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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福晋斗法-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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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鲜活的生命,他还没有达到他权极一时的顶峰,我会送你乌仁卓雅最真挚的爱,用生命热爱你。

第二日,在药物的作用下,多铎的唇色好看了些,身上的箭伤倒不重,伤及皮肉只有半分,我在他身边伺候,他的神情很放松而且心情非常好。用了午饭,我见他精神还不错,偷偷沐浴了,散着头发在他面前晃悠,他刚饮过的水杯里我下了催情药。

露着半截白皙的脖子,虽然背对着多铎,我敏感的察觉到他的呼吸沉重起来,我犹豫的将他喝剩的水一口灌入,手心紧张的满是汗渍。

“我想你了。”我缓身扑倒在多铎脚下,一双纤纤玉手缠绕上他的腿,渴望的媚眼娇中带羞仰望他,嫣红的唇像颗熟透的樱桃等待采摘。多铎只是用手扣住我的肩头,仿佛要阻拦我靠近他。

“卓雅,爷……爷不能……”我丝毫不理会他的拒绝,仍旧扬着脸,撅嘴微嗔,嘤的一声,用手探到他的下体,那里早已肿胀的巨大。

“爱我,多铎……”

我爬起来,俯身压低他,朝他脸上吐露欲wang,催情药的作用下我绯红着两颊,腹部的热流窜动,不受控制般。等我确定看清多铎眼中那抹化不开的情yù,娇媚万千的花颜绽放在脸上。主动退掉衣服,当一身雪白的躯体暴露在午后的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多铎再也把持不了,急切的吻上那片光洁。顺着细长的脖子,丰腴的双峰直达那平坦的小腹,我伸手试探着剥落多铎身上的衣物,他温润的吻渐渐狂野的一发不可收拾,欲wang在瞬间掠走两人所有的感官,任身体的本能感受如潮的欲wang之火。炽热的昂扬冲撞进我的体内,我疯狂的扭着腰肢肆意的在多铎身上驰骋,那份充实感溢出嘴边,多铎短促的喘息夹杂着女人欲求更多的呻yín。

“爱我,多铎……爱我……”胀满情yù迷离的眼神,在催情药的作用下几番欲仙欲死的欢yu如惊涛骇浪般激烈。

等我醒来已是第二日的清晨,赤条条的窝在锦被中,一头的青丝散满床榻,抚弄着情事过后青紫斑驳的战场,都说女人在上面会有驾驭的满足感,我嘴角边滑过一丝甜蜜伴着深深的苦涩,我察觉到自个儿身体的异常,虽然因纵欲身子瘫软却不应该此时还浑身乏力。我披了袍子缓慢翻身下了榻,从铜镜中我看到了一张苍白无血的脸,还有青紫的唇色,露出会心的笑容,多铎应该解毒了。

“主子,饭食都备齐了,还是温好了候着。”

“先温着,爷过会儿传你。”“喳。”……

我听见外面穿来的声音,连忙跑上塌钻进锦被中,蒙上头,我不想让多铎知道。

“醒了还不起,爷的小福晋这是怎么了?昨日那么热情,这会儿害羞了?爷今个儿可是觉得浑身都是劲……”

多铎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异样的兴奋,边说边扯我覆在脸上的被子,我哪有力气与他对抗,被他扯掉被子我只能蜷缩着用背对着他。“你好了就拿我消遣么?”我闷声答道。

感受到背后的暖意,我知道多铎又将锦被盖在我身上,不由的拽紧。

“要是累就再睡会儿。”

“恩……”

我依旧背对着他。半响再没有声音,但是能感觉到多铎还坐在榻上,突然被他抱住,多铎将脸埋在我脖子后面深深的吸着气,他脸上仿佛湿湿的。

“为何要用媚药?”一向清朗的嗓音中透着暗哑。

。。。。。。

☆、第一百二十四章 终是离殇

继福晋斗法;第一百二十四章 终是离殇

他哭了?我闭眼更心疼他紧我,聪明如他怎会想不到,我挣扎着还是不肯承认,“我没有魅力,不像你自小就唏嘘……,我……我只有你一个男人……”

