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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温柔地杀死鹤-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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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接水给你漱口。”
待到忍足再度回转时,保健室的病床上已空无一人。长长的银色输液管轻轻摇曳,下端空荡荡的针头缓慢的滴着液体。一滴,两滴,静静地打湿了寂寞的白色床单。
“呵。”望着桌上散乱的药片,忍足掏出手机,“呐,小景,有不乖的生病小动物逃向你方,请注意查收。”
编辑完成,发送。忍足在床沿上坐下,透过窗户远远地望着校园里那个蹒跚着远去的身影。
可真是让人头疼的小动物呢……
作者有话要说:以上!
大家有什么感想!请告诉我!
忍足绝对是闺蜜,以上!
嗯……感谢alas姑娘和只有数字没有昵称的那位姑娘的地雷!
我被自己的……最后一句雷到了……修改一发……
救命,我真的更新了,不是伪更,你们可以修改章节地址看下一章啊救命……为何清缓存也不显示。
34两人的争战
章三十四座敷童子的故事
扶着栏杆;鹤见缓慢地爬行着。眼前发黑,脚下虚浮;尽管如此,她还是继续蹒跚着向上。打电话给天真问到医院地址后;因为距离学校并不远,便这样不顾身体的虚弱擅自的跑来。
不知道天真看到会不会感动?鹤见迷迷糊糊的想着。
大概不会吧,是天真的话……一定可以轻易看透了她。“是为了担心我而来;还是好奇我和迹部的关系呢?”那个孩子说不定会这么问出口的吧。
不,天真不会直接诘问,她只会瞪大那双圆滚滚的眼睛,用清澈的似乎可以看穿一切的目光望着她,冷冷的笑着。无声的对她宣告,你被看透了——就像之前很多次她望着天真的脸欲言又止问不出那一个简单的问题时;天真嘴角挂着的那抹了然而讽刺的微笑。
所以说,明知道这一切的她到底是出于怎样的自虐心理才跑来的呢。连自己都觉得可耻。可是一时冲动连回头路都无可走。这时候折回保健室继续挂吊水,只会被忍足看了笑话吧。
头部剧烈疼痛起来,鹤见下意识扶住额头,失去支撑的身体顿时一软,脚下朝前踉跄了几步。糟糕!将要跟地面亲密接触,更有甚者可能会滚下楼梯的觉悟刚刚在脑袋里冒出头,便有那温软的怀抱撑住了她。
“当心点。”
对方撑住她的身体又避嫌般将扑入怀中的她推开一些。
熟悉的银色外套。迹部景吾?又被救了呢。这么想着抬起头,却看到一张陌生而冷淡的脸。想想也是。她又不是《花样男子》里每次昏倒都会有主角来搭救的女主角。于是低下头轻声道谢,“谢谢。”
“冰帝的学生?来看病?”对方却对鹤见身上的校服起了好奇心的样子。
“不,我朋友生病了,我来看她。”鹤见点点头。
瘦高的男性打量着她,原本冷淡的面容稍稍泛起一点暖意,“这位小姐,你确定自己不是来看病的吗?”
注视几秒鹤见顽固的眼神,对方撇了撇嘴角,双手轻轻扶上她的胳膊,小心保持好身体的距离,“我送你过去吧。真不愧是冰帝的学生呢,这种执拗的性格。”
虽然路遇好心人这种只可能出现在温情肥皂剧中在冰冷现实社会中极少见的事情发生的实在太过可疑,双腿实在疲软的鹤见还是轻易答应了怎么看都有点不对劲的这位男性。“三楼综合病房,谢谢。”
走开几步鹤见才惊然察觉到,这位好心帮助自己的瘦高男性并非刻意要同她保持距离,他的左腿似乎有些不方便的样子,不得不倾斜着身体小心掌控好两人之间的平衡。
刚刚那样揣测别人真是太抱歉了。鹤见有些羞赧的低下脑袋。
“你是二年级生?山田老师教你们化学?”像是察觉了鹤见的不安,瘦高的男性随口问道。
“不,山田老师教F组,我们是上杉老师。”找到共同认识者的话题,关系立刻被拉近了许多,鹤见胆子大起来,“您好像很了解冰帝?”
