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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冤家对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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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日进京。
到城门口,马车也没有慢下来,横冲直撞就要进城。守城人赶紧拦下,让他们出示证明。小郡主气急败坏探出头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这是南安王府的车,我是南安王府的小郡主,还不快点放行?!”
城门官点头哈腰跑过来,一边笑嘻嘻赔罪,“小郡主息怒,实在是最近风声紧,上面查得也严,小的可不敢糊弄,不然小的饭碗保不住不说脑袋可能都要搬家。”一边递个眼色,让手下人去查,务必每个人身家清白。
没一会儿,有个小吏来报,“头儿,后面的都查清楚了,只还剩下这一辆车里没看。”
小郡主闻言大怒,“好大的狗胆,本郡主乘的车你也敢查?”
那城门官也不含糊,说声“得罪了”就一把打开车门,掀开布帘往里瞧。赶车的亲兵过来要拦,马上就有几个帮着守城门的禁卫军围上来。
见除了小郡主外还有一个姑娘缩在角落里,便问:“不知这位姑娘是?”
小郡主如何能说这是南安王爷新认回来的私生女,便含糊道:“这也是我们府里的女孩儿。”又一把拉下帘子,“查也查了,还不快点放行?”
京里有名有姓不能惹的人家家里有什么人他们这些守城门的都知道,就是大管家二管家什么的也都认得,南安王爷家里只剩下这小郡主未嫁,如何又来了个女孩儿?如今西海沿子不稳,上面刚说了要严查从西海沿子来的人,还专门派了禁卫军坐镇,不管多有权有势一律严查,城门官可不敢糊弄。都知道这小郡主是从西海沿子回来,如今带着个不明不白的姑娘谁知道会不会是奸细。
“小郡主,对不住了,还得让您等等。”接着吩咐道:“你们在这儿看着,我去请示上峰。”
“几位大哥,您看这事……”城门官跑到坐在桌边喝茶的禁卫军头头那里问。
禁卫们才不趟这浑水,他们的任务是保证守城门的务必尽职尽责,不是代替别人守城门,何苦自找苦吃去得罪人。“这事还得你们管,若是对方动手我们自然会出手,没动手我们也不好越俎代庖。”
城门官无法,只能又去请示上峰。那上峰隐约听说南安王爷坏了事,也不再费心思考虑该如何保全王府颜面,当即就请人去南安王府问王妃与太妃王府里是不是多了位姑娘。
南安太妃听说此事气得心口疼,本来就对外室女没好感如今更是恨到了骨子里,与小郡主有了一样的想法,怎么哪里有这个外室女哪里就会出事,真是个灾星!
可事到如今就是再胃疼也得先将小郡主和那外室女接进来,南安太妃专门派了大管家亲自去接。
南安王爷从西海沿子新认回来个外室女的消息从城门口一路传到皇宫大内,引起轩然大波。奉皇命出镇边疆竟然能认回外室女,你到底是去打仗还是去认亲的?怪不得失败被俘了呢,原来一颗心全放到找私生女上面了,根本没认真打仗啊!看得再远一些,这外室女该是上回巡边的时候留的吧,到底是去办差还是去找女人?妥妥一个藐视皇命。此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小郡主今日又因着锦绣丢了面子成了京城的笑话,一路上冷眼相待,到二门下车的时候指着锦绣对大管家吩咐“把她给我带到柴房去,等我请示了祖母再说。”
大管家一张脸波澜不兴,小郡主走了之后摆个请的姿势对锦绣道:“姑娘,请吧。”周围下人眼里除了鄙视和幸灾乐祸再无其他。
锦绣忍着眼泪麻木地跟着大管家走向柴房,一步步好像踩在刀尖上。
“祖母……”小郡主一见太妃就哭着冲进太妃怀里。
太妃抱着她泪流满面,“你父王他……作孽啊!”
