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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福晋斗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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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乱翻着用两个多月的时间整理好的故事书,为了打发时间顺便帮助多铎打发时间让他多想想我少想点花花肠子,我在写书,确切的说是回忆故事、笑话、寓言,反正能想起来的我都用笔写出来。嗯,我忘记唱那首“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下次一定寻了机会唱给多铎听。
“阿茹娜,让你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阿茹娜从书房外走进来,大冷的天她额头上却布满了细小的汗珠,“回格格,已经准备好了,奴婢去喊富顺过来?”我点头答应。
片刻后听见阿茹娜欢快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格格、格格……”
我忍不住起身朝门口走去。只见她同小卓子一道奔过来,不由的欣喜,多铎又捎信回来了。
阿茹娜接过小卓子递上来的包袱,先将信递给我。
小卓子指着包袱恭顺的道,“这是爷前些日子打的狐狸皮子,让您做大氅用。”
我极力掩着眼中的兴奋,紧紧攥着手中的信,缓缓问道,“爷身子可好?爷身边可有人伺候着饮食,还有每日的捂腿?”
小卓子嘴角溢出一丝窃喜,“奴才走时都交代好了,请福晋安心,爷在战场上生猛着呢。”
生猛这个词放在这儿怎么就怪怪的呢,我眨眼掠去,伸手解开包袱。火红的狐狸皮,柔顺温暖,一摸爱不释手,还真是好东西。“好了,你们都下去吧。阿茹娜,你将那些物件收拾好都让小卓子带给爷。”
急急的遣退下人,我要安静的读多铎写给我的信,他说过,家书只写给我一人。浅黄的纸上三排仓促而就的蝌蚪文,除了战事就是战事,好失望啊,看来他真的很忙,没空与我诉说相思。与我收到信时雀跃期待截然相反,失望落寞,我重新折好轻轻的塞回信封,压到书桌抽屉那一摞信件最下面。不错了,起码半月会有一封,说明他惦记着我,从未提及过他的其他女人,连即将临盆的梁氏也从未提过,他的心意我懂的。
望着窗外挂满彩虹的天际,感叹在这三百年前的世界我也有了自己爱的人、牵挂的人,不知道我与他能走多远,似乎这个年代的人都不长寿,女人死亡率最高的就是生孩子难产而死,我好像懂了多铎替我寻的那两个嬷嬷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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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天雪花铺天盖地的洒落,宁静的雪白国度,似乎屏息海洋深处,几日前两军交战败鳞残甲的寂寥也变得温情脉脉,不再因雪而凌厉肃杀。
一道矫健的身影趁着雪夜闪进了插着白色红边旗帜的营帐里,片刻就离去了。探子来报,乌仁卓雅在他出征后并未与汗宫走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护她周全的嬷嬷已近身伺候着,约莫小卓子今夜里就能到。
午夜一个背着包袱的人影,徐徐从不远处山岗上费劲的奔过来,许是身上的包袱过重,隐约能感到他吃力的喘着粗气。见到来人,帐里身着石青袍卦的男人脸上绽出一个温润的笑,看到盼望已久的东西。
“回爷,奴才路上耽搁了一日,还请爷责罚。”