“卓雅?”多铎松开我,沙哑着嗓子喝止我的话。1

“你自个儿看看这些是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你会没命。”那一字一句掷在地上,悲切不已心如刀割。

我很想对他微笑,但脸上僵硬的挤不出一份笑。我掀开头上的锦被,缓缓的转过身,软枕上大把的青丝像没有根的枯叶,居然掉了这么多,刚才怎么没发现,我伸伸手就抓了满满一把,呵呵,头发少了更适合烫发。

多铎捧着我的脸颊,用手翻开我的眼睑,我知道检查一个人是否中毒看那里最直观、最准确,我的,肯定是青黑色。

多铎突然怒不可遏的大呼,“小邓子传军医,立刻传……”

随后,一拨一拨的人走马观灯似的在我眼前,身子疲惫的像注满了铅提不起丝毫的力气,我阖上眼睡去。

外帐

多铎暴怒撕裂了伤口,血水透过白布染湿了外袍,像在上臂开了一朵殷红的菊花,阴沉沉的俊脸上乌云密布。帐内的空气凝重的要僵掉,众人深埋着头屏息跪在地上,等待着暴风雨再次袭来。军医如实回禀,哪曾想乌仁卓雅居然用了极端的法子替他解了毒,既然这样可以解毒是不是同样可以解过到她身上的毒。

答案是不可以。

一颗小种子不知不觉已在乌仁卓雅体内扎根,因月子里落下寒症无法再有子嗣的乌仁卓雅又怀孕了,而且受毒素侵害更甚,无药可解。

多铎绝望的像掉进了没底儿的深潭一样万念俱灰。

“报……曹变蛟率大批人马此刻已达松山,离守城不过数百里,还带了数千的弓箭手。”

探子的消息像在空气中爆开,引爆了空气中的干燥,容不得多铎再有丝毫的杂念顾忌旁的,“召集各路兵马营前集合,……”

支援的队伍还在半路,两军对阵交战,厮杀的兵马冲散我们,多铎护着我背后又中了一箭,带着十几个侍卫护卫着我们仓皇逃离。1

多铎斜倚在马车上,小邓子撕开他的衣襟用小刀剜出箭头,血肉模糊的令人无法再看,我偏着头死死的握住多铎的手。多铎哼都未哼一声,甚至看向我的目光中还含着安慰。

更晚些,零星的人马汇聚到一处,多铎执意让军医先行给我把脉,瞧他面色铁青的模样也知我每况欲下,加之风餐奔波毒素蔓延的更快。我挣着空洞深陷的大眼睛冲着多铎抿嘴一笑,我不想让他担心。还好,这次多铎受的箭伤并未有毒,我并不在意自个儿是否还能见到明日的太阳,他若安好,我便是晴天。

晚饭后,军医趁着送药多铎又不在我身边,低声询问,“福晋,你可知道自个儿小产?”

我一怔,小解时我发现了自己下体满是鲜血,怕多铎再担心就隐瞒了,过来人哪能不知道呢。我低头轻叹,幽幽的道“麻烦您备些汤药,能拖就往后拖一拖吧。”

“卑职已经添了些止血的药,不过,您的毒……”

我摆摆手不让他往下说,满脸的不在意,“生死由命,该来的终归要来。”有什么好在意的,我下定决定的那一刻我就知道结果。

枯木燃烧带起火星点点,直冲暮色天空。我仰着着头,下巴顶在膝盖上,静静地望着,耳畔是噼里啪啦的柴火声。

“想什么呢?”多铎轻轻坐在我身旁,体贴的取下身上的披风覆在我身上,眼中的担忧连连。

我指着天空划落的流星嫣然一笑,“听说对着流星许愿,愿望就能实现。”

我的说法让多铎很不嗤之以鼻,他搂着我,在我耳边柔柔私语,“那是扫把星,不吉利的。”我呶呶嘴,不再反驳,原本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卓雅,爷不该带你来这里,留在府中你会平安。我?我怕?”

多铎一双大眼睛像空中的星星那样晶莹,却布满了愧疚和哀伤,我不愿看到这样的他,伸手轻轻蹭着他的脸颊,“我们都会好好的。”只要你安好,我才安心。

天刚蒙蒙亮,就听见了刺耳的厮杀声,多铎紧紧的将我护在胸前。

“主子,追兵来了。”小邓子掀开布帘探进头来,他仓促的喘息间透着不祥。

多铎的脸色无比难看,在我脸上停顿了半刻,“撤去林子深处,还有多少人马?”