“啊,曾经在那里读过国中。”
“诶?是前辈啊。”
“啊,我高你两届吧。算起来,你入校的时候,我在读国三。”
“诶,说不定曾经见过呐,在同一个校园里的时候。”鹤见高兴起来,脚上也有了些力气。“前辈现在高中部读书?”
“不,国三的时候转学了,放弃了直升。”瘦高前辈咬住下唇稍稍嘟了嘟嘴,“冰帝是个漂亮的学校。”
“诶,是啊,反正都是钱堆出来的。”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作为现役生没有点爱校精神吗?”瘦高的前辈眯起眼睛,“现在的后辈可真令人担忧啊。”
鹤见朝天撒娇般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吐槽道:“才不是呢,还不是因为那个迹……”视线无意中落在对方稍微有些瘸的腿上,一瞬间,她瞠目结舌。
“前……前辈。”
“嗯?”
“你……是不是曾经做过学生会长?”
“是啊。你认得我?”瘦高的瘸腿男性歪着脑袋勾了勾嘴角,“我还以为那时候的国一生应该不记得我呢。”
鹤见深深的低下头去,不知为何竟有一丝负疚爬上心头,“对不起。”
对方愕然地看着她,“什么?”
“不,没什么。”
那是迹部景吾的错,为什么她要说对不起?鹤见为自己下意识出口的抱歉惊愕不已。
因为曾经拿着他的悲痛过去当做证据,雄心勃勃的要质疑迹部?比起让迹部难堪,其实对于前任学生会长的不幸,三好鹤见也从未有过多余的同情吧。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一点点密不可宣的目的,装出义愤填膺的模样罢了。
亲眼看到面前一瘸一拐走路不便的少年,内心率先涌上的竟是“证据固定”这样的庆幸。直到此时,她才真实的体会到了自己的残忍。义正词严的说着那些话的她,比冷眼旁观的看客更残忍之处。
这就是三好鹤见自诩的正义吗?她一点都不想承认那个人是自己。
此后她低垂着头,一路相对无言。
“学长。”在病房门口分别之前,鹤见低低的唤他,“你……”
“嗯?”见少女半响没有下文,瘦高的前任学生会长疑惑地看着她。
“你现在过的好吗?”
“啊!”看看少女,又看看自己的腿,对方恍然大悟,“很好啊。”他微微勾起嘴角。“没什么不方便。毕竟……”他指了指自己的头,笑笑,“这里没坏。”
一瞬间,有温热的液体直冲眼眶。鹤见慌忙抽了抽鼻子,强忍住几乎落下的泪水。是吗?看到你过的快乐就好了。
“那,谢谢。”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轻轻嘤咛。鹤见慌忙垂下脑袋,掩饰住几乎夺眶而出的丢脸的眼泪。
“再见。”前任学生会长点了点头。
正在此时,背后的病房门打开了。
“诶?”瘦高的少年微怔,看了看门口的人,又看了看鹤见。“呵,原来小姑娘是来看望你。”他笑起来。
鹤见回过头,不禁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撞到后面前任学生会长身上,险些齐齐摔倒。
立在门口的迹部伸手稳住行将摔倒的鹤见,目光冷冷的打量着她。
“你们认识。”他低沉的开口,不是疑问句而是毋庸置疑的肯定句。
“恰巧遇到病弱少女随手扶助而已。”瘦高少年收敛起表情代替鹤见回答了他。
“你……”迹部像是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一般,将注意力颇为吝啬的分去一些,大半仍放在鹤见身上,“很久不见。”
“啊,很久不见。我过的甚好,不用记挂。”瘦高少年笑眯眯的望着迹部,“倒是迹部君会住这么简陋的病房还真是令人意外。没有玫瑰吗?”