看着这祖孙俩这样子,没人敢去打扰,管家娘子就将小郡主将那外室女关进柴房的事报给了王妃知道。王妃不在意的道:“不过是个贱种,有什么要紧,凭郡主高兴吧。”
锦绣在柴房里又饥又渴又冷,抱成团缩在角落里打颤,将牙咬得咯咯响,‘若有一日……若有一日凤飞于天,我必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到了第二日,太妃才招呼人将锦绣带到她面前。
“我也不管你娘到底是哪个楼子里出来的,怎么勾搭上的我儿,既然我儿认了你那我便也承认你是我南安王府的人,可你也要记清楚了,你不过是个贱种,别想着与我正经孙女儿比肩,王府给你碗饭吃就是你的造化。”
锦绣低眉顺眼轻声道:“是,锦绣必谨守规矩。”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在为后面做铺垫……
☆、第六十七章
锦绣住进南安王府之后;一开始南安王妃因为担心王爷回来怪罪而未曾亏待她,后来太妃发下话来说要好好教教她规矩,王妃乐得撒手不管,便将她交代给太妃院里的丫头婆子,从那才开始受尽折磨。亏得锦绣骨子里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在;身边还有些财物傍身才忍得下去。
锦绣身边伺候的丫头还是曾在西海沿子□□中护着她的那两个;不说多忠心;但好歹能为她做点事。
这一日;锦绣正在房里给王妃和太妃做抹额;其中一个丫头大丫推门进来,见她又在做针线;咋呼道:“我的姑娘啊,你怎么还这么坐得住呐?做了这么多针线也没见得着丁点好。”
锦绣的心思半分不露,笑道:“我不做针线还能做什么呢,有一句话说得对,能让我活着就是大恩惠了,如今我只求着父王能平安归来。”
大丫一边帮着她劈线一边叹气道:“是啊,等王爷回来就好了,姑娘也不用再这么艰难。”我和二丫也能有个好前程,大丫心里默默想。
在王爷被俘之后她们两个也投靠过小郡主,可惜小郡主没将她们看在眼里,很不在意的丢在一边,等回王府之后巴结小郡主的人更多,她和二丫就更没了出头的机会。之后太妃还让她们伺候锦绣,两个人想着王爷早晚要回来,还不如老实跟着锦绣呢,万一锦绣翻身她们俩就是名副其实的大丫头,伺候的也还算殷勤,后来锦绣又时不时漏点好处出来,三人倒也主仆相得。
“二丫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在王府里也敢乱窜,等回来姑娘得好好说说她。”
“是我有事让她去办。”
正说着,就见小郡主踹门而入,后面两个婆子压着二丫。锦绣见了赶紧起来行礼,“郡主来了,快请坐。”大丫见二丫那个样子心急的不行,低着头冲二丫使眼色。
小郡主看着锦绣冷笑道:“看来真是我小看了你,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个本事,在太妃眼皮子底下作怪。”抬手扔出来一小包金镯子、金簪子、宝石戒子、琉璃花朵来,叮叮当当落在地上,有好几个还滚到锦绣脚边。
“看来父王可真是没亏待了你,被搜刮了去那么些还能留下这些来,可见是有真本事的。可惜啊,也是你蠢,不知道整个王府里没人待见你吗,竟然还敢胡乱打探消息!”
又用手捏着二丫的下巴抬起来,道:“我原以为你们这两个丫头是聪明的,知道人往高处走的道理,谁知道竟还是假投诚真烧冷灶,你们莫不是以为她这冷灶还真的有烧热的那一天吧?做梦!”