“除去伤残者,仅有百十号人,往前走恐怕用不得马车。”小邓子早垂下头,眼角余光也不敢再看我。

“后援呢,还有多少路程?”多铎语气透着焦急,揽我的手臂微微发颤。

“大概、大概还得半日……”

“半日……半日……”半日已是最快,他身上的决绝气息,仿佛要笃定历经垂死一战。

“轻装整发,发令下去,撤离。”

多铎坚持让我乘马车,临近午时,我们被明军围困三面,背后是一望无际幽暗的原始森林,只有这唯一的逃生之路。当我被多铎搀下马车,坐卧的被褥上一片血迹,多铎咬着牙,心疼的紧攥右手,骨骼咯吱做响,脖颈上的青筋毕现。失去了部分血液的身体,绵软的身子抬不动手臂,我将大部分的重量都依附在多铎身上,唯独那双凤眼还残留了两份清泉般的清澈。

“卓雅,再坚持坚持,午时援军就能赶到,你不能睡?”

耳边传来多铎大声的命令,我孱弱的点点头,任由多铎打横将我抱上马背,两人共乘一骑。神志越发的混沌,我费力的睁眼,树木的倒影像幻灯片在眼前翻过,随着马儿奔驰的颠簸,我感觉身体里的血像开了锅般向外奔涌,已感觉不到疼痛还是麻木,身体不像自己的。

我的存在让多铎丧失了素来的判断力,三面围困哪会留了最后一条让你脱身的机会,我们陷入埋伏,刀兵相见,不容半丝生机,顷刻间死伤大半。多铎护着我躲到树下,他用身体挡住三面挥之而来的兵刃,我微笑着望着他,我的男人在用生命守护着我,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我无关,只有他。

忽而,多铎一把拉起我,右臂钳住我的腰肢移到另一个安全的位置,围阻多铎的人越来越多,我焦急的看着一拨一拨的明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只长剑在我身侧挥舞着,刀刀刺破他的衣衫也不愿扔下我。多铎的伤口又渗出了血渍,手臂上、背上尽是剑伤,他起伏的胸口气吁吁疲惫的喘息,奋力的挥剑斩杀一人,下一个又从侧面冒出来。突然明军蜂拥而至,多铎垂力抵过一刀,下一刀扑面而至他已无力抵抗。

像回光返照,我力气大的竟将多铎推倒在几丈远的距离,阳光下那锋利的刀刃反射出的刺眼寒光让我害怕的双眼微闭迎上去。是利刃穿过心脏的声音么,闷闷的划透皮肉,没有任何痛苦。兵刃相击声、嘶吼声都被耳朵屏蔽,我歪着头冲着多铎莞尔一笑,轻飘飘的像枚枯叶倒在地上,鲜血从胸前狰狞的伤口喷出,染湿了石青色的袍子,我目光怔怔的呆望远处,看到了生的希望,身着蟒袍戎装的济尔哈朗,他身后是镶蓝旗的大批人马,蓝衣火速的蚕食了红衣。

终于,那个在浴室中雾气一样散开的男人,在眼前变得清晰,我再次见到,真的是多铎,他抱着我,看不到底一般深邃的眼眸透着绝望,哀痛、绝望、愤怒,与记忆的重叠在一起。

“忘了我吧,多铎……”我努力的想留下一个微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卓雅,卓雅……”多铎心疼的像刀绞一样,眼泪不住的往下流,他怎么就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替他挡了那一刀,看着那一刀生生的刺进乌仁卓雅的胸口,他像被谁用榔头击昏了似的,倚倒在地上。瞬间,多铎张了张干涸的爆皮的嘴唇,扑过去,捧着乌仁卓雅像枯叶般瘦弱的身躯。那股绝望像狂潮一般涌上心头,使他感到浑身冰凉,吻吻还带着温度的脸颊,多铎沙哑着嗓子语无伦次的安慰,“没事的卓雅,援兵到了,咱们这就回去,回去就好了,回去就好了……”

