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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联雷神]诸神的谎言-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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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句所谓的中庭的古诗,她居然该死地换成了一种他从来没有听过的中庭人的语言,导致他压根没有听懂这八个奇怪的音节到底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不,一定不是什么好意思。看她脸上那个充满促狭……不,恶意的笑容,就能推断出来了!
好在她的识相还没有完全被她的愚蠢消灭掉。她及时结束了这场对话给人带来的折磨,脸上恢复了惯常的礼貌微笑,向他颔首致意,语气也变得认真起来。
“……但总之,我要感谢您替我保管它的好意。不管我再买多少件新衣服,它却永远是重要的那一件——虽然它之上并没有承载多少美好的记忆,也无损于它的重要。”
被她的言语提醒,他一想到她穿着这条湖绿色裙子,第一次去地牢里探监的情景,不由得感到更加心塞了。
他歪着唇,敷衍似的笑了笑,向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今晚简直不想跟这个蠢钝不堪的妞儿再说一个字了。
谁知道这个蠢钝的妞儿果然没有那么多知情识趣的天分。
在离去之前,她在大门口停下脚步,似乎瞪着自己臂弯里挽着的那条还算不错的长裙,看了许久,才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地转过头来,用一种极不自然的僵硬语气说道:“……假如您明天有空的话,我、我想邀请您……去一个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5月11日:
。
※、Chapter 209
这已经是第三次,阿斯嘉德的恶作剧之神穿着一身面料高昂、做工精致的黑色三件式西装,走在纽约的大街上了。
哦,别担心他尚且留在中庭的案底——鉴于他在神盾局和警方手头的通缉令上都附有分辨率极高的照片,所以即使他暂时离开了阿斯嘉德来到中庭,他还是不能以自己的本来样貌出现。
于是他又一次采用了那个晚上在神域的夜宴上,邀请阿斯嘉德的幻境女神跳舞时伪装的那张脸。
那张脸虽然也十分英俊,甚至五官里还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和洛基·奥丁森这个人有点神似的意味,但那双平静的淡绿色眼珠和金棕色的短短卷发,却给他整个人染上了一层看似温和的绝妙伪装,使得他看上去和洛基·奥丁森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洛基·奥丁森看上去是苍白的,脆弱的,乖戾的,绝望的,疯狂的,不顾一切的;而这个重新走在纽约街头的、年轻英俊的男人,看起来却像个曼哈顿街头十足的商务精英一样,身上有着斯文优雅的绅士风度、发现机会时偶尔会流露出的精明和锐利感,还有那种刻意收敛起自己强大气场的低调压抑感——这些相互矛盾的感觉在他身上绝妙地混合了起来,形成一种依然令人注目的吸引力。
这不免有点悖离于他伪装的初衷。他仿佛对这种情形感到有点恼怒似的,生气一样地皱起了眉头。
但是走在他之前一步之遥,正打算推开路边一间装饰豪华、规模不小的书店大门的女人,却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恼怒。
和他以中庭人的正装出现不同,她仅仅只是穿了一条十分低调的无袖连衣裙,裙摆刚好结束在她膝上五公分左右的地方,能够充分露出她线条美好的长腿。
事实上,当她一大早出现在他面前,硬要拉着他来中庭一趟,要他务必按照昨天同意她的邀请,跟她一起去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因为那里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让他亲自过目一下的时候,她那种仿照中庭人T恤加牛仔短裤的轻便装束简直让他嫌弃到想扭头就走。
他好像也确实这么做了。
哦,她没有忘记他跟她说过什么吧?她不会以为她再回到阿斯嘉德,假装从前的一些都没有发生过之后,那柄高悬在他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将那柄能够摄魂的强大权杖交予他,要求他在中庭夺得胜利,以宇宙魔方相交换的“那个人”——就从此不会再出现吧?!
