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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皇叔祖是"神棍"-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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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直住在马棚旁边的院子,住在荣禧堂的竟是贾政。这不是公然侮辱朝廷亲封的一等将军吗?皇上也是不愿让臣子寒心,遭受不公平待遇,这才赐了新宅坻给贾赦。但如此一来,贾政这个从五品的员外郎就没有资格住在国公规格的宅子了。毕竟那里面可都是逾制的建筑,住了可是要制罪的。”水靖微微一笑,“所以,让贾政等人搬出荣国府有何不对?”
太上皇被哽的说不出话来。
甄太贵妃开口道:“贾政住在荣禧堂是贾赦同意的,只为了孝顺史太君。再说他不住在荣禧堂也依旧是荣国府的主人。其实无论住在什么地方都一样。”
水靖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道:“太贵妃是住在启祥宫的主殿吧。听说偏殿有位程太贵人最近身体不适,想来应该是风水的缘故,要不您把主殿让给她住?反正你说住在哪都一样,住偏殿你依旧是太贵妃。”
甄太贵妃哑然了。
水靖凛然道:“尊卑无序最易惹出祸端,更会让底下人生出二心,忘了真正的主子是谁。若皆像贾赦贾政这般,那天下不就乱了套吗?”他看向贾母,幽幽道,“史太君,不如你来说说荣国府的那些奴才现在都认谁做主子啊?”
贾母浑身瘫软,一脸死灰。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支持哦
第64章
京城近段时间颇为热闹; 人们多了不少茶余饭后的谈资。
保龄侯府让爵事件的热度还没过去,与他们隔了三条街的荣国府就闹了起来。虽说这两府之间是亲戚关系; 但其中的区别却大的多。若保龄侯府在百姓们眼里是正面形象的话; 那荣国府就是典型的反面教材。
本来百姓们就热衷于高官权贵的各种新闻; 尤其丑闻最甚。荣国府事一出,这让不少有仇富心理的百姓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一时间荣国府的风头瞬间压过了保龄侯府。
百姓们都自诩是聪明人,而且还有一双雪亮的眼睛; 因此纷纷将同情的目光转向贾赦; 舆论几乎朝着贾赦一面倒。
“贾将军真是可怜啊,明明是荣国府的主人; 却连荣国府都住不得; 听说只能在外面赁个小宅子住。堂堂一等将军,混的比咱小老百姓还不如; 咱好歹还有个家能回; 他却是有家回不得。”
“什么听说,根本就是住在一栋一进的小宅子里的。哦,我怎么知道?那可是巧了,贾将军租的宅子就在我家隔壁。不过我起初可不知道他是荣国府的大老爷; 只以为是哪里来的家道中落的贵人。那通身的气度; 一看就不是寻常富庶人家,若不是家道中落了肯定不会住在我们那种小宅子里。你们是不知道,贾将军的性子可好了,每次看到我都会打招呼; 说笑几句。我就是跟他开玩笑他也不恼。若不是圣旨来了,我都不知道他是荣国府的大老爷。以前都说荣国府的大老爷是个色中恶鬼的混不吝,日日离不得女人,我倒觉得有些夸大其词了。反正我是没在那宅子里看到有姿色的女人,只有几个小厮和年龄大的婆子在。平日子也没见他调戏良家妇女什么的。都说他小妾多,但我觉得不就是几个小妾嘛,荣国府的大管家赖大总管还娶了好几房小妾呢!难道主子还比不上一个奴才?”
“恐怕还真比不上。你道那赖大总管是谁,那可是史太君身边赖嬷嬷的儿子。有句老话不是说了吗?老太太屋子里出来的便是阿猫阿狗,旁人也得给三分颜面。赖大总管靠着他娘在荣国府里可是有脸面的很,平时那趾高气昂的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荣国府的老爷呢!而且我还听说,赖家住的宅子楼房厦厅花园什么的应有尽有,侍候的丫鬟小厮也多的很,比贾将军过得的可舒服多了,最起码没有住在马棚旁边不是?”
“贾将军为什么多年住在马棚旁边?现在又为什么被赶出家门?还不都是那爵位闹得。听说史太君偏心小儿子,一直都想让荣国府的二老爷继承爵位,贾将军可不就挡了道了吗?否则京城里整天花天酒地的老爷少爷们也有不少,怎么只单单贾将军的名声烂到了臭水沟里?还不是有人在暗地里使了坏。等到把贾将军弄到人嫌狗厌了,朝廷一看,哎呦,这种人怎么能担得起朝廷的爵位,可不就把爵位给他弟弟了吗?”