喉头一痒,一口鲜血涌上来,咸腥味弥漫在口腔,我强迫自己咽回去,唇瓣张张合合像池塘里缺少空气的鱼。我伸手够多铎的脸,颤巍巍的手指终于触到他的脸颊,目光流连忘返的在他脸上盘旋,我怕不看再也没有机会,“若有来生……我不要……爱……上……你……”这一世爱的太累,我累了,倦了,想歇一歇,歇一歇再爱你。

原本还在多铎的怀里,突然我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抽离他的怀抱,再让我多呆一会儿,再让我摸摸他,不要,我不要离开,我挣扎着哭喊着离他越来越远,却看到多铎抱着一具女人的身体声嘶力竭的哭喊,“卓雅……卓雅……卓雅……无论再有多少次轮回我也要找到你。”

“多铎、多铎?”我叫喊着,张开双手扑向他,惊讶的发现手臂穿过了他的身体,我惊恐的伸着手看着自己半透明的身体,这是我的灵魂,再也回不到那具躯体中的灵魂。

渐渐的我听不到多铎的声音,寂静一片,周围的景象变得朦胧模糊,我用力的擦眼睛也看不清,感官陷入遍地的苍白。

。。。。。。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多铎番外(三)

继福晋斗法;第一百二十五章 多铎番外(三)

我命人拆平了卓雅生前住的院子,将摆设原封不动的移去熙苑,禁止旁人踏足半步,连多尼和思琪也不许。1那天,多尼哭喊着,坐在地上,死也不肯让人动他额娘的东西,看着多尼那双清澈澄亮的凤眼,像极了卓雅。我缓缓地睁开灰暗的眼睛,那是一双毫无期待的眼睛,冷漠而枯涩,依旧残忍的下令,我宁愿移成平地也不许那些女人蒙了心思染指。

松锦之后八哥恢复了我多罗豫郡王的爵位,又为我娶了新福晋。紫玉的坛子又被我搬出来,看见它就像卓雅还在我身边从不曾离开,就像看见我的心,很多年以前就把心给了她,而男人只有一颗心。我抻着衣袖一遍一遍的擦拭,不能让她沾染了尘土。

“回主子,肃亲王求见。”小邓子在门外通传道。

我轻手轻脚的将坛子搁回内室榻上,“请他到前厅。”我与豪格没什么交情,昔日他如何对乌仁卓雅的旧账还没与他清算。

“十五叔。”豪格象征性的行礼。

他比哥哥的年纪还长上一岁,叫他唤一声叔叔真是难得。八哥刚薨,他与济尔哈朗是一条船上的,没能问鼎皇位找我恐怕存了心思。我紧着面色,疏离的回礼,“肃亲王所来何事?”论爵位我还低他一头。

哈哈哈……豪格笑得很得意,他指指手中的画卷,面带狡色,“我带了个好东西,一定合了十五叔的心意。”

我平静内敛着颜色,接过画卷,随意的摊开在桌上,瞥的那一眼,像颗小石子掉进水中,顿时在心中荡起涟漪,目不转睛,忍不住伸手抚上画上的人儿,活脱脱的乌仁卓雅。她在时,未留下任何图画,我的拙笔更无法将她展现在纸上,无尽的思念只能埋在心口,这些年她好像走远了,清晰的五官拼凑在一起却模糊的只留下一道身影。凝望着画上的人儿,我爱不释手的抚了一下又一下,满脸的思念。

这幅画的女人是大学士范文程的妻子,豪格为了讨好我,我二人合谋将那个女人弄进了府中,当看见她第一眼,我就明白她不是乌仁卓雅,只是那眼神太像了,像极了清澈的泉水,我仿佛能听见卓雅娇俏的噘着嘴说想我。

因为那个女人,我与豪格越走越近,与哥哥的关系变得很不融洽,经常与他争执、唱反调。他为什么不自个儿坐皇帝,加上我手中整只正白旗的力量鼎立协助,那便是我兄弟三人的天下,为什么扶持那个黄毛小儿,我多铎就是不服。

崇德八年九月的一天,早朝刚过,哥哥将我喊住,他终于开口要我的正白旗,许诺他将来能走多高,他手边的位置就是我的,我答应了。没了卓雅,再高的地位又有何用,既然是哥哥想要的,只要我有,乐于奉上。

