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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一见男神误终身-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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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是同僚嘛。
  也没人为什么蔡三小姐放着舒服日子不过却要跑来做这些事把自己累的半死,蔡延姬曾经在曹操面前说的那句“愿尽一身之力,使百姓得见太平”大家都知道。
  这种高洁的志向和大爱苍生的理想也没有人会去嘲笑,这个年代的大家都很吃这一套,只有尊敬的份。
  ——但压榨起劳动力来还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好在蔡延姬也是真的很能干,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因为新手上路难免有些手生,但学起来也很快,现在已经很能干独当一面了。
  潜台词就是每天都要上班。
  上班的时候当然要认真干活呢,据说被蔡中郎传给了自己小女儿的柯亭笛自然是不可能看得到的——然而越是神秘就越是引人好奇,焦尾琴好歹还有荀彧见过一次还上手弹了呢,柯亭笛都没人见过!
  理所当然,曹操被影响的也很好奇了。
  蔡昭姬道:“父亲传下来的柯亭笛并不在小妹手中。”
  曹操大惊:“难道是在乱军之中遗失了?”
  他越想越是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毕竟蔡家姐妹是仓促出行的,那时候身边也只有寥寥几个人,丢了什么也很正常——他突然觉得心好痛。
  只在传闻之中听过,还没有见过的柯亭笛……就这么在乱军之中殒身了……当真是天公不作美。
  蔡昭姬冷酷无情的打断了曹操的脑补:“并没有,柯亭笛好好的。”等到曹操把这句话听进去之后,她又补充道:“只是小妹见符元喜爱吹笛,又爱他笛声之婉转动人,便将柯亭笛送给了他。”
  曹操:“所以——?”
  “假若师兄想要一观柯亭笛的话,只需一见符元便可。”蔡昭姬说道,“他甚是珍爱,日日不离手。”
  被提了建议的曹操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觉得这意见不错啊,下次就找个借口吧张符元喊过来吧。不过现在的问题还是:“昭姬。”
  你之前想说什么来着?
  蔡昭姬道:“家中有事,我想寻小妹归家助我,然小妹正在上职,无法擅自离开,还请师兄应许,好教我能过的了文若那一关。”
  曹操:……
  等等、等等,昭姬师妹,你再说一遍,拦着你的是谁?
  真的是文若?
  最好说话,最善解人意的文若,而不是最看重律法规章世人赞叹的王佐之才、你的谋主荀彧没错。她还表示师兄你也别怪他,文若也只是按照规章办事而已。
  曹操:……
  虽然蔡昭姬的说法没什么错误,但曹操总觉得自己剩下的这个师妹似乎也很快就要变成别人家的了呢。
  不过蔡昭姬这时候提起,曹操也想起来这个之前郭嘉就和自己提过需要改变的点。
  这时候上公家的班就有很不好的一点,就是需要按时上下班。
  如果是义务加班那是可以的,就是没工资给你。但要是晚到早退这就是绝对不可以的了,这时候的规定就是这样,在上班时间不允许乱跑,哪怕你的工作已经做完了,就是坐在原地发呆走神干坐,你也得等到下班时间就能走。就算是临时生病,你也得等下班再去找大夫。
  比较严重的还有不请假的话就算是病的起不来床也得被抬来办公场所这种情况。
  生活一直都很浪很自由的的郭嘉当然受不了这种制度,因为这一点已经和曹操提过好几次了。现在蔡昭姬又提起了这事……按照蔡昭姬的说法,今日蔡延姬的工作已经做完了,她想要带妹妹回家也没什么问题。
  各种念头在心里转了一圈,曹操很轻易的就同意了蔡昭姬的请求,并默默决定把自家谋主喊来商讨一下改变这个不近人情的死板制度的方法。
  当然,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还是旁侧敲击一下……问问他家谋主到底是对他家师妹是个什么看法。
  说起来,似乎文若还没有成婚吧?正好他家师妹也是单身,曹操越想越远,从这两人的容貌道他们的才学再到他们的性情和生活态度,最后他觉得这两人怎么呢都很般配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啊,不在一起都是浪费了!