“住院的不是本大爷。”迹部更正完对方理解上的谬误,转而面向鹤见不耐烦的低声催促,“要进去就快进去。”
“我……”鹤见看看迹部又望望微笑的前任学生会长。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诡异的平静昭示着接下来更为残酷的暴风雨。若是两人在此冲突起来,一条腿不方便的学生会长一定占不到便宜。这个人才刚刚帮助过她,怎么能放任不管……
“你该走了。”迹部沉着驱赶那瘦高的少年。
“难得一见,何必如此见外。”瘦高少年像是心情不错的样子,出言逗弄着对方。
“几年不见倒是长进不少。”
“那是自然,毕竟人总是会变的。难得我虚长你几岁。”
木杵般插在中间的鹤见被眼前唇枪舌战的状况迷惑了,这比起仇人见面更像相爱想杀的诡异镜头令她一时不知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傻傻的左看右看。忽而眼见舌战中落了下风的迹部突然动作起来,像是要发作的样子,她慌忙扑上去,将迹部整个撞向门框。
“快跑。”在昏沉再次袭来之前,鹤见不忘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提醒那腿脚不便的少年。
“诶?”对方楞了楞,望向迹部的眼神顿时迷茫起来,“我是不是打搅到你了。”
“啧。”颇为不爽的啐了一声,背部在门框上撞得生痛的迹部伸手去推鹤见,大约想到对方仍在病中,随即由推变拎像对付懒洋洋的慈郎一样,将她拨到一边去。不料鹤见再次脚软来袭,整个人向后跌倒。无可奈何之下,迹部只好再次将她粗暴的拽向自己,用胳膊将她抵在门上,总算是弄直了。
“别管这种愚蠢的女人。”在此人面前出了如此多的状况,迹部面上几乎挂不住。
“呵呵。”瘦高的少年面上笑意更浓,“可真是有趣的小后辈。”
被那样黏糊糊的目光在脸上暧昧的流连,迹部强作镇定的面色终于渐渐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更新了……
挤出一章来好艰难……ORZ结果还没把原定的东西塞下来。
我真喜欢前任学生会长,虽然他跛了。
今次也感谢各位光临,那么~来一发留言嘛~尤其是,这种勉强写出来的卡文之作(你居然承认卡文了)
P。S。感谢景小树和雁景(对不起,我总是看成雁夜)的地雷~
35两人的争战
章三十五
“你是不是太闲了;啊嗯?”尴尬之下,迹部迅速将矛头转向鹤见;不自然地高挑起眉毛,夸饰地露出傲慢的神情;“要进去还是找医生打一针都快给本大爷做决定,别愚蠢的杵在这里碍眼。”
“我只是有点脚软,喝口水就好了。”有气无力的回答着;被挤在大爷的胳膊和墙之间倒是省去了不少支撑的力气,鹤见重重的喘着气。刚刚吞下的消炎药似乎起了作用,现在已经没有呕吐的冲动,倒是没有了吐迹部大爷满身的后顾之忧。
对方毕竟不是好脾气的忍足侑士,当众被弄得形象尽失,一定会愤怒的把她拎起来转几个圈圈之后;像铁饼一样飞掷出去的。
“哦?”迹部扫了这咸鱼干一样的灰头土脸的女人,不屑的转回头,“山治永护,本大爷……”
“呵,抱歉呐,迹部君,我还要赶末班车呢。”叫做山治的前任学生会长大人矜持的勾了勾唇角,“年纪大了事情多,毕竟没有迹部君这样闲适呢。”
话里话外尽是对迹部居高临下的俯视。自尊心极强如迹部景吾怎么会白白受下这等鄙夷,挑起眉毛正要反击,却被旁边那突然复活的咸鱼干拖住了胳膊,“迹部君,迹部大人,迹部大爷,您帮我倒口水吧。”
趁着这会功夫,那位腿脚不怎么便利的山治永护君施施然走开,还不忘记在十米开外回头冲迹部抛来一个促狭的暧昧眼神。
吃了闷亏的迹部怒视着那显而易见故意搅局的咸鱼干,“你这……”
“他的腿都那样不方便了,您能稍微有点同情心吗?迹部大人。”
“你是在暗示本大爷要同情你?”
