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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皇叔祖是"神棍"-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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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靖惊讶的挑了眉头。他虽然不会武功,但也能看出祁蘅的轻功很是不错。
在场之人大多都不会武功,即使有个别学过拳脚功夫的,也只觉眼前眼花缭乱,只能看到一白一青的人影纠缠在一起,却看不到二人的踪影。但即便是这样,却都觉得两人身姿如燕,飘逸如仙,激动人心的同时又赏心悦目。
猛地一下,两人的动作同时停下。众人定睛一看,总算可以清楚的看到水沐剑指祁蘅,而祁蘅的长剑已经掉落在地上。谁输谁赢,一目了然。
“我输了。”祁蘅笑道,“世子剑法果然了得。”
水沐眼睛一眨不眨,盯了他许久才道:“以后叫我水沐便可。”
祁蘅微微一笑,“那蘅,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么么么哒!!
(捉虫)第一百二十一章
比试过后; 水沐心情好了不少; 面上冰雪融化; 屋内气温回暖。之后的宴会,众人一团和气; 融洽许多。
从酒楼出来; 一上马车,水靖就迫不及待的询问水沐有关祁蘅武功之事。水沐慵懒的倚靠在身后; 闭目养神; 似是没有听到一般。
这是在跟他闹脾气……?
水靖眉眼间浮上一丝笑意; 坏笑着说道:“我那桌上可还有不少请帖,要不我全都接了如何?”
水沐立刻睁开眼睛; 看向水靖; 双唇紧抿,半晌才不情不愿的开口道:“最后一次。”
水靖点头。
“他未尽全力。”水沐淡淡道。
“什么意思?而且……你竟然没有生气?”水靖诧异。
“武功对他来说如同琴棋书画,不过附庸风雅; 无甚喜爱。”
水靖将水沐的话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大概意思就是祁蘅学习武功只是让自己多了一项为人称颂的的本事而已; 他对武功其实并没有多大追求,对输赢更是全然不在意; 自然不会拼尽全力。
“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是死士或是暗卫?”
“他的剑没有沾过血。”水沐答非所问道。
那就是没有杀过人了。水靖摸摸下巴。如此一来; 基本上就可以排除他是死士或暗卫的可能。除非祁王剑走偏锋,不走寻常路; 故意派个还未出茅庐的愣头青来。
“他使得是九华剑法,而且是九幽剑法; 乃是九华派掌门的独门武功。想必他应该师从九华派掌门门下。”
…………
“既然是九华派夏掌门的徒弟,祁蘅就肯定不可能是什么暗卫或死士。”沐沅笑道,“果然是你想多了。”
水靖坐下喝了两口姜茶,咽下嘴里的辣味,说道:“这就肯定了?或许九华派掌门被祁王收买了也说不定。”
沐沅点了点水靖的额头,嗔笑道:“你这话若在江湖上传出去,连我也救不了你,我大哥都要给你脸色瞧。九华派虽然不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门派,但夏掌门德高望重,在江湖上素有威望,又怎么会为权势而低头?而且夏掌门收徒要求甚严,以人品为先,是以至今也没有几个徒弟。”