  完全忘了之前还不想同意这门婚事的呢,曹公。
  作者有话要说:  一对非常想写的拉郎,荀彧&蔡昭姬。
  嗯,这里就当荀彧他还没娶老婆好了,昭姬对象刚走过了六礼人还没从家里出嫁就死了。


第197章 明君·白衣赋
  曹姓主公和他家谋主到底商量出了个什么事情外人不得而知; 就是荀攸简直都要泪流满面的写家书回家和家长报告好消息了。
  不过这些都只是小事罢了; 在许多人看来,日子就这么悠悠闲闲的过去。
  虽说如今天下正是乱世,但这几年都还是能够安稳发展的时候。大家都在大力的发展自己的地盘,开垦种地准备军备后勤做的不亦乐乎; 偶尔边境动了刀兵也就之是小打小闹而已,正式的大战尚还不到上场的时候。
  对于蔡昭姬来说; 一天天的无非就是看书练琴,再做点其他的事就过去了。她奇怪的唯有一点:“总觉得……近来总是碰见文若?”
  和她一起用晚饭的蔡延姬喝了口汤,说道:“大概是他最近事情比较少。”
  虽然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 但食不言不是说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 而是说嘴里吃着东西的时候不要开口说话。正如同名士之间流行的是谈论天下大势一般,现在还是很流行在饭桌上聊天谈论事情的。
  蔡延姬说道:“文若原本负责的便是大方向的计划和各方面的的统筹; 他该做的早就做好了,现在到了我们忙得时候; 可不就闲下来了吗?”
  蔡昭姬:“嗯?怎么听你说法……你好似很不高兴的样子呢,小妹?”
  蔡延姬选择闭嘴。
  虽然我们大家都知道荀文若他对你有意思; 但我是绝对不会跟姐姐你说的; 姐姐你就这么一直一直的迟钝下去好了!
  就算荀文若他才华过人音容皆美; 如冰之清; 如玉之絜; 法而不威,和而不亵……我也不高兴他想要把你变成他家的人。
  蔡延姬知道自己的坚持没什么作用,荀文若的确是个良配——虽然他年纪大了点; 也不知道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成婚是因为什么。但她就是过不去自己那一关。
  “延姬。”张君宝很严肃的发问:“你这是担心长姐被人抢走吗?”
  蔡延姬差点跳起来:“我才没有这样想!”
  张君宝:“口是心非。”
  且先不说史书上这对小姨子和姐夫的关系恶劣都成了典故了,就说他现在看到的——蔡延姬对这事可不像是一点意见都没有的样子。正好相反,她的意见大的不得了。
  “那又怎么样?这种事自己心里生生气也就好了……”蔡延姬说不过他,索性也就干脆承认了,“难道我还要去对姐姐说你不要嫁人吗?”她很理智的说道:“这一天总会来的,姐姐总会和一个人成婚,然后组成自己的小家庭——她的爱也会分给她的丈夫,还有孩子。”
  “到最后,我就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她这话里头蕴含的意味实在是不怎么好,张君宝听的心中一跳,勉强笑道:“怎么会呢?”他说:“延姬,我还在啊。”
  蔡延姬微微笑了一下,却再也没有说什么了,只是温柔的、无声的摇了摇头,又拉了他的手。
  两人依偎在一起,看了一晚上的星星。张君宝一直在为她解说天上星宿的位置,还有各种传说。中途的时候蔡延姬倒是来了兴致,做了好几首诗。
  有两首张君宝觉得有点眼熟,一回忆发现还是他年轻时候听先生教过的……心情一时之间就很有点复杂了。
  嗯,比之前自己有感作诗,结果做完了之后发现自己写出来的诗就是野史里说过的蔡延姬的那个情人写的名句——的时候还要更加复杂一点。
  剩下的几首却是陌生的,质量上却是与之前的两首不相上下。张君宝也不奇怪为什么没有流传下来,在这漫漫岁月之中遗失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这并不值得奇怪。
  自然,想到蔡延姬的作品他的第一反应还是流传千古的那篇《白衣赋》……但张君宝真没想过原来这首动人的小赋是在这种情况下完成的。
  大半夜看星星的时候兴致来了被赶去找笔墨纸砚什么的,这种体验真的一点都不好。
  蔡延姬才不管他的委屈,早就在心中酝酿好的文章被她挥笔一蹴而就,此时心中正是得意自满的时候。她很严肃对未婚夫说道:“灵感转瞬即逝,你舍得教我错过吗?”