崇德八年十月,我因谋夺大学士范文程妻,而被罚银万两并夺十五牛彔,处罚十分严厉。1范文臣虽是汉人,但是却是八哥生前最为看重的文官,他事必问范章京,所以范文程在朝臣中的地位还是相当高的,但是我居然色胆包天,把主意打到范文程的妻子身上,非但有失朝廷体统,对范文程本人也是极大的羞辱,哥哥深知其中厉害,并不能因为我是其胞弟就薄施惩罚,加上还要倚仗范文程的出谋划策,所以将此事交议政王大臣会议处理。

我知道,哥哥虽然对我极力维护,但是他摄政之初,权力地位并不稳固,还是不得不秉公处置。借这次罪过,罚十五牛彔归入哥哥旗下,以扩大他镶白旗领旗势力,同时将他旗下阿济格及其牛彔调入我旗下,既保持了两白旗牛彔的大致持平,各成整旗规模,终于,正白旗与镶白旗整旗易帜,哥哥成为独领正白的全旗之主。因豪格属哥哥的政敌,我又与他靠近,豪格便因知我谋夺范文程妻而未举发,而一同被惩处,罚银三千两,达到了哥哥打击对立面政敌、儆惩我的目的。

顺治元年正月,哥哥与济尔哈朗商议罢黜诸王贝勒在六部的官职,禁止外国馈赠清朝诸王贝勒。济尔哈朗谕令诸大臣,凡事先奏请摄政王多尔衮,书写名子时,多尔衮亦先之。哥哥开始专政,成为清朝实际的最高统治者。清朝逐鹿中原、定鼎九州已成水到渠成之势。

顺治二年四月,我挥师南下,强渡淮河,势如迅雷猛电,只用了十二天时间,就兵临扬州城下。围城七日,数次派人招降明军统帅史可法,均遭拒绝。四月二十五日,下令用红衣大炮攻城,摧毁了城内军民的顽强抵抗,俘获史可法,再次劝降遭拒后,便斩史可法、下屠城令。五月初八日占领镇江,南明的武装力量尽都投靠我清朝,二十三万守卫南京的军队也很快放下武器,没有受到任何阻挡。五月十四日,前锋抵达南京城下;五月十五日,我亲率大军开进南京城,宣告南明弘光小朝廷的覆灭。

进ru南京的那天,大雨滂沱,南明的大批官僚,冒着跪在道边迎降。次日,我亲自去拜谒了明孝陵(朱元璋墓),对被弘光帝囚禁的所谓崇祯“太子”,奉若上宾。命南明大小官员每日照旧入内办事,一概予以留用。下令建史可法祠,优恤其家属,以示崇敬。下令将八名抢劫百姓的八旗兵斩首。随后,杭州的明潞王、绍兴的明淮王投降七日,摄政王多尔衮以大兵日久劳苦,命多罗贝勒勒克德浑及洪承畴前往替代驻守江南。十月十五日,我班师还京。顺治皇帝亲率诸王贝勒、文武群臣到南郊迎接,并赐金五千两、银五万两,我被加封为和硕德豫亲王,终于恢复了亲王的爵位。

那拉氏带着女眷在燕京的豫亲王府前候着,我望了望这个我不熟悉的院子燃不起一丝家的温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独自牵着多尼和思琪的手进去。女眷的眼神都落在我身后的那个女人身上,她是我攻下扬州时新纳的侧福晋——刘三秀。当她的那张酷似乌仁卓雅的脸抬起时,惊的佟佳氏、伊尔根氏忍不住虚张着嘴巴,用帕子不停的抹着脸上的冷汗,难道真的是乌仁卓雅?

自松锦之战后多尼和思琪再未离开过我身边,看见他们我就像看见卓雅,思琪的一举一动像极了她额娘。

“知道么,再过两年就要给多尼订亲了,你说定哪家的格格好,科尔沁的可好?将来我的荣耀都是他的,这一点我从未动摇,我的一切只能属于我们的孩子。”……

“阿玛可在书房?”

“阿玛……阿玛,我要见阿玛!”