“那可说不准。”水靖小声嘀咕道。其实他心里已经确定祁蘅不可能是假冒的了。只是想到自己先前的小题大做,实在有些伤自尊。
又过几日,祁王府的情报总算呈了上来。原来是雪灾封路,这才耽搁了时日。
水靖心下终于安定,拿起资料仔细翻看。
祁王除王妃外,还有两名侧妃、四名庶妃及若干妾室,配置相当齐全。因祁王身份敏感,权贵多与之保持距离,后宅女人多是富户平民奴婢出身,少有官家女子,便是王妃,娘家也不过是泉州当地的望族。
而祁王如今共有五子七女,还有两名小妾怀有孕事,子嗣虽然兴旺,但嫡出的只有祁蘅祁凰二人。他二人年龄排在中间,上面的两兄两姐已经成婚。祁蘅也曾订过亲事,只是大婚前一个月未婚妻突然暴病而亡。这还是去年发生的事。据说祁蘅与未婚妻感情不错,事情发生后祁蘅还伤心了好一阵子,祁王让他入京,也有让他离开伤心地疗心伤的意思。如此看来,倒也能理解祁王为何继续让祁蘅留在京城了。
而祁凰在泉州比在京城还要无法无天。不止祁王夫妻宠溺他,其余一干人等都要巴结她。据说祁王曾有几个很受宠爱的小妾,因得罪祁凰而被当场杖毙,也曾有侧妃庶妃被关过禁闭,如此祁凰在王府里气焰更加嚣张,也难怪敢给祁蘅脸色瞧。祁王夫妇养女儿的方式还真是让水靖大开眼界。
至于其他庶子庶女,祁王都是不冷不热,没看出对哪个宠爱,也没看出对哪个另眼相待。这样一来,水靖最先设想的将祁蘅除掉给心爱庶子铺路的假想就完全不成立了。祁王对祁蘅各种悉心培养,宴请名师,是真正将他当成了自己的继承人。就如同让祁蘅拜九华派掌门为师一样,据说九华派掌门少时曾受过上上代祁王的恩惠,老人家觉得自己时日无多,想着还有恩没有报,于是告诉祁王,祁王府若有事他一定会鼎力相帮。祁王就提出让九华派掌门收祁蘅为徒,不一定要将祁蘅教导成高手,只让他有能够自保的能力就可。
水靖叹口气,身子向后一靠,捏了捏眉间。从现有的情报来看,先前都是他杞人忧天,自寻烦恼。不过这样也好,打仗不仅会消耗大量的钱粮,百姓们也会受到极大困扰甚至付出生命。祁王若真的安分守己的话,朝廷其实也不介意养个异性王。
元宵佳节,京城的夜晚十分热闹。可惜当时不在京城,林黛玉和水颜没有瞧到这一盛况,都惋惜不已。正巧没几日就是二月十二,林黛玉的生辰,沐沅决定在府里办场庆生宴热闹一下,弥补两个小姑娘的遗憾。
原本沐沅曾说过,林黛玉生辰的时候会回扬州和林如海一起过生辰。当时林如海因为女儿不能留在身边一起过年正伤心不已,而沐沅则是因为能将林黛玉拐走而被惊喜冲昏了头脑,后来才想起来,林黛玉的生辰离年节太近,即使快马加鞭也很难从京城赶到扬州。更何况天气寒冷,林黛玉的身子骨也禁不住赶路。因此林如海便说林黛玉回扬州后再给她补办生辰,不必急着回来。虽说生辰是日后补办,但礼物却已经送了过来,全是女孩的玩意儿。
“好漂亮啊!”水颜一脸的羡慕。
林黛玉很大方的将东西推到水颜跟前,道:“你既然喜欢就随便挑,不必跟我客气。”
水颜高兴扑到林黛玉的身上,差点没把她扑倒,幸好眼急的嬷嬷及时将她二人扶住。
“快从你姐姐身上起来,别把玉儿给压坏了。”沐沅笑道,“瞧你欢喜的,好像平时缺了你似的。”
水颜撇撇嘴巴,“谁让我欠了一身的债。我这是在开源节流。”
沐沅笑的愈发厉害,不再理会她,对林黛玉说道:“马上就是你的生辰,可有什么章程没有?”