  张君宝:“……”
  好吧,当然是不舍得的。
  同为文人,张君宝觉得自己能够理解蔡延姬的感受。
  就像是他也很能理解荀彧的感受一样,毕竟同为蔡家女婿。
  他们还一样要接受来自蔡家姑娘的挑剔——就是对象有点不一样。
  挑剔张君宝的是护妹心切的蔡昭姬,她要温和一点,毕竟这是亲爹看中的女婿定下的婚事,还是上门入赘,蔡昭姬其实没多大的反对,只是作为姐姐的忧虑罢了。
  挑剔荀彧的自然是恋姐情节很严重的蔡延姬,她要更加的不留情面一点,虽然不至于在姐姐那里吹来自妹妹的枕边风,但在无关紧要的小事上也从不会放弃给这个未来姐夫使绊子。
  并不严重,问题也不大……基本就是小玩笑那种的范畴。
  并不想得罪未来小姨子的荀文若也就只能苦笑着受了这份被抢走了姐姐的愤怒了。
  当然,偶尔的时候,他也会想——
  主公误我!
  曹操的突然插手对于荀彧来说真不是什么好消息,原本他正在尝试着从蔡延姬这里入手,在与蔡昭姬交流加深感情的时候也没忘记要刷未来小姨子的好感度,蔡延姬的态度原本都已经有点软化了。结果曹操突然出手给他们两个做媒——
  虽说荀彧和蔡昭姬那时候的确已经是郎情妾意两情相悦了,但他这么神来一笔真的把自家谋主坑的不轻。
  最直接的表现在于:蔡延姬钻了死胡同,认为荀彧这是在以势压人,欺负她们姐妹事了父亲,不过一介孤女!
  于是原本还成的好感度直接跌到了谷底。
  荀彧:……
  荀文若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冤了。
  连专门为他用焦尾琴弹奏了一曲的未过门妻子都不能拯救他。
  张君宝意思意思的同情了他一下,然后也认真的给他出了几个主意——到底是未来的亲戚嘛,关系弄得太僵到底不好。他到底无法长留此处,到时候延姬就真的只剩下两个姐姐了。二姐离得太远,延姬还是与长姐更加亲密,未来姐夫……等等!
  张君宝突然反应过来,他方才……想了什么?
  他怎么知道,自己无法长留——甚至都能感应到自己何时离开?
  “天人合一。”蔡延姬说道,“符元你前些时候不是已经能够时刻保持在这般境界之中了吗?既然如此,会有这种感应也并不奇怪。”
  张君宝并未将自己的来历与她说——因为这是不被允许的,但她们到底相处了这么多年,又是最亲密的夫妻,张君宝自己也没有刻意遮掩。虽然事实很考验人的想象力,但真要猜出来了……蔡延姬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要说时间的话,大概是蔡昭姬出嫁的那一天吧。
  喝了太多的酒,恍恍惚惚的就做了个梦,梦醒之后什么都不记得,半醒半醉之间脑子倒是完全放飞了什么都敢猜……竟然也被她猜对了。
  与一直都觉得这样的奇迹可一不可二的张君宝不同,蔡延姬一直都觉得张君宝迟早有回去的那一天。
  的确,奇迹只有一次——不会是两次,也不会是半次。
  张君宝认为自己来到此处便是奇迹,但蔡延姬认为一次完整的奇迹应当同时包括“来”与“去”,他这顶多只能算是半次而已。
  “我不会走的。”张君宝坚持道,“我不会离开你……我会陪着你,延姬。”
  这是他的真心话,完全的发自内心,没有一丝一毫的作伪。
  蔡延姬自然能够看得出来,她心中软成一片,在雨后青草般生长的喜悦里头又生出了细微的痛楚来,种种心绪交杂在一块儿,最后她竟然也只能勉强的笑了笑。握着书卷的手已经十分用力了,却被宽大的衣袖遮掩,倒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蔡延姬说道:“我相信你,符元。”
  我相信你的心意,也相信你是真的愿意留在这里与我走过这一生……但是呀,这世上总是有许多的不从人愿。
  假如什么都能够如人所愿,那么这世上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遗憾了啊。
  天有不测风云,这也许是你的机缘,也许是你的灾祸……为蔡延姬带来张君宝失踪消息的是曹操身边的武痴许褚,这位长八尺馀,腰大十围,容貌雄毅,勇力绝人的猛将在纤弱的蔡延姬面前却显得有些气弱,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了这消息。
  蔡延姬冷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并没有许诸猜测之中失去丈夫之后的悲痛欲绝或者是流泪什么的。他在心中悄悄的想文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郭祭酒是其中之一,这位蔡夫人也不差多少啊。一个念头还没结束他就有听到蔡延姬问当时的情况,许诸想了想,左右这事没有被禁口,他也就说了。
  “符元先生是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宫殿吞下去的。”许诸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诚恳的感谢张君宝的眼疾手快,那宫殿出现的突然,还正好在他们败走的退路上,要不是张君宝眼疾手快一力将曹操拎开,他们这些人就算全部逃出来了也没什么用。
  良臣名将都是能更换的,但主公却并非如此。尤其曹操最出色的大儿子曹昂死了,其他崽子还没到能够承担基业的时候……这时候要是失去了曹操,这对于这个势力的打击是致命的。
  仅凭这一点,别说是得了张君宝救命之恩的曹操及其他几人,只要是知道这事的都对他充满了感激——鉴于张君宝下落不明疑似已死,所以这份感激理所当然的就转移到了他的妻子蔡延姬的身上。
  蔡延姬有些想笑,却有更多的酸楚涌上来。
  “怎么到那种时候,你还是在为我打算啊……你这个傻子……”
  假如你的停留会给你带来害处的话,我倒是宁愿你离我而去了。现在你已经离开我了……想来也会平安的吧?
