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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皇叔祖是"神棍"-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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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熙凤正咬牙切齿着呢,王夫人那边就又出事了。

    京兆尹竟敢直接上荣国府抓人,简直太出乎王熙凤所料,并且颠覆了她以往的所有认知。她一直以为他们这样的人家,就是被告谋反都没要紧。可如今一张小小的名帖,就让王夫人上了公堂……王熙凤简直不敢想下去,若自己以往做的那些事被捅了出来,到时候会是个什么下场。

    而等贾政被人送回来,王熙凤想死的心都有了。平时还以为二老爷是最可靠的,没想到那全是装出来的,关键时刻一点屁用都没有,真是比他娘的狗屁还不如!

    比王熙凤更想死的是王夫人,当然,只有那么一瞬间,她还是很舍不得死的。因为京兆尹回来后很明白的告诉她,要请她在京兆府呆上一段时间,直到有人能证实这名帖是真的并且不是她偷窃所得才可。不过鉴于她的身份比较特殊,会给她单独准备一间干净的牢房,不需要和他人挤在一起。

    见衙役们要将她带下去,王夫人自是不允,又是哭又是威胁京兆尹,若不赶快将自己放了,以后让他们这些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王夫人身边以周瑞家的为首的婆子丫鬟小厮都冲上来护在周围帮她拦着衙役,公堂上乱成一团。

    京兆尹脸色铁青,正要将这群扰乱公堂的奴才们拖下去打时,贾赦来了。

    “那名帖确实是我的。因我是个混人,老太太怕我做出什么混账事来,所以就让二弟妹替我保管。没想到竟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累的大人和各位弟兄,赦在这里给各位赔礼了。”

    相比王夫人的嚣张,贾赦的谦卑给京兆府众人一股如沐春风之感,不觉同情中生出了几分好感。又见他顶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应是这几日都没睡好。也难怪,任谁被亲娘和亲兄弟联手算计,都得难过的睡不着觉。

    京兆尹同情心爆棚,友好的提醒道:“贾将军,你可知今儿他们用这名帖去五城兵马司想要把闹事之人救出来。这万一以后出了什么差错,责任可都是算在你头上的,他们却是一点责任都没有。名帖印章这些私人物品,还是自己保管比较好。”

    贾赦苦笑,“我也知道。只是老太太的吩咐,我不敢不从。”

    京兆尹了然的点点头,对贾赦越发同情起来。有一个偏心到咯吱窝的娘,贾赦到现在还没被坑死真是奇迹。

    有贾赦作证,王夫人虽然洗脱了假冒名帖和盗窃名帖的嫌疑,但还有另一项罪名——违法乱纪。

    其实王夫人利用特权将犯事奴才提出来在权贵之家并不少见,但大家都是在私底下进行,一般只当事人心里明白。而如今王夫人的事儿闹的这么大,京城上下几乎全都知道,若不妥善处理,那就等于将权贵人士有特权的事儿摆在明面上,“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法令也就真的是一句废话了。百姓们不傻,当然都知道皇子犯法不可能与庶民同罪,只要朝廷能做到表面上的公平,他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公然把他们当傻子愚弄,百姓们对朝廷的信任就会大大的降低。古往今来,失了民心的朝代没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

    因此,为了显示朝廷的公平与公正,王夫人不仅被夺了诰命,还要被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而扰乱公堂秩序的周瑞家的等人同样要被重责二十大板。

    王夫人作为王家嫡长女,荣国府隐形当家太太,平日里是何等威风,她微皱一下眉头,屋里奴才就要跪下一片。可此时,她却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打屁股,虽然不用脱裤子,但对她来说,屈辱远远大于身体上的疼痛。不过,这疼痛也是常人不可忍受的。因为那板子打的很实在,一点假也没做,王夫人疼的乱嚷乱哭,而后渐渐气弱声嘶,哽咽不出。