“荣国府其实早就已经是二房当家了。那什么该当家人住的院子就一直是二房在住的。还有管家的也是二房太太,虽然现在是大房琏二奶奶管家,但我听说,琏二奶奶什么事都要跟二房太太汇报着来,连给下人发月钱也不例外。哦,你问琏二奶奶为什么听二房太太的话,因为她们是姑侄俩。听说这琏二奶奶还是二房太太撮合给琏二爷的,你们说说她用心何在?我估计他们啊,原本打的主意是先长期霸占荣国府败坏贾将军的名声,再将贾将军赶出家门,最后去朝廷告上一状,说贾将军不孝亲母之类的。谁不知道本朝以孝治天下,到时候朝廷怪罪下来,贾将军的爵位可不就没了嘛。幸好当今圣上明察秋毫,还了贾将军一个公道。”
“啧啧啧,真狠啊,这还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竟然对自己的亲哥哥下这么毒的手!听说那荣国府的二老爷还是个读书人,真是把书读到狗肚子里了!再看看保龄侯史府的二老爷,当时还是名正言顺的侯爷呢,一见他哥回来就立刻把爵位还回去了。哎!听说这贾府二老爷和史府还是堂兄弟,这做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我倒觉得最狠是荣国府的史太君,偏心成这个样子,真是大开眼界。荣国府闹成这个样子她绝对有很大的责任。这是当娘的吗?贾将军是他亲生的吗?”
……
因着朝廷没有阻止群众的言谈,给了他们可以畅所欲言的很大空间,又有不少和荣国府下人沾亲带故的七大姑八大姨的说的许多秘辛,一夜之间,这些流言蜚语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贾赦瞬间成为众位眼中年度最悲催的人,而史太君和二房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大反派。
升斗小民嘴巴本来就碎,再加上朝廷的不作为变相给了他们胆子,那冒出的话,要多毒辣难听就有多毒辣难听。
这些声音初时还没传进荣国府的人的耳朵里。荣国府的人出来采买的时候,掌柜的都会先问一句“你是大房的还是二房的”,知道是二房了的以后,掌柜的全程都会用鄙视的眼神对待,有那胆大的正义感爆棚的,不仅不做他们生意还会说上几句风凉话。荣国府特别是二房的管事都牛气冲天的很,虽然荣国府刚糟了祸,但脾气却是一时半会儿改不了的,当时便和那掌柜的发生了冲突。五城兵马司的人很快赶来,问明了缘由,立刻将荣国府闹事的人全都抓了回去。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
管事的婆子闻得自己男人被抓了,赶忙跑去王夫人那里大哭了一场。
王夫人正被圣旨的事闹得不胜其烦。贾母从宫里回来后就病的不省人事,看样子就知道事情没有办成。难道限期一到,他们真的得搬出荣国府?这荣国府可是她要留给宝玉的。而且他们往后住在哪?重新买了宅子还不知道得花多少钱,这钱又是谁来出?钱花了还不定能住的开心,毕竟上哪找像荣国府这样的府邸?因此闹心的王夫人根本没心情听这婆子哭诉,又思量这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和个刁民起了争执,便让周瑞拿着名帖去五城兵马司那提人。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就是个正六品的小官,见惯了大人物的周瑞根本就不放在眼里。递了名帖简单说了下来意就再不言语,像个大爷般似的等着五城兵马司放人。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看了看名帖,又看向鼻孔朝天的周瑞,似笑非笑道:“这名帖是哪来的?”
“这是荣国府的名帖,当然是从我们荣国府来的。”
“本官自是知道。本官只是想问这名帖是谁给你的?”
周瑞不明白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往常拿这名帖都是畅通无阻的,谁还敢有疑问,因此不耐烦道:“自是我家太太给我的。”
“听说荣国府分大房二房,敢问是哪房的太太?”
周瑞心说这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怎么的这么啰嗦,大房的邢夫人能跟他们家太太比吗?
“自然是我们荣国府二房的王夫人。”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微微一笑,猛地一拍桌子大喝一声,“来人,将他给本官拿下!”
周瑞愣住了,直到被五城兵马司的人制住才回过神来,立马挣扎道:“你敢!你知不知我是谁!?”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冷笑一声,“本官管你是谁。本官只为皇上与朝廷效力,任何人犯了法本官都抓得。”
周瑞气道:“我犯了什么法!?”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给他示了一下名帖,冷声道:“这荣国府的名帖,本应为一等将军贾将军所持有,怎会在其他的人手上?所以这名帖肯定是假冒的!你可知假冒名帖乃是重罪?”