“我只是劝您向善而已。您多虑了,迹部大人。”
“你以为本大爷会对他做什么?推他下楼?”眼神陡然刺目凌厉,迹部毫不避让地看进鹤见的眼睛里。
“我并没有这么认为。”顿了顿,鹤见稍有尴尬的补充道,“我指现在。如今的我相信我认识的迹部君不是那么过分的人。”
那位自满的大爷似乎对“相信迹部君”这句话丝毫不感兴趣,满脸写着本大爷不稀罕尔等蠢物的信任,语气上却和缓了不少。
“哼,一年级时,那家伙曾向本大爷下战书,要在下学期的竞选中赢过本大爷重新夺回学生会长职位。本大爷饶有兴致的在学生会等着他的竞选申请那么久,他却在暑假时悄悄转学走了。胆敢放本大爷的鸽子,他可是第一个人。”
“那是因为他受伤摔断了腿。保健室里还有他坠楼的记录在。”鹤见不忍的更正道,“呐,迹部君,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你的追随者因为挑战书的事情对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逼迫他从楼上跳下来?”
听到此言,迹部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便施施然道,“嗯?如果是那样,本大爷不可能听不到风声。你们后援会不同派别间可是很喜欢到本大爷这里来打对方的小报告。”
我擦。鹤见忍不住当场翻了个白眼,原来他果真对一切都了若指掌。
迹部却对鹤见鄙夷的白眼不屑一顾,“你以为你们那后援会为什么从没闹出过不可收拾的严重事态?”
他在暗示是他暗中阻止吗?鹤见难以置信的打量着迹部。
这怀疑的目光令自我感觉良好的迹部大爷颇为不爽,抬手轻敲着颧骨,他炫耀般地冷冷道,“本大爷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而已。真是群难看的母猫们,善妒又恶毒。”
这评价倒真是没说错,鹤见心下赞同着,嘴上却不依不饶地撇着。
见鹤见再说不出什么来。迹部愉悦地挥开手臂,“本大爷没时间同你废话,快点进去,然后回去吊水。”
鹤见最后望了他一眼,可是迹部家支付医疗费要怎么解释呢。不仅仅是后援会,也许犯下罪行的就是……
最终,她什么都没有说,目送着迹部张狂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她推开虚掩的病房门走了进去。
这是间单人房间,在医疗费高昂的东京,为了腿伤住单人间实在颇有些奢侈,不愧是迹部会做的事情。好在天真也是大小姐,倒是没有什么经济压力。
绕过淡蓝色的拉帘,面色有些苍白的天真正半躺在床上空茫地睁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一只打了石膏的脚在床位的栏杆上翘得老高。
“你……身体没大碍吧?”明明是好朋友,鹤见却突然局促起来。坐立不得。
“扭到脚而已。”天真口气淡淡的,表情有些奇怪。
“那个……迹部他……不,你……你还疼吗?”
天真的表情一瞬间变了。她猛地坐直起来,朝向鹤见。
“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早就说过了吧。我一点都不喜欢鹤见支支吾吾的样子。明明是好朋友,为什么不肯直接对我说呢?”
天真的眼神犀利,微微眯起的眼皮像是引诱,催促鹤见说出自己言不由衷的真实心情。
这样的天真让鹤见想要逃跑。然而,两人的关系已经不容更多后退了。
“我想要知道。”手心在沁出汗来,鹤见鼓起勇气大声说,“天真和迹部究竟是怎样的关系?”