    贾赦背过头去,单手捂脸。看似是不忍心瞧王夫人的惨状,实际上心里乐开了花。那一声声板子打在身上发出的沉闷响声,听在耳里是如此的悦耳,与王夫人的惨叫声谱出一段美妙的乐曲。

    贾赦觉得,这一定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令人身心舒爽痛快的乐曲。

    荣国府一直有派下人在京兆府外打探情况,贾赦去京兆府时往荣国府传了一次消息,王夫人等人被打板子时又传一次。

    王熙凤听得贾赦去给王夫人作证时有些不敢相信,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贾赦不喜二房已久,王熙凤觉得最早应该追溯到二房住进荣禧堂的时候,身为当家人的大老爷肯定会心怀不满。她就是如此,谁敢动她的东西,那就等着被生吞活剥了吧。只是对二房不爽的大老爷如今不仅没有落井下石,反而还雪中送炭,实在让她大开眼界。难道大老爷并不是个说话做事没分寸的混不吝,以前都是她误会了?

    有这种想法的不只王熙凤一人,诸如平儿、鸳鸯等人也觉得好似第一天认识贾赦。

    而当王夫人被杖责的消息传来时,王熙凤霎时背后冰凉一片。再回想不久前做下的事情,越加觉得胆战心惊,只觉那些个板子是打在自己身上一般。

    平儿见王熙凤面色有异,以为她是为王夫人担心,安慰道:“虽说是二十大板,我猜那些官差们是不敢下重手的,奶奶不用担心。”

    王熙凤胡乱点点头,脑子里却想着自己做的隐秘,又不似王夫人那般明目张胆,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更重要的是现在不能收手,一旦收手就会亏一大笔钱,光想想都觉得肉痛。

    王熙凤脸色几经转变,又恢复了往常精明能干之态,先命平儿去请太医多停留片刻,又让赖大多请些大夫来府上,最后让王善保去大门口迎接贾赦等人,她自己则带人在二门恭候。

    当看到浑身血淋淋的王夫人时,王熙凤差点晕厥了过去,浓浓的血腥味更是让她胃里一阵翻腾。

    贾赦翻了个白眼,心说这个儿媳妇往日里没少叫人挨板子,怎么现在见到挨板子后的人还这么个表情,“别傻愣着了,还不赶快扶你姑母回去!”

    王熙凤答应了一声,问道:“老爷一会儿往哪,媳妇儿有不少事情拿不定主意,还需得向老爷请教。”

    “我去荣庆堂看望老太太。”贾赦顿了一下,又道,“那些事情你自己拿主意便是,以前怎么做现在还怎么做,无需问我。”

    王熙凤对著贾赦的背影干瞪眼,心中好不气闷。以前又没搬过家,她上哪知道怎么做去。荣国府的爷们怎么都这么不顶用,唯一顶用的却还在江西,半点忙也帮不上。

    贾母依旧未醒,不过太医说醒来也就这一两日的时间,让他们无需着急。

    贾赦其实一点也不急,贾母醒来看到他估计也会气晕过去,还不如等他走了再醒来的好。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贾赦面上却一副焦急担忧的模样,如孝顺儿子般事无巨细的询问贾母的日常状况,又叮嘱鸳鸯等人定要好好伺候贾母云云。

    鸳鸯是贾母身边的大丫鬟,素来又受宠的很,因此胆子大一些,对贾赦说道:“大老爷在外有所不知,前儿个来了圣旨,让我们都搬出荣国府,老太太一时想不开这才……”

    贾赦叹道:“这我都已经知晓了。其实有件事你们不知道,圣上又赐了个宅子给我们。等老太太醒来,你好生劝劝她。皇上乃仁义之君,是不会让我们流离失所的。”

    鸳鸯这两日一直担心往后的生活,一听这话立刻放下心来笑道:“原是这样。等老太太醒来奴婢就告诉她这件喜事,老太太听后肯定会高兴的。”

    肯定不会,老太太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来得及告诉你们。

    贾赦想了一想,自己刚才的话没毛病,是鸳鸯自己理解错了。而且自己当时不在宫里,是不可能知道老太太已经知晓了的,如此只能让她继续误会了。

    “大哥!”

