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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之生如夏花-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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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他,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也许是看他心情不好,想乘人之危。或者是我想让他打起一点精神,哪怕他生气,跟我发火也好,或者冷冷地对待我,只要他不是这样坐在那里,目光空洞地发呆。
  我的方法果然奏效,一开始张起灵还没什么反应,就在我的脸几乎贴到他脸前,马上就要~~亲~~吻~~到他嘴唇的时候,张起灵终于向后躲了一下。虽然他还是懒得与我说话,但是起码他的注意力有所转移。
  我说:“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或许跟我说一下,会好一点。我宁愿你不理我,甚至跟我生气,也不想看到你困扰难过的模样。不如有什么事情讲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在这种鬼地方,遇到困难只能把它当成拉粑粑干燥,或许使点劲,忍点疼,也就过去了……”
  张起灵不说话,但是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厌烦我嫌我吵的样子。我就有了信心,既然他这样,一定是有希望撬开他的心。于是我主动找起了话题,对他讲在这里之前我经历的梦境。张起灵点点头,告诉我他已经看到了。
  张起灵讲,在刚才我被墙壁挤扁的时候,他的手中只剩我的半截残臂。他知道我生还无望,本也没有打算救我。可是只见那墙壁又在他面前缓慢张开,就似一张刚吃过美味咂舌的嘴(这句是我自己的想象)。钉子也不见了,本应该被钉子穿烂穿透的我的尸体,也不在里面。那墙壁就好像又恢复成了之前空荡荡的甬道,就如同我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直只是张起灵的幻觉。
  张起灵觉得这个情景很诡异,他生性谨慎,也不想再顺着这条路走。可是就在他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听见我叫他的名字。
  张起灵看不见我的人。但是他的听觉异常灵敏,立刻反应出我的声音来源在何处。可是他的结论并不是声音来自甬道的某个角落里,而是,在墙壁里面。
  就好像墙壁把我吃掉了,而我在墙壁里求救一般。
  张起灵本来不相信我还会活着,他认为这一定是某个特定条件下的原因。也许是我的声音被记忆在这里,被这甬道用回声的方式记住,如今播放了出来。或者是某种未知的因素,用我去吸引他的主意。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想去找我。
  但是我在墙壁里的声音愈加凄惨,似乎是受到极为痛苦的折磨。张起灵多年盗墓,各种灵异鬼怪的事情,对他来说也算平常。所以即便有什么妖异之事,他也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所以他略微犹豫一下,只担心我是出了什么怪事,于是手里反握着黑金匕首,小心向我的方向走去。
  接着就看见那壁画之上,我被一群人围绕,而我的身体之上是无数利刃铺成的木板。我遭受的酷刑就如同电影一般放映在岩石上。这方停止那方又登场,墙壁的另一边,又被展示出了我被毒虫咬啮的悲惨情景。
  张起灵突然想起,从前和我一起在那地下古墓之时,也曾经看到过我无数次的惨死,之后我又会活过来。(所以我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一点也没有惊讶)。于是他抱着一丝微薄的希望,用他敏~感~无比的手指碰触墙壁的每个角落,或许哪一处就会有通道打开,他就可以把我从痛苦里解救出来。
  然后他就打开了这扇门,走到了这里。
  张起灵描述的并不好,但是我也听得明白。我听他说到这处,心生奇怪,便说:“我刚才也是这样进来,所以之前那个门,应该是一直存在的。为什么你一直没有出去?就算你进来以后门消失了,那我刚才进来的时候,你可以喊住我,让我支撑住门,我们一起出去。”
  张起灵看了我一会,说:“你并不是从你所谓的‘门’里进来的。”
  我楞了一下,跟他辩解我也如何看见壁画上我的惨死,如何学习他用手指碰触墙壁,如何走了进来。张起灵听我说完,摇头道:“如果你是从哪一处‘门’进来,不可能做到不被我发现。你是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我说:“我进来的时候,你正在发呆。所以可能没有注意到我。”
  张起灵看了我一眼:“无论我在做什么,只要有人接近我,我不可能会不知道。你的出现非常突然。就好像…。。。”
  我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就好像3D电影一样,嗖的一下就被放映出来了?”