林黛玉抿嘴笑道:“不拘什么,不过我想请些姐妹热闹一下。”
沐沅自是应允不提。
林黛玉过了生辰也不过八岁,年纪尚小,小孩子的生辰一般都不大办,怕折了福气。
在上房内摆了几桌家宴酒席,又在院子里搭了个小巧戏台,从二楼的阁楼上就可观看,无需出去。
除了相好的官家小姐,荣国府的三春也前来凑了热闹,跟她们在一起的还有史湘云。
林黛玉见到史湘云时愣住了。她在荣国府上的一年,史湘云虽然常去荣国府做客,但她们的交情并不算深厚。而且林黛玉隐约感觉史湘云对自己有敌意,也不知是为什么。是以,林黛玉并没有给泛泛之交的史湘云发帖子。说来上次赏花宴时也没有看到史湘云,若非她出现在自己眼前,林黛玉险些将这号人物给忘记了。
虽然感到意外,但林黛玉只怔愣一下就笑着请史湘云入座,又暗中着人再搬椅子新添碗筷等等——没办法,客人一早就订好人数,椅子什么也都是对应,如今史湘云一来,可不就不够了嘛。
已经管家的迎春心知给林黛玉填了麻烦,消消将林黛玉拉到一旁小声赔罪道:“正巧湘云妹妹今日来荣国府,听说我们要来给你贺生辰也想跟来。我本来是想拒绝的,但老太太却说无大碍,结果折腾半天也没来得及给你传个话。”
迎春没有说的是,伤势还未全好的贾宝玉也吵闹着要跟来,疼的呲牙咧嘴,贾母眼瞅着就要答应,被及时赶来的贾赦镇压了回去。
林黛玉拍拍迎春的手安慰道:“无事,反正都是自家姐妹,也不碍什么。”
能与林黛玉和水颜交好的自然不是狗眼看人低的角色,而且大家都是年纪相仿的小姑娘,因此没有冷嘲热讽,桌面上其乐融融。
吃了饭,就上了阁楼听戏。林黛玉本是让水颜先点戏,水颜不依,她只好先点了八仙过海,然后水颜一出西游记,其他人再各自点了。按位坐好,桌子上有瓜果等物,林黛玉磕着瓜子,与姐妹笑谈,好不惬意。
迎春因为管家的缘故见识多,想的周到,细声细气的像个温柔的大姐姐,很快就得到其他姑娘的好感。探春自是没有放过这个结识手帕交的好机会,与人谈戏的过程中逐渐熟悉起来。惜春寻到一个和她一样喜欢画的小姑娘,也有了话聊。史湘云性子本就爽朗,很快就与众人打成一片。
因为来的都是小姑娘,林黛玉就没有邀请王熙凤、李执等人,送帖子的时候就已经让人说过一遍,林黛玉又同迎春说了下,请她帮忙向两位表嫂表达自己的歉意,让她们别往心里去。
“两位嫂嫂都是明白人,你就是不说她们心里也都清楚。而且即便你邀请了她们,嫂子她也来不了。”能让迎春直呼嫂子的,只有王熙凤。
林黛玉闻言好奇的看向迎春,“琏二嫂子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哪里是不舒服。”迎春笑的很开心,“是有喜了。”
林黛玉惊讶了一下,笑道:“真的?那真是要恭喜琏二表哥和嫂子了。什么时候的事?我要预备贺礼才行。”
“昨天才发现的。这才一个多月。虽已经有了姐儿,但哥哥依然紧张的不行,爹让嫂子把手上的事情全停了,只让她安心养胎。我们离开的时候,嫂子还在床上躺着呢!”
“阿弥陀佛,希望琏二嫂子能平安生下孩子,最好是个小子,这样就儿女双全了。”
迎春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林黛玉假装气恼的一指头点在迎春头上,“我刚说了什么竟引得你发笑?”
迎春摇头笑道:“我这不是在笑你,是想到了昨儿的事情。你也知道嫂子第一胎生的是个姐儿,所以害怕这第二胎也是个姑娘。毕竟总要儿子才能傍身。哥哥知道嫂子的烦恼,安慰她不用担心,说以后还要生个十个八个的,肯定有一胎会是儿子。”
“琏二表哥真这么说?”林黛玉咋舌,“这十个八个的也太多了吧……”
“可不是?嫂子当时就恼了,直接扔了枕头过去,说你当我是猪啊!哥哥接了枕头又说了一句,又把嫂子给逗笑了。”迎春眨眨眼睛,“你猜哥哥说的是什么?”
林黛玉被勾起了好奇心,“是什么?”