    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外传来,贾赦眼前一花,贾政已经冲到他跟前,吼道:“大哥!我们夫妻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你竟然这么害我们!?”

    贾赦丝毫没有准备,被吓了好大一跳,怔怔的看着贾政额上的白布和血渍吸引,皱眉道:“你额头怎么了?”又想起刚刚贾政吼的话语,不悦道:“你混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害你们夫妻了?”

    贾政冷哼一声,“我额头上的伤还不是拜大哥所赐。”

    贾赦是真的不知道贾政受伤的事,因此见他冤枉自己,没好气反问道:“你哪天若是拉不出shi是不是也要赖在我身上啊!”

    贾政就没听过这么粗俗的话,脸顿时憋的通红,气的说不上话来。

    鸳鸯等人低头闷笑不已。

    贾赦在心里冷笑不已。和我打嘴仗,你还嫩了点。

 第67章

    作者有话要说:  操作错误,这章昨晚就写好了,应该1点就更新了,晚上还有一更的

    管事闹事; 王夫人被抓; 贾政摔跟头……荣国府本就是众人关注的焦点; 如今又闹出这些个动静,立刻就将京城百姓们的目光全都吸引了去,因此贾赦前脚刚进京兆府; 那些等在外面想要密切关注后续发展的人就知道了。

    对于贾赦为王夫人洗脱罪名; 一半人说他是傻; 另一半人则说他是实在。说贾赦傻的那些人也不是鄙视他,只是有点恨铁不成钢。这时候不让王夫人多吃些苦头等着过年啊!他们这些旁观的都瞧不过眼了。而说贾赦实在的人都对他产生了不少好感; 能实事求是不耍心眼; 更以德报怨; 不容易啊!

    至于京兆尹对王夫人违法乱纪的判罚; 百姓们都很满意。他们早就瞧荣国府那些奴才不顺眼了。仗着是荣国府的下人,整日里鼻孔朝天欺压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不过就是个奴才仗着主子的势狐假虎威,有什么了不起的。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才有什么样的奴才; 那个王夫人也不是个好的; 喜欢用权势压人; 荣国府的名头不管用,就把她兄长京营节度使王子腾搬出来吓人。亏得京兆尹老爷是个不畏强权的青天大老爷,硬是顶住压力,这才打了王夫人二十大板……

    贾赦回荣国府后,众人都以为今日的闹剧也差不多该结束了。毕竟荣国府里只剩下一群老弱病残,还能折腾出什么新鲜花样。

    不想,就在众人准备解散各回各家之时; 荣国府内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大门刚开了个逢,一人影就极速闪了出来,大跨步的走向马车,虽然离得远看不清楚神态,但仍能感受到这人身上散发的浓浓怒火。

    众人定睛一看,那不是贾赦吗?怎么刚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还怒气冲天的?难不成这么一会儿功夫里面就发生了什么?

    众人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去找七大姑八大姨和荣国府有亲戚的人打听。

    也许上天听到了他们的心愿,一跟着贾赦出来的瘦弱小厮突然对着荣国府大门破口大骂起来,“就没见过这样的兄弟!我家老爷好心把二太太送回来,二老爷连个谢字都不说,上来就把我们老爷臭骂一顿!说什么二太太被京兆府抓起来是我家老爷在背后谋划的,自己磕破脑袋也是我家老爷害的,老太太病倒在床上也是我家老爷气的……什么都能赖在我家老爷身上。我家老爷要有那么大能耐还能被你们占了荣禧堂,还能被你们赶出荣国府!?我家老爷走的时候老太太可还精神奕奕的把他骂了一顿呢!老太太气晕时身边不是只有你们吗,到底被谁气的啊!?我家老爷究竟是怎么你了,让你这么欺负我家老爷!我没读过书都知道兄友弟恭,你还自诩是读书人呢!连个童生都考不上,难怪老国公爷临终前还得给你求个官位。”