  张起灵点头说道:“也可以说,就像从另一个空间里忽然出现。”
  我楞了一下,不知怎地忽然也想起两年前,和张起灵在那个古墓里。我曾经对张起灵说,这里的空间和时间,似乎都非常紊乱。我们在那里的感觉,不是恐怖,阴森的盗墓之感,而似乎是一种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的感觉。就好像传说中空间有多重维,而我和张起灵就从这个维度的空间,有时候就进入了另一个空间里一样。
  不过如果这样说,似乎也可以解释一些事情,比如之前我在廖化青那里完好无损,当时是另一个空间的我,如今因为空间的转换到这边来的,是之前受伤的我……我虽然能理出头绪来,也不免头晕目眩。
  我尽量向张起灵解释我的想法,并且告诉他从前廖化青曾经说过的“西王母所处的,研究长生的地方,其实是一块类似八卦炉的陨石里。在这个东西内部,就像是一个九宫格,层层叠叠,你永远也分不清楚时间和空间的概念”。
  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长话短说讲了出来。比如我是从哪里来,廖化青如何对我将西王母拿霍玲作为长生的实验。还有从吴邪和黑眼镜那边得到了西沙和广西的信息。我讲的快速而潦草,尽量抓住重点。因为我知道在这种地方,一旦错过这个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刻,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
  而且我也根本不担心张起灵会消化不了,他现在神智清醒,凭他的思维能力,足够从我足量的言语中,总结出他想要的信息量。
  张起灵倒是表现的非常平静,无论我说什么,他都认真听,但是没有任何表示惊讶或者某种记忆被激活的反应。这给我一种感觉,张起灵好像本来就什么都知道,并且已经想起一切的过往。如今我所说的,对他来讲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倒是我讲着讲着,就觉得自己特别悲催。因为从我的讲述中,我完全找不到我在整个事情中出现的意义。如果是霍家霍玲,最起码也是西王母亲手制造出来的长生的成功品,而我只是一个被无限复制,靠杀死其她的霍玲侥幸活下来的人。从小就不受人待见,在夹缝中生存到现在。不能说没有体验到世界的温暖,也不能说我就多么倒霉,那些在战争的残酷中,在饥饿的死亡线上挣扎的孩子,比我可怜的多。
  但是我想,所有幸运与不幸的人,多少都是有人疼爱的吧。最起码曾经是父母怀中的宝贝。那些战死疆场的无名之骨,可能也是某位佳人日夜期盼的爱人。而我的出生,本来就是个交易。也许母亲本能地爱过我一段时间?可惜我的记忆里没有体会过。父亲不必说,妹妹也讨厌我。乞丐大哥对我虽好,但是没有我他也不会怎么样,我在他心中就是个不定时出现的可爱小妹。廖化青再怎么说爱我,没有我倒是活的也很开心,最起码每次看见他,他都在笑。
  难得有一个自己爱上的男人,这个男人还巴不得我离他远一点。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我的名字不应该叫霍玲,应该叫祸灵。不被任何人需要,人见人厌,花见花落。
  张起灵淡淡地看了一眼我说到后来,半死不活的样子。我想起他曾经对吴邪说过的他也不知道他人生的意义何在,他甚至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一个幻觉。所以我最后说:“以后出去了,我们干脆在一起,给我们自己生很多亲人出来。为他们赚奶粉和将来娶媳妇的钱,或者还有嫁妆,就不会觉得人生没有奔头和意义了。……”
  张起灵听我说完就推开我,突然将那阴沉木的棺材打开。我急忙让他轻一点,这木头易碎的很,碎了就不值钱了。然后和张起灵一起看那棺材里面。
  只见这阴沉木制成的棺材里,果然如张起灵所说,有一具尸体。这尸体风化的已经非常严重,奇怪的是呈坐姿,一手向天,一手指地,指甲奇长。
  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干尸,之前也没有想到还有人会坐着埋葬在棺材里。我所理解的都是躺着埋,或者某些信奉撒旦的人,会被面朝下埋葬,据说这样可以让他们的灵魂直通地狱。像这般坐着的尸体,我通常只能想到是高僧圆寂。