小卓子气息起伏的俯身行礼,斗篷上落着厚厚的积雪。多铎交代无论多晚直接进账回话,按照原定的计划,他在路上多耽搁了一日,好在没遇到战事。
“爷吩咐的事都办妥了?府里一切都好?”多铎将目光移去飘渺的烛火上,得到小卓子肯定的答复脸露欣慰,“你下去歇着吧,这几日辛苦了。”
“奴才告退。”
多铎踱到案子旁抬手解开案上的包袱,数十个布口袋还有一身状似棉袄的衣服和一本书,一张写满清秀字迹的纸夹在书里。
“多铎,察哈尔冷么?我让崔嬷嬷做了一身羽绒衣,轻巧又暖和,你穿穿试试就知道它的好处了。我备了些吃食,糖渍的姜片可以驱寒暖胃,辣牛肉、鸭脖、鸭翅、鸭腿,能充饥跟烈酒一样还能暖身子。参片、枸杞那些个药材可以直接用,强身健体可以让你精神百倍。我手抄的故事书,给你解闷,不许想别的女人。……”
“有哪个女人敢如此直呼爷的名讳?除了你乌仁卓雅,爷的卓雅。”多铎仿佛看见乌仁卓雅撅着红润的唇朝自己眨着眼睛,眸光放暖再不见沙场上的杀戮戾气,像要守住宝贝似的攥紧手心。
。。。。。。
☆、第四十三章 假病真病
继福晋斗法;第四十三章 假病真病
大雪封城,原想着找个晴天去趟‘熙苑’泡温泉的,大雪一连下了好几天,屋檐结着长长的冰棱子,路上也是厚厚的冰。爱夹答列
这个我穿来的第二个冬天,可能是乌仁卓雅的那身肥肉御寒,在草原也不觉得这般怕冷,现下却手脚冰冷冻的直哆嗦。好不容易寻来的鸭绒都给多铎做了羽绒衣,早知道我也为自己预备下了。我捂着汤婆子,一点也不想从火炕上下来,瞅着窗外的一片雪白,所以的心思都歇了劲。
阿嚏……
我吸着鼻子,接过佟嬷嬷端来的红枣茶,感激的冲她一笑。小日子突至,加上天寒,乏的什么似的,算算日子已经腊月了,梁氏也就这几天了,过几天身上舒服些再去瞧她。一想到她满脸娇媚含羞的模样,我心里直泛酸,天底下的美女多了去,等到多尔衮入关多铎还不得惊艳掉下巴,中原美女大把的有,梁氏还算个啥。我呢?一边对梁氏失宠落井下石,一边感怀自个儿,她还能盼着肚子里的孩子。
“福晋,宫里嬷嬷过来传话。”高临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哲哲的人?我扔掉手里的汤婆子,低眉思索缓缓道,“好生招待,我这就出去。”
从多铎走后我再也没去过宫里,似乎不于情于理,同哲哲她们我真的没什么共同语言,而且吃食也不顺口,人家都派人过来请了哪能再驳面子。
我踌躇着,脑中灵光一现,“阿茹娜,去打盆热水过来。1”
我坐在梳妆桌前,打开那盒庞大的彩粉盒,我用植物色素染了散粉,做了十二色的彩粉,呵呵,权当眼影腮红了。遣退了下人,我开始化妆,眼窝用褐色粉、两颊用桃红、底色用黄色,咋看上去似久病之人,我揣了做面膜用的白芷、白芨粉在身上,顿时中药味浓重的扑鼻而来,双手浸在热水中,用汤婆子敷在额前。我抿嘴贼笑,斜眼看丫头们的反应,暗哑着嗓子道,“阿茹娜你去把新制的那两双旗鞋找来,细细的包了跟我去见客。”
丫头掀了门帘,我略带拖沓的提着步子进了外厅,椅子上坐着一个约莫三四十岁年纪,宝石蓝色袍子嬷嬷打扮的女人,见着我忙起身跪下行礼,“请十五福晋安。”
忽略她偷偷打探的目光,我低垂着眼角精神萎靡的上前热络招呼她起身,“大妃身边的人我哪受得如此大的礼,嬷嬷见外了。”
低哑的嗓音透着憔悴,我象征性的扶了扶头,嬷嬷见我站立不稳,赶忙伸手扶我,岂料我烫了热水的手与她还未暖和透的手一碰触,惊的她手指一缩,带着几分犹豫还是将我扶到主座上。
见我坐稳,她关切的开口问道,“福晋像是病了许久?”我只是点点头,她的目光转向阿茹娜,“你们是怎么伺候的,人病成这样也不跟宫里呈禀。”她拘满了笑容朝着我说道,“福晋,大妃惦记您多日了,今日传唤您进宫,未曾想您病如此厉害,奴婢见了都心生不安。”
“让大妃为臣妾担忧了,自打嫁过来身上就未利索过,这几日又厉害起来。”我边说着边用帕子掩着嘴轻咳。
唬得嬷嬷神情担忧,“福晋还是赶紧回屋歇着,奴婢这就回禀大妃,请了太医来瞧瞧。”