    “混账!柱子,混说什么呢!还不快上车!”已经坐上马车的贾赦掀开帘子呵斥道。

    “老爷,您能忍得下这口气,奴才可看不得您受委屈。”柱子虽然没有再破口大骂,但声音却不小,绝对可以让周围人听得一清二楚,“您不过就是去看老太太,怎么就招来二老爷一顿骂!?你也太好脾气了,由着二老爷骂您也不反驳,小的在外面都听不下去了。小的知道,您是不想打搅到正在休息的老太太,但这实在也太欺人太甚了。”

    “都让你闭嘴了你还说!信不信老爷我扒了你的皮!”贾赦对他怒吼道。

    柱子一脸不情愿的上了马车,嘴里嘟囔着,“就没见过二老爷这么欺负人的……”

    围观的百姓们也觉得贾赦太好欺负了,面对一个受伤了的弟弟,竟然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他气出来,也是没谁了。由此可见,以前有史太君撑腰的贾政得把贾赦欺负成什么样。不过贾政也实在太嚣张了,他怎么摔伤的大家伙可都知道,自己踩空还能怨上别人,真是有够无赖的。不过没想到贾政会连童生都没考上,听说老国公爷生前对贾政充满期望,临死时是得有多失望才会给他求官啊!

    太好欺负的贾赦回去后却在跟水靖抱怨:“爷,您也真是的,为什么非要让我去给王氏作证?我现在想想都觉的闹心。”

    “即使你不去,你家老太太醒来也会作证,王氏在京兆府呆不了所久,你还不如趁机卖个好!”水靖盯着玛瑙盘子里新进贡的颗葡萄,慢悠悠道。

    “就是关一晚上,不,半个晚上我都高兴!王氏现在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恨我呢,她才不会领情。给她卖多少好都没用。”

    “谁说是给她卖好?”水靖抬起头,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你也不想想,这事儿一出你能得了多少好感,那京兆尹不就好心提醒你了吗?”

    贾赦气哼哼道:“我那个好二弟可是恨死我了,还把我一顿好骂,若不是您说暂时不要和他吵起来,我肯定十倍的反骂回去。”

    “谁让大众都同情弱者的呢?”水靖拿起挑好的葡萄慢慢剥起来,“你现在把姿态摆的越低,越能赢得大众的好感。不是爷说你,你以前的名声也太差了,难得有个可以快速洗白的机会你还不好好珍惜。”水靖将剥好的葡萄放在嘴里,轻轻一咬,甘甜的汁就溢了出来,很甜。

    贾赦把头一扬,“我可不是稀罕名声的人!”

    “笨蛋!”水靖翻了个白眼,“名声好与坏,这里面的区别可大了。就你那脑子,爷也不往深奥了说.就举个简单直白的例子。若贾政在书房里填两个貌美的丫头,人家会说红袖添香,好一段佳话。若放到你身上,人家就会说贾赦这个老不羞得,又要祸害两个小姑娘了。”

    贾赦难得脸红了一下,“爷,您也用不着说这么难听吧。”

    “爷说的对不对,你自己心里清楚。”水靖又开始剥葡萄,“如果史太君最后还能推你一把,你的名声就能彻底洗白了。以后你再和他们发生矛盾,大家伙也会认为理在你那边,认为是他们无理取闹。你这两天不还日日乔装打扮跑去茶坊听八卦听得很开心吗?还假装知情者加点小料。”

    贾赦讪讪的笑了笑。

    “所以说,为了将来,现在受点皮肉伤都是值得的。你名声好了,对琏哥儿的前途也有利。至于王氏,你以后再收拾她也不迟。”

    “好,我听爷的,暂时再忍耐他们几日。”贾赦想清楚了,眉开眼笑的看着水靖,玩笑道,“不过,爷,您现在的名声也不怎么好吧。要不要也行个苦肉计给自己洗白一下?”