“哥哥说你当然不是猪,属猪的是我。”
林黛玉也“嗤”的笑了,姐妹俩笑做一团。
史湘云瞅到了,问道:“二姐姐跟林姐姐说什么笑话呢?笑的这般开心。”
那话却是不能在人前说出来的,因此林黛玉和迎春俱是摇头,表示没有说什么。
史湘云心知她们有事瞒着自己,便有些不高兴,林黛玉和迎春也不好去哄她,只能无奈任由她去。
“正巧今儿是花朝节,我看园子里花开的正好,不如听过戏后去园子走上一遭,也算应个景。”有人提议道。
“可不是?林妹妹的生日恰好是花朝节,林妹妹说不定就是花神转世呢。”
林黛玉笑道:“锦姐姐又取笑我。我若真是花神,就给你施个口吐莲花的法术,看你还取笑我不?”
“我瞧锦姐姐说的没错。”水颜一本正经道,“姐姐身上总是香喷喷的,肯定是花神转世。”
“今儿其实也是袭人姐姐生日!”史湘云突然说道。
三春和林黛玉俱是一愣,其他人不明所以,问道:“袭人是谁?”
“是宝哥哥身边的大丫鬟,不过比林姐姐大上三四岁。”
众人立刻闭上了嘴巴。她们原以为袭人是哪家的姑娘,却没想到只是个丫鬟。在林黛玉的生辰上说她跟丫鬟一个生日,怎么想都是贬低林黛玉的意思。而且哪有随便叫丫鬟姐姐的,只有长辈身边得志的丫鬟才能担的起这两个字。史湘云称呼同辈表兄身边的丫鬟为姐姐,这是连自己一起贬低了。
众人不约而同决定和史湘云保持距离,免得自己的生日上,也被说和丫鬟一个生日。
宴会上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而水靖正看着书桌上的信件,郁闷的想去撞墙。文东延竟然已经出发去了泉州,这要让他如何跟他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么么哒!
第一百二十二章
自从认定祁王的事情没有自己想的严重以后; 水靖就直接抛之脑后; 彻底放松下来。这一偷闲; 水靖就把自己给文东延去信叫他别乐不思蜀的事情给忘记了。
再看文东延信上的语气和措词,他已然将手下人叛变当成了头等大事; 并且亲赴泉州调察。水靖简直不敢想象; 如果文东延发现那些都是他的臆想整件事情其实就是一场乌龙会是个什么反应。水靖虽然不怕文东延冲自己甩脸子瞧,但却怕他甩袖子走人。文东延如果不干了; 那底下的一大摊子还有各项事务……岂不是都要自己负责了……
想想这段时间忙的屁股都没空离开座椅; 水靖就觉得头大。
现在……水靖倒是十分希望手下人叛变祁王有问题了……
“怎么突然想到去泉州?”沐沅停下手里的动作; 惊讶的看向水靖,“前儿个你不还说祁王那边可以暂时不必理会的吗?”
水靖动了动嘴唇; 想着若是将真相如实以告会有损自己的形象; 眼珠子一转,语气沉重的说道:“我后来仔细一想,祁王的事情应该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肯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情在。”
沐沅十分好奇,问水靖何故。
“这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水靖硬着头皮说道; “你看这异性王嘛……对,异性王; 自古以来异性王有几个是对朝廷忠心不二的; 更何况他们还是前朝皇族,祁王肯定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感慨这大好河山原来是自己的; 自己原本是要做皇帝的人。这想着想着,肯定就会心生不满了。而且男子汉大丈夫; 要么大干一场出人头地,要么浑浑噩噩了此余生。祁王雄心一壮志,就开始撸起袖子干起来了。反正他有的是钱,招兵买马买粮草什么的不在话下。”
水靖一开口,思路就清晰了,话也说的有理有据,暗自得意自己确实有几分急智。
成婚多年,沐沅早把水靖性子摸的一干二净,见他前面还说的有些结巴后来才顺口,似笑非笑的跳了下眉梢,“现编的词儿?”
“当然不是。”水靖脸不红心不跳。
“那是从哪看的疑心?”
“就是因为没有看出来我才要去走这一趟。待我去了,定能抓到祁王的小辫子。”
沐沅静静的看了水靖半晌,就在水靖快要撑不住压力时突然微微一笑,“好,那我就静待家中等爷的好消息了。我也很想知道知道祁王那里到底有什么猫腻值得爷亲自调查?”