他还有成山的工作要去完成。阿斯嘉德该死的防御系统破坏起来好像很容易,但修复起来简直是难上加难,进度一直不够理想。还有新兵的训练、军队的结成、监视九界里的其它八大国度是否有任何异动、思考着何时以何种理由召回滞留中庭拒不回归的托尔、思考着那唯一留在神域保管的无限宝石——也就是“那个人”心心念念着想要得到的宇宙魔方——究竟能够发挥何种作用和产生何种负面影响……这种种的事情和问题无限累积起来,他即使拥有一个聪明绝顶的头脑,这些事情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但是她那种愚蠢而顽固的性格好像又从往事里跑了出来。她弄清楚他露出那种嫌弃和嘲讽表情的原因之后,居然回去换了一条裙子,然后又跑来阿斯嘉德的正殿,好像下定了决心一般,非要让他跟她一道来中庭一趟。
她走在他前面,推开那扇书店镶嵌着大片玻璃的大门时,大门上方悬挂着的风铃发出一阵叮咚的清脆响声。
他的五官简直都要皱在一起了。
难得到中庭来一次,难得他这一次不打算对中庭做些什么……他现在觉得他因为不耐烦于她的纠缠而贸然随便答应她今天的请求,随她来到中庭,这一切简直愚蠢得可笑。
……“那个人”就要来了。在那之前,即使他不能重新得回托尔的助力,也必须挖掘一下她的潜力。他可没有忘记她在弗丽嘉的葬礼过后,站在他的牢房外面愚蠢地痛哭流涕,最后居然无声无息地穿破牢房的所有魔法防御,进到了他的牢房里面!
她无意中流露出的这种能力,不管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是如此迷人。这种能力,不管什么时候,都必须——也只能——为他一个人所用,才行。
现在她回来了,这很好。
他才不会因为她口口声声表露得打算跟他一刀两断,又轻易地折服于他刻意流露出对于“那个人”未曾来到,却始终高悬在头顶的可怖报复的忧惧和脆弱之下,放弃了自己一开始坚定表现出来的“抛弃过去,重新开始”的原则,回归神域这件事而感到多么高兴呢。
她实在太容易操纵了。她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他把和“那个人”有关的一切事情在心底隐藏了好几年,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流露出一丝一毫;又为什么会突然在她面前失言呢?
洛基·奥丁森,又何曾在任何人面前真正地不慎失言过呢。
他有时候会想,也许她没有他所想像的那么愚蠢。也许她已经猜到了他想要给她看的一切都不过是在做戏,包括那次不慎失言在内。可是她仍然选择了回来。
……这也许代表她并没有死心?对他?
可是他有时候又在想,自从他们重逢之后,她所表现出来的,还真的很像是那么一回事。
她不再用那种令人不适的眼神追随着他,也不再孤独地呆在英灵殿外的苹果树下以幻境封闭自己。
他不确定那次几乎到来的死亡有没有解开奥丁给她下的魔法束缚——好像是没有,因为有一次她曾经惆怅地说过她仍然没能恢复自己全部的童年记忆——但是她毫无疑问大大拓展了自己在阿斯嘉德的活动范围。挟着“拼死抵抗黑暗精灵入侵的女英雄”的光环,她开始出席仙宫举办的那些盛宴和其它活动,也开始加入演武场上那些训练的人群,并且获得了一些良好的效果。
他甚至好几次都注意到范达尔数度在宴会上风度翩翩地向她献花或者邀舞,几乎是把自己那全套花花公子吸引无知少女注意的作派都拿了出来——这可真有趣,那个家伙可不是会被什么女英雄的光环迷住眼睛的人呢,否则他为什么不去邀请希芙呢?他和希芙看起来还更熟悉一点,是不是?
哦,对了,他记起来了。那次和托尔去往黑暗世界瓦特阿尔海姆之前,在神域的飞船上,范达尔不但慷慨地出借自己的披风给衣着单薄的她,并且用一种平常而理所当然的语气询问她,当他们平安归来之后,他是否有这个荣幸在仙宫的晚宴上向她邀舞。
范达尔还真是履行了他的话。他果真在一次舞会上向她邀舞,而她居然还答应了!
白痴都看得出来她压根不会跳舞吧。不过这好像一点都没有影响她和范达尔的好心情。在踩了那个神域第一花花公子好几脚之后,她冲着他抱歉地笑,而当接收到他毫不介意的绅士笑容之后,她好像也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开心。
唔,尽情地享受人生里第一次被花花公子欺骗和戏弄的感觉吧。当这种虚伪的欢悦破灭的时候,会加倍地感到痛楚的。他以奥丁的形象坐在晚宴的首座上,一边啜饮着杯中的美酒,一边坏心地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5月12日:
存稿箱君曰:
接下来几天的更新可能会字数不太稳定。。。作者菌会尽量维持原来的水准的【被踢飞
总之,突然发现好像没多久就要大结局了心情还真是有点复杂呢【咦
※、Chapter 210
现在回想起来,那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很令人不快。无论是她试图拒绝来自于其他人的邀舞,或者是后来在那首她曾经声称自己最喜欢的歌声里,她所表现出来的放松和从容的态度;乃至于最后干脆利落,不再纠结、也不再纠缠的离去,都令人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不适。
而假如说那天还留下了什么后遗症的话,那就是现在了——他不知道怎么居然答应跟她下界一趟。他不知道中庭还有什么地方引得她这样留恋。托尔至少还有个女朋友在这里,而她呢?难道……她还真的很怀念她那个愚蠢的中庭女友人,或者她曾经提到的那个什么亨利?!