“两位小主子容奴才进去通传,王爷的书房不能乱闯。格格……”

听到多尼和思琪的声音,我忙将紫玉坛子收进内室。等我再回到书房,思琪已经蹦蹦跳跳的跑进来,这孩子一向活泼,被我惯的不像样,在府里骄横的很。

“阿玛!”

思琪看见我,撒娇的跳到我身上,我拎住她的两只胳膊将她抱起,宠溺的顶顶她微翘的鼻子,“找阿玛做什么?”

“府里的哥哥、姐姐思琪都不认识,也没有人跟我玩,没意思。”

思琪扭动着小身子,伸手拨弄着我身上的玉佩,那块与卓雅一模一样的独玉云缡佩,她那块挂在多尼身上。

“阿玛……思琪又任性了,您千万不能答应她。”

我偏着头看多尼,这个儿子不知被卓雅怎么教育的,中规中矩,行事老成,沉稳内敛,在战事上颇有见地,如不是考虑他将来承爵,我会分给他几个牛录。

“思琪又蒙了什么心思?”我将她放在地上,哪有点格格的模样,想到那几个嫁出去的女儿,个个不是端庄贤淑,偏偏她像个小魔王。

“阿玛,她们说那个新福晋就是我额娘,我知道她不是?”

思琪被我桌上的黄金镇纸吸引,爬到太师椅上够,一只脚踩在上面的虎皮褥上,我皱着眉头挥手示意小邓子将她抱下来。思琪被小邓子凌空架着,很不甘心的瞪着腿,眼睛怒视着他,“放本格格下来,要不你去把那个东西拿给我。”

看着被踩脏的虎皮褥,我心疼的用手拍打上面的泥土,卓雅留下的东西都珍贵无比,忍不住口气重了些,“思琪,不能在阿玛的书房胡闹。”

“那阿玛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不烦阿玛了。”思琪扬着小脸,黑眸闪烁着狡黠的小伎俩。

“好了,阿玛跟哥哥还有事情要谈,思琪听话去找崔嬷嬷。”

我急着跟多尼商量别院的事情,园子已经建好,我要将熙苑尽数搬过来,卓雅的东西都留在盛京,我不能把她孤零零的扔下。

思琪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我要新福晋肚子里的娃娃。”

我被吓了一跳,诧异她怎么也有了身子,苦笑不由的在面上泛开,这几年我又添了多少孩子,每年回府都会看到抱在怀中的孩子,我记不得自己有多少孩子,我的孩子只有多尼和思琪。

“你要那个做什么?”

“我要看着那个孩子像不像我和哥哥,如果是我额娘,不会生出跟我和哥哥不像的孩子。”思琪理直气壮的嘟着嫣红的小嘴,仿佛很介意刘三秀是她的额娘。

怎么会像呢,也许会像吧?毕竟她与卓雅真真儿的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她的眼中少了那份神采,摄我魂魄的灵动。我牵动嘴角,流露出一抹近似笑意的表情,掩藏在平静表情下的是令人心生不忍的剧烈痛楚,那股噬心的思念椎心刺骨的痛,闭着眼睛,面色发寒强硬的命令道,“小邓子带格格下去。”

“又来了。”思琪小声地嘀咕着,她见识过我发怒,怕殃及自个儿很乖巧的跟着小邓子出了书房。

半响,多尼从丫头手里端来茶盏置在我面前。“阿玛,您又想起额娘了。”

我点点头,沉寂着面色,直到饮了几口茶水才缓和过来。

多尼抬头看我,又垂头下去,反复了几次终于面色坚毅,眼神中透着询问,“阿玛,她不是我额娘,您为何为了她不顾伯伯的口谕?”