水靖瞬间倍感压力山大。
夜晚,风吹的有些急,窗格发出阵阵轻微的响声,雪雁轻手轻脚的进来,为林黛玉洁了面,又将她头发披散下来。
“白天阳光还挺明媚的,晚上倒起了风。”雪雁一边小心翼翼的拿了篦子给林黛玉梳头,一边说道,“姑娘喝了牛乳还是早些睡,以免半夜风大睡不着觉。”
林黛玉迟迟没有做声,雪雁奇道:“姑娘在想什么呢?”
“没事。就是今天也有些累了 ”
雪雁笑道:“今儿是姑娘一年里最喜的日子,累点也是值得的。”
林黛玉点了点头。她其实并不怕累,只是怕生辰宴被破坏。那时湘云说她和袭人的生日是同一天后,宴会上的气氛就变得有些奇怪。她心里虽然有些别扭,但她这个做主人的总不好跟客人置气。而且如果和湘云理论,事情闹大不说,那就真的把自己和奴婢摆在同一层面上了。因此她拉住了想要怼湘云的水颜,只当做没有听见,开始笑意盈盈的款待众人,以茶代酒说了几句漂亮话。大家伙也都选择了暂时性耳鸣,将刚才的事忘在了脑后,宴会又恢复了热闹。
事后沐沅知道,将林黛玉夸赞了一番。说她当时若对史湘云甩了脸子,即使占着理儿,别人私底下也会说她小性。而她那般做,别人觉得大气不说,也会高看一眼。
林黛玉脸有些红,“湘云妹妹说话一直都是百无禁忌,我如果和她吵起来,肯定吵不过她。但我又不能堵住她的嘴,也没其他的法子让她说不了话,所以就当做没有听到。”
水颜有些不高兴,“别人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我们还装没有听到,别人不是会觉得我们好欺负吗?以前娘你可不是这么教我的。”
“那是在江湖。江湖上讲究谁的拳头大,如果息事宁人反倒让人瞧不起,所以你们可以随心所欲。但现在是世家之间的交往,世家看重的是礼仪和德行。你如果闹起来才会被人小瞧。除非对方不依不饶,你就可以直接冷下脸将她扔出府。而现在这种情况,我明儿会进宫请皇后给史湘云指派个教养嬷嬷。如此便可以向大家表明我们的态度,光明正大告诉她们我们对史湘云的不满,她们照样会知道玉儿不是好欺负的。”
“这种小事玉儿不敢劳烦王妃和皇后娘娘。而且……我觉得湘云妹妹也是有口无心,没有什么恶意……”林黛玉心底善良,不忍史湘云因为这件事而名声有损。
“她现在虽然口无遮拦,但毕竟才七岁大,别人说不定会谅解她是个小孩子。派个教养嬷嬷过去,也是为她好。”沐沅说的头头是道。
林黛玉想了一下,觉得这对湘云来说确实是好事。等时间一长,大家伙说不定就把今天的事情给忘了。而湘云长大后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别人也不会再提起她年幼时犯的小错。
其实林黛玉在转移话题后,史湘云见没人接她的话还想再说几句,但被探春给拦下了。探春也不是为林黛玉考虑,而是因为人是她们带来的,史湘云如果闹了笑话,她也会受到连累。
晚上是水靖一家单独给林黛玉庆贺生辰,没有外人在场。又玩闹了一场,林黛玉现在想来心里还觉得高兴。虽然这已经是她的第八个生辰,但往年都只家里人给她庆贺,而且她身体不好,生辰那天有时候还是病歪歪的,过的一点都不尽兴。如果她以前的身体跟现在一样就好了,这样就可以和爹娘一起开开心心的过生辰了。
这样一想,林黛玉情绪不觉有些低落,雪雁看见,只以为她是累了,道:“姑娘娘早些休息吧。”
林黛玉晃了晃脑袋,重新提起精神,说道:“过一会儿再睡,先将我的筐子拿过来。”
雪雁有些不赞同,“姑娘,您还要打络子啊!今天可是您的生辰,您歇一日多好。”
林黛玉摇摇头,“时间宝贵,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道别了,还是赶快做好才行。”白天里她要陪王妃和水颜,只有临睡前才有时间打络子,更何况,她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在做这个。
“姑娘,您这络子到底是要送给谁啊?”雪艳一脸八卦。
“叫你去就快去。”林黛玉推了雪雁一把,“怎的这么多话!”