太医?我剧烈的咳嗽起来,是真的被口水呛着了。
阿茹娜紧张的端来茶水,轻抚我的后背,小声道“格格,喝口水压压吧。”
视线转向嬷嬷,我轻扯她的衣襟示意不要多说。半响平顺了喘息,“这几日已经见好了,只是吹不得风,都怪我平日不爱动弹身子骨弱了些,嬷嬷不可与大妃说起我的病,宫中事务多免得大妃还要为我这点小病操心挂念。”
见我眸中带泪,病病怏怏的模样嬷嬷有些于心不忍,想要开口劝,我朝阿茹娜使了个眼色,“这是我房里的丫头做的两双旗鞋,自然是比不得宫里的精致,但穿起来极为稳当,你替我带给大妃,算是我不能进宫伺候赔礼了。”
阿茹娜有悄悄的给嬷嬷塞了一个荷包,里面装着两颗金瓜子,嬷嬷接过东西一脸笑意的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回宫了。
我长舒了口气,瘫坐在凳上,浸了热水的手此时也凉透了,觉得浑身冷的起鸡皮疙瘩,我打了个冷战,下次寻个别的借口,装病?我莫不会真的病了。
果真,晚上我就发了高烧,正好哲哲派了太医过来,还恩赏了一堆药材。
冷、冷、冷,我昏昏沉沉的蜷缩在被子里感觉房子都是转的,似乎回到了现代,我看见黄子毅在冲我笑,问我怎么不找他,学校里又在组织活动,一群孩子围着我喊我穆老师,还有多铎,他高兴的抱着一个男孩笑着,声音响彻山谷……
最终我还是被阿茹娜一声声的“格格”喊醒,恍惚间我挣扎起身,扯掉头上的帕子,瞧见了一屋的古代人。泪水不争气的一滴跟着一滴,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多铎有那么多的女人,我不要当什么大福晋,不要这一堆破破烂烂的古董,失了心疯般挣脱丫头们的拉扯,赤脚跑到院子里。
雪花不期而至,贴在脸上凉丝丝的,梅花迎着雪傲然开放,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早上。
阿茹娜红着双眼,见我醒来兴奋的喊来佟嬷嬷,伸手试我的体温,“格格,你总算醒了,差点吓死奴婢了。”
她快速的给我披了外袍扶我坐起来,佟嬷嬷端来汤药用汤匙搅动着递到我嘴边。头痛欲裂,浑身使不出一份力气,我半靠在佟嬷嬷身上,慢慢吞着药,我还不想就这样死在古代,叫着牙咽下去。
连着小半个月,每日昏昏沉沉的除了喝药、吃饭就是睡,好歹病情见好,人却真真儿瘦了一圈,气色也大不如前。除了从窗子看看外面漫天的一片白,我没有一丝神采,萎靡着双眼木然的表情,我陷入了对现代的依恋,这个时代于我,除了多铎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可他有一个连的女人,我不知道他对我过了新鲜劲还能再留住他么?
“禀福晋,梁格格要生了。”高临并不高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
☆、第四十四章 不期而至
继福晋斗法;第四十四章 不期而至
我努力的眨了眨眼睛,抽回游离的思绪,“高管家去请采生嬷嬷和大夫,我随后就到。爱夹答列”
忙命令丫头伺候我更衣,我惋惜道,“本想着这几日去瞧瞧她的,没成想病了这几日她这要生了。”不知道多铎知道了怎么瞧我,我一脸的懊恼。
身旁的崔嬷嬷听了轻摇着头,低声宽慰道,“您是大福晋,府中之事繁重您又刚染了病,去梁格格那儿落到旁的眼中总是不妥,您身子骨重要啊,高管家会安排好下人的,福晋放心就是。”
我顿时惊醒,多铎的独宠,忘记了内室争斗的残忍,为了争宠她们可是舍得拿自己孩子下手的。
“我怎么也得去瞧瞧才说的过去。”
崔嬷嬷笑着替我系上领约,“那是自然,这时过去让她分了神,等她顺利生产再过去也不妨。”
也是也是,我明了的沉住脚步,踱到铜镜前打量自己的装扮,身上透着少女的青涩与娇艳,眉宇间还带着几分倔犟跟伪装的严肃。
掌灯时分,庆宁轻手轻脚的进了内室小声回禀,“梁格格生了。”
我听见声音立马从拔步床上坐起来,“生了什么?”