  张起灵说:“这是一具难得的坐化金身。尸体非常完整。很久以前我在西沙的时候,和陈文锦他们见过。”
  我虽然不是倒斗的人,但是我知道这种保存多年完整的尸身,体内通常大有乾坤。或是喉咙中含有金贵玉石,或是腹内藏金。所以我顺着尸身从脖颈向下摸去,果然在那尸身腹内,明显有一块极大的硬性方物。
  我看了一眼张起灵,觉得这种时候,若是讨论远在西沙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倒不如把尸体腹内的东西挖出来看看。张起灵告诉我,他也认为这样做十分有必要,但他的原则是绝不会为了物品破坏尸身。他当年在西沙的时候,也曾经犹豫许久。后来和当时是领队的陈文锦商量,陈文锦也认为盗墓要讲究道义,“取之不仁,必遭天谴”。所以张起灵最后也决定放弃。
  我本来就没往尸体的方面想,反正他们抱着好东西也用不着,还不如给我们活人享用。但是张起灵既然有他的原则,我也不好打破。只好劝他说:“你们固然仁义,但是我们要取出尸体之内的物品,也并非为个人之私。你刚才就看见了这具干尸,想必你也发现了它体内的东西,但是你没有动。现在你把棺材重新打开,可能是因为从我的言语里,你得到了一些有关这个东西的信息。所以我们才想把它弄出来,如果里面果真是陪葬的珠宝,我们就原封不动放回去,也不算舍义取财。一会我来动手,我不是盗墓的人,所以盗墓的规矩也砸不到我头上,你也不必破坏你的原则。”
  张起灵叹口气,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给尸体磕了个头。我也依样做了,问他要黑金匕首。
  他却没有给我,自己动手小心将尸体平放,按着尸体腹部周围,像医生给病人做手术一般,从肋骨下小心剖开。也许他是担心我会将那东西破坏,或者是怕尸体有什么变故会伤害我。他小心翼翼就似给孕妇做剖腹产,最后像捧着一个婴儿一样,小心将那尸体腹中的硬物取了出来。
  是一只黄金匣子。周围镶了紫玉琉璃,不似我见到的装有奇门遁甲之书的金盒,也不像之前与张起灵看到的,张起灵曾经说过很危险的铁块(后来黑眼镜说里面装有的是“霍玲”的人体组织)。
  张起灵看到这个,似乎有点失望。他说:“我想起广西那边,我曾经看过的铁盒。当年我们用强酸破坏了铁块,后来我在那边出了事故,与考古队分开。齐羽对你说的,我完全不知情。关于那金属块,我只有一个印象,就是很危险。绝对不可以打开……但是细节记不清楚了。刚才我以为,这干尸体内,也是那种装有人体组织的铁块。如果那样的话,我会想办法打开,或许就会想起什么来。”
  我想原来黑眼镜叫齐羽。原来我之前的想法是错的,他并不是张家人。我说:“那我们打开这个来看。它存在在这个干尸的肚子里这么多年,也许就是为了让你发现。不然这一个连动都费劲的粽子,干嘛千里昭昭从西沙追你到这里来?我们不能违背它的好意。”
  张起灵把盒子放在自己耳边,用手摇了摇。接着他的神情似乎有些奇怪。我也听了听,盒子里面甚是嘈杂,好像很多很多人在说话。我和张起灵对视一下,把它放在地上。张起灵用黑金匕首轻轻挑开那紫玉金盒。
  我大气也不敢喘,往里看了一眼,只看到许多密密麻麻的东西。待我们低头仔细望去,看清楚那金盒里装的原来是什么,两人就像被闪电击中了一般,顿时就浑身僵硬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某兔死回来了,最近太忙(忙着写总裁娇妻,穿越古代当公主……兔兔被打死)……最近可能能有时间多更一点了~(≧▽≦)/~(抖)
  送上甜蜜小番外供大家开心~~~
  妹纸怀孕了。小哥憋得难受,求解决。
  妹纸看小哥可怜巴巴的样子,就说:“要不,给乃买个充气娃娃吧?”
  小哥:“那偶要最好的,会叫的那种。……”
  妹纸听了急忙说:“还是买最便宜的就可以了,我来叫。”
  妹纸怀孕还有半个月就快生了。两个娃在肚子里滚来滚去。妹纸也滚来滚去睡不着。
  小哥问妹纸肿么了,妹纸不爽地说:“你的两个宝宝一直都在动!”
  小哥想了想,安慰妹纸说:“可能是他们知道快出来了,在里面打包行李呢。”
  妹纸突然有了情敌。那女孩整天给妹纸发短信,扬言要抢走小哥。
  妹纸有一天终于给她回复:“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女孩奇怪地问:“什么意思?”
  妹纸淡淡地说:“说不定哪天就把你削了。”
  小小灵小小的时候,有一天问小哥:“爸爸,偶是从哪里来的?”