为了她身上那令人心醉的力量,在他真正对抗“那个人”的时候会起到很大的作用,他必须忍耐,必须有耐心陪着她在这个令人厌恶的地方漫无目的地到处乱转,看看她到底要搞些什么把戏。
他状似悠闲地斜倚在一排书架上,施施然地看着她在自己对面的那排几乎要高到天花板的书架上,像只打算过冬的松鼠一般吭吭哧哧地刨来刨去,寻找着什么。
不管什么时候她都表现得这么愚蠢。即使是在故弄玄虚的时候——正当他脑海里突如其来地浮现这种念头的时候,她好像终于得手了一般,从那排书架上抽出一本大部头的书来,抱在怀里,摇摇晃晃地走到他面前,向一旁的那张用来供人短暂阅览选好的书籍的小桌歪了歪头。
这种动作反而引起了他的一丝兴味——看起来她今天来中庭,还果真是怀有某种特定的目的的?
怀着这样的想法,他格外有耐性地按照她的示意,也走到那张桌子之前,看着她将那本厚厚的大书砰地一声重重放到桌上,然后唰唰地翻寻着。终于她的手指在某一页上停了下来,他注意到她的右手从洁白的书页上抬起的时候,在半空中轻轻地晃了一下。
这是布下幻境的手势,他一点也不感到陌生。但是这本书上有什么了不得的内容?值得他们在看的时候还要布下一个幻境来遮掩?
他的眉心微微皱了一下,顺势解除了自己施加于己身的幻术,恢复了本来的模样。但是他并没有多问,而是默然将视线投向那一页上。
他首先注意到的是那本书的页眉上,每一页右上角的位置都不厌其烦地标注着这本书的书名——“真实与谎言:最可信的北欧神话”。
这个书名令他感到一阵不快。他的脸色微微沉了下去。但是他并没有一看到令自己不悦的东西就立刻像个火药桶那般跳起来发作的不良习惯,于是他还是不动声色地看了下去。
那是一张标示着北欧神话里主要神祇之间复杂关系的树状图。他毫不意外地很快找到了他的名字,以及紧跟在他名字之后的两个有点熟悉的女性名字——“安格尔波达”和“西格恩”。她曾经告诉过他,这两个名字代表着那些喜欢在大胆而冒犯的臆想中编造故事的中庭人,在他们的北欧神话版本里,替他找好的两个妻子。
他们的名字之后标着页码,他猜想那是表示在那几页上会有那些中庭人编造出来的关于他和这两个女人的更详细的故事。
他微微哂了一下,感觉这本书好像终于露出了马脚似的,压根不配称之为什么最可信的版本——他微微抬起头来,讥讽似的扫了一眼身旁的她。
不过这还不是令他感到不悦的主要原因。他感到不悦的是,这张对阅读者体贴到极点的树状图上的每一个名字旁边都用较小的字体标注着这个名字所属的种族。他很不耐烦地看到那两个女人的名字之后标明的“巨人族”与“阿萨神族”这样的字眼;但他更不耐烦看到的,是自己的名字后面那个字迹细小的定义——“霜巨人族”。
她一定是故意要与他为难,令他不快的。他恼怒地想。
但是她自从回归神域之后,固然依旧总是脸上挂着那种愚蠢的表情,可是她已经很久没有在行动中这么明显地显示她骨子里那种与生俱来的愚蠢了。她一定还有别的用意。即使没有,冲着她身体里蕴藏着的那种奇妙的、巨大的能力,他也不能现在就跟她翻脸。
何况他莫名其妙地觉得,他实在也没有和她翻脸的必要和决心。
……这种想法真是太古怪了。
于是他选择了一种最安全的方式来回应她古怪的行为。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居然十分捧场地伸出手去,根据名字后面标出的页码翻到了那几页,一目十行地飞快浏览了几分钟,然后又把书翻回树状图那一页,重新抬起头来望着她,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
“这些中庭人编造的故事意外的有趣呢,”他缓缓说道,目光就像毒蛇一般在她脸上慢慢爬过。“我记得你曾经跟我提过他们给我编出来的那些家人,妻子和孩子……真奇怪,他们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呢?我还等着你来通知我呢——哦,当‘她们’出现的时候,你会来通知我的,是吧,约露汀?”