周瑞目瞪口呆。这张名帖一直都是在王夫人手里,他们也都是用这张名帖来办事的,早把名帖其实归贾赦所有的事情给忘在脑后了。若朝廷真的追究起来,那他可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周瑞顿时急了,他是想把人从牢里接出来的,可不想把自己也给送进去,于是急忙喊道:“等、等一下,这张名帖是我家太太给小的的,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他喊完后喘了一口气,直直看向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不过你知道我家太太是谁吗?她可是京营节度使王子腾王大人的亲妹妹。”他就不信一个六品小官敢不给王子腾面子。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冷笑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们也会请你家太太解释清楚的。也许你不久之后就能见到她了。”
周瑞傻眼。没想到这六品小官不仅不给他们荣国府面子,连王子腾的面子也不给。再想到若王夫人真的被审问,又知晓是自己卖了她,还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周瑞登时冷汗如雨下。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之前将荣国府闹事的人收押的时候他就觉得红光罩顶,将有好事发生,真是果不其然。现在人人都知道贾将军有圣上和瑞亲王爷撑腰,再说那掌柜的又占着理——人家自己的东西想卖就卖,不想卖给你你就干看着,你凭什么砸人家摊子。因此五城兵马司的人抓人抓的心安理得,还想着被上面知道会不会被表扬一下。没想到紧跟着荣国府二房就拿着把柄送上门来了。圣上和瑞亲王爷没准就等着抓二房的错处呢,他把名帖的事报上去说不得就要加官进爵,而且还能卖贾将军一个好,简直是一箭双雕。
只是王夫人是有品级的官太太,他也不能胡乱抓人,还是需要向上面请示一番才好。
京城权贵之家很快就知晓了。没办法,谁让荣国府的事引起的风波那么大,他们就是想闭目塞听都难。
其实他们都知道周瑞拿的名帖肯定是真的,而且也早就知晓荣国府名帖在二房手里。只因他们平日往来时二房出示的都是荣国府的名帖。比如贾政生日宴客,或是前往他们府里参加宴会,又或是私底下托他们半点小事……他们愿意给贾政贺寿,是因为送往他们府上的是荣国府的名帖。他们愿意让贾政到府上做客和帮他办事,那也是因为荣国府名贴的缘故。若没有荣国府名帖,谁认他一个从五品的工部员外郎老几。至于荣国府上长幼无序尊卑不分,他们心里也清楚的很。不过那是荣国府自己的事情,和他们半点关系都没,更何况贾赦这个正牌当家人被赶到马厩旁住又大权旁落都没有任何怨言。
谁当荣国府的家他们就认谁,其他的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荣国府二房在这个风尖浪口上还敢顶风作案,上面都已经对窃居荣禧堂又把贾赦赶出荣国府的事感到不满了,现在还不赶快抬八顶大轿大张旗鼓的把贾赦接回去再将荣禧堂归还,就算最后住不成荣国府,这也是给上面表示一下自己的态度。结果,呵呵……
京城权贵们全都感叹了一下,心想难怪贾政会在工部员外郎的官位上一呆呆这么多年,简直是蠢的无药可医。还有他的夫人,同样愚蠢透顶,真不愧是两夫妻。又感叹王子腾是个明白人,怎么同胞妹妹会这般糊涂呢?这次还不知道会被王夫人给连累成什么样呢。
不过这也给他们提了个醒,什么出嫁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完全是不对的,嫁出去的姑奶奶也是有可能祸害娘家的。因此京城权贵之家的夫人们纷纷得到了指令,务必要把女儿都给教好了,免得以后既祸害婆家的同时又祸害娘家。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各位支持哦!
第65章
荣国府下人受到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对待; 那待遇就好似从天上跌进到坭坑里; 他们再蠢也知是出了大事。一打听; 全都傻了眼,赶忙回府报告主子,而大房下人却挺起了腰板; 走起路来虎虎生威。
周瑞家的正在和闹事管家的婆子唠嗑; 那婆子见王夫人愿意拿帖子救人; 早就放下一百二十个心来,与周瑞家的磕瓜子一起等男人们回来。她们这些下人虽然都知道圣旨的事; 但却不像主子那般忧心。皇上只是让他们搬出去又不是抄家夺爵; 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反正不管住在哪都是荣国府的奴才; 该有的地位权利面子照样有。而且她们都认为荣国府即便不似先年兴盛; 但较之平成官宦人家,仍然气象不同。
正小声说着话呢,就见赖大行色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周瑞家的正要打招呼; 赖大抢先一步开口道:“太太呢?我有急事要回。”
周瑞家的陪笑道:“太太才刚睡下; 只怕现在不便打扰。这个时候了; 赖大总管不如先去吃点东西再过来?”