“因为家庭的关系,我和迹部认得但并不熟悉,只是一面之交而已。”
仿佛一句话引爆了炸弹,憋了很久的潮水终于找到突破口,滔滔不绝的话语从天真的口中倾泻。
“我是去找过迹部,除了你遇见的那次,还有之前的更多次。出现在他鞋柜里的毛毛虫,部长办公室座椅上面的蜈蚣都是我放的。可惜他没能当场抓住我,事后在小树林里追上我的时候被你撞见了。他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只好威胁几句就放我走了。而现在,我坦率的对鹤见承认,是的,那些都是我做的。”
急于倾诉的大动作似乎牵动了脚上的伤,天真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鹤见想做些什么去帮助她,腿脚却一步都挪不动。
天真吞了口口水,目光灼灼地望着鹤见,
“你可以去告知他,如果是鹤见去告诉他,我绝对不会做任何抵赖。他应该丝毫不会感到意外。而且鹤见大可以放心,因为家庭的关系他不会对我做出些什么来。为了你的正义感,请去吧。”
“天真……”努力动了动干裂的唇,鹤见艰难地自喉咙中发出那个名字。
“我不会怪鹤见的。作为好朋友,我比谁都清楚鹤见心中坚守着怎样的信条不是吗?明明跟着后援团里其他人一起欺负别人就好了,鹤见却宁愿低头赔笑脸也不愿做那种恃强凌弱的事。所以,做下那些事情的我,并没有期待过鹤见会原谅我。”
连珠炮般说话一长段话,天真紧紧的抿住双唇,表情严肃到可怖,圆圆的眼睛几乎要跳出眼眶来,整个人都像是绷得过紧的弓箭。那时,鹤见甚至错觉耳中听到了弓身“吱吱”的低吟,下一秒钟就会支持不住在面前彻底崩裂。
“可是……”那圆圆的眼睛挑衅般的瞪大着,鹤见却看见了眼底泛着的微微一抹红。“为什么……”
为什么做那种事情?十指的指尖麻木的垂着,望着天真那样的神情,鹤见渐渐觉得自己的喉咙也开始哽咽。
“我只是看不惯他,想让他受伤,所以放毛虫去咬他。”天真别开了眼睛。那不敢正视的细微动作令鹤见心中猛地一惊。
僵住的腿脚仿佛终于重新获得了力量,她缓缓走到病床前揽住那羸弱的双肩,“天真,别这样。”
天真的手扣上她的肩膀,紧张的五指抠进肉里生疼生疼的,鹤见忍耐着,轻轻抚着对方,“别这样了天真。”
“都是鹤见不好……”
“是,都是我不好。”
“为什么要去参加那个比赛呢?明明说要离迹部远一点的,却又去做那种招人眼球的事情。我很担心啊……”
“哦……对不起。”
“看到迹部一直那样逼着你,我想,再这样下去要怎么办,如果鹤见被逼退赛的话一定会被那些女人趁机欺负的,只能让迹部主动退赛才行。我这么恶毒,鹤见是不是很失望。”
“哦……应该说意料之中么?天真平时毒舌我的时候也不怎么善良呢。”
“哼,我就是不善良的花轮天真。”
“哈哈,谢谢你想要保护我的心啦。说真的,你居然只是放毛毛虫这种没有杀伤力的虫子,真是令人意外,呐,那蜈蚣是毒蜈蚣吗?”
“当然不是啦!咬死人怎么办呀!鹤见你比我还不善良!”天真炸起毛来的样子活像一只圆滚滚的浣熊,扑腾着两只手往鹤见身上使劲抽打,这会生龙活虎的劲倒连脚伤都忘记了。
“诶,诶,别闹了。”鹤见慌忙捉住她的双手,“刚打的石膏松了的话,还得重新上哦。”
听到这话,天真顿时老实下来,缩头缩脑的陷进软绵绵的靠垫里。
“你怎么会突然从楼梯上滚下去,太不小心了吧。”难得和天真冰释前嫌,鹤见心情大好的刮了刮她的鼻子,“想让我心疼吗?爱撒娇的小天真。”
一瞬间脸色沉下,天真抓住鹤见的手腕,低低开口。
“是迹部推我下楼的。”
作者有话要说:自古女配害女主,哪有男主害女配。你们吓到了吗?吓到了吗?吓到了吗?