他强调的那个词在她脑海里划过,像一道雷电那般,霎时间轰得她脑子里一阵轰轰乱响。
她的大脑仿佛有那么几分钟停止了运转,她愣了好一阵子,才意识到他看的不是她真正想要展示给他的内容。但是不知为何,看着他那个淡淡的、有点神秘的笑容,她的脸上突然一阵发热,太阳穴也嗡嗡直跳。
她结巴了一下,才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不……那些都不是我想让你看的……还记得吗?这些我当初都曾经告诉过你,我并不在意那些……”
“哦,是吗?”他仍然缓慢地笑着,绿眼珠停留在她脸上,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表情里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我记得的内容,和这本书上写的,可是有一点出入呢。”他伸出右手的食指,轻轻地在“安格尔波达”和“西格恩”这两个名字上点了点。
“你隐瞒了一些内容……关于她们两人如何对我忠诚,又如何愿意为了我奉献出她们的一切。”他缓慢而意味深长地笑着,像一条昂起脖子来,冲着目标咝咝吐信的毒蛇。“哦,约露汀。你又一次对我说谎了——你知道你的行为意味着什么吗?”
她想,他大概就是打算用她当初那些小心思,把她折磨致死。
可惜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因为嫉妒和不甘心就能够爆发出强大的幻境之力,突破地牢防御的小姑娘了。即使重温中庭版的北欧神话中关于他的恋爱线会令她仍然感到微微的痛苦,她也不会因此而失去她的理智和自尊,做出什么他期待的疯狂事情来。
她不会让这一切再影响到自己,毕竟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在很久以前,当他放手坠落深渊之后,他从此就变成了几乎和从前截然不同的另外一个人。而她也是如此。当她在黑暗精灵的方舟的冲角上撞碎自己的心脏之后,她想她就再也没有从前那样炽热滚烫的一颗心,可以捧出来了。
她竖起了眉,用一种十分大无畏的口吻回答道:“我并不认为自己当初隐瞒了什么——书里写着你会娶这两个女人,生五个孩子,我可没有说错数目字。至于她们是否对你忠诚或奉献,我不感兴趣,也不认为有什么提的必要——毕竟,我在九界还没有看到这两个女人确实存在。假如将来她们出现了,我会提醒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5月13日:
存稿箱君曰:
所以这两位女性大概除了助攻之外就没有别的机会出场了。。。【咦
※、Chapter 211
她的最后一句话说出口的时候,他的脸上突然掠过一抹极不明显的痉挛;一线冷光忽然自那双漂亮的绿眼睛里闪出,衬得那双绿眼睛极为明亮。他仿佛一瞬间被气得几乎要丧失了那种高高在上的优雅和傲慢,但下一秒钟他似乎又竭力忍住,改而高高挑起了眉,脸上现出一种兴味十足的神色。
“哦——是这样吗?”他微笑着,微微嘟起了薄唇,脸上露出夸张的怀疑和不信的神情来,侧过头斜睨了她一眼,突然又毫无预兆地凑近她的面前,好整以暇地笑着问道:“你真的会这么做吗,约露汀?”