  哪怕此后一生都无法再见也没有关系,至少你能好好的活下来。
  我的心愿只有如此,希望所爱之人都能平安。
  姐姐是,你也是,符元。
  作者有话要说:  张君宝是撞上了突然出现的战神殿,闭关出来之后他就能回去了。
  是不是大家都要忘记这是个武侠背景了……


第198章 明君·白衣赋
  昏昏沉沉; 头脑发胀。
  这是张君宝醒来的第一个感受。
  他的第二个想法是:我之前做了什么?
  张君宝的记忆到被吞入那神秘宫殿之中为止。
  为什么要在那一次随军出征他已经记不清楚了; 作出决定的记忆模糊的不成样子。仿佛是坠入了一场无边际的幻梦之中,连妻子蔡延姬忧虑的神色也是隔着纱幔的朦胧。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便已经身在军中,退后不得。
  那场战役曹军大败,张君宝自然是虽曹操而走; 作为保护者而同行。他原先以为危险只是来自于追兵以及暗处的陷阱,那宫殿的出现完全在他意料之外……也没人能想到; 一刻钟之前还是平路的地方,在一刻钟之后就会突然冒出一个巨大的宫殿。
  什么都被吞下去了,道路也好; 野草也好; 惨火也好……凡是在那块范围的,尽数都陷在了那宫殿之中。
  发现这点的时候想要所有人都全身而退已经来不及了; 跟在后面的还能及时止步转头而去,在最前面的曹操却已经勒马不急。张君宝当机立断; 直接把他拎起来扔到了许褚那边,顺手还将能救的几个人都救了——他自己却是没办法了。
  离开的预感就是在那时候来的。
  之后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 张君宝只记得自己下坠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等到再次有脚踏实地之感、恢复视力的时候; 便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巨殿之中。
  心神一片空白; 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之前还萦绕在心中的所有思虑都烟消云散; 只有对生命和强大力量的震撼与敬仰还顽强的停留在心中。他被巨殿极广极高的空间彻底震慑,身处其中,张君宝只觉得自己便像缕蚁于人一般渺小。
  巨殿之中自有光亮; 上头也有星图,仿佛星空当顶。这方便张君宝视物,也方便他看清其中的构造。巨殿不见一柱,不见一物,却有各种字迹和图画——当他目光转过去的时候,便自然的受到了极大的震动。
  因为这些字迹和图画之中所蕴藏的世间道理。
  他从未有任何一刻像是现在这般靠近真理,触摸到这世上最根本的道理……他不自觉的跪了下来,忘记了一切,包括对于武学的追求,对于分别的哀愁……所有的都忘了,只是全心全意的俯首在这世间最为壮阔的美丽之前。
  记忆便到此为止。
  这中间却缺少了一部分,张君宝再次神志清醒的时候便是这一次从昏迷之中醒来了。他不太清楚之前自己神智混乱的时候到底做了些什么,只依稀记得满目的血色还有挥剑削去什么的手感,至于剑是哪里来的又身在何处却是一无所知。
  往前走该是走了不短的时日……再如何却是真的记不清楚了。
  他有点困惑自己如何会在这里,照料他的小姑娘年岁还小,也说不清楚,几句话之后就红着眼蹬蹬蹬的跑去找了家长。
  像是被欺负了似的。
  张君宝带了点好笑,又有点无奈的想:这可真是无妄之灾。
  他可没有想要把小姑娘弄哭啊。
  急匆匆赶来的中年男子却是能为他解惑的。
  他显然并不在意女儿要哭出来的模样,也显然心情极好,还未靠近张君宝就能够感受到他身上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巨大喜悦。而等他走近了——
  张君宝视线略有停驻。
  非常玄妙的,他在来者的身上感觉到了熟悉。
  这并非是因为他依稀残留着故人轮廓的面容,也并非是因为他的姓氏和介绍。那是更加奇怪的一种联系,紧系于精神,又像是牵绊于内心。