以上。别打我。
欢乐热烈猜测事实真相~
谢谢夜蝶姑娘的地雷,显示野爹什么的真是太棒了……捶地。好啦,我不笑了。
36两人的争战
章三十六
脑袋里猛地炸开来;鹤见懵懵地看着眼前的好友。
“他……他不是故意的吧。”磕磕绊绊地脱口而出的并非疑问句。
“为什么这么问呢?”天真歪过脑袋。
鹤见木然地摇着头,“迹部的本性真的不坏;这阵子相处以来,我能感觉得到。”
天真注视着她;表情淡淡的,“那么,鹤见认为我在说谎?”
“不;怎么会。只是,我觉得,这中间也许有什么误会,迹部他并非有意要这么做。毕竟,这对他毫无好处不是吗?你们两家有利害关系,你刚刚也说;他不会对你做什么……”
“鹤见变了。”
天真平淡的目光里藏着一些鹤见看不懂的情绪,那是从未有过的陌生。半响,她莞尔一笑,“以前的鹤见绝对不会主动偏袒迹部呢?难道,鹤见你对他……”
“不,我只是不想再随便去伤害别人……”
天真圆圆的大眼睛微微眯起,像正午时分犯困的猫一般慵懒又通透,“真是好心呢,不愧是恪守正义的鹤见。的确,他是在和我争执时无意令我摔下去的。可是呢,呐,鹤见你不想知道我们在争执些什么吗?”
“因为……我?”鹤见不敢确定。
天真像是听到了什么今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抓着被子抽抽的笑起来,“呼呼呼,鹤见你会不会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啦。”
鹤见顿时羞赧地想变成鼹鼠找个地缝钻下去。
半响,天真终于止住笑声,重新换上了严肃的表情,“鹤见觉得,如果我对迹部说‘离鹤见远点’,他会同我起争执‘不,我不要离开鹤见。’这样子?”
“呃……这当然不可能。”那场景连想象都太过荒谬,荒谬到鹤见为自己下意识的脑中模拟而羞赧起来。
“是关于前任学生会长坠楼的事情。”天真漫不经心地仰望着天花板,“鹤见和那位忍足不是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情吗?别那么意外,鹤见想做的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你们去查什么保健室记录啦,医院账单啦,却忘记了最直接的证据——校园内的监控录像。”
“我们想到过,但活动大楼的楼梯处没有监控摄像头。”
天真弯起眼睛笑了笑,露出得意的神色,“那里没有,可是对面的天文馆有呀。天文馆拍摄走廊的摄像头恰好能够拍到对面活动大楼里的景象呢。”
“你去天文馆里找录像了?”