这一刻他的薄唇就在距离她数寸之遥的地方,他的气息冰冷地吹拂在她的脸上。她几乎是立刻就下意识地上身往后仰去,好像竭力想跟他拉开一点距离似的;脸上先前那种令人厌烦的淡定和从容的神态终于消失了。
“是的……当然。”她转开了脸,视线盯着远处的某一点,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对自己现在的表现不够满意,因而显得有点气恼似的。
“是吗?……我不相信你。”他仍然微笑着,却突然斩钉截铁似的下了这样的断言。
“我不相信你,约露汀。你不值得我信任……”他悠然地笑着,两片薄唇之间却吐出残忍的言语。
“我不能够等待这两个女人出现之后再来听你的答案。正如我以前曾经对你说过的,你就是个懦夫,约露汀。”
他笑着,眼眉和鼻尖却皱了起来,像是在发着狠一般,步步紧逼到她的面前,修长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下来;他向前微倾着身子,就好像完全占据了上风的一匹锐利而矫捷的黑豹,下一秒钟似乎就要猛扑上来,一口咬住眼前这几乎已经无路可退的可怜猎物的喉咙,将之毫不留情地猎杀一样。
“正如我曾经说过的,在我们会面的所有时刻里,我们中间永远竖立着一道冰冷的高墙;即使我已不再是地牢里的阶下囚,这种情形也丝毫没有改善的迹象。”
“你真是个毫无野心的蠢货,约露汀。一直都是。”
他残忍而冷静地微笑着,露出森森的洁白牙齿,燃烧着明亮火焰的绿色眼睛像是要把她虚幻脆弱的、始终用那种从容明净、既近又远的表情所粉饰着的表层躯壳盯出一个大洞。
“说吧,你有多渴望这重新获得了自由的我,自由地行走于上下九界,遇上那些愚蠢的凡人在他们编织的可笑故事里,为我安排的那些漂亮而忠诚的姑娘们?”
虽然他的措辞一句比一句严厉,但是他的语气却始终维持着一种森然的平静,在这宁静的书店一隅,听上去更加慑人心肺。
“那样是不是就能够让你安心?”
她的脸色苍白,眼睛瞪得大大的,微微张着嘴,像是已经震愕到了极点,又好像突然暂时失去了语言功能;听到他的这个问题,她好像才意识过来什么一样,憋着气,眼睛里浮起一层薄薄的雾气,蠕动双唇,好不容易才挤出几个字来。
“我……我没有……”
他仍然微笑着,标准地露出八颗牙齿,但他的双眼同样睁得大大的,眼中殊无一丝笑意,只有阴郁和森然。
“哦,承认吧,约露汀。”
“你就是个毫无野心的蠢货。……即使你曾经那么露骨地表达过你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可是实际上你连接近我这么微小的事情都不敢奢望。”
“你所说过的一切皆是虚言……你曾经表示出的真诚现在看起来也不过是谎言的一种。”
“和从前一样,你的希望,既微小又怯懦,令人厌恶。”
“……那么你觉得我到底可以怎样做呢!!”她骤然爆出一声大吼,声音尖厉,震得那个仍然在她控制之下的幻境都发出一阵轻轻的嗡嗡响。
他好像微微一怔,先前那两片喷吐着刻薄话的漂亮薄唇终于暂时闭上了。
而她,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目光亮得像要着了火一样;她蓦地站直了身子,不再后退,也不再畏缩,仿佛像一把柔韧极好的弓已经弯曲到了极限,身体里骤然爆发出巨大的反弹之力,将那些本以为会永远掩藏在那种平静轻松的笑容和谈吐之下的东西都一并带了出来。
“没错,我是曾经说过一些……一些直白的话,”她大睁着眼睛,不服输似的昂起脸来,直愣愣地瞪着面前脸色阴郁的俊美男人。那一瞬间,她看上去又像是当年那个既鲁莽、又缺乏心机,只会不顾一切地将自己那颗单蠢的心灵摊开在他面前的愚蠢妞儿了。
“我曾经说过,你对我有过恩惠,而我因此而深深感激你。我还说过,我的确是对你存有着一些……不可告人的小心思,而我还蠢到把这种心思当着真正的众神之父面前说出来了……”
“我还曾经请求过你不要放弃我。”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我现在已经深刻了解了你并没有义务回应我这一事实,并且打算像个真正成熟稳重、善解人意的成年人那样接受它。”
“没错,我依然会一直信守和弗丽嘉的承诺和约定,并且也将会一直贡献出己身的力量为你而战。”
“……但是除此之外,我还能做什么呢?”
那双明澈的大眼睛里,先前激动的、忿忿的小火苗变淡了,那明亮的目光次第暗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逐渐升起的一层薄薄的雾霭,将那双黑水晶一样的眼眸遮蔽其后,再也看不分明。
那种眼神里仿佛含着一些隐藏得很深的、真正的沉痛;但是这个愚蠢的妞儿的顽冥不化他早有领教,她眼中的那种异样的神色很快就被她垂下的眼帘所遮蔽。她的眼睛眨了眨,再抬起眼帘来望着他的时候,那种难言的沉痛已经彻底消失了。
“……这是,即使我再如何奢望,也不应该真的有所期待的事情。……如果一直怀抱着这样的想法,我认为自己就可以心平气和,不再做那些令人厌恶的事情,很好地完成我回到神域的真正目标——”
“……什么,是你回到神域的……真正目标?”