  小哥想了想说:“从网上下载的。”
  小小灵奇怪地问:“那为什么同一个时间里,别人家下载了一个,偶们家下载了两个?”
  小哥:“……………………。”
  妹纸见小哥答不出了,赶紧说:“因为咱们家蹭了黑眼镜叔叔的WiFi,双网接入。”
  小小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小哥:“……………………。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小小灵的同桌在哭。说被妈妈用尺子打了屁屁。
  小小灵面瘫脸淡淡地说:“这算什么。偶妈妈为了打偶,发明了一种武器。不用她自己动手,可声控。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爆发力杀伤力都特别强大,还不会把偶打坏。”
  同桌忘记了哭,奇怪地问:“神马武器这么厉害?”
  小小灵淡淡地说:“偶爸爸。”
  

  ☆、迷离世界—幻觉26

作者有话要说:  
  小哥:中间那段偶想说的其实是“你不用担心”,说成了“不用你担心”。不过不是一样嘛?
  妹纸:一样?亲姐姐和亲姐姐能一样吗?干妹妹和干妹妹能一样吗?长得吓人和长得吓人能一样吗?日后再说和日后再说能一样吗?别插嘴和别插嘴能一样吗?
  小哥:偶擦中国汉字真是勃大精深。……
  兔兔最近因为身体原因和私事缠身,所以又是很久没有更文。兔兔去面壁……
  最近女学生频繁遇害,每次看到这样的新闻总是很痛心。女孩纸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放学尽量结伴,不要深夜出行,不要见网友,不要和不熟悉的人吃饭,衣着尽量保守,不要上黑车和不认识的车。如果可以随身携带一把小刀。遇到坏人的话,路人多的时候要高声喊路人少的时候一定不要激怒坏人。
  兔兔身边有一个女孩,和网友出去见面,吃完饭后网友要求开车把她带回家。说实话这个女孩也……同意了……先不说她的个人问题,可怕的是接下来的事情。
  那个很高大很帅的男神级别的男人,没有把她带回家,而是将车强行越开越远。女孩以为要车震也没在意。直到郊区的时候,这个女孩开始害怕了。因为那个男人要绑她,而且他的车上有绳子。那个男神也开始目露凶光。那不是传说中的~S~~~~M,那个女孩直觉,男神要杀了她。
  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要求停车,要回家。男神当然不肯,女孩便强行跳了车。跳车之后爬起来就往回跑,拼命喊救命。然后那个男神就直接调转车头,追着她撞。要把她撞死。
  后来因为一个意外跑郊区的出租车来了,女孩幸运得救。她也不敢报警,因为是她同意和男人出去吃饭的,她也怕家人知道,所以只和兔兔的一个朋友(也是这个女孩的朋友)说了。然后圈子里就都知道了这个事情。所有人都觉得脊背发凉。
  这不是故事,而是一个真实发生的事情。作为十几岁就在外边混的兔兔,多次听说女孩子失踪遇害,最可怕的不是最后找到一具尸体,而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虽然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但是防人之心永远不可无。生命无价,永远要对不熟悉的人持有戒备的态度。
  珍爱生命,远离陌生人。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人。只见盒子里密密麻麻的,都是人。
  这方寸之余的紫玉金盒内,我和张起灵见到无数张针头大的人脸。或欣喜,或幸福,或甜蜜,或痛苦。这种感觉很奇怪,虽然每一张人脸都只有蚂蚁大小,可是表情却能看得极为清楚。甚至能看清他们的身体和周边所有的东西,以及他们在做什么。很快我们所处的房间就亮了起来,蓝绿交错,就好像真正地开始了放映3D电影。
  只是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远远没有电影那般美好。
  该怎么样去描述这样的场景?圆形的墙壁突然变成了映画的放映屏,播放着无数人的面容表情和喜怒哀乐。我和张起灵就像被封闭在这个圆球状的房间里,也不知道是在被千万人围观,还是我们在看这千万人。
  “这……这是什么?”我嘡目结舌地看着墙壁上如梦似幻的倒影。这千万的人都在动,似乎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没有发现他们好像在一个监控里,而我和张起灵正在这里观望。
  我看着紫玉金匣,那盒内密密麻麻的人脸让我眩晕。但是仔细看去,似乎这盒内还有东西。我伸出手,想去透过这些人脸组建成的屏幕上,捞出盒子内部的东西。可是张起灵一把捉住我的手,低声道:“不能动。”
  我看张起灵神色有异,便乖乖住手。张起灵的脸在微弱的光线下似乎有些苍白,他好像不愿意搭理我,将盒子扣起来,重新放回干尸的腹内。而后将棺材扣好,对我说道:“像这样的匣子,这里应该有七个。”