“是个小阿哥。”
她倒是个有福的,多铎知道了会很高兴吧。我扶了扶头上的把子头,“走,咱们也该去恭喜恭喜梁氏,为爷添了血脉。”
阿茹娜连忙拿了大氅披在我肩头,我带着几个丫头往梁氏的院落走去。1
这是我第一次去多铎妾室住的地方,忍不住四处打量着,虽说院子是小了些却收拾的精细,进了外室更是充满了汉室的风韵,四扇的黄花梨屏风绣着形象逼真的仕女图,屏风后垂了双重的幔帐,小巧的香炉袅袅飘出燃的极淡的药香。
梁氏煞白着脸不见一丝血色,极度疲倦的被层层锦被裹着,免了下人行礼,我示意她们不要吵醒她,我含着笑意伸手接过嬷嬷递过来的孩子,他如同小猫一般皱巴巴的小红脸上,布着细细的绒毛,丑的差点惊到我,才出生就学会将手指塞在口中吸允。
我小心的重新将孩子交给嬷嬷,“奶娘找好了么?”
梁氏身边的嬷嬷轻声答道,“高管家都安排妥了,说是晚些奶娘就过来。”
我点点头,思量着还要交代什么,“短着什么差人去我那里,还有,让高管家今夜就递信给爷,梁格格给爷添了血脉爷定会重赏,你们伺候的好也短不着好处……”
我这头话还没落,感到一阵寒气夹杂着吵嚷声扑来,佟佳氏并了呐喇氏,还有几个通房丫头高声阔论的进来,我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带了浅笑扭身看向她们,“好消息就是传的快,几位姐姐都来瞧瞧小阿哥。”
几个女人围上去,轮换着抱了遍,熟睡的孩子被惊醒,吓得哇哇大哭,梁氏也被吵醒,怨恨的目光扫视着我们,见着我才讪讪的垂了眼帘,开口道“请大福晋安、请侧福晋安……。恕妾身子不利索望福晋莫怪罪。”
她将佟佳侧福晋冷着眼嘴角的不屑纳入眼底。
我弯着嘴角轻声道,上前拉了她的手,“你为爷添了血脉,我感谢你还来不及,我已经差高管家知会爷了,你就放心养好身子。”
“真是恭喜梁格格了,也不亏爷顶着不尊祖宗家法的罪名升了你位分。”佟佳氏低着头摆弄着手上的护甲嘲讽道。
呐喇氏也是一脸的挖苦之色,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一张嘴会说的更难听,我铁青着脸眸中带着不悦盯着她,冷冷道,“弄璋之喜自然是大喜,好了,梁格格身子弱,我瞧着小阿哥身子也饿了,咱们还是散了吧。”
不给呐喇氏开口的机会,我看了梁氏一眼率先领着丫头出了门,梁氏眼中流露出的感激我不是没有看到,只是,我都不晓得自己这么说、这么做是真心对她好,还是另有图谋,我也学会步步为营了么?
我蜷缩在暖炕上,双脚还是冰凉,想喊外室守夜的英宁备个汤婆子,却听见子时的更声,歇了心思,翻了身掖紧了被角。还没睡实,远远的听见院子的大门吱扭一响,没有半响外厅的门也响了,霎那扑面而来一股凉气,一个银闪闪的身影站在我榻前,来人喘着粗气,顿时室内布满尘土味。
此时英宁点燃了烛台,我才看清来人是多铎,有些不敢相信的又揉揉惺忪的睡眼,试探的问,“多铎,你怎么回来了。”
多铎脱下帽子,伸手抚在我额头,“爷回来你不高兴?”
我接过他的帽子,示意英宁打水为他洗漱,我淡淡的问道“什么事赶的这么急?”起身要服侍他脱去身上的盔甲。
多铎一把拉住我的手,重新将我带进被窝里,“有下人呢,你别起了,再冻着了。”
他倒贴心,一丝甜蜜涌上心头,我羞着面颊想起晚上才生产的梁氏,还是张了嘴,“爷,两个时辰前梁格格刚给您添了小阿哥。”
多铎边在英宁的服侍下褪了战袍,边用帕子抹着脸,两个多月不见他又黑了,人倒还精神。
见我直盯着他,多铎踱到圆桌前倒了杯水喝着水,还不忘调侃道,“怎么,这个也要捻酸么?”只见他撩下杯子径直走到暖炕前,将锦被和我一起抱入怀里,“你什么时候给爷添阿哥?”