大丫已经跪下了,如今她只求能保住她和二丫的性命。
小郡主挥挥手让婆子放了二丫,“既然你们两个这么忠心,那就一直跟着你们主子吧。”
又对锦绣道:“你也不用打听了,我如今就告诉你。父王是王爷,就算被蛮子打败了也不会有事。蛮子已经发了国书来,只要咱们皇上答应和亲再赔点东西,他们就会将父王恭恭敬敬送回来。”
见锦绣露出喜色,嘲讽道:“怎么,听见父王要回来就高兴了?你也别急着高兴,相信你这辈子是再见不着父王了。皇上已经说了,宫里没有待嫁的公主,就让咱们南安王府出个姑娘封为公主,父王不是疼你么,正好你也能为父王尽份心力。呵,一个婊子生的女儿被封为公主也算你的造化了。”
锦绣此时眼珠子都是红的,强忍着不去扇那小郡主一巴掌,嘴唇哆嗦着只敢小声反驳一句“我娘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其他的话堵在嗓子眼儿不敢冒出丁点。
她在西海沿子这么多年如何不知道蛮子的习俗。什么和亲公主,不过是白送去给人作践的女人。蛮子的话听都听不懂,如何交流?而且蛮子那边国家众多,所谓的公主数不胜数,再不能指望着蛮子能看着是位别国公主而去尊重。那里兄弟共妾、父子共妾之事常有,除了正经的正妻能保持尊严,其他的别管名头多好听,全都是可以任人玩弄的玩物,皇家也不例外。蛮子的皇上早有皇后,和亲过去最多只能封个妃子,怎么敢保证能不被糟蹋。
而且不仅她知道,锦绣相信小郡主也一定清楚,这分明就是要逼死她。
小郡主见到锦绣这深受打击的样儿,心满意足离开,临走前还专门在门口大声吩咐一个点头哈腰的婆子:“祖母就是叫你们这样伺候锦绣姑娘的?叫外人知道南安王府的姑娘就只有两个大丫头这算是什么事,再拨两个过来,专门帮姑娘收着衣裳首饰。叫姑娘亲自理这些俗物,你们是越活越回去了!”
锦绣的泪紧接着就下来了,腿一软坐到地上。
大丫和二丫也是在西海沿子过来的,同样清楚蛮子的做派,也害怕会被当做陪嫁一同过去,爬过来抱着锦绣哭,“姑娘,你快想想办法啊,那样的和亲公主如何能做?您去求求太妃吧,到底是血脉相连的祖孙,总不能真的把姑娘推进火坑啊。要不,要不就去求王妃吧,为了王爷回来不怪罪,王妃也该帮帮姑娘。”
‘难道王妃只为了一个不怪罪就会让亲生女儿去受苦吗?’锦绣从心里反驳。她心里明白,若只是单纯求情是一定达不成目的的。
哭了一会儿,擦干泪,锦绣又是那个不服输的锦绣。“大丫,你去看着门,不要让人进来。”
自己脱了外衣,又在头上罩了块布,钻到满是灰尘的chuang底下,半天之后终于扒拉出一块玉佩来。锦绣拿着它凝视了一会儿,下定决心。
招呼了大丫二丫过来,“你们两个也清楚,如今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有人来审你们,在西海沿子的事你们照实说,不要自做聪明。父王曾在西海沿子给我定过亲事,我本想着等父王回来亲自说给太妃和王妃知道,如今看来是不能了,还得我亲自告知。”
二丫张口就道:“王爷哪里给姑娘定亲了啊?”大丫一把捂了她的嘴,点头道:“姑娘放心,我们知道。”
锦绣整理了衣衫,去求见太妃。
通报之后便有丫头请她进去,锦绣笑一笑低头走进去。跪下,道“拜见太妃。”
太妃也不叫起,就这么让她跪着,问:“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太妃已经知道小郡主去了锦绣的院子,以为锦绣是来告状的,便想着若她真敢说小郡主一句不是,非得好好罚她不可。
锦绣道:“刚才郡主到我的院子里来,说了一些话,锦绣才知道承蒙圣恩将被封为公主和亲。锦绣身份低微,若能得皇家看中自然是三生有幸。可是,不巧父王在西海沿子已经给锦绣定下亲事了,锦绣这里有玉佩为证,请太妃明鉴。”说罢将刚刚那块玉佩奉上。
那块玉佩其实是以前锦绣的娘家里的传家之物,后来给了锦绣,除了南安王爷没有人知道,当初南安王爷也是靠着这块玉佩才认回锦绣。
南安太妃攥着那块玉佩,目光像淬了毒一样一遍遍凌迟着她,“哦……?”声音里都能攥出水来。
锦绣抖了一下,终究还是稳住了,“郡主其实也知道的。那日,暴民攻破府邸,锦绣被两个丫鬟护着逃了出去,就是大丫二丫两个,在街上巧得一位公子相救,第二日父王回来之后才被送回府里。因这一夜相处,父王又看那公子带着一个老仆一个随从,也是大家出身,便定下了这门亲事,说是回京之后再行六礼。”
太妃阴沉着脸,吩咐道:“去请郡主来,还有那什么大丫二丫的也给我叫来。”
又问锦绣:“那你说说那公子到底是哪家的?家可在京城?何种长相?”