“我吃个屁!”赖大急的直跺脚,“都发生这么大的事了,我哪还有那个心情。你快把太太叫醒,要是耽误了时间,咱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周瑞家的见他眼急的跟铜铃一般,满头大汗,遂不敢再耽搁; 进里屋报信去了。
待赖大快要把地踩烂的时候,终于听到王夫人传他进去的声音。
“什么十万火急的紧要事儿,还非得要把我吵醒?”王夫人的声音很是不悦。从接旨后她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刚刚难得的盹了会儿,却又被打搅了,她心情能好才怪。
“太太,可真是要出大事了。”赖大慌忙把在街上听到的那些话一一说与王夫人听。
“刁民,真是一群刁民!”王夫人拿起炕桌上的茶盏重重砸在地上。
“啪”的一声,碎片四溅,屋里的丫鬟婆子俱是低头垂肩,屏声敛气。
“你、你去,多带些人,把那些敢嚼咱们府上舌根的人统统抓起来。”王夫人气的身子发抖,胸口一起一伏,“你再去五城兵马司那,周瑞早前已经带着咱府上的名帖过去了。让五城兵马司也帮着一起抓人,把这些刁民统统抓起来扔进牢里,什么时候哑巴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赖大看了眼一旁侍立的周瑞,低声道:“这正是奴才要说的第二件事儿。之前咱府上已经有人和那些刁民起了冲突,然后被五城兵马司的人给抓了起来。周总管拿着咱府上的名帖去提人,结果、结果也被抓了起来。”
周瑞家的原本正想着如何安慰王夫人让她消气,因此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冷不丁听到这话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
王夫人也没想到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己又折了一个人进去,恨的将炕桌拍的啪啪响,骂道:“周瑞那不成器的东西又做了什么好事!?还有那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是谁,连咱府上的人都敢抓,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周瑞家的急的跪在地上直碰头,“太太,太太,奴才男人奴才心里清楚的很,他是万不敢在外胡作非为的啊!太太,您一定要救救他啊!奴才求求您了!”
王夫人被吵得头疼,不耐烦道:“好了好了,你先起来!我自有主意。”又问赖大,“周瑞又是因的什么被抓起来?”
赖大脸色有些奇怪,憋了半天,才轻声道:“假冒荣国府名帖。”
王夫人和周瑞家的俱是愣住了。她们原本以为周瑞是因为五城兵马司不肯放人然后做了些过激行为,没想到却是这么个理由。
“这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是新来的?”王夫人疑惑道。
“不是……”赖大偷偷看了眼王夫人的脸色,小心翼翼道,“那指挥使说这名帖应为大老爷所持有,怎么会在太太您的手上,所以就……”
王夫人脸上的神情僵住了。
她心里早已认定自己就是荣国府的当家夫人。荣禧堂是她住着,名帖、印章俱在她的手上,就连下人都称呼她为‘太太’而不是‘二太太’……结果到最后,她在外人眼里依旧是那名不正言不顺的?但以前用名帖的时候怎么都没人质疑,现在却偏偏出了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王夫人咬牙切齿,觉得将贾赦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她心头之恨。
赖大又急道:“太太,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是朝廷如果怪罪下来怎么办?听说周总管已经说了那帖子是您给他的……”
王夫人闻言立刻阴狠的瞪了周瑞家的一眼。
周瑞家的额头狂冒冷汗,身体抖如筛糠般,半句求饶话也说不出口。
“太太,不好了,不好了!”一小丫鬟急冲冲跑了进来。
王夫人此时神经正紧绷着,听到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大声骂道:“坏透了的小蹄子,你说谁不好了!?信不信我撕烂了你的嘴!?”
那小丫头跪在地上哭道:“太太,外面来了一群官兵,说要把您带走呢!”
王夫人如遭雷劈,失声叫道:“怎么可能!?”