我扭头将脸埋进被中。
“爷进府时高临就同爷说了,爷这去看看梁氏,晚会过来歇在你这儿。”没等我动静,多铎放在我起身就走了。
没想到他竟然会在梁氏生产这天回来,对梁氏的情意?若说梁氏在他心里没有分量,可是儿子,原来他还是看重这些的。
我胸中布满苦楚,满人眼里多子才多福,他毕竟是个古人,我?我扯了一丝苦笑含着心酸,接受他就必须接纳他的妾侍和庶出子。
我缓缓的坐起来,喊了英宁,为他备了些简单的吃食。初愈的病体似乎很不给力,我本想坚持到多铎回来却隐约觉得自己额头又有些热,未放在心上,窝在被中沉沉昏睡过去。
。。。。。。
☆、第四十五章 狗血喂药
继福晋斗法;第四十五章 狗血喂药
“大夫呢?”多铎铁青着俊脸,低沉问道。1
“回爷,大夫还在梁格格那里,请完脉这就过来。”高临略为难的答道,他瞧出了多铎脸色不善,主子对下人虽说宽厚,犯着他的忌讳却是残酷不留一丝余地。高临忍不住背后发凉,记得先福晋过世后,她身边的下人可是尽数被灭了口。
多铎眼中寒光闪动,“这还用爷再说一遍么?”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把在红木扶手上的手因用力泛着青白。
五日前就接到密报说她病了,他寻了机会赶了三个昼夜才赶到,原本瞧着她没事才放心去看了梁氏,等他再返回房中却发现她发着高烧昏睡着,怎么也唤不醒,嘴里还直嘟囔的浑话,前后已有半个月的光景居然还病着,这些下人也该敲打敲打。
她瞧着胆大、果决却是个心慈的,以为仗着大福晋的身份扮严肃就能唬住下人么,这种性子在内宅里只能受气吃暗亏,下人能这样何况他们的主子。
“去宫里请太医过来诊治。”多铎抬眼扫了门外依旧安静的院落,仍不见有人过来,“你知道怎么处置。”语气越发阴狠,扔下句话进了内室。
“妈,我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哭,我饿了,想吃你做的红烧排骨和香菇油菜,做给我吃吧,妈……我在喊你啊你怎么不理我,为什么啊?我有一年没见到你了,你不想我么?我想你,好想你,想吃你做的菜……”
身上好重,我胡乱的推开身上压着的锦被,“什么破被子沉死人,我要我的蚕丝被,妈,我的蚕丝被呢。爱夹答列”
闭着眼嚷嚷着,感觉露在空气中的双手被人紧紧的捉住塞进锦被里,我扭动着脑袋挣扎不过,愤慨的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多铎忧心忡忡的黑眸。
他眼中含着丝丝的宠溺,手指轻轻拢着我额前的碎发,用掌心试探我的体温,柔声道“净说浑话。”
见我打怵的直盯着阿茹娜递上来的白瓷碗,又道,“爷喂你喝。”
我被他抱进怀里,窝在他胸口感觉很温暖,可是嘴边的苦药却令人头疼,我撅着嘴讨价还价,“我不想喝。”
“好。”
正诧异他怎么好说话,却看见他灌了自己满口的药。我惊觉狗血的镜头要上演了,拉起锦被要躲进去,岂料动作还是慢了一拍,人被他楸住,看着多铎的脸在我眼前放大,唇贴着我的狠狠压过来,我一紧张,微张的小口被他瞬间吮住,苦涩的药汁徐徐涌入我口中,眼角瞧见屋里还站在一群下人,顾不得药苦我火速吞了药与他的嘴分开,感到脸颊发烫我尴尬的偷瞄下人的反应。
多铎旁若无人的,用手肚细心的抿去我嘴旁残留的药汁和亲吻时带出的银丝,我扭捏的端起他另一只手中的碗,几口将药灌下,不能再给他机会了,我可没有脸皮厚的可以当着众人面前演春宫图。古代人、嗯,古代的一部分人,还就是牛,眼前边两个不穿衣服的人搞的火热甚至其中一个是美女也有可能,居然可以充眼不见充耳不闻,随时待命伺候着,这个活我可干不了。
想是神游远了,多铎轻拍着我的脸,我回神朝他绽出一个笑容,他满意的又拍了拍我的脸。