锦绣道:“当时在街上时那公子说是姓柳,但后来父王提了一句好像是化名出来游历的,具体姓甚名谁父王怕我羞便没告诉,只说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断不会委屈了我。家是否在京里也没听父王说,只是在街上的时候听那公子的随从说了句有亲戚在京城。至于长相,锦绣不过看了几眼,不好形容。”
所有这些当然是锦绣自己瞎编的。也巧了,这瞎编的跟真的竟也没差多少。
太妃冷笑,“相处了一夜竟然才看了几眼,你是在蒙谁?!”
锦绣急道:“锦绣断不敢欺瞒太妃,锦绣一个大家姑娘,如何能盯着外男看。这门亲事,锦绣一人的名声是小,南安王府的名声是大。锦绣虽然不谙世事,也知道如今王府正是风雨飘摇之际,再受不得半点风雨。也因这,锦绣才不顾羞耻将事情说出来,求太妃明鉴。若太妃不信,锦绣唯一死以明志。锦绣虽不是什么贤女名媛,也知道好女不二嫁的道理,既然父王已将锦绣许配出去,便没有先悔亲的道理。”将头重重磕在地板上,没两下就见了血。
太妃皱着眉指了个人,“拦着她。”才算停了。
这时,小郡主也到了,行礼之后见锦绣满头是血跪着,便问道:“祖母,是不是这贱种又在做什么幺蛾子?”
太妃这时觉得这个孙女儿真是没一点儿心眼,突然觉得往日的单纯活泼有点惹人厌烦。太妃问道:“我问你,她在西海沿子的时候是不是有一夜没回府,后来还是位公子送回去的?”
小郡主嗤笑道:“祖母你知道了啊?我都没好意思说,一个大姑娘家跟着个男人在外头一夜,名声都没了,要是个贞烈的,早一头碰死了,也就是她还没事人一样活着。”
“那你父王怎么处置的那位公子?”
“嗨,人家救了她她不感激反而赶人家走,父王就给了银子让他走了呗。”
听小郡主这熟稔的话,太妃眼里闪了闪,问:“你见过那公子?可是个大家公子的模样?”
此时小郡主也听出不对了,迟疑道:“倒是个大家公子的模样,还带着老仆和随从……怎么了?”
太妃道:“那丫头说,因着两个人待了一夜,你父王将她许给那公子了。”
小郡主急忙道:“不可能,我亲耳听见的就是她说让父王赶他们走。”
锦绣接话道:“想必郡主只听见这一句,前面还有呢。父王说已经将我许给了那位公子,他也将玉佩做为信物给了父王,父王问我是否要将他们留在府里,我怕污了南安王府的名声便没有答应,说让他们住在城里,父王找人看护着便罢。郡主原是位姑娘,父王未将此时告知也是情有可原。”
小郡主被堵得张口结舌,急得满脸通红,“你胡说!”
锦绣不理小郡主的气急败坏,向太妃道:“若太妃不信,可打听一下是否有哪家公子化为柳姓去了西海沿子游历,是否救过一位姑娘,便是京城没有,在京里有亲的人家也必有。”
小郡主道:“你打的好主意,不过是想拖延时间罢了。京里的人家这么多,何况是在京里有亲戚的人家。祖母,你不要信她,她就是想拖着不去和亲罢了。”
太妃怒道:“你给我闭嘴!此时我自有计较!”