    “不要。”水靖断然拒绝,“爷才不去受那份罪。为了个好名声受皮肉苦也太不值了。”

    贾赦不服气,“您刚不还说名声很重要吗?”

    “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皆是浮云。”水靖挑了挑眉,“爷有这实力,你有吗?”

    “老爷,我真的没有。”保龄侯府内,史二夫人苦着脸解释道。

    “哼!你以为爷不知道吗?自爷让爵以后,你看你那阴阳怪气的样子,真是目光短浅。”史鼐不满的看了史二夫人一眼,“爷让你跟大嫂好好相处,告诉她府里和各府之间的情况,再把管家权移交给大嫂,你说说你哪个做到了?”

    “她还不是大嫂呢……”史二夫人小声提醒道,“而且我说了管家的事儿,是她让我继续管的。”

    “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大嫂虽然出身低微,但也不是傻得。还有,以后不许再说‘她还不是大嫂’这类的话,大哥说她是她就是。族里那些老人是倚老卖老惯了,但大哥可不是会被他们随意摆布的人。而且他们最大的倚靠姑母都自顾不暇了,只怕要不了多久大嫂和侄子侄女就能以正妻和嫡子嫡女的身份上族谱了。”史鼐见史二夫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的转了两圈,又冷声道,“你想想荣国府二房,若不是爷当初一心让爵,那些个破事说不定就要落到我们身上了,咱家还能有现在的好名声?早就臭大街了。”

    史二夫人脸一白,心有惴惴道:“不会吧……”

    “怎么不会?荣国府闹成什么样你也都看在眼里,为什么姑母和存周会被恩侯打压的无还手之力,还不是瑞亲王爷帮他的缘故。你别忘了,大哥可是被瑞亲王爷找到的,又一起回的京城。虽然不知道他们关系究竟怎样,但若瑞亲王爷一心想帮大哥夺回爵位,你说咱们会有什么下场?”

    史二夫人想起刚听到的王夫人被打二十大板的事情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史鼐叹了口气,“所以你别老觉得咱家吃亏,想想荣国府二房你就应该知道咱家有多庆幸。还有,咱家过年后就要去外地了,你尽快把保龄侯府上下事宜全都交给大嫂,她刚开始肯定会有些手忙脚乱,你在旁多帮帮她。大嫂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也别藏着掖着。”

    史二夫人眼睛一亮,“咱家要去外地?难道老爷是要……”

    “嗯,是去赴任。不过我在这里先说清楚,若那时大嫂还不能管好保龄侯府的话,你也别去了,就留下来帮大嫂管家吧。”

    史二夫人立刻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会对大嫂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真心以待决不藏私。

    “你还好意思说!?”史鼐原本已经忘了,一听这话又想了起来,骂道,“湘云丫头和大嫂之间的事你瞎掺和什么?她们闹起来对你有什么好,是能多吃一块肉还是捡到金元宝?”

    史二夫人直呼冤枉,“湘云问我前面大嫂的事情,我总不好不说,但其它的话,我真的半句都没说过。老爷,就像您说的,她们闹起来对我又没一点好处,我干嘛要费这个心啊!”

    史鼐狐疑,“既是这样,那那些话湘云是从哪儿知道的?”

    “不是奶嬷嬷就是姑母呗。”史二夫人有时候真不明白史太君一个嫁出去的姑太太为什么总是管娘家的事儿。奶嬷嬷还好说,是先大嫂的人,自然不会喜欢占了先大嫂位子的女人去。再加上人有点拎不轻,会让湘云和大嫂对着干是正常的。但姑太太呢?以前也没见她对先大嫂有多热情。若是真心为湘云好,应该劝湘云和大嫂好好相处才是。大嫂如果对湘云不好,再出手干涉。她倒好,上来就警告一番。作为被史太君警告惯了的过来人,史二夫人不打听都知道她会说什么。自己当初就是因为这些才对湘云冷了心了。大嫂怕是也会如此,那到时候倒霉的还不是湘云?