我盯着多尼,卓雅去时按照满人虚岁他已五岁,自然记得她的模样,不由得拍了拍多尼肩头,内敛心细如她性子。

“为何?因为像。”

“您又会多一个儿子……”多尼睁着凤眼,忽而神情失落的垂下眼帘。

我伸手打断多尼的话,侧头看了一眼内室的榻上,“阿玛的孩子只有你和思琪。”

顺治四年,我被进封为辅政叔德豫亲王,赐金千、银万、鞍马二,封册增录功勋。哥哥做到了他的承诺,我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皇叔。而他,多尔衮,这个将中国的领土翻了三倍的摄政王,却坚持着不肯称帝。

同年,我为多尼挑选了和硕图谢图亲王巴都尔之女作为他的嫡福晋,另一个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格格。

顺治六年三月十八日,痘症日愈加重,我自知命不久矣,留下遗愿,嫡福晋之子多尼承爵,命侧福晋佟佳氏、伊尔根氏身殉,这是她们偿还谋害卓雅的债。

我瞪着床榻内侧软枕上的紫玉坛子,嘴边带了一丝笑,卓雅,等我,不论几世轮回我也要找到你。

。。。。。。

☆、第一章 离别的日子

继福晋斗法;第一章 离别的日子

那道刺眼的光芒令穆盈盈忍不住用手遮住眼睛,人就像抽进了那道光中,四肢被束缚无法伸展,头痛欲裂,耳边似乎还有个滴滴作响的机械,鼻孔痒的难受,她伸手试探的拔下来一样东西,不会是鼻子被她拽下来了吧?

反正都死了,还在意缺个五官么?

她抬起肿胀的眼皮,心中震惊,意识到自己躺在现代的病房里,身旁的监控发出哒哒声,还有氧气瓶冒出的吐吐声,被她拔掉的氧气管正捏在手里。1

瞬间脑子短路,真的回来了么?穆盈盈神情呆滞的环顾四周,摸摸胸口并没有什么伤痕,嘴角也没有血迹,是的,回来了,她穆盈盈回来了。

原来死亡就是返回的方式?

没有想象中的喜悦,穆盈盈静静地躺在床上,呆滞着,脑中还清晰的记得多铎那张悲痛绝望的脸,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如泉涌般。

既然回来了,为何还带着记忆?她将心遗失在那个男人身上,可不可以找回来?心都留在那里了,为何要回来?

突然门把手转动了,进来一个人,望着那个消瘦苍老的身影,穆盈盈眼眶一酸,柔柔的喊了声。

“妈妈。”

林娟被吓了一跳,慌忙放下手中的盆,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她的宝贝女儿醒了,终于醒了,八天,穆盈盈昏迷的这八天像八年一样漫长。爱夹答列那天接到学校打来的电话,她老两口几乎要跟着昏过去。

林娟抓着穆盈盈的手,仔细的看着刚苏醒的女儿,还好,人憔悴了些,看着眼神倒还精神,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

“我去喊大夫过来再给你检查检查。”林娟松开女儿的手,背过身去忍不住抹了把眼泪,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再有个什么真是要了她老两口的命。她快步出了病房,先用手机通知了穆云峰。

“老穆!盈盈醒了……对……刚醒……”她随后进了值班室找大夫。

身体健康,没有半丝病症,当天下午穆盈盈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家还是那个熟悉的三口之家,只是思绪不由的凝固住,像现在她手里捧着热腾腾的排骨汤,多尼很喜欢她做的吃食,肯定会高兴的围着她甜甜的喊额娘。

“盈盈、盈盈……”

林娟边拍打着女儿的胳膊边接过她手中的碗,这孩子出院后就时常发呆,魂不守舍似的,汤就这么一直拿着也不嫌烫手。

穆盈盈回过神来抱歉的冲着林娟莞尔一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我走神了。”

“盈盈,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觉得头晕?告诉妈妈,要不咱们再去医院看看。”林娟说着伸手摸摸女儿的额头。

穆盈盈看着紧张的林娟,脸上堆着笑赶忙安慰道,“没事、没事,我很好,只是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

感觉女儿的体温一切正常,眼神没瞧出什么不正常,人仿佛也比昏迷时胖了点,林娟心里松了口气,转身又进了厨房,她要多做几道荤菜给女儿补补。

看林娟进了厨房,穆盈盈又端起那碗排骨汤,出神想了一会儿,几口喝完汤,进屋将电脑启动。

在百度上键入了多铎两个字,回车,一条一条的搜索结果,置顶的那条还附了图片。穆盈盈忍不住自言自语道,“一点都不像你,你那么帅怎么被人画成这样,没有一张好看的。这张,如果再瘦一点还有点像你,不过身上的霸气外露倒是似极了……”顺着下面一排排的字幕,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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