小郡主头一回被太妃骂,哭着跑出去。
锦绣又磕头行礼之后才慢慢退出去。
太妃对着自己的心腹道:“这丫头不简单啊!可惜是条养不熟的狼,若不然给她个青云直上的机会可能还能有大作为,于我们王府有大益处。也是太嫩了,竟然让我看了出来,如今可不敢让她得志,否则非咬死咱们不可。我是宁愿养一条蠢狗,也不愿养一匹恶狼。还真让她说对了,南安王府再经不起一点波折,若真有其事,到时候再跳出来指责我南安王府欺君可就坏了。罢了,还是先查一查吧。”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人家的容貌救了人家一命,转头就被诬赖上。柳哥儿,请自求多福!
☆、第六十八章
林家本就没有瞒着柳哥儿游历之事;南安王府一查;没几日便查到了林家头上。南安太妃和王妃自然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林家的嫡长子会看上锦绣并答应娶她。当即就下帖子给贾敏要择日登门拜访。
贾敏接到南安王妃的帖子的时候特别惊奇;特别是帖子上还专门提到了柳哥儿;这就更值得深思了。如今大家都知道南安王府的事,也知道要出个女儿去和亲;这时候提到个年纪正相当的少年谁知道是想要做什么。
柳哥儿对南安王爷家的两个姑娘印象深刻,对南安王府也是从心底里厌恶。可是“贵”客上门说要见也不能不见;无奈只能出来拜见。
南安王妃身后跟着的大丫见了柳哥儿满脸激动,就想出来说话,被另一个挨着她的给镇压了。王妃此时正关注她,见她如此哪里还猜不出来这位正是正主。热情的不得了;招手让柳哥儿过去,“好孩子,过来我瞧瞧。”
柳哥儿已经过了十岁,还被掐被摸真是各种不舒服,虽然本来也没舒服过。
王妃笑着问他:“听说林公子曾去西海沿子游历?一路辛苦了吧,有没有多带几个人?我那女儿带了一队兵还嫌没被照顾周全。”
贾敏笑道:“郡主是金贵人,不比我家的胡摔海打惯了,他还是个男孩子,皮糙肉厚经磨练,哪能跟郡主比呢。跟了个有经验的老仆再加上个机灵些的小厮就够了,还算幸运,没掉一块油皮就回来了。”
王妃喃喃道:“老仆和小厮啊。”接着笑着对贾敏道:“我看林公子一表人才的,也不知哪家的闺女能得如此佳婿,林夫人以后可能享福了。”
贾敏还以为她在为闺女相女婿呢,想着她家的闺女跋扈的性子整个京城都知道,可不敢应承,便道:“他还小呢,且不急,我和他父亲都想着等他有个功名了再说这事不迟。如今各家的女孩儿都是越留着越显金贵,谁家不得留到十三四岁订亲十五六岁成亲啊,皇家的公主都能到十八。小儿才过十岁,且得等等。”
南安王妃听见这话就笑了,林夫人既然如此说,那么锦绣那小丫头说的可见就是瞎话。其实话说回来,即便是真的又怎么样呢,只要林家不认就谁也挑不出错来。
刚想告辞,谁知道变故陡升。今日跟着来的大丫早已认出柳哥儿,如今见南安王妃想要就这么糊弄过去,林公子也丝毫不提曾救过姑娘的事,当即冲出来跪在地上抱住柳哥儿的腿。“公子,公子,我是大丫啊,在西海沿子您曾救过我们姑娘一命,还曾一起过了一夜,王爷感念您的仁义还将姑娘许配给了您,您也拿出玉佩给我们姑娘,您都忘了吗?”