“药也喝了,想进些什么,刚才爷听见你嘟囔着要是什么红烧排骨、香菇油菜。”他随即高声喊道,“小卓子,去福晋的厨房吩咐了。”
许是药的作用,眼皮沉的直打架,听见多铎的声音时不时的传来,我厌烦的挥手,翻了个身睡去。有抗生素就好了,一个风寒而已哪需要治这么久,当作不治之症似的唬人,想到多铎适才吩咐的,睡醒就有红烧排骨吃了,我忍不住笑弯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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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在多铎的监督下每次喝的一滴不剩,饭食进的也较平日多了不少,才几日,我楸着脸颊上肉朝铜镜叹了口气,气色补回来了,肉也上了斤两。
今日收到宫中的懿旨,按照惯例多铎要带着宗碟上的女眷进宫一同守岁,想必各家有头脸的女人都会出席,自然比哲哲寿宴上热闹,算起来,后日的年宴才是我头次在宗亲各族露脸。
打开衣橱的门,我拨弄了几下新制的衣裳,挑了件紫兰色绣着芙蓉花图案的旗袍,外罩那件多铎打的火红狐狸皮制成的披风,又从首饰匣里细细的选了紫水晶的头面首饰,鸾鸟含珠的金镯子。
铺在榻上,整体看上去雅致、恬淡,少了几分贵气,灵机一动,我在旗袍的领边上加上一层细珍珠穿成的流苏,苏尾坠上小颗的紫水晶和孔雀毛,远看不显眼,近看也别致。我喊来崔嬷嬷,仔细吩咐了几句,见她屛眉似在质疑,宽慰她按我吩咐的做。
还为自己的主意得意呢,来来回回在房中兜了几个圈,撇见了角落挂在架上多铎的那身银白盔甲,这次上面没了血迹,我低头看了没人进来,好奇的摘下帽子,心中暗哼了一声,JD还真沉,算了不戴了,试图把上身的盔甲拿下来却发现重量也不是我能承受的,护命是够了,多沉啊,怎么骑马打仗?有软猬甲就好了。
当然了,小说杜撰的黄蓉穿的软猬甲是不可能存在,金丝甲又不结实。记得我看过一个报道,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自行设计的软猬甲,欧洲中世纪十字军穿的锁子甲,有背心、护袖和头套,材料简单就用钢丝弯成圆环衔接而成,比硬盔甲轻便合身。嗯,就这么办,我叫崔嬷嬷给我弄个面料的样品,我想她会有些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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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手串秘密
继福晋斗法;第四十六章 手串秘密
要知道那可是花了三年才做出来,我总不能等三年再送给多铎吧。爱夹答列
我歪在暖榻上,眼瞪天花板,多铎带兵打仗总会有类似兵工厂之类的地方,想法子去那里肯定就能解决所有问题了,而且用料自然比旁处要好。还没想好怎么让多铎答应我,外面就传来丫头请安的声音,我雀跃的从塌上跳起,印入眼帘的是多铎面色发寒的盯着我。
“爷的话你是不放在心上。”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走到他身边扯他的衣角。
“卓雅给爷请安。”
“去塌上躺着。”多铎冷声命令。
“我……”见他脸色不善,我乖乖的闭了嘴,爬到塌上。
阿茹娜上前扯了锦被盖在我身上。
“福晋今日用药了?”多铎依旧沉着脸。
“回贝勒爷,福晋都用了,饭进的也同昨日一般多。”阿茹娜小心翼翼的答道。
“今个儿太医怎么说?”