  “许是因为晚辈修行的乃是先祖传下来的功夫的缘故吧。”蔡家这一代的主人说道,他在之前就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这一脉的来历。东汉才女蔡延姬从姐姐那里过继来的孩子的后人,继承了蔡延姬的文学遗产和她传下来的武功秘籍白衣赋,还有各种信物。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的确属实,他还向张君宝展示了各种凭证。
  《白衣赋》自然是重中之重,该说保存的当还是材料特殊,总之,蔡延姬亲笔的字迹他当然认识,其中涉及到的武学理念也很符合蔡延姬的思维方式,夫妻多年,这点张君宝还是很了解的,他信的毫无疑惑。
  最后被取出来的是一个小匣子。
  看起来平平常常的,普通的木料加上普通的手工,没有任何的出挑之处,唯一值得称道的也只不过是那一份厚重的历史感。
  张君宝却立刻就认出了这个看似寻常的小匣子——实在是当年这个匣子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这其实是汉宫里头的东西,后来转了好几道手落到了曹操的手里,曹操又送给了张君宝。说起来也没什么用,这匣子唯一的效果也只不过是留音而已。
  对着打开的匣子说话,然后合上,再次打开的时候就能听到留存在里面的声音。
  蔡延姬觉得很有趣,张君宝便送给了妻子。
  “这是什么?”他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发问道。
  蔡家主也不疑有他,直接就实话实说了。
  虽说得天之幸他们这一脉的传承顺顺利利没有中断——虽然中间为了自保出了不少的分脉后来又融合回来——记载也幸运的没有丢失多少,但也不代表他一定就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蔡家主对这个匣子的认知就是祖宗从蔡延姬传下来的交代一定要等到失踪的另一个祖宗来了才能打开,其他的就真的没有了。
  “这是先祖流传下来的,我们一直在等您。”他说道。
  张君宝接过那匣子,却只是握在手中,而没有立刻打开。他像是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开口道:“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蔡家主:“……”
  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呢?
  难道我要说是你突然出现在元大都中心然后在出城的时候被思汉飞找上打起来,结果变成你一对三还占绝对优势潇潇洒洒的走了一路宰了元人无数,黑白两道想靠近的也全被你震开了,我能捡漏把你带回来还是多亏家传之物外加修炼的《白衣赋》加成?
  张君宝:“直说便是。我之前神智浑噩,什么都不记得。”
  蔡家主先是为他这情况而惊讶了一下,是说,神智浑噩都能同时应对当世最顶尖的那一波高手的其中三位,还能在重伤两位解决一位之后潇潇洒洒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出城,这位在家中被定义为失踪的先祖武功到底到了何种程度?
  思及张君宝在东汉末年三国时期就已经失踪了,如今却又突然出现,想想这中间间隔的年月还有奇诡之处,难道是——破碎虚空?
  也只有破碎虚空才能够造就这样的奇迹了吧?
  蔡家主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实在是有点惊吓了。他竭力的按下这种念头,心中默默提气,回答了张君宝的问题,同他说明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还有现在的局势。
  说完之后他也没有留太久,原本就只是为了确定一下这位祖宗的态度的,现在确定了就不要留在这里讨嫌了吧?