此话一出震翻了一屋子的人,特别是柳哥儿,头皮发麻,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一脚将踹开大丫,指着她怒道:“好大胆的丫头,竟敢信口胡言!”又对王妃说道:“王妃娘娘,您家这丫头想是疯了,张嘴便是胡话,此等丫头留着她已是仁厚,还是不要随意放出来的好。”
贾敏气急败坏道:“王妃娘娘,我林家如今虽然落没,祖上也是侯府世家,嫡长子的婚事是重中之重,也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就能配得上的。如今这丫头说什么她家姑娘被你家王爷许给了我林家嫡长子,我倒要问问,她口里的姑娘到底是哪位姑娘?王爷又有何权力在父母未知之时替我儿定下亲事?”
南安王妃被如此数落心里当然不高兴,脸上也挂不住,冷哼道:“这丫头已是疯了,今日对不住林夫人了。”
大丫还想纠缠,王妃身后走出来两个婆子一左一右捂了她的嘴拖了出去。南安王妃脚下不停,转身离开。
南安王妃刚走,荣国府老太太却来了。扶着贾敏的胳膊,进门就问:“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同我商量就做了?”
贾敏被问的莫名其妙,“母亲这话蹊跷,有什么大事是该给您说却没说的?这些日子统共就一件大事,便是给黛玉订亲,母亲不是早就知道,还吃了酒的?”
老太太道:“柳哥儿的事啊,今儿宝玉回去才对我说柳哥儿要纳南安王爷的庶女为妾我便急着赶来了。你和女婿也太托大了,到底是王府出来的女孩儿,虽然身份比不得小郡主,做妻也够了,怎么能以妾的身份纳进来呢!如今女婿虽是京官,也万不敢跟王爷比,虽说如今南安王爷落难,焉知就没有翻身的那天。到那时亲家不成反成仇家就麻烦了。我看啊,还是改了的好,就说传话传错了,不是妾是明媒正娶的妻。”
贾敏都懵了,南安王妃刚走,明明没有的事,怎么就又成了纳妾了呢。“不是,老太太说柳哥儿要纳妾?还是纳王爷的私生女?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啊!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老太太看贾敏的样子不像作假,疑惑道:“宝玉今日和薛家那孩子还有几家公子哥儿在外头玩,回来就给我说了,还说如今酒楼饭庄里都在传,说书的先儿也都知道,莫非没有?”
贾敏急忙找了林管家来,让他出去打听。
又对老太太道:“没有的事儿啊!南安王妃才刚离开,有没有我还能不知道吗?!”转念一想,坏了,南安王妃从向来没多少交集的林家离开,这不正好印证了那些谣言?!再一想那个叫大丫的丫头说的话,“这是有人要赖上我林家了!”
确实是锦绣要赖上林家。锦绣拿出大笔财物来买消息,南安王妃向林家递帖子的事自然也就瞒不住,更别说还带着大丫去。今日王妃一出门,锦绣用尽了手段散尽了金银,终于将消息递了出去,还特别注明是做妾不是为妻,吊尽了普通人的胃口,更促进了传播速度。果然不出锦绣所料,在南安王妃回府之前,这一消息已经散播出去很广,想控制也已经控制不住了。
南安王妃是在进自家大门的时候听到的这个消息,脸黑得能拧出墨汁来,连回房都不曾,直接进了锦绣所在的院子。见了锦绣一句话没说,一巴掌扇了过去,指着她“好!你好!”
接着王妃直接去了太妃的房里请罪,“是媳妇无能,到底让那小蹄子钻了空子。”
见太妃不说话,又道:“今日去林府,看林夫人和林家哥儿的做派,可见这事全是那小蹄子信口胡说出来的。那小蹄子身边的丫头还抱着林家哥儿的腿哭,说王爷已经将人许给了林哥儿,人家林哥儿抬脚就踹到一边,直接说她信口胡言,林夫人还将我给编排一顿,可见……”
太妃不耐烦打断她:“行了!事到如今再说这些还有用吗?你今天去林家了吧?去了,这事就算定了,外头人谁管你是去做客的还是兴师问罪还是商量婚事的。你不好好想想该怎么办,还有闲心说这些废话,可见你对这事也不上心。既如此,我也不管了如何?就直接让你女儿去和亲算了!”