雪雁知道林黛玉害羞了,轻笑着去拿东西,回来说倒想起一件事来,说紫娟向她问安,“紫娟姐姐现在在琏二奶奶身边服侍。上次在荣国府姑娘走得急,没有见面的机会,这次琏二奶奶怀孕,她也走开不得。于是紫娟姐姐脱托司棋姐姐带个话,说以后得空了,定会来给姑娘请安。”
紫娟毕竟是荣国府的家生子,家里人又都在荣国府做活,所以紫娟挣扎了许久,终是选择回荣国府。林黛玉虽然惋惜,但也理解她的选择。念及被紫娟悉心照顾了一年,林黛玉除了给她不菲的离别礼物,还请贾赦照看一二。
“我记得她原本不是跟在大舅舅身边伺候的吗?怎么又去了琏二嫂子那里?”林黛玉疑惑道。
“这不是琏二奶奶怀孕了吗?赦大老爷嫌琏二奶奶身边只有平儿姐姐一个得用的,便让紫娟姐姐过去侍候。听说平儿姐姐最近正在议亲,等嫁了人虽然还在房里伺候,但毕竟不同,到时候紫娟姐姐就会负责起居和房内事务。”
林黛玉知道紫娟日子越过越好,心情更加舒畅,手上动作也轻快了许多。
次日,水靖开始收拾行囊,并进宫与水钰告别。水钰知道后万分不舍,水靖在京时底下的朝臣都老实不少,如今一走,估计鬼魅魍魉又该出来蹦跶了。水靖答应他会多运些能够开涨的石料回来。水钰这才不情不愿的祝水靖一路顺风。
水靖将离京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京城。大多数人都弹冠相庆欢喜不已,甚至打算等水靖一出城门就放鞭炮相送。不过在知道沐沅等人并不与水靖一同上路后,就歇了放鞭炮的心思。而且又想到水靖走了,沐沅和水沐应该也不会久留,他们还没来及把佳婿拿下,因此都加紧了动作。太上皇也开始眉开眼笑,有精神出来走动走动而不是整日的窝在宫里,饭都多吃了两碗,让水钰直撇嘴。
除了水钰外,最不舍的就属贾赦了。这也难怪,任谁知道靠山即将走了心情都不会好。因此,贾赦经过深思熟虑,决定跟随水靖一起离京。至于荣国府,就交给贾琏和迎春二人。王熙凤现在怀着孩子,贾赦想着等王熙凤生下孩子后再给贾琏谋个外放的官做,到时也好两口子一起上路。离行前告诉贾琏和迎春,如果贾母用祖母的身份压他们,就去找宫里派来的嬷嬷帮忙,嬷嬷本身就是来教导贾母的,会告诉贾母该如何做个合格的祖母。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么么哒!之后主场为泉州,大家猜猜祁王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呢?