  我知道张起灵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主动开口说话,想了想便顺着他的意思道:“有一个匣子也会像这般,在这里的墙壁上放映出我的前世今生?”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听别人说起过一个故事。至于故事的来源已经不可知,大概是说,在地球的某一个角落里,有一个圆球状的东西。那个东西里装着很多很多的盒子,盒子里放着全世界所有人的前世今生。据说那里是一个审判的地方,就像神话中讲的一样,神明就在那圆球里,观看着世界每一个人活着时所经历的是非善恶。人死后神明便会用这些作为凭证,判定一个人所应得的报应。
  如果那个故事是真的,那么我和张起灵就是坐在神明的位置,去看全世界人的生活。但是显然我们不是真正的“神明”。张起灵说这样的盒子有七个,我们看见了一个,那么另外六个一定在别人的窥视之下。那个人,才是真正的“神明”。
  不知怎地,我突然想起了廖化青。他曾经说过,会给我任何我想要的世界,会让我得到任何想要的东西……
  张起灵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索。他说:“你说的对。六个盒子应该分别演示了这个世界的一切,而第七个盒子,很有可能只记载了你一个人的历史。别人的前世今生,可能都是不同的人。而‘霍玲’,生生世世只有一个。”
  我突然觉得一切都是那般扑朔迷离,似乎我和张起灵走进了一个科幻小说里。我干笑了几声,后来发现现在实在不是搞笑的时机,便憋了回去,问张起灵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是不是你想起了什么?”
  张起灵淡然道:“想起了很多。但是真的如你所讲,很多事情,想不起来比较好。”
  虽然他的声音很平淡,可是我从来没听过张起灵说这样的话。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就抬起头看他。张起灵这个人别的不说,心理素质可是超级好。在我的心里,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击垮他。但是刚才他说的那句话,明显是很灰心的感觉,加之我之前就看见他在这里,眼神甚是绝望。并且我们被困在这里这么久,张起灵一点也没有想要找出口出去过。所以我知道他现在可能已经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只是依靠超常的意志力维持着神智。
  我不知道这个紫玉金匣让张起灵到底想起了什么,可是我知道张起灵的一生,都在追寻着他的记忆。他总是失忆,之后碰到一些人或者线索,就会碰触到他的某根神经,刺激他去寻找。这种滋味可想而知是极为痛苦的,而他活了这么久,又没有谁可以在他身边让他追着去询问。
  记忆这个事物,其实不能算是人经历的可靠物证。所以不能完全相信。可是对于张起灵来说,记忆偏偏就是仅有的真相。不管结局多么痛苦,他都要去努力回忆真相,因为那是唯一可以拯救他的东西,唯一可以让他自由的东西。
  可是这个真相逐渐浮出张起灵脑海的水面,却足以将他的理智撞击的土崩瓦解。他的言语里明显有了逃避的意思,虽然张起灵绝对不是遇到事情会逃避的人,但就是因为这样,他此时的模样让我心如刀割。
  我忍不住走上前去抱住他,把脸依偎在他怀里,对他说:“无论你想起什么,我只要你记住我和你是一起的。我绝对不会害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会陪着你。”
  我发誓我是在用我平生最温柔的声音和他说话。我离他那么近,几乎听得到他的心跳声。我是那么希望他能同样抱住我,把他脆弱的一面展现给我也好。在我痛苦的时候,总是盼望有一个人能这样对待我,给我一个怀抱让我依靠发泄,所以我也想给张起灵全部的温柔和陪伴。
  可是张起灵到底还是推开我,脸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我对他这样的做法习以为常,倒是他先开言道:“我没事。不用你担心。我只是在等时机。我想我已经知道我们现在所处的境况,只是凭我们的力量,暂时没办法逃脱。”
  我听见他说“不用你担心”,心里就收缩一下,好像心田里被浇灌了辣椒水。我知道他终究是要和我划清界限的。我悲催地明白其实张起灵真的不喜欢我。他现在和我站在一起,可能也只是因为我是“霍玲”,是他接近家族的真相。而不是因为我的感情。对于张起灵来说,我只不过是他漫长生命里经历的一个与他无关的如花美眷,将来自然也会成为他经过旁边也不会回头看一眼的断井颓垣。
  而张起灵于我,却是无论身边的一切多么恐怖离奇怪异喧嚣,只要他一个眼神,就可以让我安稳。果然应了一句至理名言,感情的事,谁先动真心谁就输了。我果然输的一败涂地。
  不过这样的张起灵应该才是真的。不然他要是老颓废下去,我就会去揉他的脸,看他是不是戴了一张□□,面具下的人根本不是张起灵。所以他这样冷酷而理智,我反而比较放心。
  于是我识趣地站回一边问他:“你在等什么时机?”