南安王妃忙道:“是媳妇错了。宝儿是在太妃跟前长大的,太妃向来疼她,太妃好歹想想法子救她一救。”
南安太妃道:“不用你说我也不能让我孙女儿去蛮子的地盘上受折磨。如今不管林家认不认,那丫头是不能用了,坏了名声的丫头如何做得了公主。就算大家都知道这个公主是要被送去和亲的,到底还是顶着公主的名头,皇家也不会愿意。如今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再想想法子认个女孩儿回来了。早先就有这样的例子,正经公主郡主都不愿和亲,只好认大臣家的女孩儿来封为公主。皇上只让咱家出个女儿,又没说一定是亲生的,那你就再去认一个好了。开始的时候家里有个丧门星,我也就没提这个,如今是不得不提了。你看谁家的女儿可以,别忘了多给人家些好处,到底是替宝儿挡灾。”
王妃一听不用自己女儿去就放下心来,也不在乎一星半点的东西,遂爽快地答应。只是对锦绣的事心里不甘,“那丫头就真让她嫁到林翰林家里?也太便宜她了。”
太妃冷笑道:“你以为林家能愿意?你什么都不用管,林家自然会出手,若是就这么被算计了,林如海也不能在盐政的位子上安稳的退下来。再说了,便是就去了林家又如何?不过是个出身好点的妾,娘家厌恶,婆家不喜,苦头在后头呢!”
可惜,锦绣没机会尝到那种苦头了。
有贾敏在,绝不会在儿子没娶妻前先弄个妾来恶心人,更不会允许她成为林家的长媳,那丫头以为她拼了名声不要林家就会容她?有个王爷当爹林家就会退步?做梦!别说是个私生女,就是正经上了家谱的女儿,也别想进林家的门。
黛玉从头至尾围观这场闹剧,戏演到这儿黛玉只剩下嘲笑。邹旭是真倒霉啊,两辈子遇上同样的戏码,也不知道这回这姑娘还能不能成为他心里的朱砂痣。
单看这辈子锦绣想进林家门的做派与上辈子的华侧妃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毁了自己的名声来达成目的。只不过人家华侧妃出身好、风评好、手段也高,从头到尾在所有人眼里都风光霁月不染尘埃,表现出来的是委曲求全,锦绣则成了上杆子赶着不要脸。
柳哥儿不傻,不仅不傻还挺精明,上辈子是身处其中看不清楚,这回有个对照组,再一丝一缕的回想,有些事便浮上水面露出真容。他不想相信,却被外面传进来的消息时不时的刺激着不得不信,再想到锦绣那张跟华侧妃相似的脸,更是折磨的他无法入眠。于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越想越多,把每一件事都从记忆里拎出来过一遍,越想越觉得好像都有值得怀疑的地方。他像是走进了死胡同,比那时候想家国天下这种大事的时候扭曲了人生观还要难受。他想若是和华是骗他的,那宁茹呢?是单感情骗了他,还是所有的事都挖好了坑让他跳?他讨厌了宁茹半辈子,临死都恨着,到最后绝子绝孙,是不是在自作自受?
贾敏和林如海还以为他是真的被白眼狼给气着了才如此憔悴,都安慰他“放心吧,有爹娘在呢,别说南安王爷不在,就是在也勉强不了咱们家。”
柳哥儿却还是照旧不得安眠,每次看到黛玉似笑非笑看着他,好像洞悉了一切,柳哥儿虚火更盛。
人被逼急了就爱迁怒其他人,锦绣正好是个好靶子。柳哥儿一怒之下,也不讲究什么策略了,只想着尽快毁了她那张脸才好,直接买通了几个南安王府的丫头婆子,整日里在本就深恨锦绣的小郡主面前挑拨。
没过十天,就有“好消息”传来,小郡主一怒之下把那外室女的脸划花了,特别深的刀口还泼上了墨,就算华佗再生扁鹊再世也救不回来。为了小郡主的名声,太妃和王妃全力压制,南安王妃就算拼着落个不容人的名声,也不愿让自己女儿担这罪名,索性一不做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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