他绷着下颌,微微含着一个冷笑,一字一句地这样问道。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即使在她混乱的言语中,他也能很快就捕捉到事情的真正要害。
【想让你活下去。】
这样的念头一瞬间几乎已经涌到了她唇边,但又被她咽了下去。
因为她都几乎可以想见,即使当她说出这句话之后,在他眼里这件事也决不算完;他想要听到更多来自于她臣服的言语,想要看到她这个总是不听话的召唤兽重新匍匐于他的脚下,即使她的身世和血统都令人厌恶,但是首先离开的人,也必定应该是他。她的自行引退,在获得他的允许之前,也是不被准许的。
他不可能在她率先转身离去之后,就这样善罢甘休;即使是为了他身为阿斯嘉德小王子的尊严,或身为实际上的阿斯嘉德之王的尊严,他也必须让她重新在他面前低下头去,很低很低,匍匐在他脚边的尘土中,用她满怀着的倾倒与爱慕为他粉饰一条铺着鲜花的前行的路;然后,再毫无怜悯地从跪倒在路旁的她面前行过,扬长而去,再不回顾。
又或者……他还想要从她这里获得更多的东西,那些……她曾一度以为是最深的梦里才会出现的最疯狂的奢望。可是她即使还怀有那样的梦想,也不敢再拿着那些期待当作自己眼下的奢望。
作者有话要说: 5月14日:
存稿箱君曰:
没关系反正他们每天都要吵一吵的【不
另外大结局似乎最近一星期还不会来到,所以大家可以稍安勿躁【咦
※、Chapter 212
作者有话要说: 5月15日:
存稿箱君曰:
旅行令人疲惫【。
但第一次坐高铁的土鳖的作者菌,意外地觉得高铁的旅程很不错,又快又好,真是太妙了【咦
果然现在在国内旅行的话,高铁真是比灰机更好的选择啊,还不用忍受通往首都机场高速路上的拥堵【不
================================================
嗯总之,这一章是真相线【泥垢了
关于奥丁的身世,来自于漫威的某本官方设定书什么的(作者菌在看过妇联之后曾经看过N多本类似的书,实在记不得到底是哪一本了,不过能确定的就是这应该是官方设定)。
说明:本章里用了多种括号来引用不同的人的对白,特此解释一下:
【】 … 基神(除了那句奥丁身世的真相使用了黑括号来强调之外,其它的都是基神以前说过的对白)
{} … 奥丁和弗丽嘉
… 托尔
'' … 妹子
他不会知道,这种话……是不能够轻易说出来的啊。
一旦说了出来,她还能够拿什么来粉饰他们之间这种暂时达成的、危如累卵的和平相处呢?难道他不会以为,撇去那层友善大方的外衣,她仍然是当年那个不够成熟,头脑简单,躲在暗处窥视着他,一根筋地想要去获得他那不可能付出的青睐的愚蠢妞儿吗?而这样的她不是已经令他厌倦且疏远,即使她再如何期待,再怎么追求,都没有用吗?……
因为她还想像现在这样,怀着阴暗的心思,用着正大光明的借口,留在他的身边;但是一旦那些话被说了出来,她害怕自己就只能离开,只能背负着他的冷漠和憎厌,逃离这永远金碧辉煌,却毫无温暖的神域。
也许是她异乎寻常地沉默了太久的时间,他慢慢勾起一痕冰冷的笑意来,似乎因着她的沉默而显得受到了某种伤害似的,昂起下巴,露出傲慢的表情,就好像是在审问着胆敢背叛神域的罪人时的阿斯嘉德之王。
“你在神域——在这里……的人身上,到底想要……寻求些什么?”
不知为何,她的视线在这一刻却飘移开来,大概是本着某种下意识的、想要逃避这种寻求真相的苛刻拷问的心情,她的目光越过了他的肩头,在他身后那一排巨大的红木书架上凝定住了。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发觉了她心思的偏移,脸色顿时显得更难看了。俯望着她,深邃的绿眼睛里怒意勃发,然而他却用一种冷静得可怕的语气,唇角甚至噙着一抹微笑,问道:“……你在看什么?”
这个简单的问题一出口,他的怒意就仿佛突然失去了控制一般地爆发了出来。他的绿眼睛冷了下来,像幽深的绿荫,背后仿佛蕴藏着无数难以发觉的秘密和危险;他的语调也变得傲慢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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