因今日不休沐,贾政去了工部衙门,一进门就发现很多同僚拿奇怪的眼神儿看自己。他只以为是圣上下旨让他们搬出荣国府的事情被这些同僚知道了,他们都是在看自己笑话。
贾政自诩为人贤良心怀坦荡,向来不屑与这些喜欢巴结的势力小人结交,此时见他们嘲笑自己,更觉他们本性暴露。虽然有些气恼,但自己堂堂荣国府二老爷,和这些人一般见识实在太辱没身份,随他们说去便是。反正自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贾政眼观鼻鼻观心的处理事务,就听见有人窃窃私语,都是虚伪假正经之类的话。他扭头看去,那些人就立刻收了声,低头不语,等他回过头,声音又重新响起。
贾政心有疑惑,起身寻以往交好的同僚想问个清楚。那几个人一看他过来却立刻闪开,半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本以为这些人是坦荡荡的君子,没想到也是写趋炎附势的小人。
贾政愤愤的回到位子上坐定,心说古书上所云‘患难见真情’果真不错,他没患难呢,只是遇到坎坷而已,这些以前和自己称兄道弟的人就各自飞了。
“哟,这不是贾存周吗,没想到你今儿个还敢出门啊?”说话的也是个工部员外郎,一向和贾政不对付,“你在荣禧堂住的可好啊?”
贾政知道对方就是个混人,因此根本不理会。这人也不恼,又继续问道:“听说原本该住在荣禧堂的贾恩侯被赶去住在马棚旁边了,你能心安理得吗?晚上睡觉就不会做噩梦?你不是说做人要守本分的吗,这就是你的本分?”
贾政见他越说越离谱,开口道:“住在荣禧堂是母亲和大哥的强烈要求,我只能无奈受之。再说这是我家事,不容外人妄议。”
“呦,听这口气住荣禧堂还委屈你呢!你咋不上天呢!现在全京城谁不知道你就是个伪君子,果真一点也名不虚传。”
贾政气的满脸通红,正要反驳,那人早已转身离开,让他好不气闷。再想今日同僚的反应和那些悄悄话,不由心里一紧,突然有种被人扒光的感觉。
好不容易挨到下衙时间,贾政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开。刚出衙门,就有家中小厮冲过来哭着喊道:“老爷,大事不好了,太太被京兆府的人给带走了。”
贾政眼前一黑,险些一头栽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恨不得扇这小厮一耳光子。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喊了出来,还喊得这么大声,是嫌他今天丢脸丢的不够多吗?
周围视线实在露骨,贾政脸上火辣辣的,又思及这时候若是走了,明儿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不若在这里解释清楚为好,于是骂道:“混说什么!?太太一向吃斋礼佛,是个慈善人,京兆府肯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我现在就过去瞧个究竟!”
这小厮是个愣头青,不明白贾政想要用这句话做结束语并洗白王夫人的良苦用心,还傻乎乎的解释道:“老爷,京兆府抓太太是为了荣国府名帖的事儿。他们说太太手里的那张名帖是假的。老爷您快去跟他们解释解释。”
正在上马车的贾政一脚踩空,身体向前倒了下去。伴随着一声“老爷”的凄厉尖叫,贾政一头磕在了马车上,又为京城群众添了点茶余饭后的谈资。
“蠢货!”王子腾气的接连砸烂两个杯子。见荣国府下人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他不耐烦的打发他出去。
王子腾夫人干巴巴安慰了几句,又问道:“老爷,您看姑奶奶这件事可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都到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收敛点,还当自己是荣国府的主子吗!?真是蠢得跟猪一样。”
“但姑奶奶一个女人家被带去京兆府,这名声可就……”王子腾夫人并不是真的为王夫人考虑,而是在为自己女儿考虑。若有一个蹲过牢房的姑姑,她女人还能找到好婆家吗?
王子腾哼了声道:“就是被带去京兆府,这事儿才麻烦!”
不是没有权贵之家的女眷被官府问话,虽然很少,但也有。一般这种情况下,官府的人都会亲上府里,然后与女眷隔着屏风问话。毕竟他们这些人最重要的就是脸面和名声,女眷的名声尤甚,更要小心翼翼对待。
但像王夫人这样身份的,被带去公堂上,在众目睽睽下被问话,古往今来都没有几个。不管有没有坐牢,不管有没有罪,即使最后是无辜清白的,这名声也坏了,以后谁家女眷还敢跟她来往。
王子腾虽然对京兆尹敢不顾自己面子就将王夫人带走十分生气,但稍微冷静下来一想,不由冷汗直冒,手脚冰凉。王夫人是谁,荣国府的二太太,金陵王家的姑奶奶,还是自己的妹妹,那京兆尹怎么敢如此对待王夫人?虽然荣国府不行了,但自己这个哥哥的品级可是在他之上,他就不怕被自己报复吗?除非有人背后为他撑腰。
贾赦是没这个能力的,但皇上和瑞亲王却有。
王子腾越想越心惊,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皇上和瑞亲王如此不顾及王家的脸面,难道继荣国府后,下一个是要对王家动手?