“又开了三日的药,用罢便可停药,嘱咐平日里不可过于操劳。”
“嗯,仔细伺候着。”
阿茹娜如斯重负般规矩行了礼退出去,小卓子抬眼微看了看多铎的脸,随即垂着眼帘轻步掩门退了下去,内室中只剩下我们两个。
什么时候摆出他贝勒的身份了,还是今日谁惹着他了,我眨眼想了想,娇弱的唤道“爷,卓雅惹爷生气了。爱夹答列”见他朝我走来,继续撒娇道,“我都养胖了。”
多铎脱了袍卦坐到塌上,我主动的靠近他倒令他很消受,多铎搂着我半依在暖榻上缓缓闭了眼,用手摩挲着我的小手,他像是摸索什么东西,手探到我的袖筒里。干脆撸高我的袖管,净白的手臂上光滑无物,我诧异的看他,突然反应过来多铎应该是在摸那支手串才是。
“手串呢?”
多铎换上刚进屋的那副发寒的面孔有些狰狞,扳过我的身子面对他,直到我眸中泛出薄薄的水雾才松了紧固我的手,眼中的冰冷换上了疼惜,轻声问道,“弄疼你了。”
我努力含住眼眶中的泪,紧抿着嘴用力摇头,趁他松手的功夫我翻下塌子,在梳妆匣里找出那个手串,重重的塞回他手中,恭顺的垂着眼帘立在他不远处。我背过脸偷偷的拭掉滑落的泪珠,强迫自个儿咽下含着的泪水,梁氏、梁氏,凭什么他对梁氏就柔情似水、百般呵护。
“什么时候摘下来的?”半响,多铎在我身后缓缓问道。
“你上次离府前日。”
“爷在梁氏用膳那晚?”多铎反问道。
我委屈的点点头,意识到自己捻酸又被他抓个现形,略有些不自在。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倔犟的梗的头不看他。
手串珠子摩擦出响声,瞬间将被多铎把玩的温热的手串套进我右手腕,扯了我的手放在他腰际,他叹了口气,表情有些凝重,“梁氏是有些旁的心思。”
想到多铎在梁氏生产赶回来,不由的想到自己,梁氏多少还有孩子在而且是阿哥,我有什么,除了虚有的大福晋之名,多铎过了新鲜劲我便如府中那些不得宠也无子嗣的女人,我心中隐隐泛酸,难怪她们要争,争男人、争孩子、争地位,我该庆幸么,有个好出身有个好背景,即便没有孩子没得宠我的地位也能保我一世荣华。
嘴角不意中流露出几分无奈,几许苦楚,我任由多铎带我入怀中,他的下颚抵在我肩窝。
“那个孩子,我……,卓雅……”多铎断断续续的话说的令人一头雾水,我眨眼努力的聆听他的意思。
“接她入府不过是为堵八哥的口,没想到她会有爷的子嗣。梁氏、梁氏、她也是有野心的,要不然你的信事怎么会……”扯上我了,交错在多铎背后的手握成拳。“她为了不让你有身子,在院子里埋了麝香。”
我熥的挣开多铎的手臂,杏眼圆睁带怒,见我一副怒火冲天的模样,多铎眼透心疼安抚道“早就清了,卓雅、卓雅,爷不会让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伤着你,你要信爷。”
我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紧张跟疼惜,敛去眼中的怒火,我又安静的趴回多铎怀中,在他胸前蹭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紧紧环住他的腰,喃喃道“我信爷。”除了你,我还能相信谁呢,想到娇媚的梁氏,还有她刚生下的儿子,我似乎不怎么相信她会使出这种手段,扬了小脸看向多铎,“你会处置梁氏么?”
明显觉到多铎的身子一僵,我知道自己已经得到答案,重新窝回他胸前,耳边响起他为难的声音,“爷……爷还……没有十足的证据,我……”
我抬手轻压他的唇,“你心里有我就好,梁氏……毕竟小阿哥……”我闭眼狠狠的叹了口气,“爷的子嗣单薄,算起来梁氏也是有功的,您不是还特意赶回来陪她生产,我知道梁氏在爷心里……”
话还没说完就被多铎堵了嘴,他眼神直勾勾的看我,我疑惑的回望他,直到他眼中涌出一抹心疼。
“爷是得了你患病的信才赶回来的。”
那份不容我质疑的语气,我动容的探手揽住他的脖颈,原来是我自己吃飞醋吃错了地方,我信了、我信了,我不会再怀疑他对我的真心,就算将来他给我天大的委屈,只要他说“信我”我便会飞蛾扑火般的迎他而去。
将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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