    怪不得外面都说史太君是个搅家精,看来果然没错。

 第68章 (捉虫)

    保龄侯府正院内; 徐翠芳也在跟史瞿闲聊; “我上次就看出来了; 你那姑母就是个为老不尊的,不过没想到对自己的亲儿子也一个样儿。你那大堂兄真的是她亲生的吗?”

    徐翠芳现在已经不再自称“俺”了。她虽然觉的说“俺”和“我”其实没两样,但无奈这圈子就是这样; 说“俺”是会被人耻笑的。她自己不怕被人耻笑; 但连累史瞿也被人笑话那就不好了。她心里明白的很; 很多人都认为她配不上史瞿,都觉的史瞿脑子进水才会坚持让她当正妻; 按这些人的意思自己给史瞿当个小妾都是祖坟上冒烟。

    但是凭什么啊!?史瞿成侯爷了; 她这个糟糠就要下堂了。她偏偏不!她一定得让那些看不起她的人瞧瞧; 自己这个村妇也能当好贵妇。所以该学的事她都会学; 该承担的责任也会担起来,谁让她吃上这碗饭了呢!

    “大堂兄当然是姑母亲生的。”史瞿无奈道,“只是大堂兄从小是在祖母身边长大; 姑母与老国公夫人又婆媳不和……”

    徐翠芳了然接口道:“你姑母不敢和婆婆作对; 所以就把对婆婆的怨气出在养在婆婆身边的大儿子身上。而你二堂兄却是养在她身边的; 这一来二去的,就偏心的很了。其实我觉得偏心很正常,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的嘛,子女一多,肯定会有亲有疏。你二堂兄不仅是你姑母拉扯大的,还是继承不了爵位的幼子,你姑母想要为他多弄点身家也是人之常情。但是也不能为了抬高这个儿子就把另一个儿子打压的不成样子啊!这不是招惹你大堂兄的怨恨吗?你两个堂兄弄成今天这样你姑母绝对占很大责任。”

    “还是你明事理。”史瞿啧啧道; “应该让姑母来听听这些话。”

    徐翠芳拿眼斜睨着他,“你是在笑话我?”

    “绝对没有,我是在夸你呢!你以后肯定是位良母。”史瞿顿了一下,舔了舔嘴唇,说道,“所以,湘云那边……你也别生气,我会跟她谈一谈的。”

    “嗨,小孩子嘛,我跟她计较什么!”徐翠芳无所谓道,“她念着亲娘对我有敌意很正常。这段时间我听得冷嘲热讽还少啊,说起来,她那些话和那些人的话比起来还真不够看的,到底年纪小,翻来覆去的也就那么几句。”

    “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史瞿说完面带愧疚的看着徐翠芳。

    徐翠芳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这算什么委屈?以前进城卖东西的时候,咱受的委屈不比这多,而且还得陪着笑脸。现在我不仅不用陪笑脸,能顶的我也都顶回去了,谁受气还不一定呢!反正这些人说酸话也是因为嫉妒我,谁让我好命嫁了个好男人呢!”

    史瞿嘴角忍不住上扬,“你以后要是在谁那里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诉我,我总会帮你把场子找回来的。”

    徐翠芳笑道:“那我就先谢谢爷了。对了,你可千万别找湘云谈话,这是我们的事,你千万别插手。”

    史瞿怔了一下,“……为什么?”

    “你一找她谈话,她就会觉的你向着我不向着她了,到时候你们父女间有了隔阂不说,湘云还会以为是我在中间挑唆的,对我肯定就更讨厌了。你呢,最好就什么都不要做,别因为我影响你们父女感情。这孩子其实也挺可怜的,从小就没有父母陪伴长大,她现在能依靠的也就只有你这个亲爹了。至于我呢,她愿意亲近我,我就把她当亲闺女宠,不愿意呢,我也不会苛待她什么,还是会把她当闺女看待。”