  张起灵指着棺材底部让我看。我惊讶他的观察能力,因为我根本就没看棺材下面有什么,也不可能去看。我一直先入为主地以为,棺材就是在地上放着的。可是我在张起灵的指示下躺在地上,才看见棺材底部居然坐着一只怪异的兽。
  这只兽看上去好像被棺材压扁了一般,又好似托着棺材。它趴在地上,容貌威武,嘴巴大大地张开呈一百八十度角,棺材就在它的嘴巴上面。其实在地下应该还有这只兽身体的一部分,但我们的视野范围已经看不见。我躺在地上用询问的目光仰头看张起灵,张起灵把我拉起来说;“你看到的是一只望天兽。这只兽我曾经见过。也似这般托着一个东西。”
  这兽根本就不是现实中会存在的,所以张起灵说的,一定是在某处见过这只兽的画影图形一类。只听张起灵说:“我在别人手中,曾经看到过一只青铜炉的造型图案。炉底便是这只望天兽。这只望天兽本来是一个炼制丹药的机关,本也不足为奇。值得探究的是那只青铜炉底部的花纹。可惜当年未及得手,就被一个外国人转到了海外去。”
  我楞了一下,虽然明白~黑~市~上卖给外国人~中~国~古墓里的奇珍异宝也算不得大事,但是根据张起灵的形容,那只青铜炉绝对不是灯笼大小的物事。甚至可以炼制丹药,可想而知体积必然庞大。外国人即便打算把它拿到国外去,就算逃脱了海~关~检查,也未必在风浪和撞击中得逞。青铜器最为珍贵的,便是那保存完好的雕刻和花纹,而且张起灵所说这只青铜炉,又不是规则形状,所以要想顺利拿到海外去,估计只能用锯子锯开,不伤害花纹和底座,然后分批运走了。
  张起灵却点头道:“他就是那样弄走的。”
  我忍不住在心里大骂,这群外国狗真是不要脸,私~贩~中~国~文~物~不说,还给弄碎了带出去!这简直是丧心病狂。不过谁都知道这样一来,这青铜炉根本就不会值钱了。所以这个老外这样做,一定是因为这个青铜器上有比钱更加重要,更加有收藏意义的东西。
  张起灵接下来却又告诉我一个让我难以相信的事情。他说那个老外叫裘德考,他拿走青铜炉,是因为那炉底有一个秘密。可惜即便裘德考对中国文化研究了一辈子,终究也没能猜出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但他的一生都无法安眠,一直都在寻找青铜炉底的真相。大概他也感觉到那个秘密将会改变一切,甚至人类的历史。
  所以裘德考寝食难安,有一年在一次行动中得知,北~~京~~~地下的某处,有一个诡异的盗墓地点。裘德考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去挖掘却一无所获。但是他当然不忍心放弃这块可能到手的肥肉,所以他投资在那个地方,建造了一个精神病院。每一任的院长都由裘德考亲自选拔。到了刘彦这一代,裘德考从精神病院的亲信里得知,那个诡异的墓地又出现了。所以他立刻派人去刘彦那里,但刘彦不愿意下去,说有传言只有女人才能打开墓门。
  裘德考恍然大悟,难怪自己寻找那么久,也没能找到!原来他的手下没有女人!
  其实刘彦纯粹是胡说的。因为那个时候他在贪恋~~我的~美貌。他为裘德考介绍了小胡,从而解脱了他自己。而裘德考在中国半生,知道中国很多东西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中国人讲究阴阳之类,所以他确信刘彦没有对他说谎。
  接下来裘德考就派人去找了小胡。这边费尽心思找寻当年和他有关联的人。可是哪里那么容易找到?刘彦一个盗墓的都不认识。就在裘德考焦头烂额之际,一封信打乱了他全部的阵脚,也让他欣喜异常。
  那封信,署名解连环。
  解连环可以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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