是贾家那几个春,并妙玉,再有京里其他府上的两三个千金,林砚并不认得。
这般一看,林砚便明白了。这是黛玉第一回请人,贾敏是有意锻炼她的能力。
林砚瞧那单子上竟连糕点,膳食的准备都有,笑着道:“正好。之前九爷还说狩猎时打到不少东西,我遣个人去问问,都有些什么,叫他送过来。
到时候妹妹可支个架子,烤着吃。若是你们怕油烟熏着,便摆远些,让下人们来。若是你们有兴趣,也可自己亲自烤,这样也好玩。”
贾敏皱眉,“什么叫他送过来,到底是王爷,你也客气些。”
“娘放心吧。我懂得分寸。我们相交到这一步,倘若我太客气了,他反倒要不高兴了。”说完,转头已吩咐秋鸣出去。
半个时辰后,宁王府的管事便亲自送了一堆的东西来,其中竟是还有一头完整的鹿肉。
“虽说猎回来已有些时日了,可王爷担心存不到林大爷出考场,特意让下人做了初步处理,在冰窖里备着的。林大爷可放心用,放心吃。另外,王爷还问,林大爷要做这东西,可还要厨子不要。王府里新请了个专门做这玩意儿的。手艺还不错。”
林砚摇头,“不必了!也不是我摆宴。不过是舍妹邀了几个小姐妹玩。何须弄得这么麻烦。回去替我多谢你们家王爷。”
管事应了,又说:“王爷还交待,叫奴才问问林大爷,明儿可得空。若是得空,他来寻你。”
“得空。他倒不必过来。你同他说,明日晌午,我去王府。”
“诶!”
次日一早,用过饭,林砚果真去寻了司徒岳,可惜才入宁王府的门,还没喝上一口茶,便被司徒岳拉着去了兵器所。
“自打你说制造坊要分出来,改个名字叫兵器研究所。那这地址就不好再放在玻璃厂了。否则,工部那边只怕又得闹。
父皇下了旨,我办得差事,因着规格同先前不一般。从选址到设计再到修建,着实花费了不少时间。上个月月底才正式搬过来。父皇有令,叫带你过来瞧瞧。”
林砚点头,跟着他往里走。这新的兵器所的修建想来请了建筑大家和机关大家。林砚只觉得每一堵墙,每一块青石板都透着玄机。庄严而肃穆。俨然是一座小型的地下城。
各类暗道,石门,也都有机关设置。还有禁卫巡防。林砚将司徒岳的操作步骤一一记下,待得转了几个圈,眼前便出现了一道十多米长,七八米高的石墙。
墙上刻着许多繁复的花纹,正中间是两个龙头把手。龙口处吊着一个铁环。
司徒岳握着铁环一拉,石墙上突然一动,一块小石板往里一缩,露出一个十寸左右的洞来,洞口出现一张脸。林砚倒也认识。卢佐,之前制造坊的暗室便是他守的。他还有个哥哥,名唤卢佑,也在禁卫军内,守着宫门,已是个不大不小的头领。
卢佐是认得司徒岳和林砚的,却还是尽职地查看了二人的令牌,这才拉了开关,石墙自中间往左右打开,林砚走进,才发现里头竟是别有洞天。
司徒岳带着他各处转悠,“这里是项目组。这里是绘图室。这里是会议室。这里是库房。这里是……”
他一一介绍着。“都是按照你当初的设想建得,如何?”
林砚叹为观止,其实他真的只是个嘴把式,随口说了几句,能做成这个规模的司徒岳才是真厉害!
司徒岳见他如此,很没出息地又嘚瑟起来,拉着他从另一道出来,冲他眨了眨眼,“你看看,那是什么?”
林砚顺着他所指方向看去,“那里……马会?”
司徒岳喜道:“爷这地方选的棒不棒!再没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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