“老爷,荣国府下人还在外等着呢!”
“打发他回去。”烦躁不安的王子腾没好气道,“姑奶奶既然已经嫁到荣国府就是荣国府的人,叫荣国府自己想办法去。”既然敢把人带走,自己就是去了也是吃闭门羹,何必再去讨那个嫌?还不如想想这事儿的解决办法,免得家里被她牵连。
贾政撞晕了过去,王子腾暂时不打算施以援手,能够帮王夫人的两个男人皆没有去京兆尹。
王夫人初始还摆足了派头,说自己是谁谁谁云云,你一个四品的官够资格审问我吗?
京兆尹早就得到上面的指示,根本不理王夫人的威胁,猛地一拍惊堂木,两旁衙役齐声口高呼“威武——”
王夫人哪见过这个场面,纵使心里承受压力再好,此时也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脸色苍白,一阵哆嗦,终于结结巴巴说是老太太给她的……
王夫人以为事情应该了了,不想京兆尹还要派人查证一下她所言是否属实。因为史太君是超品的国公夫人,京兆尹决定亲自去荣国府询问,就不敢劳驾她老人家过来了。
王夫人急了起来。贾母在她走时还昏迷不醒,怎么给她作证?
京兆尹说按照程序就得这么走,必须得有人给她作证才能放人。贾母纵使昏迷,他们也要跑这一趟,说不定贾母那时候就醒了呢,让她万事往好方面想。
王夫人顿时气了个半死。
京兆尹去的时候贾母尚未醒来,却遇到了被送回来的贾政。
京兆尹撇撇嘴。
家里、老母、夫人都出事了,你一个大男人还好意思晕过去,真是个酒囊饭袋!
于是在贾政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又多了一个‘无能’的标签。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各位小天使的支持哦!
第66章
王熙凤向来认为自己精明能干、多谋善断、行事杀伐决断; 比之男子更胜一筹。若是男儿身; 定能做出一番大事业。只可惜她不是; 所以平日里只能多揽事以卖弄自己的能干。
而现在,纵使她恨不得如哪吒般有三头六臂,却仍旧有一种深深的无能为力之感。
贾母从宫里回来后就一头栽倒晕的不省人事; 太医只说是情绪波动太大郁结于心然后就开了些药方子。王熙凤深以为贾母是在宫里受了刺激; 而且这刺激还不小; 估计他们搬出荣国府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王熙凤很焦躁,皇上只给了他们十日的时间; 贾母如今这个模样; 朝廷都没说给缓个几天; 若十日以后东西没有收拾完; 朝廷肯定不会再多给时间让你收拾,到时候落下什么也只能自认倒霉。可贾母说不了话,贾政夫妻不开口; 王熙凤作为一个晚辈又不能擅自让府里的人赶快打包收拾行礼。而且离了荣国府后他们这一大家子又该如何安置也是个问题。
本就心累的很; 邢夫人还在那添乱; 早早就命人将东西全都收起来装进箱子里。王熙凤气的想骂娘,真是小门小户眼皮子浅。大家族里面最怕离心,遇到困难时更应该团结一致才是,若是都像她这样,哪个家族能撑过百年。也难怪老太太不待见她。
家里出了这么大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贾母昏睡,王夫人开口闭口的怨念贾赦; 贾赦目前不知道在哪,同贾政又有些于理不合……王熙凤真是比往日里更加想念贾琏。虽然贾琏缺点多多又好色,但关键时刻还是挺可靠的,而且还能给个肩膀让自己依靠一下。只是贾琏怎么在他舅舅家呆这么久,该不会是被野花给迷晕了头吧。王熙凤瞬间把对贾琏的思念变成怨念,觉得他肯定是被狐狸精给缠住了,等他回来就好好收拾他。
王熙凤正咬牙切齿着呢,王夫人那边就又出事了。
京兆尹竟敢直接上荣国府抓人,简直太出乎王熙凤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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