“是呀。既然鹤见想要把迹部扳倒,我当然要帮助鹤见了。”天真点了点头,“每隔一学期,录像资料便会被集中存放起来。我去找的时候,却发现事件发生那一周的资料恰好失踪了呢。”
说到这里,天真卖关子似的挤挤眼睛,鹤见抿着嘴唇不发一言地等待她继续。
“从借阅记录上,我看到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名字哦。是文学社社长大人呢~因为大家的目的相同都是要揭穿迹部的真面目,所以他轻易便借给我了。”
胸腔里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狂烈跳动起来,鹤见眼皮也不敢眨一下,目不转睛地盯着好友。
天真大松一口气,向后倒进软软的靠垫里,“我拿到的是,显示着迹部家女仆推前任学生会长山治君下楼的证据。”
“什么,那不可能!不,我是说,迹部一定他不知道这件事情,刚刚……”刚刚迹部那意外的模样如果是纯粹的演戏,简直逼真得可以得到奥斯卡影帝了。
然而那么一个骄傲的少年,有什么理由要演戏给微不足道的她看呢?所以,那一定不是撒谎。
“谁知道呢?是他指使还是那女仆自作主张,就算叫来对方询问也没办法知道真相吧。既然是他家的女仆,他大可以要求对方说是自作主张与他无关了。”歪着脑袋,天真眯眯笑着,“呐,鹤见想看的话,我可以拿录像带来哦……”
“不。真相是唯一存在的,没有含糊其辞不可预知这种说法。”鹤见猛然站起来,面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我会证明给天真看。”
不顾天真瞬间僵硬的脸色,鹤见头也不回的跑出病房。
还来得及!
那个人拖着不方便的左腿应该走不快。跑快一点的话,一定赶得上。
那里,一定有真正可信的唯一真相。
明明腹中空空,腿肚也因离子的流失而有种快要抽筋的麻木感,但脚下飞快的步伐却丝毫没有减慢。连鹤见自己都惊异于这绝境爆发般奇异的能量。
那些被猎豹追击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像这样飞奔呢。
喉咙里被胃酸腐蚀得辣辣地刺痛着,冷风灌进来的格外的难受,但现在不是感伤哭泣的时候。翻出这桩陈年悬案的是她三好鹤见,她必须负责起来,给出一个真实的答案来。
不管是迹部还是天真,决不能因为她当初私心之下的错误而变成撒谎的人。
飞快地沿着一阶阶楼梯向下,在楼梯拐角迅速画个圈,继续向下,冲到一楼出口处险些撞上一个人。
“嗯?很有精神嘛?”敏捷地闪身将她格挡开,迹部颇有些阴阳怪气的嘲讽。鹤见来不及和他多说,一把拖住他的胳膊飞快地向医院的庭院门口奔去。
时隔半年,再次陷入被鹤见像一件物品般强行拖着跑的状态,迹部身为帝王的自尊心颇受伤害。上一次好歹还算鹤见是在救他于水火之中,这一次,他可彻底是无辜躺枪了。
“愚蠢的女人,快松开。”
远远望见了那个蹒跚着即将走出医院大门的身影,一直紧揪着心的鹤见微微松了口气,得闲回头怒视道,“你才是蠢货!这是为了你好!”
“哦?为本大爷……”迹部挑起眉间,愤怒中夹杂着不屑的眼神令眼角的泪痣都仿佛放射着光芒,“你……”
他还想说什么,鹤见那边却已经挥开手臂大喊起来,“山治前辈,山治前辈等一等!”
正伸手拦车的山治永护回过头,先是微微讶异,随即微笑起来,立在原地耐心地等待着鹤见将不情不愿的迹部大爷粗暴地拖着走向他。
“有什么事吗?”他的双眼在清瘦的脸上放着和善的光,“小夫妻吵架需要调解?我可不擅长呐。”
鹤见还不及脸红,便感到手中猛地一空,迹部挣开被她抓住的胳膊,冷着脸与她划开距离。
“不,那个……”赤^裸裸的嫌弃令鹤见顿时更加羞窘。突然想起自己正是为正义而战,她重新鼓起勇气,“山治前辈,请原谅我冒昧的问题,您当初从活动大楼里坠下去的真相是什么?”
“真相?”山治永护仿佛非常意外,“我确实掉下去了,这有什么真相假相可言吗?”
“您是怎么掉下去的?很抱歉,我知道不该问这种问题,但是围绕这件事情出现了很多传言……”在山治永护坦荡的目光中,鹤见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哦。”山治永护笑了起来,“原来是要替小情郎正名啊。”
“才不是!”鹤见双颊迅速涨红起来,尽管知道山治前辈仅仅是促狭地调笑迹部而已,被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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