  一转眼时光已经流转千年,故人妻子都已经化为尘土,只有他一人站在时光的彼岸,这种事的刺激不是当事人完全不能体会,但蔡家主觉得这时候还是让祖宗安静的独处一会儿比较好。
  蔡家主走了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张君宝一人,他武功已经大成,早已能够在体内形成一套已成系统的内呼吸——于是房里便安静的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了。若是只用耳朵去听的话,怕是会以为这只是个空房间,里头毫无活物。
  用眼睛去看的话也许也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张君宝安静的端坐着,手中握着那个小匣子,几乎要做成一座太过逼真的雕像。
  他在想什么呢……太多了,诸多思绪如烟云般在他心中一一浮现,又点点飘散,最后只剩无声惆怅徒留在心间。
  曾经言笑曾经举杯曾经把臂同游的故人都留在了过去的岁月之中,徒留他一人还在岸上,看着时光流淌,看着他们在史书上留下的只言片语……再不见故时踪迹。
  “延姬……”张君宝这样叹息着,终于打开了那个小匣子。
  他听到了妻子的声音。
  那并非是他所熟悉的年轻清亮,要比记忆之中的更加低沉沙哑一点,像是个中年人的嗓音。
  张君宝想起来,书上说,蔡延姬就是盛年而亡,因为操劳过度。
  也有野史说是抑郁成疾。
  似乎都没什么差别,总归他都再也见不到了……只是:“是我伤了你吗,延姬?”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匣子里藏着的话语在一点点的往外飘。
  “我这一生已经足够平顺,符元,若是有朝一日,你能听到的话,也应当明了我的心意。”
  “三十岁月不过弹指,我总归还是做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为官也好,推行政法也好,我的心愿都已经得偿了。而在私情方面……两位姐姐过的很好,只要符元你也过的好,我便再无遗憾。”
  “我出东门游,邂逅承清尘……”
  最后是一声绵长的叹息。
  “我有点想你了……符元。”
  张君宝合上了匣子。
  他握住了腰间系着的柯亭笛,沉默良久之后,吹奏了一曲绿衣。
  绿兮衣兮,绿衣黄里。心之忧矣,曷维其已。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之忧矣,曷维其亡。绿兮丝兮,女所治兮。我思古人,俾无訧兮。絺兮綌兮,凄其以风。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的道具已经开始有点玄幻风了,但是,不要在意!
  高武世界玄幻点有什么错!
  绿衣是死老婆之后怀念亡妻的


第199章 白衣赋
  人生在世; 总不可能万事尽如人意。
  这话从前蔡延姬就说过; 张君宝也听过,也体会过……现在他再一次的体会到了这种心情。
  独身一人,天地万物都与我毫无关系。
  上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国破又被蒙古高手追杀、结果跌下悬崖又在汉朝荒野醒来的时候,这一次——是的; 这一次,再也没有延姬来救他; 笑言郎君何人,如何在此。
  他接受这个事实实在是花费了一些时间。
  外头天色暗了又亮,亮了又暗; 如此这般循环往复; 不知几次之后,张君宝终于是踏出了此处。
  一身汉时白衣; 手握短笛,看起来自然的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气度。
  “你之前说; 之前有人找到过延姬的遗物。”他对急匆匆赶过来的蔡家主说道,“劳请带我一观。”
  这点小要求蔡家主自然是很痛快的就答应了下来; 他还恨不得这位祖宗在这呆的更久一点呢。虽然不可避免的走漏消息导致外边的人找上门来; 但他也不怕啊!
  且先不说自家祖宗不能不管; 就说真杠起来吧——他们蔡家流传千年; 总是有自己的办法的。
  张君宝知道的不如蔡家主多; 但他脑子还在,从前也是在这地方生活的,自然也能猜到现在外界该是个什么态度。他也没放在心上。
  不管他们想要什么……他其实都没法给出来的。
  汉末那十多年的岁月还有之前的战神殿一行赋予他的是知识还有阅历; 这让他开阔了眼界心境更上一层楼,但他带回来的外物也只有这一身旧衣还有柯亭笛。后者没人会这么无聊的想要,他也不会将妻子的赠物这般随意对待。而前者——
  到底在战神殿之中呆了多久、又在其中参悟到了什么秘密,前者是绝对的茫然,后者却是无法言说。
  那些所领悟的东西已经彻底的融化在了他的心间,化作了他的一呼一吸。就像是你没办法和人解释为什么你会有两只手而不是三只手一样,那些领悟对于张君宝来说正是这样理所当然的东西。故而他也无法向人传达这些——他也无需担心这些。
  哪怕这世上有无数人想要他的秘密,想知道他在战神殿中得到了什么,但他们也绝不敢前来讨要。哪怕是如今占据了中原大地的蒙古人……他们之中最顶尖的高手也不敢如此狂妄。
  尊敬高手,这是所有武林人都知道的常识,因为他们无法承受冒犯的代价。
  蒙古三大高手,魔宗蒙赤行、国师八师巴、皇爷思汉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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