    史瞿听后好不感动,激动中又带点得意。心说自己怎么那么能耐呢,失忆了还能在乡野里找出个好媳妇。

    “不过……以后还是少让湘云和你姑母来往吧。”徐翠芳又补充道,“你姑母就是个糊涂的,免得湘云被你姑母给带坏了……”

    贾母还不知道自己被她瞧不上眼的村妇给鄙视了,正心疼的抱着哭的不能自已的贾宝玉不断安慰。

    贾宝玉这两日是吓得很了。先是老太太昏迷不醒,然后是王夫人被打得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他根本就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原本好好的家会变成现在这样。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怕的哭。往日他一哭,上至贾母下至小丫鬟都会围着他转,可现在,除了身边的小丫鬟外再没有其他人安慰他,让他更觉得恐慌。因此一听贾母醒了,顿觉自己有了依靠,立刻跑来诉委屈了。

    贾母虽然安慰着,心里却被贾宝玉语焉不详的话震惊的不得了。

    她醒来时问过鸳鸯她昏迷了多久,好像也没两天啊,怎么家里一下子就出了这么多事。

    于是,王熙凤一来还没来的及请安,就被贾母问王夫人的事。

    听了王熙凤的回话,贾母在心里直骂王夫人蠢妇,本来荣国府就已经被驾到火上烤了,她还来个火上浇油,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紧接着贾政也过来了。贾母一看到他额上的伤很是心疼,忙问是怎么伤着了。

    贾政一副为难的表情,“是儿子不小心,不关大哥的事。惹得母亲担心,儿子有罪。”

    王熙凤皱了下眉头,心说二老爷说自己不小心便是,为何还要再加上一句“不关大哥的事”?再加上那副表情,很容易被人误会的好不好。

    果不其然,贾母立刻怒道:“又是那个孽子做的?”

    “瞧老太太说的,好像二老爷的头是我家老爷砸破的一样。”珊珊而来的邢夫人凉凉的说道,“明明是二老爷在工部衙门外上马车时候摔的,不少人可都瞧见了。”

    王熙凤惊讶的看着邢夫人,没想到她竟敢反驳贾母的话。

    以前邢夫人肯定是不敢这么说话的。不过王善保家的跟她说了不少外面的流言蜚语,也得知皇帝又赐了新的宅坻给贾赦,这腰板一下就挺直了。

    贾政被拆穿了小心思,惭羞的低头不语。

    贾母被哽了一下,瞪眼看邢夫人,“你那是什么态度!?”

    邢夫人身子反射性一僵,后又觉的没什么好怕的,贾赦知道后说不定还会称赞自己,遂挺了挺胸脯道:“媳妇儿嘴笨,话是说的不好听,但也只是不想我家老爷又被冤枉而已。”

    贾母气的不行,指着邢夫人道:“一个个真是反了天了。怎么的,觉的我拿老大没办法我就不能怎么你了。你信不信我让老大休了你,他肯定不会说个不字?”

    邢夫人登时吓得缩脖子,不敢再言语。

    贾母心里舒服了不少,贾宝玉又在旁拍着她后背,劝慰她不要生气,让她更觉欣慰。果然还是她的乖孙最可人疼。

    “老大呢?”贾母问道。

    贾政等人俱是摇头,表示不知。

    贾母又气,“家里出了这么多事,也不知道回来,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

    回来了,但又被二老爷给气跑了。

    王熙凤想想邢夫人的下场,没敢说出来。

    “赶紧去打听。就说我病的快死了,要见他一面。”贾母眯了眯眼睛,“务必要让他回来。”

    贾赦一进屋,就见贾母头上包着个头巾,靠在炕头上,奄奄一息的样子。

    “老大来了啊……”贾母声音也有气无力。

    贾赦忙快步上前,担忧道:“老太太是哪儿不舒服?儿子这就去找太医。”

    “不用忙活了,太医来了也没有用。”贾母重重叹了一口气,“老大,你心里面是不是怨娘啊?”

    贾赦忙摇摇头。

    贾母又叹道:“你用不着瞒我,我心里都清楚,你是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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