第一百二十三章
泉州; 前朝皇帝祖籍之地; 在前朝时繁华程度可堪比京城; 现虽不及,但也有‘西南第一州’的美誉。如今恰是春暖花开之际; 正是青竹翠柳晓岸红花; 放眼望去,美不胜收。
此时; 正是日落西山; 东门的大街之上缓缓来了三辆青篷马车和几匹棕色骏马; 阵仗不大,路上行人只侧目看了一两眼后就不再关注。这也难怪; 泉州以赌石闻名于天下; 来往皆是非富即贵,泉州百姓早就见惯了各种大阵仗,对外来客已经习以为常。
第一辆马车的窗帘掀起一条缝; 又很快落下。
贾赦啧啧了两声,叹道:“爷; 这泉州的繁华还真不是吹得,京城有的; 这里几乎也都有。”
水靖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困倦道:“好歹你也是一等将军,怎么跟个头回进城的乡巴佬一样。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谁敢笑话我?”贾赦两眼一瞪; 气势十足,然后又嘿嘿笑道; “我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玉石店和原石商铺,京城的和这里的比起来,那可就小巫见大巫了。干脆我也下去赌两把试个运气。”
水靖勉强抬起眼皮上下打量贾赦半晌,“你这几天没有横财运,银子扔出去就只能打个水漂,你想试就去试吧。”
贾赦:“……”都会打水漂了他还试什么,他又不是有病。
水靖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笑道:“听个响也是好的。”
贾赦:“……我可以直接接一盆水,拿些铜板扔着玩,听得更清楚。”
马车一路行进城南一偏僻的小巷子里,至一处不起眼的院子前停了下来,然后便有人去敲门。水靖还未从马车上下来,就听“吱”的一声,门打来,文东延从里面走了出来。
“不必多礼了。”水靖对想要行礼的文东延摆了摆手,径直进了院门。
文东延愣了楞,忙跟了进去。
水靖端坐上首,待文东延坐下后立刻神色凝重的问道:“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同样跟进来的贾赦摸摸脑门,一脸疑惑,心说爷在马车上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却是这个表情,这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其实这是水靖的策略。与其被文东延询问前因后果露出破绽,他不如先声夺人拿到主导权,能瞒过一时是一时。
水靖的演技是自小就锻炼出来的,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是以文东延没有丝毫怀疑,惭愧的低下头,声音微哑,“属下无能,还未能查出谁有叛变之嫌。”
能查出来就怪了,本来就是他搞出来的乌龙……
虽是这样想,水靖面上却没露出一丝轻松,一本正经的安慰道:“你也不必太有压力。那叛变之人也不过就是被祁王收买了。如果祁王倒了,他们也就没有了落脚的地方。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反其道而行。一般情况下,是先抓到叛徒后再搜集祁王叛变的证据。而我们可以先拿下祁王然后再从他嘴里拷问出叛徒的事情。”
贾赦一脸崇拜的看着水靖,心想这也算是另类的擒贼先擒王了,别人可能觉得这是天方夜谭,但凭水靖的本事绝对可以办到。不过最让他感动的是,如此隐秘的事情水靖竟然没有瞒他,这肯定是已经把他当成自己人的意思了。
文东延和贾赦想的一样,“主子英明,这确实也是个法子。不过……”他嘴角微微勾起,“属下调查到一些其他的事情。祁王此人怕是不简单。”
“唉?”水靖有些意外,脸上出现了些许讶异之色,“祁王怎么不简单了?”
“他养了暗卫。”
水靖挑挑眉头。这点倒是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贾赦则轻轻啊了一声,掩饰不住的诧异。
不怪乎贾赦这般反应。暗卫可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养的。
暗卫除了负责主子安全外,还有执行暗杀、监视、打探等任务。若权贵可以养暗卫,假以时日,朝堂必然乱成一团伤亡一片。最重要的是,皇帝很难安心,每时每刻都必须保持高度警惕以防被人暗算。因此,普天之下,只有皇帝一人可以养暗卫,其余养暗卫者,都会以欺君罪和私掌兵权罪甚至谋逆罪论处。不过,江湖并不包含在内。毕竟朝堂和江湖一向互不干涉。虽是这样,但朝堂上还是有人会铤而走险私养暗卫。以祁王的身份和地位,私养暗卫不足为奇。
而水靖的暗卫,最早的主人其实太/祖皇帝,之后是高/祖,但高/祖却没有将暗卫传给太上皇,反而交给了水靖。大约……高/祖那个时候就知道太上皇以后会做些蠢事,害怕江山会断送在太上皇的手上,于是让水靖在旁做监督。太上皇也知道皇家有暗卫的存在,只是高/祖没有与他交代,水靖又装傻充愣拒不承认,是以太上皇只能气的干瞪眼然后自己培养暗卫。只是他养的暗卫和水靖的暗卫比起来就好比虾兵蟹将,在水靖逼迫太上皇退位之时,这些暗卫也随之消失。水钰继位后,水靖曾想将暗卫尽数归还。但是水钰拒不接受,说那是高祖给他的,还说他年轻,需要水靖的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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